《梦你难眠(1V1H)》 生理期第三天(H) 硕大的性器直捣花心,全部拔出再整根插入,是最原始最粗野的后入式。 凌梦双手撑着门板,习惯性的翘起臀瓣,好让他更加顺利地插进来,内心十分平静地等待他射出精液,在男人看不见的角度她美丽的脸上毫无波澜,清冷的眼眸里净是厌恶。 生理期第三天,还没完全干净,这已经是他能忍耐的最长时限,第三天哪怕她血崩只要他一个电话她就得在十分钟之内来到他面前脱了裤子让他插。 忍耐三天的江禹野抽插的很迅猛,每一次都能撞开子宫口,凌梦忍着疼痛,一声不吭,下唇都被她咬出了一丝血丝。 身后男人每一次撞击都发出舒爽的闷哼,双手隔着布料揉捏她浑圆的乳房,因为她等下还要去上课,所以她的衬衫只解开最上面三粒扣子,好方便他玩弄乳房。 牛仔裤褪到膝盖,双腿打开成刚好配合他后插的距离,他的双腿可以将她禁锢,同时起支撑作用,防止被他撞歪或撞倒。 他一米八三,她一米六七,她只需要翘起臀瓣,他就能严丝合缝地插进来,二人的身高完美契合。 江禹野穿红色赛车服,上身整齐甚至没有一丝褶皱,下身的裤子也只拉开拉链露出性器,二人衣着齐整,上身没有过多纠缠。 他只玩弄她的乳房,连亲吻都没有,只有下体紧密相连,性器每次抽插带出丝丝粘液还有少量的血迹。 她要上课,而他还要去玩比赛,突然想插她了就来了,不会待太久,做完就离开。 “嗯……” 江禹野一声低沉的闷哼,双手紧搂住她的腰往身下狠狠带,恨不能连同囊袋都塞进去,酥麻贯穿全身,他爽的一时没了气力。 憋了三日,他射了足足有一分钟。 凌梦看了眼细腕上的表,五十一分钟,要不是她故意夹紧阴穴刺激了他,他至少能做一个半小时。 “纸巾给我。”情欲未褪的江禹野嗓音沉哑,听起来格外性感磁性,他没有拔出来,因为精液会漏,她说不想弄脏裤子,所以每次做完没有她的允口他不会急着拔出来。 逼穴里太紧致温暖,他也想多待一会儿。 凌梦从身上的斜挎包里拿出早准备好的纸巾,垫到私处说,“我自己擦,你拔出来。” “我来。”江禹野直接夺了纸巾垫上,慢慢抽出性器,精液大股大股地流出来,他熟练地为她擦拭。 凌梦又给他拿了干净的纸巾让他擦自己的,他也没接,就着她用过的纸巾随便擦了几下性器,看到纸巾上有缕缕血迹,他放在鼻尖闻了闻,伸出舌头舔了下那缕血迹。 纸巾没有扔,而是塞进了裤子口袋。 正在提裤子的凌梦并没有看到他的举动,将牛仔裤提上扣上衬衫扣子,她才转身。 江禹野也已经穿戴整齐,俊美无俦的脸上还有未褪的欲色,对上她的目光,他唇角勾出个笑。 他容貌十分出众,母亲三国混血所以他的五官也有西方的立体深邃,尤其是一双眼睛格外浓黑,睫毛长的连女人都嫉妒。 他性格张扬乖戾,每一个表情动作都在传达五个字,老子最牛逼。他斜起一边唇角的笑不达眼底,带着傲慢和不可一世。 很像二次元走出来的不良少年,非常受小女生欢迎的那种。 然而这样的长相这样的性格放在二十六岁的他身上一点也不违和。 这么多年,他依旧没变。 随叫随操 凌梦挤出一个笑,“回去的路上慢点。”说着就越过他要去浴室洗手,也想将下体冲洗一下,他射的太多气味太重会被同学闻到。 江禹野抱住她,唇就要碰到她脖颈,她不动声色地偏头躲过,并说,“我正在写毕业论文的关键时候,早写完早毕业。” 没事别来烦我。 “嗯,好。”江禹野又抱了她一会儿才依依不舍地松开,因她避开而唇角僵住的笑又扬了起来。 毕业他们就可以结婚了。 洗浴室里水声哗哗,冰凉的水一碰到私处,她就疼的嘶一声,手指轻轻拨开阴唇,她感受到一股液体流下来,摊开手一看,是一片血迹。 生理期第三天还没完全干净,一场剧烈的性事下来,又出血了。 不愧是畜生。 心里咒骂着,就听门外男人说,“六点我来接你回家吃饭。”然后就是关门声。 他终于走了。 凌梦洗漱完也立刻回了学校。 住处与学校就三分钟的路程,江禹野性欲旺盛能随时随地发情,为了方便,就在她大学旁边买了一套房子,好让她随叫随操。 当时她在实验室正跟伙伴讨论一个不懂的地方,就接到他打来的电话,让她回去,她立刻脱了白大褂回去了,一进门就被他摁在门板上扒下裤子做爱。 她重新回到实验室,并没有引起伙伴们的注意,因为毕业在即都在忙论文和实习工作,没人去在意你的去留。 望着伙伴忙碌的身影,她才真实感受到大学生活要结束了,她要开始新的人生了,她与江禹野畸形的感情也该结束了。 只是过了十年她还是找不到结束的理由或是借口。 其实有一个非常充分的理由,但是她尝试过反抗过,结果却是让她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凌梦十四岁时被十六岁的江禹野迷奸了,他给她喝了下药的饮料将她困在酒店强奸了她七天七夜,最后还是他身为市长的父亲找到他,给他狠狠训了一顿。 对,就只是狠狠训了一顿,他的儿子迷奸了一个十四岁的初中女孩当禁脔七天七夜,他父亲连一根手指都没舍得动,只是口头上教训了几句。 原因却是,我儿子年纪太小也是真心喜欢你,如果你愿意可以先订婚,等你们成年后就结婚。 可以理解为他儿子只是把成年人干的事提前干了,至于迷奸就一句年纪小不懂事盖过。 最后他又说了,禹野不满十六即便是你们报案以我的关系最多就坐十天半个月,还让彼此闹得不愉快,何不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前途和钱随你们选。 当时凌梦的家庭也处在支离破碎的边缘,好赌的爸,虚荣的妈,还有超雄的弟弟,这事出来的时候她龙凤胎弟弟刚惹了事,给一个富二代的胳膊打折了正在面临几十万的赔偿纠纷。 因此一听市长的话,好赌的父亲当即就表示孩子年纪小不懂事,为了名声着想没必要闹大,就要了一笔不少的赔偿。 至于到底赔偿了什么,凌梦当时并不知道。 十四岁的她还是什么都不懂的年纪,父母说什么就是什么,完全没有自主意识。 被恶魔强迫了那么多日夜,她遍体鳞伤,下体开裂子宫出血,两个没发育完全的乳尖儿都破皮冒血了,在医院休养了整一个月才下床。 等她回家时,家里大变样。 房子老破小变成了富人住宅区的三层半小洋楼,父亲有了一个连锁商场,母亲开了一家美容院,弟弟也被转去了海市名校。 而她则跟迷奸她的恶魔成了校友。 从那时起她的生活轨迹就改变了。 恨透他 之后就是二人长达十年的纠缠不休,满十八岁后她才知道自己的经历有多不堪有多可耻,之前她只是讨厌江禹野。 十八岁后她就恨江禹野,生日那天她跟他摊牌并说这辈子也不会喜欢他每天都在诅咒他早死。 那天的生日宴会很隆重,在一个五星酒店,高级总统套房里到处是红色玫瑰花,有一个十八层的粉色蛋糕。 二十岁的他难得穿白色西装打领带,身姿笔挺,英俊不凡,浑身透着矜贵的气质。他手捧玫瑰花向她走来,还拿出一个钻石戒指跟她求婚。 在场的都是他赛车圈的狐朋狗友,其实是海市富家子弟,因为恨他所以将他的朋友也一并恨上。 当时她打翻钻石和玫瑰花,铿锵有力地对他说,我讨厌你,以后不要再纠缠我了,套房内静的落针可闻。 他面色阴沉,沉默了一阵后猛地一脚踹翻了十八层粉色蛋糕,扯住她的胳膊就往沙发上扔,边解领带边说,凌梦,想摆脱我那就等我操够了再说,然后就不顾在场十几号人撕开了她的裤子…… 那是继十四岁被他迷奸之后他第二次对她施暴,十八岁生日那天他又强暴了她。 在那间豪华满地蛋糕和玫瑰花的房间里,他蛮横地撕开她的裤子,插进她的私处掰开她的双腿大开大合的抽插,整十天,她没能双脚着地站起来。 等她回家的后迎接她的不是安慰和关心,而是母亲劈头盖脸的骂,还有父亲的两个巴掌,她才知道父亲的商场和母亲的美容店要被强制收回,她才知道两个店确实是市长江成送的,但房产却被江禹野扣下了,为的就是这一天拿捏她。 在父亲没迷上赌博之前,凌梦过了十年的公主生活,她的童年非常幸福美好,那时家里的小公司还没倒闭,父母恩爱弟弟乖巧。 所以在父母跪求她去跟江禹野服软说好话时,她还是妥协了。 如果她将江禹野得罪了,她现在一家四口的幸福生活就破灭了,她不想看到父亲为了欠债东躲西藏,不想看到母亲因为没钱买高档服装而跟父亲争吵,也不想看到弟弟因为虚荣心想买限量版衣服鞋子没钱跟父母大吵大闹。 一切都是没钱的惹的祸,而江禹野那个没人品没道德的畜生就是钱多。 她在家好好吃饭睡觉养好身体后,穿了一套江禹野最喜欢的裙子去江家服软了。 她永远都忘不了江家人看她的眼神。 尤其是江奶奶的那些话,【江家少奶奶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当的,就你的出身连给小野当情人都不配,小野能看上你是你的福分,别再使性子了,大学毕业就结婚给我生个重孙子,荣华富贵少不了你凌家的。】 江奶奶说这话时候,她就在旁边站着,头低垂,细若蚊蝇地应好。 自尊、尊严一丝不剩。 而江禹野就坐在真皮沙发上摁电动手柄打游戏,偌大的客厅里回荡着震耳的游戏声,却没有一个人出言制止。 他的母亲刘荥还在往他嘴里送剥好的橘子。 江老太就育有一子市长江成,刘荥生了四个女儿才在四十岁的时候生下儿子江禹野,全家独宠,才养成他天不怕地不怕的嚣张性格。 江禹野扔了游戏手柄,从沙发上站起身,双手插裤兜走到凌梦面前居高临下的地看她,看了她足有一分钟,拉起她的手就上楼,留给大厅众人一句话,“晚饭别喊我。” 凌梦第一次在江家过夜,被江禹野压在他的房间要了两天才出房门,醒来的时候刘荥和江家小姐们在床边围了一圈,全都在看她,跟看动物园的猴子似的。 有关心有好奇也有鄙夷。 刘荥拿了药膏掀开被子亲自给她私处上药,并替儿子说好话,“小野年轻冲动,你们都是成年人了,初尝情事难免过头些,他也是因为太喜欢你,不要生他气。” 那时的凌梦恨透了江禹野和江家所有人。 就因为他喜欢,就可以随意欺负人吗? 家宴 下午六点,凌梦在小区正门等江禹野来接她,黑色卡宴稳稳停在她面前,降下车窗,露出他英俊的脸,他皱眉问,“怎么不在学校门口等?” “在这里也一样。”凌梦没多说,打开车门坐上副驾。 她不想被同学看到她上了一辆卡宴。 下班高峰期,这条主干路堵的水泄不通,三分钟的路程硬生生能堵半个小时,不是第一次了,每周总能摊上两三回。 以凌梦对他的了解,他应该会暴走,但是他却很平静,车里也安安静静的,刚她一上车他就将劲爆的DJ关了,她不喜吵闹的音乐。 此时他左臂手肘抵在大开的玻璃窗沿,右手搭在方向盘,食指无节奏地一下下敲打,一副悠闲放松的姿态。 凌梦侧目瞧他,抛开他烂透的人品不说,五官长相真的很优越,百看不厌的好看,无论从任何一个角度看都好看。 比女人的皮肤还白皙,夕阳的余晖中他脸上细小的绒毛都看得分明,侧颜立体,眉眼鼻唇的幅度像是用素描笔勾勒出的,就连喉结的轮廓也很漂亮性感。 如果他没有对她做过那样的事,如果他们不是那样糟糕的开始,或许…… “怎么了?”他突然出声打断了她的思绪,黢黑的瞳眸看着她,右手摸上她一边脸颊。 她刚刚盯着他看的眼神,有点像看可怜的狗…… “可以走了。”凌梦侧过脸去看窗外,无视他的手停在半空。 好看有什么用,就是个畜生。 * 海市寸土寸金,江家大宅坐落在最繁华的市中心,住宅区、休闲区、游泳池、花园和各种球场。 尽管凌梦来过很多回,但每每来看到这一栋栋宏伟的建筑心中也不由得惊叹。市长只是江成的副业,他同时拥有好几个上市公司,这几年身价一直在亚洲富豪排行榜之首。 江家是名副其实的豪门权贵之家,江老爷子前几年去世,江老太喜欢儿孙满堂的热闹,下了圣旨每周五晚一次家庭聚会,孙女儿孙女婿都得到场,凌梦作为江家未来的少奶奶自然也要到场。 大厅富丽堂皇,十几个保姆佣人忙碌着,餐桌上已经摆放了各类美味珍馐,随便一道菜都够普通家庭吃上半年。 江家四个小姐都到齐了,两个女婿正坐在沙发上陪江老太聊天,也不知聊的什么给老人家逗的哈哈直乐,刘荥同保姆一起在厨房和大厅进进出出,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欢喜的笑。 凌梦在江老太看过来的时候就落后一步站在江禹野身后,垂下了头,并推了下鼻梁上的近视眼镜,一副乖巧温顺的模样。 众人见他们来了,立刻起身过去同江禹野说话,问他怎么现在才到家路上是不是很堵是不是发生车祸之类关心的话,没有人问凌梦。 江家大小姐江茜是个极温柔端庄的女人,她走到凌梦面前拉住她手,坐到江老太面前笑说,“奶奶刚才还在念叨你呢,快来让奶奶瞧瞧。” 凌梦这才抬头,对她笑了笑,然后看向江老太叫了一声奶奶好。 江老太挑剔的目光将她全身打量一遍,说,“看你穿的像什么样子,年纪轻轻打扮的跟寡妇似的,早就跟你说了去做个近视纠正手术,一天到晚戴个眼镜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高材生。家里哪个孩子不是名校毕业,显着你了。” 刘荥忙走过来,拉住凌梦的手对江老太笑说,“妈,小梦现在大四正是毕业的关键时候,不但要写论文还要做研究,哪有时间打扮自己,您别那么苛刻,她学习也是很累的。” 又对大女儿说,“茜茜,你带小梦去换身衣服。” 儿媳都发话了江老太没在说什么,又说了一句,“穿那件淡青色旗袍,她穿着好看。”又没好气地嘀咕一句,“多好的条件却是个不知道打扮的,穷毛病。” 江二小姐江灵笑说,“奶奶,小梦长得好不需要修饰,你管那么多做什么。” …… 三楼一整层近千平都是江禹野私人区域,他的卧房跟楼下大厅的欧美风装修不同,是黑灰简约风,给人感觉很压抑,。 其是一进入卧室,凌梦心里就不由得紧张,因为在这里发生过太多不愉快的事。 偌大的房间有一整面是她的衣柜,打开来是一件件名牌高定,五颜六色璀璨夺目。 凌梦拿出江老太说的那件浅青色旗袍换上,江茜帮她整理盘扣,语重心长地说,“小梦,奶奶的话你别放心里,她年纪大了话多,不过奶奶有一点说的对,你也该好好打扮一下自己,过不多久就进入社会了,衬衫牛仔裤不要穿了……” 凌梦听她说,也没吭声,只在她抬头看过来时笑着点头表示知道了。 江茜眼神复杂,想说怎么还是什么都没说,用金钗子给她挽了个古式发型,由衷夸赞。 “怪不得奶奶说你,你真是暴殄天物,这么好的身材和脸蛋多适合旗袍啊。” 凌梦属于小骨架,长相也是精致小巧那一挂,但该有肉的地方一点也不少,丰乳翘臀小细腰,旗袍就是为她而生的。 此时的她还只是素颜,平日里她戴着的眼镜也遮去了她一半的明艳,却依旧很惹眼。 凌梦拿起一旁的近视眼镜就要戴,被江茜夺走,“还戴呢,真是个书呆子。” 江禹野推开门明显一愣,目光落在凌梦身上就移不开了,江茜是知道自家小弟的,一遇上凌梦就跟蜜蜂见了蜜似的,无论如何也拉不走他了。 她笑了笑,什么都没说,离开时贴心地将门带上了。 凌梦太熟悉他的目光,带着侵略性,像恶狼盯上了猎物,让她害怕。 她抓住门把手就要走,江禹野单手搂住她腰几步走向大床,直接放倒压上。 * 写了就发,不存稿,姐妹们看的满意投珠珠哈,这本正文不收费。 舔逼,吹气(H) 在他唇要亲上来时,凌梦很自然地别开脸,他的唇落在了她白皙的脖颈,紧身的旗袍经不起他摁压拉扯,凌梦只觉快喘不上气,穿的时候就得两个人,岂是他能脱掉的。 她摁住他在乳房乱揉的手说,“拉链在后面,你慢点别扯坏了。”翻个身将背对着他。 江禹野耐着性子终于将旗袍脱下来,顺便解开胸罩,因她趴着,罩住乳房的布料一松开,嫩白的乳肉就从两边挤了出来。 她的腰很细,一手可握,腰窝特别漂亮,美背上的蝴蝶骨诱人,单就一个背就给江禹野看硬了。 性器涨的难受,他褪下裤子,性器在她臀瓣上磨了几下,立刻划出几道晶莹的银丝。 将她双手高举,整个人如山一般将她紧密笼罩,唇从她耳朵一点点吻下来,脖颈、肩膀、蝴蝶骨、腰窝、最后停在圆白的臀上,双手揉搓臀瓣,他在上面吸出一朵朵小花,吧唧的吮吸声充满色情。 凌梦虽说心中抵触,但跟了他这么多年,尤其是成年后,他基本每天都做,身子已经被他调教的十分敏感了。 经他这一番揉搓舔吮,她身子燥热不已,下体也流出蜜汁,已经做好了他插进来的准备。 江禹野很少有如此耐心的时候,许是今天看她穿着跟平日的古板不一样,格外心动,才做了前戏。 凭心而论,凌梦很喜欢这样的亲吻,让她有种被视若珍宝的感觉。 但江禹野对她只有占有和发泄。 凌梦将头深埋进枕头里,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就跟以往的每次做爱一样。 她不想让他看出来她很享受他的抚摸亲吻和抽插。 情到深处的呻吟和吴侬软语,那是爱人之间才有的,他们不是。 江禹野将她后背和臀瓣都吻了一遍,才将她翻个身去吻她唇,刚碰上唇瓣,凌梦就别开头,声音微哑,“口腔上火,疼。” 借口而已,不想跟他舌吻。 她闭着眼,看不到江禹野的表情,但能感觉到他身体僵了一下,不过很快,他的唇就落到了她乳房。 “嗯……”乳尖儿被咬住,让她还是没忍住发出了声。 江禹野像是得到肯定一样,双手聚拢浑白的乳房,一口含住两个乳尖儿,打着转儿的舔吮,将小小的乳晕上沾满津液,婴儿吮奶似得剧烈吮吸起来。 等他松开时,可怜的乳尖儿已经肿了,上面沾满了他的津液。 他揉搓着乳房,被摧残不像样儿的乳尖儿也晃了几晃,又一口含上去。 “好美,小梦儿, 你怎么这么美这么好吃……” 湿润的舌尖在她肚脐眼打转,将脸埋进她柔软的小腹,亲了又亲,舔了又舔, 满含眷恋。 这里曾经孕育过他的两个孩子…… 凌梦没发现,他看着她小腹时眼神里的痛心和懊悔,泪水蓄满眼眶,仿佛随时都能溢出来。 凌梦感到小腹湿湿的,像是水滴落到肌肤上的感觉,但她也没在意,更不会低头去看。 每次他在她身上埋头亲舔时,她都会紧闭上眼,眼不见为净。 “唔……住嘴……不要……”花穴直接被湿热的唇舌侵入,她能清楚感受到舌头钻进穴口狠狠的吮吸捻磨,又痒又热,尤其是最后含住花核用舌尖刮噌,不到一分钟她就高潮了。 大脑空白,似有一道白光闪过,自小腹而出的热流冲击四肢百骸,子宫不断颤栗收缩,穴口分泌出大量的蜜汁,短短的几秒,她身体使不出一丝的力气,双腿酸软。 然而,那做坏的舌还没停下,钻进穴口一阵顶弄,舔褶皱的内壁并发出啧啧的吮吸声,刚高潮的凌梦经不起如此刺激的挑逗,抬起双腿要将她踢开,江禹野拖住她双腿扣在自己脖颈上,撤出舌头又一口含住花核,更加激烈的舔弄甚至咬住轻拉。 “不……住口……你停下……” 太刺激了,比性器抽插穴口还要刺激,酥麻的快感又接踵而至,她难耐地扭动身子试图挣脱,江禹野禁锢住她双腿,任她如何扭动腰身,他的唇舌丝毫不离花穴半分,甚至连鼻尖都顶进了穴口,吸了满鼻腔蜜汁。 凌梦落下泪来,是羞赧也是舒爽,双腿紧紧夹住他的头,呜呜着,不知道自己到底要表达什么。 她讨厌这样的自己,明明心里恨不能他死,但又沉迷他极致舒爽的玩弄。 花核一次又一次的颤抖,让她体验到了灵魂出窍般的高潮。 江禹野贪婪地吮吸她花口流出的蜜汁,甚至像吹气球似得吸吹,热流从穴口灌进,他用手摁压她小腹,噗呲的噗呲声音从花口传出。 凌梦挣脱不开阻止不了,只能羞赧的落泪。 这么多年了,他总是这样玩弄她的下体,她或许该庆幸他没有拿冷冰冰的调情硬物插进去。 做爱时她的嘴硬的跟蚌壳似的,不让亲,也从来不会发出任何声音,任他如何吻她的身体插她的逼穴,都无动于衷。 只有这样用舌舔她花口往逼穴里吹气摁压发出噗呲噗呲的声音,她才会发出羞赧激烈的反抗。 说的最多的是让他不要,玩久了她就会骂他变态神经。 即便这样他心里也是高兴的,总比全程都是死鱼的强。 * 江纨绔玩穴新花样,吹气。给小梦儿气的终于说话了! 因正文不收费,所以下一章无内容是打赏章,宝儿们若喜欢可以订阅支持下,码字不易,感谢! 猛插逼穴(H) 楼下大厅传出的欢声笑语清晰入耳,凌梦生怕发出声被楼下的人听到,偏他唇舌还在往穴口里钻,进进出出,刮蹭甬道的褶皱带出阵阵的酥麻快感,也不知被他折磨了多久,花核颤栗的都没了知觉。 江禹野硕大的性器猛地插进泥泞的逼穴,凌梦惊叫出声,破皮的唇瓣大张,小舌也伸了出来,像一只离开水的鱼儿,江禹野看的欲火高涨,下体更加猛烈地抽插起来。 他一米八多,每天健身跑比赛,身子健硕,胸肌性感,跪在床上躬身用尽全力抽插逼穴的他像只发狠的猛兽,相比之下她太娇弱。 雪白的娇躯随着他每次撞击都在左右乱晃,像快要被风掀翻的小舟,而他就是那飓风是那支撑小舟的海浪。 将性器拔出来,粗红阴茎上的粘液滴落被单,凌梦花穴已经被抽插的软烂可怜,甬道的嫩肉都翻了出来,水光淋淋,花核更是肿胀成黄豆般,只需要用手指拨几下就能将她轻易送上高潮。 她莹白如玉的身体呈诱人的粉色,是一波又一波高潮快感所致。 墨发凌乱地披散在床单,她巴掌大的精致脸庞媚态横生,勾的人想将她拆吃入腹。 江禹野将她翻过身,双手掐住细腰,硕大性器对准湿润的逼穴就准确无误地插了进去,直捣花心,后入太深,只一下就顶开了宫口,肉棒如马达似得快速抽插起来。 凌梦浑身力气一丝也无,上半身趴在被褥上,小腹下垫了两个枕头,无力的双腿则被他折起抱住,使得他每次抽插都能顶入更深。 逼穴将他肉棒紧紧包裹,他爽的头皮发麻,逼穴被他操了那么多年依旧紧致如初,让他想起十年前他们的第一次。 那天是他十六岁生日,他纨绔好玩结交了不少社会上的少年,生日这天他同狐朋狗友在一家大排档庆生,无意中瞥见热闹夜市中那一抹娇俏的身影。 他看的入迷,烟都燃到了指尖,一个小弟见他对着女孩发呆,就谄媚地说他认识那女孩名叫凌梦,说着就跑过去将女孩叫了过来。 凌梦被母亲支出来寻找天黑还没回家的弟弟,就碰到了弟弟的朋友,黄毛少年说见过她弟弟等吃了饭就带她去找弟弟,十四岁的凌梦没有丝毫怀疑,安静地坐在一旁等弟弟的朋友吃完饭好带她去找弟弟,期间喝了一杯下了迷药的果汁。 五星酒店豪华大床上,十六岁的江禹野面对赤身裸体的美丽女孩有些无从下手,黄片没少看,脑海中也演绎过无数次,可轮到真正实践让他有些紧张。 凌梦已经被他抱去浴室清洗干净,在浴池里他就仔细看过女孩的身体,只觉得美极了。 全身肌肤嫩白,用手指亲轻轻戳一下就一个红印,有些婴儿肥的小脸白里透粉,眉眼鼻唇无一处不精致漂亮,很像姐姐们玩的洋娃娃,哪哪儿都好看。 她鼓起的胸脯没有黄片里的女人大,却十分可爱诱人,碗口般大,一手可握,像果冻软软弹弹,他一口就含住了那粉红尖尖儿。 女孩虽然在昏睡中,但也被他吮疼,皱起秀眉,红唇轻咬,露出两颗贝齿,他将两个乳尖儿吮吸的发红肿起,又去亲女孩的唇瓣。 女孩在睡着,紧闭唇齿,他只好在女孩胸脯狠掐了一下,女孩吃痛张嘴他瞬时伸出舌头找到女孩的小舌就是玩命吮吸,像吮吸乳尖儿一样。 初尝情事,让他激动不已,只将女孩嘴亲的红肿女孩疼的微微睁了眼睛他才松口,身下的性器胀的难受,他这抱起女孩回到大床上。 迷药的药劲儿快过了,毕竟是管制品,他一个未成年能搞到也不容易,怕女孩醒来反抗难以应付,他爬上床,分开女孩纤细嫩白的双腿就看到藏在里面那无毛干净的花穴。 好白好小的一个,好可爱。 他定定看了足有两分钟才用手触碰,分开细细的小肉缝看到的就是嫩红的肉壁,还没发育完全的身体连阴唇都看不到,阴核也是小小的一个尖尖儿,他扶着性器就要往里进,然而却不知道没有花蜜的润滑他粗壮的性器根本难以插进正在熟睡女孩的小嫩穴。 性器看到逼穴更是兴奋,肉棒上鼓起青色经络,看起来狰狞可怖,龟头顶端也冒出黏腻的液体,迫不及待要插进嫩穴。 江禹野用肉棒不停的在嫩穴上剐蹭,双手狠狠掰开肉缝,凶狠地往里塞,塞进一点滑出来,再塞再滑,就这么塞了近十分钟,还是没能塞进去,又急又气的他倒是将自己给塞射了。 浓稠的精液全都喷在了女孩的嫩穴,肉缝也钻进去一些。 江禹野看着花穴上的精液,只觉得脸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阴沉着俊脸。 活了十六年第一件做一件事失败。 再去看女孩昏睡的清丽容颜,他发了狠,扶起还发硬的性器就狠狠插进嫩穴中,因为有了精液的润滑,他一插到底,女孩痛的一声嘤咛,缓缓睁开了眼睛, 同时泪水也滚落下来。 江禹野一进去就爽的不知所以,紧致、温暖像是有无数小嘴在吸他,那是种非常奇妙舒服的感觉,飘飘欲仙,爽的他要死。 他那时只有一个念头,要插这个逼穴一辈子…… …… 初次性事在眼前放电影版播放,他心潮滂湃,插进逼穴的性器似又胀大了许多。 黑眸望着身下的女孩,十年过去了,千个日夜做了几百上千次,亲眼看着无毛嫩穴长出耻毛,由稀疏变浓密,小穴由稚嫩变成熟,唯一不变的是每次都能被他插的软烂冒水肉壁外翻。 逼穴是他的,这辈子也只能被他一人插。 他双手掰开臀瓣,看着性器在嫩穴中挺进拔出,阴唇被性器撑成透明色,穴口沾满淫水与喷射的精液,因一下下抽插带进带出磨成泡沫,他手指抹了一点在她臀上,猛地抽出性器,一口含住了翘臀。 * 感谢投珠! 给她舔尿了(H) 两个丰润的臀瓣都仔细品尝一遍,他将她翻过身,又去舔她逼穴,刚抽插过的逼穴红肿莹亮,上面沾满了二人的淫液,甚至穴口还在淌着银丝。 他用舌头全部舔舐干净并吞下,舌尖在小黄豆上打着圈儿的舔,找到小小的尿道口,一阵猛吸,发出啧啧的水声。 “不……你停下……” 是个女人都受不住这样直白的撩拨,凌梦阴蒂高潮不断,子宫痉挛不止,腹部一波接一波的抽动,那儿似窝了一团火,急需要肉棒抽插驱散,然而,男人玩的正兴头,没有要抽插的意思。 凌梦急需要他的肉棒插进来,但无论如何是不会主动开口要的,那火从腹部蔓延烧遍她全身。 她难耐地扭动身躯,甚至在他舌头舔进逼穴时她不由自主地挺起下体去迎合。 她恨透了自己完全被欲望控制的身体,更恨自己没出息,明明那么厌恶他的碰触,但为何又被他撩拨的如同荡妇。 她厌恶他,更厌恶自己。 双手紧紧抓着被单,她强忍着那快要将她焚烧的欲火,下体痒的发疼。 穴口又涌出大量的淫水,全都被江禹野吮吸入腹,像是在吃什么珍馐美味,不停发出啧啧吮声。 江禹野尤其迷恋她的逼穴,只要时间充足,玩逼穴都能玩个把小时,换着以前他是无论如何也忍不住的,但是现在二十六岁的他无论持久力还是忍耐力都远超常人。 此时性器肿胀滚烫如烙铁,将身下的床单都顶出个坑,但他依旧能忍住不进洞。 因为他发现,被舔逼的小梦儿格外娇媚动人,完全不似平时戴着眼镜的冷清古板。 此时她青丝铺满床,脸颊红红,卷长的睫毛湿哒哒,眼角有泪,紧咬双唇,透粉的身子在床上难耐地扭动着,美的像个妖精。 这样的她陌生又诱人。 他爱死这样的她了。 江禹野就这么用舌头舔逼穴,给她送上了无数次高潮,在她双腿像触电似的不受控乱颤时,他猛地用手掌按压住她小腹膀胱处,咬住阴蒂用舌尖去舔吹尿道口,瞬时一股热流伴随着女孩忘情的呻吟冲进他鼻腔。 他屏住呼吸,舌尖依旧动作不停,甚至昂起下巴去迎接那股热流,让它全部喷到自己俊脸上。 凌梦被他舔尿了!尿了他一脸。 高潮和尿意一起释放,让她紧绷的神经突然松懈疲累至极,不用看都知道身下是何淫乱场景。 他又在用她的尿洗脸了,甚至还要去舔。 第一次看到他如此变态的行为还是在她十四岁。 被他迷奸后,他们成了同校校友,她初叁,他高二,初高中部之间只隔了一条走道,每次大课间江禹野就会刻意经过她的教学楼去看她所在的班级。 若是有看到她的身影,他就会上去找她,没机会制造机会也要将她拉进隐蔽的角落或是杂物间,不插她就扒她内裤舔她小逼穴。 * 第一次尝试写这么变态的男主,那个……我还挺喜欢的,哈哈。 舔射了(H) 隐蔽狭窄的储物室,英俊高瘦少年掀起娇弱美丽女孩的校裙,扒下白色内裤,双膝跪地双手禁锢住女孩的细腰不让她挣扎,头深埋进女孩双腿间,用舌头舔吮藏在里面的小嫩穴,小小的空间内回响着啧啧的吮吸声。 凌梦吓坏了,她不敢叫嚷怕惊来隔壁的同学, 甚至用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嘴,泪水大滴大滴滚落,无论她如何挣扎,都逃不掉被亵玩下体的命运。 青涩的她那里经得住他唇舌的撩拨,很容易就倒达了高潮,全身颤栗双腿抖的脱了力,大课间她本来就想去上厕所,被他拉来亵玩,加上高潮宫腔阵阵收缩,尿意更重了。 “你松开……我要去厕所……快上课了……”用小手推他还埋在下体的脑袋,泪珠子扑簌簌往下掉,眼睛都哭肿了。 他对她做的事让她害怕极了,这可是在学校,还能听到过道里同学的打闹声,他居然敢。 十六岁的少年跟牛犊子似得岂是她能推开的,江禹野紧抱她腰不松,推起她校服去吻她小腹,凌梦魂都要吓飞了,下一瞬他的舌头又钻进小穴去舔花核,用滚烫的掌心摁压她莹白的腹部,沉声说。 “就尿这里。” “啊……” 紧憋的尿意随着高潮和他的摁压终于忍耐不住泻下,如在林中迷路数日忽见了一条蜿蜒小道,让她有种劫后余生的畅快和欢喜。 她咬紧双唇惊慌失措地低头去看,就看到那一股热流直喷到了少年英俊邪气的眉眼上,他甚至闭上眼张开了唇瓣,伸出舌头去舔。 就听他说,“小梦儿,你好甜。” 凌梦如被人当头一棒,大脑空白耳边嗡嗡,睁大双眼,完全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实在是这一幕太过放荡刺激,不等她说什么少年的舌又钻了进去搅弄小穴和花核。 她双手抓住他的头发狠狠往外拉扯,哭喊,“你个神经病变态,放开我快放开我……” 她感受到了深深的恐惧,他对她做的事他的一言一行,根本不是一个正常人能做出来的,她只想远离,越远越好,最好一辈子都不要再见到他。 这不是个人,就是个魔鬼疯子。 “小梦儿,我射了,好爽。” 她年纪小第一次插逼她受伤严重,母亲和姐姐交代他在她没成年之前不能再碰她,但他又想的紧,只能用这个办法暂缓欲望,这么舔着小穴他就射了。 他的脸上还有她喷射的液体,黢黑充满色欲的双眸紧盯着她,像深山里的猛兽,这样的他曾是她过去十年里每晚的噩梦。 江家晚上的家宴二人自然是没参加,楼下的江家众人也都识趣的没上楼打扰,每次凌梦一来不到翌日中午别想看到江小少爷人影。 二人缺席丝毫不影响家宴进行,众人谈笑风生,保姆佣人端着一盘盘珍馐美味进进出出,一派其乐融融。 江禹野玩逼穴玩到凌晨,灰色床单上一滩滩水渍和他射出的精液。 凌梦颤抖的双腿大开,露出红肿泥泞的逼穴,穴口被他舔开一个小口,淫水直流,肿胀的花核因高潮的余韵也在一抽一抽,淫秽极了。 江禹野倒了两杯咖啡来,一杯放在床头,一杯端在手中慢慢品尝,他深沉的目光紧盯着软烂的逼穴,唇角勾出邪气的笑。 他含了一口咖啡低头喂进逼穴,在深色液体流出来时他又舔进口中吞下,就这么一口一口喂进逼穴又从逼穴舔进口中,将一杯咖啡喝了。 “江禹野,你就是个神经病!死变态!疯子!” 凌梦声音哑的不像样,目赤欲裂,心里是满满的厌恶。 他总能变着花样的玩她下体,喂咖啡喂牛奶喂蛋糕,凡是能食用的他都先喂进逼穴然后再吃进肚子里,这样变态的嗜好,已经十年了。 插到爽死(H) 她的咒骂江禹野恍若未闻,一双黑沉沉的眸里面燃烧着情欲的火焰,将咖啡喝完,拿起她的那杯送她嘴边。 