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包美食街从摆摊开始》 第1章 《承包美食街从摆摊开始》作者：宿槿【完结+番外】 简介： 毕业即失业的大四学生姜佳瑶，无意中绑定了摆摊系统。 卖出十根淀粉肠，奖励十元。 卖出十张酱香饼，奖励二十元。 卖出二十个包子，奖励三十元。 …… 还有这么好的事情？ 姜佳瑶努力摆摊，从早餐到小吃再到甜点，努力攒着她的小金库，终于盘下一个小店面，开起了小饭店。 可摆摊系统也不断升级。 卖出一份锅包肉，奖励十元。 卖出一份水煮牛肉，奖励二十元。 卖出两份松鼠桂鱼，奖励三十元。 为了钱，她可以再接再厉，直到把饭店门口的美食街也承包下来。 顾客一：姜老板的饭菜太好吃了，我五点买了一次，十一点又来买了。 顾客二：她卖什么我吃什么。佳瑶出品，必属精品！ 顾客三：太好吃了。姜老板在哪儿我就去去哪儿吃！ 内容标签： 美食 系统 爽文 轻松 主角 视角姜佳瑶、杨诺 一句话简介：致富从摆摊开始 立意：天道酬勤 第1章 摆摊系统 “我们这里今年实习生转正的名额已经招满了，所以……” 冰冷的话语从hr口中说出，对于姜佳瑶而言，简直是晴天霹雳。 现在是六月初，她马上就要毕业了，已经错过了应届毕业生金三银四的招聘期。 姜佳瑶又联系了之前实习过的一家公司，那个带教的姐姐告诉她，公司今年不招人，而且还有裁员的计划。 回家后，她赶紧更新了简历，上招聘网站海投了一波。 结果，不是hr已读不回，就是没有收到面试通知。 这三、四天里，她把手机都调成了有铃声的模式，生怕错过一个电话，可手机始终静悄悄的。 她甚至打开了考公的网站，想着应届生的身份还有点优势。 可她一看到行测题，就头昏脑涨。 无奈之下，她拿出了账本，算了下帐。 未来三个月房租已经付了，她手里的钱还够再付这三个月的水电煤，生活费方面大概要有一阵子靠泡面了。 她要尽快找一份工作，哪怕是兼职也行，有收入来源，她才能继续活下去。 哎……自己的运气有点太差了。 姜佳瑶这么想着。 她记得附近有一家奶茶好像在招小时工，要是应聘上了，或许可以解决燃眉之急。 来到奶茶店一看，发现原本贴着海报的地方，此时只余下一些胶痕。 她默默叹了口气，想着算了。 既然如此，不如先吃饭吧。 没有一顿饭解决不了的烦恼。 夜幕降临，她一路走到了附近的一所大学附近，各家饭店的招牌已经亮起了灯，在争奇斗艳。 各家小吃摊也都推着车占据了有利地形。 不同的香味轮流往姜佳瑶面前凑。 烤鸡腿、烤生蚝、铁板炒面、鸡蛋汉堡、关东煮…… 这些美食让她目不暇接。 看什么都好吃，看什么都想尝尝。 她爱吃，也爱做饭。 如果来摆个摊，好像也是不错的选择。 她脑海中刚有念头，就听到“嘟”的一声。 “恭喜宿主绑定了【摆摊系统】，请宿主根据指引完成相关任务，感谢配合~” 系统？这不是小说里才有的东西吗？ 姜佳瑶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浮现在空中的一行字。 字出现又消失，跳出来新的指引。 【新手任务一】：请宿主完成摆摊准备，购买摆摊用具。 【新手任务二】：请售出五份淀粉肠。 完成新手任务后，将进行现金奖励。 现金奖励？是直接发钱的意思吗？ 这奖励好实在！ 她真的会爱。 在夜市摊上买了个菜煎饼和酥炸蘑菇后，姜佳瑶慢悠悠地走在夜市里观察着摆摊需要的装备。 可她逛了一大圈也没有看到专门卖淀粉肠的摊位。 难道烤淀粉肠没有市场？ 最终她在一家粉面店门口，才看到一位阿姨在卖烤淀粉肠。 她上前询问：“阿姨，这肠怎么卖啊？” “五块钱一根，八块钱两根，十块钱三根。” 这价格可真不便宜。 考虑到她的肚子已经装不下太多：“姐，给我拿一根吧。” 阿姨快速地将放在一旁的烤肠去除表皮的红衣，迅速地在肠上削了四、五刀，将肠放到了机器上。 姜佳瑶在等的间隙和这位阿姨攀谈了起来：“姐，你这烤淀粉肠生意好不好啊？一天能卖多少根啊？” “这可说不准，有时好有时差，也看运气。” 这回答不是姜佳瑶想要的答案，她继续追问：“姐，你们这淀粉肠一根能赚我多少钱？” “这哪能告诉你啊。” “姐，我就是好奇，你看我这钱也扫了，也不能让你再退我不是？一根能赚到两块吗？” 面对姜佳瑶的试探，阿姨松了口：“那肯定有啊。” 看来烤淀粉肠的利润空间比她想象得要大。 淀粉肠的外表微微变得焦黄，上面的切的刀花边缘有点卷曲，散发出阵阵油脂的香气。 第2章 阿姨询问姜佳瑶的口味：“你要哪种？干料还是酱汁的？辣的不辣的？” “不辣的。” 阿姨利落地拿刷子给淀粉肠刷上酱汁，递给了姜佳瑶：“当心烫。” 姜佳瑶咬了一口淀粉肠，外皮烤得酥脆，内芯则是粉粉嫩嫩的，口感十分绵密。 酱汁咸香的味道冲击着她的味蕾。 不知不觉，她手上只剩下一枝空签子。 她细细观察了下面前这家店做淀粉肠需要的机器，随手将签子扔到了垃圾桶里。 她又在夜市上逛了一圈，拎了一杯柠檬茶回家。 边喝，边在网上查起了淀粉肠的摆摊攻略。 最终，她在购物软件上再三比价，最后下单了摆摊需要的桌子、宣传布、写价格的小黑板、带气罐的卡式炉、装淀粉肠的纸盒和食品用级的塑料袋。 当然更重要的是她下单了淀粉肠和各种酱料。 她看着减少的账户余额，感觉心在滴血。 “恭喜宿主完成了【新手任务一】，所有的采购费将由系统报销。” 她打开账户，发现有了一笔新的收入，数字刚好是她刚才花销的总和。 看来她真的能凭着这个系统脱贫致富。 等着收货的这两天里，她在各个网站浏览了不少博主分享的摆摊视频，心里也有了个底。 最终，她将摆摊的地点定在离家1公里的一个学校门口。 这是一所兼有初中部和高中部的学校，她觉得客源会相对多一些。 出摊这天，她先在家做好了一个秘制蘸料，就提着她的装备出了门。 等她来到校门口的时候，发现已经有人抢占了先机。 有一个阿姨，桌上正摆着一盒盒火鸡面和蛋炒饭在卖。 那个阿姨看到姜佳瑶拿出装备，热情地向她攀谈：“新面孔啊！第一次来这里摆摊？你这是卖淀粉肠，这个感觉生意不太好做。” 面对这个阿姨上来就泼了一盆凉水，姜佳瑶只是笑笑。 她也只不过是好奇，完成售卖淀粉肠的任务后，系统会给她多少现金奖励。 或许是学生还没放学，身旁的阿姨太闲，一直在拉着姜佳瑶说话。 尽是说了些家里儿子儿媳的事情，言谈间还跟姜佳瑶说：“你叫我李阿姨就行。” 姜佳瑶敷衍着点了点头。 她听到学校里传出一阵音乐声。 应该是放学了。 保安把学校的铁门拉开，学生们立刻一窝蜂地涌了出来。 李阿姨的摊子前立刻围满了学生。 姜佳瑶不会招揽客人，只是沉默着烤着面前的淀粉肠。 突然，一道宛如天籁的声音出现在她面前：“姐姐，你好，我想要一根淀粉肠。” 一个梳着马尾，长相甜美的女生正在对她说话。 姜佳瑶反应过来，从炉子上拿下一根淀粉肠放到纸盒里：“你要什么味道的？” “加番茄酱。” 周婉惠接过姜佳瑶递来的淀粉肠，尝了一口，外皮烤得焦脆的淀粉肠，咸香中又混合着番茄酱的甜味，简直治愈了一天上课的疲惫。 淀粉肠留给她的印象，还是小时候，外公外婆带她吃的。 爸妈总觉得路边摊不干净，因此，路过淀粉肠摊子也不允许她买。 没想到，今天放学就碰见了。 她太幸运了！ 有了第一单当做开门红，学生也渐渐地朝着姜佳瑶这里围拢。 有的学生直接拿着隔壁买的炒饭，让姜佳瑶给他加根肠。 不多久，姜佳瑶就卖完了五根淀粉肠。 “恭喜宿主完成【新手任务二】，为宿主发放五元现金奖励。” “同时为宿主发放【阶段性任务：售出一百根淀粉肠】，将为宿主发放现金奖励。” 可此时，姜佳瑶暂时忙得没空打开账户查看。 她忙着接待陆陆续续前来的学生们。 好在她记忆力不错，能快速记住学生们下的单。 要番茄味的，有要芥末酱的，还有要蛋黄酱的。 没多久，她带来的五十根淀粉肠就宣告售罄。 有的学生依依不舍地前来问她：“淀粉肠没有了吗？” 姜佳瑶也不无遗憾地说：“今天都卖光了，明天我还在这里摆摊，欢迎你们来买。” 她收拾完东西，就提着桌子和空箱子回家。 回家第一件事就是算账。 她的淀粉肠售价两块一根，五块三根。 因为进货不多，进货价是五毛一根。 基本没有学生买三根，所以她的利润一共是75元，加上系统奖励的5元，今晚一共赚了80元。 才一个半小时，她就赚了80元。 这比在外面做兼职的时薪还高。 她感觉再做两天，这个月家里的水电煤的费用就有了着落。 她打开系统面板一看。 发现【阶段性任务】那一栏里，显示着淀粉肠的售卖数量：45/100，看来今天的销售量也都算了进去。 她打算再接再厉，明天再创新的收入高峰。 第二天，还没放学，周婉惠就心心念念地看着手表，等待着放学的时间，她要去买烤淀粉肠。 今天，她要试试那个秘制酱料味的。 一听到下课铃声，周婉惠就背起书包，飞快地奔下了楼，来到了姜佳瑶的摊位前。 第3章 “姐姐，你好，我要一根淀粉肠，今天要秘制酱料味道的。” 姜佳瑶抬头看向周婉惠：“今天你又是第一个。” “放学不积极，思想有问题，而且有这么好吃的淀粉肠，我不赶着来吃才奇怪。” 姜佳瑶把烤好的淀粉肠放到纸盒里，给她刷上了秘制酱料，递到她手上。 周婉惠尝了一口，咸香中微微带着一丝辣，辣度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似乎还带着一丝孜然的香气。 “这秘制调料是怎么做的？好好吃。” 姜佳瑶卖了个关子：“叫秘制酱料，当然是秘密啦。” 因为周婉惠的停留，摊子前面陆陆续续吸引了许多其他的学生，都找她来买淀粉肠。 不出一个小时，她今天准备的55根淀粉肠又全都卖空了。 系统告诉她：“恭喜宿主完成【阶段性任务：售出一百根淀粉肠】，为宿主发放一百元奖励。” 姜佳瑶心满意足地收摊回家。 可她发现，系统没有给她下一步的指示。 第2章 热狗 姜佳瑶犹豫了下，第二天依旧决定按时出摊。 可她发现或许是她摊位的生意太好，惹得隔壁的李阿姨眼红。 李阿姨在她的炒面和炒饭里也开始提供香肠。 一盒火鸡面一块钱，加了香肠的火鸡面两块钱。 许多学生选择直接买加了香肠的火鸡面，就不再光顾姜佳瑶的摊位了。 一直坚持来买的还是周婉惠。 周婉惠告诉姜佳瑶，普通火腿肠根本比不上淀粉肠这么多姿多味，口感上就不一样，不懂欣赏淀粉肠的人就是失去了享受美味的机会。 今天，周婉惠还特地拉上了两个同学一起来支持姜佳瑶的生意。 明明三个人可以买五块钱三根的，硬是每人买了两块钱一根的。 周婉惠美曰其名说：“我们还是一人出两块钱比较好，不然五块钱三根，a钱也不方便。” 周婉惠看到姜佳瑶今天盒子里还剩了很多香肠，她有些担心姜佳瑶明天不来出摊。 最近，她可都是靠着对淀粉肠的思念才撑到了下课。 “姐姐，你明天还来吗？” 姜佳瑶点头：“来的，放心，这一个星期都会来的。” “好，那我这一个星期天天来买。” 姜佳瑶笑了笑，还好她还有这么一位忠实的客户，才让她的生意不至于挂零。 可她回家一算账，明显今天的收益锐减，已经到了砍半的程度。 后面两天的情况，可能会更加严峻一些。 果不其然，她后面两天的收入一降再降，让她有些灰心。 她打开邮箱检查了一下，反复刷新也刷不出任何招聘的反馈邮件，让她更加焦虑。 姜佳瑶打开她的余额看了看，更是无比焦虑。 焦虑归焦虑，钱也是要想办法赚的，摊也是要照出的。 她照例带着她的装备，去学校门口出摊，看着紧闭的校门，姜佳瑶开始琢磨是不是应该换一个位置去出摊，或者晚上去夜市接着卖。 她刚走神，就发现身边的原来李阿姨的摊位上来了个头发花白，身材发福的中年男人。 他将包里的东西一样一样拿了出来，发现和李阿姨卖得东西是一样的，想来可能是家里人。 等男人把东西全都拿了出来，见学生还没出来，他就向姜佳瑶开始搭话：“你就是我老婆说的那个卖淀粉肠的小丫头吧？你说你们年轻人找份工作稳稳当当的不好吗？来摆什么摊？非要跟我们这种一大把年纪的来抢生意。你现在不努力，以后有的你吃苦了小丫头。” 姜佳瑶没想到这李叔开口就教训人。 她本不欲反驳，可没想到他依旧越说越来劲：“长辈跟你说话呢？怎么这么没礼貌？你们这一代年轻人跟我们老一辈一点都不一样……” “李叔是吧，我听李阿姨说你们有个儿子可能干了，”姜佳瑶笑眯眯地说，“那他怎么没让你享享福，现在还来跟我抢生意呢？” “你、你……” 李叔还没想好反驳的话语，正巧学校的门开了。 学生本想着上了一天学，买点吃的犒劳下自己，结果跑到摊位面前，就看到李叔臭着一张脸，一副赶客的样子。 有些学生怵他，纷纷转向姜佳瑶的淀粉肠摊位。 姜佳瑶回去算了下帐，发现今日的收入也略有回升，可还是达不到她之前的鼎盛时期。 “现在为宿主解锁【食谱】功能，我们将为宿主发放食谱，请宿主根据【食谱】内容制作美食并摆摊售卖。” “为宿主发放【食谱】：热狗。” 【阶段性任务】：售卖两百个热狗，当前销量：0/200，完成后将发放现金奖励。 她点开热狗的食谱一看，需要热狗的面包胚用黄油煎过后，在面包夹层中放入两片生菜叶，再放入香肠，最后挤上酱汁。 操作不算复杂。 她思考了一下，决定面包胚用黄油煎这一步，还是在家里提前准备好，然后装到盒子里带到现场。 不然，她又要采购新的器具，是一笔不小的花费。 随后，她立刻在批发网站上结合了客户评价、店铺星级和价格，采购了250个热狗的面包胚。 转眼，她前几天赚的钱又所剩无几。 这两天，姜佳瑶明白她再焦虑也没有用，钱也不会从天上掉下来，还是要她脚踏实地一步一步来。 第4章 焦虑不如吃饭，她给自己煮了一包方便面，点开了近期在看的综艺《临时同居》，发现里面有几个明星都好会做饭，馋得她也要改天试试。 当热狗面包胚到的这一天，她就已经做好了新的标价牌。 一给姜佳瑶发了取件码，她就拿着拖车去取回了面包胚。 回家拆箱检查了面包胚在运输中的情况，见一切正常，她就开始准备工作。 她拿出平底锅和电锅，热锅，把黄油放到锅中融化，随后轻晃锅底使油均匀地沁润锅底表层。 她将热狗面包胚放入锅中，煎到面包的柔软的内芯出现微黄的焦褐色，她把面包胚装入独立的纸盒中。 她一口气煎了三十五个热狗面包胚，随后将洗净的生菜叶片一片片铺入面包中，盖上透明塑料盖，依次装箱。 她看了眼时间，比平时出门晚了十分钟。 她紧赶慢赶来到学校门口。 摊位的隔壁，还是李阿姨：“哎呀，你今天来晚了点吗？昨天我们家那个是不是跟你说什么不好听的了，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他那人就嘴臭，你别上心。我们和气生财，和气生财。” 姜佳瑶只是笑笑，毕竟她也没打算和李阿姨成为忘年交的打算。 严格来说，她们只是校门口的竞争对手。 大门一开，一些热衷光顾小吃摊的学生们纷纷涌了过来。 周婉惠也努力地抢占先机，看到姜佳瑶的摊位上出了新品：“有热狗！正好今天中午食堂的饭太难吃了，我一下午肚子都在叫，赶紧给我拿一个。” 姜佳瑶将烤盘上的火腿肠放入面包胚中，问她：“要什么口味的？” “可以要双拼的吗？要沙拉酱和番茄酱。” 姜佳瑶依言，挤上了沙拉酱递给了她，她咬了一口，发出满足了“唔”的一声：“我今天一天的疲惫都被热狗治愈了。不过这里面的肠是不是不太一样？” “对，”姜佳瑶解释道，“你平时吃的是脆皮淀粉肠，热狗里加的火腿肠，感觉面包松软的口感和火腿肠更搭一些。” 周婉惠热情地夸赞道：“姐姐，你真的很细心，也祝你今天生意兴隆。” “借你吉言。” 哪怕只是摆摊，姜佳瑶也希望让大家吃到美味的食物，而不是为了赚钱凑合的食物。 其他学生平日里面对一成不变的火鸡面和炒饭也有些腻味，热狗的出现也显得新奇。 不过标价五块一个热狗，对零用钱不高的学生来说，也属于高价。 有一些学生望而却步，有一些买过淀粉肠的学生还是来光顾着尝试一下。 他们发现这位年轻的女老板，给他们加酱料的时候，一点也不手抖，可以加得满满当当，也都好奇来尝一尝。 不一会儿，姜佳瑶准备好的热狗也全都售罄。 没料到热狗会这么火爆，姜佳瑶也只能让他们明日请早。 不过，提着箱子回到家的姜佳瑶突然意识到，明天就是周末，学校也不上课，那她或许应该找个新的地方出摊，才能尽快完成系统交给她的阶段性任务。 正当她这么想着的时候，脑海中冒出了新的指引。 “系统已为您解锁【摆摊时间】，可查看早餐、午餐、下午茶、晚餐和夜宵的最佳摆摊时间。” “系统已为您解锁【摆摊地点】，宿主可根据系统提供的地点，前往摆摊。不同地点，将会掉落不同的随机奖励。” 随机奖励，不是现金奖励。 姜佳瑶有些失望，不过系统也没告诉她随机奖励是什么，还让她有些好奇。 她点开地点，发现提供了三个选项。 1、公园2、公交车站　　3、小区聚集的路口无论哪个选项，都很适合在周末摆摊。　　不过她考虑到公园，大多数都是家长带着小孩，又或者是老年人居多，考虑到她目前售卖的淀粉肠和热狗，公园似乎并不是最佳选择。 她同样排除了小区聚集的路口，一般小区聚集的地方，大多都已经有固定的菜市场和店铺，附近的居民也比较难相信流动摊贩。 最终她还是决定选择摆摊在公交车站。 系统问她：“宿主是否选择在【公交车站】摆摊，一经选择不能更改。a.确认 b.再考虑一下” 姜佳瑶毫不犹豫地选择了a。 “宿主已选择【公交车站】作为周末摆摊的地点，请宿主按时出摊，随机奖励将在摆摊现场进行发放。” “同时为宿主发放食谱【三明治】，并同时开启【阶段性任务】售卖50个三明治，当前销量：0/50。” 看着一连串冒出的字，姜佳瑶感觉她的头在隐隐作痛。 明明热狗的任务还没完成，现在又冒出了新的任务。 她打开任务列表认真地研究了一下，发现阶段性任务不存在是否接取和取消的选项，她只能尽心尽力地完成。 第3章 鸡排三明治 姜佳瑶想起刚才还有一个【摆摊时间】的功能。 她发现摆摊时间更像是一份引导指南，不需要她去选择，而是系统根据周末的人流量给出了相对合适的出摊时间。 周末最适合摆早餐的时间是9:00至10:30。 因为大部分人都会在休息日睡个懒觉再起床出门。 她觉得以现在拥有的食谱去摆早餐摊是最为合适的选择。 她点开三明治的食谱一看，发现这个食谱里面有着一连串的分类。 第5章 鸡排三明治、鸡蛋沙拉三明治、草莓奶油三明治…… 她点开浏览了下各种三明治需要的食材和做法。 最终将目光定在了最先入眼的鸡排三明治上面。 她选择这个的原因很简单，一是因为有肉，比较能吸引顾客购买，二是因为食材采购比较方便。 奶油的话需要打发，她需要另外采购机器。 而且现在天渐渐热起来了，奶油也不太容易保存。 准备早餐的话，还是以便捷和快速为主。 第二天一早，四点五十，姜佳瑶的闹钟就响了。 她不情不愿地摁了闹钟，起身洗漱换上衣服出门。 她出门扫了一辆共享单车，去附近最近的批发市场，采买鸡肉和其他蔬菜。 一圈逛下来，买菜回家，已经是五点半。 她赶紧洗干净手把买回来的鸡胸肉切片腌好，又忙着开始煎蛋。 随后，开始忙着煎鸡胸肉。 最后，将面包片摊在保鲜膜上开始依次组装，先挤上沙拉酱，再放上鸡排，再另一片面包上放上生菜、番茄片、煎蛋和肉松，随后将三片面包组装，斜对角切片，包上保鲜膜，放入盒中。 热狗也同样做好装盒，放进保温袋中。 她泡了杯速溶咖啡，拿起半个三明治尝了下，面包松软，鸡肉紧实，腌得咸淡正好，又带着一股淡淡的油脂香气，生菜叶和番茄片完美地中和了肉类带来的油腻感。 很完美！ 眼看时间已经是8:15，她赶紧提着大包小包出门。 毕竟她摆摊的地方不在家门口，而是在家门口三站路的公交终点站。 那里是几条公交线路汇聚的终点，而且也比较靠近地铁站，人流相对较多。 她去摆摊的时候，发现已经有人抢占先机，正在摆摊，卖的东西是饭团。 马路对面也还有一家固定的煎饼摊的门店。 看来这里的竞争可比学校门口激烈多了。 反正卖淀粉肠的时候，她也经历过销售量的低谷期，何况系统发放的任务总要完成才行。 她定了定心神，开始摆摊。 可她没想到这里大部分的人都来去匆匆，没有在她摊位驻足，似乎连扫一眼这些三明治都觉得是浪费时间。 半个小时过去，她还一单都没有卖出去。 她一边担忧着今天的进账，一边想着这些剩余的食材要如何处理。 二十个热狗，十九个三明治，就算放在冰箱冷冻层，她一日三餐，都要吃上两个星期。 此时，乔栀一边玩着手机一边下车，肚子还“咕”地一声响了。 她看到手机上朋友发来的消息：我刚醒，估计要晚一两个小时到了。 她嘟囔着：“什么？又迟到？” 乔栀正想着附近找一个咖啡厅或者快餐店打发时间，顺便垫垫肚子，目光却落在了姜佳瑶的摊位上。 她一眼看到了三明治中的金色的荷包蛋黄，突然好想吃。 走到摊位面前，她打量了下姜佳瑶，发现打扮得很利落，黑色t恤牛仔裤加束起的高马尾，光是看着就让人心生好感，她注意到摊主的指甲也修剪得很整齐，带来的摆摊用具也全都很干净。 乔栀开口：“你这三明治我看写的是鸡肉，这鸡肉用的好吗？” 姜佳瑶回答：“我早上刚从菜市场买回来的，保证新鲜的，你可以放心。” 乔栀犹豫了下，最终还是食欲打败了理智：“我要一个三明治，怎么付钱。” 姜佳瑶赶紧把付款码拿出来给她扫，给她拿了个塑料袋装上。 乔栀当着姜佳瑶的面拆开了三明治，咬了一口，丰富多层次的口感在她口腔中爆发，咸、甜、微酸不同的味道在她口中交织。 “唔，好吃，还是温的，”乔栀又咬了一口，“这比便利店那种冷冻的好吃。” 面对乔栀的夸赞，姜佳瑶只是笑笑。 或许是乔栀站在她的摊位前，没有顾忌唇上的口红，大口吃着三明治的样子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她的摊位陆陆续续又卖了四、五个三明治出去。 见乔栀快吃完一个，看起来还有点噎，姜佳瑶把她带来的矿泉水递给了她：“请你喝。” 乔栀谢着接过：“不过你以后可以再卖点饮品，生意应该会更好。请问你一直来这边吗？我之后上班早上可以在你这儿买。” “我出摊时间不固定，”姜佳瑶如实说，她暂时没有改变出摊规律的打算，“工作日都是下午晚上在附中门口摆摊，这还是第一次出来卖早点。” “这样啊，”乔栀点点头，“你手艺很好，也谢谢你的水，有机会的话，我去附中门口找你买，拜拜。” 姜佳瑶热情地说：“拜拜。” 接着，姜佳瑶努力推广着她小吃摊摊位上的三明治和热狗，打着“食材新鲜”的口号，卖到12点，才把今天做出来的东西卖到剩下一个热狗。 她决定把热狗当做她的午饭。 回到家，她一边啃着热狗，一边算着账。 想着大部分人周末出去玩，都是为了吃顿好的，除非加班，不然其实很少有人会来买早饭。 她之前周末出门，也大多是和朋友约好饭店，目的明确。 她一味想着完成任务，还是在有些地方欠缺考虑。 此时，系统告诉她：“恭喜宿主完成【随机任务】，现在已为您发放随机奖励：盈利额限时0.5倍。” 第6章 姜佳瑶看了下她的账户，新进了一笔钱，是她9:00到10:30这个时段销售金额中盈利的0.5倍。 她又将这几天所有赚到的钱和采购食材的钱算了个总账，发现堪堪持平。 但这里面还没包括家里为了摆摊用的水、电、煤。 她觉得目前算的还是笔糊涂账。 每天都在忙忙碌碌的姜佳瑶，决定明天给自己放一天假，让自己的身心都放松一下，才能更好地应对尚未完成的任务。 她利用休息的这一天，把家里打扫了一遍，尤其是她把灶台认认真真地用去油污的清洁剂打扫干净。 看着焕然一新的灶台桌面，她由衷生出了一种成就感。 随后，她才坐在桌前，规划了一下之后的日子。 简历还需要继续投，不过能不能找到工作，暂时不用强求。 摆摊仍然需要继续，这样她才能保证一日三餐有着落。 不过在摆摊这件事上，她决定不能再被动地完全跟随着系统的指引。 她需要有一些自己的想法在里面，比如在摊上加入一些饮品，或者像便利店一样卖一些主食加饮品的套餐，又或者一捆一的套餐。 不过她又觉得，现在做这些似乎太早了一些。 看来摆摊做生意也是一门她要好好研究的学问。 思来想去，她还是决定开展早餐生意，不过地点不在公交车站，而是在学校门口。 早上去卖三明治，下午去卖热狗，这样品类不同，学生也不容易吃腻。 不过，她之后还是要加上更多的品类才行，就两样东西，学生很快就会吃腻的。 第二天一早，姜佳瑶就带着新鲜现做的三明治来到学校门口，她还带上了去批发市场采购的早餐奶和豆浆。 她一边摆摊，一边看着学生们陆陆续续来上学，发现早上的大家都是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还有人手上拿着单词本在努力地背着。 周婉惠看到姜佳瑶很是惊喜：“姐姐，你怎么早上也来了？你还开始卖三明治了。不过我今天在家里吃过早饭了，明天我再来买。” “没关系，”姜佳瑶笑着说，“你平时已经买的够多了，不用勉强自己。” 姜佳瑶拿了袋早餐奶给周婉惠：“这个请你喝。” “不行，姐姐，我付钱给你。” 姜佳瑶推辞不收：“你就拿着吧，你就当在我这里消费满了十次，兑换的奖品行不行？” 听到姜佳瑶这么说，周婉惠才有些不好意思地收下了：“那就谢谢你了，姐姐，祝你今天也生意兴隆，下午见！” “放学见！” 目送着周婉惠进了小门，姜佳瑶迎来了一波波的学生客人。 她听到有学生小声嘟囔着说：“吃家里早饭早吃腻了。” 也有人说：“学校早饭也不好吃，吃不饱，上一节课就饿了。” 她觉得她来这里摆摊是个正确的选择。 此时，吴皓峰正憋着一肚子气朝着学校门口走来，高三本来压力就大，可他爸却还是从一早开始就唠叨个不停，害他早上想安静一会儿都不行。 为了躲避他爸的唠叨，借口今天有早测，他早饭都没吃上就出了门，但一想到学校里寡淡无味的早饭更是难受。 直到他看见门口卖三明治的摊位，卖的三明治看起来分量十足，让他心动。 尝了一口，发现鸡肉腌得格外入味，就连荷包蛋最外层那一圈煎得金黄焦脆，是他最喜欢吃的那种荷包蛋。 吃上了美味的食物，他阴霾的心情才逐渐转晴。 但他此时暗自后悔，早知道刚才再买一个三明治了。 根本没吃过够。 第4章 租摊位 吴晧峰吃了这三明治感觉比平时更有精神，就连早上的跑操也感觉充满了力量。 同班同学周世奇好奇地问他：“你怎么今天这么精神？” 吴晧峰挠挠头：“可能早上吃饱了，有精神？校门口的三明治味道挺好的。” “校门口的？”周世奇问他，“这种小摊上的东西不要买，谁知道会不会加了不清不楚的东西，你要是吃了还想吃，里面会不会加了什么令人上瘾的东西？” “不会吧，”吴晧峰不相信地说，他回想着早上吃着的三明治，里面没有夹杂着任何异物，“就是个普通小摊，不至于。” 等到放学的时候，吴晧峰出门注意到姜佳瑶仍然在摆摊，只是摊位上卖的是热狗。 他驻足看了一会儿，发现挺干净的，流程也挺清晰。 此时，他闻着不断飘过来的肉香，也突然饿了，要了一根淀粉肠。 果然，还是这种煎得酥脆的淀粉肠最能俘获人心。 回家后，吴晧峰特地告诉妈妈姚珍，让她第二天不要准备早饭，他明天要出去吃。 姚珍也乐得轻松，立刻给他赚了50元，让他不要吃乱七八糟的东西，出门吃点好的。 第二天上学前，吴晧峰立刻冲到了姜佳瑶的摊子前：“我要三个鸡排三明治。” 姜佳瑶对面前的人男生隐约有点印象，好像昨天也来买过，念着对方还是学生，她出言提醒：“三个会不会太多了？” “我一个人能吃两个，”吴晧峰说，“还有个我给同学尝尝。” 闻言，姜佳瑶才敢收了他的钱。 吴晧峰带着三明治回到教室大快朵颐。 周世奇也进了教室，把书包往桌上一丢：“一路都是红灯，我都以为要迟到了。我靠！我还没吃早饭，你这个也太香了。” 第7章 吴晧峰抛了一个给他：“给你买的，你尝尝。不过就是在门口小摊买的，嫌弃就别吃，留着我晚上吃。” “别啊，”周世奇立刻说，“买都买了，一片心意，我不会辜负的。而且我现在真的快饿死了。” 周世奇撕开三明治表面缠绕着的保鲜膜，大咬了一口，一口就吃到了肉和蛋，发现里面还加了肉松，他感叹道：“这料真多啊！味道也不错！” 他特地掰开三明治内芯看了看，就是家里自制的三明治。 昨天他的想法是多余的。 三下五除二，他就把这个三明治给消灭了。 周世奇问他：“这个三明治多少钱？我把钱给你。” “六块，不用给了，请你了。” “那不行，这不欠你人情了吗？” 吴晧峰摆摆手：“不用，慢点请我喝可乐。” 周世奇爽快应下：“行。” 放学时，二人刚出校门，准备结伴去买可乐。 吴晧峰给周世奇介绍道：“那边那个卖热狗的摊子，就是早上卖三明治的。” “早上来，晚上来，还挺努力的，”周世奇打量着戴着口罩在摊位忙碌的姜佳瑶，“那小姐姐看着挺年轻的，而且也挺好看。” 吴晧峰则是不甚关心：“东西好吃就行，我可不管其他。走了，买可乐去了。” 姜佳瑶不知道她就这么悄悄地多了一个潜在客户。 不过，回到家的姜佳瑶开始新一轮的发愁。 今天周婉惠告诉她：“姐姐，下周就是期末考试了，看来整个暑假都吃不到你的淀粉肠了。不过，你暑假会去别的地方摆摊吗，我可以去找你。” 姜佳瑶如实说：“我还没想好，要是找好地方告诉你。” 收摊的时候，一旁的李阿姨把没卖完的火鸡面和炒饭各给了姜佳瑶一盒，套着近乎说：“小姜，你要是这暑假有好去处，记得跟我说一声。” 姜佳瑶笑着，把热狗给了李阿姨两个说：“李阿姨，给你的。” 礼尚往来，她不想欠李阿姨的人情。 到家，她打开电脑开始看附近一些夜市摊的摊位租赁，可这类消息大多都不太准。 又或者弹出来的一些消息，都是商场摊位租赁的，这一类月租的价格都偏高。 以她现在的盈利额去租这种摊位，结局只有一个——亏本。 她想起了系统，打开【摆摊地点】，发现系统的这一栏尚未更新，没有给她合适的选择。 看来只有亲自去夜市转一转才能得到结果。 她在网上搜索了下这个区里最大的那家夜，等她第二天去的时候不由感叹夜市的热闹非凡。 夜幕降临，夜市两边亮起了各家的招牌，花枝招展。 烟气一阵一阵地朝着姜佳瑶的面前飘来。 这烟气中混杂着臭豆腐浓烈的气味，还有鱿鱼带来的腥味，同时伴随着铁板上发出“滋啦”的声响，另外还时不时能闻到各种油脂和辛辣的气味。 有一家买烤鸡翅的摊位，更是排起了长队，将其他摊位挡了个严实。 姜佳瑶虽然好奇，但对鸡翅也没有多大的兴趣，她随便找了个摊位，买了份烤冷面，边吃边逛。 从头走到尾，再原路返回。 她唯一得出的结论就是这里的摊位已经饱和了。 逛夜市的人中有一部分单纯是来凑热闹的，什么都不会买，可能临时兴起会买点，就像她。 另一部分是一些熟客，有着固定光顾的摊位。 还有一部分是来专门打卡网红摊位的，顺便能给周围的摊位带来一点生意。 果然，就算摆摊也逃不过“二八定律”。 只有二成的摊位能赚到钱，还有八成的摊位可能经营一整夜也都赚不到钱。 她立刻在列表里把这个夜市排除出出摊候选地点。 接连几个晚上，她陆陆续续逛了好几家夜市，发现同质化程度很高，而且售卖的东西有百分之八、九十的雷同。 看来，她如果要去夜市摆摊也无异于是一件巨大的挑战。 回家后，姜佳瑶发现系统更新了【摆摊地点】的选择。 这一次只给出了两个选项。 1.大学附近的夜市2.公园附近的夜市　　她还记的之前选择了不同的摆摊地点，会有不同的随机奖励。 看来地点很重要。 不过，夏天摆摊的话，大学应该也放暑假，好像公园附近更好，可她又觉得公园的人流量不够。 一时之间，她陷入了选择困难。 犹豫再三，她选择了公园附近的夜市。 毕竟，她联想到她学校周边的那些饭店和摊位，各个都是“卷王”，卷味道，卷价格。 学校门口的竞争也是非常激烈。 这一次，她选完公园附近的夜市这一选项后，系统给她发放了确切的地址，具体到了门牌号。 第二天一早，姜佳瑶先去学校门口摆摊卖三明治，借着把东西都放回了家。 趁着白日的空闲，她准备去公园的那家夜市一探究竟。 来到地址发现，这里显得空空荡荡，只有一两家摊位有人，卖的还是一些工艺饰品，根本不像是夜市。 空空荡荡的白色塑料桌椅显得格外扎眼。 她逛了一圈，找到了管理处。 一个戴着老花镜头发花白的女士把眼镜拿下，看着进入办公室的姜佳瑶说：“有事？” 第8章 “我想租个摊位。” 蒋琴看着姜佳瑶：“你打算卖什么？” “吃的。” 蒋琴有些为难：“这有点困难？我们这里没打算做食品生意，这风险有点大，我们公园不想担这么大责任。” 姜佳瑶顿时懵了，明明是系统给她的地址，她现在却被拒绝了？ 她坚持又问了一遍：“真的不可以卖食品吗？我拿做好的三明治和热狗来卖不可以吗？我看你们摊位也没租出去太多。如果你们这里有什么顾虑的话，可以跟我说。” 蒋琴犹豫说：“一个是我们这里靠着公园，不让用明火，怕有火灾。二来我们也担心有人食物中毒什么的，这种处理起来麻烦。” “不用担心，”姜佳瑶立刻保证说，“我卖的东西不需要开火的。食材都是每天新鲜采购的，可以保证没问题的。” 蒋琴一想到那空空荡荡的摊位，还有每周例会上面压下来的摊位出租的任务，不由松了口：“行，租给你了。” 二人火速签下合约，姜佳瑶顺便交了第一个月的租金。 从七月一日开始，她将开始在这个名叫“公园小巷”的地方有了固定摊位。 而且这个地方，离她家大概3公里，也不算太远。 正当姜佳瑶雄心壮志地想要闯出一番大事业时，她突然想起了她的账户余额。 打开一看，这比她刚开始摆摊的存款还少。 她开始默默祈祷系统能帮她报销摊位租金。 结果，系统只是无情地给她派发了新的任务。 “恭喜宿主触发了【隐藏任务·宣传】，请宿主将新摊位告知200位老顾客，目前得知消息人数：0/200。” “另外恭喜宿主完成【阶段性任务】：三明治销量已达成，将为宿主发放25元现金奖励。” “同时为宿主派发新的【食谱】：苏式绿豆汤。” 姜佳瑶也同时收到了新的【阶段性任务】：苏式绿豆汤，销量：0/500。 这还是姜佳瑶从未见过的数字，之前的任务大部分都花了几天或者一两个星期才完成。 500杯，她不会直接要卖两个月吧？ 不过，想着账户里的余额，越是困难，她越有挑战的决心。 第5章 苏式绿豆汤 姜佳瑶花了点时间，就想好了她的宣传方式。 第二天一早，她带着去图文店印好的名片大小的优惠券，一起出摊。 优惠券上写着“新店开业”的字样，同时还附上了新摊位的地址。 因为今天是期末考试，不少学生由家长送到学校，吴晧峰也不例外。 姚珍问他：“你前两天不是有一家很喜欢的早餐摊是哪个？正好我今天答应了帮同事带早饭。” 吴晧峰指了指校门口不远处的那个摊位。 姚珍立刻过去一探究竟。 她看到姜佳瑶的摊位上的三明治种类还挺丰富，有加鸡排的，也有只加煎蛋的，甚至还有热狗买。 主要是看着量也足，性价比也高。 她听周围不少学生都在说，前两天来买过，味道不错。 姚珍刻买了三个三明治，两个热狗。 姜佳瑶利落地将三明治和热狗给她装了袋，同时还递出了她这两天设计的名片：“暑假到了，我马上要换地方了，卡片上有具体的地址，下次来凭这张卡片可以减两元。” 姜佳瑶本想的是给这些客户打八折，但想着打下来的价格容易有零有整，还是价格直降比较方便，也更容易让买家看到她的诚意。 姚珍拿过卡片一看，新地址就在离她公司不远的地方。 今日如果尝了味道不错，下次可以考虑再去光顾一下。 一个早上过去，姜佳瑶让熟客知晓她快搬店的消息就完成得差不多了。 虽然，她能看到地上还散落着几张学生随手扔掉的名片。 看着不太脏的名片，她就捡了起来，用消毒纸擦了擦，打算重复利用。 毕竟是她花钱做的，主打就是一个不浪费。 但她下午不打算再发名片，她可不想让李阿姨知道她新的摆摊地点。 下午的时候，她向周婉惠打听了最后一天的返校时间。 姜佳瑶在返校那天又来摆了早点摊，可她发现【隐藏任务·宣传】请宿主将新摊位告知200位老顾客，目前得知消息人数：0/198。 就差2位老顾客。 姜佳瑶想起之前在公交车站摆过摊，又去了趟车站摆摊碰了碰运气。 没想到，她又遇到了上次她送水的乔栀。 乔栀没想到会在下班的时候，见到姜佳瑶，很是意外：“我上次买完你的三明治，一直想去学校附近找你的，可是每天一下班就想回家躺着，根本提不起劲去其他地方。” 姜佳瑶当然明白乔栀，她现在每天就是倒头就睡，起来就开始干活，她连焦虑的时间都没有。 她给乔栀送上了她新地址的名片。 乔栀一口答应：“这次我一定找时间去光顾。” 姜佳瑶笑着说：“一言为定。” 此时，系统告诉她，她已经完成了【隐藏任务·宣传】，将为她发放食材采购优惠券。 八折优惠券一张。 使用此券的当日，所有食材按原价支付，系统会换算成八折的价格将余额打进她的账户。 听着有些复杂，姜佳瑶觉得用券的话，能省就省还是挺不错的。 第9章 这一天收摊之后，姜佳瑶回家算了下，还有两天才去公园那边开业。 她决定一天用来准备摆摊需要的工具，另一天给自己短暂放个假。 睡到自然醒，姜佳瑶收拾了下，就直奔附近的二手市场。 昨晚，她研究了下如果她要卖苏式绿豆汤，就需要一个大型的保温桶，来装绿豆汤需要的薄荷水。 她在市场二楼逛了一大圈，看中了一个中型的保温桶，说是别人买来全新的，还没用上就卖给了二手店。 价格也比较合适。 这个大小她带着进出也方便。 姜佳瑶经过跟老板的一番讨价还价，终于以极其低廉的价格买下了这个保温桶。 带着保温桶回了家，本着从食品安全第一的原则，她烧了壶开水，把桶里里外外进行了消毒。 忙完，她又出门采购了一波食材，回家给自己下了碗清汤面，忙碌的一天才宣告结束。 隔天，说是休息，在家里也是忙着洗衣服，打扫卫生，做饭，一刻不停。 到了晚上，她就忙着把第二天要拿出去摆摊的绿豆和糯米浸泡上放进了冰箱。 又将她买来的薄荷种子埋进了花盆里。 虽然，她已经买了新鲜薄荷，但一想到新鲜薄荷的价格，她就决定要自给自足。 尽管也可以用便宜的薄荷香精代替新鲜薄荷叶，但在她能力范围内还是尽量做到最好的品质。 隔天一出门，她就感受到阵阵热浪袭来。 明明还是清晨，就让人感到像是进了蒸笼。 她带着太阳帽，骑着路边的共享电瓶车，来到了公园的摊位。 她没想到却已经有人等在摊位门口，定睛一看，那人正是负责人蒋琴。 蒋琴帮着姜佳瑶把大包小包从电瓶车上拿下来，说：“想着你第一天来摆摊，所以来看看你，你这东西真不少。” 姜佳瑶从包里先拿出宣传布摆上，又依次拿出了做好的三明治、热狗，还有薄荷水和配料。 她依次摆上后，蒋琴看着桌上的蜜饯：“你这是卖什么？” “苏式绿豆汤。” 一滴汗正顺着蒋琴的脸颊上滑落，她犹豫了下：“你忙完，我买一杯。” 姜佳瑶收拾停当，一一打开配料碗，向蒋琴询问道：“配料全都要吗？” 蒋琴看了眼她准备的小料，发现有蜜枣、糖冬瓜，还有青红丝：“料挺多的，我不挑食，都要吧，尝尝。” 姜佳瑶将各种小料加入碗中，最后加入了蒸过的糯米和绿豆，加入薄荷水，用勺子轻轻搅散递到了蒋琴手中。 蒋琴看着这碗配料多得宛如一碗绿豆粥的绿豆汤，尝了一口。 一股凉意立刻在口腔中弥漫，让人格外舒爽，驱散了夏天的暑意。 她尝了一口绿豆，也变得酥软，糯米也很柔软，但仍然有一些嚼劲，糖冬瓜等蜜饯则是为这杯绿豆汤提供了甜味，使绿豆汤整体不会太腻。 这一碗绿豆汤真是沁人心脾！ “好喝！这个夏天一定会卖得很好的，我也会帮你跟来公园的人推荐的。”蒋琴热切地说，看来她让姜佳瑶来摆摊真是个正确的选择。 “那就是麻烦琴姐了，这碗绿豆汤请你喝了。” “哎，这怎么行，”蒋琴拿出手机想要扫付款码，“该给的还是要给的。” 姜佳瑶迟迟不愿拿出收款码：“帮我介绍生意，就抵钱了。” 蒋琴应了，想着这面前这个女生不经人勤快，手艺好，情商也高，而且长得也清秀好看，想来生意应该不会差。 没过多久，姜佳瑶没想到又迎来了一个熟客。 面前的姚珍，姜佳瑶只觉得有些眼熟，却想不起是谁。 姚珍抢先开口：“这个优惠券还有用吗？我之前在校门口买过一次你的早饭，我同事都说料足，味道也好，都让我代购。你搬的这个地方离我公司更近。” 姜佳瑶想起面前的姚珍就是那天买了特别多三明治的人，她很少有大单，为此印象深刻。 “今天要什么？” “要五个三明治，”姚珍说，“大家都说三明治比较好吃，我儿子也特别喜欢你的三明治。” 姜佳瑶用袋子装了五个三明治，又说：“我今天有新品，再送你两碗绿豆汤。如果公司有冰箱的话，放在冰箱里下午吃也可以，或者晚上带回家都可以，今天早上现做的，很新鲜。” 她利落地打包好绿豆汤，交给了姚珍。 姚珍扫了钱，却没用优惠：“你这优惠券我先不用了，我拿去给同事，让她来用。” 见状，姜佳瑶又递给了她几张优惠券：“那再给你几张，下次来可以用。” 姚珍不客气地收下了。 姚珍提着早饭到了办公室，其他组员一脸兴奋地说：“姚姐太好了！又给我们带了早饭。” 其他人瓜分着早饭的时候，姚珍随手把绿豆汤放进了冰箱。 绿豆汤一进冰箱，她到下午都没想起来。 直到快下班的时候，有人在群里问了一句，谁的绿豆汤别忘带回家了，姚珍才想起这件事。 她提着绿豆汤回家，朝着房间内喊了一句：“儿子，我带了绿豆汤回来，记得出来喝。” 刚打完一局游戏的吴晧峰听到有绿豆汤喝，立刻跑到了客厅，他问：“哪里来的绿豆汤？你公司食堂现在还有卖这个？” 第10章 “哪能啊，”姚珍换下鞋，“就之前你们校门口那个卖三明治的，不是搬到我公司附近，说上了新品，看我买的多，送了我两碗尝尝。” 吴晧峰今天早上起床还在可惜放假就吃不到学校门口的三明治。 不曾想，还有绿豆汤。 他打开盖子，用勺子看着里面的青红丝皱了眉头，这不是在八宝饭上面会点缀的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绿豆汤里？ 这绿豆汤看起来像是黑暗料理。 他尝了一口，却意外地凉爽，这一股薄荷的清爽直冲头脑。 刚才他还因为打游戏昏昏沉沉，就这么一口瞬间清醒了。 他接连又尝试了两口，比他想象中要好吃得很多。 他决定挑战一下青红丝，发现吃到嘴里，有着一丝丝的甜味，是糯糯的口感，倒不是很难吃，有点像是陈皮的口感。 上网查了下青红丝的本体，有些是由橘子皮制成的。 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感受到这食材的妙处，以前总是很嫌弃。 换了身居家服的姚珍，也坐到桌边：“怎么样，还好吃吗？” 吴晧峰默不作声地点点头。 姚珍打开尝了尝，回家路上这点暑意顿时被这碗绿豆汤给冲淡了：“果然夏天还是要喝绿豆汤，等过两天在买来给你爸也尝尝。” 第6章 饭团 在公园摆摊的第一天，销量最好的还是绿豆汤。 她准备的一桶薄荷水，没多久，就见了底。 年纪稍大一些的，都愿意买完绿豆汤来消暑。 有些老先生老太太看到摊位上的三明治直言：“这种东西吃不惯。” “不爱吃面包。” “早饭吃这些怎么行，当然是吃包子，油条，豆浆。” “面包不顶饱，一会儿就饿了。” 回到家后，姜佳瑶开始琢磨，她现在的目标客户换了一群人，看来她售卖的食物也应该对应转换一下。 她打开系统看了下。 【阶段性任务】中三明治和热狗的销量均已达标。 系统已经往她的账户发放了现金奖励。 可是这些25、100元的现金奖励，单看是有收入，可和每天花出去的成本来说，也不过是杯水车薪。 钱总是一眨眼就花完了。 看来她还是要选一些盈利高的食品去卖。 可现在是夏天，不少人都会“苦夏”，有些食欲不振。 就连姜佳瑶一到夏天若不是在空调房间里都不太有胃口。 夏天就适合一些冰爽的绿豆汤和方便吃的速食。 好像饭团是个还不错的选择，或许能吸引到一些公园中的中老年客户。 系统就像是听到了她的心声。 “现在为宿主发放【食谱】：饭团。” “为宿主开启【阶段性任务】，饭团，销量：0/500。” 又是500这个数字。 看来系统的任务只会越来越难，不过任务难度越高，她的现金奖励也就越多。 正当姜佳瑶以为，系统已经发放完这一波任务的时候。 系统却像是中毒了一样，给给出了一长串的【食谱】和【阶段性任务】。 “为宿主发放【食谱】：杨枝甘露。” “为宿主发放【食谱】：红糖西米露。” …… 另外系统还发放了清补凉和水果茶的食谱。 都是很适合夏天的小甜水。 不过，每一样都要求销量500杯。 她打开她的系统列表，感觉她现在就仿佛欠了系统许多债。 一想到，系统会给她发放现金奖励，她就有了斗志。 一切都是为了赚钱！ 这时，系统又告诉她：“现在为宿主开启【厨艺精进】的任务：宿主将依次完成24小时，240小时，2400小时，4800小时，10000小时的烹饪任务。系统将在每个阶段发放现金奖励，完成10000小时的任务，宿主将获得【厨神】称号，并获得系统给予的特殊奖励。” 这就是传说中的一万小时定律。 姜佳瑶想着，她若是真的烹饪超过一万小时，说不定以后真的可以靠摆摊开店谋生。 路漫漫而修远兮。 离一万小时还有很漫长的距离。 整合了下系统给她的所有任务，姜佳瑶发现饭团的食谱和三明治一样，下分了许多种类。 午餐肉肉松饭团、金枪鱼饭团、三色时蔬饭团…… 她看了下家里的食材，还是决定从最简单的午餐肉肉松饭团做起。 之前一直在卖的三明治还继续卖。 热狗的面包胚刚好用完，热狗就暂时停售。 想来当初系统会给她发放卖热狗的任务，也不过是热狗的做法是最简单的。 而且热狗的销量也远远比不上三明治。 另外她现在虽然有这么多的糖水可以卖，但提到夏天，人们总还是联想到绿豆汤，今天绿豆汤的名气也才刚刚打出去，就照常卖，其他先不着急。 第二天一早，她一起床就先检查了下昨晚定时煮好的饭，正在电饭煲里散发着浓郁的米香和阵阵热气。 等着饭凉下来的间隙，她先利落地把绿豆和糯米蒸上了，又很快地做好了二十个三明治。 随后开始找了一个大碗，往碗里加上海苔碎、肉松、还有切成丁的午餐肉，加上适量的盐和沙拉酱揉捏均匀。 取出适量的拌好的饭，放在保鲜膜上，将饭轻轻揉捏成一个球。 第11章 一个饭团就做好了。 做了几个不太圆的饭团后，姜佳瑶渐渐上手，后面几个都揉搓成了圆形。 她将所有做好的东西都带上，出发前往摊位。 她没想到蒋琴又在摊位前等她。 姜佳瑶从车上搬下东西，迎了上去：“琴姐你怎么又一早就来了。” “我今天正好起晚了，没吃早饭，想看看你这儿有啥吃的没，”蒋琴不好意思地说，她赶紧又补了一句，“今天可不能不收我钱了。” 姜佳瑶笑着说：“行。琴姐你今天也是赶巧了，我做了饭团，你看要不要试试。” 姜佳瑶把饭团从保温包里拿出来。 看着桌上琳琅满目的食物，蒋琴夸赞：“你这每个看着都让人有食欲。” 蒋琴最后要了两个饭团，要了袋豆浆。 她从旁边的空摊位拖了把椅子，干脆坐在姜佳瑶身边，边拆着饭团包装，和她聊起了天：“我昨天下班的时候，看你已经回去了。” 姜佳瑶点点头：“对，昨天卖完就回去了。过两天，应该就先卖到中午收摊，回家避暑，然后晚上再来卖。” 她打算这两天先打算观察一下公园这边的人流，打算晚上这边来这边卖糖水。 蒋琴咬了一口饭团：“嗯，好吃，还是温的。你料还挺舍得放的，你不担心亏本吗？” 姜佳瑶其实从饭团开始，定价已经比之前单纯摆摊的时候高了，毕竟还有摊位的租金费也都分摊到了卖出的每一件。 只不过，没有必要告诉蒋琴。 姜佳瑶无奈笑笑：“大家都在卷，这不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蒋琴喝了一口豆浆说：“我找你就是想跟你说晚上摆摊的事情，不然我觉得你租了这个摊位晚上又不来出摊，有点浪费，不划算。” 面对蒋琴的善意，姜佳瑶有点意外：“嗯，刚开摊，先熟悉一下，慢慢会做起来的。” 陆陆续续有早晨出门锻炼的叔叔阿姨看到姜佳瑶的摊位，有来看热闹的，也有来买个尝个鲜的。 蒋琴在一旁帮她推销了一会儿，说她待会儿有个会要开，就先回去了。 到十点左右，姜佳瑶的摊位前出现一张熟悉的面孔，是周婉惠。 姜佳瑶惊喜地说：“你来了！我给你先盛碗绿豆汤尝尝。” 周婉惠在刚才蒋琴坐过的椅子坐下说：“姐姐，喝你的绿豆汤可以，但我要给你钱。跟你混熟了，可不是为了占你便宜，是因为你东西好吃才来的。” 姜佳瑶将绿豆汤递给她：“行，收你钱。不过你先尝尝给点意见？” 接过绿豆汤，周婉惠喝了一口：“嗯，好爽。” 薄荷的清凉抚平了她内心的一点烦躁。 她用勺子轻轻翻动着里面的调料：“这里面料真的好多，不过我不爱吃这个糖冬瓜，感觉好腻。” “嗯，这个本来就是代替白砂糖的，让绿豆汤有点甜味。” 周婉惠又吃了一大口：“不过我还挺爱吃里面绿豆和糯米的。姐姐，再给我拿个饭团。” 她撕开包装袋，大咬了一口，接连把饭团吃完，她才说话。 “果然碳水是会让人幸福的存在。” 她扫了钱，就在姜佳瑶身边继续坐下。 姜佳瑶有些奇怪：“你不会是出来专门找我的吧？” “没有，”周婉惠脸苦了下来，“待会儿要去培训班练画画，一想到一整天坐在教室里就闷着慌。” 姜佳瑶感同身受，她以前上课的时候，最爱干的事情就是望着窗外发呆，希望自己能够化身成窗外的小鸟自由自在地飞翔。 周婉惠坐在姜佳瑶身边抱怨了一会儿她无聊的暑假，看了眼时间就准备匆匆离开。 离开前，姜佳瑶塞了盒牛奶给她。 周婉惠硬是不肯收，说：“姐姐，我零花钱够用，刚才都说了，不能再收你东西了。你再这样送我东西，我就不来了。” 闻言，姜佳瑶不情不愿地收回了她的牛奶。 她只是想着周婉惠之前基本每天都来她这里光顾，又是未成年，她确实不太好意思多赚她的钱。 另一边，吴晧峰和周世奇两人约着在公园附近篮球场打了场球。 二人赢了之后，周世奇勾着吴晧峰的脖子说：“走，请你喝可乐。” 还没喝上可乐，周世奇就已经想象到可乐在口中滋滋冒泡的那种快感。 吴晧峰脑海中则突然浮现出了昨天那一碗绿豆汤：“别喝可乐了，请你喝点别的，一样解暑。” 周世奇疑惑：“还有你不爱喝可乐的时候？” 吴晧峰带着周世奇在公园到处走，直到看到一块指示牌，指着“公园小巷”的方向。 来到所谓的“公园小巷”，不过是公园临近出口的地方。 周世奇难以置信：“这附近还能有什么卖？连个售货机都没有。” 吴晧峰一眼就看到了姜佳瑶：“走，在那里。” 周世奇也认出了姜佳瑶：“哎？那不是在我们校门口摆摊那个姐姐吗？她不卖喝的，你不会还打算请我吃三明治吧，你不会三明治上瘾了吧？” “去了你就知道了。” 吴晧峰推着周世奇来到摊位前，周世奇惊讶地说：“有绿豆汤哎。” “都说了请你喝好喝的。” 吴晧峰要了两碗绿豆汤。 周世奇皱着眉看着面前的绿豆汤，想着这能好喝吗，带着怀疑的心情尝了一口：“我靠！爽啊！这不比可乐舒服。” 第12章 “是吧，都跟你说了，可乐太甜了，还腻。” 周世奇喝完一碗，接着立刻又续了一碗。 看着面前两个人狼吞虎咽的样子，姜佳瑶脸上也不自觉地露出了一点笑容。 第7章 杨枝甘露 收摊回家后，姜佳瑶把装薄荷水的桶洗干净，又休息了会儿，开始起床试验新品。 杨枝甘露在她印象里一直是一道复杂且昂贵的甜品。 饭店里小小一碗要卖到30多，就连饮品店一杯也要20多。 她在锅里烧开水，把买来的西米倒入锅中。 用从柜子顶端翻出了她之前买过的榨汁杯。 原来之前买榨汁杯是用来晚上榨蔬菜汁当晚餐减肥。 结果，没用两次，她就嫌麻烦，把榨汁杯束之高阁。 现在要做杨枝甘露，榨汁杯又得以重见天日。 姜佳瑶拿出刚才从水果店买的芒果，左思右想也不知道如何下刀。 印象里她好像没吃过几次芒果。 她还是学着网上的方法，从中间将芒果片开，可切到一半却感觉刀卡在了中间，似乎是遇到了芒果核。 把刀重新抽出来，沿着刚才切过的痕迹再微微调整角度。 刀终于穿透了芒果青黄色的表皮，露出里面带着明显纤维的果肉。 姜佳瑶在果肉上花了花刀，将果肉削下来。 可她切芒果很不熟练，手上的力量没掌握好。 突然，一阵刺痛传来。 低头一看，左手食指划开一大道口子，鲜血在不停地涌出。 她赶紧从家里的医药箱中，拿出常备的碘伏，清理了下伤口，用防水创可贴裹住了伤口。 将医药箱放回原位的时候，她转身时不小心碰到了放在桌角的玻璃杯。 玻璃顿时碎了一地。 她蹲下身把玻璃一块一块捡了起来，又用扫把认真清扫了玻璃的碎屑，把玻璃杯专门装了个垃圾袋。 此时，闹钟响起，她急忙洗了手去看她煮的西米，发现已经西米正糊在锅底。 可能是她煮的时候水放少了。 看着面前这一锅传来轻微糊味的西米，从毕业以来，姜佳瑶一直积攒的委屈在这一刻突然爆发，眼泪抑制不住地流了下来。 她躲回被窝中，尽情地哭了个够，彻底发泄了这一段时间的压力。 找不到工作的压力，摆摊卖东西的压力，担心钱不够的压力。 这些统统化作了她的眼泪，释放了出来。 她明明已经很努力了，但好像很多时候，很多事情都收效甚微。 一时间，她陷入了自我厌弃的情绪中。 冷静了很长一段时间，她想了想她的努力，其实被很多人看见了。 她现在有稳定的客人，每天也有收入，她其实已经很了不起了。 转换了心态，再下床，她又回复了活力。 她用手机放了轻快活泼的歌曲，哼着歌将刚才的西米全部倒掉了。 虽然感觉有点心疼，但成功总是伴随着失败。 这一次她在网上查好了教程，水沸后重新煮上了西米，又把刚才切了一半的芒果全都处理好。 正好此时的西米从一颗颗白色的小珍珠变成了半透明。 西米仍能看见里面包含着未煮熟的白色小颗粒。 她学着网上的教程，关火用余温让西米焖熟。 趁着，这个时间，她剥了一颗西柚出来，房间中顿时弥漫着清新的西柚气味。 她将剥出来的西柚轻柔地弄碎，使其变成颗粒状，放置在一旁。 她把刚才的芒果颗粒、加上牛奶和椰浆一同放入榨汁杯中，插上电，顿时轰隆作响，没过多久，就变成糊状。 眼看时间差不多，锅里的西米也都变得完全透明。 把西米捞出来过凉水，也可以使西米的口感更加劲道一些。 最终她把西米和西柚粒铺在了碗底，又将上榨过的芒果浆，加入适量的清水，搅拌均匀，最后撒上了一些西柚粒作为点缀。 黄色的饮品点缀着粉色的果肉，顿时变得很吸引人。 姜佳瑶舀了一口尝了下，口中顿时充盈着满满的芒果香气，十分香甜，牛奶和椰浆的味道也增添了一份香浓，带着点酸苦的西柚刚好中和了这一份甜腻。 q弹的西米则是让人在咀嚼的同时，更加能够品尝水果的风味。 味道是很好，但如果完全按照食谱的方法成本复刻，这一份杨枝甘露的成本会很高。 出摊的时候，做一些食材比例的调整会比较好。 要在不影响口味的情况下，多加一些水和牛奶。 还有尽量不要用到榨汁杯。 小小一个榨汁杯根本无法榨出一晚上摆摊需要的量。 她一边记下需要调整的地方，一边吃完了一整晚杨枝甘露。 果然在心情没那么愉悦的时候，一碗甜品能让心情由阴转晴。 看到西米露还有多余的，她用另一个过熬了一些红糖和冰糖的混合糖浆，尝试了下红糖西米露。 红糖糖浆是温的时候，会让她觉得有点过分甜腻。 加入冰块后，冲淡了甜味，变得清爽起来。 不过，这一道红糖西米露出摊的时候，她还是决定做成常温的，这样也方便一些生理期的女士前来购买。 尝试完这两道甜品后，她此时涌出了一股淡淡的成就感，彻底一扫刚才的阴霾心情。 第13章 第二天，她去摆摊的时候，又遇到了很久没见的一位老顾客。 乔栀看到姜佳瑶热情地打了招呼：“我昨天晚上睡觉前突然特别馋你做的三明治，想着今天早上一定要吃上，就来了。” 姜佳瑶见状送给了她一杯绿豆汤：“新品，送你的，尝尝。” 乔栀也不客气，尝了一口说：“嗯，这薄荷水简直就是透心凉啊。” 喝了一口，她就把盖子盖了起来。 姜佳瑶当她不喜欢：“不爱喝吗？” “不是，有件事我想起来了。”乔栀拿出手机，开始对着姜佳瑶的摊位拍照，各个角度都拍了一张，“我是网上做博主的，做plog分享一下日常，顺便帮你打打广告。” 姜佳瑶有时候也挺爱看plog，用图片配上文字记录生活，这些博主看起来都在很认真地享受生活。 不过，她还是有点受宠若惊：“那麻烦你了。” “没事，”乔栀指着绿豆汤说，“无功不受禄，收了你的广告费，这点还是能做的。不过我关注人数也不算特别多，可能也不一定能帮你带来几个人。” 能有人帮忙宣传已经是意外之喜，姜佳瑶也不会强求更多：“随缘就好。” 临走前，乔栀又说这一阵子轻食吃多了，好久没吃米饭，向她买了个饭团。 等到送走乔栀，姜佳瑶看着面前的摊位陷入了沉思，总感觉好像少了点什么。 她突然想起，少的是摊位名称。 之前她印名片式优惠券的时候，也写的是新店开业，完全没有思考过要起个朗朗上口或者是好记的摊位名。 她卖的东西比较杂，也没有能特地当做招牌的，没办法从食物当中来取名。 大部分好像都会拿姓氏来做摊位名，简单也方便好记。 她想了想“姜记”这个名字，好像有点绕口。 还是她的名字比较好，“佳瑶”也是“佳肴”，不如就叫佳肴小吃铺。 虽然把她做的一些简易小点心称作“佳肴”听起来有些大言不惭，但是比起“姜记”还是“佳肴”更合适些。 要她想其他的名字，她也一时半会儿想不到。 那就暂定“佳肴小吃摊”，她默默把这个名字记到了手机的备忘录中。 中午回家之后，她就开始忙着制作晚上的糖水。 她还是第一次在晚上出摊，担心卖不了太多。 只做了一桶杨枝甘露，打算今晚先观望一下情况。 来到摊位前，一串白色的灯珠挂在摊位上方，照亮了摊位周围。 她拿出保温桶，先盛了两碗杨枝甘露出来，又放上她手写的价格牌，打算吸引一些顾客。 她发现公园晚上的人会比白天更多一些。 白天大部分都是一些头发花白的老先生，老太太来晨练，又或者是来找人下棋、闲聊打发时间。 到了晚上，就多了一些中年人和青年人出来散步夜跑，甚至遛狗。 也有带着踩着滑板车的小朋友从她面前飞驰而过。 她八元一碗的杨枝甘露确实吸引了不少人驻足停留。 有出门突然渴了的小朋友，央着父母给他买杨枝甘露喝。 也有路过突然馋着想喝奶茶的情侣，在附近找不到奶茶店，就过来买了杨枝甘露。 还有背着双肩包，又提着电脑包，眼神回避着购买好杨枝甘露的上班族。 没多久，她一大桶杨枝甘露就见了底。 看来，晚上的销量还比白天要好上一些。 她明天也可以再下午做一点三明治和饭团，放在晚上买。 这样，她才能尽早达成系统给她的任务。 一连几天，姜佳瑶也没有感受到特别明显的客流变化，每天的支出和盈利，若是转化成曲线，那天曲线都快接近一条直线。 直到一个周六，她明显感觉到来光顾的人看起来都有些陌生。 而且看到她的摊位，还开始打开拍照。 她想大概是乔栀的plog发挥了作用，为她带来了客流。 不过她也听到了不同的评价。 “这个真的还挺好吃的，而且量足，很划算。跑这么远路，不亏。” “真的好吃，就是不开在我家附近，不然我天天来。” “这绿豆汤太好喝了，和我之前在苏州喝过的一模一样。” “我就觉得一般，自己家做不也这个味道。” “就这么普通的东西也被夸得天花乱坠，博主是没吃过好东西吧。” …… 刚听到一些负面评价的时候，姜佳瑶还有些生气，毕竟也是她辛辛苦苦花了心血做出来的。 但转念一想，口味这个事情没有办法迎合所有人。 有人喜甜，也有人嗜辣。 有人口重，也有人口淡。 众口难调，莫过于如此。 不过好在无论是好的评价还是坏的评价，她看着账户里的钱一点点多起来，就是好事。 第8章 食物属性 经过姜佳瑶这一段时间的不懈努力，她终于完成了24小时的【厨艺精进】的任务。 她在系统内新出现了一面徽章墙，里面是她点亮的第一个徽章【厨艺入门】，其他的都是未点亮的状态。 她更关心的是她能获得的奖励。 “恭喜宿主获得特殊奖励：食物属性加成的功能。” 食物属性加成？ 第14章 她闻所未闻。 系统好像还是第一次提到这个名词。 她点开已经拥有的食谱，发现每个食谱做法前面都有一行属性。 之前，她只顾着研究做法，完全忽视了这一行小字。 三明治的属性是能量。 饭团的属性是饱腹感。 苏式绿豆汤的属性是清凉。 杨枝甘露的属性是快乐。 看来不同的食物还能为顾客提供不同的功效。 难怪之前大家一喝到绿豆汤就说感觉很凉快，甚至觉得置身在空调房间中。 也许有一定夸张的成分，想来也是系统中的食物属性在发挥功效。 那她之后摆摊卖的商品一定不能属性相同的，要做不同属性的食物去卖才比较好。 给来她摊位的顾客提供不同的感受。 随后，她把这一段时间以来摆摊的收入算了个总账。 撇去摊位租金，还有新购入的一些器具，还有家里激增的水电煤和其他一些杂七杂八的费用。 共盈利1819元。 当然还包括系统给她的奖励。 上千元的收入，跟其他一些日入一千元的摊位没法比。 但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而且她现在每天都很充实。 跟之前上班比起来，精神压力更小一点。 不用为办公室人际关系苦恼，也不用每天上下班打卡，更不用每周开例会。 虽然现在有点辛苦，但她觉得更自由，也更有收获感。 姜佳瑶担心客人一直来买同样的东西会吃腻，她又增加了三明治和饭团的口味。 大家来买的时候，也可以有新鲜感。 她的摆摊已经进入相对稳定的阶段，她又抽空去买了个保温桶。 她一、三、五晚上卖绿豆汤和杨枝甘露。 二、四、六晚上卖绿豆汤和红糖西米露周日晚上卖绿豆汤和水果茶。　　她发现，夏天的销冠还是绿豆汤。 夏天才过去一半，绿豆汤的销量就冲破了500杯。 而且，乔栀在网上帮她做的宣传也确实有用，不少人之前买过她的绿豆汤，觉得好喝，周末又特地拖家带口跑过来买。 有梳着双马尾，小脸红扑扑，长得像个白糯米团子的小女孩对着姜佳瑶说：“姨姨，这个冰凉凉的，好喝。” 姜佳瑶觉得她心都化了。 起早贪黑都是值得的。 她也给自己的摊位上挂上了新定制的“佳肴小吃摊”的宣传布。 在网上，她的小摊也渐渐有了一定的口碑。 就连蒋琴也特地来跑过来谢谢她：“你不知道你这摊给公园带来了不少人流量，我最近这摊位都接二连三都租出去了。不过你放心，来租摊位的我都审核过了，卖食品的是附近一家零食公司来卖袋包装食品的，卖的都是些零食。绝对不会跟你抢生意的，这个你放一百个心。” 蒋琴来找她的时候，刚巧是下班时分，她立刻打了三碗杨枝甘露和红糖西米露给蒋琴：“琴姐，这段时间一直承蒙你照顾了，一点小心意。” “这六碗哪里喝得掉。” “你带回去和家里人一起分。” “六碗太多了，”蒋琴拿出三碗，“我知道你过意不去，不跟你客气，那三碗回去。我女儿要爱吃，就再来找你买。” 姜佳瑶乐呵呵地送走了蒋琴。 生意蒸蒸日上，姜佳瑶当然开心。 她最近唯一感到困惑的是一位常客阿姨。 像姚珍、乔栀都是上班族，一般和姜佳瑶聊不了两句就赶着去上班。 周婉惠有时候上课前或者画画班放学后，可能找她聊得稍微久一些，吐槽一下最近上课发生的事情。 唯有这位吴阿姨，每次找她一聊就是一个小时。 第一次见到吴若盈的时候，她一头染过棕色的卷发夹杂着些许的白发，不经意地暴露出她的年岁，又是一身打太极的白色练功服，姜佳瑶难免印象有些深刻。 这位阿姨一周七天，每天都来买早饭，姜佳瑶自然是想不认识都难。 言谈间，她知道这位阿姨刚从单位退休，刚开始过着闲散生活。 家里丈夫和儿子每天都还按时上班，她一个人在家很是无聊，所以每天都跑到公园打打太极，和人接触接触，也不至于和社会脱节。 二人熟了之后，吴若盈知道她是大学毕业后找不到工作才出来摆摊，不由说钦佩她的勇气。 说她能用双手养活自己就很不了不起。 可聊了没多久，话题就变成了她的儿子，现在正在会计公司工作，事业稳定，前途也好，为人也是善良亲切。 就是相亲好几次都不成功。 就算姜佳瑶再木讷，也听懂了一丝弦外之音。 直到一个周六，姜佳瑶证实了她的猜想。 穿着一身黑白色千鸟格连衣裙的吴若盈推着一个穿着浅蓝色衬衫和黑色西裤戴着黑框眼镜的男生来到她的摊位前。 面对如此情况，姜佳瑶选择装傻：“阿姨来了，今天想要点什么？” 吴若盈把儿子许子超往摊位前一推：“这就是我平日里跟你讲的小姜，人勤快，手艺也不错，你看想吃什么，买点尝尝。” 许子超来的一路上已经听到吴若盈念叨了一路，说今天带她见的那个女孩子，人特别好，也勤快，大学毕业自己摆摊，特别厉害。 第15章 姜佳瑶无端感到一阵尴尬。 她对面的许子超也有同感。 许子超说：“要个鸡排三明治，要两个玉米饭团，两个午餐肉肉松饭团，两袋豆浆。三明治不用装，其他给我装上。” 姜佳瑶利落地装好了袋，想要尽快结束这一场令人不适的会面。 许子超转身把塑料袋塞到吴若盈手里：“妈，你赶紧把早饭拿回去了，不然我爸该等久了。” 吴若盈看着他儿子似乎开窍了，想要和姜佳瑶多聊两句，立刻应下：“好，好，好。” 目送吴若盈转身，许子超从旁边拉了把椅子坐下，默不作声地三两口吃完了三明治，又向姜佳瑶买了盒牛奶。 他捏瘪了盒子，扔到附近的垃圾桶里，又回来找姜佳瑶：“那个，你手艺挺好的。但我妈平时也给你添麻烦了。她就是太闲了，下次她再来烦你，你不用睬她就行。我回去会找她聊聊，跟她说清楚的。” 姜佳瑶闻言点点头。 她刚还在担心许子超万一特别听吴若盈的话，真的打算要她微信之类的，她都没想好拒绝的话。 如今，对方无意，她也无意，倒是一拍即合。 后面几天，吴若盈一直都没有出现。 反倒是，许子超过来买过几次早饭。 他说：“买了你的饭团，能撑一早上，平时没多久就饿了。” 想来是食物属性在发挥作用。 不过，许子超每次买完就走，很少跟她有多余的对话。 姜佳瑶也松了口气。 一个星期后，吴若盈又重新出现在姜佳瑶的摊位上：“哎哟，小姜，之前不好意思，我闹了个笑话，你千万别往心里去，我就是退休了，一下子闲下来不知道要干点啥，就在瞎操心。我儿子回家跟我好好说了，他的事就随他去了。” 