凌梦身子还在发着颤,因为压抑地呻吟了几个小时嗓子眼发干,急需要水滋润却固执的别开头不喝。 江禹野看了她好一会儿,勾唇轻笑,不紧不慢地说,“不喝就喂下面。”说着挪动身子低下头去,凌梦目眦欲裂,“我喝,你个疯子!” 江禹野用嘴将咖啡一口口喂她喝下,每次在她吞咽后舌头就在口腔留恋不舍离开,用舌尖扫过她口腔每一寸后又去吮她双唇,一杯咖啡喂了整半个小时,凌梦几次差点窒息,每到最后关头他才松开让她喘气。 “你要做就快点,我明天还有课。” 相处十年,她太了解他恶劣的本性,只要时间充分,他会用舌头光顾她身体每一个角落,先是他最喜欢的下体,然后是她眉眼唇耳,再往下是她双乳,肚脐眼,小腹,双足,每一个部位都会仔仔细细的舔吮把玩,好比使用一盘美味。 也不是每次做爱都如此,每月总有那么两叁次,一旦他这疯病发作,就证明她没两日别想离屋。 江禹野对她的话视若无睹,吮完唇瓣又去吮她眼睛鼻子脸颊,像猫咪舔自己刚出生的崽儿一样,很快凌梦就感觉到脸湿漉漉的,都是咖啡的味道和他身上的清冽气。 她很想将他推开,然而,推开他的后果是她不愿承受的,顺从他最多两天就能解脱,一旦她行为上敢表现出排斥反抗,接下来一周她都别想下床。 江禹野赤身裸体地趴在她身上,宽肩窄腰,胸膛肌肉健美,双手撑在她脑袋两边,唇从她脸上移开,凌梦主动地偏了头,他的舌尖很自然地钻进她耳蜗,潮湿的热气喷洒在敏感的耳畔,凌梦肩膀啰嗦了一下,身体才下去一点的燥热又全都涌了出来。 舔了左耳舔右耳,凌梦两个耳蜗也布满了他的口水,现在她整个脑袋都是咖啡味,全身的血液仿佛都汇聚在脑袋上,让她又羞又气又恼,赶不走推不开,屈辱的泪水又滚了下来。 柔软湿滑的舌尖从她脖颈划到她双乳,他尤其喜欢将她浑圆的双乳聚拢,然后将俊脸埋进去,用嘴含住她大半个一侧的乳房,吐出来时又狠狠含住粉嫩的乳尖儿,疯了一样吮吸拉扯,直到微微发红犯肿。 舌尖围绕小小的肚脐眼来回打转,会在她小腹上留下一朵朵小花儿,然后抬头看着她,用无比复杂的眼神说。 “小梦儿,我们的两个孩子没有了。” 每次听到这句话,凌梦都会紧握双拳,闭上眼,牙齿将唇瓣咬的发青,不动不语。 心里是满满的厌恶、痛恨与屈辱。 江禹野却以为她同他一样心疼可惜那未出世的孩子,更加将她抱紧亲吻。 将她圆润小巧的脚趾一一含住舔吮后,又去舔她脚心,从脚底板传出的热意与酥麻过电般直通天灵盖,让凌梦再也克制不住地发出吟叫。 “嗯啊!江禹野,你够了!别舔了!” 这种舔脚心的刺激不亚于舔阴蒂,令凌梦下体淫水不断,江禹野知道此时的她只需要用手指轻轻刺激一下肿胀的阴蒂,她就会再度高潮喷尿。 事实就是如此,趁着尿道口还在喷射液体他挺起硕大的性器一插到底,直接撞开子宫口,本来已经渐少的尿液又如水龙头似的全喷到他肚子上,江禹野开始猛烈地抽插,双手揉摁她的小腹,能感受到性器在里面抽插的鼓起。 凌梦最受不住他趁着她潮吹边摁压她小腹边插穴,太刺激了,导致她完全控制不住自己本能的生理反应。 “啊!慢点!江禹野!你慢点!要死了!下面要撞坏了!” 一波又一波的高潮让她语不成调,莹白的身体扭曲乱摆,清丽的脸颊净是绯红,添了难得一见的媚色。 圆白的双乳因他剧烈抽插的动作左右摇晃,如荡起的波浪,诱人品尝。黑色发丝凌乱地堆迭在她脖颈,更显那脖颈白嫩。 这样的凌梦,只会让江禹野更加猛烈的占有,性器全部抽出狠狠插入,她越是扭动的厉害叫的厉害他越是插的深,像是不将逼穴插烂不罢休。 凌梦被他摁住小腹边喷尿边插,足有半个小时,再也喷不出一丝液体,他抽插的动作才慢下来,将她从床上抱起来,让她虚软的双臂环住自己脖颈,边走边插到饮水机旁,接了水用嘴喂她喝下。 他喜欢她被他插尿的样子,没有平时的清冷和漠视,她扭动身体皱眉呻吟骂他疯子变态让他感觉是那么生动真实,只有看她这样,他才是真实体会到拥有了她。 凌梦非常不理解他这种行为,她是个保守冷静的女人,每次做爱被他插尿都让她很羞耻自责,虽然模样很不雅观甚至浪荡,但刺激的同时确实让她感到了舒爽。 高潮伴随着膀胱的释放让她仿佛上了天堂,飘飘欲仙,有那么一瞬间她真想就这么被他插到爽死。 洗浴室插她(H) 凌梦被江禹野插的思绪始终处在半清醒半昏迷的状态,一开始还能开口说话,到后半夜连张嘴的力气也没了,仅剩的一点思绪都放在二人交合的下体。 逼穴已经被他操的泥泞不堪红肿翻肉,但依旧能清晰感受到他一下一下插进来的肿胀饱满,酸疼和舒爽让凌梦控制不住地落泪. 江禹野迷恋子宫口吮吸龟头的舒爽感觉,让他全身跟过电一样酥麻刺激,每次狠狠撞进去的时候就会情不自禁地吻她咬她。 因为后入式深凌梦也喜欢这个姿势,所以他将她整个背吻的发青泛红,就连胳膊上也是密密麻麻的吻痕。 凌梦被插的神情恍惚,使不出将他夹射的小心思,江禹野每次插到快射时就能及时抽出来,等那阵快感下去再重新插进去,这么一来他的性器一直处在坚硬状态,凌梦的逼穴一直未空。 天光微亮时,凌梦彻底昏睡过去,下体已经麻木,任他如何抽插揉穴刺激也没感觉了,江禹野才射出这夜的第叁次精液。 床单已经全部湿透,他将凌梦放到沙发上,拿出干净的被单重新换上抱着凌梦进了浴室。 热水喷洒在身上,凌梦微睁开眼,随后又沉沉合上,红润的嘴呢喃了什么,江禹野也没去听,他也不想听,反正不是什么好听的话。 她每天忙学业,一个月只有家庭聚餐的几日可以让他放纵,他卖力插她争取给她最爽的性体验,而她除了冷言拒绝说不要让快点再没别的。 他知道她没那么喜欢他,性格清冷如天上月,但只要她人在身边能抱她亲她插她就够了,二人有漫长的一生,他相信她总有一天会爱他,像他爱她一样。 浴室有一个可以升降的软皮靠椅,是江禹野专门为插凌梦量身定做的,她坐在上面叉开双腿,江禹野双膝跪在地上,用花洒清洗她被插软烂的逼穴,伸进去两指轻轻撑开肿肉,白灼流下来,他拿出壁龛的药膏挤了涂抹进去。 逼穴又疼又热,清凉止痛的药膏一涂抹上去昏睡的凌梦舒服的全身放松,深深松了一口气,皱起的秀眉也舒展了,江禹野用了半管药膏将她甬道全都涂抹上,调高软皮座椅给她冲洗身子。 她及腰的长发被汗水打湿,清洗起来费时间,江禹野却极有耐心,将她从头到脚清洗干爽太阳也完全升了出来。 他的性器也已经做好了再次征伐的准备,将座椅升高到一个他可以站起来插她的高度,抱住她的腿,扶着她的双手握住上面的吊环,性器再次进入空了一个小时的逼穴。 一插进去,凌梦下意识地就握紧了吊环,秀眉来不及聚拢,江禹野就抱进她的腰猛烈抽插起来。 高举她细白的双腿,亲眼看着硕大的性器在她红肿的逼穴进进出出带出黏滑的药膏,药膏被磨成泡沫,他用手指抹了全都涂在花核上。 经过一个小时的休息,逼穴虽还在红肿,但花核已经恢复,只需要轻轻揉捏就能立刻进入状态。 江禹野两指掰开豆大的花核,看到小小的尿道口,目光如炬,心中又生出那个疯狂的想法,好想插进尿道口,但明显是不可能的。 心中失落,他又去吮她圆润的脚趾,多重刺激下,凌梦终于睁开了眼睛,就看到这淫乱的一幕。 她双手紧抓吊环防止被他撞歪,大开双腿,被他揉着花核舔着脚趾大开大合的抽插。 她能很清晰地看到他脸上的每个表情,每个抽插的动作,每个揉弄她身体的行为,她像个玩具被他肆意玩弄。 这是她最讨厌的做爱姿势,她根本不想看到他的脸。 尽管此时他容颜透着妖冶的俊美,身姿挺拔腹肌健美,比她见过的任何一个男人还要养眼,但只要想到是这个人这张脸迷奸了她毁了她本该美好的青春校园生活喝人生,她就打心眼里厌恶。 “不要前面,不舒服,要后面。”将背对着他,就看不到他那张脸了,眼不见为净。 “……嗯。” 江禹野很喜欢这个姿势,虽然插不到最深的子宫口,却能欣赏她高潮时的迷人风情,丰盈摇晃的双乳和一张一合吞吐他性器的逼穴,在她高潮时他还能抽出性器去舔她花核和逼穴,运气好的话还能被她喷一脸的尿液。 但是她说不舒服喜欢后面,他再多不舍都只能照做。 只想将她插舒服了她就会多喜欢他一些多一些跟他在一起的时间。 做爱的时候凌梦很少说话,江禹野也不是个话多的,只埋头蛮干,所以只要她开口说话,无论说什么都像一味催情剂,足够让江禹野发狂。 凌梦双脚着地,上双手扶着皮座椅,微弯了腰翘起臀,让他从后面顺利插进来,性器再次顶进子宫口,被小嘴绞着吸着,他像脱缰的野马般掐住她腰肆意驰骋。 只想插烂她插坏她。 催婚 两日后,江家午饭,江家女婿忙各自工作,江家四个小姐全都在场,一桌子人安静用餐,只有佣人忙着布菜。 刘荥亲自为凌梦盛了熬的浓白的鸡汤,并嘱咐,“小梦身子弱,多喝些汤。” 凌梦轻点了下头,没看她也没说话,更没去喝那碗鸡汤,只用筷子夹着米饭,一副食不知味的模样。 “我妈妈给你盛的汤你都不喝吗?”说话的是江家四小姐江晴,极耳短发染成紫红色,配上她精致小巧的五官,美的像个瓷娃娃。 她这么厉声说话没有给人趾高气扬的感觉,反而像是在撒娇,并不让人讨厌。 然而,那不让人讨厌的人并不包括凌梦, 凌梦对江禹野是恨屋及屋,别说江家人就是江家的佣人江老太养的那只鹦鹉她都讨厌。 因此她对江晴的话恍若未闻,挑了几粒米饭,她提起包就站起了身,低声说了句,“我吃好了,先回学校。”就要走。 却被江老太叫住。 “你给我站住!” 凌梦站住,没再动,抬头对上江老太严厉的目光。 一家之主江成咳嗽了一声,看看凌梦眼神无奈,对江老太笑着说,“妈,小梦都在家两天了,毕业在即学业要紧,就让她走吧。”说着对刘荥使眼色。 刘荥也笑说,“对啊,妈,让小梦回学校,有什么话等她毕业了再说。” “你们给我住口,你们惯她我可不惯她,小野今年都二十六了,是她亲口说大二结婚,等她大二她又说学业繁忙不想结,那就顺着她,又推到大叁,大叁又说身体不舒服需要调理,又推到大四,现在大四了又找写毕业论文的借口,还是迟迟不允口结婚,饭还没吃两口又要走。 凌梦,你把我江家人当傻子耍吗?” 越说越气,江老太一掌拍在饭桌上,菜盘子都跳了几跳,江家人包括江成在内都屏住了呼吸,佣人更是垂头退到门口大气不敢喘。 偌大的一楼大厅静的落针可闻。 已经八十岁的江老太很少动怒,在外谁不说江老太是个和蔼可亲的奶奶,唯独对凌梦她表露了一生最刻薄的一面。 只因凌梦不待见她最疼爱的大孙子。 江成最怕看到这一幕,他身为家里的男主人,不能疾言厉色训斥未来儿媳妇,更不能说老母亲什么,唯一能做的就是逃避。 “我外面有事。”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脚底抹油溜走了。 女主人刘荥望着丈夫落荒而逃的背影心里也直叹气,儿子和儿媳结婚的话题她是不想提,心里也急二人的婚事,但儿媳明显不想结,他们又有错在先,总不能拿身份逼着人结。 犹豫着斟酌着用词她还是得开口打圆场,“妈,他……” “你给我住口!结婚生子是人生大事,小野都二十六了,你这个当母亲的拉不下脸说我来说,你别说话!” 江老太彻底动怒,刘荥只好闭嘴不敢再多言,悄悄对凌梦使眼色,眼睛都眨巴抽筋了然而凌梦恍若未见,站在那儿看着桌上的某道菜,不言不语,老僧入定了般。 江茜就坐在凌梦旁边,用手拉了下她衣角示意她对奶奶说软话,然而凌梦依旧没反应。 江灵也笑着打圆场,“奶奶,小梦毕业在即不能分心,毕业论文很难写的,再有叁个月她就毕业了,不急这一时半刻,她跟五弟那么恩爱,结婚第一年就能给您生个大胖重孙。” 眼看着江老太一听大胖重孙神情有些缓和,一直没说话的凌梦终于开口了。 她冷淡的目光扫了江家众人,最后对上江老太的目光,平静地宣告,“我这辈子都不生孩子了。”说完也不看众人惊讶的表情,打开斜挎包从里面拿出两个检查单放到江老太面前的餐桌上又说。 “你们也知道,我之前流产了两次,子宫受了伤,尤其是最后一次,胎儿五个月了我又做了引产手术,身体亏空的更加厉害。 虽然后面请了国外的医生治疗调养,医生说不影响以后怀孕,但我的身体我清楚,后面我每月都吃避孕药经期一直处在紊乱的状态,再加上江禹野行房频繁,我得了宫颈炎,中间也一直在断断续续吃药。 两个月前我去医院做了全身检查,这是检查单,虽没有明说我不能怀孕,但怀上困难而且极有可能怀畸形儿,所以我不打算生孩子。” 她这一连串有条不紊的叙述让所有人都沉默了,她太冷静了,仿佛说难以生育的人不是她自己一样。 江老太和江家小姐都围着检查单看了一遍又一遍,没有丝毫怀疑,甚至在她没说这事之前他们心里就有一个想法。 她这辈子还能怀上孩子吗? 十四岁,身体还没发育完全的情况下怀孕两月,因年纪太小不能生做了人流手术,十八岁再次怀孕,让江老太喜极而泣大摆宴席庆祝,然而在怀孕第五个月已经查出是个男婴时她又失足从楼梯上滚下来大出血做了引产手术,九死一生。 之后的几年江禹野对跟她做爱已经狂热到令人发指的程度,每次将她带回江家就是拉着她在房里做,连吃饭都是佣人送到房间门口,最少也要两日,每次结束看到的就是二人精神不济仿佛精尽人亡的模样。 二人这是在用命在做爱。 江老太心疼孙子,每次事后都给孙子药补食补,可是没过几日他又带人在房里不吃不喝做爱到精神萎靡,江老太劝不动孙子就把怨气转移到凌梦身上,心里骂她是狐狸精用腌臜手段勾自家孙儿的魂,想把他累死。 也只有江老太会这么想,江家其他人连同佣人都能看出来分明是江小少爷缠着人女孩不放,女孩在房间哭喊拒绝将门都敲烂了,分明是不想与江小少爷纠缠。 江小少爷要真是落个精尽人亡的下场也纯属自找的。 所以就二人这变态的做爱频率和萎靡的精神状态,以后能生出健康的孩子吗? 众人心知肚明的事突然被挑到明面上说,所以都沉默了。 刘荥白着脸色,挤出笑容安慰说,“小梦,你们还年轻,好好调理身子以后会有孩子的。” “不管能不能调理好,我决定以后都不生孩子。”凌梦看着她坚定地说,忽略掉始终流连在她身上的那道目光她又说,“如果你们能接受我不生孩子,我可以随时结婚。”说完她就离开了。 江老太似乎才从她不能生孩子的打击中回过神,两眼一翻,直接急晕了过去,江家人一阵兵荒马乱,送江老太去医院。 被众人忽视的江小少爷在慢条斯理地喝鸡汤啃猪蹄,两天两夜的欢爱让他精气全无,脸色苍白两腿肚子都在钻筋。 虽然精神不济,但一想到性器插进逼穴的美妙感觉他觉得自己还能行,为了下次超长发挥他必须要吃好喝好养足体力。 因此整个用餐大厅只有他一个人还在吃喝,保姆走过来小心翼翼地提醒,“小少爷,你不去医院看看江老太吗?有你在她会很快醒过来。” 江禹野将一碗鸡汤喝了,才说,“总得适应。” 保姆脑袋一串问号,适应什么? 适应凌梦小姐不能生孩子的事实? 小少爷也太淡定了,连不能生育的凌梦小姐都能接受吗? 是真爱无疑了。 不嫁 临近毕业,每个人都在忙写论文找工作,怀揣着对未来的期待或迷茫,仿佛连抬头看一眼身旁人的时间都没有。 在实验室的时间过得飞快,凌梦跟同伴交流了今天研究的数据,就出了实验室。 “学姐,要一起去吃饭吗?附近刚开了一家海鲜店,半价去尝尝吗?”冯梅笑着对她说。 “不了,累了想回去休息。”凌梦对她笑笑,披上外套。 “嗯,我看你这几天气色不好,早点回去休息吧。”冯梅跟她寒暄了几句就跟实验室的其他伙伴说笑着离开了。 “小梦,你还好吧。”凌梦正准备离开听到一个清润的声音唤她,她对来人微微一笑,“学长,我没事。” 说话的男生叫蒋尧,带着一副近视眼镜,容颜清隽文质彬彬,大凌梦两岁,留校读研,是几个小伙伴里最有才华最有资质年纪最长的,也是凌梦的小老师。 蒋尧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面露担忧,“你气色真的很不好,要不要去医院瞧瞧。” “不用,我休息一下就好,祝你们用餐愉快。”凌梦露出客气的笑,没再多说转身离开。 刚刚他们在讨论去哪儿聚餐她都听到了,这种聚餐她从不会参加,也不是故作高冷,而是她真的没话说。 她没有朋友,更没有无话不谈的好闺蜜,做什么都是独来独往,其实在没遇到江禹野之前她的性格不是这样的。 有过那样不堪的经历,除了学习她不知道要跟人聊什么,也没什么值得聊的事。 走到电梯口,只一小段路下体就传来隐隐的痛,她微弯了腰,痛意渐缓。 两日的欢好令她下体肿如烂桃,上的药也只缓解了一点痛,乳房上的乳尖儿更是被布料磨的生疼,她不敢有大幅度的动作,整个身体就像是被卸掉重组一样,哪儿哪儿都透着难受。 走来两个女生,他们对着手机兴高采烈地讨论着什么,凌梦只觉烦躁懒得听,但二人就挨着她,不想听都不行。 “江禹野在美国的赛车比赛拿了第一名哎,太酷了!” “我看到了,红色赛车服简直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差点给我眼睛帅瞎!” “他有一个机车照,是现场粉丝拍的,特高清,还对着镜头比剪刀手呢,好可爱。” “我怎么没看到,发给我快发给我!” …… 两个电梯门同时打开,凌梦进了旁边的一个电梯。 玩赛车已经成了豪门纨绔子弟的一项特有爱好,提到赛车就知道是有钱人玩的,要说江禹野最大的爱好除了跟她做爱就是玩赛车,全球到处玩,但凡是有大型的国际或地区比赛总少不了他。 凌梦厌烦他,自然不会深入了解他的生活圈,只知道他有很多粉丝,在他们玩车的圈子里的影响力与娱乐明星画等号。 一听到江禹野叁个字就烦,所以也不会跟他的粉丝乘同一个电梯。 高档的西餐厅。 凌梦对面坐得是打扮的光鲜亮丽的两对男女,一个是母亲和小她十岁的男友,一个是父亲和小他二十岁的女友。 她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只觉荒唐至极,想笑笑不出,想哭也哭不出,只是心口疼的很,她很用力的攥紧双手才能压制住心头的愤怒,才不至于当场发作。 父母的感情早就破裂,在她读高中的时候他们就各玩各的了,只是没有明确告知她和弟弟,她一直都知道,但心里仍旧抱有一丝希望,希望他们一家四口终有一日会回到最初的快乐时光。 现在她就要大学毕业了,他们终于不再装了,亦或是他们感觉没必要再装下去了。 因为一毕业她就要跟江禹野结婚了,江禹野就彻底成了他们的金龟婿任他们予取予求了。 不再需要他这个女儿去维持中间的关系了。 一头紫毛的凌填抱着身材火辣的女友款款而来,他对父母恍若未见,却对凌梦露出讨巧的笑,“姐,这是我新女友莓莓,她一直想见你,你们认识一下。” 女孩儿嘴甜的地叫了一声姐,凌梦点头没说话,目光又落回到父母身上。 凌庆和孟静互相看了一眼,交换眼神信息,凌庆装模作样地理了理领带,握住小女友的手对凌梦笑说,“乖女儿,这是你秦阿姨,一月前我们就领证了,她肚子里怀了你的弟弟或妹妹,今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凌梦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还小的秦阿姨,对上她看过来的讨好笑脸,她淡淡别开脸去看母亲。 孟静推开窝在怀里的小男友,脸上到底有些尴尬 ,轻轻将人推开,她挤出笑说,“小梦啊,这是妈的新老公,你叫他名字就好,程冉,我们两个月前领的证,我怀孕叁个月了,去医院检查了是个男孩,你以后又要多个小弟弟了。”抚摸着肚子幸福溢于言表,小老公程冉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叫了一声宝儿。 “恶心。”凌填看不下去,伸长舌头做了个呕吐的动作,换来孟静的一个白眼和警告。 “小填,你老大不小了,早点把婚结了省得再来烦我,我现在有了自己的家顾不上你了。” 凌填没说话,一脸的满不在乎和你爱咋咋地。 “小梦啊,你跟江禹野的婚事也赶紧办了,都二十四了,正是生育的好年龄,别再拖了,万一江禹野变心了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凌庆一提到江禹野的名字,他身旁的小老婆和孟静身旁的小老公立刻瞪圆了眼,眼睛里闪烁着兴奋激动的光。 凌梦不动声色地瞧着,此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父亲的小老婆和母亲的小老公八成是为了首富市长之子江禹野而来的,若没有她跟江禹野这层关系,他们怎会看上年龄上能当他们爹娘的父亲和母亲? 凌梦将一杯白开水喝完,他们还在以为她好的名义说教,话里都是教她如何抓住江禹野的心和生的还不如嫁的好之类的,凌梦的心从一开始如翻江倒海般的剧痛现已变的平静,神色淡然安安静静地听着,直到他们说的口干舌燥也端起水杯喝水,她才站起身,说了今晚一家人聚餐的第一句话。 “我不会跟江禹野结婚,你们既然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幸福就好好过日子,以后不用再过问我的生活。”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惊呆了。 她不跟江禹野结婚了?她不跟市长的儿子结婚了?她不跟亚洲首富继承人结婚了? 凌填最先反应过来,拍桌而起,“姐,你不嫁江禹野嫁谁?你跟他分手了我找谁要零花钱?” 凌庆还没说话他的小老婆先急了,“小梦,你爸不是说你跟市长的儿子感情很好么,怎么又不跟他结婚了?” 孟静的小老公也急了,“你妈答应给我在商业街开个品牌服装店 ,说免房租,还说那整栋商业楼都是江家的,你跟江禹野分了我的店怎么办?” 凌梦闭了闭眼,压下心头烦乱悲痛的情绪,抓起包扭头就走,丢给他们一句,“以后别来烦我。” 繁星璀璨,霓虹闪烁,夜晚的大都市繁华而热闹。 凌梦如行尸走肉般走在其中,热闹繁华欢声笑语统统与她无关,她如身在冰窖中,通体发寒,双手也不知是握的紧了还是冷的,在发抖,双唇也被她咬的渗出丝丝血迹。 之所以维持与江禹野不堪的关系整十年,全是因为最爱的家人,她以为只要父母有了钱家庭就不会散,他们还是幸福的一家四口,最终还是一走到了这一步。 所有人都在算计她将她往江禹野身边推,没人问过她的想法,她的忍辱坚持就是个笑话。 父母弟弟不够,又来了两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还有那未出世的弟弟或妹妹。 呵!人呐,怎么能这么自私? 好难受,心脏痛到痉挛,泪水疯狂砸下,她捂住嘴哭出声。 好想回到小时候,被爸爸妈妈抱在怀里亲,弟弟也甜甜的叫她姐姐,她笑的那么开心,好久没那么开心了。 如何能开心呢? 成年人开心已经不需要糖果冰淇淋和漂亮的衣服了,那么如何才能开心呢,才能赶走心里这该死的疼痛呢。 抬头看到的是一个个五光十色的霓虹灯牌,闪出酒吧KTV的字样,她脚步漂浮地走过去。 * 感谢宝儿们的珠珠留言和订阅。 姐夫,小舅子 被晾在餐厅的凌家几人面面相觑,还没从凌梦的话带给他们的震撼中走出来,凌庆最先明白过来,问儿子。 “你姐又跟江少爷吵架了?” “我怎么知道。”凌填没好气冲他一句,女友莓莓用手捶他急说,“你还不赶紧去劝劝你姐,分手了花钱找谁要,我看上的包还没买呢。” 孟静也摸着微鼓起的肚子催促,“你快去看看你姐,快啊!” 凌填手机打给凌梦没人接,找了几条街也没见她人,思考再叁拨通了江禹野的手机号。 江禹野在美国某地区赛车比赛得了第一,虽然他不是很瞧得上那个比赛的规模,但到底是特意飞过去待了几天,拿了奖上了新闻头条总归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因此一回国就被狐朋狗友拉到了酒吧庆祝。 舞池中衣着暴露的女郎随着劲爆的音乐扭腰摆胯,极具色情挑逗,五光十色的灯光照亮群魔乱舞的人群,能清晰看到他们脸上每一个狂热的表情。 在灯光音乐的加持下人们暂时卸下白日的伪装,展现出最真实的自己。 群魔乱舞。 一行十来人坐在视野最好的贵宾席上,矮几上摆满白的啤的红的酒和摆盘精美的水果小零食。 周皇鸣倒满一杯红酒递给靠在皮沙发上一言未发的男人,“禹野,想什么呢,喝酒。”说着拿起自己那杯昂头先干为敬,赢来旁人的鼓掌喝彩。 江禹野笑了笑,也没说话,放下手中把玩的打火机接了酒一饮而尽。 何然也为他拍手鼓掌,打趣道,“小野今天心情不错啊,给酒就喝,那我也为你满一杯。” 说着作势为他倒酒。 江禹野斜睨着他,声音淡淡,“你别起哄啊。”那个啊字尾音微微上扬,配上他此时挑眉的动作,邪气极了。 他本就容貌俊美,坐在那儿不动不语就惹眼,这么一开口说话,顿时吸引了在场所有女人的目光,就连依偎在周皇鸣怀里的女郎也在看他。 就在此时他放在矮几上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小舅子,他手机一响在场的人都伸长脖子去看,自然看到了那小舅子叁个字,顿时啧啧声一片。 能让江小少爷存在手机通讯录里人不多,在场的有一大半连他的手机号都没摸到,他还特意存了小舅子可见那人在他心里是占了分量的。 何然看了那备注名一眼,微微一笑,挥挥手示意大家安静。 江禹野立刻接通电话,也不知对方说了什么,他神色变冷,声音也沉了下来。 在场的人见状也不敢笑闹,正襟危坐,喘气声都压小了。 凌填这边电话一接通他就问,“姐夫,你是不是又跟我姐吵架了,刚刚我们在一起吃饭讨论你们的婚事,她说她不会跟你结婚,还让我们以后都不要管她了,现在我找不着她人了……” 凌填连珠炮似得说了一大串也没见那边有个回应,还以为他挂了,又喊了一句,“姐夫,你在听吗?” 江禹野只回了他一句我知道了,就挂了。 凌填是知道这个姐夫寡言少语的性子的,但对姐姐的事非常上心,他说知道了那就会去找,没再多想,他又开始在附近几条街找起来。 …… 这头,何然问,“小野?是不是凌梦出什么事了?”亲眼目睹他们虐恋全程的何然深知,能牵动好兄弟情绪的只有凌梦。 想当年他亲爹拿着绳子要上吊威胁他不要去纠缠凌梦,他也只说了句用不用我帮你吊。 要说二人这十年发生的事叁天叁夜都说不完。 江禹野点头嗯了一声,抓了手机就要走,前台经理急忙走了过来,对他恭敬地说,“野哥,你让留意的那个女孩来了酒吧。” 周皇鸣推开怀里的女郎,急吼吼地问,“凌梦来酒吧做什么?你没看错?” 经理肯定地说,“没看错,确实是野哥给的照片上的女孩,刚进来,好像来大厅了。” 顿时,一行人的目光全都落到舞池下方疯狂舞动的身躯上。 不是吧,江小少爷放在心尖尖上的女人居然在这群人之中? 很快,一行人就锁定了一个纤细苗条的身影,都不由自主地去看江小少爷什么表情,实在是那女人的舞姿太过……火辣! * 下一章上大肉,江禹野要发飙了,小梦梦身体又要受罪了。 泄欲工具 凌梦浑浑噩噩地进了酒吧,就被一个油头粉面的男人盯上,男人看出来她心情不好,拍着她肩笑问,“小姐,要去HAPP吗?” 烟酒味灌进鼻腔让她直犯恶心,远离了男人也没说话径直往酒吧大厅走,男人讪讪摸鼻子,望着她玲珑有致的身段,舔了舔唇,紧跟过去。 凌梦幼时学过舞蹈,十四岁发生那事后她也没心情学了,所以一看到舞池中晃动的舞姿,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动了起来,简单重复的动作很好学。 许是压抑了太久,许是终于找到发泄口,劲爆的DJ闪烁的灯光都成了她放纵的催化剂,她想从心到身都得到释放,想愉悦,就像这酒吧的人一样疯狂没有烦恼。 脑袋放空,什么都不想,身体随着音乐舞动,慢慢的,她的动作越来越娴熟,越来越投入,甚至引起了旁人的注意,有人起哄让她脱掉碍眼的外衫。 为了避免江禹野随时发情,她已经十年不穿短裤短袖和裙子了,此时她披着衬衫下身是七分牛仔裤,衬衫是敞开的,里面是一件灰色小背心,随着她抬手摆胯一截细腰和肚脐眼若隐若现,肌肤白的耀眼,她美的惊人。 女孩及腰的长发披散,着灰色小背心,紧身七分裤,纤细玲珑的身段一览无遗,她每个动作都在卡点上,墨发疯狂甩动,胸前的乳房上下左右地晃动,精致好看的眉眼在霓虹灯下时隐时现,妖娆妩媚,像暗夜精灵。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她身上,偌大的舞池成了她一枝独秀。 很快不怀好意的男人蠢蠢欲动靠近她,甚至想伸手去摸她胸部,凌填就是在这个时候冲上来的,照着男人的脸就是凶猛一拳。 “我操你妈,敢碰我姐!给我滚!” 被打的男人就是凌梦刚来酒吧搭讪的那个,一直跟随在凌梦身边找准机会揩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打,让他脸上挂不住,且看凌填就一个人,毫不畏惧地上前对骂。 “逼崽子,你谁啊,坏老子好事,这女人今天老子睡定了!” “睡你妈个逼!”男人话没说话凌填上去又是一拳,他年轻气盛,看到人欺负亲姐还得了,下手狠准。 围观群众跟着起哄,拍手叫好,他打红了眼,照着男人裤裆就是一脚,男人嗷呜倒地,口中叫骂甚至还拿出手机要报警。 人声混乱,凌梦慢慢清醒过来,看到眼前的情况大惊,赶忙拉住凌填训斥,“你怎么又打人?快住手!” “姐,你来这种地方做什么?看你的样子,跟疯子一样,要是让姐夫看到你就完了。”说着捡起地上的衬衫披她身上。 一声姐夫让凌梦脑袋彻底清醒,委屈和火气噌地就窜了上来,怒声,“不许你叫他姐夫,我不会跟他结婚,以后不许你再叫他姐夫!那个人渣畜生,他不配!” “凌梦,你发什么疯!好好地又闹什么,以前的那些教训还少吗?”凌填急了,知道此地不是说话的时候,万一被认识江禹野的人听到传他耳中就麻烦了,拉住她胳膊就走。 “我不走,我不要你管,我不是你姐,你也没把我当成家人,你和爸妈都是白眼狼,我在那畜生身边忍了十年换来的是什么? 爸妈离婚有了各自的孩子,我没有家了,你只会找我拿钱,只把我当提款机,我是人,我受够了! 我死也不嫁那畜生,你们没钱了店倒闭了欠债了也别去找他!我跟他分手他不会再管你们!你们都别来烦我!” 凌梦蹲在地上失声痛哭,十年的委屈不甘终于在这一刻全都发泄了出来,似乎只有在人声嘈杂的此时她才敢吼出来。 “真是疯子!闭嘴!别说了!”凌填是真急了,上手去捂凌梦的嘴,因为他看到一个熟悉高大的人影正在朝这边走来。 可不就是姐夫江禹野。 “把她给我,你回去吧。”酒吧各角落来回晃动的射灯下江禹野的表情看不真切,只一双眼黑亮亮的,声音沉沉的,看不出什么情绪。 凌填只在心中祈祷刚刚他们的话没有被他听到,说了声好就走了。 周皇鸣问何然,“你说禹野为什么不自己出来英雄救美,非要给小舅子打电话让他来弄这一出?难道就是为了听这些扎心的话?” 何然笑而不语。 周皇鸣又说,“这不是犯贱么。” 酒吧七楼贵宾房。 直到进入安静的空间,凌梦才彻底平静下来,回忆起她从进酒吧到遇到江禹野之间发生的事,想起她说的那些话……心中惴惴不安…… 她抬头看着面前的男人,英俊完美的脸庞,冷沉矜贵的气质,与他不熟的人从他脸上看不出他有什么情绪,但她跟他太熟了。 