姜佳瑶只当是一个小插曲，本来摆摊就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客人。 她笑着说：“没事，您也不过天下父母心，替孩子操心。” “哎，小姜，你这孩子是个心善的。只不过我家那个没这个福气，你以后一定要找个好的，找个比我们家那个还要强的。” 姜佳瑶笑着应下。 转眼，七八月份就过去了。 系统为她发放了她售卖杨枝甘露、红糖西米露还有水果茶的现金奖励。 一共750元。 对姜佳瑶来说也是一笔巨款。 此时，姜佳瑶面临了一个选择，她究竟是要回学校摆摊，还是继续在公园这里摆摊。 这两个月的时间下来，她对公园这边也有了些感情。 跟她签约的蒋琴也盛情邀请她继续留在这里摆摊。 最重要的是，她的小吃摊如今在网上也有了些名气，贸然挪动位置，顾客也会流失。 可在这里摆摊仍然有着不能开火的限制。 她考虑了下，天气快转凉了，可以一整天都出摊。 咬了咬牙，她又续租了一个月。 她打算清晨在学校门口摆摊，那边结束就到公园继续。 白天的东西都卖完，再回家，准备晚上要卖的。 晚上她也打算学校和公园两边跑。 但她也不确定这样连轴转能坚持多久。 此时，系统为她开启了【摊位名声】的任务。 这个任务有点类似于之前摊位宣传的任务。 摊位名声要求姜佳瑶的摊位知名度：0/2000。 姜佳瑶为此要想个其他办法，她觉得在摊位上单纯派发优惠券给客户，宣传范围依旧无法扩大。 而且派发优惠券还需要制作成本。 她突然有了灵感！ 她可以学其他一些经营摊位的博主一样，拍摄短视频，既能记录生活，也能宣传摊位。 为此，她特地上网学习了一些简单的ps技术和视频剪辑技术。 还购入了等身高的手机支架和打光灯。 这样以后，只要她的口味够扎实，搬到其他地方也可以不用采取传统发名片的方法进行通知顾客仍旧能找到店址。　　这几日，她都以关注她的短视频账号给折扣的形式，吸引大家关注。 如今短视频账号上也零零散散积攒了三十多个粉丝。 她上传了拍摄剪辑的第一期视频，发现观看人数寥寥。 甚至都没有突破三位数。 她离完成【摊位名声】的任务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 不过，她也知道短视频平台要积累粉丝，也非一日之功，想要一夜爆红那也是屈指可数。 大部分人爆红后要面临的问题也很多。 她也不指望一朝爆红，只希望她的账号能够稳定地运营，吸引到一些潜在客户，有更多的客户来光顾她的摊位，那她就心满意足了。 很简单，也很朴实的心愿。 不过她也暗自给自己设立了一个小目标。 她希望能攒够十万块。 第9章 酱香饼 姜佳瑶陷入了畅想，要是有十万块。 她要换一个大一点的房子。 现在租的这套房原来她一个人是够用的，但现在摆摊多了许多的器具之后，厨房显得小了一些。 想要租一个有大厨房的房子。 然后她应该再去租一个稳定的摊位，或者你买一个铺面。 要是买下铺面，她哪天靠摆摊赚够了养老钱，那她就可以再把铺子转租出去，然后坐在家里收租。 第16章 每个月什么都不干，就有收入。 想想她都美滋滋。 很快，系统就让她从这种美好的愿景中清醒过来。 “已经为宿主发放【食谱】酱香饼，请宿主完成【初始任务】销售酱香饼：0/20。” “【阶段性任务】销售酱香饼：0/800。” 与酱香饼一同发放的还有鸡蛋饼的食谱和任务。 她查看了酱香饼的食物属性，发现写的也是饱腹感。 看来可以减少三明治的数量，增加酱香饼的数量。 可看到800这个数字，姜佳瑶也是两眼一黑。 酱香饼和鸡蛋饼加起来，她要一共要做1600张饼。 她觉得这简直就是个天文数字。 但一想到她整个暑假卖了的饮品加起来超过了2000杯，她顿觉现在的任务也是个小数字。 是时候去学校门口卖一点新品了。 可她研究了下酱香饼的食谱，跟简易快捷的三明治和饭团比起来，酱香饼的做法很复杂。 而且更关键的问题在于，酱香饼不太适合做成成品带到摊位上，比较适合现烙。 酱香饼一冷就不好吃了，要是放进冰箱复热，有时候都会变硬，变得咬不动。 但无论学校门口还是公园，都没有现烙这个条件。 公园不能开火。 学校门口做酱香饼速度太慢。 不过，鸡蛋饼还是可以实现的。 她之前卖淀粉肠的时候，就有个卡式炉，只要把她的不粘锅带着就可以。 临睡前，她担心起床时手忙脚乱，特地把她早上需要做的事情一样一样列好。 凌晨四点，闹钟响起。 姜佳瑶睡眼朦胧地起床摁掉了闹钟。 她先把电饭煲的插头给拔了，让煮好的饭放凉。 又尽快洗了把脸让自己清醒过来。 可她也是第一次比平时早起了半个小时，现在还是昏昏沉沉。 无奈，她只能点了一丁点儿风油精在鼻子下方。 清凉的触感刹那间产生，让她整个人都一激灵。 清醒之后，她就开始忙着揉面醒面。 等待着醒面的过程中，她又新取了面粉，往面糊里加入五香粉和盐，随后放入适量清水搅拌均匀，再加入鸡蛋搅匀，最后加入小葱。 鸡蛋饼的面糊就宣告完成。 她网上搜过其他鸡蛋饼教程，发现有的会放牛奶，还有人加胡萝卜丁和火腿丁到面糊里。在家做的话，或许可以让口味提升一个档次，但她出去摆摊的话，还是一切从简。 降低成本是她现在的首要任务。 她把面糊倒在罐子里，准备带着面糊去现场烙饼。 看了眼时间，面团还没醒发好，她就开始忙着拌饭团，然后把要出摊的饭团捏好放到保温盒里。 她又开始忙着煎荷包蛋，做三明治。 考虑到三明治和饭团是她最早开始卖的，她也不能一下子就不卖，她只能一点点减少量。 这次开学，她就把三明治的口味减少到只加荷包蛋和午餐肉的，这样也能减少她做三明治的时间。 这个时候，定时器响了。 姜佳瑶把醒发好的面团拿了出来，取出一小块面团下来，用擀面杖将面团逐渐推平，成为一张饼皮。 在看到食谱之前，姜佳瑶一直以为酱香饼和鸡蛋饼一样，做法方便快捷。 没想到，酱香饼其实另有玄机，那就是——油酥。 面粉加盐，再倒入加热过的油，油酥就做好了。 她把油酥均匀涂在了刚才那张饼皮上。 随后，她估量了下饼的大小，留下中间的余量，把饼的周围那一圈用刀分成了多等分，将切出来的那些面饼往中间一层层折叠上去。 这样一来，油酥就层叠在一起，煎出来的饼也会层次更加丰富。 她把饼放在一旁松弛的时间，就忙着切洋葱，用飞快地剥了一些大蒜粒出来，飞快将洋葱和大蒜一起切成碎末。 接着，她将黄豆酱、豆瓣酱、番茄酱、十三香、糖、辣椒粉混合加水在一起，这些酱料就是酱香饼味道的关键。 起锅烧油，将切好的洋葱和蒜粒放到倒入锅中爆香，炒至洋葱微微变色，又不至于到焦黄的地步，将刚才调好的酱汁全部加入锅中，一起烹制。 面前一阵阵香味传来，姜佳瑶都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熟悉的香味勾起了她以前的回忆。 大学的时候，整个寝室都为了早八的课唉声叹气。 唯有她，会庆幸有早八的课。 有课的时候，她就可以逼着自己出门，早早地去人烟稀少的食堂来上一块热腾腾的酱香饼，再配上一碗小米粥。 整整一天都会格外有精神。 有时候，她也会因为馋这一口酱香饼起个大早，跑去食堂就为一饱口福。 她那个时候，还从未想过食堂的阿姨们要多早起来做早饭。 如今，算是明白了。 面前的酱汁开始“咕嘟咕嘟”地冒起小泡，她就关了火。 熬酱汁的期间，面团也醒发好了。 她把面团重新擀成薄饼的形状，往面团上刷了一层薄薄的油。 她也在平底锅里刷了一层薄薄的油。 她把面饼放进锅里的时候，故意把饼推出了一些皱褶感，这似乎也是酱香饼的特色之一。 一面烙得金黄色后，反面继续烙，烙得两面金黄后，盛出来刷上刚才熬好的酱汁，撒上白芝麻。 第17章 姜佳瑶把香气四溢的酱香饼切成小块装袋，忍不住尝了一块。 入口是浓郁鲜香，还夹杂着微微的酸甜，还能吃到酱料里的洋葱颗粒。 饼皮既暄软又酥脆，口感层次格外丰富。 她做第二块酱香饼的时候，也默默感叹，她这酱香饼实在是太成功了。 就是不知道，顾客们会不会爱吃？ 到五点半，她就准时把所有的东西装到了她的露营车里，拉着车去到了学校门口。 此时，学生还不多。 看门的大爷看到姜佳瑶也熟络地打了个招呼：“好久不见，又来了哈。” 姜佳瑶回以微笑，忙着把东西都往桌上放，架起炉子开始烙饼。 烙了十来张薄饼，姜佳瑶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朝她飞奔过来。 周婉惠一脸开朗地说：“姐姐，你来好早。” “我还担心我来晚了，”姜佳瑶一边接着她的话，手上还在不停地烙饼，“你看看你有什么想吃的没？要没想吃的，你从我这里拿盒牛奶走。今天开学第一天，送你的，这你可不能不要。” 周婉惠用力吸了吸空气：“什么味道？好香啊！这肯定不是鸡蛋饼的味道，好浓的味道。” “你鼻子可真灵，”姜佳瑶从保温袋里拎出一袋酱香饼，“这个酱香饼，我都没做多少，都有点舍不得卖，想留着给自己当早饭的。” 周婉惠一闻到这个香味，立刻就说：“太香了！我就要这个！” 姜佳瑶问她：“能吃辣的吗？” 周婉惠一口应下：“能！” 她迫不及待从姜佳瑶手里接过酱香饼，咬了一口，唇齿留香。 “好吃！太好吃了！我宣布酱香饼取代淀粉肠成为心头最爱！” 被周婉惠这么一提，她刚来学校门口摆摊卖淀粉肠的情形还历历在目。 如今，她已经摆摊了三个多月了。 “姐，我先走了，”周婉惠的话打断了姜佳瑶的回忆，“我还有点作业没写完，我回教室赶紧补一下。” “哎，行，”姜佳瑶看着周婉惠要进校门，想起来她忘的事，赶紧叫住她，“小慧，等等！” 姜佳瑶奔过去，塞了几颗口香糖到她手上：“那个酱香饼里面蒜放得多，吃完饼，有空吃两颗这个。” 周婉惠把这几颗口香糖揣在了兜里：“好嘞，还是姐细心。” 姜佳瑶回到摊位上，又见到一个熟悉的人影。 可他记得面前这个男生好像今年暑假就是高三毕业，应该已经去大学了。 姜佳瑶心里好奇多嘴问了一句：“我记得你不是去大学了吗？” 吴晧峰有点意外姜佳瑶还记得他：“哦，是，但大学还没开学，我家在这儿附近，刚熬夜打完游戏，出来找点吃的，走着走着就到学校门口了。” “那你看看要点什么？” “你这又上新了，”吴晧峰看着刚烙出的鸡蛋薄饼，“要这饼吧，给我来个三块。” 姜佳瑶给他拿了三块刚出锅的饼装上。 吴晧峰拿过袋子，扯开啃了一口：“味道有点淡，但挺好吃的，很软乎，要配碗粥就更舒服了。” 他又拿了袋豆浆，拿着豆浆边喝边走了。 听完吴晧峰的话，姜佳瑶拿着有点放凉的饼尝了一口，很香很软，但确实味道有点淡。 口重的可以让他们加点豆瓣酱或者黄豆酱。 随着临近上课的时间点，来学校的学生也越来越多，她的鸡蛋饼也顿时一饼难求。 她锅铲翻到飞起，才把熟透了又热乎的鸡蛋饼交到学生手上。 等到上课铃响起，姜佳瑶长吁了口气。 她看着空荡荡的箱子，一整盒面糊全都卖完了。 可她突然想起来，今天要发的视频忘记拍了。 第10章 食物特殊属性 当姜佳瑶带着她做好的三明治和饭团去公园。 她发现中午公园里基本上都没有人。 出门晨练的老年人全都回家了，也鲜少有上班族会在午休时间来公园。 望着不远处的路上，来来往往最多的就是骑着电瓶车，穿着黄色蓝色制服送外卖的骑手。 她来公园摆摊一个小时，就卖出了三个三明治。 看着如此惨淡的生意，她既没录上视频素材，东西也没能卖出去。 仿佛回到了刚摆摊的时候。 不得已，她只能回家准备晚上摆摊的材料。 放学的时候，她的饼明显没有饭团和三明治卖得好。 她听到有学生在说：“早饭才吃饼，晚上就不吃饼了吧。” 但因为是现烙的饼，够热乎够新鲜，生意也不差。 学校这边结束，她又回家拿上糖水，去公园卖糖水。 回家后，清理完今天摆摊器具的姜佳瑶，洗了个澡没吃饭就倒在了床上。 来回奔波的她累得一根手指都不想抬。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很多摆摊的人也都是两三个人轮班。 要采买，要备菜，要烹饪，要出摊，要清理，要算账。 每一件事都是对精力巨大的消耗。 更不要说，她还想运营短视频。 她现在恨不得学会分身术，把她自己辟成好几个，一起工作。 这样的生活，姜佳瑶坚持了一个星期。 每天到家一倒头就睡。 早上却起也起不来，出摊时间都变晚了。 第18章 好几次，早上都有学生在摊位前等她。 有一次，她摁了闹钟，想着再睡五分钟，却一觉睡到了五点半。 她只能急匆匆地拌了点鸡蛋饼的面糊，就立刻跑去学校门口摆摊。 有些学生告诉她，都等了十来分钟，让姜佳瑶有些歉疚。 周六，姜佳瑶坐在公园的摊位前，看着面前的满目翠绿，还有草地上正在放风筝的小孩，正在追飞盘的金毛犬。 她突然意识到她这段时间太累了。 她也太贪心了。 她就只有一个人，却两边的钱都想赚，可现在哪一边都赚不到很多钱。 有时候一天，两边加起来的收入，还没她一天专注一个地方赚得多。 与其学校和公园两边来回跑，还不如专注一边。 无奈，姜佳瑶在公园租约到期前，就摆出了她在公园停业的通知。 姚珍上班前来到她摊位，不无遗憾地说：“我儿子现在去大学了，我学校那边也不怎么去，你不在公园摆摊，还有些遗憾。” 姜佳瑶也很遗憾：“那是，其实如果可以，我也想两边跑，但我就一个人实在是忙不过来。” 闻言，姚珍反过来安慰她：“不过我家离学校近，我早上还能弯一弯来买。我同事都爱吃你做的早饭，放心，生意少不了。” 姚珍走后，蒋琴也有点不舍地来找到她：“你这真不续租了？要不我再去帮你跟上面谈谈租金，给你便宜点。” “琴姐，真不是钱的事，”姜佳瑶赶紧拉住蒋琴，“是我干不动了。你说我赚钱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生活得更好，可我这摆摊两边跑，真的太累了，你看我这黑眼圈还有眼袋，多严重。” 蒋琴看了眼姜佳瑶，发现她不止眼下青黑一片，整个人看着都清减了不少。 本就穿在姜佳瑶身上显得宽松的衣服，现在更是风一吹就飘得厉害。 “行，虽然年轻人要拼搏，但还是健康重要，”蒋琴有些不舍，“不劝你了，年轻的时候熬一身病，等年纪大点，钱赚多了，也没得享，都拿去吃药了。” 姜佳瑶也知道蒋琴是真心对她好：“我摆摊的地方也不远，琴姐你下次来找我，我请你吃东西。” 与蒋琴告别，她忙着收拾摊位。 把公园这里的事情彻底处理完，姜佳瑶才感觉到生活恢复了正轨。 她偶尔也能喘口气，在晚上回家路上抬头看看星星，在早晨去摆摊的路上享受一下鸟鸣。 她过上了上班的时候都未必有的双休日。 闲下来的时候，她发现之前系统又给她发放了新的奖励，她都还没来得及领。 如今她已经完成【厨艺精进】任务中，烹饪时长240小时那一档任务。 徽章墙如今除了【厨艺入门】石头徽章之外，又点亮了【厨艺进阶】的铜制徽章，其他徽章仍是待结算的状态。 她记得上次给她的特殊奖励是食物属性加成，但这个奖励反映在食材上并不是太明显。 这次不知道系统会给她什么奖励？ “恭喜宿主获得特殊奖励：开启食物特殊属性。” 下面还有一行小字，写着： 宿主可选择一样食物，激发其特殊属性。 简单来说，这次的奖励是一次性奖励。 只能选择一样食物，获得一次特殊属性。 姜佳瑶本想慎重地选择一样食物，但她看了一眼她那寥寥无几的食谱，觉得这个选择也没有特别难。 综合下来，目前要达成系统销售目标差的最多的是酱香饼。 酱香饼也是目前食物属性数值中等级最高的，饱腹感有72。 她当即点亮酱香饼的特殊属性。 酱香饼特殊属性：力量25。 姜佳瑶感觉这个特殊属性也不是太明显。 直到第二天晚上快要收摊的时候，她听见学生路过她的摊位在说：“平时我都觉得这书包可重了，怎么今天感觉这么轻啊。” 另一个问她：“你今天是不是少带了书回家。” “没有啊，还是那点。我应该还多带了套卷子回家。” 姜佳瑶看到说话那个女孩子的书包上挂着五六个毛绒挂件，她记得早上她是来买了酱香饼。 难道是酱香饼的特殊属性发挥了功效？ 正当姜佳瑶看着天色渐暗，学校的铁门也掩上了一半。 她听到一个脆嫩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姥姥，这味道好香啊，那边有吃的。” 姜佳瑶看向左侧，是一对衣衫褴褛的老妇人和小女孩，老妇人一头白发如枯草一般，身上穿着的衣服能看见打了又打的补丁，手上还拖着一蛇皮袋的空瓶子和纸箱。 小女孩看着约摸五、六岁的样子，脸上灰扑扑的，虽然扎了个马尾，头发却格外散乱，把脸遮了大半，可露在外面的那只眼睛格外的亮。 见姜佳瑶看她，她咽了咽口水，拖着姥姥的手朝这边走过来：“姥姥，我们就看看，不买。闻闻味道又不要钱。” 姜佳瑶见状，趁她们还没走过来的时候，收起了面前的价格表。 姥姥拉着小女孩说：“不吃外面的东西，家里还有土豆红薯。” 小女孩噘着嘴说：“我们已经连着吃了一个星期了，我不想吃了。” “钱都攒着之后给你读书，哪里有钱花在其他地方？” 眼见小女孩眼眶一红，马上就要哭出来了。 第19章 姜佳瑶看着还剩下两袋的饼，开了口：“你们要不买点尝尝，我这饼可便宜了，三块钱一袋，一大块饼切开的，而且肯定管饱，你们要不试试。不好吃，不要钱。” 小女孩摇着外婆的手：“外婆，三块钱。” 老妇人显然也是闻到了透过塑料袋里传来的阵阵酱香味，又看着小女孩一脸可怜巴巴的样子：“就这一次，可不能天天买，我们没那个钱。” 边说，老妇人边从口袋里掏出皱巴巴的一沓钱，点了张五块，放到了姜佳瑶桌上那个铁盒里，又摸了两个一元硬币出来。 姜佳瑶把酱香饼递给她们。 小女孩迫不及待拉开袋子要去尝尝。 姜佳瑶注意到小朋友手上脏兮兮的，喊了一句：“等等。” 她拿出湿纸巾给她：“先擦擦再吃，小孩子肠胃弱，不然容易生病。你能吃辣的吗？这个饼有点辣的。” 小女孩点点头：“可以的，能吃辣椒。” 擦完手，她才赶忙拉开袋子，从里面拿出一块饼啃了起来，塞得腮帮子鼓鼓的，活像一只正在进食的小仓鼠。 姜佳瑶见状说：“慢点吃，别噎着了。” 小女孩边嚼着饼，边把饼袋塞到老妇人手里，含糊着说：“姥姥，你也吃，可香了。” 姥姥小心翼翼地尝了一块：“嗯，香啊，真香啊。多久都没吃到过这有滋有味的东西了。” 姜佳瑶拿出很久没发的优惠券：“这个给你们，上面那个地址没有用了，但你拿着这个下次来这里找我，我给你们打折。” 小女孩在她的摊位前，又吃了一块饼，就嚷嚷着：“姥姥，我饱了。” 姥姥问她：“你真的饱了吗？才吃这么点就饱了，你平时不得一个人吃一袋，你可别省着给我吃，我年纪大吃不了多少。你长身体，多吃点。” “真饱了。” “行，吃两块我也饱了，”姥姥给没吃完的酱香饼袋子上打了个结，“吃饱了，就走吧。再晚点，废品站要关门了。” “姥姥，我帮你拿。” “不用，吃了点饼，我现在又有力气了。” 姜佳瑶听着二人的对话，想着大概是食物属性发挥了功效，那个小女孩才吃了两块饼就饱了，姥姥又有力气干活了。 她本以为之后也不太会见到姥姥和孙女了。 却没想到隔了两天，在快收摊的时候，那个小女孩一个人跑过来找她。 她一看到姜佳瑶就说：“姐姐，我能给你打工换吃的吗？” 姜佳瑶就算再累，也没办法雇佣这么小的孩子来给她打童工。 姜佳瑶一脸为难地看着她：“你太小了，不能出来打工。” 一听，这个小女孩就放声大哭：“姥姥她……” 第11章 特别的客人 看着面前的小女孩哭着稀里哗啦的样子，姜佳瑶赶紧蹲下来安慰她：“你先别哭，冷静点，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情了。” “姥姥，姥姥她要死了……” 听到这句话，姜佳瑶也吓了一大跳：“你等等啊。” 她赶紧把摊子收了起来，把还没卖完的酱香饼送了校门口的保安大爷一袋，又把摆摊的东西先寄存到他那里。 又拿了两个三明治，拿了两瓶水，她拉着小女孩的手：“走吧，赶紧带我去看你姥姥。” 一路上，小女孩还是哭个不停。 她带着姜佳瑶七拐八绕，一直往偏僻的地方走。 此时，姜佳瑶心里萌生了一丝怯意，她、脑海中闪过了不少的社会恶性事件。 不得已，她悄悄地把手机调到了拨打电话的界面，摁下了110，想着万一情况不对，她一个电话就能打出去。 小女孩带着姜佳瑶来到了一座桥下面。 那里搭着一个简易的帐篷，帐篷外还堆着许多纸壳。 小女孩松开姜佳瑶的手，小跑着进了帐篷：“姥姥！你醒醒！” “哎呦，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大嗓门，”姥姥悠悠醒转，“我这睡也睡不踏实。” “姥姥，我以为你要死了。” “胡说八道什么呢，”姥姥一翻身，看到了帐篷外的姜佳瑶，她连忙起身：“哎呦，姑娘你怎么来了？” “她来找我的，说你出事了，”姜佳瑶如实说，“我就跟过来看看。” 姜佳瑶把手里的三明治和矿泉水放到了帐篷里。 姥姥勉强起身：“估计着凉了，有点发热。这年纪大了，就是骨头哪哪儿都疼，多睡几觉就没事了。” “这发热也可大可小，”姜佳瑶有些忧心，“您也一把年纪了，要不还是去医院看看。” “不用了，浪费钱。” 看到她们的境况，姜佳瑶也不便再劝什么：“你们如果真的很困难，可以救助站看看，那边环境应该好点，而且天马上要冷了……” “不用，不用，已经很麻烦你了，你就不用再为我们的事情操心了。” 姜佳瑶见状，对着小女孩说：“你记得我们来的路上，有一个蓝白色的房子吗？下次有事情，可以去那里找警察叔叔，他们会帮你的。” “可姐姐我不能去找你吗？” 姜佳瑶有些犹豫：“我只能帮你几次，我也没办法一直帮你。” 她自己每天为了生计忙得像个陀螺。 虽然有了系统的帮助，存了点小钱，但生意不好的时候，她也是过得捉襟见肘，入不敷出。 第20章 看着小女孩懵懂的神情，姜佳瑶只能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她沿着来时的路往学校走的时候，看到了一家还开着药店，她鬼使神差地走了进去，要了一盒退烧药，要了一盒泡腾片。 她拿着药又原路走到了帐篷面前，轻轻拉开帐篷，发现里面一老一小正相拥而睡。 她悄悄从口袋里拿出一百块钱塞到了塑料袋里，把药放下。 姜佳瑶从校门口那里拿回摆摊工具，回到家时，总觉得心里不是滋味。 她想要把这件事遗忘在脑后，可闭上眼全是小女孩那张脸。 不得已，她从衣柜里找出来一条之前在学校里用过的披肩，打算明天给送过去。 这是她能做的为数不多的事情。 第二天她晚上来摆摊的时候，就看到小女孩在学校门口晃悠。 见到姜佳瑶她就飞奔了过去。 姜佳瑶看到她有点意外：“你怎么来了？你姥姥还好吗？” 小女孩用力地点点头：“姥姥说她好了，再休息休息就好了。这个给你，姥姥说不能拿你钱，不能欠别人的。” 她从小女孩手里接过钱，发现有一张一百，还有一张二十。 多的想来是打算给她的药钱。 她把二十塞回到小女孩手里：“一百我收下了，这个你拿回去，去附近小吃店多给姥姥买点好吃的。” “姐姐，我直接在你这儿买不行吗？你不也是小吃摊吗？” “我的意思是你要去给姥姥买点有肉有菜的，要营养均衡一点的？” 听着姜佳瑶的话，小女孩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 姜佳瑶拿出折叠小板凳说：“你坐会儿吧，我待会儿带你去买。” 小女孩乖巧坐下。 她刚坐下，姜佳瑶突然想到：“你出来这么长时间，姥姥会担心你吗？要不你先回去，等我收摊了买了给你送过去。到时候你再把钱给我。” 小女孩摇起头来，两根辫子宛如拨浪鼓：“不用，我跟姥姥说了去找姐姐多玩会儿。” 她托着腮坐在姜佳瑶身边的小板凳上。 陆陆续续有学生出来，叫着她：“佳瑶姐，给我个三明治。” “佳瑶姐，我妈之前尝了我带回去的酱香饼，让我下课买回去当晚饭吃，她就省力了。” 姜佳瑶笑着说：“你们喜欢吃就好。” 一波学生离开。 小女孩问姜佳瑶：“他们为什么都叫你佳瑶姐？” 姜佳瑶笑了下：“因为我的名字叫佳瑶，你呢？叫什么名字？你姥姥都叫你什么？” “我叫十二，姥姥说是十二号捡到我的。” 听到这句话，姜佳瑶惊讶一闪而逝。 “那你姥姥有没有帮你找过父母？” “说是找了没找到。” 姜佳瑶想着那老妇人对十二掏心掏肺的样子，也不是作假，不过她的心情多少有些复杂。 随着另一波学生从学校涌出来，她只能收起这一点微妙的心情。 不少学生来找她买鸡蛋饼。 等着鸡蛋饼新鲜做出来的间隙，他们注意到了姜佳瑶身边的十二。 就连放学的周婉惠也惊讶地说：“姐，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你还有个妹妹？还是这是你女儿？” 姜佳瑶：…… 她也不想解释太多：“我邻居家的小孩，今天让我帮忙看一天。” 十二满脸笑容，甜甜地叫着面前这群学生“哥哥”、“姐姐”，活像放在店门口的那只招财猫。 不多时，十二怀里就被塞满了各种巧克力、糖果还有饼干。 周婉惠没带吃的，从包里翻出两根头绳给她：“没别的给你了，这个给你。” 十二看着手上的小猪发绳，格外认真地说：“谢谢姐姐！我会好好珍藏的。” 或许十二长得太可爱，不少女孩子还要跟她一起合照。 姜佳瑶见十二也乐在其中，就由她去了。 最后，姜佳瑶不得不给她拿了一个塑料袋装她那些收到的小玩意。 收摊后，姜佳瑶又给了校门口大爷一袋鸡蛋饼，把摆摊工具临时放在他那里。 一路上，十二时不时看着手里那袋收到的东西，她仰头问姜佳瑶：“姐姐，我知道别人送我的东西是心意，可我如果把这些东西卖掉的话，我是不是能有很多钱，姥姥就不用这么辛苦了，我们也不用天天吃土豆和红薯了。” 懂事得让人心疼。 姜佳瑶从超市买了点水和牛奶，又简单买了点生活用品，连带着把披肩塞到袋子里。 她又让十二拿钱出来，在隔壁小炒店买了两份盒饭。 她又悄悄把一百块钱塞进了袋子里，带着十二回到了帐篷。 回到帐篷的时候，姜佳瑶说：“好好听姥姥的话，还记得我昨天说过的话吗？有事去找那个蓝白色房子的叔叔。” 十二点点头：“那我以后还可以去找你玩吗？今天那些哥哥姐姐人都可好了。” 姜佳瑶有些为难，只能轻轻地“嗯”了一声，她拍了拍她的脑袋说：“快进去吧。” 她刚走出没两步，她的衣角就被人拽住。 十二塞了一把糖到她的裤子口袋里：“这些给姐姐，要不是姐姐我也没有这么多糖，而且姥姥说了，要学会分享。姐姐再见！” “嗯，再见。” 回去路上，姜佳瑶想着她是不是应该把她们的情况反应给街道，让街道处理一下。 第21章 隔天，姜佳瑶去摆摊的时候，十二没再出现。 不少学生不无遗憾。 周婉惠也跑过来跟姜佳瑶说：“我今天上学前还特地去买了巧克力，想给她的，没想到今天就不来了。” 姜佳瑶苦笑着说：“毕竟邻居家的孩子，我也不能一直带着。” 可周婉惠的话，提醒了她。 收摊后，姜佳瑶硬着心肠回了家。 可一回家，她看着桌上那把还没吃完的糖，又心软了。 这次，她两手空空地走到了桥洞，可还没走近，她就发现原来放帐篷的地方空无一物，连个纸壳都不见了，一点痕迹也没留下。 前两天的事情，还有十二的出现就像是一场幻梦。 一时间各种思绪在她脑中飘过。 她不知道是姥姥不想再接受她的帮助，不想再被她打扰，才搬走的。 还是有人带她们去救助所过冬了。 她脑海中也浮现了一个最坏的猜测，她们就是骗了点钱跑路了，十二说的那些经历都是故意惹她同情的。 可她不愿这么想，她觉得有些她们祖孙两个不像是会骗人的人。 姥姥说要攒钱给她读书。 姜佳瑶一边想着一边去到了她跟十二说的那栋蓝白色房子，也就是最近的派出所，想问问情况。 进去后，她问了警察关于流浪人员的问题，对方回答会有专门机构救助的。 她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 正当姜佳瑶想着，十二和姥姥也不过跟很多客人一样，是她人生中的过客，来来去去，留也留不住。 花点时间，她大概就能把她们忘了。 一个多星期后，姜佳瑶在摆摊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声熟悉的喊声：“佳瑶姐姐！” 第12章 新设备 姜佳瑶定睛一看，之前穿着宽大又破烂衣服的十二，现在成了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团子。 一身粉白色的蓬蓬裙穿在身上，梳着两根麻花辫，辫子上还扎着之前周婉惠送给她的头绳。 十二见到姜佳瑶直往她身上扑：“姐姐，你想没想我？” 姜佳瑶注意到她身后跟着的是一个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精瘦又干练的短发女生，耳边挂着耳机。 她连忙问：“十二，你姥姥呢？” “姥姥在大房子里。” 后面的女生上前解释：“姜小姐你好，我是戚小姐的保镖顾晴雨，你口中的十二是我们戚家走丢了三年的大小姐。” 从保镖顾晴雨的口中，她了解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戚家三年前带着十二去郊区露营，父母一个不注意，十二就走丢了。 当时，他们以为有人绑架了十二，但却始终没收到绑匪的要求。 后来他们查了监控，动用了许多办法都没有找到人。 但这么多年他们始终没有放弃寻找。 直到那天，他们的员工在网上无意中刷到一个女生的自拍。 他们一眼就从照片中认出了十二。 她的眉眼都同她母亲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他们就根据合照中那个女生的学校，在周围五公里进行寻找。 终于，被他们找到了人。 为了感谢捡到十二的老妇人的照顾，戚家也将她接到了一起暂住，也让十二熟悉一下新环境。 顾晴雨说完：“我们夫人想请你去一趟，表示一下感谢。” 姜佳瑶有些为难：“但是……” 顾晴雨抢先一步说：“今天摊位上的东西我们全包了。” “不行！”十二抢先开口，“你们买下来又不吃，那就浪费了。粒粒皆辛苦，不能浪费粮食。” 顾晴雨立刻说：“买下来我们吃，家里保镖、司机和保姆都可以分。” 十二这才点了点头。 姜佳瑶在收拾东西的时候，她突然想起来，戚氏集团，她之前好像还投过简历。 投的是办公室文员，月薪6000。 她记得戚氏最有名的就是大型商场，光在市里就有五座。 他们集团还有各种其他业务。 姜佳瑶没想到现在集团的大小姐就站在她面前，让她多少有些恍惚。 顾晴雨帮着她把东西搬上了后车厢，请她和十二上了黑色商务车的后座。 一直到进了戚家穿上保姆给她递过来的拖鞋时，姜佳瑶都恍若梦中。 客厅中央挂着一个巨大的水晶灯，炫人眼目。 一进门，十二就拉着她到沙发客厅坐下，絮絮叨叨地跟她说：“姐姐，这个家好大，有好多房间。有我住的地方，有我姥姥住的地方，还有爸爸妈妈住的地方，还有什么影音室和玩具房。我从来没住过这么大的房子。” “瞎说，你小时候就住的这么大的房子，不过你不记得了。” 一道清丽的女声从房间里传来，出现在姜佳瑶眼前的是一位一头大波浪长发，穿着小香风套装的女人，保养得宜，看样子似乎三十多岁。 十二看了她一眼，犹豫了下，还是喊了声：“妈。” “你去跟晴雨姐姐去玩，”杨桂对着十二说，“我和你佳瑶姐姐说几句。” 面对如此情形，姜佳瑶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杨桂说：“我听小玉说了，要不是之前你帮她们，日子都过得饥一顿饱一顿的。” 姜佳瑶实话实说：“我跟她认识也没多久，也没帮什么忙。” 第22章 “可不能这么说，”杨桂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要不是她去找你，也不会和那些女孩子合照，不然我也找不到她了。” 姜佳瑶也拿起茶杯抿了一口，等待着杨桂接下来的说词。 “是这样的，我们感谢捡到孩子的老太太，现在也在我们这里先住着，之后等小玉再熟悉熟悉这里的情况，我们会送去一家顶尖的养老院给她养老，之后也会让小玉时不时去看看她。你看……你有什么要求也可以提，我们也可以尽量满足。” 姜佳瑶想了想，她没什么想要的。 或许放在四个月前，她会开口请求她们在集团里给她安排一份工作。 但她现在觉得没有什么必要。 姜佳瑶实话实说：“我现在这样挺好的，我没什么想要的。我也不想挟恩图报。” “这样啊，”杨桂的脸上闪过一丝意外，“我听说你的简历在我们公司人才库里，现在没有意向了？” “没有了，”姜佳瑶说，“我现在摆摊卖小吃挺好的。” “那以你的学历，有没有考虑过来给小玉当家庭教师，我看这孩子挺喜欢你的，你要是愿意来，她也能快点适应环境。一个月给你开两万块。” 姜佳瑶想都没想，一口回绝：“我现在过得挺规律的，我不想有突然的变动。” “你看，上面你都不要的话，我们这里还有张银行卡，里面存了十万块钱，密码是你的生日，你可以拿走。” 姜佳瑶倒吸了一口凉气。 十万块正是她的计划存钱的数目。 面对这么一笔巨款在面前，说不心动是假的。 不过，骤然拿到十万块钱，说不定眨眼就被她冲动花完了。 不是赚来的钱，不一定会好好珍惜。 这突然来的财富，她也未必接得住。 姜佳瑶沉默了半晌，开了口：“钱太多了，我不能收。而且我帮十二也不过是举手之劳，我没图回报。” 杨桂没想到她开出这么好的条件，其他人想要都没有的职位，就被姜佳瑶一口回绝。 她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不少，但她猜不准面前这个女生在想什么。 “其实，还给你准备了份礼物，”杨桂打了个手势，保姆就领了个袋子过来，把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这个是送你的。” 看到桌上的东西，姜佳瑶眼睛放了光，那是她在网上看了很久的运动相机和麦克风，但因为每样一两千的价格，她一直放在收藏夹里，没有入手。 姜佳瑶心里的防线终于被击破：“这个我真的挺想要的。” 杨桂见姜佳瑶终于有了反应，才松了口气，“我知道你在给你的小吃摊拍vlog，看样子都是拿手机拍的，这个就当是谢礼了。” 姜佳瑶格外坦荡地说：“这个我就收下了。毕竟我不收，你们也会担心有一天，我拿着这份恩情再上门来。这样，你们也可以放心了。” 杨桂没想到姜佳瑶就这么明晃晃地把那些隐藏的心思放到台面上来说，有些意外，却也笑得开怀。 商场多是尔虞我诈，坦荡的人反倒让人觉得珍贵。 杨桂起身将姜佳瑶送到门口：“以后要是小玉来找你玩，还请你多照顾一二。” 姜佳瑶点点头说：“好。” 目送着姜佳瑶出门，杨桂转身去厨房打算看看晚饭做得怎么样了。 她刚到厨房，就闻到一股刺激又浓烈的香味。 保姆赶紧放下吃了一半的酱香饼。 杨桂皱眉：“什么东西？这么香？我怎么从来没在家里见过。” 保姆有些忐忑地说：“这是刚才晴雨带回来的，说是小吃摊上买的，分给大家吃。夫人你放心，绝对不会让味道混一起的，我就是饿了，闻着香想尝尝。” 杨桂看到袋子里还有酱香饼说：“给我拿一块尝尝。” 保姆赶紧拿出碗和筷子从塑料袋夹了一块酱香饼到碗里，递给杨桂。 杨桂尝了一口，这饼尝起来层层叠叠，格外酥脆，酱香也十分浓郁，回味无穷。 难怪小玉回来一直嚷嚷着要吃姜佳瑶做的酱香饼。 看来姜佳瑶确实有点手艺。 也难怪她能这么不卑不亢地拒绝工作的邀约。 杨桂又吃了两口，她都多久没有这么纯粹地吃上一口碳水了。 平日里为了自律，为了保持身材，吃的最多的是轻食，讲究的是生酮饮食，已经快忘了白米饭的滋味了。 如今，这一块酱香饼倒是勾起了她的欲望。 杨桂对保姆吩咐道：“明天中午烧点米饭吃，不吃杂粮饭了。” 保姆立刻应下。 另一边，姜佳瑶由顾晴雨送着回了家。 姜佳瑶回到家拆开了运动相机和麦克风，研究了一番，想着明天就可以带着运动相机出摊了，也不用拿支架着她的手机了。 洗漱过后，姜佳瑶躺在床上，脑子里还想着杨桂今天给她的提议。 工作听起来是很好，但始终不免要看上司脸色，过着仰人鼻息的生活。 今天她去的那套大平层，看着窗明几净、光鲜亮丽，但她要是以家庭教师的身份住进去，那无疑就是个囚笼。 何况，这段时间，她想明白了一点。 打工拿的工资始终是定量，想要赚大钱是不可能的。 想要致富，还是要靠她的辛勤劳动。 她不想借着帮了十二就去拿戚家的钱。 第23章 她当时帮忙的时候，也没奢求任何回报。 她本来想连最后一份礼物也不收，但毕竟是对方精心准备的一片心意，她也不好次次都驳了对方的面子。 不然她也担心之后再见不到十二。 对十二她是真心的。 如今拿到的礼物，她就是当中奖中的。 隔天，姜佳瑶带着她的新设备去摆摊的时候，没料到又见到了一个许久不见的人。 第13章 栗香奶茶 那人正是，在她隔壁卖火鸡面和蛋炒饭的李阿姨。 过完暑假，姜佳瑶回来摆摊都没有看见她，还以为她不来了。 刚开学这段时间，没了李阿姨和她抢生意，她的收入也翻了两番。 她没想到李阿姨又回来了。 李阿姨看到姜佳瑶格外热情：“小姜啊，一段时间没见，想我了吧。” 姜佳瑶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 她不是很想见到竞争对手。 一见面，李阿姨的话就仿若滔滔江水，开始拉着姜佳瑶说着她之前和丈夫去大学那边摆摊，结果根本没生意，只能再回到这里继续摆摊。 李阿姨还时不时想从姜佳瑶嘴里套话：“你最近生意很好吧？你这卖饼卖了多久了？你现在一天能赚多少钱啊？” 姜佳瑶敷衍地说：“就跟以前一样，差不多。” 面对姜佳瑶的冷淡，李阿姨撇了撇嘴，看着她油盐不进的样子，莫名地气不打一处来。 姜佳瑶本想拿出昨天新收到的运动相机拍拍视频，也只好暂时不拿出来。 她担心又要被李阿姨问一大堆问题。 这两天，她的鸡蛋饼先酱香饼一步达成了指标。 系统为她发放了一笔1600元的现金奖励。 姜佳瑶看着账户里逐渐增长的数字，长吁了口气。 她的选择是对的，她的努力也没有白费。 但她的酱香饼还差700多张没卖完。 可系统却很快给她发放了新的任务。 “为宿主发放食谱【栗香奶茶】，请宿主销售栗子奶茶：0/200杯。” 看到200杯之前，她差点以为系统要给她一千杯的任务。 看来这个销售任务的数值也是随机波动。 不过，看到栗子这个食材，姜佳瑶才意识到这么快秋天就来了。 早上一收摊，她就跑去了批发市场，想看看有没有栗子卖。 批发市场上的栗子不是带有外面那圈毛壳的，就是没剥栗子仁外面那层壳的。 她问摊主：“就没有剥好壳的栗子吗？” “剥壳多麻烦，还赚不了几个钱，你要的话得买回去自己剥。” 姜佳瑶一想到她可能一整天都要剥栗子壳，在网上开始搜索起了新鲜板栗仁，还真被她找到几家物美价廉的店。 回去路上，姜佳瑶遇到了一家糖炒栗子的店。 浓郁的甜香混合着桂花香一路飘散。 她站到糖炒栗子的机器前，看着棕色的栗子，随着机器的搅动在黑色的小石头上不停地翻滚。 她向店老板要了半斤糖炒栗子，抱着热乎乎的纸袋，回了家。 回家后，她坐在桌前，找了部电视剧，边看边剥起了栗子。 剥去薄薄的棕黑色的外壳，露出了里面一层棕色的皮，再去除这一层皮，就露出了金黄色的内芯。 塞到嘴里，满是香甜酥糯的口感。 不一会儿，姜佳瑶的面前就多了一堆的栗子壳。 吃完这些栗子，她就把清洗干净的榨汁杯拍照挂在了二手网站。 她打算卖掉榨汁杯，换一台功能更高级的破壁机。 挂了两天，姜佳瑶终于把这一台榨汁杯打包发走。 正巧，她新买的破壁机和栗子在同一天到了她家。 她架起了之前一直没用的相机，打算记录一下备餐过程。 她拆开箱子，发现寄来的栗子放在真空包装里，颗颗都圆润饱满。 她烧水先把栗子煮上。 随后，她研究了下新买来的破壁机的说明书，看了下用法。 等到栗子煮软，她把水倒了，将栗子倒入破壁机中，依次加入牛奶、奶油和清水，一同搅打。 房间里顿时充斥着破壁机运转的声响。 几分钟后，姜佳瑶看着破壁机内原本固□□体分明，现在变成了细腻的栗子酱。 开盖扑面而来一股奶香。 尝了一口，细腻顺滑，奶油混合着栗子倒不会显得太腻。 她将前面几个步骤重复了几次，做了满满一盒栗子酱。 之前被她暂时闲置的保温桶，她也做了一大桶奶茶。 她另外找了个盒子装白砂糖，打算去现场客人们自行选择糖量。 忙完栗子奶茶，她又做了一些酱香饼带去学校门口卖。 她拖着露营车到校门口的时候，发现今天来的是李叔。 姜佳瑶一声不吭地摆好了她的摊位。 眼看着校门要打开，她才从保温包里拿出了酱香饼，饼的香味立刻传到了隔壁李叔那里。 李叔扫了一眼姜佳瑶的摊位：“花样还挺多。” 校园中的铃声一响起，学生们立刻蜂拥而至。 有学生一到姜佳瑶前就哀叹：“今天没有鸡蛋饼吗？” 姜佳瑶耐心解释道：“今天没有鸡蛋饼，今天只有黑板上这些，淀粉肠、酱香饼和栗香奶茶。奶茶现做的，就不做酱香饼了，不然忙不过来。” 第24章 有学生买了些酱香饼，也有学生遗憾着说自己不能吃辣，遗憾离开。 新品栗香奶茶收到了不少学生的追捧。 “姐姐，我要栗子酱多一点，可以吗？” “可以，当然可以，”姜佳瑶问圆脸男生，“想要多少你自己说，还有要多少糖。” “三分之一杯，糖就不用了。” 姜佳瑶用勺子挖了个球放在了塑料杯底，然后加入奶茶，盖上盖子，递给面前的男生，让他们从旁边的桶里抽吸管。 男生猛吸了一口说：“好喝，太好喝了。怎么有这么好喝的奶茶，我还要一杯。” 姜佳瑶犹豫着说：“有人喝了奶茶，晚上会睡不着，你一晚上喝两杯不太好吧，明天再来买。” “不，我还要一杯，我带回去给我妹妹喝。我妹妹肯定也爱喝。” 姜佳瑶这才做了第二杯交给他。 “姐姐，我不爱吃栗子，你能单卖给我一杯奶茶吗？” 听到这句话，姜佳瑶看向面前的女生，这才想到她还可以单卖奶茶。 她也是被系统的食谱给束缚住了思维。 卖出这杯奶茶后，她立刻在小黑板上补上了原味奶茶（纯奶茶）的字样和价格。 周婉惠从学校出来，来到姜佳瑶的摊位前，熟络地从锅上拿起一根淀粉肠：“姐，我说每天来你摊位都跟开盲盒一样。” 姜佳瑶一边翻着淀粉肠，一边说：“那总要给你们点新鲜感，天天都是一样的东西，别说你们会吃腻，有时候我同一样东西做得久了，看到食材就头疼。” “这倒是，就跟刷题刷多了一样，”周婉惠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我还要杯栗子奶茶。” 姜佳瑶问她：“你带回家，不会被你爸妈说吗？说你吃路边摊？” “不会！”周婉惠信誓旦旦地说，“之前姐你不是录了视频了吗？我就给我爸妈看了，她们一看环境这么干净，就不再说什么了。还说下次也要来尝尝。” 姜佳瑶把做好的奶茶递到周婉惠手里。 周婉惠尝了一口：“这栗子太香了。我都不太吃栗子，没想到栗子这么好吃。而且我感觉这奶茶味好浓。” “喜欢喝就好。” 过了会儿，姜佳瑶就看到许久不见的姚珍。 姚珍在一群学生中显得格外出挑。 姜佳瑶问她：“好久不见，要点什么？” “特地来买奶茶的，”姚珍看着摊位上说，“我儿子说看到你下午发的视频了，说看着那栗子可香了。刚好今天周五他从大学里回家，就让我先来买，说等他回家再来买就要没了。” 姜佳瑶看着栗子酱在盒子里只剩薄薄一个底：“还真是，再过会儿卖完了就收摊了。要几杯？” “三杯，”姚珍脱口而出，“我们家一人一杯都尝尝。” 过了会儿，晚点出校门的学生，来姜佳瑶的摊位发现奶茶都卖完了，只能带着遗憾离开。 姜佳瑶看着就剩下两袋酱香饼，学校里的灯也一盏盏关了。 她也准备收摊回家。 李叔看着他面前还剩下十几盒的蛋炒饭和火鸡面，他发现这个新学期东西是更不好卖了。 他想起刚才听到小姜和客人聊天，提到的视频，他就想着打听打听：“小姜啊，今天就收摊了。” 姜佳瑶不咸不淡地说：“嗯，对。” “我问问你，刚才你那个高高的，漂漂亮亮的穿着风衣的那个女家长说的视频是什么？” “就是一种宣传手段，”姜佳瑶加快了收摊的速度，“李叔，我都收完了，先走了。” “哎，行。” 李叔提着没卖完的东西回到家。 李阿姨一看就问：“今天怎么剩了这么多东西回来？这不亏死了。” “这不隔壁摊那个小姜，生意特别好，我看是卖的什么奶茶，八块一杯，那群小朋友还跟疯了一样在买。这些小孩是真的不知道父母赚钱辛苦，都不把这钱当钱，想我们当年哪能花钱花成这样。” 李阿姨附和道：“我们年轻的时候哪有奶茶这种东西，要不我们跟上次一样，跟着卖。” “我看行。” 李阿姨思索了下：“可这整天跟风也不是办法，还是地想想其他办法，一劳永逸的办法。最好让她没办法在校门口摆摊。” 一听这话，李叔有点紧张：“你可别干那些不能干的，少赚点就少赚点。又不是没钱。” 李阿姨挥挥手：“你让我想想。” 第14章 板栗红烧肉 另一边，姜佳瑶收摊回家。 她刚盘算着周末做一顿大餐吃，系统就弹出了新的【摆摊地点】。 姜佳瑶一想，好像是有好几个月没见摆摊地点刷新了。 她点开地点，发现地点仍旧是三个选项。 1、小区聚集的路口2、菜市场门口　　3、大型商超门口姜佳瑶意识到第一个选项是上次的遗留选项。　　既然如此，她就选择第一个小区聚集的路口。 她住的小区就属于小区聚集的地方，她不用走几步路就可以开始摆摊。 “宿主已选择【小区聚集路口】作为周末摆摊的地点，请宿主按时出摊，随机奖励将在摆摊现场发放。” 不知道这一次系统会给她怎样的奖励？ 姜佳瑶依旧根据系统给出的摆摊时间出摊，可平日里的作息已经形成了生物钟，她四点半就醒了。 第25章 盯着天花板，她在睡个回笼觉和起床之间挣扎了下。 她决定起床。 她在六点多就做好了三明治、饭团、酱香饼，还有小半桶栗香奶茶。 想着再晚点早饭也会冷了，口感会变得不佳。 她早早地带着东西出去摆摊。 这个时间点，没了学生和上班族，基本上清一色地都是中老年人，手中提着好几个袋子，慢悠悠地走在路上，看着很是闲适。 有些互相认识的在街上遇到还会停下攀谈几句。 姜佳瑶发现她的小吃摊有不少形形色色的中老年人过来逛一逛。 有些人路过戴上眼镜，看了两眼她的黑板，说着贵了就走了，也有着说，这种临时摊怎么也摆出来，路都不好走。 姜佳瑶摆了这么长时间的摊，听到这些也见怪不怪，权当耳旁风了。 也有些老先生和老太太，看着她的摊位说：“你卖的东西都是年轻人爱吃的新奇玩意，我要给我家那几个小的买点尝尝。” 比起之前在公交车站摆摊时大家的形色匆匆，小区附近的大家更有了生活的气息。 让她有点怀念之前在公园摆摊的日子。 此时，她目光中出现打扮靓丽的女生，戴着一顶黑色的鸭舌帽，穿着宽松的蓝白条纹衬衫，紧身的蓝色牛仔裤，背着一个白色的斜挎包，匆匆从她面前走过。 姜佳瑶觉得很眼熟。 对方刚走过她摊位没几步，又倒了回来。 姜佳瑶看清了对方的脸，是乔栀。 她素面朝天，睡眼朦胧，脸都还有点肿。 乔栀哑着嗓子问：“还真是你啊？我还以为你现在只在学校门口摆摊。” “周一到周五是，周末就随机摆摊。” 乔栀看着她摊位上的东西：“给我两个饭团。” “我之前还一直没有机会没谢谢你，”姜佳瑶把饭团装袋，“要不是你帮我宣传了，我的摊位还不会有这么多人，而且还能让我想到拍短视频宣传宣传。” “你别往心里去，”乔栀看着手机说，“我呢，有素材，你呢，得到了宣传，算是双赢的事情。” 姜佳瑶转念一想，乔栀这番话倒像是在商言商：“也是，不过你今天这么早就出去玩？商场应该都还没开门吧。” “别提了，我今天去加班的，”乔栀顿时苦着个脸，她把手机屏幕给姜佳瑶看，“我老板大清早就连环夺命call，让我回公司加班。这就是牛马的宿命。” 姜佳瑶想起了栗香奶茶的食物属性是快乐。 她打了杯奶茶给乔栀：“我也做不了什么，送杯这个给你，希望你能开心一点点。” 乔栀听到这话，立刻笑了：“我都没注意到你这儿还上了奶茶，那我谢了，我有空再帮你宣传宣传。” 姜佳瑶应了一声，送走了乔栀。 看到乔栀她越发觉得不上班的选择是正确的。 过了没多久，她就又见到一个眼熟的身影，从对面大步流星地走过来。 她回忆了下，这就是之前在公园里的那个吴若盈阿姨的儿子。 “你现在公园那边是不是不做了，”许子超上来熟稔地说，“我妈说还挺想你的。” “平时都在学校门口，实在忙不过来，那边就不做了。” 姜佳瑶好奇地看向面前的人：“你周末这么早出门？你也去加班？” “不是，”许子超轻笑了一声，“我来找女朋友，她住前面那个小区。” 姜佳瑶内心燃起了名为“八卦之心”的火焰，表面上还是云淡风轻：“那吴阿姨知道了吗？你谈恋爱的事。我看之前她挺为着急的。” “其实……”许子超犹豫着说，“我跟她谈了很久了，我俩大学就在一块了。” 姜佳瑶记得吴若盈之前好像说过，她儿子大学毕业两年。 那岂不是吴若盈上次拉他来公园的时候，他就已经在谈恋爱。 姜佳瑶被这个事实一惊。 “你女朋友知道你妈给你张罗相亲吗？” 许子超摇摇头：“我女朋友是外地的，我担心我妈不同意，所以一直没说……” 姜佳瑶看着许子超一脸愁苦的表情，想着还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许子超突然说：“我妈特别喜欢你，我让我妈来找你，你能不能帮我旁敲侧击问问我妈怎么想的。” 虽然乐于成人之美，但姜佳瑶此时多少有些尴尬。 不过她一想，吴阿姨来找她必定要买点东西，她多一个客人，还能叙叙旧，也不算亏本买卖。 姜佳瑶应下：“行，那你告诉阿姨我在学校门口摆摊，你让她工作日早上或者傍晚来找我就行。” 许子超又多要了两杯奶茶，说要跟女朋友一人一杯。 等他走后，姜佳瑶多看了眼手机，发现许子超扫码的时候，多给她扫了一百。 环视四周，早已不见许子超的人影，她想着下次还给吴阿姨也是一样。 东西卖得差不多，她就收摊回家。 系统告诉她：“今天系统检测到宿主有额外收入，随机奖励将以额外收入0.5倍发放。” 系统多给她发了50块钱。 姜佳瑶内心还是觉得上次的随机奖励更好一些。 她倒在床上刷了刷短视频，发现后台的数据一如往常，没有丝毫涨幅。 她研究过一些短视频的运营方法，说可以花钱推广。 第26章 但她想了想，花钱推广无非是为了数据好看，可能一个顾客都吸引不到线下，她就放弃这个想法。 与其在这方面花钱，还不如在食材上多花点钱。 食物品质才是关键。 她刚要关上手机，发现后台接连跳出了好几条私信。 “栗子奶茶好好喝！” “好喝爱喝！” “我同事在我这里喝一口！说她也要喝！让我之后帮她带！” 姜佳瑶点进账号一看，里面不少的自拍，都彰显着账号主人是乔栀。 姜佳瑶回复：那你要周一到周五早上和晚上来找我买。 乔栀回答：行。 过了一会儿，乔栀又发来了消息，告诉她：我之前就想跟你说了，你的视频太长了，我感觉五六分钟的视频现在大家可能都会选择三倍速看。 你考虑考虑能不能剪短一点，或者剪的时候就倍速一下。 还有开头一定要吸引人！ 姜佳瑶回答说：好，我研究一下。 她就把乔栀的这段话复制到了备忘录。 她觉得乔栀在网络运营这方面格外熟练。 她猜测乔栀的工作可能和这方面有关。 周末在家，姜佳瑶闲着也是闲着，开始在网上搜索起了栗子相关的食谱。 想着再做点栗子相关的小吃放到摊位上卖。 一道“板栗红烧肉”闯进了她的视线。 看着视频里油光锃亮的红烧肉，她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这么一想，她好像很久没吃过大块的肉了。 平时为了省钱都是肉丝和肉沫。 想着连日都出门，难得的休息日，她就在网上下单了买菜的外卖。 不多时，新鲜的五花肉和蔬菜都送到了她家。 她开始忙着切菜、备菜，把肉炖煮上锅。 她又把买来的肥肉炼了一锅猪油，想着之后炒菜炒饭用猪油打底肯定更香。 没过多久，新出锅的红烧肉，表面满满一层油光，散发着浓郁的油脂香气。 姜佳瑶尝了一口，栗子内被沁满了莹润的油脂，在本身的甘甜外又有一股浓腴的肉香。 配着清甜的青菜和一碗白米饭，她感觉边吃边治愈了这一整周的疲惫。 只是可惜，这一道板栗红烧肉，放在摊位上卖的话不太方便。 不然她也想让其他人尝一尝这时令的菜肴。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转眼又到了工作日，姜佳瑶又兢兢业业地开启了为期一周的摆摊。 可周一，她本来因为吃了红烧肉积攒的好心情，就因为看到李阿姨也开始卖奶茶而毁于一旦。 而且价格还卖的比她低。 姜佳瑶本来一气之下，想要找她理论，可想想李阿姨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之前看她卖淀粉肠也眼红，有样学样。 她决定还是交给顾客来决断。 结果后面两天，就有学生和家长还是来姜佳瑶的摊位买栗香奶茶。 他们悄悄告诉她，说隔壁李阿姨的奶茶虽然便宜，但味道淡得和水一样，很难喝。 这些评价不知道是不是也传到了李阿姨耳朵里。 李阿姨来找过她一次：“小姜，我们打个商量，我以后晚上就摆摊到七点，七点以后你再来校门口摆摊，我们两个错开，你看怎么样？” 姜佳瑶不假思索地拒绝：“阿姨，这里不是临时停车位，规定了几点能停，几点不能停。” “年纪轻轻，一点道理都不讲。” 她这几日见到姜佳瑶就也不如往日里和善，看到她也都是鼻孔里出气。 姜佳瑶总有预感李阿姨可能要找她茬。 不幸的预感总能真成。 周五傍晚，姜佳瑶正在摆摊。 一个穿着黑色外套的男子忽然出现在姜佳瑶的摊位前。 他打量了一番摊位上的东西，拿起一袋酱香饼摔在了桌面上。 “谁允许你在这里摆摊的？这里不能摆摊你不知道吗？” 第15章 不准摆摊 “哎！跟你说话呢！这里不能摆摊！听不见吗？” 姜佳瑶看着面前的男人，恐惧瞬间涌上心头，面对他的大喊大叫，她脑海中一片空白。 周围不少的人都不想惹事，纷纷都绕着走。 也有一小部分人站得远远的，在看热闹。 “这里不能摆！赶紧收了走人！” 姜佳瑶用呼吸调整了下情绪。 她冷静下来，看了一眼平日里李阿姨的摊位，空空荡荡。 李阿姨今天没来出摊。 姜佳瑶冷冷地盯着面前的人：“你不让我摆摊，凭什么？你是谁？又是哪里的？你的制服还有你的证件呢？” “说了不准摆，不然我找人来了。” 姜佳瑶知道她现在一寸都不能退：“我的问题你为什么不回答？” 对方伸出指着姜佳瑶的脸：“跟你说话听不懂了是吧？让你赶紧走！以后这里都不准你摆摊！你别敬酒吃罚酒。” “我不走！” “让你走就赶紧的！” 此时，姜佳瑶紧盯着对方的眉眼，渐渐地看出了一个异常熟悉的轮廓。 她“噗嗤”一声笑了。 对方倒没想到姜佳瑶还会笑：“跟你说这么严肃的事情，你还嬉皮笑脸。” 这男子把三明治往地上一扔。 他此举立刻引起了周围人的议论。 第27章 “他不是城管吧？” “看着像是地痞流氓。” “这小姜怎么一点也不害怕，她个女孩子胆子还挺大。” 那男子也对姜佳瑶的态度，感到莫名其妙。 姜佳瑶收敛了笑意，大声地喊着周围的人：“来来来！大家来看看！看看这人长得像不像平时在我隔壁摆摊的李阿姨？这眉眼还有鼻子简直就和李阿姨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对面的男子一听身份被戳穿，梗着脖子拍着桌子说：“你胡说八道什么！让你赶紧滚！还不滚！” “你们还真别说！这真的和李阿姨长得老像了。” 一旁的一个骑着电瓶车的妈妈说了话，背后的女儿还点头赞同着妈妈的言论。 男子立刻转身指着家长说：“你！刚才说什么呢？” 家长说：“哎哟，说什么了，说实话了。” 说完，骑着电瓶车扬长而去，扬起一地的灰。 这时，有两个女学生跑出来说：“我见过你！你有一次晚上来李阿姨推过车！” 两个人说完，飞快地闪身到人多的地方。 这人还想去追，被旁边的学生和家长堵着：“差不多得了。欺负人家小姑娘摆摊算怎么回事。” “就是。” 姜佳瑶也站在原位说：“别闹太难看了，差不多就行了，赶紧走吧。” 那男子愤愤地朝着姜佳瑶的露营桌踢了一脚：“走着瞧！” 这人一离开，旁边的学生“呼啦”一下围过来：“姐姐，你没事吧？” “我没事，”姜佳瑶捡起刚才被扔的三明治装到垃圾袋里，安抚着学生们，“你们没吓着吧，要是下次看到他离远点。” “姐姐，你要不要报警啊？” “佳瑶姐，以后我再也不在李阿姨家买东西了，只在你这儿买。” “姐姐，你要不要休息几天？” 周婉惠从学校大门冲了出来：“姐，我刚同学说，有人闹事是不是真的？” 姜佳瑶看着面前一张张关心又真切的脸说：“没事，这人也没做什么，不用报警。暂时还不用休息，之后再看吧。” 这么一闹，李阿姨几天没来摆摊。 姜佳瑶也过了几天清静日子。 直到，她这一天来摆摊的时候，又看到了李阿姨。 李阿姨赔着笑，拿着一箱牛奶给她：“小姜，那个……之前我听说我儿子好像来找了你麻烦？对不起，我都不知道他做了这种事。我也是在其他地方摆摊才听说的，他最近失业心情烦躁，我回去已经教训过他了，我向他给你赔个不是。” 姜佳瑶听到这番话，冷笑了下。 这话的可信度也就百分之二十。 姜佳瑶冷淡地说：“牛奶拿回去吧，我不收，我也不接受你的道歉。还有你儿子看着三十多岁，成年十几年了，还要你为他负责？他要道歉就自己来。” “你看大家摆摊在隔壁也算是邻居，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别往心里去。” 姜佳瑶把牛奶盒放到李阿姨脚边，故意装出楚楚可怜的样子：“阿姨，你看，我一个女孩子在外面讨生活不容易，你儿子还来恐吓我，说让我走着瞧，我这两天觉都睡不好，一闭眼就害怕。” “我这不是已经跟你道歉了吗？这箱牛奶你就收下，这件事就当了了。” “您说得倒是轻松，”姜佳瑶拿出手机调出一段视频，“看看这个吧。” 视频里正是那天李阿姨儿子在她摊位前闹事的视频。 李阿姨顿时也不装了：“你这心思怎么这么恶毒！你还录视频！你是想把我儿子往绝路上逼啊！” “这话可不对，是你们先来逼我的，我可什么都没干。” 李阿姨恶狠狠地问她：“那你想怎么样？” “我已经说了，你儿子是成年人，要道歉，让他亲自来。” 李阿姨听完这话，坐在椅子上发呆。 一会儿懊悔不应该让儿子来闹这一出，一会儿恨这姜佳瑶软硬不吃。 姜佳瑶此时身后响起一道声音：“小姜，我没想到你还有这一面。平时看着和和气气，人也整天笑呵呵的，这凶起来的时候还挺凶的。” “这不没办法吗？”姜佳瑶无奈地说，“凶点就不用受人欺负。” 与其表面和和气气，还不如把事情都摊在桌子上挑明了好。 不然回家还要生闷气，对身体可不好。 “阿姨，我可盼你来盼了好几天了，”姜佳瑶说，“我先给你打杯我这最近的招牌栗香奶茶尝尝。” “给我尝一口就行，奶茶这种东西我喝不惯。” 姜佳瑶依言，往杯里多加了些栗子酱，倒了三分之一杯奶茶给她。 吴若盈尝了一口：“你这栗子酱做得真好，也不是很甜，这栗子味又浓，还有奶香，好喝的。” 听到吴阿姨的夸赞，姜佳瑶也笑了：“你看看还要什么，待会儿走的时候再拿。” 吴阿姨随后就开始拉着姜佳瑶聊着家常，说她最近报了个书法班，认识了新朋友，还打算一起出去看电影，出去旅游。 看来吴阿姨终于适应了不用上班的退休生活。 吴若盈话锋一转，提到了许子超：“我儿子也挺省心的，我现在也懒得管他，管多了就嫌我烦。” 姜佳瑶还记得许子超委托她的事：“那现在不给儿子相亲了？” 第28章 “你就别笑话我了，想起之前的事情我就觉得丢脸。” “什么事啊？我都不记得了，”姜佳瑶打趣道，“不过你真能放心，如果你儿子谈了个外地女朋友你也能接受？” “说了不管就不管。他只要找个女孩子人品好就行，我没其他要求。” 姜佳瑶得到了确切的答案，就悄悄把话题引到了其他地方。 吴若盈看着姜佳瑶的摊位人越来越多，也帮着她一起招呼客人。 姜佳瑶让她歇着，她却说：“别拦着我，让我体验一下。” 不少相熟都来问：“姐姐，这是不是你妈啊？阿姨真漂亮。” 听得吴若盈心花怒放，私下跟姜佳瑶说：“我当年就想要个女儿，结果生了个儿子。我今天听到别人说你是我女儿我是真开心。” 吴若盈要了两袋酱香饼。 姜佳瑶便说许子超之前来预支过钱了，一分钱没收。 反观一旁的李阿姨摊位则是门庭冷落，路过学生和家长都窃窃私语：“她怎么还来摆摊，丢人还没丢够。”　　还有一些不了解情况的学生刚准备去李阿姨摊位买东西，就被同学拉走说：“你别在这家买，这家之前在学校门口。” 这话清楚地传到李阿姨耳朵里，听得她也是脸一阵红一阵青。 没多久，她就收摊回家了。 第二天，姜佳瑶就见李阿姨和他儿子站在她平时摆摊的地方上。 姜佳瑶装作没看见二人，开始摆摊。 李阿姨则是围在姜佳瑶身边：“这你看我儿子也带来了，你行行好，把视频删了，可千万别传网上去，别影响我儿子再找工作。” 姜佳瑶没听她想听的话，一句话都没说。 李阿姨给儿子使着眼色：“你就高抬贵手，看在我一大把年纪的份上，放过他吧。” “阿姨，你这话说的，这路过的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欠你们的，要我给你们道歉呢。” 她儿子一时忍不住：“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 李阿姨挥了挥手：“你少说点。” 姜佳瑶见她儿子满脸厌恶：“你们这个态度就不是来道歉的，你们既然不道歉，就别挡着我做生意。” “哎，给你点颜色就开染坊，你没完了是吧？” 姜佳瑶整个人把大力往后推了一下，顿时一个踉跄。 姜佳瑶说：“你说可以，不要动手。你再敢碰我一下，我就报警！” 李阿姨儿子拿起桌上的东西就要往姜佳瑶身上丢。 身后一道身影迅速靠近了他。 转眼，就听他喊：“痛痛痛——” 李阿姨赶紧跑到她儿子身边：“你什么人？做什么的？赶紧放开我儿子。” 一身西装的顾晴雨问姜佳瑶：“你想怎么处理？报警？还是放他们走。” 李阿姨儿子的手臂被顾晴雨扭在身后：“道歉！我道歉！我不应该来找事！都是我的错！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没有以后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姜佳瑶看着他们母子二人这样，心里也没多少快意，就说：“让他们走吧。” 顾晴雨一撒手，李阿姨和儿子忙不迭地消失在她们的视线中。 远处停着的轿车，出现一个小小的身影跑了过来：“晴雨姐姐好帅！” 第16章 桂花酒酿小丸子 顾晴雨一把抱起戚玉：“不是说了我会去车上接你。” 戚玉搂着顾晴雨的脖子说：“坏人走了，安全了，就可以下来了。” 姜佳瑶打量着之前的十二，现在的戚玉：“你回家看着都胖了。” “姐姐，这你就不厚道了，你怎么可以说一个女孩子胖。” 姜佳瑶不由失笑，这小孩还真是人小鬼大，她蹲下问她：“那我们苗条的戚玉小朋友是来当我的客人的吗？要什么东西？” “酱香饼，这个好吃，我回家也想吃，可是家里阿姨做不出这个味道，”戚玉煞有介事地说，“而且姥姥也说这个好吃，买回去给姥姥也尝尝。” 她拿着酱香饼，啃得嘴巴一圈都是酱料。 姜佳瑶拿纸给她轻轻擦了擦，又拿了盒牛奶给她：“这个给你，小朋友多喝牛奶才能健康长大。” 她又给顾晴雨打了杯奶茶：“这个请你喝，刚才谢谢你了。” “举手之劳，”顾晴雨接过奶茶喝的时候，才流露出几分严肃之外的可爱，“好喝，味道很简单，不像奶茶店里面加很多东西，也喝不出个所以然。” 过了一会儿，戚玉抬头：“我吃好了。” 顾晴雨送戚玉回到车上，又来找姜佳瑶。 顾晴雨说：“有些话不太好当着戚玉的面说……” 姜佳瑶看到坐在车里的戚玉降下了车窗，朝她们挥着手，姜佳瑶也挥挥手回应她。 “我们夫人想请你抽时间去见见这孩子的姥姥，她不肯去养老院，说让她过以前的生活就行。我们这边折中的方法是给她买一套房，让她住过去，起码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但她也不肯。我们想你是不是可以帮忙劝劝。” 姜佳瑶也有些为难，之前那位老太太也没跟她说几句话。　　她把之前的情况告诉顾晴雨：“我去劝可能也不太有用……” “那我先回去跟夫人说一下，之后再做决定，”顾晴雨说，“还有件事，是我私人拜托你的，周日我们公司团建，想要找一家店能够供应食物和饮料的，你看你能不能帮忙接这个活，钱肯定不会少你的！” 第29章 姜佳瑶一听有赚钱的机会自然不会错过：“大概多少人？” “二、三十个人，但胃口都比较好，可能需要麻烦你多准备些。” 姜佳瑶继续询问要求：“那吃的东西还有饮品都有要求吗？有人食物过敏吗？” “没什么要求，稍微摆的好看点就行，我们可能需要拍拍照。过敏应该没有，我问问再告诉你。” “行，”姜佳瑶一口应下，“那我怎么联系你？” 顾晴雨拿出手机，让她扫了微信：“具体的事项我会明天再联系你的，到时候可以派人来接你，麻烦你了。” 顾晴雨一走，一旁等着的学生们一拥而上。 姜佳瑶把东西全都售空，坐在折叠椅上长叹了口气。 真是漫长的一天！ 身心俱疲的姜佳瑶拖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了家。 