其实他不是没表情的,他性感的唇角有微微翘起,凌厉的眉梢也在微微上扬,传达的信息很明确,讥笑她的不自量力,不屑她的咒骂,愤怒她对他的无视。 十八岁生日那晚,她也是用类似的话惹毛了他,结果是什么? 她浑身像被泼了冰水,从头到脚都是彻骨的凉,但心底还有一丝丝的畅快。 “江禹野,你能不能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我不喜欢你,你也清楚我留在你身边的目的。”她语气有商量。 “为什么不为了你的目的继续留在我身边?”江禹野问,语气听起来很随和。 紫色衬衫扎进黑色长裤内,趁的他身形健硕,双腿奇长,衬衫解开最上面叁粒金色纽扣,露出精壮有力的一片蜜色胸膛,锁骨异常漂亮。 额前黑色碎发落至眉处,一双眉眼越发深邃黑沉,透着凌冽的危险气息。 凌梦惊讶他的态度。 太不正常了,江禹野在听到她说不喜欢他居然能忍住不发火。 十年了,他应该也烦了吧,没有多想,她直截了当地说,“你只把我当泄欲工具,江禹野,这不是爱。” “呵!”江禹野突然笑了,满是嘲讽,脚步慢慢逼近她,一只手解衬衣纽扣,一只手解裤子上的皮带。 见状,凌梦面色大变,朝着门的方向就要跑,却被江禹野一把抓住头发往后狠狠拉拽到床上,就听他阴森仿佛来自地狱的声音说,“泄欲工具吗?就让你见识下什么是真正的泄欲工具。” 牛仔裤连同内裤直接被从后面撕开,浑圆的臀瓣弹出来,江禹野捏住她腰狠狠往下压,双腿撑开她的腿,硕大的性器对着干涸的花穴就直直插了进去。 ** 强插,威胁(H) “啊!江禹野你个禽兽!怎么不去死!”凌梦第一次骂出如此恶毒的话,因为他第一次对她如此粗暴,下体仿佛被刀子硬生生劈开,本来就没消肿的花穴被硬物深顶直入宫口,疼的她恨不能立刻死掉。 好疼!好疼!好疼啊! 她紧抓被单的双手上青筋鼓起,额上冷汗当即就冒了出来,泪水也跟着一起滚落。 即便是被他迷奸的第一次,被他困在酒店七天七夜之后那么多次,她也没有这么疼过。 她的咒骂换来江禹野更加凶猛的抽插,全部抽出整根没入,像没有意识的机器人,不言不语,只不停挺动性器,双手禁锢住她腰臀不让她乱动,甚至在圆白的臀肉上狠狠甩巴掌。 啪啪啪的巴掌声在房间回响,凌梦疼的下意识夹紧甬道,江禹野一声闷哼,从后面抓住她头发强迫她回头与他四目相对,冷笑威胁,“放松,要是把我夹射出来,就跪下来给我舔。” “江禹野,你个疯子!快放开我!” 也是头一回做爱他对她说出这种话,以前他不是没提出想要她帮他舔性器,但她怎么会答应,对她来说能让他进入她下体就已经是最大的耻辱,疯了才会跪在他脚边用嘴侍候他。 她死都不会。 江禹野看到她眼神里视死如归的决然,如果他那么做了,她真的会寻死。 跟他做爱就这么痛苦吗?情侣之间身体交流互舔下体不是最寻常不过的么,怎么到她这里就成了奢望? 仔细回想这十年每次欢好都是他像个乞怜的小狗摇着尾巴求她,甚至得不到她一丝回应,连一个真心的亲吻都没有。 之前他还可以骗自己说她是因为害羞因为性子清冷本就如此,可是在酒吧亲耳听到她对亲弟弟说的那些话,仿佛一道道鞭子打在身上,疼痛让他认清了现实。 她不爱他,如她说的,跟他在一起就是天大的屈辱。 不甘与愤怒扰乱了他的思绪,冲昏了他的头脑,以至于抓住她长发的手用力再用力,性器一个深顶撞进子宫内,听到她疼的惨叫他的心脏传来剧痛,仿佛电钻在里面搅弄,身子发颤,耳边嗡嗡,他险些站不住。 他不想伤她,可是她太气人,多好看的一张嘴怎么能说出那样冰冷无情的话。 这么对她的同时他又何尝好受。 “是吗?今天我就非让你舔,凌梦,不要逼我发疯。你可以不管自己死活,你爸妈弟弟呢?” 这就是他在酒吧没有立刻现身英雄救美的原因。 这么多年他一直用她家人的前途困她在身边,她能坚持留在他身边全是因为对爸妈对弟弟的爱,得知爸妈离婚又再婚家散了,一直支撑她坚持的信念没有了,所以她才会崩溃去酒吧释放,这个时候她会不顾一切地离开他。 只能让她弟弟出面,在她被人欺负的时候让她弟弟为她出头与人打架,让她看到家人对她的关心,她才会犹豫,他才能继续用她家人的命运拿捏她。 果然,在他说出最后一句话时,她犹豫了,犹豫就是有所忌惮。 家人就是她的软肋。 剥掉二人身上所有的衣服,江禹野就那么拽着她头发将她拖到浴室,打开花洒,冰凉的水从头浇下。 江禹野坐在浴缸边沿分开长腿,摁住她的头往胯下压,凌梦第一次感觉到男女力量悬殊如此之大,她根本挣脱不开,只能跪在地上,粗大狰狞的性器打在她脸上,她心中大骇,厌恶地扭过头,胃里一阵翻滚,抱着马桶吐起来。 这几天心情不好她没怎么吃饭,只干呕也吐不出什么东西,只觉得头晕眼花,连马桶都快扶不住了。 江禹野脸色黑如锅底,双手握拳抵在浴缸边,翻涌怒火的双眸紧紧盯着她呕吐发红的双唇。 他就这么让她恶心吗? * 咬伤他 凌梦快要将整个胃吐出来,将湿哒哒的发拢到脑后,昂头用花洒冲去嘴里的酸涩,拔腿跑出了浴室。 江禹野伸手去抓她,她如泥鳅一样逃脱,他只抓到她一缕发丝最后也从指缝溜走。 凌梦想去捡衣服穿上,奈何上衣裤子都被他撕烂了,现在就是能走也走不了,她只能恨恨地瞪着他。 江禹野没抓到他,脚下一滑,倒是给自己摔个狗啃泥,俊脸险些与地面摩擦。 凌梦看了心中只觉痛快,然儿还没高兴多久,江禹野大步走来再次抓住她头发将她头往自己胯下摁,竟是今天她不舔不罢休了。 “疯子,拿开你的脏东西,滚!”凌梦脑袋乱晃,硕大的性器在她脸颊上跳动,几次险些插进她鼻孔。 凌梦恶心的不行,伸手去打,江禹野痛的一声闷哼,眸中怒气更盛,就是跟她杠上了,今天她不舔也得舔,不但要舔还要插,还要射进她嘴里让她吞下。 凌梦奋力挣扎,江禹野不敢真的弄疼她,所以禁锢的有些吃力,加上她乱挥的手稍不注意就能给大兄弟一拳,是真的疼。 逮着机会扶住性器就往她小嘴里塞,凌梦挣扎间唇碰到滚烫的性器,心中恼怒,竟然张口咬了上去。 “嗯……” 下一瞬,就见高大挺拔的男人一声闷哼,捂着小腹倒在了地毯上,嚣张跋扈的气焰全无,就连刚刚耀武扬威的大兄弟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软了下去。 凌梦看过去就见他捂着小腹低垂着头,看不清什么表情,健硕的脊背弯曲着,双手紧握成拳,一副痛苦忍耐的模样。 她吓坏了。 刚才她一急之下就咬了,该不会咬断了吧。 “手机……手机给我……”江禹野声音发颤,额上爬满密密麻麻的汗水,凌梦慌得一比,不敢多问赶紧将自己手机拿给他,他看了一眼说,“我的手机……” “嗯,好。”凌梦吓的手足无措,也不管自己此时还光着身子,就爬床上找他手机,找到后又爬回来递他手里。 “我送你去医院吧,你……你还好吧。”话落,泪水就扑簌簌滚了下来,万一被她咬出个好歹,江家人会把她骨头一块块给拆了,甚至会拿去喂狗。 最主要的是她并没想真的伤他身体,就嘴上骂几句发泄一下,俗称口嗨。 她是疯了才会敢伤他江小少爷矜贵的身体,她不管自己死活总也得顾及爸妈和弟弟的前程。 …… 江禹野离开后周皇鸣和何然在酒吧还没走,与众纨绔继续吃喝玩乐,何然接到江禹野打过来的电话吃惊了一下就接听了,放下手机他人还呈惊呆状,看起来傻傻的。 周皇鸣推开怀里的女郎,朝众人微抬手,众人立刻安静下来,他问,“然,怎么了?做出这副傻了吧唧的表情太不符合你主治医师的身份了。” 何然看着吊儿郎当的周皇鸣,不确定地说,“刚小野给我打电话,让我带着医药箱去楼上客房,他……他被凌梦咬了。” 周皇鸣激动的弹跳而起,“我草!不是吧,小梦儿居然会咬人!走走走,我要去看看。” 何然提着医药箱来到楼上客房,凌梦给留了门,他直接走进去,就看到用被子将自己裹紧缩在落地窗窗帘后只露出一个脑袋的凌梦,和赤身裸体背靠着床半躺在地毯上的江禹野。 他没多问,直接走过去看江禹野用手捂住的伤,一怔,抬头撞上江禹野含笑的眸,瞬间就明白了。 苦肉计。 江禹野确实被凌梦咬着了,不过不是大兄弟,而是紧挨着大兄弟上方被埋在浓密耻毛里的肉,腹部下方一点,破了皮渗了点儿血。 因此周皇鸣就看到了江禹野掌心上的一点红,当即就哇哇大叫起来,“禹野,你流血了,该不会断了吧,赶紧试试还能不能起来。” 见他手捂着私处,受伤了不是去医院而是单独叫何然来,就以为他是伤了大鸡巴,同为男人他太知道命根子的重要性了。 不等江禹野说什么,他几步走到凌梦面前沉声训斥,“不是我说你,小梦儿,你这就过分了啊,咬哪儿不行怎么能咬鸡巴呢,是会出人命的。 你知不知道今天要不是禹野刚好在酒吧,你就被那个男人欺负了,是禹野打电话给你弟弟让你弟弟来接你的,你不知道感恩还咬伤人鸡巴。” 江禹野玩的朋友没有哪个不知道凌梦的存在的,她是江小少爷的心头肉,谁见了她都是毕恭毕敬。 周皇鸣也是真急了语气就重了,凌梦知道自己闯了大祸,流着泪去看依旧低头捂下体的江禹野,没有底气地解释。 “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伤他……一时急了……”说着从窗帘后爬了出来,望着何然问,“何然,他的伤……” “回去躲着,不要出来!”江禹野突然抬头看住她,目光冷沉慑人,给周皇鸣和何然也吓的一哆嗦,以为发生什么大事了,凌梦忙又缩回窗帘里。 这才意识到被子下她未着寸缕,若是这么爬出去很容易走光。 周皇鸣立刻离远了些,别开脸不去看凌梦。 何然打开医药箱拿出消毒水和棉签。 “禹野,你真的不试试吗?会不会起不来了?” “你的手再敢往下就砍了。” 周皇鸣赶紧缩回手不敢去摸,临走时嘟囔一句,“都是男人凭什么你的尺寸那么大,不公平。” “滚!” …… 躲在窗帘后的凌梦面红耳赤,当真以为自己咬伤了他下体,心里也不禁担忧起来。 会不会给他咬出什么毛病,以后生不出孩子可怎么办,那岂不是要被他缠一辈子了。 不要吃避孕药了 何然收了医药箱,对她交代,“你最好给他耻毛刮了,隔两个小时上一次药。”回头看了江禹野一眼。 兄弟,哥们儿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周皇鸣和何然一走,房间陷入诡异的安静,凌梦还躲在窗帘后没有要出来的意思,想何然走时交代的话。 给他刮毛上药,心里极度不情愿。 “过来。”江禹野下身围了浴巾,露出劲瘦精壮的胸膛,正在用手拨弄刚吹干的头发,碎发蓬松微翘。 他低头的侧脸线条流畅漂亮,鼻梁高挺十分优越,卷翘的密睫根根分明,他就那么随意地站着,也给人一种压迫感。 凌梦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出来,慢慢移到他面前昂头看他,低声问,“你还好吧?” 江禹野黑沉沉的眸闪出抹亮光,“你在关心我吗?”似乎忘了咬伤他的人就是她。 “……”凌梦语塞。 江禹野觉得被她咬一口换来她一句关心的问候,值了。 开心。 之前的不愉快因这个小插曲仿佛从没发生过,凌梦去浴室洗了澡,出来时还是从包包里拿出了刮眉刀,意思不言而喻,要给他刮耻毛。 何然是知名医师,他的话还是要听的。 江禹野望着刮眉刀眉梢挑了下,唇角勾出抹笑,一把将腰上的浴巾扯了,躺在床上摆正身体分开长腿,一副你快来吧的架势。 即便跟他那么多年做爱无数次,她都很少像此时这般紧张,因为刮毛要直视他的性器。 她不想看那个让她厌恶的东西。 就在她目光看过去时,本来软趴趴的东西居然肉眼可见的涨大起来,然后如一根铁杵般站了起来。 凌梦目瞪口呆。 不是咬伤了么? 意识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她转身就想跑,江禹野拉住她脚踝将她扯到身下,拽了她浴巾就俯身压上她雪白的背,抬高她臀瓣性器对着逼穴一挺而入。 凌梦痛的咬住被单。 折腾了那么久终于再次进入温暖潮湿的甬道,他舒服的叹息。 被四面八方而来的嫩肉绞裹着,酥麻快感从尾椎骨蔓延四肢百骸,他想,爽的升天也不过如此吧。 指节分明的手轻轻抚摸她嫩滑的脊背香肩,一点点勾画出蝴蝶骨的形状,简直美极了。 他很少有机会这么观赏她的身体,因为她会不停的乱动,还会不让他碰,今天这么乖乖趴着让他抚摸,应该是顾及他下体的伤。 越想越觉得被咬一口太值了。 这一夜注定是个无眠夜,凌梦没反抗也不吱声,跟以往的每次一样她只背对着他或趴或站让他从后面抽插,按部就班。 他兴奋的抽插,她沉默的承受。 翌日下午二人才从酒吧客房出来,江禹野开车送她到学校旁边的住处,并说,“我奶奶已经出院了,你找个时间去看看她给她道个歉。”说话时他修长的手指敲着方向盘,深黑的眼眸看着她,专注而神情。 她长发柔顺地披散双肩,容颜清丽,眉宇间透着疏离冷感,鼻梁上架着黑框眼镜,眼底有没休息好的乌青,看着沉默清冷而乖巧。 乖巧? 江禹野想起前一晚她骂他疯子变态的抓狂模样,唇角勾出笑。 很可爱。 骂他的样子也那么可爱。 又想操她了。 凌梦在他手要摸她脸时偏头躲开,顺势解了安全带,嗯了一声没说话,就要下车,江禹野又说,“不要吃避孕药了,你不会再怀孕,即便以后生不出孩子也无所谓。” 凌梦一怔。 他不戴套,她不吃避孕药,那她怎么能做到不再怀孕? 医生只是说她难怀,没说她一定怀不上,因为性事频繁,她吃的是那种一月一片的避孕药,药效强但也伤身。 她也没问出口,只当她缺乏两性常识在瞎掰,倒是最后那句,生不出孩子也无所谓。 他能接受她不愿生孩子? 他乃江家两代单传,他母亲生了四个女儿才得了他一个带把的宝贝疙瘩,能接受他不要孩子? 只要她进江家们,江家可是要绝后的。 凌梦头也不回地下车,将车门摔的哐当响,这不是她要的结果。 闹了这么大一出,最后又回到原点。 ** 迷奸的仇也该报了 在实验室一忙起来就忘了时间,直到肚子传来咕噜噜的声音凌梦才想起来她有几顿没吃了。 因为这么多年心情郁结,她除了学习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致,身体被江禹野造的非常差,她又饮食不规律,有严重的胃病。 在茶水间喝了一杯温水,疼痛并没减缓,她弯腰靠在墙上用手轻轻揉着胃,疼的秀眉紧皱。 经过的蒋尧见状,忙放下水杯,关心地问,“小梦,胃又难受了吗?我送你去医院吧。” “那就麻烦学长了。”若不是疼的受不了,她不会去麻烦别人,还是个异性,若是传到江禹野耳朵里又要一翻闹腾。 从前江禹野因为她跟男生走的近,闹出过不少事,不管是路人同学还是学习伙伴,只要是男性跟她走在一起说了话,他就会发疯。 他发疯不是动手打骂而是背后使坏,轻的只让对方在医院住十天半月,严重的就断胳膊断腿。 他愿不愿意承担责任全凭心情,心情好就补偿一笔钱,心情不好就一句我不知道随家属如何闹,最后都是市长大人给他收拾烂摊子。 尤其是高中那几年,追求觊觎她的男生多,江禹野经常出入警察局,江成骂不听打又不舍得,只能给凌梦叫到面前语重心长地说。 小梦啊,你以后就跟女生玩吧,你再跟男生有瓜葛小野总有一天会出事。 以后若是遇到跟他一样脾气的刺儿头,被打就是他儿子了。江成爱子心切未雨绸缪无可厚非。 凌梦对江家人不待见,但对江父江母很是尊敬,自那件事出来后,他们除了不能将儿子绳之以法其他的都做的无可挑剔。 比如。 母亲孟敏的十个美容院都是江母给帮着开起来的,是十个,两年倒闭了九个投资过百万的店,凌梦自己都不好意思面对江母,但母亲孟敏却能一次次厚着脸皮去江家抹泪诉苦,姐姐,我太倒霉了店又倒闭了。 江母不心疼自己打水漂的钱反过来安慰她,做生意哪有不失败的,无妨,咱们再开。 江母的大度仁慈不是装的,因为她说这些话的时候江家小姐都在不满的撇嘴,就连佣人都露出了鄙夷的神色。 凌梦只能低着头揪着书包带子,不言不语。 母亲第十个美容店坚持至今,最大的客户就是江母和江家的四个女儿,还有江母拉过来的贵妇姐妹。 江母还给她请了一个名校毕业的管理人才当经理,美容师也是她花大价钱从国外请来的,可以说母亲就是个什么都不操心坐等收钱的老板。 说是给开店,就跟送钱没区别。 美容店很挣钱,不然母亲也不会娶个帅气的小老公回家了。 再比如。 父亲凌庆,他倒没有母亲那么倒霉,开店即倒闭,只是他太容易被美色所惑还有忍不住想要赌的手,连锁商场开了十年中间也是历经磨难,与唐僧取经有过往而无不及。 先后被五个不同的女人捐款跑路,资金周转不开就要宣布倒闭,是江成第一时间知道风声给他大笔资金,让商场内部得以正常运转。 后又因赌博欠债叁次被绑架,凌庆直接给歹徒提供市长大人江成的手机号,让他们沟通,最后江成交了大笔赎金凌庆才能好手好脚的被送回家。 …… 每次想到这些事,凌梦脑海中都会冒出一个念头,他被江禹野迷奸的仇也该报了吧。 现实生活中遇到这样的事,大都是私聊,若不是江禹野痴缠她救济她家人,当初江家给的私了费早就不知道被父母败多少回了,就她知道的江家人给她家填的大窟窿,也有大几千万了。 更别说还有弟弟凌填从江禹野手中拿的了,江禹野从来都不提,但凌梦从弟弟开的车领的女朋友还有得意的神情也能猜到,他从江禹野那得的钱比父母从江父江母那还要多。 母亲不止一次跟她说,江少爷有错也还清了,你别扭了,跟他好好过日子有你的福享。 可是她过不去心里的坎儿,她接受不了自己跟江禹野的开始是那样的龌龊不堪。 但凡换个相识的方式,她早就跟他好好的了。 市级医院人满为患,蒋尧是个贴心的人,挂号、排队检查、拿药、结账,他忙的有条不紊,表现的从容淡定,让人很有安全感。 回去的路上很堵,车子走走停停,凌梦抱着药看车上的摆件。 她笑着说,“你女朋友很漂亮,郎才女貌,很搭。” 摆件是个双人合影照,应该是还在读书的时候,面容有些稚嫩,女孩依偎在他怀里笑的甜蜜,看着照片就感觉到了幸福。 “嗯,我们从高中就谈了,大学她出国了,下半年就回来工作了。”蒋尧看了一眼照片,笑容温暖。 “所以你留校读研是为了等她回来?” “我们说好在海市发展,工作买房结婚生子定居。” “你不是海市人?” “不是,隔壁临市的,海市是一线城市,能投胎到这里需要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明显我福气不够。” 凌梦笑出声,“看不出来你还有幽默细胞。” 凌梦看着相框里的二人,心中羡慕,从校服到婚纱的恋爱,多好。 “你男朋友家庭不错吧。”蒋尧笑问。 凌梦没说过男朋友的事,有个同学要帮她介绍男朋友,她说有了就没多说,所以与她走的近的同学都知道她有男朋友,只是具体信息不详。 一提到江禹野凌梦就没了聊天的兴致,看着窗外,点头嗯了一声一副不想深聊的样子,蒋尧看她一眼,心中明了。 她的长相不是很惊艳,但只要你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就移不开了,面容清丽,眉宇间一股疏离的超脱凡尘的气质,她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某处,仿如一朵圣洁不可亵渎的清莲。 这样的女孩不好追,即便追到手也给人一种想要好好捧着呵护不忍染指的想法。 就听嘭一声巨响,二人身子猛地一晃,要不是反应及时二人的头就要撞到前头的挡风玻璃,回头一看,被追尾了。 蒋尧解了安全带,语气无奈,“堵成这样也能被追尾。” 林梦正要跟着下车查看,这边的车窗玻璃被人敲了几下,她就看到周皇鸣在对她挤眉弄眼的一张脸,一张一合的口型表达出几个字。 小梦儿,你完了。 凌梦当时心中一凛,周皇鸣出现在这里,那江禹野…… 她赶紧推开车门,脚一着地,一抬头就准确无误地对上一双深黑冷厉的眸,不是江禹野又是谁。 ** 晚点加更一章,涨收藏还行就是珠珠少,姐妹们别吝啬啊。 长大了,不打架 2a 33.c o m 蒋尧已经走到他面前,凌梦赶紧快步过去挡在二人跟前,没看江禹野,对蒋尧说,“学长,这是我朋友,撞坏车子的费用明天回学校我拿给你,谢谢你送我回来,你先回去吧。” “是你朋友就算了,我回去报保险。”蒋尧看看瘪下去的车屁股,又看看江禹野,江禹野面色不善,眼神很有攻击性,蒋尧心中疑惑他们的关系,但见凌梦都这么说了,他也不是个多管闲事的,对凌梦笑笑就驱车离开了。 直到车子走远,凌梦才深深松了口气,犹如在鬼门关走了一遭,手心都渗出了汗水。 江禹野将她紧张的表情看在眼里,不屑地冷笑,“那么护他,怕我动手?” 还当他是十年前的毛头小子吗,看到疑似情敌的男人就会咆哮伸爪子,现在他可长大了,不动声色报复情敌的方法可太多了。 当然,他能有此觉悟是父亲苦口婆心的结果。 父亲不止一次对他说,儿子呀,你下次想打人就找个人看不着摄像头拍不着的地方,不然,让老爸我很难摆平啊,你也不想老爸我上社会新闻榜吧,老爸我倒台了,你可就不能胡作非为了。 他多少听进去了一些。 周皇鸣显然很失望,刚刚车子停下等红灯无意中看到旁边车里的凌梦和陌生男人,江禹野脸色立刻就变了,车里忽然就吹进一股寒风让他不由得打个冷颤。看好文请到:2w 8 9. c om 虽听不到二人说了什么,但从表情能看出来二人交谈的很愉快,凌梦脸上的轻松自在周皇鸣也是第一次见。 绿灯亮起,他们车子先行,周皇鸣自动将车子插进后面,江禹野一声令下撞,他就听话的给前面的车撞停了。 他就想,这下完了有好戏看了,江小少爷发火那人不死也残。 可令他没想到的是江小少爷成熟了,居然没在大庭广众之下动手捶人。 凌梦无视他的嘲讽,径直上了他的车,丢给他一句,“你别发疯,他有女朋友,我胃痛难受他只是开车帮我送医院检查拿药。” 江禹野看到她手里拎了药,对周皇鸣说,“你自己回去。”就上车离开了。 周皇鸣无语望天。 说好一起去俱乐部嗨的,给他扔大马路上还开着他的车就这么跑了。 见色忘友,一遇到凌梦他都找不着北了。 车子在一个便利店停下,江禹野买了瓶纯净水给她,又看看药袋,意思让她吃药。 凌梦想说胃不舒服不想喝冷水,但又懒得说,拧开瓶盖将几种药都喝了。 江禹野想问有没有好一点,但见她面色冰冷,显然身体不舒服,也不想多此一举没话找话让她心烦。 “还不走吗?”见他迟迟不启动车子,凌梦不耐地催促。 江禹野启动车子却不是去住所的方向,凌梦也没问,闭上眼,随他开到哪里。 雾虹江贯穿整个海市,夕阳的余晖下江面波光粼粼反射着耀眼的霞光,还能看到鱼儿在其间跳跃,江两边多是散步看夕阳的情侣,他们手拉着手,是那么甜蜜幸福。 车子停在江边高台的停车区,坐在车里就能看到一整条望不到头的江面和漫步的人群。 凌梦不去看那一对对腻歪的情侣,也不说话,只望着面前的挡风玻璃。 车内很安静,有浓浓的烟草味。 她问,“你抽烟了?” “没抽,是周皇鸣抽的。”江禹野悄悄将裤子口袋里的半包烟扔到车后座,然后调整了坐姿,偷偷去瞟她的脸色,又加了一句,“这是周皇鸣的车”。 她喜洁,头发身体衣服上都是香香的味道,而且她对他少得可怜的话里有一句最常提的就是,不许一身烟酒味碰我。 在她看来身体最邋遢的时候就是跟他做爱的时候,她的身上都是他舔吮的口水,下体灌满他带腥气的精液还有她自己的淫水。 性事未完没有他的同意,她绝不能洗掉,甚至有一次还被他涂抹了一身的精液,连头发丝也不放过。 因为在床上欺负了她,生活中她说什么江禹野都听。 我还要喝(H) 凌梦没再说话,闭上眼休息,药效上来了,让她有些困倦,就在快要进入沉睡时,江禹野说话了。 “给我刮毛。” 凌梦被他突然的出声吓的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目光迷离,心脏突突地跳,反应过来后拿眼瞪他。 就见他手里拿着她的刮眉刀,还有一瓶药膏。 上次给他刮毛,还没开始他性器就对着她的脸张牙舞爪地硬了起来,最后自然是没刮成。 凌梦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但还是接了刮眉刀,沉声命令,“自己脱。” 江禹野已经将车座调成躺着的舒服姿势,却没动,黑沉沉的眼直盯着她。 凌梦跟他对视,僵持了几分钟,她还是败下阵来,伸手将他皮带解了裤子和内裤一起扒下来,动作毫不温柔。 扒的太急,扯到了他几根耻毛,江禹野疼的哧一声,凌梦立刻停了手,紧张地望着他。 “没事。”他唇角带笑,配上此刻燥热的气氛简直太淫荡。 凌梦瞪他一眼,撩起他衬衫,看到他腹部右侧有一个疤痕,像是刀伤,不禁疑惑抬头看他,正好对上他的目光,她张张嘴,还是什么都没说。 他最爱跟人打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人捅的呢,活该。 就在刮眉刀碰到耻毛的时候,沉睡的巨物慢慢苏醒了,凌梦深呼吸一口气,假装无视,甚至嫌它碍事用手将它拨左拨右,然而耻毛才刮了一半,巨物已经完全站了起来,青筋盘踞狰狞异常,伞状的龟头流出粘液,泛着光。 凌梦终于忍无可忍,将刮眉刀一扔,压着火气问,“你到底要不要刮了?” “它看到你就兴奋,我也没办法。”江禹野语气也是无奈,手指沾了一点龟头的粘液涂到她气的绯红的唇上,凌梦瞪圆眼捂住嘴就要呕。 “你敢吐,今天我就射你嘴里。”江禹野威胁道,对着手指上的粘液看了一会儿,然后放到自己唇上,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凌梦看的头皮发麻,破口大骂,“江禹野,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变态!” “我只是想尝一下有没有你说的那么恶心。”他似乎真的在认真考虑这个问题,在凌梦快要抓狂的目光中,他又说,“跟你的淫水一个味,你的要咸一点。” 凌梦感觉自己快疯了,根本不想跟他讨论谁的体液好吃这个问题,拿起刮眉刀继续埋头刮。 车门锁了她想走也走不了,况且她根本不敢走,江禹野有的是办法让她把没做完的事做完。 她今天必须把他耻毛刮了给他伤口上药。 “既然你不给我舔那我给你舔。” 凌梦手中的刮眉刀顿时掉落,因为江禹野将她车座压低,高大的身子覆了上来,她根本反应不及,等反应过来要抵抗的时候,江禹野已经将她牛仔裤褪到了膝盖,抬起她一条腿,脱了运动鞋将一条裤腿连同一边的内裤也扒了下来。 凌梦上衣完好无损,下体已经完全暴露在他眼前。 看着那无毛的白皙小穴他惊奇地问,“你把毛刮了?” 凌梦别开脸,不理他,脸颊泛红。 她才不会说为了给他刮毛的时候不弄疼他惹他不快,她就先拿自己练手了。 凌梦喜洁,又加上性事频繁,她下体都有养护去黑,之前有浓密的耻毛覆盖,看的并不清晰,这下耻毛一剃掉,她粉嫩白皙的逼穴就跟一朵盛开的娇花儿似的,江禹野看的目不转睛,双眸欲火升腾。 “你要做就快点。”看他这急不可耐的样子就知道这顿操逃不掉,她不做无畏的挣扎,索性放松身体,闭上眼。 江禹野一看到她无毛的花穴就能想起第一次操她的样子,那时候他也是第一次见女人的下体,当时就觉得好看。 之后她身体发育完全,逼穴长大了耻毛也长密了,每次想要看清逼穴的模样就要用手去扒,虽然也好看但再也没有初见时给他的惊艳。 然而此时,他仿佛又回到十六岁那年,十四岁的她洁白清嫩,好美味。 他激动的全身血液都在沸腾,心脏怦怦跳动,双手掐住她细腰,一头扎进花穴,疯狂舔吮扯弄,灵活的舌尖在阴蒂打转,只几下凌梦就高潮了。 逼穴流出股股淫水全都被江禹野舔进嘴里吞下,像是吃不够,双唇堵住穴口疯狂地吸,试图吸出更多的汁液。 凌梦极力压制身下传来的源源不断的刺激快感,闭着眼,咬着唇,双手紧拉着安全带,大开的双腿像是通了电一样不住地颤抖。 “别吸……江禹野……不要吸……”凌梦一度以为自己会被他玩坏,玩的身体没有知觉,然而只要他的气息靠近,他的手碰到花穴她就全身如触电般酥麻,然后只需要他轻轻挑逗几下阴蒂她就能到达高潮。 在经历几次高潮后,江禹野终于等来他最喜欢的喷尿环节,在尿液喷出那一瞬他一口含住了阴蒂,用舌尖舔吸尿道口,这对凌梦来说无疑是灭顶般的刺激。 忍不住双手抱住他脑袋不停地晃,企图阻止。 “别舔……好刺激……我要死了……别舔了……江禹野我求你……” 连求他都说出来了,可见是真刺激到了,她越反抗江禹野越兴奋,将口中的尿液咕咚咽下,鼻尖去蹭还在张合的尿道口,声音哑的不像样。 “继续,我还要喝。” * 逃不掉 凌梦紧绷的神经突然松懈,就跟放气球似得,身子疲累不已,等大脑袋眩晕感下去她才懒懒掀开眼皮,一行泪水滚落。 “江禹野,你怎么不去死!滚开!”令她不能接受的是明明她是那么厌恶他,但却能在他身下一次又一次体验到灭顶的快感喝愉悦,以至于让她骂他都没底气。 江禹野已经听习惯了,没吭声儿也没抬头,鼻尖还在一下一下蹭着花核,欣赏花穴吐露蜜汁,他伸出舌头去舔,一下两下叁下,及其专注认真,就像在品尝美味。 车子在停车区,漫步的人群不会经过,凌梦偏头去看逐渐黑下来的天幕,江边还有情侣手牵着手,女的手捧一束鲜花,男的在亲吻她脸颊,二人相视而笑甜蜜而浪漫。 她又想起蒋尧车里放的他跟女朋友的合照,还有蒋尧提起女朋友时幸福开心的模样。 是了,那才是情侣间正常的相处方式,手牵手散步,聊各自感兴趣的东西聊未来生活和理想,她与江禹野算什么情侣呢。 最多算炮友吧。 他们从来没有一次敞开心扉的谈聊,别说去海边漫步,就是一起去悠闲的逛街都没有。 她的印象里江禹野只会扒光她在她身上发泄欲望,就像现在这样。 屈辱、委屈、难过、不甘所有的情绪纷沓而来,让她泪流不止。 似乎她除了流泪根本做不了什么。 突然身下传来胀痛,江禹野粗大的性器已经插了进来,车里空间有限,江禹野身高体长,只能弓着背,曲着腿,鲜少这样面对面插她,江禹野能清楚看到她脸上每个表情。 清丽绝美的五官,疏离淡漠的气质,即便这么深深插进她逼穴里,好像他们的距离依旧如南北两极。 她偏着头,闭着眼,流着泪,双手垂在座椅两边,一副了无生机的模样。 江禹野看着这样的她心中只有无尽的痛苦和难受,他停下动作,双手捧住她脸,唇瓣蠕动着,想说什么,但又不知如何说。 就这么僵持了好一会儿,凌梦才睁开眼不耐烦地说,“你不做就滚下来!” 江禹野狠狠咬住了她唇,眼眶潮湿却抬起头,倔强地不让她看到,声音轻如羽毛,“我就这么让你讨厌吗?” 显而易见的答案凌梦懒的回答,别开脸催促,“要不要做?你……” 后面的话淹没在他凶狠的顶撞中,江禹野将她翻过身,掐住她腰从后面挺进,嫌碍事将自己的一边裤子也脱了,将座椅调到最低,他跪着狠狠抽插。 天色彻底黑透,车里一丝亮光也无,打开车顶灯,看着性器进出带着甬道的嫩肉翻进翻出,粘液流的座椅都是,江禹野眸中欲火滔天,撞的越加发狠。 最后射出来的时候他直捣子宫,双手如铁钳一样掐住她泛红的细腰,恶狠狠地说,“无所谓,我无所谓你心中有没有我,我只要你的逼,只操你,这辈子你都逃不掉。” * 蒋尧的车因她而撞,凌梦心中有愧,给他修车钱他不要,凌梦只好提出请他吃饭,二人约好下午六点在一个中餐厅见。 只是没想到会再见到他。 凌望着走过来的高瘦男人,一时忘了作何反应。 男人一身米色休闲,面容俊秀,气质儒雅,缓缓走来如从天流泻的一抹清风白云,光是看着就让人赏心悦目。 眼前的男人跟印象深处的少年重迭,凌梦心口像被什么扎了一下,泛起酸涩痛意。 蒋尧先开口,“小梦抱歉,没有提前跟你说我弟要来,我也是前几天才知道原来你们是高中校友。” 凌梦忙摇头,“没事,挺好的,我们也很多年没见了。”然后看着男人轻轻笑了,声音有些发颤。 “蒋澜,多年不见,过得好吗?”她先伸出手,目光与他对视,泛出隐隐泪光。 蒋澜温柔地笑,“小梦,我很好。”伸手握住,手指修长干净,一如少年时。 交谈中凌梦才知道二人是堂兄弟关系,途中蒋尧接了女朋友电话就离开了,只剩他们二人。 多年未见,气氛却没有预想的尴尬,二人反而交谈的很愉快,毕竟曾经是无话不谈的知己,也是凌梦初次心动的人。 * 我一直在原地 “小梦,还有在练习书法吗?” “很久没拿毛笔了。” “每周日蹲图书馆呢?” “也很久没去了。”凌梦摇头,苦涩地笑,去看窗外人潮涌动的街道,眼神空洞落寞。 蒋澜垂下眼睫,没再多问,为她舀了一份粥,又笑说,“我听小尧说你胃不好,要多喝粥,另外我给你打了一份煲粥的菜单,你有时间自己做来吃,年纪轻轻落下胃病可不是好事。” “蒋澜,你还是没变。”凌梦看了他许久才幽幽地说,语气有怅然和怀念。 “我一直在原地,小梦。”蒋澜与她四目相对,眼神一如最初的温柔,这么多年没见,他似乎真的没变,依旧那么深情款款。 总是像个小太阳温暖着她。 凌梦躲避般地移开目光,双手捧起小碗喝了一口粥,却没说话。 他说他一直在原地,是她以为的那个意思吗? “小梦,你不要有心理负担,我们可以做朋友,就跟读书的时候一样,天文地理无话不谈。”他们志趣相投,灵魂契合。 “嗯。”凌梦点头,沉默了一阵后才看着他的眼睛,道歉,“蒋澜,六年前的事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蒋澜微笑摇头,“该我跟你说对不起才是,当时是我没有担当,丢下你落荒而逃。”停顿了下他又说,“但我还是想为自己辩解几句,你愿意听吗?” 他面容没变,依旧清俊秀雅,很像古言小说里满腹才学的矜贵公子,当初学校的两个风云人物,一个是江禹野,另一个就是他。 一个极致的嚣张乖戾,一个极致的温柔儒雅。 凌梦从他一贯温和从容的目光里看到了急切,心中如被注入一股温泉,四肢百骸都是热的,点头,“我听。” “当初江禹野为了逼我出国,动用手中的势力整我家的公司,当时公司正在上市的关键时候,是我爸妈和几个伯伯辛苦打拼十多年的心血,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它因为我垮掉,所以我就离开了。” “是我对不起你。” * 躺在床上,凌梦还在想她与蒋澜的过往,该如何去形容呢,他们互相喜欢,却从没有说出口。 二人初见的那天天空阴沉下着小雨,刚升高中的凌梦为了住校的事跟父母争吵,父母的意思是听江禹野的在学校附近给她买个房子,不但方便她睡的好更方便她与江禹野见面,毕竟住校了,学校每晚有人查寝,江禹野又缠她,二人见面不方便。 凌梦恨不得一辈子都不见他,自然是一百个不情愿走读,就跟父母吵了一架,心情不好到学校旁边的公园湖边生闷气。 想想自己悲惨的遭遇和不靠谱的父母,就委屈的哭起来,蒋澜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 他温和明媚的笑容,仿佛能洗涤人心中的一切尘埃,温润的声音犹如冷峻冬夜中的一缕暖风,至今回想起来都能让她心生悸动。 蒋澜就是她心中白月光一样的存在,在她绝望、迷茫、无助的青春岁月里,是他陪她一起走过来的。 如果当时他没有出现,或许她一冲动就跳进了湖水里。 他们一起报书法培训班,一起看漫展博物馆,在图书馆两杯咖啡就能静坐一整天。 他们有说不完的话,从唐宋元明清到各地美景美食,这样的时光过了一年不到,凌梦千躲万躲江禹野还是知道了。 高二那年秋天,梧桐树叶片飘落满地,也是巧,那天她和蒋澜穿了同色同款的大衣,女孩美丽男孩俊秀,任谁看了都说是情侣。 二人手里捧着秋天的第一杯奶茶,你一脚我一脚地去踩地上的梧桐叶,听咔嚓咔嚓的树叶破碎声,相视大笑。 她一个没站稳跌倒在蒋澜怀里,江禹野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 后面的就不用多说了,两个血气方刚的少年为了喜欢的女孩打架,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尽管有凌梦拉偏架,蒋澜一条胳膊也被江禹野掰折了,并将他们身上的“情侣大衣”都撕烂了。 再具体的凌梦也记不清了,当时也吓坏了,之后没过多久蒋澜就办了转校,从此再没了他的音讯,一别就是这么多年。 凌梦这一觉睡的沉,是被刺耳的手机来电声吵醒的,摸到床头的手机也没看来电显示就接通了,她还没说话那边就传来母亲尖锐的叫嚷声。 “都几点了?还睡!我在去江家的路上还有十分钟就到了!你赶紧过来!” 凌梦反应了一下,蹭地坐直身子急问,“你又去江家做什么?” “江老太被你气住院了刚出院没几天,我不得来看看,都是你个死丫头干的好事,别说了,你赶紧给我来,不来我就去学校找你!”说完那边就挂断了。 凌梦也已经完全清醒,无奈地耙了把头发。 如果她不去,以母亲那急躁火爆的性子肯定会去学校找她,爱八卦的同学会都围上来看热闹,她怕被多事的同学扒出她和江禹野的过往。 刚洗漱完,门铃就响了,心里疑惑会是谁,打开门一看居然是外卖小哥。 “凌女士,这是蒋先生给你订的早餐鲜虾时蔬粥,特意嘱咐让你趁热喝。” “……嗯,谢谢。”凌梦连忙接过道谢,醇香味扑鼻,闻着就让人食指大动,心中感动不已。 就连江禹野也没有为她准备过一次早餐,连喝药的水都是冷的。 * 暴躁的江小少爷:请你摸着良心说话,好好想想我没有吗?你根本就不拿正眼瞧我好吗? 探病,翻脸 2 w 9 6.c o m 粥还没吃上一口,凌填的电话也打来了说全家已经到将江家大门口了就等她了让她快点,她只好将粥放到冰箱里,随便穿了套衣服打了辆网约车往江家赶。 果然,远远地就看到靠墙根歪歪斜斜地站了几个人,地上摆放精美的礼盒,怕江家人发现,他们站的地方离江家大门有些距离,每个人穿的花枝招展五花八门。 大热天,父亲的小老婆居然穿了一身雪白的貂皮,额上的汗将脸上的妆都淋花了,父亲的头发也梳的油光滑亮,弟弟的女朋友更绝,上身抹胸衣下身直接超短裤,乍一看上去还以为是刚从夜场下班的陪酒小姐。 凌梦看着这一个个的,怒从胸来,问,“你们是来探病的还是来耍杂技的?” 下午两叁点的太阳最是毒辣,几人已经在墙根蹲半个小时了,热的大汗淋漓,一时没反应过来她话的意思,还是江填先明白过来。 “姐,你说什么呢,我们当然是来探病的,诺,这么多礼品花了不少钱的。” 凌梦一脚踹上去,“谁会在下午登门探病?还有你们穿的是什么?赶紧回去!” 说着扭头就要走,被孟静拉住,“这不是早上起不来么,还不是为了等你一起。别讲究这么多了,我们赶紧进去吧,快热死了,肚子里的宝宝在踢我呢。”孟静摸着微隆起的腹部,热的眼睛都睁不开了,小老公在一旁为她用手打着扇。 凌庆也在抹着汗催促,手也在为热的闹脾气噘嘴的小老婆打着扇风。 弟弟的女朋友在心疼被她踢了一脚的燕窝,凌梦那一脚用了劲儿,一小瓶燕窝都碎了,水浸湿了礼盒,地上起了一片水渍。 “你看看都踢坏了,还怎么送人啊,要不现在就吃了吧,太浪费了。”看好文请到:2 w 8 9.c om “一盒五千多,送人才买的,别闹了宝儿。”江填哄着想吃燕窝的女朋友。 凌梦瞧着,心中只有滑稽二字,突然笑出了声,发现自己这一家子都是奇葩,世上还能找出像她这样的家庭吗? 她居然忍受了他们这么多年。 “不管你们了,要去自己去!” “姐,你走了我们怎么去,一起去,给我们壮胆嘛。”胳膊再次被江填拉住,就在几人争执不休的时候,江家的管家陈敬国走了出来。 陈敬国对凌梦恭敬地鞠躬,笑说,“夫人听到外面有人说话就让我来看看,凌小姐来了就进去吧。” 又看看地上一堆的礼盒对凌庆做了请的手势,“凌先生请吧。” 凌梦只好跟了进去,心中只有深深的无奈。 “老公,市长家好气派啊,老天,一二叁……有五栋大楼呢!太壮观了!” “填,咱姐姐真有福气,要不是姐姐我这辈子都进不来市长大人家呢。” “好了好了,别说话了,注意形象。” …… 凌梦闭了闭眼,只当自己是瞎子聋子。 其实因着凌梦的关系,凌父凌母和凌弟没少来江家,逢年过节一次都不落,江家人也对他们客气有加,只是到底没有带着凌梦一起来的有底气。 因此凌庆和孟静二人强牵着凌梦的左右手,神气无比地走在最前头,就跟进了自己家一样。 然而他们一看到江老太立刻打回原形,低眉顺眼地向江老太鞠躬问好。 两个佣人接了他们送来的礼盒,仿佛没看到其中一个礼盒破了,只有江家四小姐江晴不屑地哼了一声嘟囔了一句,又拎了一堆破烂来。 只这么一会凌梦感觉自己的脸已经被各种无形的目光抽打的没了知觉,她深吸一口气,咬紧牙关,不出声。 那种尊严被人踩在地上摩擦的感觉她早就习以为常了。 凌家人一出现,江家的佣人就从四面八方冒了出来,用异样的目光打量他们,窃窃私语还有笑声传出。 一个大热天穿貂的傻缺,一个疑似夜店女郎,出现在庄严辉煌的江家正厅,如同鸡立鹤群,可不就是个笑话。 刘荥遣散了佣人,笑着招呼凌家人坐下,并拿了自己的薄外套来亲自为凌庆的小老婆秦霜换上,并看着同样怀孕的孟静,嘱咐怀孕了注意身子,又让佣人端了两份鸡汤来。 秦霜、莓莓和程冉都没想到尊贵的市长夫人对他们这么客气,快感动哭了。 刘荥与他们聊了几句就拉住了凌梦的手让她坐身旁,问她这些日子的学业情况,凌梦都一一答了。 江老太在佣人的搀扶下走了来,也不看凌家其他人,只看着凌梦说,“我已经在法国联系了一位医术精湛的妇科医生,你明天就去法国接受治疗。” 她面色威严,语气不容拒绝。 刘荥笑说,“小梦,我知道你那天说不要孩子是气话,身体不舒服就找医生看,不要一个人扛着,现在医术这么发达,不会治不好的。” 提到这江老太又来了气,张嘴想说话被来娘家串门的江茜拍拍手,示意让她不要说,她只好别开脸,气的嘴唇都在抖。 到她这把年纪活着的目的就是等着抱重孙,居然说不生,没给她当场气死也是命大。 就当她在说气话吧,不生那是肯定不行的。 凌庆嘿嘿陪着笑,对刘荥说,“小梦之前流了两个孩子,肯定是伤着了,江家有钱有人,不愁找不到好医生,小梦好好养着肯定能生的,她那是气话,亲家不要放心上。” 孟静也笑着说是。 几人你一言我一句很快就又聊开了,没有一个人过问凌梦的想法,明明说的是她,但在坐的所有人就跟没看到她一样。 凌梦望着那一张张笑脸,爸妈的陪笑奉承,江家人的客气应付,简直就是一场滑稽无声的电影,这样的画面居然演绎了十年。 她看了整十年。 感觉好累好累啊,就像沉溺在波涛翻滚的大海里看到海平面的一缕亮光,她拼了命的挣扎求生,拼了命的挣扎求生,妄想抓住那抹亮光,她游啊游,游啊游,终于没了力气,那抹象征希望的亮光终于从海平面彻底消失。 生的希望彻底破碎了。 “够了!”她突然站起身大喊一声。 声音尖锐异常,吓呆住大厅所有的人。 悬挂正中的璀璨夺目的法式繁复吊灯反射出众人惊诧各异的神情。 凌梦攥紧了双手,看着刘荥说,“我不会生孩子。”又转看向震惊的江老太一字一句地重复,“我、不、会、生、孩、子!” 最后目光一一扫过所有人,声音坚决,像是宣布,“我不会给江禹野那个畜生生孩子!我不会嫁给他!” 说完她就转身离开。 刘荥沉声喊住她,“小梦,你已经长大了,不是当年的十四岁,而是二十四岁,说话不能再意气用事了,收回你刚才的话。” 她一贯温和端庄的面容染上寒霜,眼神凌厉,让灵梦感觉无比的熟悉。 她的五个儿女中,只有儿子江禹野的眼睛随了她,凌梦不知道江禹野温柔笑时的眼睛是什么样,倒是经常看到他发脾气冷笑时的眼神,如寒霜似冰雪,美且冷冽。 跟她此时一模一样。 “呵,意气用事?你当我这话是在意气用事?你儿子迷奸了我毁了我的人生,还想我感恩戴德的嫁给他给他生孩子,你们……”她又看向江老太和江茜江晴,讥笑出声,“你们江家人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我根本就不稀罕!” 之后不再看众人一眼,头也不回地离开。 凌庆最先反应过来,浑身冷汗将西装外套都浸湿了,嘴唇发白,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完了,然后噌起站起身跪到江老太面前,哆哆嗦嗦地说,“那孩子……小梦那孩子……一定是发烧了……肯定是生病了……不然不会说出那些话……您老别跟她计较……我回去骂她……好好教育她……” “走!凌家人全都给我走!王嫂,将人给我打出去!打出去!”江老太手中的拐杖往地上狠狠一击,发出沉闷的一声响,大厅静的落针可闻。 几十个佣人全都噤若寒蝉,连刘荥都屏住了呼吸。 江老太气的单薄的胸膛起伏不定,双唇颤抖,下垂的眼皮抖着,很快沟壑众横的脸被泪水覆盖。 她额头抵着拐杖,发出痛苦的悲鸣,“可怜我的小野为她做了那么多,她居然毫不领情,十年了啊!她铁石心肠,好狠心的女人啊!我的乖孙知道该多难受啊,多难受啊!” 江茜江晴也吓坏了,她们第一次见奶奶这么伤心落泪,也怕的流下泪来,“奶奶,你别哭,别哭啊,她是说气话呢,奶奶!” 悲伤过度的江老太两眼一翻身子直挺挺往后倒,再一次被凌梦气晕过去,大厅里再次陷入一片混乱。 有人喊,“赶紧给老爷少爷打电话!快!” 这边厨娘王嫂提着凌家人送来的礼盒往大门外扔,叁个佣人在后面驱赶,凌家几人被狼狈地赶出了江家。 * 转折来了。 剧透,小梦会离开,江小少爷会变傻,然后就是甜甜甜了(还有过度的一万多字)。 我知道很狗血很俗套,但我就是想写,包好看的。 接受不了男主变傻的小可爱可以撤了,禁止喷,会删,免费的想啥呢。 黑色行李箱 新加坡。 场地拉力赛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场中十五辆赛车极速奔驰快如闪电,拉长的引擎声如雷贯耳,场外观众席上的呐喊声似能穿破人耳膜。 两辆车已经被撞毁,工作人员在灭火,赛事进入白热化。 周皇鸣目光紧盯着场中跑在最前面的红色赛车,最后一圈越过线,一声口哨声响。 “耶!”周皇鸣激动地跳起来,拖起脚边的黑色行李箱赶紧往台下跑。 红色赛车服给江禹野英俊的面容添了抹艳色,他取下头盔,摇晃了下发胀的脑袋,用手耙了把额前的碎发,露出那双深黑冷峻的漂亮眼睛。 观众席上有人高举着牌子亢奋的喊JY,江禹野望过去,抬手朝那边轻轻挥了一下,淡淡一笑,然后大步走出赛场。 此时赛场大喇叭在宣布这次拉力赛第一名是来自中国的赛车手JY。 JY没有再看观众席上为了看他比赛千里迢迢赶来的粉丝,他那轻轻的一挥手算作回应,让一个男粉激动的当场晕了过去,有粉丝妄想冲下观众台,立刻有警卫过去维持持续。 江禹野从更衣室出来,险些被一个金发女郎抱个满怀,他后退一步躲开,金发女郎张开双手却没碰到他分毫,抄着不太流利的中文失望的说,“庆祝的抱抱都不行吗?” 江禹野摇头,对她有礼貌的笑,看到周皇鸣跑过来,对金发女郎说,“欢迎你来中国找我玩,请你吃火锅。”说完就离开了。 金发女郎无奈地耸耸肩,对着他背影喊,“I LOVE YOU,江禹野,我是不会放弃你的!” 周皇鸣露出贱兮兮的笑,凑近他说,“兄弟,那美国妞儿身材不错,你确定不要跟她来一炮?” 江禹野没理他,接过他手中的黑色行李箱,提起来拍掉箱底的灰尘,说了叁个字回公司,就大步往前走。 周皇鸣望着黑色行李箱,忍不住又问,“禹野,你这行李箱里装了什么,怎么走哪儿带哪儿?” 每次出远门他都要带着同样一个行李箱,小小的,看着也装不了什么东西,他怀疑他叫自己来就是为了拖这个行李箱的,甚至还威胁他,不许打开不许损坏。 行李箱看着质量就很好,还有密码呢,他好奇过想打开瞧瞧,只是手还没碰到密码锁就险些被江禹野掰断。 他是来真的,不许他打开。 直到去了梦你公司江禹野都没理他。 周皇鸣也没再问,望着一眼望不到头的几座高大建筑,上面写着公司名梦你,下面一小行的中英日韩法语,不由的啧啧感慨。 “兄弟牛逼啊,短短的五年时间就真将公司做起来了,全球连锁,你这太暴利了,我跟你混得了。” 梦你是专门生产各类赛车的国际公司,总部在法国,市值千亿,新加坡一个分公司,江禹野刚好来跑比赛,顺便回公司看看。 “可以,先学习两年汽车专业知识,让你入股。” “你当人人都是你啊,汽车一整个拼装是要烧死很多脑细胞的,干不来,我可以去财务部,专门给员工发工资。” 江禹野瞅他一眼,“财务部经理最少也是国际大学毕业,你先去考一个。” “过分了你!”周皇鸣装模作样的咬牙切齿,江禹野将行李箱往脚边拉了拉,笑说,“今晚请你去赌场,给你一千万启动资金。” “OK,江小少爷就是豪气,大手一挥就送兄弟一千万,不过我不赌,能直接打我卡里不?” 二人说说笑笑,上了专用电梯,江禹野手机突然响了,他接通,电梯门关上。 那边传来家里佣人急切的声音,“小少爷,你快回来!江老太又被凌小姐气晕住院了!” * 打开邮箱的新邮件,是一张入职通知书,凌梦反复看了叁遍,确定是她的求职申请得到了录取,激动地捂住嘴,眼眶都湿了。 关了电脑,她看着窗外的蓝天白云平复心情,就等毕业证书下来,她就可以离开这里开始新的人生了。 她将手机关机,屋门从里面反锁紧闭,任凭家人在外面将门敲破她都没回应,硬生生在床上躺了叁天。 想在江家说的决绝话想父母的处境想自己以后的人生,想累了就闭眼睡觉,睡醒了又继续想,周而复始,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只总结了一句话。 想让她结婚生孩子没门,命倒是有一条。 抱着豁出命的心态这么一想,心情立刻就轻松了,几天没好好吃饭,她决定洗漱干净换一身喜欢的衣服去吃自助小火锅。 整理妥当,一拉开门,她上扬的唇角立刻僵住了,男人英俊的眉眼与她对上,森寒冷厉的骇人,如同野兽盯住猎物,酝酿着一股滔天怒火。 不是江禹野又是谁。 江禹野的目光将她上下扫视一遍,在她裙摆处停了一下,唇角扯出冷笑,“穿成这样去找蒋澜?就那么想被他操?” * 猜剧情。 江禹野走哪儿带哪儿的黑色行李箱里装的是啥?我赌一包辣条,你们都猜不到。下章上肉。 尿我嘴里(H) “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凌梦转身走向沙发,又加了一句,“牲口一样!” 明知道会激怒他,但还是想图个嘴爽,这么多年,只有做爱的时候被他弄狠了她才会骂他,像这样好好说话口吐恶言还是第一次。 也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在江家已经撂了狠话,想必江家人已经学给他听了,也不在乎多说几句。 “呵!”江禹野一声轻笑,将门关上坐在了她对面的沙发上,深黑如寒潭的眸盯着她说,“蒋澜回来了,迫不及待要跟他再续前缘了,所以不打算装了?” 凌梦懒得多看他,上了淡妆的精致脸颊上是毫不掩饰的厌烦,望着落地窗外,语气幽幽,“跟他没关系。” 突然嗡嗡声响,电动窗帘缓缓合上,江禹野冷沉的声音跟着响起,“脱了衣服爬到我面前。” “疯子!”凌梦直接提包起身。 “六年前我已经手下留情了,他居然还敢回来,真的不信我会搞死他吗?”他声音淡淡的,像是在说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然而凌梦整颗心都掉进了冰窟,猛地回头,不可思议地瞪着他。 看到他眼神里的从容和讥笑,她竟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做的出来。 “江禹野,你正常点,这是法治社会。” 江禹野站起身,边脱外套边走向她,缓缓地说,“我不违法,我可以找一个家庭贫困儿女众多的癌症患者,只需要给他一百万,也就是我一瓶红酒的价格,就可以让他开车撞蒋澜,高速上意外事故死人很正常,蒋澜就这样悄无声息地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小梦儿,你觉得这个杀人方法怎么样?” “你这个疯子!你敢?!”凌梦听着他的叙述脑海中不禁浮现出蒋澜被车撞的一系列画面,只觉遍体通寒,心脏剧烈跳动,看他的眼神变得恐惧起来。 “所以你脱还是不脱?”江禹野已经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这样英俊的男人如何能说出那样冷酷无情的话,一条人命在他眼里就一瓶红酒的价格。 他,太恐怖了! 凌梦闭了闭眼,咬住唇,反手去拉裙子后面的拉链,她没看到在她要脱衣服时江禹野的瞳孔猛地一缩,崩出嗜血的妒意,突然抓住她的手腕,低吼。 “为了他你什么都愿意做是不是?你就那么喜欢他?我们这十年算什么?” 凌梦甩了几下都没甩开,昂头看着他,倔强地说,“这十年都是你的一厢情愿,我早就跟你说过我不会爱你,是你不愿放手,这样有意思吗?江禹野,你快乐过吗?你扪心自问你快乐过吗?” “我快乐。” 江禹野毫不犹豫地说,眼眶泪水涌出,一滴滴滚落,仿佛能听到砸落地面的破碎声。 凌梦扭头不去看,心口却疼的厉害,鼻尖泛酸,眼眶发热。 不是第一次见他落泪,十四岁被他侵犯之后又怀孕堕胎,那一整年她每天以泪洗面,绝食、自残甚至想去跳楼,都是他在守着她第一时间将她拦下,他跪在她面前抱着她腿,哭着问她,到底如何才能原谅他。 那是她第一次见他哭,当时她就在想,如他这样狂妄无法无天的人也会哭吗?也会伤心吗?不是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吗? 当时她不懂,现在她懂了,他这不是爱,而是病态的占有欲在作祟。 爱一个人是不会忍心伤他分毫的。 “江禹野,我不爱你,求你放过我。”她平静地说。 江禹野像是受了刺激,双手捧住她脸就吻了上去,强势地撬开她的唇,舌头在口腔横冲直撞,找到她的软舌就咬住不放。 一只手蛮力地扯烂她裙子将内裤扯至腿根,两根手指直接刺进逼穴,一阵疯狂的抽插,只几下里面就涌出大股的蜜液。 江禹野这才结束令人窒息的吻,将湿黏的指伸进她嘴里,夹住她舌头让她尝她自己的味道,声音事染了情欲的低哑。 “你爱我,你自己看看我就用手指插了几下你就流出这么多淫水,你的逼穴渴望我插她。” 凌梦张着嘴大口喘气,他手指抽出带出几道长长的银丝,最后断裂汇聚在她嫩白的下巴上将落未落,极其色情,因为缺氧她眼泪都流了出来,鼻尖也红红的,根本没听他说了什么。 江禹野一只胳膊搂住她将她放倒沙发上,拉开裤子拉链硕大的性器弹出,掰开她双腿性器对准粉白的逼穴就狠狠插了进去,没有丝毫的停留,疯狂而机械般的挺进拔出。 他一只手挑起她的内裤,一只手隔着破碎的布料揉她丰盈的乳房,眼神狂热而凶狠,每一次都撞到最深处,每一次都能撞到最里面的的软肉,终于子宫口被他操开,他双手一扯,内裤和破碎的布料被他全部扔到地毯上。 凌梦曼妙的身子毫无保留地呈现眼前,白里透粉的美妙酮体深陷进灰蓝色沙发里,她如墨发丝凌乱,有几缕落到地毯上,清丽的面容在他的凶狠抽插下透出绯红色,又妖又艳。 江禹野看着这样的她,眼神里净是痴迷和癫狂。 这张脸,这个身子,无论他要多少次都不够,插的再深也不够,好想将她插坏插烂插死。 依依不舍地松开她的乳房,将她从沙发上拖下来,去摁沙发上的按钮调成一个她坐在沙发上他可以跪在地毯上插她的合适高度,沙发震动,二人下体紧紧相连,江禹野拉过一个抱枕垫在她腰后,双手掐住细腰开始凶猛抽插。 凌梦生理期快来了,腰腹酸胀,宫腔根本受不住他凶猛的侵犯,那性器每次挺进都直入子宫内,灭顶的酸痛与舒爽一起而来根本让她承受不住。 她摇晃脑袋摆动下体流着泪拒绝反抗,但在他强悍的男性力量面前根本微不足道。 江禹野知道她生理期快来了,以前他会适当的温柔些要的时间短些,但现在他怀着满腔怒火和嫉妒,只想狠狠的惩罚她,根本没有一丝温柔可言,甚至不再控制手上的力道,将她细腰两侧都掐出了十个红色的手指印。 肆意揉捏她圆润的肩膀和乳房,在插进子宫内会摁压她小腹,他的手能感觉到性器在里面撑起狭窄肉壁而导致的小腹凸起,这让他更加兴奋,以至于逼穴流出血迹也没能让他减慢抽插的速度。 看着那鲜红的血迹反而更加让他疯狂欣喜。 凌梦的生理期提前来了,所幸量不大,江禹野看着性器拔出带出的粘液和血迹让他又想到了他们的第一次,心里被幸福和满足深深填满,导致的结果是他根本插到停不下来。 精液连续射了叁次,墙上钟表的时针走向20点,凌梦如被玩坏的人偶娃娃,紧闭双眸呼吸微弱,赤条条地躺在地毯上,细白的双腿大开,小腹、大腿内侧、逼穴布满精液和血迹,淫靡的画面会让人误以为是奸杀现场。 江禹野在浴室冲了澡,端了两杯咖啡来,他一身清爽俊容染着浓重的欲色,眸光潋滟,将自己的那杯咖啡喝完,他才坐到地毯上抬起凌梦的头,用嘴将咖啡喂她嘴里。 被操了近八个小时的凌梦中间已经晕过去四回了,每次都是被江禹野喂水醒来的,一杯咖啡喂完,江禹野又喂她一大杯西瓜汁。 西瓜汁是利尿的,喂了一半凌梦就被尿意憋醒,碟羽般的睫毛抖了几下才彻底睁开眼,哑声说,“我要……小解……” 因为几个小时的疯狂性爱,江禹野纯粹是发泄,嫩白的身躯被他抓出密密麻麻的青红痕迹,手指轻轻戳上去都能让她痛叫出声。 江禹野盯着被他插的惨不忍睹可怜兮兮还在一张一合吐淫水的逼穴,邪性一笑,在她耳边说,“尿我嘴里。”然后就抱起她到沙发上,跪坐她双腿间,也不管花穴上还有泥泞不堪的精液和经血,就一口含了上去。 我想操死你(H) 穴口传来的温热刺激让凌梦睁开了眼,她已经被操的浑身无力,思绪混沌,双腿微微动了下就彻底软了,然而身子最柔软最敏感的地方被舔吮还是能清晰地激起意识,她微晃动脑袋口中发出难耐的呻吟。 “不要……放开……疯子你放开……啊……” 江禹野将花穴上二人的体液全都舔吮进腹,牙齿不轻不重的咬住花核,舌尖抵着尿道口剐蹭,手掌在小腹只轻轻按压,一股热流喷涌而出,同时叁根手指刺入逼穴搅动抽插。 “啊!放开!不!” 凌梦此时什么感受呢,已经被刺激的快感送上天堂了,大脑一片空白,欲仙欲死。身子剧烈挣扎,双腿也如被电击了般不住地抖动,高潮与尿液一起释放,甬道与子宫猛烈收缩。 酸、胀、痛又极其的舒爽。 这种身心一起进入极乐的感觉让她上瘾,这么多年她心情极度压抑,与江禹野的疯狂做爱虽让她厌恶,但不可置疑,她喜欢这种被他玩弄到登上极乐的感觉。 泪水滚落,快感褪去,心脏仍旧在剧烈跳动,她意识已经清醒,然而一只腿才刚动一下,花穴再次被舌头舔吮搅弄,那腿又再次软软地倒下去。 舌头将她整个花穴都光顾一遍,去舔腿根,细细密密的吻带出触电的酥麻感,传遍四肢百骸,刚经历过高潮的身子根本经不起他挑逗,当舌尖抵住豆大的花核时,她又高潮了,再次喷出大股尿液。 太刺激了!她感觉自己会死掉! 她胳膊撑着身子起来,一抬头就看到江禹野被喷满脸尿的模样,只觉脑袋嗡的一声,血液都聚集到脖子以上,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江禹野抬起她的双腿勾上自己脖颈,抬头与她四目相撞。 他英俊的脸颊湿漉漉的,额前的碎发一缕缕贴在洁白的额头上,液体打湿他的睫毛,在他英挺的鼻尖汇聚成珠,变大,破开,后流到他绯红的唇瓣上,他伸出舌头舔去。 他下巴上还沾了一点血色。 是她的经血。 这是极其色情淫秽的一幕。 尽管她不是第一次见,但还是让她震惊甚至恐惧。 这男人……太可怕了。 他的双眸深黑迷离,有情欲的狂热,凌梦能从里面看到自己大张的嘴。 “江禹野,你住口,你正常点行不行?” “我想操死你!” “……死变态!” “但是我又舍不得。”江禹野松开她的腿,起身抱住她的头,用沾了经血的下巴蹭她脸颊,极具温柔缱绻,“小梦儿,让我操一辈子好不好,只要你不离开,我什么都听你的。” “那你去死!”凌梦偏头躲开,她并不想脸上沾到血迹。 “不死,要操你。”凌梦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掐住腰翻过身,他的性器从后面直插进来,凌梦感觉腹部有大股的液体流出来。 经过几个小时的折腾她经期的量怕是要多了,果然她一低头就看到沙发上汇聚了一团红,她急道。 “疯子,你停下!不能做了!经血多了!” 江禹野捞起丢在一边自己的外套垫在沙发上,抽插的动作依旧没停,唇在她漂亮的蝴蝶骨吻了一圈,同时腾出一只手在她浑圆的屁股上拍了几巴掌,语气发狠。 “疼吗?就是要操疼你,好好记住!” 凌梦跪扒,双手紧紧扒着沙发靠背疼的泪流不止,猛然看到正对着的书架上摆放的摄像头,一闪一闪发着红光。 心生一计,突然剧烈挣扎起来,口中大骂。 “江禹野,你这是强奸,快放开我!你这个强奸犯!” 逼穴紧致湿滑,爽的他头皮发麻,她屁股一晃,性器就滑了出来,他又搂住她腰插进去,她再晃,他再搂再插,几次后江禹野也没了耐心,对她屁股又是啪啪的几巴掌,看到红了又低头心疼地亲了几下。 “十年前不就强奸了么,别乱动,插爽了就放过你。” 争吵 凌梦继续在床上躺尸,江禹野临走时警告说,她再去找蒋澜就真的搞他。 他说这话时面色肃杀不是在开玩笑,凌梦生理期被他折腾了整两天,深知他说一不二的性子,为了不给蒋澜惹麻烦,决定暂时不再跟他联系。 他电话邀请她去逛画展吃饭她都拒绝了,蒋澜不是个不明事理的,她拒绝的那样干脆,他就没再打来,只叮嘱她按时吃饭不要不把胃病当回事儿。 窗帘大开,炙热的阳光照进来,凌梦感觉不到一丝温暖,生理期下体如决堤的洪水般,这次量特别大,腰酸背痛,浑身无力,快要死了的感觉。 她怔怔地望着蔚蓝的天,能清楚听到楼下夫妻的说话声,她却如一根枯草般,了无生机。 她原本的计划是拿到毕业证就立刻离开去千里之外的临州工作,她工作的事没对任何人说,半年前就递了简历,那是个上市公司,应届生从助手做起,想也知道不会轻松,但工资开的还不错,足够她一人花销了。 只要能离开江禹野,再苦再难她都能坚持。 就等毕业证下来了,然而距离学校通知拿证的时间都过去一周了,她刚跟导师打电话问毕业证的情况,导师热心地说帮她问问问好了给她回复,过去一个小时了,到现在电话还没打过来。 问问需要一个小时吗?她作为学校的优等生,学分满分,无挂科无旷课,表现优异,没有理由会扣毕业证。 当她再次给导师打过去询问却被提醒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时,她心突然就慌了,又连续拨了几次依旧如此,她确定她被导师拉黑了。 