打开冰箱，空空如也。 她基本上每天也都是靠着摊位上卖剩下的东西对付一口。 想到今天发生的事情，她决定奢侈一把，点个外卖。 她边算着账，边收到了系统给她发放了新的任务。 “为宿主发放【食谱】：桂花酒酿小丸子。” “【阶段性任务】：售卖桂花酒酿小丸子：0/200杯，完成后将发放现金奖励。” “为宿主发放【食谱】：浇汁土豆泥。” “【阶段性任务】：售卖浇汁土豆泥：0/500杯，完成后将发放现金奖励。” 姜佳瑶不得不感叹，系统只是一个机器，完全感受不到她的情绪。 她今天明明又难过又生气，系统却依旧无情地在发放任务。 她突然萌生出一个念头：好想摆烂。 门口的门铃“叮”地响起，她高喊了一句：“外卖放门口。” 姜佳瑶听到外卖员离开的脚步声，又在猫眼里确认了门口没人，才开了条缝，把外卖拿了进来。 她点了一碗羊肉粉。 清澈的汤粉上面铺着几片羊肉，还点缀着一些蒜叶，香味扑鼻。 尝上一口这鲜香温热的羊肉粉，食物的热量渐渐传到了四肢。 姜佳瑶渐渐感受到了能量。 她想明白了，今天发生的只是一些生活中的小波折。 生活还要继续。 第二天，姜佳瑶继续按时出摊。 在傍晚，姜佳瑶见到了许子超。 许子超站在一群学生后面，想要跟姜佳瑶攀谈，可迟迟都插不上嘴。 终于，等到人散的差不多了。 许子超站到姜佳瑶的摊位前：“我昨天晚上听我妈说，她昨天来找过你了，她说什么了没？” 此时，周婉惠从学校里跑出来：“姐，你上新品了，那给我来一碗酒酿。” 姜佳瑶问她：“圆子要多点少点？” “有馅吗？” “没有，就是纯的糯米丸子，我中午刚做的。” “亲手做的吗，”周婉惠惊喜地说，“那我多要点。” 姜佳瑶盛好了小丸子递给她，又撒上了干桂花，递给她。 “好吃！姐，你怎么做什么都好吃。” 姜佳瑶想着家里一样有酒酿，这两天她还能卖点酒酿冰奶。 等到周婉惠走了，许子超在一旁急切地问：“怎么样？你从我妈口中打听到什么没有。” “嗯，你妈说你要是找女朋友了，人品好就行了。是不是外地的不在乎。” 许子超说：“真这么说？” 姜佳瑶说：“这基本就是原话了，你可以放心了。” “多谢你了，”许子超感激地说，“我这就去接我女朋友下班跟她说这个好消息，对了，给我两碗酒酿小丸子，我给我女朋友尝尝。” 姜佳瑶眼见许子超又要扫码，赶紧把付款码收了起来。 她把打包好的酒酿丸子往许子超手里一塞：“送你的。你上次付了那么多钱，这都能买几十碗了，这个不能再收钱了。” 许子超拿过袋子，风风火火地走了：”谢谢！要是我真成了，请你吃席，不用包红包。” 姜佳瑶笑着送走了许子超。 回到家，姜佳瑶收到了顾晴雨发来的消息。 对方说给出了具体的人数，一共23人。 场地是在郊区的一个cs基地。 他们员工没有过敏，吃什么都行，最好有点主食，并且问姜佳瑶要一个报价。 提到报价，姜佳瑶有些心生怯意，她也不知道应该报个怎样的价格合适。 她本想反问顾晴雨他们公司预算多少，但她总觉得这样不太专业。 现在她相当于一个人创业，她要抛弃可以依赖他人的学生思维。 今天空闲的时候，她就简单列了份清单，算了下成本。 她又加上了水、电、煤和人工费。 给了顾晴雨一个2000元的报价。 很快，顾晴雨转了1000元给她，说是订金。 尾款会在团建当天给她。 收到订金后，姜佳瑶在网上看了看，终于下单了她看中许久的一个华夫饼机。 之后，她就可以在校门口卖华夫饼。 之前她总想吃华夫饼，可每次上网一搜，咖啡馆里的华夫饼一份都要卖四、五十，每次都舍不得吃。 她自己买个华夫饼机做比较划算。 过两天，华夫饼机就到了她家，她尝试做了下。 华夫饼上格纹清晰，外表烤得格外焦褐酥脆，内芯松软，看得到一些气孔。 第30章 她又往华夫饼上挤了奶油，配了水果，看着和咖啡馆里卖的华夫饼相差无几。 见状，她立刻把华夫饼加入了团建菜单。 好在他们团建是在周日，姜佳瑶提前一天就把食材都准备好了。 像饭团和三明治她一早就做好，放到了保温包里带着去。 万一路上有人饿了，也可以垫一口。 早上九点，他们公司的大巴停在了姜佳瑶小区的门口。 顾晴雨和其他人帮着姜佳瑶把东西搬上了车。 姜佳瑶一上车，看到了五、六个女生。 不少人都跟她说：“今天的午饭就全靠你了，我们这群人四肢发达，其他不行，上次烤肉不是生的，就是烤焦的，都没几个能吃的。所以，这次我们特地请个人来。” “是啊，多亏小顾了，毕竟那个地方偏，外卖也不好叫，那边也没微波炉什么的，带过去也容易冷。” 顾晴雨坐在姜佳瑶的外侧，替她挡掉了其他的客套话：“那当然是专业的人，交给专业的人来。” 姜佳瑶看着车窗外的风景，突然想起了戚玉。 她问：“你今天出来团建，戚玉那边……” “他们那边我提前请过假了。” 姜佳瑶点点头：“那老太太怎么样了？要是不方便，就不用告诉我了。” “我们联系上她家里人了，说让他们把她接回去照顾，但那边说没地方住，没人有空照顾，好像也挺复杂的。” 姜佳瑶了然。 她还有件事情很好奇：“你为什么要找我来给你们团建供餐，应该会有专门公司负责这个的吧？” 那个时候，她们也不过是一面之缘。 “因为好吃，而且我觉得你很厉害，一个人摆摊，之前也不要任何回报，有钱当然想着让你赚。” 姜佳瑶一时也不知道该接什么话。 顾晴雨又跟她说：“你就当善有善报。” 第17章 华夫饼 安保公司的众人在cs场地内, 追击躲闪。 众人在忙着参加游戏的时候，姜佳瑶在一旁把准备好的东西依次摆放出来。 三明治和饭团她在家里提前做好摆出来。 奶茶和酒酿小圆子也是依次分装到杯子中。 考虑到是团建聚餐，她选择菜品的自由度更高一些。 她还特地把红烧肉做成了半成品拿过来, 加工一下即可出锅。 眼看大家差不多要结束, 姜佳瑶也把蛋炒饭和清汤面给分装好。 等大家出来的时候, 她正在忙着做华夫饼。 安保公司大多是一些身强体壮的男性, 一出来, 看着红烧肉就两眼放光：“晴雨，你从哪儿找来这么厉害的厨师, 竟然还有红烧肉吃。” 顾晴雨则是挪到姜佳瑶身边小声问她：“你给我们烧红烧肉不亏本吗？” 姜佳瑶则是从旁边桌子拿下她偷藏的一盒：“我担心大家抢光了，特地给你留了一小盒。不亏本，你放心吧。我要是只给你们做我摊位上卖的, 那我收你那么多钱我也太黑心了。” 其实食材本身都不贵, 贵的是花在食物上的时间和精力。 姜佳瑶这边还在忙着烙华夫饼，她面前已经有不少人拿着三明治、炒饭边吃边等她这里出锅。 有人说：“你这整的是真高级啊，这种先做的华夫饼我之前只在跟客户的时候, 在五星级酒店的自助餐见过，也是一个厨师现场做的。” 姜佳瑶谦虚地说：“其实也没有多麻烦, 就是稍微耗点时间, 做起来要有耐心。” 她一锅刚出，排在最前面的人问她：“这四块能不能都给我, 我馋这一口很久了。” 姜佳瑶有些犹豫。 后面的女孩子踹了他一脚：“后面排了这么多人呢, 你贪不贪心，你先拿两块吃，吃完再来。这么多东西都还不够你吃的。” 那人没作声，姜佳瑶给了他两块华夫饼，让他在旁边的盒子里自己加料。 后面的那个女生要了一块就走了。 “真是辛苦你了, 还特地现场做，”排到了顾晴雨，她说，“对了，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公司负责人，应勤许。” 姜佳瑶抬头看向面前的人，与在场的其他男性相比，体格偏瘦，宽松的卫衣加牛仔裤的打扮，看上去显得年轻，看上去也比她大不了几岁。 应勤许客气地说：“今天真是麻烦你了，不然大家也吃不上这么好的饭菜。” “我收钱办事，应该的，”姜佳瑶谦虚地说，“不过还多亏晴雨，不然我也没办法接到这么大的单子。” 应勤许的目光落在远处正在吃红烧肉的下属身上：“我刚吃了你的红烧肉手艺很好，我想问问你，有没有兴趣跟我们公司合作？” 姜佳瑶一愣：“合作？” “就是供应午饭盒饭，我一直想找一家味道好的公司合作，但大部分盒饭都是流程化运作，味道都不太好。” 姜佳瑶盘算了下时间，她还要摆摊，忙不过来。 “真的感谢你的提议，但我这边偶尔帮忙做一顿可以，每天供应确实有点困难……” 姜佳瑶不知道顾晴雨有没有告诉应勤许她是做小吃摊的事，也就不再说话。 “没关系，”应勤许开朗地说，“毕竟你手艺这么好，摆摊可能也赚得更多些。” 应勤许要了块刚出炉的华夫饼，就走远了。 留下顾晴雨和姜佳瑶二人。 第31章 姜佳瑶小声问：“我这么拒绝你老板，你不会尴尬吧？” “不会，你可别往心里去。我们老板这个人可好说话了。” 姜佳瑶想想顾晴雨给她打订金的速度，点了点头。 等到把顾晴雨拿走了华夫饼，姜佳瑶才终于得空，坐下来休息会儿。 她拿出藏着的蛋炒饭和红烧肉，大快朵颐。 众人都三三两两在坐着闲聊的时候，应勤许坐到了姜佳瑶的身边。 “我刚在边上看你吃饭吃得很香。” 姜佳瑶言简意赅地说：“饿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应勤许轻笑了一声：“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了吗？” 姜佳瑶闻言，她说：“安保公司应该能赚很多吧，不过感觉给豪门服务也挺累的。” “你是不是对豪门秘辛感兴趣？” 姜佳瑶摇摇头：“不感兴趣，每天光想着怎么赚钱，怎么填饱自己，怎么让自己租上更好的房子，千万不要生病，一生病就花钱。脑子里都是这个，豪门的生活跟我没什么关系。” 要说唯一有关系的，大概也就是误入她生活的戚玉了。 应勤许对姜佳瑶的答案有些意外。 他见过大多数的人一听到安保公司，公司里都是保镖，都会追着他问一堆明星和豪门的问题。 听到那些，他总是有些疲于应对。 应勤许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姜佳瑶：“我的名片，如果有事需要帮忙的话，可以打上面这个电话，或者微信找我，给你打折。” 姜佳瑶收下了应勤许的名片，心里虽然想着她这辈子应该没机会用上安保服务。 她说：“与其我找你，不如你们下次周末有这样的活动，再找我，我挺乐意接这种活的。” 应勤许笑着应下。 虽然昨晚她基本光准备食材，一夜未睡。 但偶尔接触新的环境也让人心情开阔了些。 眼看准备回程，姜佳瑶收拾了东西，其他人也都帮着搬上了车。 回程路上，她不知不觉地就睡着了。 她还是被顾晴雨拍醒的。 一看车上只剩下司机、顾晴雨、应勤许和她了。 姜佳瑶说：“怎么不早点叫醒我？” “大家看你睡得香，想你也累了，就先回公司了一趟，把其他人放下，现在在你家门口了。” 姜佳瑶赶紧下车，把东西陆续放在露营车上拖回了家。 回到家后，姜佳瑶把东西都清洗了一番。 再看手机，她发现顾晴雨已经把尾款打给了她。 收到尾款的她，又下单了心心念念的小烤箱。 有了烤箱，她就可以做蛋糕吃了。 正当她沉浸在拥有烤箱的喜悦中时，房间瞬间陷入了黑暗。 她拿着手机，打开手电筒，走到了窗边，看到对面的楼里家家户户都还亮着灯。 她走到门边，手刚放在把手上。 犹豫了下，她收回了手，找出了物业的电话打了过去。 过了很久，都没有人接。 她又打电话给保安室，终于有人接了电话，对方说现在过来看。 姜佳瑶等了十多分钟，房间里的灯突然亮了。 敲门声随之响起。 她在猫眼再三确认了是眼熟的门房大爷，她才开了门。 “你电闸被人拉了，”大爷说，“我还以为是保险丝断了，还给你带了保险丝过来。一来，就看到一个黑漆漆的人影跑了。” 姜佳瑶有些疑惑。 姜佳瑶犹豫了下说：“我报警！” 过了一会儿，警察来了，和姜佳瑶一起去保安室看了监控。 可他们小区属于老小区，每年物业费都收不齐，监控也主要就前门后门各一个，后门那个前两天还坏了，还没修。 警察也无奈告知姜佳瑶：“监控没拍到可疑的人，我们也不能排除附近有人恶作剧。而且这人也没对你造成实质性伤害，你进门出门都小心点。你有朋友能来陪你吗？” 姜佳瑶摇摇头，大学一毕业，她和室友就没了联系。 警察说：“那你一个人在家把门窗都锁好，不要轻易出门，我们如果到附近出警，就会到附近巡逻，先送你回去。如果有事再联系我们。” 姜佳瑶进了门，把门窗锁好，拉起了窗帘。 她不经意摸到了口袋中的那张名片。 看着应勤许的名字陷入了沉思。 楼上隔着地板传来的走路声，都让姜佳瑶一惊。 或许是下午在车上睡得太多，又或许是担惊受怕，姜佳瑶直接失眠到凌晨四点。 起来，她就忙着煮饭，做三明治。 一整个就是手忙脚乱。 做出来的东西，都比平时少了一半。 临出门前，她还特地做了一瓶辣椒水，准备防身用。 到了学校门口，姜佳瑶才反应过来，今天是周日，学校根本不开门。 学校门口的大爷看到姜佳瑶也意外：“你怎么今天来了？” “今天睡懵了，给忘了，”姜佳瑶无奈，她拿着几个饭团给大爷，“这些送您了。” 大爷连声道谢，夸赞着姜佳瑶的手艺好。 换做平时，姜佳瑶肯定很开心。 现在却打不起精神。 既然做都做了，她就要去了上次在小区附近摆摊的地方，想着能卖多少是多少。 第32章 她站在摊位前，看向不远处的房产中介。 她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念头：她要搬家！ 她立刻在手机上联系了之前租房子的中介，约了下午看房。 姜佳瑶看了眼手机里的存款，更加有了底气。 她要搬到一个安保更好的小区。 周末的生意一向不如平常的好。 姜佳瑶也习以为常，今天卖了差不多三分之二，她就准备收摊了。 她现在满脑子只有租新房的事情。 她刚准备收摊，就看到乔栀从远处风风火火地跑到她面前，高举着手机到她面前：“正好找到你了！你看这个！” 第18章 一元大酬宾 乔栀的手机上是一段视频。 内容是现在最流行的配图加文字的形式。 她一眼就认出背景的照片是她在摆摊时候拍的。 虽然打了马赛克, 可也约等于无。 但凡在她这里买过东西的人都能一眼看出是她的摊位。 “我刚在网上刷到的，刚想发给你的，没想到就在这里遇上你了, ”乔栀说, “我已经举报了这条视频, 不过估计也没什么用。” 姜佳瑶还是让乔栀把视频链接发给了她。 她点进这个主页一看, 大部分都是关于她摆摊的谣言。 说她用料不干净、不卫生、多收钱、骂顾客…… 总之是罄竹难书。 其中有一条视频似乎还有不少人的回复： “这样的摊位就应该抵制！” “什么无证摊位都出现了！” “城管都不管吗？” 姜佳瑶看了下零零散散评论有几十条。 也有人说： 这不会是竞争不过别人摊位来造谣的吧？ 乔栀看着姜佳瑶脸色不是很好：“你是不是知道谁干的了？” 姜佳瑶点点头, 她拿出手机取消了和房产中介的预约，转而预约了一家有名的律师行。 “摊位上的东西, 你随便挑，”姜佳瑶对乔栀说，“我约了律师了, 待会儿就去把这件事给解决了。” 乔栀惊讶于姜佳瑶的行动力。 她一开始不太好意思再拿姜佳瑶的东西, 之前姜佳瑶总是会送新品给她尝鲜。 姜佳瑶则是打包了一大袋的东西往她手里一塞：“就当是谢谢你关心我，而且我赶着去见律师，卖不掉的可能就进垃圾桶了, 有点浪费。” 乔栀闻言：“今天我先拿走了，等你这件事处理完成, 我送你一件礼物。” 姜佳瑶点点头, 称好。 下午，姜佳瑶和律师见面, 对网上这些谣言进行了取证并公证。 后续相关事宜, 姜佳瑶全权交给律师处理。 看着账户里，突然少掉的钱。 她不由心痛，还真是无妄之灾。 她看到手机里，中介问她：要不要改天看房子？ 姜佳瑶忍痛回复：暂时不搬了。 毕竟她的租金还剩下一个多月。 不得已，她发了个消息给顾晴雨：有没有什么好用的防盗和防身工具？ 顾晴雨立马回了个：？ 姜佳瑶讲了她昨晚的事情, 顾晴雨当即表示，她下班就到她家来，帮她看看。 晚上，顾晴雨来到姜佳瑶家中。 顾晴雨从包里拿出了一堆的防身用品。 棱角分明的防身戒指、便携报警器、门窗用报警器，甚至还有伸缩警棍。 姜佳瑶拿起伸缩警棍说：“这个我应该是用不太上。” 顾晴雨则是塞给她说：“你就留着，反正这些大部分都是公司合作厂商送的，放在公司里随便拿，都不要钱。” “行，那谢谢你了，”姜佳瑶发现顾晴雨真是热心肠，“你吃饭了吗？我猜你应该没吃饭，我烧点一起吃一口。” 顾晴雨一口应下，开始帮她在窗边和门边安装警报器。 她还建议姜佳瑶换一个可视门锁，要换的时候，也可以找她，她们公司有折扣。 姜佳瑶边烧着饭边说：“行，等我换套房子，我就找你。” 不一会儿，姜佳瑶就端出了小炒肉片、鱼香肉丝、番茄炒蛋和她之前看综艺学着腌的萝卜。 顾晴雨闻着香味称赞：“你手艺真好，会做的可太多了。” 姜佳瑶端着两碗饭从厨房出来：“因为爱吃，一直在外面吃，又有点贵，就开始自己做了，可能也就练出来了。” “真好，我每天忙得不是盒饭，就是外卖。有时候就很想念这一口家常菜的味道，可一想到收拾就麻烦。” 姜佳瑶了然，不少人都是觉得备菜和收拾这两个步骤麻烦。 她说：“虽然你说这些东西都不要钱，但我毕竟欠了你的人情，如果你周末想吃饭，随时来找我，我给你做。平时要摆摊，可能不太行。” “那太好了。我不跟你客气！”顾晴雨爽快答应，“不过下次食材让我来买，你出人工就行。” 姜佳瑶称好。 虽然没有几个菜，但顾晴雨又添了一碗饭。 顾晴雨临走前，又嘱咐了姜佳瑶几句关于警报器的事。 她说：“你要是害怕或者觉得有人跟踪你或者不安全，随时打我电话，我要是不能来，我让我同事来，我们公司女生来陪你住也可以，我觉得她们应该也都挺想蹭饭的。” 姜佳瑶面容舒展开，露出一个微笑，看着顾晴雨消失在走廊上。 第33章 或许是顾晴雨给她装的报警器起到了心理安慰的效果。 洗了个澡，姜佳瑶就沉沉入睡了。 一早起来，她就准备摆摊的事宜。 她照常在校门口出摊，却发现许多学生都神色匆匆路过她的摊位。 有些往日里热情和她打招呼的人，也不再来找她买早饭。 直到周婉惠来找她，她才明白事情还是和网上造谣的视频有关。 周婉惠告诉她：“不知道谁在网上刷到了黑你的视频，然后直接发在了学校群里，就有人跳出来说你的东西不好吃，还有人说你还多收他们钱，明明就不是这样的。” 姜佳瑶看着周婉惠眼眶都发红，是真的在替她委屈。 她摸了摸周婉惠的头发：“我会处理好的，不用替我担心，你好好上课。” 周婉惠要了两张鸡蛋饼，进了学校。 其他学生也有些找到姜佳瑶说：“我们不相信网上的传言，你人这么好，一定是假的。” 姜佳瑶也清楚地知道三人成虎、众口铄金的道理。 不过好在她这两天精神也不太好，做的早饭本来就少，带来摆摊的东西也都顺利地卖出去了。 到了傍晚时分，她就带着她的新小吃桂花酒酿小圆子和浇汁土豆泥到了学校门口。 她想了想打了份律师函，贴在了摊位门口。 一到放学，不少学生看到姜佳瑶自己在摊位上吃土豆泥，边咽口水，边朝着摊位走过来。 “姐，我要份土豆泥。” 姜佳瑶记得面前这个男生是上次给妹妹带奶茶的学生，问他：“配料都能吃吗，辣的还有葱。” “可以，都行。” 男生捧过土豆泥挖了一口：“这土豆泥还有肉沫，而且这卤咸香可口，这可比快餐店的好吃多了。” 一旁有人路过喊他：“罗成鹏，你怎么又吃上了！” “饿了就吃，而且好吃，怎么了？真好吃，不信你们尝尝？” 班上其他同学都知道罗成鹏最爱吃，老师从别人书桌里搜出来的是各种游戏机或者小说，从他那里除了零食还是零食。 他这壮硕的体格也全都是吃出来的。 平日，他们跟罗成鹏出去玩，都是罗成鹏找的美食店，确实好吃。 而且他a钱的时候，知道自己吃得多，还会主动多a一份。 其他人也都乐意跟他玩，把他当做美食指南针。 本来其他人还想跟风不买校门口小吃摊上的东西，但他们听到罗成鹏又要了四份土豆泥和一碗酒酿小圆子，也按捺不住好奇。 同学问他：“你买这么多？” 罗成鹏骄傲地说：“给我爸妈还有妹妹尝尝，上次我妹喝了这家奶茶就喜欢。” 有人悄悄问他：“那群里那些消息你不信？” “不信！”罗成鹏斩钉截铁地说，“这个姐姐每天出摊都录视频了，都是自己做的，也没往里面加任何科技。而且你们看那不白纸黑字贴着律师函，网上都是造谣。总不能听风就是雨。” 同学一听，也都凑到姜佳瑶摊位前看盖有公章的律师函。 他们的怀疑顿时消了大半。 纷纷向姜佳瑶要浇汁土豆泥和酒酿小丸子。 经过晚上贴律师函这个举动，校园群里的风向出了变化。 “请律师要不少钱吧，那个姐姐都请律师了，一定是被人造谣了很生气。” “是啊，我基本一个星期要买个两三次，我觉得摊主不是视频里说的那种人。” “就是，那个姐姐人很好的，之前卖酱香饼的时候，薄荷糖都是随便拿，有时候问她能不能多拿两颗，也不会说什么。” 可仍有少数人不相信，选择坚持相信网上的谣言。 姜佳瑶对群里发生的一切自然是不知道。 她回家算了下账，发现今天的收入少了三分之一。 有点无奈。 不过她也庆幸，始终还有人愿意相信她。 经此一举，她开始思考未来的发展。 虽然，在学校门口摆摊能赚钱，但这快半年以来，收入一直很平稳，没有明显的增色。 换句话说，她在校门口的客户量趋于饱和。 来来去去就是学校学生、学生家长和学校的教职工。 尤其考虑大部分都是学生，她也不好意思狠心赚他们太多钱。 她或许要考虑找个新的摊位。 但起码还是准备摆摊摆到这个学期末。 转眼就快到了大家期末考试的时候，姜佳瑶见到面前这群学生的时候，总是唉声叹气，皱眉不展。 为此，她每天都特地都准备了一些酒酿小圆子和奶茶。 希望食物属性能够帮上大家，让大家在枯燥的学习生活中能够快乐一点点也好。 姜佳瑶也始终和律师保持着联系，律师也告诉姜佳瑶平台也已经披露了造谣者的身份信息，之后会把法院传票寄给被告。 姜佳瑶一听到造谣者姓“李”，她脑海中就闪过那两张狰狞的面孔。 她也不想浪费时间，跟姓“李”的人再打交道，全权交给律师处理。 而因为之前报警的事情，小区修好了监控，并且加装了两个监控。 门卫大爷也会时不时来姜佳瑶楼下逛一圈。 一切都回归了正常。 眼看，就到了学校考试最后一天。 姜佳瑶想着承蒙这些学生和家长，让她的账户数额变成了五位数。 第34章 她还是从兼职以来，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钱。 既然一直收到了来自别人的帮助，她也决定做一些活动，回馈一下粉丝。 姜佳瑶特地向周婉惠询问了他们最后一天考试结束的时间。 她带着从网上的买的自制的抽奖卡，来到了学校门口。 考完试的学生们，一窝蜂的从学校出来，不少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还有不少人还在跟同学对着答案，愁眉苦脸。 但不少人都被她黑板上的“一元大酬宾”吸引。 有学生好奇，率先跑到姜佳瑶摊位：“姐姐，这一元什么意思？” “就是一元钱从我这里买张奖券。看你们能刮出来什么奖品。但每个人只能买一次。奖品就是摊位上平日里卖的小吃。” 姜佳瑶本想着是活动免费，但想着免费活动容易造成混乱，她还是设置了一元的门槛。 “我要一张！” “我也来一张！” “我也要！” 她的摊位前，立刻被学生们围满。 姜佳瑶勉力维持着秩序，让大家排队。 她还听到有排在后面的人问她：“一等奖是什么？” 第19章 直播 这个问题一被提出, 其余学生也都纷纷询问。 “姐，一等奖是什么啊？” “快告诉我们吧！” 姜佳瑶故意卖了个关子：“等会儿你们就知道了。” 有人率先刮出了姜佳瑶准备的糖果大礼包，里面装着棒棒糖、棉花糖还有进口巧克力。 另外有人刮出盲盒小吃大礼包。 姜佳瑶把她准备好的纸袋递给中奖的学生。 学生拆开一看, 袋子里是一个三明治, 一个饭团还有一碗酒酿小圆子。 轮到罗成鹏, 他拿着硬币刮开了奖券, 显示的是：文具大礼包。 他哀叹：“为什么还有文具大礼包, 我的应该是吃的……我想要吃的！” 姜佳瑶把她买的文具礼盒递给他，说：“你这可是相当于三等奖了。” “这么说, 我就知足了，”罗成鹏抱着文具礼盒说，“回去和我妹分了。” 其他人大多中了一些小奖, 比如：一碗小圆子、一杯奶茶…… 姜佳瑶没有写“谢谢惠顾”, 她想让所有人都沾点好运。 周婉惠出校门的时候，惊叹了一声：“今天怎么这么多人？” 等她看到写的“一元大酬宾”的黑板，也加入到排队的队列中。 等周婉惠排到姜佳瑶面前, 刮出了一份华夫饼。 姜佳瑶笑着说：“你这也算是个四等奖了，华夫饼一共就一份, 也是唯一一个现场做的, 你边上等会儿。” 有些学生看着华夫饼飘出来的阵阵香味，问姜佳瑶也能不能卖他们一份。 姜佳瑶告诉他们：“今天不卖, 就是闹着玩。面糊也没多准备。” 其他也陆续兑出了各项奖品。 不少人领完奖品, 都在等着看今天的一等奖。 有学生问姜佳瑶：“你不会没把一等奖放进去吧，怎么还没开出来？” 姜佳瑶把做好的华夫饼递给周婉惠，对其他人说：“肯定放进去了，奖券还剩下十几张，应该就在这里面。” “五折！我抽到的是五折券。” 听到面前男生的欢呼声, 姜佳瑶笑着说：“这是二等奖。” 一旁众人窃窃私语：“那岂不是就差一等奖了。一等奖不会是免费吃一顿吧。” “啊啊啊！我是一等奖！” 一个穿着校服戴着金丝框眼镜的女生高声喊道。 其余人都拼命凑到她身边，想要看她奖券上面写着什么。 “免单十次！” 周婉惠有些嫉妒地说：“我真的羡慕了。” 罗成鹏拿着她的文具套装说：“我跟你换成不成，你这个我是真想要。” 得奖的江杉特地把奖券妥帖地塞进书包的作业本里夹着：“我要珍藏！才不跟你换，而且要你这体格免单十次，还不把姐姐吃亏本。” 姜佳瑶对江杉说：“恭喜你！不过我寒假也不在校门口摆摊，寒假之后见！” 看到大奖的归属，围观的众人都四散离开。 江杉格外郑重的对姜佳瑶说：“谢谢姐姐，送我一份好运！也希望姐姐未来的日子也都有好运气。” 听到这句话，结合之前那些事，姜佳瑶莫名红了眼眶。 她点了点头：“嗯。” 眼看着人差不多都散了，姜佳瑶偏过身，揉了揉眼睛。 她注意到摊位前多出了一个她不愿见到的人，顿时收敛了多余的情绪。 李阿姨赔着笑：“小姜，你这生意真好，我刚在那里看了好一阵子，真是热闹。你说我要是不想着做那点恶心人的事，我在你边上摆摊，还能沾你点光。” 姜佳瑶见识过李阿姨变脸的本事，冷淡地说：“有什么事？” 李阿姨从随身的斜挎包里摸出一个信封：“我们收到法院传票了……我想来跟你谈谈……” “我们没什么可谈的，”姜佳瑶拿出一张名片，“你去找我的律师谈吧。” 李阿姨百般恳求：“就当我求求你，你撤诉吧，我不想让我儿子背上案底，你有什么都冲我来，我给你道歉，我给你跪下行不行？” 姜佳瑶看着面前的人满头花白的头发，有些佝偻的身板，难免有些心软：“李阿姨，你何必跟在这儿跟我演戏，大家本来都做的是小本生意，现在却闹得要上法庭，是不是有些太夸张了？” 第35章 “是是是，你说得都对，”李阿姨连忙附和着，“我已经让儿子把网上那些造谣的视频全都删了，已经挂上道歉内容了，你看这事要不就这么算了。” 姜佳瑶想起来之前在家心惊胆战的那一晚：“那是不是你们来我家拉的电闸？” 李阿姨嗫嚅：“是我去干的……就是想着吓吓你。” 被拉电闸，一向是独居女生感到恐怖的事情。 闻言，姜佳瑶收起了那一丝怜悯：“你刚才说的话，我都录下来，请你不要再来骚扰我，我们还是法庭见吧。” 她并不是想要从李阿姨那里获得赔偿金，而是想获得一个真心实意的道歉。 不是为了逃脱刑责的道歉。 姜佳瑶收起东西就把李阿姨一个人留在了原地。 姜佳瑶回到家，把今天“一元大酬宾”的活动视频剪了发上网。 才刚发布，评论区瞬间涌来了很多人。 “哇，博主真是人美心善。” “这也太有意思了，怎么不在我家门口？” “我也想参加。” “这个博主是有团队的吧，才会卖的这么便宜，还做这种促销，正常商家为了赚钱，谁做这种促销。” “这不是黑心商家吗，为了洗白才做这种吸引目光的活动吧。” “拜托楼上看看，之前那个黑这家小吃摊的账号已经删视频，发道歉视频了。” 姜佳瑶看着这些留言，深刻明白了“黑红也是红”的道理。 可她觉得有些人关注她也不过是单纯吃个瓜，可能不在乎事情的真相。 但她在乎。 想了一会儿，她决定开一场直播替自己澄清一下。 直播特地定在了周六的晚上九点。 她想着有些白天出去玩的人，可能也回家了。 时间一到，她准时开播。 开播刚开始，进来的人没几个。 很多人，看到镜头前出现的是锅碗瓢盆就退了出去。 直到有人进直播留言：“姐姐！你开直播了。” 看用户名，姜佳瑶认出是周婉惠。 姜佳瑶没直播过，对着镜头说话，也有些尴尬，她强迫自己说：“大家好，欢迎大家来到佳肴小吃摊的直播间。” 有人问她：“你带货吗？没有购物车？” 姜佳瑶回答：“不带货。就是直播一下澄清一点事情，顺便直播还原一下平日里的备菜过程。” 看着直播间的人数变多，她挪动了手机：“那我们开始吧。” “这一锅是我刚才提前蒸上的土豆，现在来调个料汁。” 姜佳瑶把肉沫在锅中炒散，加入酱油、蚝油等调料调味，随后放到一旁备用。 她又慢慢熬起了浇汁土豆泥的汤汁，等里面的金针菇和胡萝卜差不多都熟了，不停往里面加入淀粉水搅拌，能使汤汁变得浓稠。 最后，将蒸到变软的土豆拿出来捣碎，再加入刚才熬好的汁和肉沫搅拌。 一份浇汁土豆泥就做好了。 姜佳瑶对着镜头说：“浇汁土豆泥成本低，而且饱腹感也强，大家在家也可以试试。” 姜佳瑶吃完一份土豆泥，这才看了眼评论。 大部分都说看着好好吃，说她在深夜放毒，也有人问她要具体做法。 她答应之后会把今天的直播剪出来放到主页，让大家可以根据视频复刻。 偶尔姜佳瑶也能看到两句说她在作秀，她就当没看见。 大部分的人都是夸赞，或者说对她改观了。 也有人问她，能不能下次摆摊也直播。 姜佳瑶回答说考虑一下。 另外也有人想要一些摆摊的攻略技巧，说也想下班去摆摊。 姜佳瑶也都不吝分享。 看着直播间涌入的人越来越多，她又做了一份华夫饼。 等她再看留言的时候，发现还有人给她送礼物，让她有些受宠若惊。 趁着人最多的时候，她郑重地解释了下之前网上关于那些黑她的视频的事情。 所有的内容都是子虚乌有。 每一道小吃都是起早贪黑做出来的，都是一些家常的材料，不存在任何添加剂。 因为客户大部分都是学生，她也不会多收大家钱。 最后，她承诺也会继续秉着良心做生意。 留言清一色地说：支持你！ 她一一谢过留言和送礼物的大家，这才下了播。 她松了一口气，直播终于结束了。 她意识到线上的交流和线下和大家面对面的交流完全是不同的感受。 她更喜欢和人面对面的交流。 不过，她还是打开了后台看了眼今晚直播的收益，也算是意外之喜。 她注意到私信那一栏的数字在不停地增长。 点进去一看，有乔栀的私信说她：你真是个小天才，怎么想到用直播来吸引粉丝的，现在直播赚可多了，你可以多试几次。 姜佳瑶回复了乔栀：我试试，但只是尽力而为。 其他的私信有和她表白的，也有和她道歉的，说不应该听信谣言骂她的。 她发现甚至收到了一些商家的合作邀请，问她愿不愿意做调味品广告。 姜佳瑶想着她的粉丝人数才几十，应该还不足以到打广告的程度。 结果，点进主页一看，她的粉丝数都已经有了四千多人了。 第36章 看来她之前每天坚持日更还是有用的。 姜佳瑶竭尽所能地回复了每一条私信，顺便感谢大家的支持，表示她会继续努力的。 而她在众多的私信中，发现有这么一条私信。 博主你好，我们是千心广场的，现在正在准备冬日集市，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过来摆摊。来的话，我们可以租金全免，有意请回复，感谢！ 第20章 冬日集市 姜佳瑶看到千心广场邀请她摆摊的消息, 第一反应这是骗子。 这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她点进账号一看，还真是官方认证的广场宣传账号。 千心广场是她们所在区里的知名广场。 最近因为办了几次知名快闪，人气正水涨船高。 免租金, 还能有摊位。 这种机会她求之不得。 本来她就在发愁要不要重新回公园租一个月的摊位。 但她去公园看过, 摊位因为没什么人租, 已经全部都撤掉了。 现在, 送上门的机会来了！ 她立刻回复了对方的消息, 表达了她愿意去摆摊的意愿。 等到了工作日，对方回复了她的消息, 表示他们冬日集市将在本周五开幕，届时就可以来摆摊。 负责的工作人员加了她的微信，告知了一些相关事宜, 双方签订了合同。 姜佳瑶又仔细询问了下, 在集市摆摊能否开火，还有没有电。 对方告诉她，因为有消防安全需求, 不能用明火，但他们会提供插线板, 能保证摊位的电力充足。 