导师一直对她很温和,为何会拉黑她? 她想到给同学打电话问问他们拿到毕业证没,然而,翻开通讯录才发现她根本没有同学的手机号,大学四年,她居然一个同学的手机号码都没存。 记得蒋尧似乎给她打过电话,她赶紧去翻通话记录,找到一个陌生号打过去果然是他,让他帮问与她同届的毕业生有没有拿到毕业证书,蒋尧很快给她回复说他们一周前就拿到了。 凌梦瞬间就明白了,跟他说了谢谢就挂了。 放下手机她胸腔怒火翻滚,眼前一黑,险些晕厥过去。 一定是江禹野做的手脚,他在查她,知道她有离开海市去外地工作的计划,从中作梗,让她拿不到毕业证,没有毕业证就不能工作。 就是不知道毕业证是被学校扣下了,还是被江禹野扣下了。 凌梦翻身下床,要去找江禹野问清楚,门忽被敲响了,打开门,凌母就哭着拉住她手,“小梦,你快去救你弟弟,快啊,给江少爷打电话,只有他能救小填,快啊快啊!” 凌爸也急说,“你赶紧给江少爷打电话,让他跟警局的人说说放了小填,这都第叁天了,也不知道小填在那里面被折磨成什么样了。” 凌梦深吸一口让自己冷静,等他们进屋坐下才问,“小填怎么了?说清楚。” “小填因强奸罪和故意伤人罪被抓进警察局了。” 一切起因都源于凌填的那个女朋友莓莓,莓莓是某个富二代养在外的情人,是凌填主动勾搭的莓莓,莓莓了解了凌填是市长儿子小舅子的身份就与凌填珠胎暗结,二人偷偷摸摸交往了半年,还是让富二代知道了。 就在叁天前富二代在一个酒店给二人捉奸在床,凌填先动的手将富二代一条腿打断了,并让莓莓当场跟富二代分手,莓莓答应了。 谁知警察来了后莓莓居然当场反水,说凌填强奸了她,富二代和莓莓以故意伤人罪与强奸罪一起将凌填给告了,被关进了拘留所。 听完,凌梦脑袋嗡嗡,气愤不已,不明白这么奇葩的事怎么会发生在她身边,还是她龙凤胎弟弟。 故意伤人罪,强奸罪,她能不管吗? 但她要怎么管?还不是要靠江禹野的人脉关系。 已经决定跟他一刀两断,又发生这事,难道又要跟他低头吗? 回想这么多年,她每次的反抗似乎都是因为家人而终止,最后又不得不舔着脸去找江禹野。 这种生活过够了。 寄人篱下,仰人鼻息,毫无尊严的日子她过够了。 十指插进发间,她狠狠揪着自己的头发,试图用头皮的的痛让她保持清醒,这次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妥协了。 凌爸凌妈在催促她去找江禹野,口口声声只有江禹野才能摆平这事。 凌梦望着母亲隆起的腹部,咬咬牙说,“妈,我和小填已经二十四了,不需要你再操劳,你既然已经跟我爸离婚了,你们都各自有了家庭,不久后都会有自己的孩子,这事就别管了,顺其自然吧。” 她话刚落脸上就挨了凌爸的一巴掌,凌爸气急败坏地看着她,怒声,“顺其自然?你在说什么?即便我和你妈再婚生子你和小填也是我们的孩子,我们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小填入狱,故意伤人罪和强奸罪一旦落实,双重罪一起判他至少要坐七年牢。七年牢意味着什么?他的人生已经完蛋了!” 凌梦噌地站起身,发疯了一样狂吼,“你们还知道他的人生毁了,那我呢,我的人生呢?十年前要不是你们见钱眼开将我送到江禹野那个畜生身边任他糟蹋,我何至于成现在这样?你们有没有想过这十年我过的是什么生活?” 凌爸凌妈被她的吼声惊了一瞬,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凌妈说,“十年前的事是我和你爸对不起你,但我们是平头老百姓,根本惹不起江家,就算是告到法院闹得人尽皆知依法判刑,你觉得市长会让他儿子去坐牢吗?花钱买人坐牢的比比皆是,根本就惩罚不了江禹野。 既然如此为何不能和平解决,当时我们家的情况你也知道,公司破产你爸又欠了一屁股赌债,你和小填的学费都交不起,江家送了房和一大笔钱解了燃眉之急。 而且江禹野当时还跪在我和你爸面前保证以后会娶你让你进江家做少奶奶,小梦,女人最终是要嫁人的,江家有权有势,你嫁过去只有享不完的福,我和你爸有为你未来打算。” “打算?就是让我嫁给强奸犯?你们是不是还觉得因祸得福啊?真是可笑!”凌梦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她捂住疼痛的胸口差点喘不上气。 她完全理解不了他们的想法,这辈子都理解不了。 “当初那事要不是江禹野站出来替你顶罪,你以为你还会站在这里?现在也跟你弟一样在监狱里待着呢!”凌爸气的胸口起伏不定,眼眶通红,完全是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自救 凌妈大惊失色,伸腿踢他,“你在说什么?” 凌爸立刻住口,面色慌张,二人一起去看凌梦,见凌梦似乎没听在心上,顿时松了一口气,逐渐冷静下来。 凌梦一颗心都在要去找江禹野的事上,烦闷又焦躁,根本没听他们在说什么。 凌妈握住她手劝说,“乖女儿,妈再求你最后一次,你去找江禹野给你弟放出来,这是最后一次了,以后你与江禹野怎样我都不管了,一定会尊重你的意愿。” 凌爸也说,“对,你最后一次帮我们这个家,以后无论再发生什么我们都不会来麻烦你了,虽然我和你妈分开了,但对你们的爱从未减少。 你想想小时候爸妈有多疼你,你想学跳舞爸爸就去给你报舞蹈班,带你全国各地参加儿童舞蹈比赛,你拿奖爸爸比中了彩票还开心。 还有你妈妈,她为了照顾你和弟弟,辞去高薪工作,在家当家庭主妇,她就是做饭白痴,为了让你们吃好吃的卫生,就学做饭学做烘焙,有一次为了做那个什么法棍差点让搅拌机弄伤手指。 爸爸也不会道德绑架你,爸爸只想让你知道我和你妈是爱你们的,十年前的事是我和你妈的错,中间还有一些你不知道的事,以后你会明白的。” 凌爸叹口气,神色憔悴不已,凌梦这才去看爸妈,发现他们着装邋里邋遢,脚上还穿着居家拖鞋,印象中爸妈从来都是整洁干净,即便公式倒闭被追债,也没有如此狼狈过,她似乎忘了爸妈曾经也是高材生。 爸爸跟同学创业小公司有了起色,妈妈为照顾一双儿女也辞去工作在家当家庭主妇,幸福的一家四口最后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现在她已经长大,站在成人的角度去看,人生哪有一帆风顺的,一步错步步错。 父母有错,做儿女也有错,说不清,人生就是充满各种不确定性。 “你们走吧。”凌梦不愿多说,她不想求江禹野帮忙,弟弟的事她决定自己去办。 凌爸凌妈离开后,凌梦就换了衣服出门了。 首先弟弟被诬陷强奸犯想要洗脱罪名必须要莓莓亲自出来承认,再就是故意伤人罪,确实是弟弟先动的手,富二代不缺钱,那么要怎样才能说服他撤诉呢? 她想要找莓莓却发现不知从何找起,手机里连一个同学的手机号都没有更何况是别人的,她给母亲打了电话询问莓莓的基本情况,问到了莓莓的手机号和家庭住址,手机号打不通,只好去她家找人了。 莓莓原名池莓,父母重男轻女,一连生了六个女儿,生第七个儿子时大出血离世,莓莓是家里排行老二,初中没毕业就辍学了,出入各种娱乐场所,与社会清年混玩成了精神小妹,她与不学无术的凌填就是在酒吧认识的。 这是距离海市边缘的贫民区,就是传说中的老鼠来了都得开导航的地方,老破旧平房,潮湿发霉的空气,还有坑洼不平的小路,每走几步就能看到堆墙角的不明粪便。 她几乎是屏住呼吸走的,终于在一个小平房停了脚,看到小院内叁个七八岁大的女孩和一个在地上爬光屁股的小男孩,她怔了一下。 最大的女孩问,“姐姐,你找谁?” 虽家境贫寒穿着破旧,但池家女孩的颜值都很高,女孩的眉眼与池莓很相似,凌梦笑着说,“我是你二姐莓莓的好朋友,她在家吗?”说着将手中提的水果饼干递过去。 叁个女孩道了谢立刻欢喜地接了包装袋扒出里面的东西分食,最大的女孩拆了一个面包搂起地上的小男孩,将面包先塞进他嘴里,自己才掰了一根香蕉吃。 对凌梦露出灿烂的笑脸,“谢谢姐姐,我二姐晚上天黑才回来。” 凌梦看着女孩抱弟弟喂面包的画面突然就想起,小时候她有什么好吃的也是先给弟弟小填。 小填小时候就好动总爱抓她小辫子,抓疼了她都不舍得骂一下,十岁后他的个子突飞猛进,二人走一起都说他是哥哥,小学五年级的时候一个男生将她橡皮掰坏了,她直接去找隔壁班的弟弟告状,弟弟来了就给那男生一顿暴打,最后被请去教导处罚站了还请了家长,回家又得了爸爸的一顿好打。 当时她是有点愧疚,但看着弟弟对她无所谓地做鬼脸又觉得幸福极了。 她想她能允许弟弟这么多年胡作非为的原因,都是因为爱他吧,却溺爱过度终于让他惹了大祸。 他总以为有个父亲是市长的姐夫可以帮他摆平很多事,包括爸妈也一样,却从没想过她若与江禹野划清界限了呢? 似乎家里所有人都以为她会嫁给江禹野,江禹野会娶她,他们就可以向江家索求无度。 凌梦鼻头发酸,低头泪水滚下,她用手指轻轻擦去,对女孩说,“那我就等你二姐回来。” 凌晨十二点,池莓拎着大包小包回家,看到院中微弱的灯管下坐着陪妹妹弟弟玩耍的凌梦狠狠愣住了。 “姐……凌梦,你……你怎么会来我家……” 池莓画着浓妆,外套下是吊带和超短裙,一看就是在夜场刚下班,凌梦拍拍女孩的头让他们抱着弟弟去睡觉,指指椅子,示意她坐下说。 等妹妹弟弟都离开后,池莓对着凌梦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泣不成声。 “对不起凌梦姐,是我对不起小填,我也是没办法,我爸在工地干活戴的劣质安全帽,被从建筑上掉下的一小块石头砸伤了头,在医院重症监护室住了一个月。 老板不肯赔偿,我四处筹钱已经山穷水尽,我一直在从小填手里拿钱救我爸,可是小填的钱都是从江少爷那拿的,他花钱大,每次拿的钱很快就花完了。 他又跟我说你不愿意嫁给江少爷,我就怕他从江少爷那拿不到钱,我爸还没醒过来,我为了讨吴老板欢心从他那里拿到钱,被吴老板抓住我和小填在酒店开房后就跟警察说是小填强暴了我,事后吴老板给了我二十万,我爸又能在重症监护室多活几天了。 小填对我很好,他不嫌弃我的出身,也不嫌弃我做过别人的情人,我带他来过我家,他说他很心疼我,长这么大他是第一个真心对我的,肯为我花钱的人,我……我……”她说不下去了,只有痛哭。 凌梦心中毫无波澜,“但是你还是出卖了他,池莓,你这种人这辈子都不配得到别人的爱。” 她站起身又说,“如果你还有一点良知,请你去撤诉并指认那个吴老板,说一切都是他威逼利诱的,小填才能被无罪释放。” 池莓还想说什么,凌梦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的处境纵有万般无奈也不是伤害别人的借口,就因为小填跟她说江少爷有可能靠不住了,她拿不到钱了,就立刻背叛小填告他强奸,这样的人不配得到爱。 鳄鱼的眼泪罢了。 凌梦不知道池莓会不会如她说的那般做,但她该说的已经说了,接下来就是找那个吴老板了。 现在是凌晨,正是如吴老板那样的富二代在夜店狂嗨的黄金时候,她手机里有一张母亲发给她的吴老板的照片,是个年近叁十的油腻中年男人,脖子上有一个长毛的大黑痣不难辨认。 她网约车去了海市最繁华的一条街,各种高档酒吧、KTV、足浴店,最低消费六位数,她一个个找过去,终于凌晨叁点在一个KTV门口蹲到了吴老板。 * 今天争取万更哈,国庆姐妹们吃好玩好,下章二人决裂,今天江小少爷会变傻。哈哈,留言珠珠走起来。 性爱视频 吴晟喝的醉醺醺,搂着两个着装暴露的美艳女郎歪歪斜斜地从大门出来,正商量着去哪儿搞3P,被突然走过来的女人挡住去路。 吴晟眼前一亮,松开两个女郎就要去抓面前的女人,口中喷出污言秽语,“这妞儿漂亮,胸真大,嘴儿红润润的插进去不得爽死,过来,你开个价,今晚就你了。” 凌梦强忍着恶心,后退一步,耐着性子说,“我是凌填的姐姐,能否借一步说话。” “凌填姐姐?凌填那孙子居然有这么漂亮的姐姐,想让我撤诉啊,可以,你让老子玩爽了咱们好商量。”吴晟酒醒了大半,伸手就要去抓凌梦,凌梦实在听不下去,不想再说,扭头就走,他这副烂醉的模样不适合谈事。 男人却不让她走,叁两步挡在她面前。 在繁华的一线城市,凌晨的街道热闹程度与白天无异,尤其是来这条街玩的,鱼龙混杂,不缺看热闹的,很快这处就围满了人。 围观的人群中,何然对江禹野说,“还看呢?不上去帮忙?”他们刚从酒吧出来,就看到这一幕。 江禹野没动,周皇鸣催促,“快去啊,小梦儿要被袭胸了。”话落,周皇鸣只觉眼前一阵风过,身旁哪还有好兄弟的人影。 江禹野对着吴晟肚子就是一脚,直接给人踹到两米开外,人群惊呼散开又聚拢,江禹野迈起大长腿走过去,一脚狠狠踩到吴晟脸上,只往地低狠碾,很快吴晟嘴鼻出血,张嘴骂人的声儿也没有了。 等江禹野打完人回头去找凌梦,就只看到凌梦离去的纤细背影,他眉头紧凝大步跟了过去。 周皇鸣大叫,“车钥匙!车钥匙给我啊!”周皇鸣和何然只好跟过去拿车钥匙。 凌梦听到身后杂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猛地回头,正好撞进紧跟而来的江禹野宽厚的怀里,不用去看,光是闻着这清冽的气息她就知道这人是谁。 她张口就骂,“疯子,你跟着我做什么?” 江禹野见她捂着额头,那处白皙的皮肤都撞红了,低头去看自己外套上的扣子,二话不说直接扯了扣子就给扔了,用手去揉她额头,柔声问,“撞疼了?” 凌梦偏头躲开,后退了几步,想跟他说弟弟的事让他帮忙,但又实在开不了口。 刚刚吴晟的表现让她知道想要他撤诉很难,那就是个流氓无赖,突然她想到毕业证的事,锐利的目光盯着他问,“我毕业证的事是不是你搞的鬼?” 江禹野在酒吧喝了红酒,俊容绯红,深黑的眉眼清亮亮的,额前的碎发垂下几缕,他里面白色衬衫解了叁颗扣子,松松垮垮地,露出一片蜜色胸膛,锁骨漂亮。 他的身后是漫天霓虹和一轮弯月,凌梦猛地抬眼看他,竟被他美色迷的晃了下神。 她移开视线,看向街口拐角的黑暗某处。 “嗯,在我手里,我跟学校说不让你知道。”江禹野也不瞒她,说话时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盯着她冷淡的眼。 “你到底要做什么?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你能不能放过我让我过我想要的生活,我不想看到你不想跟你纠缠下去,我求你还不行吗?” 凌梦被怒火冲昏头脑,将弟弟的事忘到了九霄云外,此时她只想解决她跟江禹野的事,只想听江禹野说一句,我同意。 然而江禹野垂着眸,不说话。 他身形挺拔,低眸垂首地站在那儿,竟然有点可怜。 凌梦摇摇头,让自己去想他不当人的那些时候,可怜的是她。 就跟以往的每一次一样,一提到这个话题他就沉默,若不是她现在还在生理期实在不能再做了,估计他已经将她打横抱起拖到就进的宾馆扒光欺辱了。 周皇鸣小声地对何然说,“咱们走路回家吧,这场面实在有些吓人了。” 嚣张跋扈的好兄弟被心爱的女人跟训狗一样,让他不忍心看。 何然说,“凌梦心里有事,状态不对,小野又不善言辞,留他们自己闹恐怕会出事,静观其变吧。” 周皇鸣看看凌梦又回想刚刚听到她跟陌生男人的谈话,估计家里是出什么事了,点头说,“也是,等下小梦儿打禹野我们可以帮拉个架,回头要是江奶奶问起起来我们也好交差。” “江禹野,我最后问你一次,你是不是死不放手?”凌梦突然冷静无比地问,眸色坚定,让江禹野看了心中不觉一惊,好像他真的要失去她了。 他点头,“对,死不放手。” 颜值超高的情侣当众演绎你追我赶的情深虐恋戏码又引来不少路人的围观,这次可比刚才油腻男当众调戏女人还要精彩,很快,这处就被围的里叁层外叁层了。 周皇鸣从一线吃瓜群众被推挤了最后排,惊叫,“我草!什么情况!大半夜的都不睡觉吗?这个点都能引起围观,江叔叔得管管了。” 何然感觉到事情不妙,拉着周皇鸣往前挤,急说,“赶紧带他们离开!” 凌梦拿出了手机,点开早录制截好的视频,按动播放给围观的众人看,就见高清画面上显示她拿着身份证对着镜头一字一句地说。 “我叫凌梦,居住海市XX区,于十年前在XX酒店被市长的儿子江禹野迷奸,并威逼利诱我父母对外保密,这十年江禹野对我各种强迫甚至扣下我毕业证不许我去外地工作,下面一段视频是叁天前偷拍的他强迫我的画面,他亲口承认十年前强奸我的事实……”然后被打码的视频中出现一段对话。 【江禹野,你这是强奸,快放开我!你这个强奸犯!】 【十年前不就强奸了么,别乱动,插爽了就放过你。】 …… “老天!这是真的吗?太炸裂了!” “十年前他们才多大啊,迷奸强奸,居然让我亲眼所见了!” “市长江成的儿子迷奸未成年少女,这这……” …… 围观群众炸了。 纷纷拿出手机拍摄。 场面混乱,引来更多人围观。 凌梦将手机视频对准江禹野好让他看清楚,视频虽被打码但上面的内容他很熟悉,正是几天前二人在沙发上做爱的画面,她在骂他在剧烈挣扎,而他紧紧禁锢住她腰狂插猛干,妥妥的一个强奸现场。 江禹野看着那视频,身下轰地起了火,这角度拍的太妙了,看着就硬了。 凌梦没想到一个打码的威胁视频竟然让他看上瘾了,播放完毕,他居然又按了播放,将进度条直接拉到最后的几秒,静静欣赏起来。 开口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发我手机上。” 不烦你了 凌梦一噎,将手机摁灭,提醒说,“我把这个视频发到网上,一起下地狱。” 江禹野目光依依不舍地从手机上拉回,黑眸沉了沉,“为了摆脱我,你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把毕业证给我,以后不许来烦我,这视频我不会对外公布。” 携带身份证实名举报市长儿子迷奸未成年,这事若在网上发酵,引起的后果可想而知。 不但市长要下台,她自己也名声尽毁。 这是个两败俱伤的结果,她没有办法了,但愿江禹野能有所顾忌,她不想将事情闹的太僵。 周皇鸣和何然已经吓傻了,赶紧反应过来立刻打电话让就近娱乐场所的经理叫来店里的保安,上百个保安很快将围观群众控制住。 让他们将拍到的视频删了,并保证不许外传,并威胁说事情没确认之前若是散步谣言要承担法律责任。 能在凌晨叁点还不睡的围观群众都不是傻子,也明白其中的厉害,更何况被女孩举报的对象是大名鼎鼎的市长大人,他们立刻保证不乱说,保安们得了周皇鸣和何然的同意才放他们离开。 不过短短的十多分钟,热闹的这处散的只有凌梦、江禹野和周皇鸣与何然,凌梦也没想到他们竟然这么就将事情平息了,她本想借助舆论的力量让江禹野妥协。 凌梦气的脸颊通红,泪水快要落下来,颤抖着双手拿出手机就要将视频发出去,被何然抓了手机。 凌梦瞪着他,“给我!” 何然笑着说,“凌梦,没必要闹成这样,真的。” 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法,普通人还真想不出来,可见她为了逃离江禹野已经没了理智。 周皇鸣也忙说,“小梦儿,你这确实闹的过了……”他还想说什么但对上凌梦通红且要吃人的目光讪讪挠鼻尖住了口。 江禹野接了何然手中凌梦的手机,找到视频甚至找到了整个监控录像,都发到了自己手机上,然后将手机还给凌梦,一句话都没说。 凌梦以为他将视频删了,瞪着他说,“我还有备份。” 江禹野对何然和周皇鸣使眼色意思让他们回去,将车钥匙人给何然,二人没说什么眼神示意他好好哄女朋友,就转身走了。 江禹野牵住凌梦的手说,“送你回去。” 他淡定从容的态度让凌梦感觉自己的做的一切都像是小孩子过家家,似乎没有起任何作用。 她能想出这个计划也是权衡利弊了好久,却如一记重拳打在棉花上般,没有一丁点反弹,还让她拳头疼痛不已,使她恼羞成怒。 凌梦狠狠甩他手却甩不开,张口在他胳膊上狠狠咬了一口,咬了满嘴的血沫子,江禹野依旧没松手,凌梦一巴掌狠狠甩他脸上。 “江禹野,你到底有没有心,我都这样对你了,你还缠着我做什么?难道非逼着我去死吗?如果你想看到我死,可以!我现在就去死!”在凌梦巴掌甩上脸的那一瞬,江禹野松开了她手,凌梦大步往马路中间冲去。 一辆车出租车刚好开过来,幸好司机在悄咪咪看二人吵架没有开太快,所以在凌梦冲上来时他赶紧踩了刹车,吓得脑门冷汗直流,也没有了吃瓜的心情,一个后退掉转车头溜了。 吃个瓜西险些闹出人命,怕了怕了。 江禹野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后背都起了冷汗,全身肌肉都紧绷住,后怕地看着凌梦,双眸泪光闪烁。 凌梦依旧还是那副不畏生死的模样,双目死死瞪着他。 何然和周皇鸣也没走出多远,也看到了那一幕,吓的不敢再往前,生怕他们再闹出什么。 这处很安静,仿佛一阵针落到地上都能听到,弯月高悬皎洁温柔,霓虹灯光璀璨耀眼,是那么静谧而美好。 就听江禹野缓缓的声音说,“你不要伤害自己,我以后不烦你了。” * 江禹野:爱一个人咋就那么难。 叁更了,晚上还有哈,多留言给我码字的动力。 不会爱他 下午叁点,环境幽雅舒适的咖啡厅。 凌梦望着对面的四个漂亮女人,轻咬着唇,不出声。 四个漂亮女人正是江家的四个千金,他们都很美,但却美的各有特色,老大江茜,是端庄大方的美,老二江灵是温柔贤惠的美,老叁江苒一头极耳短发是干练女强人的中性美,老四江晴是活泼俏皮的美。 这四人单独拎出来都如明星般璀璨耀眼,更何况此时聚一起,就是一场华丽无比的流星雨盛宴。 看得人目不暇接,女服务员轮流上来加水。 纵然与他们相识这许多年,凌梦还是震惊他们的美丽和身上发的自信优雅气质。 只有上流社会才能培养出这样的千金贵体。 江茜抿了口咖啡先开口了,语气还是那样温和,“小梦,那个视频我看了,你拿自己的前途去赌,太傻了。” 凌梦没说话,心中却在冷笑。 任你江家再大势力能堵住国民十几亿人的悠悠众口?她那个视频赔上自己前途是不假,但也不会对江家没有丝毫伤害吧,无论是名誉还是利益,总会受到影响。 而她这话像是在说,她在玩火自焚完全烧不到江家分毫。 江茜看她神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继续笑说,“你平时不关注新闻吧,对网上那些流言蜚语的纷争丝毫也不了解,我跟你说一件前不久火遍全网的事吧。 一个母亲报案说超市老板强奸了自己叁岁的女儿,叁岁的女儿也指认了男老板。 男老板被来自四面八方的网友咒骂,超市门口扔满了垃圾粪便,男老板的辩解如石沉大海根本没有人听。 叁个多月的时间男老板人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谋生的超市被迫关门,出门就被邻居指指点点,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并患上了抑郁症,最后警方通报出来,说男老板没有犯罪,最后事情来了个大反转。 竟是母亲为了钱财让叁岁的女儿说谎冤枉男老板,最后变成母亲被全网咒骂。” “正义虽迟但到,事实胜于诡辩。”凌梦给出结论。 “小梦,你呀,这么多年确实被小野缠的糊涂了。”江茜见她没听出自己要表达的意思,笑出声,面色依旧充满慈爱。 江晴讥笑说,“你学习学傻了吧,我大姐的意思是,网上的事真真假假如水中月镜中花,如果你的那段视频真的散播到网上,我们可以说是你母亲指使年幼的你勾引五弟,然后勒索敲诈。最后被网友讨伐的只会是你们,五弟就是受害者。” 凌梦噌地站起身,“你们胡说!”她确实没想到这一点,又说,“事实就是事实,真相永远无法被掩埋,是你们江家人的错,是你们毁了我的人生!” 凌梦眼眶通红,泪水一滴滴滚落,想到什么,她浑身力气像是被抽去般,扒在桌上无声落泪。 江灵无情地开口,“真相永远掌握在有钱人手里,自古以来的社会状态就是如此,那段视频给我们江家造成的最坏结果就是我爸爸被调查罢官,其他的没有任何改变。 江家投资的公司大大小小二十多个,涉及各行各业,带动了海市百分之四十的经济发展,解决了几十万人的就业问题,你觉得上面的人会对我爸爸严肃处置吗,小野当时未成年构不成判刑。” 凌梦不说话,肩膀抖动着。 她又说,“这么多年,江家给你凌家的,现金加不动产一起至少超过五千万,你自己想想,如果当初没有那件事发生,你现在过的是什么生活。 你父亲本就不大的公司倒闭,还欠了一屁股赌债,你母亲做家庭主妇十年,没有任何经济来源,你和你弟弟的学费都快交不起了,还有你弟弟成天到处惹是生非给人打架被家属找上门要赔偿。 你那样的家庭若非当初没有我们江家的帮助,早就分崩离析了,说句不客气的,你连高中就读不完。” 江灵还想再说,江茜怕把凌梦刺激狠了,看了她一眼,她没再说了。 这处安静下来。 凌梦的抽噎声渐渐清晰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缓缓抬起头,眼睛红肿如核桃,江茜给他扯了几张纸巾,她接过哑声道了谢,泪水依旧没停。 “你们说是事实,我无话可说,我只是……只是……”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一切都不是她想看到的结果,她相信那个视频一旦放出来,江家有能力扭曲事实,将白变黑,她根本无能为力。最后她和家人会被打入无间地狱,永难翻身。 江晴猛拍了下桌子,质问,“我说你到底为什么看不上我五弟,他到底那点儿不好,你知不知道每天我们家拒绝上门提亲的有多少?你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凌梦没说话,没再哭了,只愣愣看着窗外看起来可怜又无助。 江茜暖了眸色,说,“小梦,你是个清高骄傲的女孩,你只是接受不了跟小野的初相见初开始是那样的,我能理解。” 她叹口气又说,“人生哪有圆满,多少都会有些遗憾,就拿我们江家来说,有钱有势顺风顺水,偏就生出小野这个痴情种,非你不可,这么多年将家里闹得鸡犬不宁,好几次险些送命……”想到什么她忙住了口,沉默了一会儿,看着她又说。 “你对小野抱有太多偏见,为何不敞开心扉去了解他的内心,我相信只要你给他一个让他能走进你心里的机会,你会爱上他的。” 凌梦摇头,没说话。 他会爱上江禹野吗? 不会! 一直沉默的江苒开口了,“你想摆脱小野不是不可能?” 离开与开始 几人目光齐刷刷落到她身上。 凌梦心脏扑腾猛跳,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江苒十指交迭在桌面,不紧不慢地说,“美国有一种治疗心理疾病的催眠术,能让患者忘掉痛苦的人和事。” “真的?”凌梦心脏快要跳出胸腔。 江苒见她面色欢喜,眉头一凝,没再看她,而是对江茜说,“大姐,劝劝爸妈给小野做这个心理治疗吧。”又看着凌梦语气沉了下来,“她配不上小野的爱。” 江家小姐走了,凌梦坐在那儿没动,面前桌上放着她的毕业证书。 她突然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怎样,只是耳边一直在回响着江家小姐的话。 【她配不上小野的爱】 【你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吧,小野不会再纠缠你了】 【你弟弟的事已经摆平,也是对那件事的补偿。】 * 最热的八月,凌梦离开了海市,去了百里之外的云市。 云市是个旅游城市,群山环绕,四季如春,风景秀丽,是人们心中的世外桃源之地。 凌梦刷视频刷到一对老人要出国去儿子那儿定居,要卖掉老家自建的两层小楼,凌梦看到小楼第一眼就特别喜欢,联系了老两口确定了最低价格就收拾行礼过去了。 这是一个叫蓝湾的小镇,常年居住人口过万,两面靠山,整齐划一的尖顶自建楼排列在青砖小路两旁,每家住户相隔不过五六米。 纵横交错的青砖小路和小楼让小镇看起来拥挤而热闹,随处可见花花草草,绿植充沛,粉色蔷薇花爬满墙,充满了浓浓的市井气息。 凌梦买的这个小楼一边靠着青砖小路,因此院子也比别人家的要大一些,小楼有些年头了,外墙体的灰色瓷砖掉了几块,她没有修,她喜欢这种透着古老厚重感的建筑,有点古希腊建筑风格的感觉。 她没有动小楼的格局,连楼上的家具都没动,只动了一楼她要居住的主卧、客厅、厨房、洗手间和一个书房,全都换成了胡桃色实木家具,与小楼外观风格很搭,用碎花布和手工艺品点缀,就是个温馨的田园风小屋。 忙活了半个月终于将小屋改造完成,还拍了一段改造视频放到刚注册的视频号上,让她没想到的是随手一个视频居然有高达几百万的播放量,网友纷纷留言问她要改造攻略。 她不太擅长与人交流,就没再管了。 她打算先在这里静静心,好好想想以后的路该怎么走,来的时候她没告诉任何人,手机号没换,除了爸妈弟弟也没人给她打电话,他们也没固执地问她在哪里,只交代她出门在外注意安全。 这里每家每户的门口都有摘种鲜花,因为老人打算出国所以去年的花草枯萎了没铲除,她想要满院的鲜花得自己动手种。 又用了一周时间往来镇上的花卉市场和家里,终于将小院里摆满了各种鲜花,因为天气怡人,适合养花,月季、牡丹、夜来香、栀子,绣球,凡是市场上能看到的她都连盆买了。 狂花了一个月的钱后,她发现存款不多了,才想起以后生计问题。 她对吃的不挑生活质量也没要求,一个人能填饱肚子就好。 在网上找了一个英语培训的工作,一对一辅导,多是小学和初中的孩子,当然收费也较高,除了平台抽去的她每个小时一百五十块,一天工作两个小时就能解决口粮问题了。 每天工作两小时,其他时间浇花除草收拾小楼卫生,傍晚吃完饭在小镇转一圈,这样的日子自在轻松,让她心情也变好了。 工资半月结,工资到账她去小镇理发店做了个自己梦寐以求的波浪卷,没有染,从出店到回家迎接了一路的赞赏目光,小孩们追着她叽叽喳喳叫美女姐姐,她给小孩每人买了一个甜筒。 自从来到蓝湾镇,她就关了早起的闹钟,每天睡到自然醒,手机关机,因此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开手机,这天打开手机,十几个未接来电的通知,全都来自家人。 正想着会是什么事,凌妈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一接通,那边就大喊大叫起来。 “死丫头!你怎么才接电话!这里都翻天了!你赶快回来!江禹野车祸醒来变傻了!谁都不认识!只吵着要找你!你快回来!” ** 更不动了姐妹,一天没出门,我得出去转转买杯奶茶喝,给祖国母亲庆祝生日,明天继续哈。 傻子上线,撒花欢迎!求珠珠留言啊! 傻了 “什么?谁傻了?”凌梦觉得是自己还没睡醒,起了幻听。 “江少爷车祸被撞傻了!你别问了,赶紧回来!” “我不回。”凌梦挂了电话,下床洗漱。 刷着牙望着镜子中头发蓬乱的自己,耳边母亲的话似乎还在回响。 江禹野出车祸,被撞傻了,谁都不认识,只认识她,可能吗? 有人傻还会选择性失忆吗?不知道江家人又在搞什么鬼,刚过了几天安稳日子。 任凭手机响,凌梦都没再接,洗漱完泡了一包麦片喝,手机还在响,听的心烦她直接给关机了。 这件事渐渐被她抛到脑后,没想到第二天,江家所有人连带着傻了的江禹野都找来了蓝湾小镇。 天刚蒙蒙亮,她还在熟睡,隔壁邻居的鸡已经叫了,听到鸡鸣声她习惯性地起床上厕所,回来时听到有人在敲大门。 小院门是个镂空大铁门,轻轻敲一下声音就能传很远,她从窗户往外看,透过镂空大门底缝看到很多双脚,敲门声越来越响。 此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她也没了睡意,以为是邻居找她有事,就开门了。 大门一拉开,看到面前一张张熟悉的脸,她惊的好半晌没说话。 凌爸凌妈最先走上来,凌妈拉住女儿的手将女儿上下打量一翻,欣慰地说,“乖女儿,你吃胖了,真好,真好。”说着湿了眼眶。 凌爸对着江家众人说,“先进去,一大早的赶来都累了,先进去吃口热饭。” 青砖小路一行停满了豪车,都是江家人开来的,凌梦说,“把车开走,会耽误人走路。” 江家司机忙应了好就去停车了。 “小梦儿!” 凌梦正要转身进屋,突然听到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喊她,清泠泠的,如山涧溪水,还带着孩童的稚嫩,让凌梦想到了前几天给买甜筒的一群小孩,他们每个人都笑的那么天真无邪,声音也是如此。 一回头,待看到声音的主人,她直觉头皮发麻,整个人都呈呆滞状。 因为这声音的主人竟然是江禹野,江禹野啊,他居然能有这么稚嫩清脆的声音,此时他咧嘴露出一口大白牙,眉眼弯弯,冲她笑。 好傻。 傻? 凌梦突然想起母亲电话里说江禹野车祸被撞傻了。 难道……是真的? 心情复杂极了。 刘荥温柔地对儿子说,“小野啊,妈已经带你来见小梦儿了,你乖乖在外面等着,叫你你再进来。”对管家使个眼色,管家点点头要带江禹野去车里。 江禹野却说,“我不,我要跟小梦儿在一起,我也要进屋。”说着就拉着一个黑色行李箱率先往小楼去。 江成忙拉住他,笑着哄,“你就在外面等五分钟,等我们跟小梦儿说了话你再进去,很快的,你玩一把消消乐我们就出来了。”将他手机掏出来。 “我就要跟小梦儿一起,她去哪儿我就去哪儿。”他挥开手机拉着黑色行李箱还要往里进。 凌梦冷声说,“不许进,什么时候叫你你再进。”说完也不看众人什么表情就进了小楼。 客厅两个小小的沙发坐满了人,凌梦突然觉得屋子好小。 凌妈在厨房给江家人准备早餐,凌爸挨着凌梦坐,面对江家众人他显得有些局促,一直在陪笑脸。 凌梦问,“说好不再打扰我生活,你们把他带来做什么?” 江老太一直没说话,听了这话,拐杖狠狠敲了一下地板,还没开口泪水就流了下来,“听听你说的什么话,要不是小野大病初愈非吵着要来见你,我们会连夜开几百里路来找你吗?刚你也看到了,小野除了你谁都不记得,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他变傻?” 凌梦垂下头,低声说,“我不想他有事,你们不要误会。” 她只想离开他,从没想过要他出事。 站在在旁观者的角度,江家人对她有恩。 江茜将事情经过简单说了。 凌梦离开后,江禹野一直精神萎靡,不玩赛车拒见朋友,只每天将自己关在楼上。 江家小姐就将心理催眠治疗的事跟江爸江妈说了,二老也同意,就找了个全家出国旅游的借口想将江禹野骗到美国,给他吃安眠药让他沉睡省的他闹腾,然后强迫做催眠治疗,计划很顺利,在等直升机的前一秒,他接了一个电话。 得知蒋澜知道凌梦去了哪里还打算去找她,他立刻就急了,不管不顾开着跑车就要去找人。 一想到情敌蒋澜在这个时候去找凌梦,他将跑车开到飞起,上高速时发生了车祸。 唯一庆幸的是高速下面是一条浅溪,江禹野被弹飞出去掉进溪水里保住了一条命,却昏迷过去。 在急救室抢救了一周才脱离危险,然而半个月后彻底清醒却失忆了,不认识江家所有人,只念叨要去找小梦儿,将医院闹的鸡飞狗跳,也不跟江家人回去。 江爸江妈联系不到凌梦,只能去找凌爸凌妈,那天凌妈给凌梦打电话时,江家人就在旁边听着,凌梦不愿见江禹野,甚至在听到说他变成傻子,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最后直接关机。 这让江家人失望又痛心,但又担心江禹野因见不到她影响身体恢复,只好查了凌梦手机号的IP,一层层查下来,才找到蓝湾小镇,又挨家挨户的敲门打听,最后找到她小楼的具体位置。 她刚搬来没多久,人又长得好,很容易打听到。 听完,凌梦沉默了一会儿,问,“他还能好吗?” 刘荥说,“医生说他脑部有淤血,等淤血化去就好了,每半月做次检查物理治疗一次,对恢复有帮助。” 凌梦扫视了江家众人一圈说,“你们想把他放在我这里,等他恢复那天再接回去,是吗?” 江家人见她面色冰冷语气抗拒,刚急着想说什么,就见江老太突然扔了拐杖对着凌梦深深跪了下去,老泪纵横。 “小梦,我知道你不喜欢小野,但现在是没办法了,他只记得你,每天一睁眼就是要找你,不吃饭也不配合医生治疗,这样下去他的病永远也不会好。 我就这么一个乖孙,我老婆子求你了,你就帮忙照顾他几个月,最多两个月,医生说恢复的好,两个月他就痊愈了,等他记起了家里人我们立刻带他回去。 他只要看到你就会听话,你哄着他每天按时吃药去做检查就好,不需要你做什么的,我可以叫厨娘来给他洗衣做饭,你只要让他看到你就够了。” 凌梦赶紧上前扶她,“奶奶,你别这样……我……我承受不起,我答应你,我会好好照顾他,你快起来,起来。” 其他人都吓坏了,江成和刘荥直接就跪在了江老太身边,带着哭腔说,“妈,你这是做什么,怎么能……”江成抱着老母亲如孩童一样呜呜哭起来。 老母亲给人下跪,让做儿子的如何不难受。 屋里顿时哭声一片。 门外传来江禹野砰砰的拍门声。 “谁在哭?是不是你们欺负小梦儿了?是不是把小梦儿欺负哭了?开门我要进去!” 就在他要踹门时,凌梦将门打开,江禹野一看到凌梦立刻眉开眼笑,“小梦儿!” 江家人早饭没吃,只待了半个小时不到就驱车离开了,凌爸凌妈匆匆交代凌梦几句也跟着车走了。 刚还闹哄哄的小院顿时安静下来。 同居 太阳已经完全升起来,金色阳光将小镇笼罩,如梦似幻。 凌梦望着蓝天与红日,轻叹一口气,往屋里去,人走进正要去关门,一双指节分明的手抵住了门。 江禹野急急地说,“小梦儿,你别关门呀,我还没进去呢。”然后也不等她说话就提着黑色行李箱急吼吼地进来了。 那模样像是生怕不让他进门一样。 “我要去睡觉,你别烦我。”凌梦说完就自顾回屋睡回笼觉了。 周一到周五的视频课在晚上七点到九点,周六周日是上午十点到十二点,今天是周六,凌梦睡到九点半闹钟响,将自己收拾好,泡了一包麦片就进书房开始工作了。 十二点关电脑,她伸个懒腰,琢磨中午吃什么,扒开冰箱一看,速食汤圆水饺没有了,鸡蛋也只剩一个,泡面只有一袋,她换了衣服去了小超市囤够一周的量,开火做饭。 一包泡面两个鸡蛋一个火腿和几根青菜,简简单单,她却吃的非常满足。 早上熟睡被惊醒导致她一直没精神,吃了饭又回卧室了,将窗帘拉上继续睡觉。 身心放松下来后,她睡眠质量特别好,这一觉就睡到了凌晨一点,是被饿醒的,迷迷糊糊地下床穿鞋开门,就听扑通一声,脚下一个东西朝她砸过来。 她本就睡的思绪混沌,没反应过来,腿被重东西碰到身子直挺挺往后倒,狠狠摔了。 后脑勺着地疼的她瞬间清醒,抬头去看,就看到正揉眼睛的江禹野,他靠着门睡的正熟,猛地门打开他没了支撑点,就仰倒在凌梦腿上。 此时他睡眼惺忪,手背揉眼,嘴唇翘着,耳朵两发的头发也支棱着,模样就跟被打扰睡眠的小婴儿一样,莫名可爱。 凌梦这才想起来家里还有一个人,是早上刚被送来的江禹野。 心情瞬间变得阴郁起来。 从地上爬起来,冷声问,“你在这里做什么?” 江禹野扶着桌门框一摇一晃地站起来,凌梦瞬间有种泰山压顶的感觉,二人距离一掌之隔,她不得不昂脸看他,他……这么高的吗? 他穿着款式简单但很有质感的米色圆领衫,黑色休闲裤,胸膛宽厚将圆领衫撑满,如此近距离能清楚感受到他蓬勃有力的心跳和传出的热量。 很有攻击性。 凌梦后退几步,与他视线平齐,突然发现他皮肤好白眼睛好大好亮,精致优越的五官像是用素描笔精心勾勒而成,单独拎出来看也好看的出奇。 “小梦儿,我饿。”江禹野一开口将凌梦的思绪打断,目光飞快从他脸上挪开,打开客厅的大灯,往洗浴室去。 江禹野小尾巴似得跟着,两只手交迭在胸前,十只拧着麻花,看起来局促的很。 凌梦闻言一怔。 他从早上天不亮就来,直到现在凌晨,都二十多个小时了,什么都没吃,身体还受着伤…… 虽然打心眼里不待见他,但既然答应江家人要好好照顾他,她也不会食言,他身体早些恢复能早些走。 凌梦没有说话,快速洗脸刷牙,刚做没几天的卷发在床上滚了那么久早就乱成了一团,她没有打理而是用抓夹随便夹了起来,就往厨房去,开火做饭。 江禹野亦步亦趋地跟着,明亮的大眼睛黏在她头发上,凌梦拿食材,一转身就撞进他怀里,冷着脸问,“你跟我这么近做什么?站远点,挡着我了。” 江禹野极不情愿地后退一步,凌梦说,“再远。”他又退一步,凌梦说,“再远。”他又退一步。 凌梦气的双手叉腰,用勺子指着厨房门口。 “你站那里,不许过来,否则不要吃饭了。” 江禹野十指拧着麻花退到门口,唇瓣抿的紧紧的,大眼睛亮晶晶的,凌梦瞧着他这副快要哭的样子,又想起以前他将她摁在床上操弄的霸道强势,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痛快?终于大仇得报?也不至于。 恨他怨他吵的最凶的时候她骂过他去死,但从来没想过他会真的发生什么事。 望着此时跟从前慢判若两人的他,她心里是难受的。 两份泡面,里面加了鸡蛋虾仁火腿和青菜,凌梦给他盛的多一些,凌晨这个点她虽饿但不想吃太多。 二人面对面而坐,凌梦才吃几口,就听对面啪嗒一声,是筷子放到桌面上的声音,一抬头,就见江禹野的碗已经空了。 江禹野在望着她,确切地说,是在望着她的头发。 凌梦早就发现了他一直在看她的头发,她凝眉问,“你看我做什么?” 江禹野立刻眉开眼笑,露出一口大白牙,说,“我想在你头发上放个小鸡仔。” 说她头发乱呢。 凌梦的脸刷地就黑了,“你吃好了就去睡觉。” “睡哪儿?” 凌梦指着沙发,“先睡那儿,天亮了再找房间。” “我没吃饱。”他诚恳地说。 凌梦没说话,转身去了厨房,又给他下了两袋泡面。 凌梦让江禹野自己去楼上找个房间睡,江禹野不干,非要住一楼说是与她近,凌梦懒得跟他多说,指着比书房还小的杂物间说,想睡就自己收拾,说完就出门了。 江禹野大病初愈,不能跟她一样对付着吃,想让他快些离开养好身体是主要。 凌梦不会做饭,自己独居后才意识到这个问题,这么多年她除了学业就是恨江禹野,没有腾出时间学习如何生活。 从小超市出来拎着两大袋鸡鱼肉蛋,又拐去了书店,买了一本食谱打算研究如何烧菜。 回来时就见江禹野坐在小院铁门门口的木板凳上,对着她离开的路口张望,看到她从路口拐出来,立刻张牙舞爪地跑过去接了她手中的购物袋,欢喜地问。 “小梦儿,你买了什么好吃的?我们不吃泡面了吧。” 凌梦没好气瞪他一眼,也没说话。 望着淘洗池里蹦跳的草鱼凌梦拿着刀不知如何下手,鱼儿很是活跃扑腾几下就将厨房弄的乱七八糟,最后竟然从池子里跳了出来,给凌梦吓的险些扔刀跑路。 江禹野走上来手直接掐住鱼头并拿了个盆将鱼放进去提到了院子里,凌梦下意识地提着刀跟过去。 小院里有一个老式压井,农村每家每户必备,凌梦没见过也不会用,所以给上面摆了几小盆花。 江禹野将花盆挪开,去厨房提了小桶水来,然后用碗舀了水往井口灌,同时摁压压井手柄,咔咔的刺耳声响,不多会儿就出水了。 江禹野从看傻眼的凌梦手中拿了刀一下拍在鱼头上,鱼儿彻底老实不再蹦跶,江禹野压满一小桶水,蹲下身,开始给鱼儿开膛破肚。 凌梦感觉自己看了一场无声电影,倒不是内容有多惊异,让她惊异的是做这事的人居然是江禹野。 他会用农村的压井,还会杀鱼,动作那么娴熟,不是第一次做。 所以矜贵的富少爷为什么会做这些? 江禹野将鱼清洗干净递给凌梦,咧嘴笑说,“我要吃清蒸的。” 凌梦动作有些呆呆地接过一盆干净嫩白的鱼,回了厨房,她打开食谱,找到如何做清蒸鱼那一页。 小姑奶奶 “你不会做吗?”看的正认真一个声音插进来给凌梦吓的一个激灵,回头瞪他,却没说话。 这话说的,好像他会做一样,江禹野要会做饭,她将脑袋砍下来给他当球踢。 江禹野靠着门框看她翻食谱,红唇里嘀嘀咕咕,一会儿看鱼一会儿看油盐酱醋一会儿又看食谱,看起来忙得很,但手上丝毫没有动作。 就这么过了该有二十分钟,江禹野都快看睡着了,他走过去说,“小梦儿我来吧。” 然后凌梦就看到江禹野舀了几勺盐均匀地撒到鱼身上,从冰箱里找出葱姜清洗干净与鱼放到一起,盖上盖子,对凌梦笑说,“腌二十分钟直接上锅蒸就可以了。” 凌梦咬住唇,不让自己问出那句你会做饭吗,白他一眼转身就走了。 看他手法娴熟,不用问就知道他会做饭。 发现这个事实让凌梦惊讶的同时还有一丝惭愧与不甘,连江禹野都会做饭,而她居然不会。 她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正在播放一个综艺节目,里面明星夸张的笑声对她没有丝毫影响,她的眼睛总不由自主地看向厨房,看到江禹野瘦瘦高高的背影,想到他在拎着锅铲翻鱼,就很怪异。 他为什么会做饭?不应该啊。 凌梦的目光一直在他身上,陷入不解的沉思。 他会用农村的压井,会给鱼开膛破肚还会做饭,难道失忆后激发了他的隐藏技能? 不会,只能说明一点,他本来就会做,只是以前她没发现而已。 突然她就想到江茜的话,【你对小野抱有太多偏见,为何不敞开心扉去了解他的内心】 以前她从来都没有了解过他,看到的只是他在她面前表现出的样子。 一份清蒸鱼,一份炒青菜,一份番茄蛋汤,一大盆软糯喷香的米饭。 凌梦来这里吃的第一顿有米有菜的正经饭居然是江禹野给做的,她一小口一小口吃着,心情复杂。 因为味道好极了。 江禹野大快朵颐,一盆米饭被他干掉了叁分之二,最后就连青菜汤汁都没放过。 他吃完也没走,双手捧腮大眼睛看着凌梦吃,凌梦看到他脸颊上一粒米,用手点点自己脸颊提醒他,他眼睛一亮,凑到她跟前飞快在她脸颊亲了一口。 凌梦怔住。 他又坐回自己的位子,继续双手捧着脸,看着她,眉眼里都是笑意。 小梦儿让亲,好开心。 凌梦没好气地说,“你的脸上有米粒。” “哦。”江禹野手指抠到米粒直接扔到嘴里,神情蔫蔫,原来是他误会了。 凌梦深吸一口气给他个白眼,将最后一口米饭吃完转身就走。 傻的不忍直视。 江禹野自动承担起二人的一日叁餐,凌梦什么都没问,他做她就吃。 只是她突然发现一件事,她的牙刷和毛巾有被人用过的痕迹,不用问只有江禹野了。 “江禹野,你为什么用我的牙刷和毛巾?”凌梦推开一墙之隔的次卧的门,看到面前一具赤身裸体的男性身体脸颊立刻爆红,也忘了要关门或转身避开,怒声,“你有病啊,大白天不穿衣服!” 江禹野委委屈屈地说,“我没换洗衣服,那套已经穿四天了,好臭。” “……” 凌梦这才意识到他来的这几天确实穿的都是同一套衣服,大热天的外面叁十七八度的高温,他居然穿同一套衣服穿了四天,可怕的是她居然都没闻到他身上的汗臭味。 一定是他做的饭太香,将味道盖住了。 凌梦这才打量他居住的小房间,这是她第一次进来,杂物被收拾整齐堆在一侧墙角,单人床靠窗,目测单人床长不到两米,想也知道他一米八几的精壮大个字躺上去伸不平,一个枕头,一个薄被子,床板下就铺一个被单,连垫子都没有。 这睡着能舒服吗? 黑色行李箱摆放在床头。 凌梦看着黑色行李箱问,“你行李箱里没带衣服吗?”走过去将薄被盖到他下体那让人不可忽视的狰狞性器上。 说着要去打开黑色行李箱,岂料江禹野跟踩了尾巴的兔子一样,将黑色行李箱紧紧抱在怀里,急说,“没有衣服!” 凌梦也没兴趣看他的东西,问,“那你带什么来了?” 牙刷毛巾都用她的,敢情江家人就只把他人带来了,其他的什么都没准备。 江禹野摇头。 凌梦捡起地上他的衣服,一股油烟味,确实不能再穿了,但即便现在去买新衣服也得穿着衣服出门吧,将他衣服洗了烘干,很快干净的衣服出炉了,扔给他说,“穿上,带你出去买衣服和日用品。” 江禹野望着衣服问,“我内裤呢?” “扔了。”她才不会给他洗内裤。 “那我穿什么?” “你再墨迹就不买了,以后光着出门吧。”凌梦没好气地将门关上。 二人并肩往镇上的小超市去,上午七八点的太阳很柔和,天空碧蓝如水洗,青砖小路两边花草郁郁葱葱,爬在围墙外的粉色蔷薇娇艳美丽,风带起阵阵花草香,是那么温馨美好。 江禹野突然说,“不穿内裤鸡巴好凉快啊。”说着还用手抖了两下裤裆。 凌梦立刻黑脸,“你别说话。” 江禹野走到她前面,呈退走的姿势笑着问她,“小梦儿你要不要试试,不穿内裤真的好舒服。” “你再说就不给你买衣服了。”学他挂空挡?她又不是傻子。 江禹野只好闭嘴。 “好好走路。” “哦。” 小镇超市虽小但五脏俱全,一小片男女装区,款式简单的跟时尚潮流完全不搭边,亮色比较多,男款多是背心和短裤,凌梦随便挑了两套,又想着他每天做饭被烟熏火燎两套不够换,又拿了两套。 正要走,江禹野语气委屈她说,“内裤没买。” 女老板早就认识她了,小镇也不大,超市也就叁五家,新搬来的漂亮女孩总是在她家买东西让她影响深刻。 女老板看到江禹野时眼睛大亮,也听到了他说买内裤的话,目光闪出熊熊的八卦之火,欣喜地问,“你们是情侣?” 江禹野忙回,“小……” “小姑奶奶,我是他小姑奶奶。”凌梦赶紧打断,对女老板微笑说。 女老板一怔,江禹野也一怔,凌梦气定神闲地说谎,“我辈分比较大,他是我侄儿,生病撞坏了脑子,我哥哥嫂子忙工作就将他送我这儿来休养,住不多久就离开。” “哦,这样啊,我还以为是情侣呢,看起来好搭啊。”女老板语气失望。 俊男美女走哪儿都让人赏心悦目,很难不磕。 凌梦不想多说,随便拿了几条内裤就去了日化区。 梦你(H) 回去的路上凌梦交代他,“以为在外面叫我小姑奶奶,不许跟人说我们的关系。”说完她就在想她跟江禹野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情侣?她又不爱他,炮友?他们又没金钱交易。 江禹野哦了一声没多说,只拿眼睛偷偷瞄凌梦冷漠的脸色。 当晚,江禹野换上清洗干净的新内裤,敲开凌梦的房门,跟她抱怨,“小梦儿,内裤小了勒的难受。” 他洗了澡上身裸着,下身只穿着条黑色内裤,浑身散发着温热的水气,带着沐浴露的清香。 凌梦正躺在床上看书,一抬头就看到这样的他,眼皮子抽了一下,目光不受控制的往他下体瞟,就看到被布料包裹起的鼓鼓一团,内裤看着确实小了。 他用手扯着裤角边沿,水气蒸腾下他俊容红润润的,嘴唇也红嘟嘟的,一张脸看着就跟个水蜜桃似的,更别提他那本就精壮健美的身体与腿毛旺盛性感的大长腿。 虽然凌梦没见过别的男人的裸体,但看过电视上走秀的男模,他比那些人的身材要好看太多。 “明天你自己去超市买,注意下码数。”在超市的时候她只顾难堪去了,也没注意码数就买小了,几条内裤也洗了换是不能换了。 江禹野欢喜地哦了一声就要走,凌梦又叫住他,从抽屉里拿出五十块现金给他,“明天你自己去买,不要叫我。” 江禹野拿着五十块钱开心的走了,凌梦放下书摘掉眼镜关灯睡觉,没想到这一夜居然春梦不断。 梦里她就躺在自己这个一米五的温馨床上,江禹野洗完澡带着一身氤氲水气推开她房门坐在床边,说内裤勒的他难受,让她把他内裤脱了,而她居然就听话的照做了。 粗长狰狞的性器跳出来,有她手腕般粗,江禹野扶着性器笑的跟孩童一般跟她打招呼,她看着居然咽了咽口水,小穴燥热起来。 江禹野让她跪在床边的地毯上,自己则坐在床上,将性器往她嘴里送。 【小梦儿,你用舌尖舔龟头下面的沟皱……手握住鸡巴……舌头从往上舔……嗯……好舒服……小梦儿好棒……你吸一下尿道口……就像我吸你的一样……】 【这样吗……我的舌头酸了……】 【你含住两个蛋……一起含住……不要含一边两个一起含……嗯……好温暖……】 【太大了,我含不住……唔唔……咳……你顶的太深了,我喉咙快破了……】 滚烫的性器直入喉咙深处,她能感觉到与食道在摩擦,一股恶心感涌出,她赶紧吐出性器,双手扶着床沿大口喘气,脸颊憋的通红。 江禹野温柔地抚摸她的脸颊和嘴唇,舔去她流落到下巴上的涎液,用委屈渴求的目光看着她说。 【我想插你肚子里,小梦儿,我想把精液灌满你的胃射到你的脸上,让你从里到外都有我的气味,小梦儿,让我射你嘴里……】 她不忍心见他因欲望得不到满足而难受,喝了杯温水压下胃里的不适,双手扶住性器张开唇将两个囊袋一同含进嘴里,舌头舔过囊袋的每个褶皱,上面全部都是她的口水。 江禹野舒服的抱住她的头,一遍一遍的唤她小梦儿,然后不等她反应他兀自扶住性器就送进了她嘴里,将她肩膀往下压方便他插的更加顺畅。 她怕牙齿刮伤他,将红唇张到最开,下意识想要闭眼,江禹野却不让,甚至还让她张大眼看着他,他插的太深,像是要将她喉咙戳坏,江禹野炙热的黑眸紧望着她的眼睛,飞快挺动下身,温柔擦去她眼角留下的生理泪水。 【小梦儿,我很快,不会让你难受太久……我真的好爱你……想插你身上所有能插的洞……下次……我要插你耳蜗……】 随着她抽插的动作越来越快,就在她感觉自己快要缺氧而死时,一大股热流灌进胃里,根本不用她吞咽直接就进了胃里…… “不!” 凌梦惊叫着猛然睁眼,心脏剧烈跳动着,睡衣都被汗水打湿了,身子滚烫如火烧,恍惚的视线在屋里看了一圈,才惊觉原来是个梦。 只能是个梦,现实中她绝不会给他做那种事。 坐在床上缓了一会儿,心脏恢复正常频率,她用抓夹将汗湿的头发夹起来,拿出手机看时间,早上九点。 她一觉睡了那么久了。 下床拉开窗帘,刺目的阳光照进来,她用手遮挡了一下,突然感觉身下凉凉的。 她下体流了更好多生理淫水。 以前听同学讨论过说女人一旦跟男人做过,长时间不做就会想,当时她不以为然,心想一辈子不做爱她也不会想,她极度厌恶那件事。 没想到自己也有做春梦的一天,想起梦中自己任人摆布的蠢样她都羞愧不已。 也就是个梦,现实中她才不会像个玩偶一样做那样不知羞耻的事。 从浴室洗漱干净出来,餐桌上已摆放好小米粥小笼包和一碗淋了香油的鸡蛋羹,旁边还贴了一个粉色便利贴。 【小梦儿,微波炉加热吃,不然伤胃。】 凌梦将食物加热全都吃了,看时间已经十一点了,江禹野去买内裤要这么长时间吗? 他的伤 时针指向十二点的时候凌梦出门找江禹野了,傻子该不会摸不到回来的路吧。 小楼长的一样,纵横交错,她刚来的时候也经常走岔道,刚出一个路口拐角就看到了江禹野,江禹野一看到她就激动的大喊,“小梦儿!你看我你看我!” 凌梦微皱起眉,因为他居然骑了一个爱玛小电动回来,他骑的很溜,呈蛇形,很是张狂,在她面前稳稳停下。 “你车哪来的?”只给他五十块钱买内裤,可不够买电动车的。 “超市抽奖抽来的,一等奖。”他非常骄傲,英俊的眉眼里都是笑意,白皙的脸颊红扑扑的,看的出来非常开心。 凌梦以前极少见他笑,他大多时候都是沉默寡言,身上似乎笼着一层寒冰,也就是做爱极度舒爽的时候他会露出餍足的笑,那种笑满含色欲,与此时纯粹干净发自内心的笑截然不同。 看着他的笑,会让她的嘴角也止不住上扬。 虽然凌梦不想承认,但确实是这样,因为她的心情被他感染了。 “嗯,正好缺一个交通工具。”凌梦满意地点头,才发现车子是粉色的。 “你坐上我带你。”江禹野一只脚支着地,一只脚踩踏板,用手拍拍后座,迫不及待的样子。 “会不会给它压坏?”学生电动车本来就不大,他又高高大大的一个,坐上去感觉电动车都快散架了,再加个她,更加雪上加霜了。 不要钱的交通工具她还是很珍惜的。 “不会,老板说承重四百斤没问题,你快坐上,我带你溜达一圈。” 凌梦也是第一次坐这个,有点小雀跃,扶住他肩膀慢慢坐上去,两只脚却无处安放,坐的并不舒服,江禹野说,“两边有小小的脚踏板,你踩上去。” 凌梦照做,小电炉突然开动,丝滑地拐个弯快速往前冲去,凌梦吓的双手紧抱住他腰,惊声,“你慢点,这里都是小道,会冲出来孩子。” “没事。”江禹野带着她在小镇周边转了一圈,还不想回去,凌梦说太阳晒人他才往家去。 回去后凌梦围着小电驴转了一圈又一圈,摸来摸去越看越喜欢,唇角的笑始终没下去,江禹野蹲在旁边啃西瓜,西瓜子吐了一地,目光始终没离开她的脸。 问,“你很喜欢这个小车车吗?” “嗯,白送的,当然喜欢。”房子敲定后她也想添个交通工具,只是钱不多了,几百块的自行车她都没舍得买。 凌梦一回头就看到满地的西瓜子,立刻冷了脸色还没说话,江禹野就自觉地去拿扫把。 日子一天天的过,平静而安宁。凌梦以为她会很排斥江禹野,然而她实在找不到排斥他的理由。 他失忆了,不记得以前的事,满心满眼都是她,让他朝东不敢往西,一日叁餐打扫卫生都是他,他毫无怨言,每次都是开开心心的完成。 有时候凌梦看着,心里都会冒出四个字,田螺姑娘。 凌梦不是几岁爱记仇的小孩子,她已经二十四了,不会对一个失忆的人做出什么过分的事。 江老太说的对,似乎只要能看到她待在她身边他就满足了,她就希望他能赶快恢复记忆,回到各自的人生轨迹上去。 有了小电动出行方便了江禹野吃了饭就往外跑,不到饭点不回来,凌梦也在学着做饭,他总有一天会离开,她总得学会自己做饭吃,对江禹野说以后不用他做饭只负责刷碗搞卫生就行。 江禹野在镇上玩了几个好朋友,一听她说不让做饭露出开心的笑,所以经常午饭也不回来。 一开始凌梦也没放心上,只是这天下了大雨,夏季雨多一阵一阵的,又是山多地区,就是因为以前发生过泥石流才有了这一片建筑统一的居民房,大雨瓢泼,江禹野还没回来,凌梦不由得担心起来。 乌云密布,电闪雷鸣,雨势越来越大,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她没再犹豫,穿上雨衣带着伞就出门了。 邻居见她下着大雨出门,提醒说,“小梦,小心雷电啊,别出门了吧。” “我去找我侄子江禹野,他还没回来。” “我晌午在后面的山上看到他了,他跟几个孩子在摘板栗呢,还没回来吗?” “嗯,我去找找。”凌梦没再多说大步往后山去。 后山离住的地方并不远,十多分钟就到了,远远地凌梦就看到了上山的路口停在树下的粉色小电动,车头的篮子里是一大兜用白色塑料袋装起来的板栗,全都剥过壳了。 她四下找人却没见他人影,往山里走去。山里有很多果树,果农会在自家地头盖个小木屋,用来收果子累的时候休息,凌梦在一个小木屋找到江禹野。 他大背心和短裤湿透,碎发一缕一缕地贴在额头,脸色呈病态的苍白,怀里却紧抱着两个刚出生不久的小猫,小猫也被雨淋的可怜兮兮,喵喵的叫着。 地上有没吃完的面包和奶粉。 看来他是为了照顾这两只小猫才没有回家。 凌梦将雨伞给他,他却抱着小猫往后退,那戒备的模样仿佛她要对小猫做什么,凌梦皱起眉,不明白他在戒备什么。 就听他说,“你别扔它,不喜欢我可以养。”眼神渴求还有一丝丝的痛楚。 凌梦更加不明白了,这话从何说起。 “我扔它做什么,带回家养着。”说着手心摸摸他额头,果然是发烧了,肯定是脑袋烧糊涂了。 凌梦将两只小猫装进雨衣口袋,推起小电动问,“你还能骑吗?我不会骑这个,要是不能骑我就推着回去反正也不远。” “我头疼身上热,不想骑想睡觉。”他蔫蔫的说,去看她雨衣口袋里的小猫,似乎不相信她会收留它们。 “你发烧了,回去洗个热水澡我去卫生所给你捡退烧药,吃了睡一觉就好了。” 江禹野吃了退烧药很快就退烧了,却在不停的冒冷汗身子发着抖,凌梦不敢怠慢,在床边守着观察他的状态,若是严重就给送到卫生所挂点滴。 所幸他睡着了,呼吸也逐渐平稳,脸上的燥热也退了下去,外面的阵雨也停了,太阳从厚重的云层中冒出来,很快大地又恢复茂盛明媚的模样。 江禹野浑身被汗水浸湿,凌梦担心他二次生病,只好打了一盆温水来,给他擦身子。 二人早发生过肌肤之亲,她也不是扭捏矫情的人,将他衣服脱下,用热毛巾一点一点擦拭他身子,将他下体擦拭好就立刻穿上了内裤,只是手在将性器往裤子里塞的时候那晚的春梦猛地就浮现在眼前。 这玩意儿捅进喉咙时是那么凶狠……此时是沉睡的状态,软趴趴的一大团肉,难以想象站起来是那样的狰狞骇人…… 她下意识咽了口口水。 目光注意到他右腹的疤痕,也不知道是怎么伤的,在为他擦背的时候发现后背也有一道疤,这个疤有七八厘米长,像是用刀砍上去的,看颜色有些年头了,凌梦心中一凛。 他什么时候受了刀伤?这么长一个,得修养好些时候,她怎么没印象? 在给他擦头发时又发现后脑处也有一道疤,拇指般大小,扒开头发细瞧,疤痕是红色的,应该是不久前车祸留下的。 就是这个疤导致他失忆变傻的吗? 结扎 淋了雨又买药又照顾江禹野,凌梦也有些倦了,冲个热水澡就午休了,做了个梦,很久以前发生的事。 十六岁的江禹野强迫了喜欢的女孩导致女孩几次轻生,让他痛苦不已,他不知道如何讨女孩的欢心如何让女孩不厌恶他。 就去问大姐江茜,读初中的女生都喜欢什么,江茜当时怀里正抱着一只银渐层猫咪,猫咪的头上还夹了一只镶钻的发夹,像个高贵的小公主。 江茜对他说,十多岁的女孩对毛茸茸的小动物没有抵抗力,话还没说完江禹野抱起银渐层就跑了,任凭江茜在后面追的差点摔跟头,那是她养了一年的宝贝啊。 江禹野没敢将银渐层直接送给凌梦,因为他知道无论他送什么她都不会要,就趁她放学不注意将猫放进了她书包里。 凌梦回家一打开书包看到一只白猫突然跳出来,险些吓晕,猫咪突然到了陌生的环境喵喵大叫,不让碰也不吃东西,凌梦着实也费了好些功夫,但它就是不吃不喝躲在柜子里床底下不出来,整天就是喵喵喵。 凌梦早上上学离开的时候交代凌妈将水和猫粮放屋里,不要让猫跑了,凌妈前几天照顾的还算用心,可是一天到晚只听喵喵声看不到喵喵的身影,让她不耐烦了,一天放了水和猫粮忘记关门,凌梦回来的时候猫就不见了。 她将周边都找遍了还是没看到猫,凌妈就安慰她说那么大一只猫肯定是有主人的自己回家了,你看它都不让你碰,凌梦难受了一阵子就将这事淡忘了。 至于猫为什么会从书包里跳出来,肯定是它自己调皮钻进去的。 江禹野是从绿色垃圾桶里见到的猫,也是巧,他放学也不回家而是跟在凌梦身后护送她到家,远远地瞧着她背影就足够开心。 环卫工人将猫从垃圾桶里扒出来,看到猫两只眼睛都被挖了死相太惨,她就骂了起来,江禹野路过瞧了一眼。 