一个月收取三百元的电费。 也算是变相的摊位费。 这个价格很合理, 她没有拒绝的理由。 不过这次摆摊，又是冬天, 又是室外。 姜佳瑶想了想可以卖的菜品。 之前的三明治、饭团和饼类都已经完成了系统的售卖任务, 获得了现金奖励。 余下的是桂花酒酿小圆子、浇汁土豆泥，她打算再带上华夫饼。 本来还想着继续卖奶茶，但她查了下五华广场内有五、六家奶茶店，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摆摊这天，她拖着大包小包来到了现场。 根据之前合同上的摊位编号, 找到了摊位。 她到的时候，左右两边的摊位都已经收拾停当，摊主都在玩着手机。 左边卖的是罐罐烤奶。 右边是卖车轮饼的。 姜佳瑶知趣地没有拿出华夫饼的机器。 华夫饼和车轮饼，应该算是竞品。 第一天来，还是不要得罪周围的人比较好。 她把“佳肴小吃摊”的布铺在桌前，又拿出电锅小火加热她带来的卤料。 边上卖罐罐烤奶的男生，探头看着姜佳瑶忙碌，说了句：“好香！你这卖得挺特别的，刚才我逛了一圈也没看到跟你卖一样的。” “可能土豆家里做起来也方便，觉得拿出来卖也没有什么挑战性？” 她卖浇汁土豆泥也是迫于系统任务。 那男生问她：“我能用一杯烤奶换一杯土豆泥不？你这看起来真的很好吃。” 另一边卖车轮饼的女生也说：“那我拿两个车轮饼换你的土豆泥行不行，我想吃口咸的。” 姜佳瑶自然应好，给他们二人一人一份。 同时，她也收获了一份带有玫瑰香气的奶茶和芋泥、奶茶和咸蛋黄口味的车轮饼。 她尝了下，大家的手艺都不错。 言谈间，姜佳瑶才知道这两位也都是在网上小有名气的博主。 男生焦格走的是颜值风格，因此不少粉丝会来找他买奶茶聊天。 旁边卖车轮饼的女生张妍梨则是一位美食向的猎奇博主，热衷于在车轮饼里加上各种馅料，比如红烧肉、轰炸大鱿鱼、饭团，当然之前也尝试过土豆泥。 他们聊着天，转眼就到了午休时间。 附近的工作楼里，不少上班族一波接一波地走了出来。 有些步履匆匆，目不斜视地从他们面前路过，有的三三两两勾着手腕笑闹着从他们面前路过。 但大部分的上班族似乎都直奔商场地下一层的各家快餐店，很少有人在他们摊位前停下脚步。 姜佳瑶脑海中浮现了一个词：守株待兔。 终于，她等来了一位手里领着大包小包的客人，看样子是在前面一些摊位消费了一些：“给我来一碗酒酿小圆子还有一碗土豆泥。” 姜佳瑶递给了她。 等到晚上回家刷了下短视频，她才意识到今天来的这位顾客是位测评博主，已经把冬日集市上比较特别的摊位都买了一遍。 还给每个摊位都打了星级。 她的摊位是四颗星。 不是五颗星，还真让姜佳瑶有些遗憾。 不过这位博主打的最高的星级也就是四颗星，她就当是满分了。 这两天摆摊，姜佳瑶意识到销量最好的是午饭后，大部分人会来她的摊位买碗小圆子当甜点，还有就是下班高峰期，来买小吃的人会更多一些。 于是，姜佳瑶的出摊时间就悄悄延后了一些。 这一天，她东西还没摆出来，就有人问她：“有三明治吗？” 姜佳瑶抬头，见是吴晧峰和周世奇，自从他们高三毕业后，只见他们在公园那边买过一次绿豆汤。 姜佳瑶看了眼时间：“你们出门还挺早。” 第37章 吴晧峰摇摇头：“我们这不是才出门，是刚在网吧通宵打完游戏，想着来附近吃口饭回家补觉，看到你的摊位就过来了。” 姜佳瑶拿出黑板：“三明治暂时不卖了，现在卖这些，你们看看有没有想要的？” 他们各要了一碗土豆泥和小圆子。 周世奇感叹：“果然冬天就是吃点热乎的，这土豆泥一吃我人都清醒了。姐，你挺厉害的，什么都会做，还每样都好吃。” 姜佳瑶顾及着旁边两位摊主的心情：“为了糊口，会多做点总没错。” 他们二人站在摊位前吃完，又各要了一碗土豆泥。 吴晧峰说：“我要找个店买点白饭，拿这土豆泥拌饭肯定好吃。改天我让我妈也来尝尝。” 目送着二人离开，姜佳瑶这一天算是正式开张。 不一会儿，周婉惠也带着朋友过来：“姐，这么就不见，你有没有想我？” 姜佳瑶算了下：“才两周没见。” “两周对我而言，那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姜佳瑶笑她：“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贫了？” “好了好了，姐，你给我来两碗土豆泥，两碗小圆子，”周婉惠挽过身边好友，“我请你吃，这就是我之前跟你说的，我们校门口超好吃的那家小吃摊。” 面对周婉惠的强烈安利，朋友眼中流露着几分不相信。 直到她尝了一口土豆泥：“嗯，好吃！好顺滑！还有点淡淡的奶香。” 周婉惠也说：“怎么吃着味道好像一点点差别？” 姜佳瑶告诉她：“我为了让土豆泥更顺滑一点，加了一点点牛奶，所以价格也贵了一点点。” 她们二人站在姜佳瑶面前把塑料碗刮了个干净，看了眼时间，就急匆匆地和姜佳瑶告别，说要去商场参加活动。 到了周末，姜佳瑶又见到了吴晧峰，他身边还站着姚珍。 姚珍笑着对姜佳瑶说：“我这儿子平时都不肯出来陪我逛街的，但一听我今天要来千心广场，立马就换衣服出门。说要跟我一起来吃土豆泥。” 姜佳瑶笑着把土豆泥递给他们。 她又打了一碗酒酿小圆子给姚珍：“这么长时间没见了，你还想着我，这碗送你了。” 姚珍乐呵呵接过：“我下周也约了朋友在这里吃饭，到时候还来找你买。” 他们母子一离开。 身边的焦格感慨：“佳瑶，你这老顾客是真多，还特地来找你买。” 姜佳瑶想着每晚焦格摊位前都是打扮的靓丽的女生：“你不也一样，每天都那么多女孩子来找你买奶茶，而且每天还能收到很多礼物。” 一旁的张妍梨若有所思地拿过她的黑板，擦擦改改。 把单价提高了一点，写上了买三送一的字样。 她说：“我算是明白了，你们两个这都卖的不是东西，是情绪价值。焦格每天陪女生聊天，你也总是笑脸相迎，大大方方地送老顾客小吃，我要是你们的顾客我也愿意来。” 这几天，姜佳瑶也发现了张妍梨始终是闷头做车轮饼，很少和顾客有交流。 回答顾客的话时也稍许有些僵硬。 张妍梨告诉她：“我其实很社恐，就是不想跟人打交道才做自媒体的。摆摊也就是想锻炼下自己，但其实多少有点痛苦。” 姜佳瑶想了想：“你就是你自己，不用学我们。你看你的摊位来的人从来不比我们少，这就证明了你一定有你的优点。” 张妍梨看着姜佳瑶温和的笑说：“嗯，我记住了！” 这一天，她和张妍梨特地早一点收了摊，二人相约着在冬日集市上逛了一圈。 摆摊了那么多天，她才注意到这里还有卖章鱼小丸子的，她当即要了一份。 边吃边逛，发现这种综合性集市，卖的东西果然是琳琅满目。 有卖diy串珠的，卖手作银饰的，还有卖文具和毛绒娃娃的，甚至还有一家二手书摊。 商场里更是许多年轻人在舞台上唱唱跳跳。 好不热闹。 逛完集市，她和张妍梨相约着明天见。 回到家，姜佳瑶算了下账。 姜佳瑶发现最近在冬日集市摆摊赚的要比在学校门口赚的多一些。 在学校门口主打的是薄利多销。 但现在主打的是对本对利。 而且，她的浇汁土豆泥和酒酿小圆子也很快地达到了系统的销售要求，为她发放了现金奖励。 系统却像之前发放糖水那次一样，为她发放了很多条新的阶段性任务。 第21章 咖喱鱼蛋 姜佳瑶看了下新发下来的食谱, 有红豆沙、热奶宝还有咖喱鱼蛋。 乍一看，咖喱鱼蛋的售卖数量最多。 按颗计算，一共需要卖6000颗。 按10颗一份计算, 也需要卖600份。 实际上没有红豆沙的1000份这个数值多。 姜佳瑶最好奇的莫过于热奶宝, 她既没见过, 也没吃过。 点进食谱, 她发现是一种变形的蛋筒冰激凌。 冰激凌的位置换成了血糯米, 再挤上奶油，点缀上巧克力碎或者奥利奥碎, 增加口感。 凭借食谱，姜佳瑶就能想象出奶油的香甜和糯米松软的口感融合，再配上蛋筒的酥脆。 在冬天来上这么一支, 一定很温暖。 姜佳瑶想了下, 虽然新任务这些小吃要卖，但她不能一下把之前卖的那些东西给停售。 第38章 隔天，她减少了土豆泥的数量, 增加了一些咖喱鱼蛋。 一看到姜佳瑶有上新，一旁的张妍梨问她：“今天你车轮饼想吃什么口味的？” 姜佳瑶会意, 盛了一份咖喱鱼蛋给她。 另一边的焦格也默默地放了一杯奶茶到她面前：“我还给你多加了两颗红枣。” 姜佳瑶又盛了一份咖喱鱼蛋给焦格。 张妍梨边吃边说：“好吃, 太好吃了！这咖喱味特别浓！不过你竟然摆摊也舍得放椰浆。” “嗯，还是想大家来吃得好一点。” 而且她现在短视频也渐渐有了收益。 焦格也说：“你这鱼丸吃着跟外面那种速冻的不太一样, 今天这些是我早起去买鱼自己做的。” 焦格和张妍梨二人眼中立刻对她充满了钦佩。 张妍梨喊出了口：“妈！今天以后你就是我妈妈！呜呜！妈妈做饭给我吃。” 姜佳瑶扒开张妍梨攀在她身上的手：“你有点太夸张了。” “她就是在玩梗, ”焦格解释道，“网上很多美食视频博主，做饭好的，都会被喊妈妈，你是不是不知道？” 姜佳瑶如实点点头, 她看视频一般都会关掉弹幕。 这样比较方便她记步骤，不然容易分心。 今天是工作日，没什么人来。 他们三人一边聊着天，一边发会儿呆。 姜佳瑶看着远处的正在蹒跚学步的小孩，一个踉跄就跌倒在了地上，也没有哭，开始在地上爬行，咯咯地笑着。 姜佳瑶想着如果她坐在办公室里，应该不会感受到这种生活的乐趣。 一想到小孩，她似乎很久没有见到戚玉了。 临近春节。姜佳瑶正盘算着休息两天。 她接到了顾晴雨的联系，说要来找她，她从视频里看每天现打的咖喱鱼丸卖得快，让她留点。 顾晴雨带着戚玉到她摊位前。 一个顾客正在和姜佳瑶争执。 “你这鱼丸不是还有吗？你为什么不卖给我？” 姜佳瑶一再耐心解释道：“这是我留给朋友的，她一个小时前就给我发消息了。” “那你朋友还没来，我在你面前，你就不能先卖给我吗？而且你赚你朋友钱吗？你不好意思赚她钱吧，你卖给我，你还有的赚。” 顾晴雨牵着戚玉走过来：“我是她朋友，我付钱，她摆摊这么辛苦，我不让她赚点怎么行？” 戚玉噘着嘴说：“就是！我们可有钱了！给姐姐两倍都不是问题。” 这位客人见姜佳瑶的朋友来了，也放弃了胡搅蛮缠，悻悻地走了。 姜佳瑶把剩下的一点咖喱鱼蛋打了出来，分了两碗给她们。 她叮嘱道：“尝尝看怎么样？” 只尝了一颗，顾晴雨就说：“嗯，太好吃了！好吃得我想来碗米饭。” 戚玉在旁边戳着鱼丸：“我也这么想的！” 顾晴雨见姜佳瑶一言不发，一脸和蔼地盯着她们笑。 “你可别笑，你要知道，对一道菜的最高评价就是下饭！”顾晴雨火速炫完了她手里这点鱼丸，“我说真的，你要不要考虑转行卖盒饭，我们公司肯定第一个找你订。” 姜佳瑶无奈：“其实你们应总提过之后，我回去考虑过，但我一个人实在是忙不过来。” “我可以来帮忙！” 戚玉高举着手说。 姜佳瑶笑着默默她的头，又塞了份酒酿小圆子给她：“还吃得下吗？再吃点这个。” 戚玉立刻被小圆子吸引，完全忘记刚才说过的话。 顾晴雨这才说明了来意：“想找你一起去看看她姥姥。” 姜佳瑶看了下摊位上也不剩下多少东西，她就把剩下的一点小吃给周围的一些摊主分了，飞快地收拾了东西，和她们一起上了不远处的车。 张妍梨看着姜佳瑶离开，她悄悄问焦格：“你说佳瑶她是不是什么富二代来体验生活，我怎么看着刚才来找她的朋友像是保镖。” 焦格也说：“我也看着像。而且那个小朋友穿着一身名牌。” 二人不约而同地陷入了沉思。 姜佳瑶跟着她们来到了上次的那个家。 房间里出奇得静。 顾晴雨找保姆支开了戚玉，带着姜佳瑶到了姥姥门口：“你帮我们问问，她究竟有什么诉求？我们觉得她去养老院有人照顾比较好一点，她要是一个人住的话，可能又会过那种捡纸箱子的日子。” 姜佳瑶说：“我尽力。” 她敲了敲门，推门走了进去，看到一个身影蜷缩在床上背对着她。 姜佳瑶轻轻喊了声：“姥姥，我来看看你，你还记得我吗？” 姥姥慢慢地起身，回头看了眼姜佳瑶没说话。 姜佳瑶把带来的浇汁土豆泥和酒酿圆子放在了桌上：“这是我最近在卖的东西，你要不要来尝尝？我特地给你带的。” 听到吃的东西，姥姥才有了点反应：“不卖酱香饼了？” “嗯，这阵子天冷了，卖点别的。吃了身体能暖和的。” 姥姥坐到桌前，慢慢地打开塑料盒的盖子。 姜佳瑶这才有机会，细细打量她，一脸的皱纹，稀疏的一头白发如今整齐地朝着一个方向梳着，手上也都是遍布的皱纹，还能看到因年岁而生出的暗沉斑点。 她尝了一口浇汁土豆泥：“我都很久没吃土豆了。” 第39章 姜佳瑶依稀记起，姥姥和戚玉来到她摊位时，戚玉就是吵着不要吃土豆，非要吃饼。 明明舍不得，还是给戚玉买了。 姜佳瑶没有在她吃东西的时候，跟她说话。 她不想破坏他人享受食物的心情。 直到面前只剩下两个空碗，姥姥拿过抽纸擦了擦嘴，先开口：“他们是找你来当说客的吧？我知道他们安的什么心，就像把我送养老院，这样就有人监视我，也不用担心我会不会突然出现在十二面前。” 姜佳瑶明白姥姥养了戚玉的这几年也有着深厚的情感。 她说：“其实你想想，他们送你进养老院对戚玉也好，你要是搬出去住，十二要是突然想要见你或找你也方便不是吗？” 姥姥不说话。 姜佳瑶继续说：“我确实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我可能说得多也会起反效果，但我觉得你可以再跟他们好好聊聊。从我的角度来说，我不希望您再去过以前的生活了。风餐露宿，朝不保夕。” 姥姥问姜佳瑶：“你知道我捡到这个孩子的时候，我为什么没有报警吗？” 姜佳瑶摇摇头。 “我以为她跟我一样，没有家可以回。” 她一想起之前一进收容所，就会和家里联系，每次的答案就让人心寒。 渐渐地街道人员找到她，她也不再去了。 她有一阵子就天天在天桥下躺着，等着过路人给她放一些吃的。 没有吃的时候就饿着。 直到捡到戚玉，她枯萎的心又重新开始跳动了起来。 她才有了点新的希望。 如今，那点希望又变得模模糊糊的。 姜佳瑶想起顾晴雨之前说，他们联系到了她的家人，可家人明确表示不希望她回去。 沉默在空气中蔓延。 姥姥突然跟她说：“你不用再说了，我知道了。我会去养老院的。我活了一辈子，与其这么固执还不如享享清福。我这就当是十二提前给我养老了。” “您真的想明白了，愿意去？” 姥姥点头：“你说得对，我这把年纪了，天天风吹日晒，说不定哪天就翘辫子了，那就再也见不到十二了。我收养十二，也是想着有人给我养老，我现在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姜佳瑶听出了她话里的言不由衷：“其实您不是这么想的吧。” “我是不是这么想的不重要，”姥姥挥了挥手，算是赶客，“你去跟她们说吧，我想好了，让她们答应戚玉会偶尔来看看我，我就知足了。” 姜佳瑶看到她的背影有些心酸，可也不知道该多说些什么来宽慰她。 姜佳瑶刚拉开门，就听到姥姥说：“姑娘，心地别太好了，你这个性格做生意很吃亏。还有，别太相信其他人了。” 骤然听到这个评价，姜佳瑶心里有点苦涩。 可她也明白，这是忠言逆耳。 一出门，顾晴雨焦急地问她：“聊得怎么样了？” 姜佳瑶轻轻地合上门才说：“她同意去养老院了。就是希望他们能答应让戚玉能时不时去看看她。” “还是你厉害，一劝就听了。” 姜佳瑶苦笑。 她觉得可能她的出现可能更像是戚家给她下的最后通牒。 她现在心情就像是在咖喱鱼蛋里面吃到了一根鱼刺。 第22章 食物特殊功能 春节的气氛冲淡了姜佳瑶心里的一些不适感。 过年这几天, 集市初一到初三休息。 商场的门口贴上了红色的窗花，集市附近也都挂上了盏盏红灯笼。 除夕当天，姜佳瑶摆摊到了下午四点, 就收摊回家。 她特地绕到了附近的菜市场买了一些食材回家。 回家之后, 她先把摆摊的东西整理好, 就打开了电脑中的关于春晚的排练直播, 为安静的环境增添一份热闹的气息。 姜佳瑶休息了会儿, 就开始忙着料理食材。 她先把买来的菠菜洗净打成汁。 随后，她揉了一份纯色的白面团, 又揉了一份加菠菜汁的面团。 等到面粉醒发了一会儿后，她就白色面团揉搓成长条，绿色的面团擀成了饼状, 包裹在了白色面团外。 再把两个面团揉成长条, 切成一个个小面团。 她用擀面杖擀出一个个中间白色，边缘绿色的饺子皮。 她把刚才拌好的芹菜肉馅和韭菜鸡蛋馅包到皮中，捏出皱褶。 一个个形状似白菜的饺子就做好了。 姜佳瑶起锅烧水, 把饺子一个个放到了锅中，等水烧沸后, 再加入一杯水再烧, 又重复了一次上一步的操作。 最后，她用漏勺把饺子一个个捞了出来。 带着水光的白菜饺子泛着莹润的光泽, 让人看着格外有食欲。 姜佳瑶切了一点点蒜末加到了醋中, 算是做了一个蘸料。 看着满满一盆饺子，姜佳瑶在心底偷偷许了个愿。 白菜，百财。 新的一年也要多多赚钱。 发大财！ 她一个人吃着饺子看着春晚的相声节目，笑得乐呵。 初一到初三，她在家里研究着烤箱, 盘算着之后买点面包和蛋糕。 可她的小烤箱产出量着实不高。 初四开始，她又回到了冬日集市摆摊。 冬日集市的摊位到初八就正式结束了。 在冬日集市摆摊的最后一天，焦格和张妍梨都念念不舍，说着摆摊的时间太短暂。 第40章 于是，三人先各自先收摊回家摆东西，约好八点半回到这里集合，一起去吃火锅，纪念一下短暂地相遇时光。 三人到了火锅店，排到九点才终于入座。 他们要了一个红油辣锅拼菌汤锅底。 香浓的辣锅和清香的菌汤锅底的香气不断充斥在鼻尖。 姜佳瑶为了省钱，也很久没有下馆子了。 此时，看着一盘盘的菜端上来也有点兴奋。 三人都不能喝酒，就拿橙汁代酒，干了一次杯。 张妍梨边烫着毛肚边说：“我这是第一次出来摆摊，出来之前可给我吓的，一想到见人我就觉得怪恐怖的。不过还好，顺利结束。” 焦格问她：“那你以后还摆摊吗？你要是还摆摊，之后有类似的机会我叫上你。” 张妍梨顿时摇头如拨浪鼓：“不了，不了，我还是适合在家一个人待着。你有机会的话，还是叫佳瑶吧，她比我适合。” 姜佳瑶点点头：“如果寒暑假有机会，可以叫上我。” 焦格有点疑惑：“其实我看你生意挺好的，手艺也比我们强，你没想着盘个店下来，感觉能赚的更多一点。” 姜佳瑶戳着碗里的虾滑：“我倒是想，可一想到开店要装修，要采购新设备，水电煤也都是商用的，还有要担心营收。一是觉得麻烦，二是担心钱。” 焦格点头：“也是，要不是做新媒体赚的多，我这摆摊天天亏钱。” 张妍梨则悄悄跟姜佳瑶说：“你要缺钱你找我，我平时就宅在家里，吃口饭看电影电视剧和打游戏，不花什么钱。” 姜佳瑶对张妍梨说：“你不担心我不还你？” “你可不是这种人，”张妍梨夹了一块牛肉到碗里，“我这两个月观察下来，你对谁都很好。你要是开店，我可以给你当股东。” 焦格也说：“你俩别说悄悄话了，我都听见了。你要是开店，也记得算我一份，我也入股。” 张妍梨嘟囔着说：“你有钱吗，就入股，天天出去到处玩，哪里存得下来钱？” “你怎么知道我天天出去玩，还有我有多少存款，你又不知道。” “你出去玩的事情，又不是秘密，”张妍梨把豆皮下到锅里，“有时候不换衣服，有时候一身酒气就来了，又不是什么秘密。” 姜佳瑶没说话，默默地点点头。 焦格被堵得一时说不出话。 三人一直吃到火锅店快要关门，才结了账出门。 临走前，张妍梨搂着姜佳瑶说：“佳瑶，我真的舍不得你，我们要经常见面好不好？” “好，你随时来我的摊位找我。” 焦格也说：“那我也要去找你玩。” 姜佳瑶挥别二人，回家睡了一觉。 休息的这一天，姜佳瑶研究了下系统，她发现之前【厨艺精进】的任务中，又解锁了一档奖励。 除了【厨艺入门】和【厨艺进阶】之外，又解锁了厨艺时常长达2400小时那一档，达成了【厨艺精通】的银质徽章。 “由于宿主的不懈努力，恭喜宿主获得特殊奖励：食物特殊功能。” 食材特殊功能？ 她记得上次解锁的是食材属性和食材特殊属性。 这个特殊功能不会也是一次性的吧？ 系统继续告知她：“由于该奖励的特殊性，宿主可以根据功能制作食物，但不可将食物功能用在宣传中，必须保密。” “现为宿主发放食谱【韭黄肉丝春卷】，宿主需销售春卷：0/100。” 姜佳瑶点开了食谱。 她看韭黄肉丝春卷，属性是饱腹感5。 其中多了一行特殊功能，上面写的是：可以梦到想见的人。 可她也没办法自产自销，实验一下这个功能。 看来她只能之后摆摊的时候，多和客人聊聊天，套套话了。 姜佳瑶对这一项新功能，暂且持有怀疑的态度。 新学期开学的第一天。 姜佳瑶早上带着她的饭团、三明治还有鸡蛋饼来到了学校门口。 不少学生看到姜佳瑶都倍感亲切。 “姐姐，好久不见。” “姐，有没有什么新品？” 姜佳瑶看着摊位上的东西说：“有两个面包，烤着玩的，你们要是要的话一元一个拿走尝尝，给我个反馈就行。” 一听一元一个，那两个学生立刻就要走了。 周婉惠也来姜佳瑶的摊位：“姐，我发现你这出摊可比我们上学勤奋多了。” “你们上学是为了梦想，我摆摊既是为了赚钱，也是为了梦想。” “姐，那你的梦想是什么？” “赚大钱！” 姜佳瑶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周婉惠说：“姐，那你刚才那句话就是有点语义重复了。” 姜佳瑶笑着说：“那你今天要不要买点什么？” 周婉惠看着摊位上的早饭：“姐，你早上没有新品吗？还是这些？” “对，早上就是这些，新品要等下午了。” “行，那我下午再来。” 姜佳瑶上午的早餐很快就卖光了。 回家后，她就琢磨起了晚上的摆摊。 她先是烤了几个面包，打算晚上再带着尝试着卖卖。 然后，她想着咖喱鱼蛋还没卖到系统要求的数字，就做了一锅咖喱鱼蛋，又加了点胡萝卜和土豆进去，当做赠品。 第41章 她又忙着就炒了春卷的馅料，韭黄肉丝。 她包了三十个春卷，打算去学校门口现煎现卖。 学生们还没出校门，就闻到了一股油香。 他们一出校门，立刻就到姜佳瑶的摊位前：“姐，你今天卖什么？炸鸡吗？还是小酥肉？” “你们就想着吃肉，还真有肉，不是大肉，”姜佳瑶笑着说，“卖炸春卷，韭黄肉丝馅的，这不是还在年内吗，适合吃一口。” “两个起卖？那我要两个。” “姐，我闻到了咖喱味，有什么咖喱的吗？” 姜佳瑶揭开一旁放着的锅子，正是一锅咖喱鱼丸。 “太香了，我就要这个。” 姜佳瑶拿了塑料碗，给他们先盛了咖喱鱼丸。 可看着一旁的春卷快煎糊了，她就把勺子给了学生们，让他们自己看着盛。 姜佳瑶嘱咐道： “鱼丸五个一碗，土豆和胡萝卜可以多加点。” 旁边挤过来早上买面包的两个学生：“姐，你早上那个面包是真好吃，特别松软，还奶香特别重。之后能不能不要定价定太高。” “行，我记下了。” “来来，不买的都让让，”一个高大的身影挤着人群，给姜佳瑶递上一个保鲜盒，罗成鹏说，“给我打二十个咖喱鱼丸，我要回家加菜。” 正准备让姜佳瑶兑换之前免单十次的江杉，看着这个情况，对罗成鹏说：“你会不会太夸张了。” “夸张什么？”罗成鹏说，“我妹特别爱看姐每天的vlog更新，当电子榨菜。之前看到她在商场门口摆摊，就说想吃咖喱鱼蛋。但那个时候，我们在老家，给我们馋得不行。” 江杉要了一份咖喱鱼蛋，现场吃了：“这鱼蛋真好吃，口感也紧实，而且这咖喱味还有一股淡淡的椰香。” 罗成鹏在旁边说：“那当然！这都是姐亲手做的。” 罗成鹏放下钱，打了一大份的咖喱鱼蛋：“我打算拿这咖喱鱼蛋回去当盖浇饭都，这咖喱闻着就香。” 江杉看着姜佳瑶锅里的春卷皮，放到油里，外皮渐渐变得金黄酥脆，不由咽了咽口水。 “姐，我能再要两个春卷吗？” “可以，当然可以！”姜佳瑶爽快答应，“你不用看我脸色，想吃什么就说，我既然给了你十次免单机会，你就随便吃。不过要是像刚才那个男生要是中了免单，也随他吃。” 江杉拿了两个春卷，等凉了凉。 春卷外皮酥脆，内陷里面的的韭菜肉丝，肉丝量不少，油光水润，咸香可口。 江杉边吃边回家的路上，都想着再转头回去买两个。 她一回到家，看着家里黑漆漆，空荡荡的房间叹了口气。 第23章 熏鱼 江杉从冰箱里拿出冷饭, 炒了个蛋炒饭，飞快地吃完，就回到了房间写作业。 直到晚上十一点, 她洗漱完, 回到床上。 客厅里的灯还是黑的。 她按时上床睡觉, 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明明她还感觉在一片黑暗之中, 却突然天光乍起, 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她前方缓慢地走着。 江杉喊了一声：“外婆！” 可场景飞快地转变，变成了艳阳高照的一天, 外婆正拖着藤椅，坐在楼下准备织着毛线。 她口中念念有词：“天冷了，要给我宝贝织件毛衣。” 江杉拼尽全力, 大喊了一声：“外婆！” 可外婆仍然浑身沐浴在融融暖阳中, 没有抬头看她。 一下子画面又变到了厨房里，外婆正在厨房里做着熏鱼，她呼唤着江杉：“杉杉来, 尝尝新炸出来的鱼。” 江杉刚兴高采烈地跑到厨房，问外婆：“那外婆你今年过做不做蛋饺啊？你做的蛋饺也可好吃了。” 她想要搂住外婆的胳膊撒娇, 可却扑了个空。 眼前的一切都成为了泡影。 江杉从梦里醒过来, 才发现枕头被眼泪濡湿了。 她擦了擦眼泪，拿过了手机, 看到差不多也是要出门上学的时间了。 她点开了照片, 找到了珍藏的照片，画面中白发苍苍穿着一件灰色毛衣的老人和穿着校服的她一起看着镜头，笑得格外幸福。 江杉去洗手间洗了把脸，试图用热毛巾敷一下红彤彤的眼眶，但收效甚微。 洗漱了下, 她还是赶紧出了门。 来到姜佳瑶的摊位上，她要了一个三明治和一盒牛奶。 姜佳瑶看到眼眶通红说：“你怎么了？跟爸妈吵架了？一大早眼眶就这么红，还是遇到什么委屈了。” 江杉摇了摇头：“昨晚，我梦到我外婆了……” 姜佳瑶正在装袋的手一顿，她回忆起昨天江杉要了两根春卷。 春卷的特殊功能正是梦到想见的人。 姜佳瑶把东西递给她：“那你跟你外婆感情一定很好。” 江杉点点头：“我爸妈都很忙，我从小就是外婆带的。以前一日三餐都是外婆准备的，我外婆手艺特别好。逢年过节，都会准备时令菜，就跟姐姐你一样，动不动就会换新品。” 看着江杉满脸幸福的样子，姜佳瑶问她：“那你有什么念念不忘的菜吗？” “有，我一直想再吃外婆做的熏鱼，外面买的味道始终不太对。” 姜佳瑶问她：“那你外婆有告诉过你她的秘方或者是食谱吗？” 江杉摇摇头。 第42章 她拿出手机：“我这里拍过一段视频，里面有一小段步骤。” 姜佳瑶拿出手机说：“那你发给我，我回去看看，试着做做看，但我可不能保证味道一模一样，你别抱太大希望。” “姐，那这钱……” “你就先别说钱了，万一我做出来很难吃怎么办？” 江杉犹豫：“我都已经免单十次了，这再不给钱……” 姜佳瑶看了眼时间：“你再不进学校就迟到了。” “那，谢谢姐姐。” 江杉提着早饭匆匆地跑进学校。 姜佳瑶收摊回家后，她仔细地看了下这个视频，发现视频里刚好拍到的是江杉的外婆在熬酱料的过程。 她依稀分辨出锅里的八角、桂皮和香叶，似乎边上还放了一袋五香粉。 视频只有短短30秒，没有拍到完整过程。 但好在最关键的调料还是拍到了。 姜佳瑶又在网上浏览了许多熏鱼的制作方法。 各个博主在调料的选择上会有细微的差异，但大部分的调料都有重合。 姜佳瑶先把今天晚上要摆摊的食材都准备好。 临出门前，她才把多买的草鱼去骨切块，放到一旁备用。 随后，她准备了一锅水，加入香料和一点点五香粉，她又额外加了一点点的白芷去腥。 酱料方面又加了蚝油、海鲜酱、生抽，还加入最关键的冰糖。 煮到沸腾，又加入了一些老抽上色。 等到稀疏的酱料熬得微微浓稠，就将里面的香料盛出。 姜佳瑶拿干净的筷子，沾了酱料，尝了下味道，酱香浓郁，入口咸香，回味带着浓郁的甜味，能尝出浓郁的香料味。　　她起锅热油，待到油温六成熟的时候，她把鱼块放入锅中。 原本和鱼块紧紧相连的鱼皮，也因为遇到高温，而变得皱起。 待到炸得金黄酥脆，她把鱼块从锅中捞起，放到一旁的碗中放凉。 等到温度适合后，她就把炸过的鱼块，放到刚才做好的酱汁中，让酱汁充分地渗入鱼肉中。 鱼肉从金黄色变成了深褐色。 趁热，姜佳瑶尝了一口，熏鱼外酥里嫩，酱汁入口咸甜交织。 吃完，这酱料的味道唇齿留香。 姜佳瑶赶紧把熏鱼装盒放到保温包里，打算带去给江杉尝尝。 摆摊时，姜佳瑶始终探头张望着校门口。 一看到江杉出了校门，立刻招手：“来来来！这里！” 江杉小跑着到摊位前，姜佳瑶从保温盒里拿出了熏鱼，递给江杉，还给了她一双一次性筷子：“你快尝尝。” “姐，你今天就做了？” 姜佳瑶点头：“反正我做咖喱鱼丸也要买鱼，做这个就是顺手的事。” 江杉在姜佳瑶殷切的目光下，咬了一口：“还是温的。” 姜佳瑶说：“你慢点吃，当心有刺。” 江杉细细品味了一下，她有些为难地开了口：“姐，好吃是好吃的，但味道还是和我外婆的不太一样……” 姜佳瑶一听，顿时有点失望。 不过她也是第一次做熏鱼，能得到“好吃”的评价，她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她说：“那我改天再试试，到时候你再尝尝。反正我多学一道菜，也没什么损失。” 罗成鹏悄悄凑了过来：“你们怎么还偷偷开小灶。你这能不能卖我两块尝尝，我这闻着是真香啊。” 江杉说：“姐，你有没有多余的筷子，我分他两块尝尝。还有这多少钱，我买下来。” 姜佳瑶把筷子递过去：“都说了，不收你钱。这样吧，我就当你用掉一次免费消费的机会总行了吧？” 罗成鹏一拿到筷子，就立刻从江杉碗里夹了一块熏鱼。 他默不作声地把一整块熏鱼吃了。 “姐，这太好吃了，这熏鱼现在放凉了，虽然没有热的酥脆，但仍然有股很浓郁的油脂香，而且一点没有腥味，比我妈从菜市场买回来的好吃。” 姜佳瑶说：“这个不卖，你们大部分人应该不太会买。我在这里买的这些小吃，大部分都是方便你们边走边吃。” 罗成鹏一脸遗憾：“那这可真是限定产品。” 看着他沮丧的样子：“我之后应该还会做一次，你过两天，再来找我，我也给你留一点。” 毕竟，罗成鹏在她这里也是位大客户，她就当是客户福利了。 结果，每天放学罗成鹏都会放学来找她聊两句。 有一天，罗成鹏问她：“姐，你下次做熏鱼能不能放到周五，我想让我妹也过来尝尝。她之前一直想来你的摊位，但一直都找不到时间。只有周五，她放学早，可以过来。” 姜佳瑶爽快答应了。 她也提前通知了江杉，让她周五放学来找她拿熏鱼。 这一次，姜佳瑶尝试了另一种方法，先把香料在清水里煮出味道后，就立马捞出，再加入各种酱料。 香料特殊的味道没有那么浓郁，整体蚝油的鲜味会更重一些。 姜佳瑶抱着忐忑的心情，开始摆摊。 罗成鹏先从学校里飞奔了出来，他在校门口张望了一圈，拖着一个身高相仿的女生，来到姜佳瑶面前，大大方方介绍道：“这是我妹。” 姜佳瑶看着比她高了一个头的罗影，脱口而出：“好高啊。” 罗影大大方方地说：“那当然！我可是校篮球队的。” 第43章 罗影在姜佳瑶的摊位上要了份咖喱鱼蛋，又要了份酒酿小丸子：“姐，你做的东西真的很好吃，我也想你摆到我们学校门口来，我天天买。” 听到这番话，姜佳瑶打量着二人相似的眉眼和身量，她内心暗自感慨：不愧是亲兄妹。 她把熏鱼递给二人。 罗成鹏和罗影却没吃。 罗影解释道：“之前我哥在我家饭桌上说了这件事，我爸妈说他吃独食，所以这份熏鱼我们带回去晚上吃。另外，姐姐，你真的长得又好看又勤快，我祝你日进斗金，生意兴隆！” 其他学生见状，也探头探脑问：“姐姐，你是不是有什么好东西藏私，我也要！” “是啊！我也要！” “熏鱼你们要吃吗？” 一听是熏鱼，众人立刻没了声音。 有人小声抱怨：“熏鱼腥味好重，不爱吃。” “太甜了。” “有刺，吃起来不方便。” 目送着二人离去的身影，姜佳瑶则是盼着江杉赶紧来。 等到学生都出来地差不多了，江杉才出来。 她有些歉疚地说：“我这次数学没考好，被老师叫到办公室去了。明明都约好了，但我来晚了，抱歉。” 姜佳瑶说：“哎，小事，我又不急着收摊。” 她拿出偷偷藏着的熏鱼递给江杉：“答应你的。你不用现在尝，想带回去也可以的。” 江杉现在确实心情很糟糕，她说：“那姐姐我带回去尝尝，我周一会给你反馈的。” “嗯，别不开心了。一次考试而已，问题不大的。” 江杉也知道姜佳瑶说的是事实，可卷子那个刺眼的分数还是刺痛着她的心。 回到家，家里依旧是一片漆黑。 桌上放着一张五十块钱，还压着一张便签。 晚上爸妈都不在家，自己买点东西吃。 此时，江杉的眼泪如同决堤一样，止都止不住。 过了好久，她才起身给自己烧了饭，看到冰箱里还有一颗球形生菜。 她给自己炒了个包菜。 打开了姜佳瑶给她的那一盒熏鱼，尝了一口，她的眼泪就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这就是她外婆之前做出来的味道，一模一样。 此时，回到家的姜佳瑶收到了“叮”地一声。 “恭喜宿主完成了【隐藏任务】还原记忆中的味道，将为宿主发放特殊奖励。” 第24章 汤圆 “恭喜宿主获得特殊奖励, 将为宿主解锁技能【影分身】。” 姜佳瑶发现系统界面多了【技能】这一栏。 她点进去看到【影分身】的技能介绍： 在摆摊准备工作时，每天可召唤出影子（至多3个）下达指令使其完成机械性工作，每次仅完成一项工作, 可多次召唤。完成工作后, 分身将消失。 注意：影分身的功能只可用于摆摊前期准备工作, 不可代替宿主外出、摆摊等功用, 请宿主谨慎使用！ 姜佳瑶想着既然她获得技能, 现在就可以尝试一下。 可面前突然弹出一行提示： 【警告】目前不属于摆摊准备工作时间，不可召唤影分身。 看来系统还检测到了她的用意。 周一清晨, 她刚准备如同往常一样开始处理食材。 她想起了昨晚的功能，她立刻开启【影分身】的功能。 她的面前骤然出现一个与她穿着面容完全百分百相同的人，区别在于对方的眼神空洞无光, 而且看起来呈现着半透明的状态。 姜佳瑶在她面前伸手晃了晃, 对方的眼神没有丝毫的动摇，连眼皮都未曾眨一下。 系统此时跳出了提示：是否继续召唤影分身？a.是 b.否她暂时选择了“否”。　　系统继续弹出新的问题。 请选择以下需要影分身完成的任务： a.清洗食材 b.煎蛋 c.清洗餐具姜佳瑶果断地选择了a，她想看看影分身的工作情况。　　姜佳瑶的眼前的“她”走到了水槽前, 开始打开水龙头，一片一片清洗生菜叶, 清洗完毕后, 又拿过边上的胡萝卜开始清洗。 清洗完成后，她把东西归置到一边。 本就半透明的身体渐渐消失。 “影分身任务已完成, 现已回归系统。” 虽然看着另一个自己在家里忙碌显得有些怪异, 但有了影分身，她每天可以减轻一些负担，变得稍微轻松一些。 这一阵子，她也感到手腕有些隐隐作痛，想来也是切菜备菜太多导致的。 她一早去摆摊, 姜佳瑶看到江杉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她问江杉：“心情变好了？” 江杉点点头：“姐，你那天给我的熏鱼跟我外婆做的一样，真的谢谢你！还有，我花了两天，终于把难懂的数学知识点搞明白了。” 虽然有系统的提示，但此刻听到江杉这么说，她心里也格外被触动。 她说：“那我下午把做熏鱼的方子写一份给你，下次你想做可以照着做。” 江杉点点头。 过了两日，姜佳瑶突然发现她的社交账号粉丝数量猛增。 点开各类消息，她才发现原来是江杉把她为她做熏鱼的事情发到了网上，突然火了，引来了不少人的围观。 于是，姜佳瑶的后台就多了各种各样的请求，大部分都是希望她复刻回忆中的某种味道。 第44章 姜佳瑶能够完全复刻熏鱼，她觉得运气也是一部分的加持。 她不得特地发了一条消息解释，这完全是她运气好。 她认为需要复刻回忆中的味道，最关键的就是火候和各种调料的混合搭配。 多尝试几次，就能复刻，不需要特地请她复刻。 这么一说，引发了很多人的共鸣。 她的评论区里开始陆陆续续有人晒出了记忆中的菜肴： 梅干菜烧肉、紫菜炒饭…… 这几日，姜佳瑶的摊位也多了许多来打卡的博主。 不过不少人来打完卡之后，就说这也不卖熏鱼，开始在网上黑这是姜佳瑶一手策划的营销。 罗成鹏和罗影看不过去，也各自发了贴，说他们也吃到了熏鱼。 不少学生也都跳出来作证，说姜佳瑶摊位上本来更新就很快。 他们没吃到，不代表没有。 更何况熏鱼本来就是隐藏菜单。 焦格和张妍梨也没有错过这波流量，到她的摊位来当一日摊主。 更使她的摊位被围得水泄不通。 学校门口的大爷也看不过去，找到姜佳瑶：“你平时摆摊也就点学生，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你现在看看，这人也太多了……你稍微离校门口远一点，不然校领导要找我麻烦的。” 姜佳瑶明白大爷也是打工人，当即应下，将摊位挪到了不远处的一条马路。 可热度迟迟未减，就算召唤出影分身，她每天都忙得脚下生烟。 每天的春卷也是煎了一锅又一锅。 供不应求。 附近不少的叔叔阿姨看到这里排着长队，也都纷纷加入到排队的队列中，来尝个鲜。 买过的人过两天还在队伍里主动向别人安利：“这个摊主做生意真的良心，我看东西也新鲜，量也足，价格又实惠，买回去吃，也省得自己费功夫了。” “是啊，我看摊主态度也好。我耳朵不好，她给我解释得可耐心了。” “而且我看她还收现钞。” 于是，排队的人越来越多。 每天放学的时候，有些学生来姜佳瑶这里晃一圈，抱怨说：“姐姐，你现在太火了，我们都买不到了。” 姜佳瑶也无奈。 春卷的销售任务已经达标，而且系统还给她发放了【汤圆】的任务，需要销售100个汤圆。 正月十四这天，姜佳瑶就开始预告明天不做春卷，改卖汤圆。 这一天，蒋琴也被同事拖着来最近很火的小摊凑热闹。 她本想着一般网红的东西，大多都是跟风，未必好吃。 直到排到她，她一眼认出了姜佳瑶：“哎，这不是小姜吗？原来说的网红摊位就是你的摊位啊？” “是啊，我离开公园后，我们都很久没见了吧。” 蒋琴顿时想到了之前姜佳瑶送给她的绿豆汤和杨枝甘露：“你现在不卖糖水，改行卖春卷了？” “也不是，就是赶个过年气氛。” 蒋琴看着身后排着的长队，感慨万千：“你现在是真火了，不过就你这手艺，干什么都能成。我有空再帮你在公园宣传宣传。” 一听，姜佳瑶看向蒋琴说：“好啊，琴姐你和你朋友我一人多送你们两个。” 听到这话，排在后面的人当即说：“你送了她们，我们会不会买不到？” 姜佳瑶安抚着大家的情绪：“买的到，都买的到。” 这一天，姜佳瑶终于卖完了最后一份春卷。 此时，突然冲过来一个男生到她的摊位前：“我听说你能复刻记忆里的味道，我求求你，你能不能帮我复刻一下我前女友做过的一道辣子鸡，我手机里有视频，你只要原样给我做一遍就行。你想要多少钱，你报个价，我都给你。” 听着条件很诱人，姜佳瑶收拾着摊位：“我不接额外的工作，不用来找我。而且你有视频，照着做就行。” 男生垂头丧气地说：“可我做不出那个味道。我完全按照那个方法做的，就是不对，我想请你帮帮忙。” 姜佳瑶宽慰他：“可能不是食材不对，或者调料不对，而是心境不对。” 就像人特别饿的时候，吃任何东西都会觉得美味。 但是在不饿的情况下，吃到同一份东西，未必会再觉得好吃。 而且有时候做饭的人也会朝食物里倾注很多爱。 那是谁都无法复刻出来的味道。 “你真的不能帮帮我吗？你只要做一次，我给你五千，不然一万也行。” 姜佳瑶还是无情地拒绝了对方的要求。 正因为是回忆中的味道，她不想这种味道会跟钱沾上太多关系。 不然那才是真正的变味。 正月十五这天。 姜佳瑶特地早一点出摊，这样她可以让一些住在附近和打卡的客人先买走，剩下的留给放学的学生们。 有人问她：“小姜你这汤圆怎么大小不一？” 她说：“都是我从糯米粉加水揉面开始做的，大小有点区别没办法。” 今天，她特地做了黑芝麻馅和肉的两种馅，量备得很足。 好在有一些老年客人担心糯米不容易消化，今天就没来买。 留足了量给学生们。 校门一开，姜佳瑶就见到周婉惠从门内冲了出来，对着她喊：“姐，元宵节快乐！” “元宵节快乐！” 第45章 周婉惠跑到摊位前，神神秘秘地从背后拿出了一样东西，递到了姜佳瑶面前。 “锵锵！送给你的礼物！之前你一直请我吃东西，我一直没想到送你什么好，前两天看你一直在忙，就突然想到了。” 周婉惠打开手上卷着的纸，上面是一副她在小吃摊前忙碌着炸春卷的素描。 画面上的人与她有九成相似。 姜佳瑶说：“你画得真好看！你之后艺考一定能考上好学校！” “不是我画得好看，是姐姐本来你长得就好看。” “谢谢你，你嘴可真甜，”姜佳瑶努努嘴，“你先帮我卷起来，放我旁边的车里，我现在手不是特别干净，等我回去再好好欣赏。” 周婉惠依言，把画卷放到了姜佳瑶的露营车里。 不多会儿，罗成鹏和妹妹罗影一起过来，祝她元宵节快乐。 江杉也是如此。 今天，她基本收到了每个来她这里买汤圆顾客的祝福。 姜佳瑶看她包的汤圆还剩几个，看了眼时间，她打算再等过十来分钟就收摊。 此时，她看到一个一头油腻头发，披散在肩，恍若鬼魅朝她走来。 看着黑漆漆的天色，她心里生出了几分害怕。 那人走到路灯下，突然抬眼看向姜佳瑶，吓得她心脏仿佛要从胸口跳了出来。 等到她冷静下来，看清对方的脸色，她不确定地唤了一声：“乔栀？” 第25章 家宴 乔栀抬头看向姜佳瑶：“哦, 是你。” 姜佳瑶迎上前去，闻到了一股浓重的酒味：“你怎么喝这么多？” 眼看着乔栀就要往地上坐，姜佳瑶赶紧找了两个塑料袋给她铺在沿路的台阶上。 乔栀歪歪扭扭地坐下, 姜佳瑶给她盛了一碗汤圆, 又额外给她多盛了点汤：“你喝点汤, 人能舒服点。” 乔栀捧过姜佳瑶递给她的碗暖着手。 姜佳瑶见她不说话, 也就转身回去收拾东西。 过了良久, 她听到身后传来低低的哭泣声：“佳瑶，我辞职了, 我下家都没找好，今天开始我就没工作了。” “工作再找就好了，你要想找就能找到的。。” “现在工作太难找了！” 这句话, 姜佳瑶也是感同身受。 乔栀恶狠狠地咬了一口汤圆, “ 还有我特别讨厌面试！我讨厌那些hr把人当商品挑挑拣拣。我最讨厌我同事，明明是我的功劳，非说是她的, 还有出国的机会，本来也是我的, 结果也没了。” 姜佳瑶实习过, 明白职场上人心幽微。 可她现在也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劝她。 有些事情只有想明白才算有答案。 乔栀捧着碗仰头把煮汤圆的汤喝了干净，豪迈地把手向姜佳瑶面前一伸：“还要。” 姜佳瑶只敢给她打了半碗汤。 乔栀这下小口抿着汤, 突然大声喊道：“烦死了！” 路过的行人朝着乔栀侧目看了一眼, 匆匆离开。 姜佳瑶想起她当时毕业找工作，也是这个心态，好在遇到了系统。 她说：“别想太多了，既然辞了就好好休息一阵子，之后再找工作就行。而且现在副业也这么多, 也不怕没口饭吃。” “是啊，怕什么！我有存款！有钱！我干什么都能行。” 姜佳瑶赶紧捂住乔栀的嘴，生怕被路人听到，待会儿她回家都不安全。 她陪着乔栀又聊了会儿天，安抚了乔栀的情绪。 乔栀打了辆车回家。 姜佳瑶还特地记下来这辆车的车牌，让她回家报个平安。 过完节，姜佳瑶在平台上请了两天的假，这两天她都不去摆摊。 她要把拖着没完成的一件大事给办了。 那就是——搬家！ 中介根据她的要求带她看了几套房子，最终她看上了一套一楼的房子。 干净宽阔的厨房，两间朝南的房间，房间出去还有一间小院子。 她都想好了一件当卧室，一间当储藏间，小庭院里可以把薄荷挪过去，再种点小葱、辣椒和其他食材。 这样她也可以节省一些成本。 搬到新家后，她顿觉神清气爽。 这一阵子，她所有的起早贪黑都是值得的。 她让自己过上了更好的生活。 搬了新家，姜佳瑶就邀请了焦格、张妍梨还有顾晴雨一起来吃饭。 也算是为她这空荡的新房增添一些人气。 顾晴雨是第一个来的，她还带着两个杯子：“送你的，乔迁新居的礼物，一对杯子，这是我买的。哦，还有这是我们应总带给你的。” 姜佳瑶脑海中浮现出应勤许的脸：“应总？” “本来我今天有事，然后跟他讲了调班的事。他听到我要来你家就让我带给你。” 姜佳瑶一看是一盒普洱，可她不懂茶，随手放到了一边。 “感谢你，也替我谢谢你们应总。” 姜佳瑶把一对红蓝色杯子拿了出来，放到了储物柜里。 顾晴雨在她房子内转了一圈：“你这房子真是一下子变宽敞多了，之前那个地方一下子就显得又窄又小了。” “是，主要那边不够安全，”姜佳瑶说，“我打听了下这边物业也好，小区也比较新，而且这个房东要出国急租，价格也实惠，算是我运气好。” 门铃响起，顾晴雨替在厨房忙碌的姜佳瑶去开门。 第46章 焦格和张妍梨一起进了房间。 焦格带了瓶红酒。 张妍梨则是带了个亲手做的蛋糕。 他们看到顾晴雨都有些意外，焦格说：“你不是上次在摊位上带了个小女孩……” “那是她的工作，有保密性质，不要乱问，”姜佳瑶从厨房端着冷菜出来，打断了他们的话，“你们两个一起来的？” 张妍梨解释道：“我们在门口碰上的。” 姜佳瑶作为主人，互相给双方介绍了一番。 顾晴雨笑着说：“刷到过他们两个之前在姜佳瑶摊位上当一日摊主的视频。” 焦格也说：“我们当时第一眼见到你也觉得可帅了，特别有女中豪杰的感觉。” 张妍梨在一旁点头。 姜佳瑶适时地打断了大家的对话：“行了，停止商业互夸，赶紧来吃饭吧。” 她把最后一道手撕鸡给端了上来。 桌上满满当当几个菜，凉拌皮蛋豆腐，凉拌海蜇黄瓜、卤牛肉配辣椒酱还有一道干丝。 众人一同干杯，庆祝姜佳瑶乔迁新居。 他们几个人边吃边夸姜佳瑶的手艺好，纷纷都喊着让姜佳瑶赶紧攒钱扩大一些店面，或者考虑转型开一家私房菜。 姜佳瑶笑着说：“这才是凉菜，你们夸得也太夸张了。” 回到厨房，姜佳瑶就把一道道热菜端了出来。 椒盐大虾、红烧鱼、小炒黄牛肉、蒜蓉小鲍鱼、煎羊排、清炒豆苗…… 顾晴雨感叹道：“你这简直是吧我平时天天看的饭菜搬到桌上了。” 张妍梨也说：“你这也太丰盛了些。” 焦格问她：“没少花钱吧。” “自己买自己烧能花多少钱，那肯定比饭店里价格低多了，”姜佳瑶说，“酒店吃的是环境、人工还有服务。先不算这些，快吃。” 每一道菜都烧得香浓入味，羊排也是煎得生熟正好。 没多久，桌上的盘子就空了。 焦格打着饱嗝说：“真好吃啊，虽然饱了，但感觉还能吃。” 姜佳瑶最后端了一锅鸡汤上来：“里面的蛋饺和肉圆都是我昨天搬过来后，亲手做的，你们尝尝。” 顾晴雨用汤勺一捞：“这都是你亲手做的？那还有什么是你不会做的吗？” 她尝了一口：“这肉圆口感炸得酥脆，怎么吃起来也脆脆的。还有这蛋饺这皮也太薄了吧。” 张妍梨一尝：“这是肉圆里应该加了荸荠，我还没往车轮饼里放过荸荠，我改天试试，感觉这清爽的口感放到车轮饼应该不难吃。” 尝了一口蛋饺后，焦格也问她：“你这蛋饺怎么做的？做到皮这么薄。” “蛋饺我拿铁勺做的，一个个做的，”姜佳瑶进一步解释，“就是有蛋饺专用勺，你在勺子表面用猪油涂一下，然后放一勺蛋液进去，然后轻微晃动勺子，等到边缘一圈微微凝固，看到中间还有没凝固蛋液的时候，把肉放进去，然后用中间剩余的那点蛋液来封边，就做好了。” 基本不下厨房的顾晴雨说：“听着就复杂，这种精细活，可不是我能做的。” 张妍梨说：“难怪我之前拿煎蛋锅试过蛋饺，都不太成功。” 姜佳瑶也说：“我之前也试过，拿四格的煎蛋锅做，可是控制不好每个的火候，有时候就手忙脚乱的，失败的次数大于成功的次数，现在虽然慢一点，但成品总是好的。” 吃完饭，其他人都抢着洗碗。 姜佳瑶拗不过焦格和张妍梨，只能让他们帮忙把碗拿到厨房，就赶他们出去吃蛋糕。 趁着姜佳瑶在收拾的空隙，顾晴雨则是又帮姜佳瑶把报警器给按上了，又帮她里里外外检查了一下安保措施，顺便帮她约了之后上门换可视门铃。 众人吃完蛋糕后，姜佳瑶一个人哼着歌洗着碗。 忙完这一切，她躺在了新铺的床单上。 她好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因为摆摊，有了更多的积蓄。 也因为摆摊，认识了新的朋友。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收拾好了家里，姜佳瑶又恢复了忙碌的摆摊生活，她把汤圆的销售额卖掉后。 系统又给她发放了卖冰糖葫芦的任务。 草莓、山楂、橘子…… 各种各样的冰糖葫芦，在学校门口获得了热烈的反响。 甚至罗影所在学校的不少学生，都会下了课特地赶过来买。 她的冰糖葫芦也是一串难求。 但在摆摊的间隙，姜佳瑶偶尔有些挂念乔栀，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她给乔栀在之前短视频平台上给她留言的那个账号上发过几条消息，她都没有回复。 甚至那天问她有没有安全到家，乔栀都没有回复。 姜佳瑶只能长叹一口气，把这件事放在一边。 说到底，她和乔栀也不过是萍水相逢的关系。 她要是一直发消息，倒显得她没有边界感。 两周后，乔栀突然回了姜佳瑶的消息：“我之前去国外旅游散心了，想着换一个地方，就把app卸载了，一直没看到你的消息，抱歉！不过我也有事想找你，你方便吗？” 姜佳瑶欢迎她在摆摊的时候，随时来找她。 乔栀这一天来到了姜佳瑶的摊位上，要了一根山楂的糖葫芦，在她身边“咔嚓咔嚓”啃了个干净。 第47章 “这段时间我想明白了，我所经历的不过是人生中的一个小坎，根本不是什么大问题！” 姜佳瑶面对乔栀的豪言壮语一时有些迷惑：“你想明白了就好。” 乔栀对姜佳瑶说：“我来帮你变得更有名！赚更多的钱！” 第26章 小吃店 乔栀把她这两日为她写的未来发展, 给姜佳瑶看。 其中不乏直播带货。 姜佳瑶直播过一次，可对着镜头说话，她着实有点难受：“直播带货就算了, 我干不了这个, 我觉得现在也挺好的。” 她就想安安静静做饭, 然后卖给客人吃。 看到大家吃了东西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 她也会感到幸福。 乔栀闻言, 认真地和姜佳瑶探讨了她的账号的未来发展计划，还是以现在的内容为主, 之后探索拍一些新的板块。 乔栀也利用了之前的人脉关系，帮姜佳瑶接了几个调味品的商务广告，让她拍到视频里。 有了专业人士的帮助, 姜佳瑶账号的浏览量和粉丝数据都有了大幅的提升。 冬去夏来, 转眼半年就过去了。 又是一个暑假。 此时，姜佳瑶也收到了之前关于李阿姨儿子的判决结果。 她胜诉。 对方公开向她道歉，并判处承担诉讼全部费用。 时间隔得太久, 姜佳瑶收到这份判决时，都多了一些恍惚感。 乔栀看到判决结果时, 她对姜佳瑶说：“你还记得我当初跟你说过, 要送你一份礼物吗？” 姜佳瑶点点头。 乔栀递了几张纸给她。 她接过一看，放在最上面的一张是一张营业执照, 后面则是一份经纪约。 “你开公司了？”姜佳瑶感叹道, “这经纪约是……” “我之前在上班的时候，就想问你要不要签公司帮你运营账号，这样你的渠道会更广一点。但想着让你签公司就是在坑你，还是算了。” “那现在……” “放心，你现在跟我签合约, 你就是公司元老。”乔栀信誓旦旦地说，“公司所有的资源都会倾注到你身上。” 姜佳瑶毫不避讳地指出：“你听起来像老板画饼。” 她犹豫再三，没有当场签下这份合约。 乔栀也表示会尊重她的选择。 从好处想，之后会有专人帮她运营账号，她就可以专心忙小吃摊的事情。 从坏处想，她的账号收入变成了分成，会少掉一部分收入，而且账号内容也会变得不那么自由。 直到她认真研读了经纪约，发现乔栀给出了极大的诚意。 她担心的事都没有。 合约内保障了她的账号内容创作自由。 分成比例占二八，她八，公司二。 甚至一旦想要解除合约，违约金的价格也低得不可思议。 姜佳瑶还是签下了这份合约。 这样，她就可以花更多的时间在小吃摊上。 其实，这半年以来，因为她之前的视频爆火，学校门口顿时涌现了许多跟风的小吃摊，都想着来她的小吃摊附近分一杯跟。 各家摊主也大都相敬如宾。 学生们都开玩笑说：“我们学校门口都快成小吃一条街了。” 学校也请了城管部门来治理过两次。 但始终春风吹又生。 姜佳瑶也认真开始考虑未来的发展。 眼看，又是一个暑假。 暑假开始，姜佳瑶去周婉惠的暑假培训班门口摆过一阵摊，可收益并不可观。 系统也给她了一个新的摆摊地点：【演唱会场馆门口】 姜佳瑶发现，这的确是一个能够赚钱的好地方。 除了去年卖的很好的绿豆汤、水果茶、红糖西米露依旧继续销售外。 系统又给她发放了银耳汤和芋圆烧仙草的食谱。 凡是有演唱会的那天晚上，体育场馆从下午起就会有着源源不断的人流。 有的粉丝是提前赶来打卡拍照的，也有的粉丝是来交换应援物的。 附近也有人摆摊卖各种各样的荧光棒、发光发箍、定制票根…… 甚至有人摆摊帮粉丝化妆编发。 一到黑夜，周围就开始闪烁起各种应援物的彩色灯光。 在这里，姜佳瑶的夏日糖水也卖得格外的好。 尤其是散场后。 场馆内不能带水，就有人渴着两三个小时，一出来就要找一口喝的。 附近的便利店也常常会在散场后排起长队。 虽然场馆内有卖水，但姜佳瑶听着他们的对话，似乎是嫌场馆内水贵。 从拥挤的场馆内出来，喝上一碗冰冰凉凉的糖水，沁润着干燥的嘴唇，又顺着喉咙直达胃部，驱散那一丝躁意。 不少人都愿意在她这里买一碗糖水。 她见过有歌手连开两场演唱会，一个粉丝连着两天都到这里买糖水喝。 粉丝告诉她：“昨天散场来买你的糖水，喝了之后，我念念不忘。我对我偶像在台上唱歌的印象，还没你这碗银耳汤来得深。” 她也在一旁悄悄见证了一些黄牛高价卖票的交易。 甚至演唱会已经开始过半，黄牛跑来问她：“你票子要吗？我看你也天天来着摆摊，也算是熟人了。现在票也没人要，送你，你进去看看。” 姜佳瑶对演唱会没有多大的兴趣，她说：“我还有这一车东西。” 第48章 黄牛热情地说：“我帮你看着，出来你再来找我。” 姜佳瑶推拒了对方的好意，她可不敢相信一个陌生人说的话。 她这点保温桶卖到二手店里也是一笔可观的收入。 她轻易不会离开她的摊位。 经过一个暑假的积累，她的小金库终于在系统、盈利和自媒体收入三方的加持下，达到了一个十分可观的收入。 她下定了一个决心：她要租店铺！ 她先是在小区和学校附近找了下店铺。 小区附近有一家店铺确实是在转租，但姜佳瑶记得这里以前是开面馆的，总是开一家倒一家。 这家店可能风水不太好，默默排除。 学校附近有另外一家空的店铺，是药店闭店出售。 可这家店铺的面积又太大，租金超出了她的预算。 姜佳瑶纠结再三，只能扩大一些寻找范围。 她甚至在账号上发帖求助，请大家推荐一些店铺。 一时，各种联络消息纷至沓来。 她甚至从这些联络消息中发现有两个是骗子，给了她一些虚假的店铺网图，就想从她手里骗钱。 好在她在租店这件事上，硬是把一分钱掰成两瓣花，才没有被骗。 分辨了许久，她又经过了实地的考察。 最终，她找到了一家周围都是空置店铺的街道。 这里的店铺全都是刚刚装修的，还一间未曾出租。 这个地方离她家走过来半个小时，离她以前摆摊的地方也就两站路。 这里，离地铁出站口走路五分钟就能到，再往前走十分钟就是戚氏的一家商场。 人流量虽然比不上核心商圈，但也不算少。 目前，附近因为地铁站的改建工程，有工地围栏。 但她看过，到年底，就是工期结束的时候，她的店铺会正对着一个出站口。 等到之后，租金一定会上涨。 现在，她租下来装修，也正是合适的机会。 这之后，她除了每天采买、做小吃和摆摊，又多了一样的事情，就是去她的店铺监工。 她亲眼看着她的店铺一点点成形。 她的脑海中都浮现出各个地方，她要在这里摆蒸笼，放煮锅，在那里设置灶台，放冰箱。 一切都在渐渐地实现。 刷完墙、铺完管道、接完水电煤，她就开始进行软装。 她把这家店铺三分之二的地方辟做了厨房。 一些厨房的厨具重新购入，一些从家里带了过来。 三分之一的地方设置了贴在墙上的桌子，还有高脚凳，让想堂食的客人有可以歇脚的地方。 眼见着她门口的佳瑶小吃铺的招牌正式上墙。 她才终于有了一些实感。 从一个寂寂无名的小吃摊变成了一家正规的店铺。 她也趁着这个机会，办齐了健康证和营业执照。 当她把营业执照挂在墙上那一瞬间，她的成就感油然而生。 这就像是小时候得到了奖状那般开心。 临开业前，她还在墙上的角落一角，挂上了留言板，在下方放上了一个竹篮，里面放着便签和纸，让大家能够畅所欲言。 等到正式开业前，她把门上的吊牌从“暂时休息”翻到另一面“正在营业”。 她把开业酬宾全场八折的牌子放到门口。 一向平静无波的内心多了一丝忐忑、焦虑和不安。 她脑海中顿时浮现出无数的想法。 万一今天一个人都没有怎么办？ 她心血一热开的这家店，血本无归，怎么办？ 她又想到了她卡里只剩下了三位数。 手就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姐姐！” 明亮的喊声，将她的意识从各种不好的猜测中拉了回来。 周婉惠递了一支麦子给她：“祝你所有的小吃都大卖！” 姜佳瑶看店里还没有人，就找了线把大麦绑到了店门的门把手上。 希望周婉惠的美好祝愿能够成真。 想当初她刚去卖淀粉肠的时候，周婉惠是她的第一个客人。 如今也是。 店里陆陆续续地进来了相熟的面孔。 焦格和张妍梨也走进店铺，二人打量着这里的装潢。 张妍梨感慨说：“这里装修得真不错。要是我哪天美食博主当不下去了，我就到你这里来打工。” 姜佳瑶随口接道：“真的啊，那可太好了，我这里是真的缺人。” 焦格则开着玩笑：“你这里能不能借个场地给我，让我卖卖罐罐烤奶。这样，我也不用再过着东奔西跑居无定所的日子了。” 姜佳瑶伸手：“那你先交租。” “哎呦，小姜，你现在真是出息了，”吴若盈走进了店铺，“我当时真是没看错你啊，你是真有本事，从小小一个摊子变成一个店面。” 姜佳瑶见到吴若盈的身后，还跟着他的儿子许子超，手臂上挽着一个看着格外清秀的女孩。 许子超拿出一份结婚请柬递给姜佳瑶说：“说好的，结婚要请你的。” “你的事，我听子超说了，”女生开口，“欢迎你来吃饭，不过你刚开店应该花销很大，红包就不用给了，不然显得我们有点居心不良似的。” “是啊，”吴若盈在一旁附和，“你来归来，红包可千万别包。” 第49章 姜佳瑶笑着收好请柬：“那你们今天吃喝都算我的。” 不一会儿，小小的店铺就挤满了人。 可道贺声却没有停歇：“恭喜！” 来人正是有过一面之缘的应勤许。 第27章 肉包、菜包 应勤许的身后还站着顾晴雨, 朝她眨着眼。 姜佳瑶收过应勤许递来的向日葵：“麻烦你们特地来一趟了，监控的事情还要麻烦你们了。” “小事。” 接着江杉也进了店。 “姐姐，你这新店真气派, ”她拿出之前的十次免单的奖券, 要还给姜佳瑶, “你这都开大店了, 我不能再占你便宜了。” “什么叫占便宜, ”姜佳瑶把奖券重新塞回她的口袋，“那你还把我的事情发网上了, 我托你的福赚了不少钱，我也没给你分成。还有两次，你就继续放心用吧。” 因为有了租金, 还有商用的水电煤的费用, 姜佳瑶不得不把单价都提高了一点。 之前她也担心单价提高会流失顾客。 不过想想，酒香不怕巷子深。 只要她的厨艺过关，总会有客人愿意找上门来。 她又跟其他熟客聊了几句。 抽空, 顾晴雨找到她说：“后天，找了人来帮你装监控, 你就不用担心安全问题了。” 姜佳瑶点点头, 她问道：“戚玉最近怎么样了？” “她挺好的，现在跟着家教在学英语, ”顾晴雨说, “知道你新店开业，今天还吵着要来。今天实在是人太多了，我找个人少的日子带她来玩。” 姜佳瑶看着店内人满为患，不少人都站在门口聊天，也点了点头。 开业这天忙完, 姜佳瑶回到家后，突然如释重负。 现在的这一切都是她在刚毕业时难以想象的。 如今，她已经是一位有店铺的餐饮业主了。 系统突然跳了出来：“目前检测到宿主的摊位升级成小吃店，任务难度也将升级，相应任务奖励也将升级。” “现发放【食谱】包子、馒头。” “请宿主完成销售任务：包子 0/10000个，馒头0/5000个。” 姜佳瑶认真地数了下“1”后面的“0”，整整有四个。 一万个包子，五千个馒头。 意味着她需要亲手制作一万五千个馒头和包子。 不过好在她现在有影分身的帮忙，切菜、揉面这些活不需要她动手做。 开业第二天，她就卖起了最传统的肉包和菜包。 所有的馅料都是她凌晨三点半起来亲手做的。 每一个包子也都是她亲手包起来的。 她站在店里看着蒸锅源源不断冒出来的热气，也熨平了她心里那一点浮躁。 今早开门的第一个客人，似乎是从地铁站过来的。 “哎，这里什么时候开的店？我天天从这里走都不知道。” 姜佳瑶笑着说：“昨天刚开的。看看要什么？” 那人看向姜佳瑶的招牌：“你现在包子买三送一？只有肉馅和青菜的？不过你这素包子卖三块五一个，肉包子卖四块五一个，可不便宜啊，你不会是速冻包子蒸一蒸拿来卖的吧？” 姜佳瑶掀开蒸锅：“你看这包子上面的褶都不一样吧？当然是我早上一个个起来包的。” 这人看着包子的外皮微微翻着黄，还透着油，似乎皮也薄。 他说：“那给我来两个素的，一个肉的，再拿一袋豆浆。” 姜佳瑶热情地说：“好嘞，今天包子第一天上新，您又是第一个客人再送你一个肉的。好吃再来啊！” 李向担心包子冷了，拿着包子边走边吃。 一口咬下去，他就咬到了肉馅。 看了一眼这包子，光是包子皮就擀得很薄。 不像平常那些连锁包子铺，第一口咬下去也是面粉块，再咬一口才能吃到肉馅。 此时，能清楚地看到腌得棕褐色的肉馅里面混杂着一些大葱，入口咸香，还带着浓浓的油脂香气，肉汤也沁到了包子皮内，连带着包子皮都变得格外好吃。 他赶紧尝了另一个菜包，和肉包一样，表皮做得松软香甜，掰开包子能看到油光水亮的青菜馅里面点缀着些许的香菇碎粒，一口咬下去是青菜的鲜甜，又微微带着咸。 他当即把这包子拍了放在工作群里，让大家上班的时候，都去新开的小吃铺看看买三送一的包子。 羊毛就要应薅尽薅。 发完消息，他又把另一个肉包也塞进了嘴里。 姜佳瑶的店里又陆陆续续来了不少客人。 有人说：“这附近终于有卖早饭的了，不用从我家那边带过来了，不然我拿到公司早饭都冷了。” 也有人看着姜佳瑶面善，尝试和姜佳瑶讨价还价。 当姜佳瑶开始跟这人算账时，这人说了句“没意思”，就急匆匆地走了。 这人还跟罗成鹏撞了个满怀，这人看到罗成鹏人高马大的样子，赶紧道歉。 妹妹罗影看着那人离去的背影：“姐，这人没找事吧？” “没有，就是来杀价的。” 罗成鹏看了眼菜单：“姐，你给我来20个包子？” 姜佳瑶都要怀疑她听错了：“20个？今天你和妹妹不是应该去上学吗？” “没错，就是20个，”罗成鹏坚定地说：“这是我们全班男生的量。” 罗影在一旁用手阻挡着罗成鹏的视线，小声对着姜佳瑶说：“他在干代购？” 第50章 “代购？” 听到这个词，姜佳瑶也很疑惑。 罗成鹏解释道：“姐，你这店不是离我们学校没那么近吗？有的人就懒得过来，但又想吃。我就来之前在群里问一嘴有没有人要的，要的话一人收个五毛钱的跑腿费，能赚个两三块钱。” 姜佳瑶没想到她搬了个铺子，还发展了这等衍生业务。 她说：“你们要想吃，下次跟我说，我可以给你们送学校门口去。” “不用，”罗影说，“姐，你想你离不开铺子，你一离开铺子，就有可能错过客人。我哥干代购还能赚钱，这就是双赢。” 姜佳瑶还是有些担忧：“被你们老师知道了，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不会，又不是坑蒙拐骗，”罗成鹏让姜佳瑶放心，“我那天路过办公室都听到老师都在说，校门口还是你做的干净又好吃。还说现在有几家摊位一看就不卫生。” 罗影在一旁拿着肉包就吃了起来，尝了一口就说：“姐，这包子好吃！好多肉！” “喜欢就好。” 姜佳瑶递了两袋早餐奶给他们：“送给你们了。赶紧拿着去上学别迟到了。” 二人道了谢，看了眼时间，立刻去路边骑着自行车，飞驰离开。 姜佳瑶看着她的三屉包子，转眼就卖完了。 她就开始准备包新包子。 眼看最后两个也被人买走。 后面来的人只能暂时卖一些饭团、三明治或者鸡蛋饼。 有人临走前不甘心地问：“包子现在真的买不到吗？” “包子才刚蒸上不久，”姜佳瑶说：“大概还要等半个小时。” 那人恋恋不舍地说：“行，那我让待会儿路过的同事帮我带。” 只不过一天时间，姜佳瑶包子的名声就在戚式商场的工作人员中间传开了。 “你听说了吗？就地铁站那边出口开了家新店。” “我知道是个包子铺，我早上来的时候看到有学生过来买，听说之前在学校门口摆摊，现在开了个店。” “不叫包子铺好像，叫什么佳肴小吃店，不知道晚上开不开，到时候去看看。不过真的能好吃吗？” “你不知道，可是那个最刁的李向推荐的，说好吃，应该不会难吃。” 商场下班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 她们路过小吃店看到暗掉的招牌，格外的失望，想着明天一定要赶早去买。 第二天一早，姜佳瑶刚开店，她的肉包和菜包就被卖光了。 有人告诉她：“我是看了昨天你发的视频，今天上班前特地来买的。