看到猫咪的那一瞬间只觉天都塌了,因为大姐还在找他要猫,他跟大姐说凌梦将猫照顾的很好,然而猫却是以这样凄惨的模样出现在肮脏的垃圾桶里。 是他害死了无辜的猫。 她一定知道猫是他送的,所以才会如此待它,一条生命就这么结束了,她恨他至此吗? …… 凌梦食不知味地吃着饭,病过一场的江禹野饭量特别大,一边扒饭一边开心的去逗两只小猫咪,小猫咪一灰一白,很是可爱,叫声软绵绵的,小猫咪非常喜欢他,伸出小爪子挠他伸过去的手指。 “江禹野……”凌梦犹豫着开口,看了一眼两只小猫。 江禹野大眼睛看着她,询问什么事。 “白猫是自己跑的,我妈忘记关门,我后来去找了,没找到,我以为是它自己回家了,我没有抛弃它伤害它。” “啊?”江禹野眨巴大眼睛听不懂在她说什么。 凌梦对他微微一笑,“没事,吃饭吧。” 以后他若恢复记忆会想起今天她的话,她没有讨厌猫,反而很喜欢。 “我可以养它们吗?” “可以,等下我上网给小猫买窝和猫粮,我们一起养他。” 江禹野一听她说我们,欢喜的饭的也不吃了,噔噔跑她面前对她脸亲了一口,咧嘴嘿嘿笑起来。 凌梦没说什么,低头吃饭,想起他身上的伤疤问,“你右腹的伤怎么来的?还有背上的伤?” 江禹野垂眸思考了一会儿,却摇头说不知道,凌梦没再问了,吃了饭江禹野收拾碗筷,她回书房打开电脑百度了一下,什么样的伤会在右腹留疤痕。 然后就跳出来很多搜索结果,网友众说纷纭,她的目光定在一个帖子下的回复上。 【若是男人在靠近生殖器的右腹留下小伤疤,有可能是结扎。】 凌梦反复看了很多次,理智告诉她绝对不可能,但心里似乎有个声音在说,就是这个,江禹野做了结扎手术右腹才会有疤。 一时间她心乱如麻,猛地合上电脑,平静了一会儿,又再次打开百度搜索。 江禹野曾经似乎说过一句话。 【你不用吃避孕药,不会怀上。】 他说过这句话,当时她只以为他不懂两性知识,她不吃避孕药他不戴套,怎么可能不怀? 现在回想起来,原来他是做了结扎手术才说的那么笃定。 凌梦带江禹野去了市叁甲医院,坐在回来的公交车上她耳边只回响着医生的话。 【他确实做过结扎手术,看伤疤应该有七八年了,这个手术对男性身体伤害大,虽然能做手术恢复生育功能,但也有一半的失败率,医生不建议做这个手术。】 ** 松动 “小姑奶奶,你看你看,那里有抽奖活动我们下去我一定能抽个大奖!”江禹野突然指着车窗外兴奋的大喊大叫,公交车上的人全都望过来,被他那一声小姑奶奶逗乐。 沉闷的车厢气氛瞬间就欢快起来。 凌梦乱七八糟的思绪被打断,拉住他手,“你别吵,坐好不要乱动。” “可是那有免费抽奖的,我去抽个大电动车。”看到凌梦喜欢抽奖得来的小电动,他就认定她喜欢抽奖得的一切东西,他运气那么好,一定能抽最大的奖,她会非常开心。 “江禹野,我晕车有点不舒服你别吵了。”凌梦只想他安静一下,让她平复纷乱的思绪。 江禹野一听她说晕车不舒服果然就没再说话乱动了,轻轻扶住她的头靠在自己肩膀上,紧紧握住了她的手,直到下车他剑眉都在紧皱着,始终一言未发。 “小梦儿,你好些了吗?要不要去卫生所捡药吃?”只有两个人的时候他就改了称呼,俊容满是担忧,凌梦摇头说,“没事了,下车就好了。” 凌梦不晕车,只是心情高兴不起来,还对他生出一丝隐隐的愧疚。 一直都知道他爱她,很爱很爱她,只是没想到他在知道她不愿为他生孩子后瞒住所有人去做了结扎手术。 江家人应该是不知道的,否则也不会催生这么多年了。 难以想象若是让江家人知道他做了这个手术还极有可能难以恢复,一直想抱重孙的江老太会做出什么极端的行为? 她一直想摆脱他,但似乎……有根无形且有弹性的线将他们紧紧连在一起,每次就在她快要脱线的时候,总能又给她拉回来。 他的这个手术让她的心松动了。 凌梦深深地看着他,突然有点想哭,江禹野见她眼眶里涌出晶莹的泪,急问,“你怎么了?很难受吗?我们去卫生所。”说着要将她打横抱起。 凌梦问,“江禹野你爱我吗?”她声音轻柔柔的,被晚风带进江禹野耳中,耳朵酥麻酥麻的,好听极了。 他似乎愣住了,只觉得此时的小梦儿好温柔好温柔。她对他一直都是不咸不淡的态度,无论他做什么说什么,她似乎永远都是那一个表情和语气。 他知道她不讨厌他,但也不喜欢他。 “爱你,当然爱你,我听你话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绝不忤逆你,我对天发誓!” 他紧握住她的手,因个子高与她说话想要看着她的眼睛就必须要弯腰垂头,这个姿势配上他此时急切想得到信任的表情让他看起来卑微到了尘埃里。 他甚至学电视剧上的古人伸出叁根手指对天起誓。 粉色蔷薇花瓣被风带起纷纷扬扬,在二人身边打着转,有几片落到他黑色发顶上,从他洁白的耳廓滑下落到地上。 他是那么好看。 凌梦看着他,看着他充满虔诚的眼睛,淡淡一笑,“嗯,我知道了。”抬脚往家去。 “小梦儿你不用去卫生所吗?真的不要看医生吗?会不会很难受……”江禹野急切地问,尽管得不到凌梦的回应他还在不知疲倦的说着。 在家门口看到两辆停靠在路边的豪车,一辆蓝色超跑一辆黑色越野,凌梦认出蓝色超跑是江禹野朋友的车,叫周皇鸣的男人。 “我草!你们终于回来了,再不回来兄弟就要在你家门口撒尿了,快快快!我憋不住了!”周皇鸣一看到二人就哇哇大叫,忙将烟头戳灭在围墙上扔进垃圾桶,被尿憋的双腿绷的直直的,看着滑稽的很。 看到周皇鸣和何然凌梦并不意外,只是看到蒋澜凌梦怔了一下。 他居然也来了。 凌梦对叁人有礼貌地笑笑,拿出钥匙开门,周皇鸣直接往洗手间冲,何然和蒋澜将带的礼物提到客厅,凌梦去给他们泡茶。 回来时就听江禹野问,“你们谁啊?” 语气很是不善,尤其是看到蒋澜时,他眼睛都瞪圆了,喜欢翘起的唇角也绷紧了,双手还握成了拳状,仿佛随时都能冲上去打人。 何然叹气,“看来是真失忆了。” 江禹野不理他,只瞪着蒋澜,将凌梦给蒋澜倒的那杯茶水划拉到自己面前,如小孩子赌气般说,“我家的水不给你喝。” 蒋澜温和地笑着,也没生气。 凌梦将茶水又推到蒋澜面前,对江禹野严肃地说,“江禹野,他是客人,带着礼物登门看望我们,不能这样没有礼貌。”语气也像训自家不听话的小孩。 蒋澜睫毛抖了一下,对上凌梦的目光又是温和一笑。 然而江禹野今天就是不想听她话了,直接将茶水倒进了垃圾桶里,身子一扭,头一偏,竟是不想再跟她说话。 周皇鸣从洗手间出来刚好看到江禹野这小孩子撒娇般的动作,直接笑喷,“禹野,你真傻了?你看看你这是干啥呢?我都不敢认你了,你以前可不这样,以前看到他早就动手了。” “皇鸣,你别拱火了,小野等下真动手了凭你我拉不开。”何然给了周皇鸣一个你闭嘴吧的眼神。 周皇鸣立刻给嘴做个拉链的动作,收起吊儿郎当的笑,坐在了江禹野身边,伸手就要去勾他肩膀。 岂料江禹野却说,“你坐远点,一身烟臭味。”然后屁股挪了几下,紧紧挨着了凌梦,将凌梦都挤到了沙发最边边。 因为沙发的另一边是蒋澜。 他的小心思在场的人都看在眼里。 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看来这人是真傻了。 不喜欢我 周皇鸣和何然对视一眼。 嫌烟臭味,他怕是忘了自己一天两包烟比谁都上瘾,只是每次要去见凌梦之前就会在浴室泡两个小时花瓣澡,口气清新剂和木糖醇更是随身携带。 真是有脸说。 就听江禹野对凌梦炫耀似得说,“小姑奶奶,我不臭,香香的。”还抬起自己胳肢窝给她闻。 “……”何然、周皇鸣、蒋澜都沉默了。 完了,傻透了这是,不过咋还叫上姑奶奶了呢? 凌梦也有些尴尬,胳膊肘轻轻撞了江禹野一下,低声说,“在家里叫我名字。” “可他们是外人啊。” 周皇鸣不满了,“禹野,我们是兄弟可不是外人,当年咱们可是打过群架的生死之交,你这话就太伤人了啊。” 何然说,“好了,我们是来谈正事的。”看着凌梦认真的说,“一是来看看小野的情况,人确实是真失忆了,你费心多照顾,二是……”他又看向周皇鸣。 “公司的事你在帮忙看着,你来说。” 提起工作周皇鸣立刻变成精英模样,理了理西装和领带,从包里拿出电脑,边打开边正色说,“禹野生病后有近两个月没出现在公司高层会议上,让高层们担忧不已,纷纷表示要来探望,我实在安抚不下去了,只好答应他们让禹野给他们连线见见面,他们只有看到禹野才能安心工作。 现在手上正在生产的一款新车型的核心部分是禹野个人研制的,如果他出现意外中断参与,后面的制造组装就没办法进行下去,这款投资百亿的跑车只能是打水漂,他们都不敢承担这个风险。” 凌梦听得一知半解,但也听明白了,这款跑车的重要核心部分在江禹野这个老板手中,已经投资百亿了,若不确定江禹野是安全的,高层不敢将这款跑车继续生产下去。 几人交谈着,江禹野在旁边剥橘子,将橘子上的白瓤剥的干干净净在凌梦面前摆成整齐的一排排。 凌梦吃橘子不喜欢吃白瓤,包括柚子等。 周皇鸣看他这傻里傻气的动作眼皮子狂抽,打开电脑远程视频正对着他,对凌梦说,“你哄着他跟高层们说几句话就成。”对她做个拜托的手势。 凌梦知道事情的重要性,点点头接过了电脑。 何然和周皇鸣将正事办完又询问了江禹野的身体情况就要告别离开,蒋澜一直都没说话,他们交谈的时候他就在旁边安静听着,唇角始终带着温和的笑。 每次他的目光落到凌梦身上或是与凌梦眼神交汇,江禹野就跟被踩了尾巴的小兽立刻张牙舞爪,将凌梦拉到身后,瞪着眼跟他对视,一副要拼命的架势。 此种情况凌梦也不好留叁人吃饭,客气地将叁人送走了。 回到客厅就见江禹野在沙发上坐着,低头耷脑的,凌梦围上围裙对他说,“你自己玩,我来做饭。”就忙去了。 等做好饭出来,就见江禹野还在沙发上坐着,原来的位置一动未动,肩膀似乎在抽动,好像是……哭了。 凌梦皱眉,将饭菜摆上餐桌,走过去拍着拍他肩膀低头看他,果然见他脸上湿漉漉的,泪水胡满了整张脸,鼻涕都冒了出来。 “你哭什么?” 凌梦见过他落泪,以前吵架她口不择言骂他让他去死,他眼眶就会蓄满泪,然后从眼角滑下,他会昂头避开她的视线,而她也懒得去看。 还是第一次这么直观的看他哭,鼻涕眼泪一起,就跟小孩子找大人要不糖吃一样哭的那么伤心,唯一不同的是他没有发出声音。 “你喜欢那个男人不喜欢我,还不能哭吗?”他带着哭腔地质问,撩起短袖下摆擦鼻涕。 凌梦抽了几张纸巾给他他也不要,继续用衣服擦,凌梦只好亲自动手为他擦哭得乱七八糟的脸,也没说话。 曾经她是很喜欢蒋澜,即便这次回来见他第一眼,她还是会心动会想起从前,但是这次看到他……心情却很平静…… 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对他是什么感情…… 她不喜欢说谎哄他,所以干脆不说话。 江禹野却以为自己猜对了,屁股一扭将背对着她,呜呜哭出声来。 “他有哪里好,没我高没我帅没我打架厉害更没我有钱,我哪一点不如他,你为什么喜欢他不喜欢我……” 这些话很熟悉,年少时他说过这话,看来即便是失忆了有些人有些事还是会留在他内心深处,他只是忘记了事情发生的具体时间和地点。 她与蒋澜的事是他的执念吧,所以他才会一看到蒋澜就带着敌意,连好兄弟都不记得却记住了蒋澜是情敌。 “去吃饭。”凌梦连叫他叁声他还是一副赌气的样子,凌梦就转身走了自顾吃饭,没再管他。 一个人用过饭,凌梦对他说,“不吃饭也把碗洗了。”就去浴室洗漱了。 发光与心动 江禹野人傻了的好处就是不记仇,前一晚还哭唧唧不理人,一觉睡醒就又变成了小太阳,给凌梦做了丰盛的早餐,留了一张便利贴就不见人了。 便利贴上还画了一个大笑脸,并写了叁个字,爱你呦。 凌梦看着唇角也不由得上扬。 蓝湾小镇很热闹,叁天两头办红白喜事,谁家娶媳妇儿了谁家生小孩了谁家老人去世了等等,大摆宴席吹吹打打,整个镇子都能听到。 凌梦跟镇上的人没熟到送礼的地步,这天太阳不大,有点阴沉沉的,似乎在酝酿一场大暴雨,有风吹过将月季花瓣都吹散了,馥郁的栀子香在空气里飘荡。 她在小院的摇摇椅上躺着,穿着米白色碎花居家及膝长裙,打理好的黑色波浪卷被风吹起好看的幅度,一双白皙的小脚翘在木质踩脚櫈上,旁边可移动的矮几上泡着一壶袅袅花茶。 她圆润的脚趾有一下没一下地蜷起,无聊地打着团扇,眯眼去看灰蒙蒙的天和飞过的小鸟。 这样惬意的时光让她很喜欢。 办事人家请的活跃气氛的吹打团队唱的歌简直如魔音贯耳,调子能跑出宇宙,婉转缠绵的千年等一回唱的跟要阴阳两隔似的,还有唢呐吹的亢奋激昂,像是能把人送走,凌梦听着,也猜不出这家到底是办喜事还是丧事。 不过听久了,倒也没有那么难听,还有点上头,她将团扇搭在脸上,缓缓闭上眼。 突然被一个调子欢快的曲子吸引,这曲子她熟悉,是美国的一首二次创作机械曲,《With Me Happy I'am Sorry》,她知道这个曲子还是刷到一个女星与众男星跳舞的视频配的BJM,那舞也很出名,查尔斯顿舞。 凌梦倒想看看跳舞的人是谁,能不能跳出这舞的精髓。 将小楼门锁上,院门关上顺着吹打的声音找过去。 远远地就看到一个红色大舞台,下面坐满了人,人头攒动,大人小孩好不热闹,而在舞台上跳的乱七八糟的人居然是江禹野。 凌梦惊的手中的团扇都掉到了地上。 他上身是浅灰色圆领衫,下身是黑色大裤衩,穿着白色球鞋,瘦瘦高高,很有少年朝气。 这舞蹈跳起来就跟张牙舞爪的大虾似得,但却是很考验人身体的灵活性,每个动作都得恰到好处,否则根本跳不出它的洒脱、随性与肆意。 但是江禹野却跳的很好,他灿烂的笑脸像个小太阳,眼睛弯弯,一口大白牙,非常有感染力,和着DJ版的曲子任谁看了都想扭上一扭。 台下有小孩子在欢呼,老人也挥舞着扇子给他打节拍,更是有年轻的男女跟着他一起跳起来。 每个人都笑的那么开心,而他是开心的原点。 凌梦就那么怔怔地看着,他真的好欢乐好自由啊,像个高飞的鸟祥云中的鹰深海里的鱼。 一曲完,江禹野早就看到了凌梦,口中大叫着小姑奶奶,跳下高台朝她跑过来,凌梦看到他脸上都是汗,也是,即便天气阴沉但高温摆在那儿,在台上又蹦又跳能不累吗。 “我跳的怎么样?”他亮晶晶的眼睛里写着,快夸我快夸我。 凌梦笑出声,“嗯,帅的很。” 他刚在台上像是在发光,她的目光根本不舍得移开分毫,那么一瞬间,她的心脏加快了跳动。 “嘿嘿。”江禹野弯腰捡起她的团扇,在自己身上拍掉灰尘递给她。 “回去洗个澡。”凌梦团扇对着他扇,他的热气都传到她身上了,不然她心里怎么也暖暖的呢。 “我还要跳,不回去,有钱。” “什么意思?”凌梦不懂。 一个穿着戏服化着浓妆的中年女人走过来对她笑说,“你就是小野的小姑奶奶吧,是这样的,我是农村乐队团的老板,你可以叫我菊姐,小野唱歌跳舞很受村民们喜欢,这家的喜事要办叁天,我们想请小野来表演,一天两百块,你看可不可以?” “我不同意。”凌梦一口拒绝,先不说钱多少,江禹野是什么身份,怎么能在戏台子上唱歌跳舞给人取乐,要是让市长大人知道她如何交代。 菊姐脸色有些尴尬,“要不一天两百五?不,两百八?” 凌梦没再说拉着江禹野就要走,江禹野却不愿,嘟嘴说,“小姑奶奶,我想去。” “……你要是愿意那就去,不过累了要休息,大太阳不能跳,会晒黑。”他的皮肤好到她都嫉妒,主要是跳舞让他很开心,反正他闲着也没事,一个好的心情也对他恢复记忆有帮助。 菊姐忙说,“小姑奶奶你放心,最多让他工作两个小时,不会累着他,而且他真的是唱歌跳舞的好苗子。”农村乐团做二十多年了,这是头一回看到观众互动如此热情。 凌梦点头又交代几句就走了,她走了几步回头去看,就见几个女孩将江禹野围在了一起,叽叽喳喳说着什么,还拿出手机拍照,而江禹野也同他们一起比剪刀手。 * 江小少爷变农村乐团扛把子,呜哈哈,笑死我了。 留言投珠走起来。 看着她射(微H) 喜宴管两顿饭,早上江禹野走的时候给她把早餐做好,她起床微波炉加热一下,直到下午六点才回来,一整天都看不到他人,身边突然少个唧唧喳喳的人,让凌梦有些不适应了。 酝酿两天的暴风雨没有下下来,这天凌梦将楼上仔仔细细收拾了,太旧的家具扔了,地板和墙面又重新打扫了,中午下了一碗鸡蛋面吃完继续收拾楼下,打开江禹野的小次卧,一股刺鼻的腥味儿扑鼻而来,凌梦顿时就脸红了。 这气味她熟悉,是男子精液的味儿。 凌梦将窗户和门打开,让味儿散去才进去。 看到床头的垃圾桶里扔满了一桶卫生纸,怪不得她觉得最近卫生纸用的厉害,原来在这儿呢。 她站在窗边,久久没动,想起了前一晚的事。 昨天江禹野天黑才回来,带回来一身烟酒味儿,凌梦就问他是不是抽烟喝酒了,他摆手说没有,是别人身上染给他的。 喜宴上各种气味混杂,染上烟酒味儿也是平常,凌梦就没再追究,催促他去洗澡。 其实江禹野在几个年长的大爷劝说下喝了一盅白酒,他怕挨骂不敢说。 浴室里打开花洒,温热的水当头浇下让他酒意上头,思绪有些飘,人都说酒后纵欲其实是有一定道理的,酒能壮人胆,清醒时不敢做的事不敢想的人趁着酒意就敢做敢想了,尽情发泄。 江禹野虽说人傻了,但身体是正常的,二十六岁血气方刚的年纪,从前每天做叁五次想什么时候做就什么时候做,这都叁个月了也没做一次,早上起来内裤湿的能拧出水,夜里做梦都是压着小梦儿,各种姿势操弄,让他欲仙欲死。 这会儿,他手疯狂撸动性器,闭上眼脑子里都是小梦儿脱光的样子,幻想性器插进温暖紧致的逼穴中,狠狠的律动贯穿。 她的唇儿红红,吮上去像果冻一样软甜,细白的天鹅颈吸一口就是个红痕,漂亮的锁骨浑圆的乳房鲜红的乳尖儿,每一处肯定都美味极了,好想亲啊,好想吃进肚子里。 她的腿最好看了,又细又直,脚踝上挂的银链子让她的肌肤瓷白泛着光,每天穿着居家的及膝裙子在面前走来走去,稍不注意裙摆就会卷起,能看到雪白的腿根和蕾丝内裤,鼓鼓的,很想将她裙子扒下来内裤撕开看看逼穴的诱人模样。 江禹野这两天结识了镇上几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与他们一起吹牛逼打球,他们将珍藏的黄片给他看,所以让他的性幻想更加丰富了。 凌梦就是在关键的时候推门进来的,在门外敲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他回应,轻轻一拧门把手,门就开了。 沐浴乳的清香扑鼻而来,氤氲水汽中他健硕挺拔的身子一览无遗,他靠墙站着,花洒从头淋下,水从头发流到鼻子、下巴、到滚动的喉结,最后聚集在锁骨处,胸肌、腹肌、人鱼线,一样不少,散发着性感的欲色。 凌梦看到他修长白皙的五指在撸动紫红狰狞的性器,随即喷出一股浓稠的体液。 她是第一次见江禹野自渎,而且他是在二人四目相对时释放的。 他的眼神炙热而可怕,仿佛一瞬间回到原来的模样。 凌梦假装淡定地将他的换洗衣服挂到衣架上,一句话也没说就要走,江禹野却拉住她,想她摁在门板上毫无章法的亲她。 口中急切而带着哭腔,“小梦儿,我好难受,我感觉好热,我想……我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就是好难受……我是不是又生病了……” 若不是听到他语无伦次的话,凌梦会以为他又要来强的,想要推开的手已经快要摸到他胳膊了,还是放了下去。 一时间脑子也如浆糊般,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了。 江禹野轻轻吻她唇,像是在试探她会不会抗拒,见她没拒绝就大胆地伸出舌头撬开她的唇齿,终于心满意足地吮吸到香甜的软舌。 手去揉她丰满的乳房,凌梦在家不穿内衣,此时又是快睡觉的点儿,软肉如棉花,在他手碰到乳房的那一瞬,凌梦就感觉下体在发烫,有股液体流出来。 她的身子实在太敏感,被他摸一下就湿了。 理智告诉她要推开,可是她的手就跟定住了般,抬不起来。 脑子里都是他平时对她喜笑颜开的笑脸,还有他那天在舞台上跳舞发光的样子。 他像温暖的太阳像璀璨的明星。 “小梦儿……你别哭,我……我不碰你了……别哭……”江禹野吻了一嘴的眼泪,才发觉她在哭,立刻就停了动作,赶忙将被他揉皱的裙子和衣襟整理好,眼神不敢看她,生怕她会生气一样。 江禹野在浴室待了差不多两个小时,凌梦进去时就看到地上一滩透明液体,他自渎了很多次。 只是没想到他性欲这么强,夜里做梦也不消停。 床上的被褥乱成一团,凌梦没有立刻收拾,而是将目光定在了他床头的黑色行李箱上。 这个行李箱他宝贝的跟什么似的,也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看起来很轻,凌梦将行李箱挪出来,放倒,看到滚动密码锁,放弃了想要打开看看的想法,却发现行李箱是开着的。 两个玻璃罐 翻开来里面是一个蓝色相册,凌梦拿起来坐在床边翻开,心中觉得好笑,一个相册宝贝成这样,还单独用密码箱锁上,果然是傻了。 翻了好几页不出意料里面都是她的照片,从出生到现在,从小光头到长发及腰,从小学校服到大学毕业照,她很熟悉。 因为她家里也有一个基本上一样的,一定给是他找她妈要的底片然后重新刷了一模一样的,照片很清晰,相册也很干净,可见被保护的很好。 也没什么好看的,凌梦打算合上,只是在翻到下一页她就愣住了。 是五六岁的她跟一个小男孩的合影,她穿白色公主裙,头发扎成两个小辫子搭在双肩,男孩穿着有些脏的黑色小西装,虽然衣服脏了,但黑色小西装看着就价值不菲,主要是小男孩长得很精致漂亮。 二人正蹲在地上玩沙子,应该是在开放式游乐场。 她在低头用小铲子挖沙子,而他在垂眸看着她笑。 几乎是半个侧脸,但凌梦还是能认出小男孩是小时候的江禹野。 她拿出照片看了又看,试图找出P过的痕迹,因为她并不记得小时候见过江禹野。 但P照技术有这么先进吗,模糊的背景,柔和的太阳光线,她在玩,他在垂眸看着她笑。 非常温馨美好的一个镜头。 照片是谁拍的? 她跟江禹野小时候就认识?或者只是见过? 将照片放回相册重新放进行李箱然后推到原处,她的心还是不能平静,在窗台站了一会儿,依旧想不起小时候关于江禹野的丝毫信息。 她确定她没见过江禹野。 转身去收拾他凌乱的床铺,一掀开被子,凌梦看到被子下的两个玻璃罐吓得一声尖叫,直接腿软瘫在地上,眼前发黑,险些晕过去,然而,求生的本能让她来不及站起来就手脚并用拼命往门外爬。 因为两个玻璃罐中分别装的是用福尔马林泡着的一大一小两个婴儿尸体。 她心脏剧烈跳动,全身除了两个胳膊哪儿也动不了,脸色苍白如纸,泪水早已糊满脸颊。 好可怕,好可怕,她要离开,要立刻离开。 可是她越是想走越是爬不动,最后只是发出惊恐的叫声。 “啊!” 江禹野抱着一个大西瓜和一大瓶可乐欢欢喜喜地跑回家,就听到凌梦的叫声,赶紧跑过去,就看到凌梦瘫在小次卧的门口,面色恐慌,惨白的唇在剧烈颤抖。 他看到床上的被褥被掀开,两个玻璃罐在太阳的直射下能清楚看到大玻璃罐里婴儿尸体的五官。 他大步上前飞快将两个玻璃罐装进黑色行李箱,然后抱起她将门紧紧关上,拍着她背哄,“小梦儿不怕,那是我们的孩子,不怕不怕……” 孩子……那是他们流掉的两个孩子……他……他…… 凌梦哭声还没发出来,人就彻底晕了过去。 卫生所。 老医生给凌梦灸了几针凌梦就悠悠转醒了,老医生交代江禹野,“她是受惊过度晕厥的,注意让心情保持平静,不要再受惊吓了,搞不好会有生命危险,卧床休息。”给她开了静心补脑的口服液。 江禹野道了谢就抱起凌梦回小楼了。 一路上,凌梦都没说话,神情恍惚,还没从那件事缓过劲儿来,双手紧紧抱着江禹野的脖子,给江禹野脖子都勒疼了,他也不敢吭声儿。 推开小院铁门,打开小楼门,江禹野为她换了拖鞋抱她到沙发,正要离开去洗手间小解凌梦却抱住他胳膊不让他走。 “我害怕,我……我害怕……江禹野……我要离开这儿……我要走……”泪水很快铺满脸颊,她一闭眼都是看到的两个装婴儿尸体的玻璃罐,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会是她这一辈子的噩梦。 她捂脸痛哭,头一回哭的这么痛苦这么害怕,原来人在极度恐惧悲伤的情况下,哭声是控制不住的,身体也是控制不住的。 她双臂抱膝蜷在沙发角落,将头深深埋进腿间,黑色卷发凌乱地堆迭在沙发上,是那么娇弱可怜。 江禹野也没抱她,就坐在旁边看着她哭,眸黑沉沉的,不知在想什么。 日落西下,晚霞只余最后一抹亮光,屋里没有开灯,灰暗而安静。 江禹野终于说话了。 “小梦儿,你为什么会怕?我每晚都抱着睡觉,很凉快的。”江禹野是真的不懂她为什么害怕。 抱着睡觉?凉快? 凌梦哭声戛然而止。 ** 猜标本的姐妹,你是个大聪明,哈哈。 江禹野:没想到吧,我和小梦儿的种死了也要随身携带。 以后陪我睡 她以为自己起了幻听。 就听江禹野继续说,“那是我们的孩子啊,就要跟我们在一起啊。”他表情很认真,似乎真的不觉得带着两个婴儿尸体在身边是件恐怖的事。 “江禹野!你个疯子!疯子!给我滚!滚!”凌梦将沙发上的抱枕狠狠往他身上砸,歇斯底里大叫,喉咙都喊破音了。 江禹野突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双手紧紧抱住她腰,将脸贴上她小腹,哭着说,“虽然我记不得孩子是怎么没的,但我知道我很爱他们,他们是你生的,在你肚子里待过,我爱你所以爱你的一切…… 我不走,你打我骂我我都不走,除非你杀了我,否则我这辈子都缠着你……你走,我就找你,找不到我就去死…… 反正我这辈子就赖着你……别赶我走……没有你我活不下去的……” 凌梦软软地靠着沙发,已经精疲力尽,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房间很静很黑,墙上钟表的分针滴滴答答,听得很清,江禹野整个脸埋在她腹部,泪水将那儿的布料都打湿了,他呼吸温热,她小腹暖乎乎的。 凌梦冰冷的身子渐渐回暖,心情渐渐平静。 江禹野一直保持抱着她的姿势很久都没动,凌梦目光空洞地望着漆黑的窗外,真想就这么坐下去,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想,就这样坐到死去。 可是,黑色行李箱的两个玻璃罐需要处理,肯定不能再让他走哪儿拖哪儿,总有一天会被人发现,会是个非常恐怖麻烦的后果。 她十四岁怀的那个已经两个月了,距离现在也十年了,十八岁怀的那个有五个月,当时父母和江家人都让她生下来,强制给她办休学,她拗不过他们只能选择生下,但心情一直不好,对谁都没好脸色。 一次下楼梯不小心滑了一脚,五个多月的孩子就那么没了,她险些丧命…… 她很少去回忆这些,现在回想起来似乎也没那么痛苦了。 时间确实是治愈伤口的良药。 江禹野瞒着所有人将婴儿尸体泡在福尔马林装在玻璃罐里带在身边十年,已经到了近乎变态的偏执,若让他将婴儿尸体处理了,他不会同意。 甚至会做出更加极端的事。 她以为失忆的他如孩童般好哄,却没想到他比没失忆之前还要执拗。 以前他至少不会轻易说出死字,他爱她,但也爱他的家人。 现在他没有与家人的记忆,做事可以不管不顾。 凌梦垂眸望着他毛茸茸的脑袋,伸手轻轻抚摸上去。 “阿野,别哭了,去把灯打开,我饿了,你给我下面条吃,多煎两个蛋。” 江禹野哭的昏昏欲睡,被她温柔的一声阿野叫的立刻清醒,凌梦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能看到他闪着光的眸子。 “好。”说着就起了身,正要去开灯,凌梦却拉住他手,声音小小的,“我跟你一起去。” 即便知道那是她的孩子,但还是害怕。 江禹野牵着她手将灯打开,要去洗手间小解,他都憋好久了,凌梦依旧拉着他手不松,跟着他一起进了洗手间,在门外也不行,直接跟去里面马桶边,身子紧贴着他的背。 然而江禹野却说,“小梦儿,你在我尿不出来。”江禹野做梦都想小梦儿黏他,可是小解也跟着就……真是甜蜜的幸福。 早知道这样就把两个玻璃罐早拿给她看好了。 凌梦以为自己会怕的吃不下饭,可胃口却是出奇的好,一碗肉丝面叁个煎鸡蛋,吃的直打嗝。 江禹野将自己的那碗吃完,去把大西瓜切了并欢喜地跟她说这西瓜是办宴席的主人送的,说他唱歌跳舞辛苦了。还将叁天挣的一千块给了凌梦,并炫耀说,乐团女老板说一天两百八,到付钱的时候他嘴甜地叫了一声美女阿姨给个一千的整数呗,然后就有了一千块。 凌梦夸了他几句,他揉眼打着呵欠要去睡觉,凌梦看了一眼小次卧的门,叫住他,“阿野,你来我跟你说一件事。” “什么事?” 凌梦斟酌用词,“我们把孩子火化了吧,没出生的孩子要火化,对孩子好,他们才能投胎转世,不然一直待在又黑又小的箱子里多可怜。”凌梦用最温柔的语气说,还轻轻握住了他的手。 江禹野沉默了一会儿,问,“那你再给我生一个我就放他们走。” “……好。”只能先哄着他给婴儿尸体处理了,以后的事再说吧,“你去找隔壁邻居借一小瓶汽油,就说家里的机器部件坏了要用汽油修一下,别的不要多说,给他们一百块钱。”从一千块里抽出一张给他。 “我知道了。”江禹野说完在她脸上亲一下就屁颠颠地跑走了。 凌梦也赶紧进了自己房间。 等到凌晨一点,小镇彻底陷入安静,凌梦打着手电筒江禹野抱着黑色行李箱,二人慢慢往后山去。 大火着起的时候凌梦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见东西都烧完了又跟江禹野一起将火扑灭了,等火星全部熄灭,二人才往家去。 江禹野又呜呜哭起来,凌梦问,“你哭什么?” “他们陪我十年了,我不舍得,没人陪我睡觉了。” “……”凌梦心情非常复杂,原本一件多恐怖诡异的事从他嘴里说出来怎么就成了人鬼情未了了。 凌梦干脆不说话。 “你以后陪我睡。”他拉住她手摇啊摇,半是委屈半是乞求地说。 凌梦现在不敢惹他,怕他不管不顾做出极端的事,他忘了家人做起事来更加肆无忌惮。 她点头,“嗯,你睡我房间。” * 你身上软软的 凌梦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想着照片的事 ,江禹野也睡不着,因为身边睡着他心心念念的小梦儿。 今天发生太多事,凌梦发现了江禹野的两个秘密,江禹野赚到了人生第一桶金一千块钱,还得了小梦儿给生孩子的承诺。 也不知过了多久,凌梦终于从床上坐起来,打开床头灯,无奈地看着江禹野。因为她感觉自己腿上一股黏糊糊的东西,凭直觉就知道那是什么。 江禹野知道自己犯错了,也从床上爬起来,用薄被蒙住自己脑袋露出两个黑亮亮的眼睛,委委屈屈地说,“我没忍住……就尿你身上了……” 见凌梦不说话,他又解释了一句,“谁让你那么香,我总想挨着你……” 失忆了,好色本性还在。 凌梦叹气,用纸巾擦掉腿上的粘液,被单上沾的也是,大半夜的她懒得换被单,拿了湿巾来擦干净,被单湿了一大片。 江禹野见她面色不好,忙说,“我来暖干。”然后一屁股坐了上去,对她眨巴眨巴眼睛,似乎在说,这样不就好了。 凌梦看着他傻傻的样子,哭笑不得。 江禹野将自己的东西都搬来了,包括那个相册,就放在他那边的床头柜上,凌梦伸手拿过来,直接找到那张合影照,问他,“这张照片你从哪里弄来的?是谁拍的?” 江禹野看了看又想了想,摇头,“不记得了。”伸手在小女孩脸上摸了摸。 “睡吧。”她也没报什么希望,只能等他恢复记忆才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她没关床头灯,感觉今夜注定要失眠,干脆睁着眼看天花板,反正困得很了自然就睡了。 江禹野的手悄摸摸揽住她的腰,见她没有拒绝,又慢慢爬到她身上,凌梦瞪着他。 “你要做什么?”她发现自己没有那么排斥他的靠近了。 他双手撑在她枕头两边,额前碎发垂落,眼睛漆黑清亮,比窗外的星辰还耀眼,凌梦盯着他眼睛,小鼻翼一鼓一鼓,看起来杀气腾腾的,难得的很可爱。 平时她都是冷冷的,极少有这样温软的一面。 但他还是倔强地不下来,哀求地说,“让我扒一下,你身上软软的,好舒服。” “你太重,会压死我,” “我用胳膊撑着身体,不会压到你。”江禹野已经能听出她话里的弦外音了,意思是只要不压着她就让扒。 好开心。 二人距离太近,脸对脸,鼻息纠缠,让凌梦觉得氧气都不够用了。 “还不下来?” “再扒一下下。”他用手指挠她小巧的耳廓。 “下来!”有些酥痒,她偏了偏头。 “哦。” 凌梦将灯啪的一声关上,翻身背对他,与此同时他一只胳膊又环上来将她半抱在怀里胸膛紧贴着她的背,凌梦也没说什么,闭眼睡觉。 清晨,她是被哼哼唧唧的声音吵醒的,后臀被个滚烫的硬物戳着磨着,有些疼,她刚想翻身去看,肩膀被一双手固定住,江禹野晨起的声音带着性感的微哑。 “小梦儿,等一下,差一点点我就尿出来了……” 凌梦深吸一口,稳定情绪,困意也消退了。 霞光从窗帘缝隙透进来照在衣柜上呈现几个绚丽的光圈,两只小猫咪安静地窝在衣柜旁的小窝里,有一只正在睁眼往床上瞧,让凌梦有种做坏事被当场抓住的羞耻感。 她催促,“你好了没?” 第一次被当安抚工具,听着身后他难耐的低喘闷哼,就知道他并不舒服,回想以前,他是绝不会如此委屈自己的,想做就做,随时随地,像这种清晨就来了兴致几乎每天都在上演。 他不会让她用腿臀帮夹,而是直接从后面插进来,插的又深又狠。 此时他这么毫无章法的戳一下磨一下,能舒服才怪,他身上的汗已经沾湿了她的头发,甚至他搂着她腰的手掌都在出汗。 “呜呜呜,我好难受……我尿不出来……鸡巴是不是坏掉了……呜呜呜……”他突然松开她,裹住薄被转身背对她,呜呜哭起来。 凌梦浑身黏糊糊的,被单上都是他的体液,也不知这一夜他到底自渎射了多少次,只好坐起身靠着床,无奈地看着他。 他被薄被裹的跟个蚕蛹一样,连头发丝都看不到,双手双脚也蜷在一起,好大的一块占了她床的叁分之二,只有呜呜的哭声传出来,哭的很伤心。 “你去洗个冷水澡。” 江禹野又呜呜了一会儿,才从薄被中钻出来下了床,他浑身光裸,下体湿哒哒的浓密的耻毛乱七八糟,性器还是勃起的状态,凌梦匆匆看一眼,就别扭地移开了目光。 他一声未吭,穿着拖鞋啪嗒啪啦地离开了。 凌梦再次叹气,将二人的薄被、床单和枕头套都拆了下来准备全都洗了,上面都沾了他的体液,满屋子都是腥气,本来房间就不大,刺鼻的很。 凌梦洗衣物,江禹野做早餐。 客厅电视开着,在播放一个音乐频道,轻快的音乐传遍小楼各个角落。 火红的太阳从云层彻底冒出来,金光普照这片小镇倾洒进客厅,细小的尘埃在轻舞,有花香炒菜香,是那么安逸而美好。 两只小猫咪白色的取名为雪莲,灰色的取名猕猴桃,雪莲是公的,猕猴桃是母的,养了几天两小只大变样,胖乎乎毛绒绒,非常可爱。 白天放客厅让它们随便跑着玩,晚上才给它们关房间。现在太小还不认家不认主人,等大一点就能放它们出院子了。 吃早餐的时候江禹野流鼻血了,又吓的呜呜大哭,说自己是不是真的要死了,凌梦发现他洁白的额头上一夜之间冒出两个痘,陷入了沉思。 性欲旺盛,还流鼻血长痘,可不是大脑创伤后遗症,应该是精血气旺盛所致,也就是长时间禁欲憋的欲火。 凌梦将抽纸推他面前,“擦擦。”收了他面前的牛排和燕窝,将自己的米粥推给他,“以后吃清淡些,你这是营养过剩。” 打开冰箱,她陷入沉默。 她原本的冰箱是单开门的普通冰箱,放的东西也不多但足够用,自从江禹野住进来,江家人就时不时送吃的来,说她冰箱太小装不了东西,就给换了个四开门的。 每到周末管家就会准时来囤货,因为少做饭这个冰箱她没仔细看过,这么一看心里不禁想,江禹野不流鼻血谁流鼻血。 里面什么包装高档的食材都有,她随便翻了几下,除了常见的虫草燕窝海参等中药补品,她还看到了鹿肉和牛鞭,这些都是大补阳气的。 都是专门给江禹野调理身子的食材,不适合凌梦吃,所以江禹野自己做来吃的时候凌梦也没过问,只是偶尔会吃些燕窝白松露,这些在江家都是饭后零嘴。 调理身子需要用到牛鞭吗?江家人的心思太明显。 江禹野依依不舍煎的香喷喷的牛排,不满地嘟嘴,迟迟不肯喝米粥,凌梦将他那碗燕窝吃了,也没管他,离开餐桌时又说,“以后不许再给自己开小灶。” 每天的菜都是凌梦买,所以买回来什么江禹野就做什么,默认是凌梦喜欢吃的,而他想吃什么会额外从四开门冰箱里拿来做了吃,互不干扰。 江禹野心中自然不高兴,但他能说什么,不过他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他可以趁着小梦儿不在家偷偷做来吃。 嘻嘻。 这个想法刚冒出头,就见凌梦拿着叁个大购物袋,将四开门冰箱里的肉食都挑了出来。 他急忙跑过去问,“小梦儿,你在做什么?” “这些你不能再吃了,我给邻居送去。” 江禹野张着嘴,不敢反驳。 凌梦回头看着他又说,“给你妈打电话,让她不要再叫管家送吃的来了。” “……哦。” 再不控制他吃食,他能给她褪戳出个洞来。 ** 姐妹们催更我挺开心的,码字比较有动力,继续催哈,给文增加人气。可以在推文视频下给本文打广告(记的带上作者名)或推荐给喜欢看破文的朋友,感谢感谢! 内分泌失调 江禹野半个月检查一次身体的时间到了,要去海市,第一次回去的时候是江家人派司机来接的,江禹野非要凌梦一起陪着去说是怕她再走了不要他,凌梦没去但保证不会离开不要他。 他那边一检查完都没跟一家人吃个饭,就立刻让司机给送回来了,来回车程四个小时,检查二十分钟,他总共离开还不到五个小时。 一回来就满屋子找她,凌梦当时正在打扫楼顶,想布置个温馨的休闲区出来,江禹野找不到她当场就发疯了。 在客厅找不到她踹断沙发两条腿,在厨房找不到她摔了一个炒菜锅掰烂了切菜板,听到楼上有动静直接用脚将门踹开,门哐当倒地,总之上次回来给小楼造成了不少损伤,在看到凌梦的那瞬间,滑跪到她跟前抱着她腿痛哭流涕。 给司机都感动哭了,回去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跟江家人说,所以这次江老太表示必须要凌梦一起陪着乖孙回去做检查,乖孙在家待的时间长些,更不会再踢东西弄痛手脚。 司机表达了江老太的意愿后凌梦说了好,就随便收拾了包包坐上车。 江禹野心情非常好,高兴的跟二哈似得,紧紧拉着凌梦的手,生怕她从车窗飞走了。 凌梦自从跟江禹野一起睡后每天都睡不好,半夜总是被他自渎的声音弄醒不说,他用肉棒子磨的她也身体起火燥热难耐。 云市九月份的高温天气,不大的房间不大的床两个人挤一起开空调都会热,更何况还是血气方刚很容易擦枪走火的年纪,有几次凌梦都差点松口说别折磨我了你做吧。 因为她也被他弄得春梦不断,内分泌都失调了,睡不好被他勾起的欲火无处发,她下体也有了异味,她去海市也是打算去看下妇科的。 给江禹野送到何然工作的医院检查,凌梦就去挂了个妇科,果然如她想的般,是因为性生活不和谐导致的内分泌失调。 女医生耐心的给她科普,适当的性生活不仅能促进夫妻感情还能避免很多妇科疾病,前提是要注意卫生等等。 凌梦不好意思地听着,一句我没结婚始终没好说出口。捡了消炎药和几瓶私处清洗剂她就回到一楼大厅,跟江禹野说好在这里等他的。 何然带着检查好的江禹野来到大厅,看到她手中的药问,“你身体不舒服?” 凌梦忙摇头,“没事,谢谢你了,我们先走了。”拉着江禹野就走,江禹野不明所以,回头冲何然挥手咧嘴说再见。 何然会心地笑了,也对他挥手。 傻了也好,最起码开心。 回江家的车上,凌梦将药塞进包包里,江禹野问,“小梦儿你也生病了吗?” “没有,别说话。” “哦。” 江家早已经备好了丰盛的午餐,女儿、女婿、外孙、外孙女都来了,一如既往地热闹。 凌梦看到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女人,她想了一下,才想起她是谁,心中涌出一股说不清的情绪。 不明白她怎么会在这里。 女人与她年纪相当,却比她会穿衣打扮,红色鱼尾裙,勾勒出她完美性感的身材,茶色的波浪卷发及腰,显得她腰如纤柳,皮肤白皙光滑,五官是大气的艳丽,仿佛聚集了万物的色彩。 她不说话,往那儿一站就是明星般的存在。 明星? 她可不就是红边亚洲的大明星么。 凌梦只看了她一眼就移开了目光,在餐桌前坐下,等待江老太宣布用餐。 她神情淡淡的,看不出有任何波动,仿佛明星的出现只是个路人甲乙丙。 刘荥见凌梦没反应,心中叹气,但为了儿子以后着想还是不得不听江老太的安排,她对女人笑说,“蓝雅,你坐小野旁边。” 凌梦在江禹野右手边,左手边有一个空位以前都是一家之主江成坐。大家族吃饭排座是很讲究的,今天江成的位子特意空出来给蓝雅,江成则坐在妻子旁边。 意思很明显,她是很重要的客人。 江禹野可不知道眼前的女人是家人给他选的备用老婆,还拍着座位热情地叫她,“蓝雅,你来坐快来!” 江老太露出愉悦的笑,对蓝雅和蔼地说,“你去坐,饿了吧,吃完去楼上休息,已经给你收拾出一间房了。” 凌梦目不转睛地看着精致的碟盘。 二楼一整层都是江禹野的私人区域,就连他的家人都没有随意上去的权利,蓝雅却能有一个休息的房间。 是经过江禹野同意的吧。 蓝雅对江老太说了声好,就优雅大方地坐在江禹野身边,还对江禹野微笑,江禹野也对她咧嘴笑。 气氛很和谐。 凌梦仿佛没看到餐桌上的暗流涌动,江家每一个人都在观察她的表情,试图找出她一丝不悦和别的情绪,但凌梦只夹菜喝汤,就跟以往每次来一样,什么话都不说,有人跟她说话她就笑笑或点头摇头。 客气又疏离,却又挑不出一丝错。 她的反应看在江家人眼里传达出的意思是,她果然对江禹野没感情,还以为朝夕相处了一个多月能擦出点火花呢,送去的大补之物也没用啊。 吃了饭江禹野就上楼说是拿些东西,蓝雅也跟上去说是看看自己的房间,江禹野与她一起肩并肩说说笑笑往楼上去。 佣人送上饭后解腻的茶水,江老太江家夫妇和江家女儿围坐在沙发上,江家女婿吃了饭就去公司忙了孩子也带走了,少了小孩子的吵闹偌大的正厅安静很多。 刘荥先开口说,“小梦啊, 蓝雅你应该认识,上学那会儿她跟你因为小野还闹出过不愉快,最后就出国了,在娱乐圈发展。” “嗯,她是你们给小野选的结婚对象吗?”凌梦直截了当地问。 江老太非常不满她看不上自己乖孙的态度,听到家人在为乖孙选媳妇儿,她居然没有表现出一丁点的不愉快,听着语气怎么还有点迫不及待呢。 她哼一声,说,“我们把话摊开了说,你不喜欢小野,小野也不能在你一个树上吊死,就按我们之前说的,小野在你那儿恢复记忆我们就把他带回来,以后都不会去打扰你,事后会给你一笔费用,就当是你照顾小野的报酬,你父母那边我们也不再管,你有意见吗?” 凌梦点头,“没有。”然后双手捧起茶水,没再说话。 江老太本来是准备了很多话说,一是想拖延时间好让乖孙在家多些时候,二是她心里确实憋着很多火气,必须得当着她的面发出来,但她一个不咸不淡的嗯字,给她弄哑火了。 拐杖敲了几下地面,气的她瘪瘪的腮帮子一鼓一鼓,不想说了。 江成也是怕了凌梦这不冷不热的态度,他们一大家子二十多口人就没有一个她这样性子的,偏儿子就喜欢。 他站起身说,“我等下要开会,先走了,你们没事也散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小梦,小野你费心多照顾,伯伯不会亏待你的。”说完朝楼上儿子的房间看一眼,轻声一叹,走了。 凌梦捧杯子的双手微顿。 伯伯? 以前江成在她面前都自称爸爸的,是从心里认定她这个儿媳,现在称呼都变了。 江成是一家之主,看着严肃,其实是个非常温和可亲的人,不然也不会当国家干部,将一线城市发展的繁花似锦。 他这辈子做的唯一出格的事就是袒护儿子强奸未成年的她。 他对自称都改了,是不是从心里已经不拿她当儿媳了? 凌梦垂下眼睫,放下茶水,对江茜说,“大姐,我能单独与你说说话吗?” 幼时相遇 江家主楼后面有一千多平的花园,栽种各类绿植鲜花,此时正是鲜花盛开的时节,绿意盎然,花香四溢,人坐在其间的小亭品茶十分惬意。 佣人将花茶和小点心端上来摆放整齐,江茜给凌梦倒了一杯,凌梦双手接过。 江茜很好奇凌梦会单独找她说什么事,在她的印象里凌梦是个清高自傲的女孩,打从心里就没喜欢过江家任何一个人。 “你找我有事要问?”江茜还是先开口了。 “江禹野小时候有离开过家吗?”凌梦问,目光直视着她,神情严肃而认真。 江茜点头说,“有,他七岁那年被绑架过,对方要五千万现金,我爸爸当时在国外办事没能第一时间赶回来,我奶奶当时就吓晕过去了,我妈妈也吓的六神无主,她一直在家带孩子家中的钱财都交给了理财专家和律师打理,手中一时拿不出那么多钱,而且还是五千万现金。 用了半天的时间才将钱筹齐,我爸爸让报警,我奶奶不让,怕对方知道报警伤害小野,主张拿钱消灾,甚至还多给了一千万,只求小野能平安回家。 然而等到了交易地点,对方说小野自己跑了,那些人说完拿着钱就要走,幸好我爸爸及时赶过来,带着警察将绑架犯抓获了,只是小野没有任何音讯。 我爸爸动用了海市所有的警力全城搜索两天两夜,依旧找不到人,那几天是我们家过得最痛苦煎熬的日子,生怕他又落入坏人手里,等到第四天,小野自己就回来了。 我们欣喜若狂,问他去了哪里他闭口不说,但看着心情很好,就是衣服脏了,他不说我们也没多问。” 回忆过去江茜心情似乎也拉回了那年的初夏,让人心惊胆战,好在最后有惊无险。 她问,“怎么想起问这个了?是跟小野病情有关吗?还是他想起了什么?” 凌梦将照片递给他,“你看看这照片上的小男孩是江禹野吗?” 江茜接过照片忍不住感叹一句,“哇,金童玉女,好漂亮啊。”凌梦笑出声,静静等她欣赏完照片。 “这小女孩是你吧,这……原来你们小时候就见过,他消失的那四天是跟你在一起,真是……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缘分来了挡也挡不住。” 凌梦没接她的话,收了照片对她说,“麻烦大姐帮我查一下这照片是打哪儿来的,看着像是随拍,但摄影技术很专业。”顿了下她又说,“而且我对这事没有丝毫印象,希望大姐不要跟家里人说,以免造成什么误会,我就是好奇这照片的出处。” 江茜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误会?是怕家里人误会因着二人小时候见过会对她和小野的感情抱有期待? 确实,刚刚在得知他们幼时相识她确实觉得二人缘分未尽,可是…… “嗯,我不说,我尽量去查。”江茜的心情跟坐过山车一样忽高忽低,还想说什么,但想起奶奶的话,轻叹一口气什么都没说。 但愿好事多磨吧。 回到蓝湾小镇已经天黑,一路上凌梦都没说话,回到小楼打开门去卧室拿了睡衣就去洗漱,也是一句话都没说。 江禹野倒是叭叭叭了一路,也没换来凌梦的一个回应,别说是回应,就是一个眼神都没有。 他忐忑了一路,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她生气了,回到小楼实在崩不住了,她洗澡,他就站在门外等,人一出来他就红着眼睛问。 “小梦儿,你怎么不理我?从在家吃午饭到现在都九个小时了你都没跟我说过一句话,也不看我。” 凌梦用毛巾沾着头发上的水,看到他说话的功夫泪水就小溪水似得哗哗落了下来,他的眼泪还真是一点也不值钱,以前都没发现他那么爱哭。 凌梦皱眉看了他有五秒,还是没说话,打开吹风机要吹头发,江禹野见状连忙去接吹风机,破涕为笑,“我帮你吹头发,我最喜欢给小梦儿吹头发了。” 凌梦手一偏,江禹野没接到,凌梦自顾按开吹风机,嗡嗡的声音响起,她背对着江禹野弯下腰自己吹起来。 小梦儿不理他,还不让给吹头发了,让他感觉天都塌了,杵在凌梦身后跟木桩子似得一动不动,只泪水流个不停,还发出憋着哭声的吭哧吭哧声。 模样竟是比窦娥还冤。 凌梦吹干头发也没看他,径直去了卧室。 江禹野这才挪动脚步跟去卧室,凌梦上床,他也要跟着上去,凌梦这才开口,“今晚你自己睡小屋。”声音冷如冰块。 “我不!”江禹野惊恐地瞪大眼,跟见了鬼一样。 “你要!”凌梦丢给他两个字就关了床头灯,并说,“把窗帘拉上门关上。” 凌梦很快就睡着了,毕竟坐车看病又去江家看了一场让她心情不愉快的相亲现场,身心疲惫。 她不知道江禹野将窗帘拉上在她床边趴到天蒙蒙亮才离开,他没有回之前睡的次卧,而是将门关好就那么靠着门板睡了。 小梦儿言外之意是不让他睡卧室,一个门就将他搁在卧室外了,这样就算他没睡卧室了吧。 他只想离小梦儿近一点,即便隔着门他似乎也能听到小梦儿的呼吸声闻到她身上的气息,这样就足够他安心入睡了。 * 安,明天见,继续投珠留言哈。 给他吃肉 po1 8td.co m 凌梦推开门江禹野沉重的身子就压了过来,好熟悉的画面,只是这一次她及时扶住了门框没有后仰摔倒,江禹野也醒的及时,看到她身子摇晃赶忙双手抱住她的腿,紧张地看着她,一副生怕挨骂的可怜模样。 “小梦儿,没吓着你吧,对不起……”雪莲和猕猴桃喵喵着跑过来,窝在他腿边,圆瞳齐齐看凌梦,像是在为他求情。 “去洗个热水澡然后到床上睡,我去做早餐。”凌梦说完就走。 江禹野欢喜地大叫,“我可以睡你的卧室吗?” 凌梦也没理他,唇角勾了勾,刷牙洗漱做早餐。 江禹野洗完热水澡身上喷香,只穿着内裤就出来了,直往卧室跑一下跳上床,将凌梦的薄被一裹在床上左右滚了起来。 啊啊啊好香!终于闻到小梦儿身上的味道了。啊啊啊!好幸福! 凌梦在厨房就听到卧室传来腿踢床的声音,探出身子喊,“把床踢坏了你今晚睡外面院子里!” 江禹野立刻收腿挺直闭眼睡觉。 凌梦做好早饭去叫他,就见他身板笔直的跟被尺子量过一样,不由得笑出声。 将空调温度调高了两度,防止他着凉,毕竟一个人睡跟两个人睡身体温度不一样。 后山有很多板栗树,也不知道主人是谁,每到成熟的季节就有人去摘,也没人管,江禹野知道凌梦喜欢吃板栗,每天都要去摘一兜回来,凌梦就坐在小院中剥板栗,网上查视频板栗的各种做法。 叁个女孩在铁门前踌躇着往小院看,凌梦见他们在那儿站好几分钟了,看到她也不说话,表情有些羞涩。 凌梦对女孩们有印象,上次江禹野在喜宴上大出风头,他们围着江禹野搭讪拍照,一个个都一副春心萌动的模样。 女孩年龄都不大,十七八岁的样子,模样不算漂亮但很干净清秀,看着就是老实本分的,之前他们跟几个男生一起来找过江禹野,只是这次没有男生陪着来,让他们感觉不好意思。 凌梦放下板栗走过去问,“你们有事吗?阿野在睡觉。” 女孩们红着脸很是紧张,又是摇头又是摆手,“小姑奶奶……没事……啊……有事……就是想找他玩儿……想看他跳舞……他睡觉就算了……”说着手拉着手就要走。 凌梦叫住她们,“你们是不是喜欢他?” 叁个女孩立刻停了脚步,脸红的能滴出血来,其中一个胆子大一些的说,“是,我们叁个都很喜欢他,在公平竞争。” “呵。”凌梦笑出了声,十多岁的女孩这么单纯可爱的吗,手拉手公平竞争同一个喜欢的男生。要看更多好书请到:4 6 8v.co m 女孩问,“你不同意他谈恋爱吗?他都没上学了。” 又一个女孩说,“你是她姑奶奶,她很听你的话,你不让他谈他就不会谈,可我们是真心喜欢他的。” 凌梦沉默了一下问,“你们难道没看出来他智商有问题吗?” 凌梦发现一个问题,这里的人似乎都对江禹野如同孩童一样的语言和动作没有发出过任何疑问,甚至都没有人怀疑他是傻子。 就这还有叁个追求者,都找上门了。 难道长得好可以填补一切身体缺陷? 叁个女孩互相看了看点点头,一个女孩说,“发现他确实有点幼稚,不过他智商没什么问题啊,他会唱歌会跳舞还会教我弟弟写作业呢,我弟弟高一的题我都不会做。” 凌梦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正色说,“阿野父母是做外贸出口的大生意的,父亲还是个大官,家里非常有钱,早就给他定了一门亲事,女孩是海大毕业,高材生又贤惠又漂亮,阿野很喜欢她非她不娶,等他病养好了就会离开,所以你们以后不要来找他了,长痛不如短痛,懂吗?” 叁个女孩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最后失望地垂下头,齐声说懂了,就一步叁回头地离开了。 凌梦继续回去剥板栗,决定中午给江禹野做板栗烧猪蹄,几天没给他吃肉了。 * 我在加快脚步让小野吃肉肉,快了快了! 疼吗 江禹野啃到猪蹄幸福的都快哭了,边啃边泪眼汪汪地说,“小梦儿,你终于给我做肉吃了,你对我太好了!” 为了给他灭欲火,他这一周都在吃青菜稀粥,欲火没灭,腹部人鱼线倒是更加明显了。 “吃饭都堵不上你的嘴!”凌梦将猪蹄都夹给他,给他倒了一杯冰雪碧。 江禹野啃得满嘴油,忽然想到什么,张着油乎乎的嘴,用黑黢黢的眸看着她,似乎想说什么又不敢说的样子。 凌梦喝了一口汤,一抬头就看到他这傻样子,噗呲一声笑出来,江禹野见她笑了终于有了勇气,问,“小梦儿你昨天是不是在生气?你在生什么气啊?” “还吃不吃?”凌梦板起脸,他立刻闭嘴,一手抓两个猪蹄生怕她不让吃了。 江禹野等凌梦吃完将碗筷洗了去厨房拿了一个塑料袋骑上小电驴就去后山摘板栗了,凌梦雷打不动的午休,醒来就去顶楼收拾没完成的小工程。 顶楼有一个小房间和一片五十多平的空地,之前的主人是一对老夫妻,年纪大了不喜爬楼梯,顶楼就一直空着,但好在没堆杂物,凌梦想利用起来弄一个休闲区。 一圈围个花架摆上各种盆栽鲜花和绿植,搭个藤编的秋千架,摆放一套红木茶具,天气转凉可以围炉煮茶,闻花赏月品茶,想想都惬意。 顶楼视野开阔,能将半个小镇收入眼中,整齐划一的居民楼,茂密的绿植,繁复的鲜花,一眼望去随便拍下来某一处都能当手机壁纸。 凌梦拿出手机咔咔拍了几张,摄像头对着后山某处放大,忽然看到镜头中出现几个人,焦距放到最大,看清楚了,其中就有江禹野。 今天他穿的是一件花背心,很好辨认,凌梦在顶楼找了个最清晰的角度,终于看到聚在一起的几个人在做什么了。 她下楼锁门,往后山去。 后山。 树下几个少年聚在一起热火朝天的炸金花,几人直接将鞋子脱了垫在屁股下面,一片大荷叶上堆放扑克牌,每人手里一根烟,脚边是打火机和啤酒饮料花生米,乍一看上去比村头下棋的大爷还悠哉快活。 江禹野嘴里叼着烟,手里捏着刚起的叁张扑克牌,用修长的两根手指一点点碾开,一边眉毛微微上挑,随着他聚精会神的碾牌动作旁边看热闹的俩少年凑上头去看,他忙用手挡住牌,嘴里含着烟,含词不清地说,“别看,给我牌看小了。” 俩少年瞥一眼他面前的一堆两块五块十块二十的钱,心有不甘地说,“要是能看小,你还赢这么多,我过年压岁钱可都让你赢了,接下来的几个月可怎么活啊。” 江禹野用手夹掉嘴里的烟,嘿嘿一笑,幸灾乐祸又得意洋洋,“愿赌服输,反正过年又有压岁钱了,忍忍就过去了哈。” 他说着话口鼻喷着烟,袅袅烟雾下他英俊的面容透着十足的痞气,张合的唇如花瓣鲜艳欲滴,给俩少年看晃了下神,心里突然生出一种怪异可怕的念头。 他要是女孩该多好啊。 二人被自己的念头吓的汗毛乍起,赶紧猛吸一口烟给自己压惊。 “叁个J!哈哈哈!我又赢了!收钱收钱!”江禹野甩出手里的牌,顿时少年哀嚎声一片。 他丢了嘴里的那根烟,又往嘴里塞了一根,旁边的少年赶忙拿了打火机给他点上,他吸了几下,烟就着了,根本就不用手夹,可见是抽烟老手了。 将钱都搂到自己面前他乐的见眉不见眼,双手快速地洗牌发牌,并催促赶紧上底钱,少年们七手八脚地上钱,新一轮就要开始,一个声音突然出现。 “江禹野!” 江禹野发牌的手一顿,下一瞬跟被触电了一样,噌地起身,手拿了嘴里的烟就扔,顿时一个杀猪般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草!野哥,你烟扔我头上了!啊啊啊!烫死了!” “你别乱动啊,烧我胳膊上了!” “别动别动,扔我脸上了,别动了!啊啊!” …… 一支带火星蹦蹦跳跳的烟在几人身上留下大小不一的烧痕后终于是落到了地上,江禹野脚快,一下给踩灭了。 凌梦眉头都打成了结,望着这乱七八糟的的一幕。 江禹野赶紧将垫屁股下压瘪的球鞋穿上,一点点挪到她面前,低头喊了一声小姑奶奶,其他少年也忙跟着喊小姑奶奶。 凌梦冷着脸说,“你们都还在上学吧,怎么能抽烟打牌,这次就算了再有下一次我就告诉你们家长。” 少年一听要叫家长,立刻面如菜色,举手保证是最后一次,然后瞪了江禹野一眼,一窝哄的跑了。 江禹野眼睁睁看着小伙伴们将他一个人丢下,下意识抬脚也想跑,凌梦却拉住了他胳膊,他顿时僵住,之前赢了钱的眉飞色舞已经消失不见,变成了个被扎破的气球,蔫头巴脑的,不敢看她,嘟囔。 “你不是在午休么,不是要剥栗子么,怎么到这儿来了……” 凌梦似乎没听到他不满的嘟囔,而是抬起他右手。 他手指细长骨节分明,指甲修的圆润,手心和指头上是粉粉的颜色,应该是刚打牌赢了钱太激动将牌捏太紧的缘故,五指一松开,让一整只手看起来特别清透好看。 大拇指上红了一片,是刚刚他丢烟太急烟灰落到了上面,烫出来的。 她手指轻轻揉着那处,问,“疼吗?” * 晚点还有更,我去洗澡吃个宵夜,明天休息,继续爆更。投珠留言哈。 温泉 江禹野瞪大眼,受宠若惊的模样,头摇了一半又猛地点头,委屈地说,“小梦儿,我疼,好疼。”抬起手给她看,意思要亲亲。 凌梦只觉好笑,轻拍了一下,“活该你疼。”扭头就走。 江禹野跟过去几步又折回去推小电驴,急说,“别走等等我,我带你。” 凌梦坐上车后座搂住他腰,警告说,“骑慢点,再撞沟里以后都不许你骑了。” 江禹野倔强地解释,“上次是因为前面有一条狗,我怕撞上它就只能往旁边拐,沟里没水,我又没伤着。” “怎么,你还想洗澡啊。”凌梦在他腰上拧了一下,他夸张的哇哇叫,突然一个刹车,回头冲她笑说,“小梦儿,我知道山上有一个温泉,你要不要去泡澡?” “山上有温泉?我怎么没听当地居民提过?”凌梦意外,面上带喜,显然也想去看看那温泉。 虽然是大夏天,但山里不热,灌木枝繁叶茂,太阳一落下山里起风,甚至还有点凉,这个时候去泡温泉最合适不过。 “是我无意中发现的,没跟人说,我泡好多次了,就是有点小。” 凌梦看看天色,“等太阳落山我们去看看,别被人发现了。”一旦被人发现就收归公家,他们就没得泡了。 “好,我们吃了晚饭去。” 最后一丝霞光消失,凌梦和背着换洗衣物与洗漱用品的江禹野终于来到了温泉,位置在半山腰的最里侧,树丛掩映,很是隐蔽,若不是特意往这儿来根本找不着。 整个温泉呈不规则的圆,直径一米多点,确实不大,也难怪没人发现,温泉一圈的草被清除掉了,还有一大一小两块平整的石头。 凌梦手电筒往上一照,看到上面有一堆烟头,她瞪着江禹野,江禹野嘿嘿笑着,薅了把草将烟头扫走了。 看来他是经常来泡温泉了。 山里漆黑,因着下面不远处就是村庄小镇,灯火通明,回响各种鸟叫,并没有很吓人,若是让凌梦一个人来肯定是不敢,但又江禹野陪着,她只觉心安无比。 凌梦将手电筒关了,点上香薰蜡烛,她怕手电筒的强光引来山下的人,所以提前就准备了香薰蜡烛,两个石头上各放一个,很快这处就亮堂起来,空气中散发沁人心脾的淡淡栀子香。 蹲下身双手捧了一把水,确实是温的,水质也很清澈,她欣喜不已,问,“这水里应该没有青蛙蛇什么的吧。” 江禹野笑说,“你傻啊,他们又不喜欢在热水里泡着。” 凌梦瞪他,“你才傻。” “我下去给你瞧瞧。”江禹野脱了背心大裤衩和鞋子就下了水里,水没过他腰,蹲下去才到胸口,可见并不深,江禹野洗了把脸,笑盈盈地对她说,“你下来我们一起泡。” 凌梦看看泛着波光的漆黑水面,点头说好,背对他就要脱裙子,却突然开口。 “江禹野,我问你一件事,你跟我说实话。” “嗯,你问,我不骗你。” “你喜欢蓝雅吗?就上次去你家的女明星。”凌梦的手停在裙子拉链的地方,手指微微蜷紧,她能听到自己咚咚的心跳声,下意识咬住唇,等他的回答。 江禹野沉默着,凌梦心沉了沉,松了手就要离开,他才出声,语气充满了不解和疑惑,“我为什么要喜欢她?她是我二姐的好朋友,是家里的客人,我为什么要喜欢她呀。” 凌梦回头看他,闪烁的烛光下他盯着她的眸光亮如繁星,是那么专注认真,俊容朦胧而虚幻,但露出的半截健硕胸膛却看的清清楚楚,性感极了。 “你过来帮我脱裙子,我找不到拉链。” “好。”江禹野一下爬出温泉,眼尖地一下就找到腰侧的拉链。 “内衣扣子也解了,你会吗?” “啊?我……我看看……”江禹野不解极了,说话都不利索了,小梦儿今天怎么怪怪的,让他脱衣服哎,之前在一个屋睡觉她换衣服都要他扭过身子并警告他不许偷看,这……这怎么变大方了?让看还让摸。 刚刚他故意在她拉链露出的腰侧肌肤上摸了一下,又滑又软。 “找得到卡扣吗?”凌梦很有耐心地问。 江禹野吭吭呲呲解了好一会儿,终于将两片布解开了,头上都冒了一层汗,生怕解不开惹她生气。 就在凌梦转过身时,他顿时愣在当场,眼睛睁大,嘴唇微张,高大的身子微晃了一晃。 凌梦在他的注视下,将最后一片内裤布脱下放到石头上,然后用抓夹将披散的波浪卷夹起,细白的手轻轻扶住他的胳膊,温声说,“你带我下水,我怕滑。” “啊?哦哦……”江禹野恨不能多长两双眼睛出来,因为小梦儿身上哪儿哪儿都好看,两只眼睛根本不够看,从脖颈到乳房到细腰到看不见全貌的花穴再到双腿,最后还是停在了她高耸的双乳上。 二人同床了近一个月,凌梦从没在他面前脱过衣服,夜里被他当安抚工具也是在薄被下,他摸也是隔着睡衣,凌梦也当不知道。 谨记她的警告,他也只是摸一下捏一下,不敢掀开瞧。 所以凌梦突然的一脱到底给他的刺激着实不小,人彻底傻了。 牵着凌梦下水的时候还狼狈地滑了一脚,凌梦喜欢看他傻呆呆的样子,但心里又很心疼,双脚找到他大脚踩上去,手轻轻环住他的腰,脸在他硬挺的胸膛贴了一会儿,感受到他紧张的身子僵硬的厉害,她低笑一声,温柔的目光抬头看他。 “阿野,不喜欢这样吗?” * 妖精梦上线。 安,天亮再写,期待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