你的东西一看就新鲜，也有品质。” 昨天没买到的那两人，今天上班前来买，还是扑了个空。 包子一早就被其他人全买走了。 她们二人说：“这么小一家店不会也搞饥饿营销吧。” “不会吧，你看她又不是不卖给我们，她是真的生意好。她都边做边蒸。我们中午再来看看。” 二人终于如愿在中午的时候，买上了买三赠一的包子。 其中一人刚咬了一口：“嗯，这肉挺紧实的。而且肉也多，吃着也不腥，感觉肉应该用姜或者料酒腌过。” “你还挺懂行。” “不是懂行，是这店主确实做得好，都没什么调料味，”她立刻掉头回去，“不行，我要回去再买两个。我要带回去给我女儿尝尝，她就爱吃肉包。” 说着，她又回到姜佳瑶的摊位上，买了四个肉包。 经过一个星期，姜佳瑶心里提着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 她也算渐渐在周围商场和小区，做出了点名气。 不少人都愿意来找她买早饭。 她有了新的客源。 证明当时她选址是正确的。 一到周末，更是有人跨区特地来找她买包子，说是就为了尝这么一口鲜。 时常，还会排起五六个人的队伍。 姜佳瑶连着开了两个星期的店，犹豫再三，还是把每周三定为店休日。 一连开七天，就违背了她之前不上班的初衷。 她一周里面也需要一天去放松身心。 可当她告示一挂出来，就有客人来找她抱怨：“你周三这天关门，那我周三可怎么熬，我每天就指望着一口你的包子，续一天的命。没有包子，我可怎么活啊……” 姜佳瑶闻言有些动摇，可她还是狠着心决定休息一天。 她安慰说：“我这次休息之后，就有上新，到时候来尝尝。” 第28章 大胃王挑战赛 休息在家的一天, 姜佳瑶边照顾植物，边给自己泡了杯花草茶。 到中午的时候，她也认真地给自己做了碗鱼香肉丝盖浇饭, 顺便还追了下最近大热的古装电视剧。 休息了一天, 她又给自己充满了电。 周四, 她又在夜色中踏上了去小吃店的路。 她把带了的红糖往桌子上一放, 进入厨房开始今天的准备工作。 今天, 除了前两日的肉包，她也打算开始卖馒头。 从红糖馒头开始卖起。 李向这两日已经习惯了在上班前在姜佳瑶摊位上买早饭吃, 毕竟现在要找一家没有科技添加的店实在是太难了。 这一日，他照常路过姜佳瑶的店铺，瞥到了小黑板上的“今日推荐”出现了新的字样。 “老板, 今天有红糖馒头了？也不是速冻的吧？” 第51章 姜佳瑶指着桌子上还在醒发的面团：“正做着呢。” “那你这馒头没有添加其他膨松剂什么的吧。” “没有, ”姜佳瑶耐心解答，“就是加酵母，正常发酵的。你如果不放心可以上我的短视频账号去看, 每天都更新的。” 李向心想，短视频是可以剪的, 谁知道会不会把违规添加加工剂的环节给剪掉。 不过买了这么多天, 他还是愿意相信姜佳瑶的人品：“那给我来一个肉包，一个红糖馒头。” 姜佳瑶把包子和馒头装袋递给他。 特地走出两步, 李向才捏了下馒头, 看这馒头渐渐回弹成原来的样子。 他又把馒头掰开，看这里面层层叠叠又细密的纹理，看样子是亲手做的。 口感也比较厚实，不像外面有些馒头一口咬下去更像是在吃空气。 而且这红糖馒头的口感甜而不腻，一整个吃下去也不会觉得齁。 李向满意地点点头。 这新上的红糖馒头也很符合他的口味。 红糖馒头收到了食客们的广泛好评, 有人上班前来买完，下班后又过来买，说是带回家当晚饭，正好也可以省钱。 转眼姜佳瑶的小店开业已将近一个月。 姜佳瑶特地算了下账。 这一个月因为开业的促销活动，她还亏了三百多元。 好在有账号那边的收入，她这一个月才不至于吃土。 她顿时压力陡增，总不能拆东墙补西墙。 想着应该找点其他方法吸引客流。 正巧，乔栀也找到她说：“可能你天天做一样的事情，观众看得有点疲了，我看后台数据播放量不是特别好。你看要不要拍一期跟热点的视频。” 姜佳瑶每天都忙着店里的事，很少有空看短视频。 乔栀把清单给她看：“这上面有几个选题你看看。” 十个菜一锅出，一块五花肉反复利用做十个菜，　　带超多美食上高铁…… 姜佳瑶问她说：“这是不是大部分都是其他人拍过的内容？我们重复拍不太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乔栀说，“互联网，就是重复跟热点，以达成病毒式传播。要是这些选题你都不满意，你有什么想法吗？” 姜佳瑶想了想说：“我觉得这些选题都是以我为主体，我想要互动性更高一些的，比如客人也能参与的。” “这么说的话，”乔栀盘算着，“不如给你的店里搞场活动，你有什么想法吗？” 姜佳瑶沉默了一会儿。 她说：“还真有一个，我之前看很多店家会开那种限时挑战赛，比如三分钟吃完五块蛋糕之类的，然后把一些挑战者的视频发网上。” 乔栀点头：“这种好像商铺为了赚口碑，是有挺多这种活动，你也打算办这个？” 姜佳瑶犹豫了下：“我不想办这种，这种因为会时不时有顾客上门，比较容易打断平日里的生意。我想要不干脆办一个大胃王挑战赛。” “大胃王？你确定吗？刚才不是跟我说已经亏本了吗？” 姜佳瑶盘算着：“我想的是我们通过网上招募选手，人数限定在六到九人，每人给两斤的包子，谁吃的快谁就赢了，赢得那个人发两百块钱。这样应该能吸引一部分人来围观，我们就能把围观这部分人转换为顾客。” “但你这样能带来长久收益吗？我觉得这还不如前面一个方法呢？” 姜佳瑶想着是：“如果说我们这是第一届呢？到时候还能举办第二、第三届未必不是个好办法。” 乔栀注意到姜佳瑶的眼神。 这是她一旦决定了，就无人能够改变她想法的坚定。 乔栀说：“如果你决定好了，那我就帮你在网上招人，顺便问问有没有博主愿意来，帮你宣传一下。” 在网上宣布消息的同时，姜佳瑶也同时在店里竖起了宣传牌。 不少人都抱着想要免费吃一顿的心思来报名。 大部分人都被姜佳瑶以平时吃得不多，一下子吃太多给劝退了。 罗成鹏也不例外，也找姜佳瑶报名。 可姜佳瑶一看到他和罗影就说：“你们可别找我说报名的事情，我不会答应的。” 罗成鹏立刻说：“为什么啊？我平时一口气能吃十个包子。” 罗影也在一旁附和着哥哥的话：“是，我知道你们能吃，可你们还在读书，还是未成年，不能这么猛吃。我良心上过意不去。” 罗成鹏坚定地说：“我可以签免责说明书的，有任何问题，都跟姐姐你没关系。” “这次不行就是不行！没有商量的余地！”姜佳瑶反思了下她的语气似乎重了点，“这样吧，我的店要是还能再开两年，到时候还办大胃王比赛，到时候你们不用报名，直接拥有资格行了吧？” 罗影推了下哥哥：“我看这不错。” 罗成鹏看着还是很遗憾：“好吧，那说好了啊，姐，你这家店要尽力开下去。” 姜佳瑶伸出小拇指：“跟你们拉钩总行了吧。” 罗影把姜佳瑶的手推了回去：“我们又不是小孩。” 大胃王挑战赛那天。 姜佳瑶的店门口挂起了红色的横幅，上面印着“第一届佳肴杯大胃王比赛”。 挑战的选手已经陆陆续续到达了现场。 姜佳瑶还在人群中看到了罗成鹏和罗影的身影。 第52章 罗影悄悄告诉她：“我哥吵着要来看，说是学习一下别人的技巧，打算为两年以后比赛打基础。” 姜佳瑶还是劝说：“其实吃这么多，比较容易伤胃，还是在合理范围内吃饭比较好。” 为了办比赛，她也在网上查了一些资料。 她发现有些人失业后就选择去做吃播，结果没多久就去医院，发现胃的损伤已经很大。 为此，她和乔栀筛选报名者的时候，也是千挑万选。 今天来参加的人大部分都有过以往类似的经验，她才敢让他们来参加。 一共六位，分两批比赛。 姜佳瑶把临时的桌椅搬到了店门口，第一拨三位选手就一次落座。 她把包子用大碗从店内拿了出来。 有选手看到包子信誓旦旦地说：“才两斤而已，不算多。” 但姜佳瑶今天确是实打实地从凌晨两点多先开始包了整整十二斤的包子。 后面又陆陆续续包了今天要卖的包子。 一旁乔栀拿着定时器说着：“准备！开始！” 各位选手开始风卷残云地把包子往嘴里塞。 姜佳瑶站在一旁仔细观察，发现每个人的吃法也都各不一样。 有人是如同平日正常吃饭一样，一大口一大口地咬着包子。 也有人是把包子的表皮塞小一点后，尽可能地往嘴里塞。 随着每个人身边包子一点点减少，不少观众也都是屏气凝神，静待着这一轮的冠军。 坐在中间穿着红色运动衫的男人举手示意。 此时，时间定格在了六分十三秒。 他旁边的二人也是紧赶慢赶，分别在八分多和九分多吃完了包子。 第二轮的比赛相较第一轮就显得乏善可陈。 大部分人的时间都在八分钟朝上。 最终，奖金被这位穿着红色运动衫的男人拿走。 乔栀在姜佳瑶耳边小声说：“他是我特地请来的，全网粉丝有一百多万，特别能吃。” 姜佳瑶小声说：“那我岂不是蹭到别人的流量了。” “你先别高兴太早，”乔栀依旧压低着声音，“这人吃过的东西多，嘴也比较挑，所以你等他反馈吧，说不定没好话。” 红衣服的男人朝着姜佳瑶走过来：“之前就有听说过你家东西味道不错，今天终于有机会来尝尝了。” 姜佳瑶赶紧把奖金递到他手上：“恭喜你！” “谢谢啊，”赵平凡说，“你这肉包子现在是温的，不过这肉倒也不腥，这发的面也不是人家那种僵了的，从亲手制作角度来说，真的是上品了。” 姜佳瑶说：“谢谢你这么夸。” “哎，我这也不是夸，就是实话实说，”赵平凡探头看向店里，“你这包子还有吗？我想再买两个回去给我媳妇尝尝。” 姜佳瑶从锅里又拿出了五个肉包，递给赵平凡。 赵平凡说：“多了，两个就行了。你扫我是吧。” 姜佳瑶赶紧捂住扫码器：“就当额外奖品，送你了。不用给钱了。你来之前，我也不知道你是大博主。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这有什么，虽然是大博主，也是人不是，也不过一日三顿饭，”赵平凡谦虚地说，“你这开店也不容易，该给还是要给的。” 姜佳瑶还是给赵平凡打了单。 她目送着赵平凡离开时，发现赵平凡拉开包装袋，又咬起了一个包子。 姜佳瑶内心闪过一个念头：这胃口是真好…… 此时，一个矮小的人影窜进了店里，开朗地喊道：“佳瑶姐姐，好久不见！” 第29章 清粥 看到戚玉, 姜佳瑶习惯性地看向她的身后，却没见到熟悉的身影。 “晴雨今天没陪你一起来？” “今天是我舅舅陪我一起来的，我特地来看大胃王比赛的, 他们都好能吃啊, ”戚玉仰着头, 突然感受到背后一阵冷冷的视线, “姐姐, 我给你介绍，这是我舅舅杨诺。舅舅, 这是我跟你讲过的做饭很好吃的姐姐。” 姜佳瑶看向面前的男人，穿着一件黑色高领毛衣，下面是同色系剪裁合身的西装裤, 隐隐约约透露出一股生人勿近的气场。 姜佳瑶笑着说：“你好, 我叫姜佳瑶，是这家小吃店的店主。” 杨诺简单地点头，目光落在了姜佳瑶的脸上, 随后匆匆移开，他说：“装修得很温馨。” 姜佳瑶想起来, 特地嘱咐戚玉：“今天这些人吃这么多, 你可不能随便学，不然对身体不好。” 戚玉扯了扯姜佳瑶的袖管：“那姐姐今天有没有什么好吃的？有没有上次那个小圆子, 我想吃甜的。” 姜佳瑶看了眼蒸锅：“今天没有甜的, 只有肉包和菜包，你要吃吗？菜包比较偏甜口。” 一听有菜，戚玉的小脸立刻皱成一团，摇了摇头。 杨诺蹲下，循循善诱：“出门前, 妈妈怎么跟你说的。” 戚玉一听到“妈妈”两个字，噘着的嘴噘得更高。 杨诺起身：“抱歉，小孩子闹脾气，给我一个肉包一个菜包就行。” 姜佳瑶进厨房，掀开蒸笼盖，一股蒸汽铺面而来。 她突然感觉有点晕，视线变得有些模糊。 定了定心神，她拿着包子往厨房外走。 她刚踏出厨房门，两眼一黑。 杨诺见状，赶紧一把捞住姜佳瑶。 第53章 乔栀听到里面的动静，立刻六神无主，她掏出手机喃喃自语：“打120，打120……” 戚玉则是捡起掉在姜佳瑶的包子抱在怀里，“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 场面一片混乱。 “我车就在外面，我现在就送她去医院，”杨诺打横抱起姜佳瑶，对乔栀厉声说，“如果你是她朋友就跟上，如果没人看店，你先留下看店，安抚好客人，把该做的生意做了。有人看店，你就跟我一起去医院！戚玉，不准哭！跟我走！” 乔栀看着姜佳瑶被杨诺抱走，本能就跟了上去，来到车边，帮他开了车门。 杨诺把姜佳瑶扶到后座上，让戚玉也赶紧上车。 戚玉哭哭啼啼地上了车。 乔栀报了一串电话号码，她扒着车门：“有事一定要跟我联系。” 杨诺一脚油门，驱车来到了最近的医院。 他抱着姜佳瑶进了急诊，叮嘱着戚玉不准乱跑，一定要牢牢跟紧他。 不多时，有人推来了一张病床，让姜佳瑶躺了上去。 杨诺牵着戚玉去挂了号，他看着周围躺着的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他不耐烦地皱了皱眉。 他打了一个电话。 等姜佳瑶醒来时，入眼就是一个挂着盐水的架子。 空气里还隐隐漂浮着消毒水的气味。 床边趴着一个小小的人影。 她张嘴喊了一声：“戚玉？” 戚玉抬头，看到姜佳瑶醒了，嘴巴一瘪，眼眶一红，眼泪“啪嗒啪嗒”就往下掉：“姐姐，我再也不说我不吃菜包了，我以后乖乖吃菜，再也不挑食了，你不要再要有事了。” 姜佳瑶用扎着针的手抹了抹她的眼泪：“我没事，我这不好好的吗？你舅舅呢？” “我舅舅去门口打电话了。” 话音刚落，杨诺就推门进来。 他看到姜佳瑶醒了，帮着姜佳瑶把床摇了起来，又把枕头垫在了她的腰上。 “你低血糖了，”杨诺语气平淡地说，“还有劳累过度。医生给你做了个全身检查，有些报告可能过两天出来，这两天你就放心住在这里，好好休息。” 姜佳瑶一醒来，就被戚玉给吓了一跳，这是突然想起来：“我的店……” “你的朋友乔小姐，”杨诺说，“正把店关了，现在正在往这边赶。等她到了，我们就走。” 姜佳瑶不好意思地说：“嗯，今天给你添麻烦了，不好意思。” 第一次见面，她就让杨诺把她送到了医院。 姜佳瑶一只手不安地抠着医院的白色被套。 杨诺也站在原地不说话。 戚玉则是在两人之间来回看看。 “我还有点事情要处理，你们继续聊，有事情让戚玉到门口叫我就行，”杨诺先开口，“戚玉，看着盐水，不要让袋子空了。” 戚玉格外认真地点点头：“我会照顾好姐姐的！” 等到杨诺一走，戚玉就滑下了凳子，她朝门口张望了下，又飞速地坐回到了座位上。 她小声问姜佳瑶：“姐姐，你是不是也怕我舅舅。” 这个“也”字就很有灵性。 姜佳瑶问她：“我不怕你舅舅，我只是跟他不熟，所以不知道说什么。你很怕你舅舅吗？” 她如果开口，估计就是来来回回说些道谢的话。 “嗯，”戚玉点点头，“我跟舅舅也不熟，他好像刚从国外回来没多久，也不住家里，我都不知道他是什么人。” 姜佳瑶也有点奇怪，杨桂既然能放任戚玉跟杨诺出来，应该很信任他。 她问：“那你怎么今天怎么跟舅舅出来了？” “舅舅好像来我家送东西，”戚玉回忆，“我正好闹着要出门，妈妈说今天保镖不在不能出门，然后舅舅说带我出去，妈妈就同意了，还让我早点回家，别贪玩。” 姜佳瑶点点头，她对戚家的事情不太关心：“那你最近见过姥姥吗？” “见过了，姥姥现在住在有好多跟她一个年纪的地方，她还有了朋友，还给我织了毛衣，下次我穿过来给你看。” 姜佳瑶点点头，摸了摸戚玉的头发：“有空就记得去看看你姥姥。” “我会的！” 突然，门被推开。 乔栀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你没事了，太好了，刚才真吓死我了，我真的吓得魂都没了。” 杨诺跟在她身后一起走了进来。 姜佳瑶意识到她已经耽误了杨诺太多的时间：“那个，帮我送一下杨先生和戚玉，不好意思，今天真是麻烦你了，改天我向你们道谢。” 杨诺云淡风轻地说：“举手之劳。” 戚玉则是握了握戚玉的手，郑重地说：“姐姐，你要照顾好自己哦~等你好了，我还要吃好吃的。今天的包子就很好吃。” 姜佳瑶刮了下戚玉的鼻子：“小馋猫！快跟舅舅回去吧，拜拜，下次见。” 她目送着他们离开。 她想不起戚玉是何时吃的包子，就作罢不再想。 不多时，乔栀回来，她把带来的清粥和酱菜拆了包装，一一放到姜佳瑶面前。 “你是不是从凌晨开始就没吃东西？你都不知道饿的吗？我知道你努力，你拼，但你把身体熬坏了，你是不是有钱也没命享，我说的对不对？”乔栀一开口就开始数落起姜佳瑶，见病床上的人不说话，“我也不是咒你，但就是身体健康最重要。” 第54章 “知道，”姜佳瑶耐心地说，“我只是没想到拼命三娘还会这么说我，你也不看看你平时给我回消息都是凌晨三、四点，我刚起，你呢？还没睡，我们谁都别说谁。” “那我睡得多，”乔栀说，“我四五点睡，下午一两点才起，而且一天就坐着，你还要在店里做体力劳动。” “我也很早就睡了，”姜佳瑶辩驳，“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唠叨。不管，待会儿，你给我看看能不能办出院手续，店里刚开可不能没人。” “不！行！”乔栀说，“你继续在医院给我待着，等检查结果出来了再说。还有我就知道你急着出院，我刚问过了，周末没法办，周一才能办。” 姜佳瑶不得已苦着脸，在医院病房里待了两天。 她只能让乔栀回去帮她贴张告示。 说她身体抱恙，周二回去开店。 结果显示，她除了有些劳累过度以外，身体状况一切良好。 出院的第二天，姜佳瑶就回到了店里。 刚开店没多久，罗影和罗成鹏就来到了店里。 罗影长吁了一口气：“姐，没事就好，那天真的看着怪吓人的，你一声不吭就摔下来，还好有个大帅哥接住你了，那个帅哥是谁啊？” “你别八卦，”罗成鹏说了妹妹一句，“不过我那人挺冷静的，当时场面一片混乱，就他井井有条的。” 姜佳瑶说：“算是朋友的亲戚吧，也不是很熟，就刚好碰上了。” 罗影和罗成鹏二人买了一大堆的包子和红糖馒头就走了。 她的蒸笼瞬间空了不少。 姜佳瑶把包子和馒头重新放到蒸笼里，又开始揉面。 她脑海中却响起了其他人刚才讲杨诺的话，说他遇事冷静，处理事情也井井有条的。 之前乔栀也跟她说过。 不知道杨诺是做什么的，她还有点好奇。 可转念她就收住了她的好奇心。 有钱人的世界，她还是少了解为妙。 她现在应该想着怎么把休息这两天的盈利给赚回来。 她想起前两天在住院的账单，一阵心痛。 她住的还是私人病房，一下子几千块又没有了。 再下去，她的存款都快见底了。 本来大胃王挑战赛能给她带来更多一点收益，结果她关店了两天，效果倒不是很明显。 趁着不忙的时候，她拿出手机翻了翻赵平凡的主页。 对方还没有把大胃王挑战赛的视频发出来，也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会发。 不知不觉，她又开始为这个月的业绩发愁。 她当时研究过，如果这家店三个月不赚钱，她就要关门大吉。 现在，总觉得有一把剑悬在她的头顶。 第30章 卤肉饭 姜佳瑶开始认真规划起店铺的运作。 除了系统给她的任务以外, 她还要利用起煮锅、煎锅和炒锅。 她不能再想之前摆摊那样随心所欲，只卖系统给她下发任务的小吃。 于是，她找文印店铺做了一份正式的菜单, 挂在墙上。 新增了各种口味的饭、面、年糕还有小馄饨。 在定菜单的时候, 她在要不要所有的面条都做手擀面上纠结了许久, 最终还是决定用菜市场买的面条。 店里就她一个人, 她实在是忙不过来。 就算有影分身, 她也没办法在饭点使用这项技能，那只会吓到其他人。 不过, 她的菜单一挂上，来堂食的客人明显增多了起来。 午饭和晚饭时间，时常都要等位。 也有人会选择买了炒饭炒面打包带走。 为了出餐快, 看到点单有相同的内容, 姜佳瑶时常一锅炒两到三份。 她一个人勉强还应付得过来。 而且赵平凡把那期大胃王的视频一发，不少住在周围的人都慕名前来打卡。 一连两、三个星期，姜佳瑶她看到肉包都已经麻木了。 她就像是一个被输入既定程序的机器不停地包着包子。 乔栀来看过她一次, 还给她带了碗红枣牛奶炖桃胶：“我看你脸色还是不太好，你要不要休息一阵子再继续。” “那房租还有账号……” 乔栀赶紧打断她：“你想说什么, 我都知道。但你没必要这么累, 你要不要考虑招个人帮帮你。你也不用让他天天来，一周来个两三天也是好的。” 姜佳瑶认真地考虑了下乔栀的建议。 之前她总想着要招全职的, 好像还应该帮人缴纳五险一金, 但她对具体流程也不熟悉，才放弃了这个想法。 左思右想，她还是挂出了招聘的公告。 陆陆续续有人来面试，可她都不是很满意。 有人看着懒懒散散的，不注意卫生。 也有人看中了她的网红身份, 抱着一夜爆红的心思来的。 也有人看着不错，但口音太重，姜佳瑶是在听不懂对方说话，只能放弃。 姜佳瑶面试了几个人，都想撕下门口的招聘公告。 与其招来不合适的人，还不如她一个人继续干。 直到那一天，顾晴雨造访了她的店里说：“刚在前面商场结束一个活动，来你这里蹭口饭吃。” 正巧到了姜佳瑶关店的时间，她就先关了店门。 她说：“那正好，我本来今晚打算自己做个手擀面吃的，你算是赶上了。” 第55章 姜佳瑶去拿过擀面杖把面团擀平整，把面皮折叠几下，开始切条，放到开水里煮。 顾晴雨则是她在忙的时候，在店里逛了一圈，掀了掀留言墙上的便签，还发现有学生把拍立得也留在了这里。 她的目光落到了门外的招聘公告上：“你在招人啊？还没招到？” “没有，”一提这事，姜佳瑶叹了口气，“讲到这事我就头疼，根本找不到合适的人。” “这么难？” “也不是难，可能是我挑剔或者要求高，”姜佳瑶说，“主要我这厨房也不大，还希望这人能够我一起相处十几个小时，有的是真不行，有的我一看就觉得气场不合，就算了。” 顾晴雨突然想到：“我也许有个人能推荐给你，能吃苦，也愿意干，以前性格也蛮好的。就是在家太久了，我不知道她愿不愿意出来。” 姜佳瑶难免多问两句：“这在家是……” “哦，之前有一次活动，她腿受伤了，就不能再做保安的工作了，所以就一直把自己关在家里。” 姜佳瑶觉得熟人介绍的，总是能安心一点：“那你问问她，你或者也别跟她说来工作。你就带她来吃个饭看看。” 她把烫好的面，捞了出来，盛了一勺肉酱在面上，又放了两颗烫青菜，还放了一个煎蛋在面上，端到了顾晴雨面前。 顾晴雨闻了一下：“哇，你这面也太香了吧。” 她尝了一口，鲜香浓郁的汤汁包裹着爽滑劲道的面条，让人欲罢不能。 她戳开了煎蛋，任由半熟的蛋黄汁液流到面条上，她又尝了一口，滑嫩的蛋液包裹着面条也别有一番风味。 顾晴雨感叹：“这手擀面果然不一样！” 姜佳瑶托着腮看着顾晴雨大口大口吃着面条。 顾晴雨注意到姜佳瑶的眼神：“你这么看着我干嘛，你自己的面再不吃就坨了。” 姜佳瑶拌了拌她面前那碗面：“就是看着别人吃的很香，我就觉得挺满足的，觉得当初做的决定挺对的。” 她也算是在每天忙碌的生活中，给自己找一点会觉得幸福的来源。 顾晴雨吃了大半碗面，渐渐觉得有些饱了，她放慢了吃饭的速度：“我之前听说你病了，现在怎么样了？” “活蹦乱跳的，”姜佳瑶说，“之前就是开店那一阵子太忙太累，那天又没吃饭，就昏倒了，没什么大事。” “我听说那天是杨诺送你去的医院。” 姜佳瑶反应了下，才意识到顾晴雨口中的杨诺是戚玉的舅舅：“对。” 顾晴雨喃喃：“他看起来不是那种会多管闲事的人。” 姜佳瑶耸耸肩：“这就不清楚了。” “之前好几次，我都听到他在家里和夫人吵架，”顾晴雨回忆，“就是些夫人让他进集团工作，但他自己开了公司之类的，感觉在有钱人家还挺常见的。” 姜佳瑶点点头：“听着就像是电视剧。” “反正听他的意思，应该自己公司开得挺好的。” 姜佳瑶点点头，无意再追问。 毕竟顾晴雨愿意说是一回事，她再追问就是另一回事。 等到二人把碗里的面条扫荡干净，姜佳瑶洗了碗，把灶台打扫了干净，把店里的灯关了，又特地检查了下门锁。 二人才一同离开。 她们朝着地铁站走的路上，就听到身后响起了“嘟”的声响，一声短促的喇叭声。 顾晴雨反应快，回头一看车牌，就说：“是杨诺的车。” 杨诺的黑色轿车驶到她们并排的位置，他降下车窗：“好巧。” 姜佳瑶说：“确实挺巧的。之前的事还要谢谢你。” “不用谢了，”杨诺说，“举手之劳而已，正巧看到你就想问一下，你身体怎么样了？” “挺好的，劳烦关心了。” 二人客套的对话结束。 杨诺说：“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他就升起了车窗，车子驶上主路，扬长而去。 顾晴雨若有所思：“他就停下来问一下你怎么样了？也不说载我们一程，又不是陌生人，我下午就是跟他们在一起。” 姜佳瑶一脸无所谓：“他们这种人能光凭背影认出我，我都觉得够稀奇的。再说了，虽然不是陌生人，但也没有熟到能让人富二代给我们当专车司机，是不是？” 听到这话，顾晴雨哈哈大笑起来：“还是你会说。” 不过听到顾晴雨这么说，姜佳瑶对杨诺出现在这里倒也不奇怪。 回到家后，姜佳瑶收到了许久未出现的系统发来的新任务。 “请宿主开启【长期任务：外卖】。” “本任务需要宿主在各大外卖平台上，上架店铺，并且完成外卖任务。” “每当宿主完成一千单的任务，将获得特殊奖励。” 姜佳瑶叹了口气，她一直不开外卖，也是有原因的。 开启外卖，就还需要担任线上客服，处理更多的要求和消息。 而且各家平台的规则也不同，扣去各项费用，到她手里的盈利也不多。 她最不想做的是就是线下一个价，外卖平台设置更高的价格。 不过看来，系统是逼着她这么做。 不然她的结局就只有四个字：血本无归。 但反正是长期任务也不急于一时，她打算招到人再开启外卖任务。 第56章 这样，她也没这么忙。 过了大概一个星期，顾晴雨错开了午饭的饭点，带着一个穿着灰色连帽卫衣的女生来了她的店里，个子大概有一米七朝上，一头长发披散在肩上，眼前的刘海也留的有些长，让人看不清具体的神色。 顾晴雨进店时，冲她眨了眨眼，姜佳瑶会意。 “晴雨你来了，这是你朋友吧，看看想吃点什么？” 那个女生有些回避着姜佳瑶的目光，说了句：“卤肉饭。” 顾晴雨说：“我要番茄鸡蛋盖浇饭。” 卤肉的料是一早就做好的，姜佳瑶打开电饭锅盛了一碗饭出来，又把卤肉料给浇了上去，放了青菜和半个卤蛋放在一旁点缀。 她先把卤肉饭端到了女生面前：“你先吃，番茄鸡蛋要等一会儿，我要现炒的。” 这女生舀了一口卤肉饭就往嘴里塞。 酱油香味在口中散开，五花肉入口即化，还能吃到滑嫩的香菇颗粒，很是鲜甜，下面的米饭也都浸满在汤汁里，混合着肉汁香，变得软糯香甜。 她感慨说：“我好久没吃过这么好吃的卤肉饭了。之前吃的外卖感觉不是太咸就是太油，有些味精放多了，吃完了嘴巴会很干。” 顾晴雨也很久没听见蒋兴兴说了这么多话。 之前把她叫出门，也很少说话。 姜佳瑶把番茄炒蛋盖浇饭放到顾晴雨面前，见周围没客人，也就顺势坐到了他们身边。 顾晴雨吃了一口番茄炒蛋：“你这番茄炒蛋太好吃了，真是人间绝色。” 姜佳瑶说：“你估计都没尝出味道就这么说，番茄炒蛋倒也没这么神，就是家常做法。” “可你这蛋确实挺嫩的。” “行，这个夸赞我接受，太夸张的就算了。” 一旁的蒋兴兴听着她们二人的对话在偷笑，觉得这二人相处氛围真好。 蒋兴兴好奇地问：“我和晴雨以前是单位同事，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顾晴雨见蒋兴兴感兴趣，就把之前的事情大概讲了一遍。 中间，有客人路过来买包子，姜佳瑶就忙着去招呼客人。 过了一会儿，二人吃完，顾晴雨结了账。 她们一同出门的时候，蒋兴兴看到门口的门口的招聘启事：“她这里招人，还不用每天都来，你说我能来试试吗？” 顾晴雨意味深长地说：“你问我没用，这你要去问店主。”、 第31章 外卖 蒋兴兴回到店里, 找到了姜佳瑶：“请问你看我能来当兼职吗？我学什么都很快的，你放心，我虽然脚有点伤, 但如果店里有什么情况, 我还能保护你。” 姜佳瑶认真地问她：“你为什么想来？你要知道, 我从早饭就开始做, 一直做到晚饭的时间点, 就算你是兼职，你也会很辛苦的。” “我知道, ”蒋兴兴带着她的诚心，“因为我觉得好吃的食物能带给人感动和幸福，就像你在做的, 我也想为别人做点什么。” 不是为陌生人, 也为一直在她身边支持着的顾晴雨。 她是时候跨出这一步了。 她逃避得够久了。 姜佳瑶再一次确认：“真的很辛苦，而且我之后还要开外卖，可能会更忙, 你可以吗？” 蒋兴兴用力地点点头：“行的。” 姜佳瑶说：“那你下个星期一开始来店里，工作时间是朝九晚五, 薪资暂时一个星期结一次, 有问题吗？” “没有。” 蒋兴兴给姜佳瑶留下了联系方式。 姜佳瑶随即就撕下了门口的招聘公告。 她希望不要没过多久又会把公告重新贴回去。 一个人的时候，姜佳瑶想了想她招聘蒋兴兴的过程, 她感觉自己有点像个压榨手下员工的无良奸商。 她叹了口气, 她不会也离成为无恶的资本家更近了一步吧。 转眼，气温骤降。 姜佳瑶又往菜单上填了一些红茶、奶茶之类的热饮。 也正好交给蒋兴兴来负责。 蒋兴兴来了之后，虽然一开始有些瑟缩，但渐渐就找到了她能做的事情。 饭点人多的时候，她会去外边维持排队秩序, 同时也帮排队的人提前点好单。 姜佳瑶店里的翻台率都提高了一些。 在蒋兴兴适应了在小吃店的工作节奏后，她主动提出，增加上班天数到四天。 姜佳瑶自然一口应下。 趁着这个阶段，她终于给店铺上新了外卖。 开通的第一天，姜佳瑶本满怀期待，以为外卖单会纷至沓来。 结果，等了一天，才接了两单外卖。 她还喜提一个差评：外卖送来都冷了，不好吃。 姜佳瑶在回复栏犹豫了半天，在想着究竟要不要回。 她被蒋兴兴一把抢过了手机：“恶评就别理了，而且也不是你的问题。你也不知道是不是周边商户故意的。我看蛮多商铺刚上架都会其他商铺故意来恶评的。别管，别想，和气生财！” 姜佳瑶长叹了口气：“可要是因为这个差评，没有人来买东西怎么办？” “不会的，”蒋兴兴安慰道，“你常客这么多，而且天一冷，大家可能都不愿意出来吃饭，到时候这些常客都会点外卖的，你放心。” 被蒋兴兴这么安慰了几句，她心里才放下了焦虑。 她觉得招了蒋兴兴来真是太好了，不然遇到这种情况，她就净一个人内耗了。 第57章 确实如蒋兴兴所说，后面陆陆续续来了不少外卖单子。 每次，蒋兴兴都会帮她把单据核对好交给外卖骑手。 还会帮她认真看外卖上的备注，帮她在平台上和顾客交流。 她的外卖店铺也渐渐开始收获了不少好评。 可离系统要求的一千个好评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 转眼，就临近许子超婚礼那天。 前两天，吴若盈还特地来找过她一次，说是路过附近来闲聊，但实际上是让姜佳瑶不要忘记去参加婚礼。 说实话，姜佳瑶天天都忙得晕头转向，早就把这件事抛在了脑后。 吴若盈虽然再三叮嘱，让她不要给红包。 但姜佳瑶还是包了一个红包。 参加婚礼这天是周六，按理说，姜佳瑶其实从店里走不开。 但现在有了蒋兴兴，她就打算把店铺交给她。 一听到这个消息，蒋兴兴“啊”了一声，立刻拒绝：“我一个人看店绝对不行的，而且你不在店里，很多东西都没办法做。” 姜佳瑶问她：“在店里干了这么久，下面总会吧？” 蒋兴兴点了点头。 姜佳瑶算了下平日里的销量：“那你就卖面，浇头都是提前备好的，往上一淋就行。你要实在不行，就卖包子和馒头，其他就说卖空了。然后那天晚上我们就把外卖关了，不接外卖单，你也轻松些。” “客人一来，这没有那没有，会不会砸了店里的招牌，”蒋兴兴担忧地说，“我尽力试试。” 姜佳瑶拍了拍她的肩膀，她也不想给蒋兴兴太多负担：“都说了实在不行就买包子和馒头，就说店主不在，其他做不了，顶多就是少赚点，没什么大不了的，千万别为难自己。” 被寄予了厚望的蒋兴兴点了点头。 婚礼的酒店在另一个区，姜佳瑶下午四点就准备离开店。 临走前，姜佳瑶有些不放心地嘱咐道：“不用强撑，开不下去，把店关了就行，不过一定把门锁好。馒头和包子你带回去吃也可以的。” “我尽力，”蒋兴兴送姜佳瑶到门口，“有什么情况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穿着风衣的姜佳瑶没走出几步，感觉身后还有一道视线追随着她。 她回头看向蒋兴兴，挥挥手让她进去。 蒋兴兴有些羞涩地朝她说：“我今天一直没好意思说，你穿裙子真好看。” 姜佳瑶低头看了眼身上的灰色针织绒线裙也笑了，毕竟是她从箱底翻出来的衣服。 朝着蒋兴兴挥了挥手，大步流星地朝着地铁站走去。 来到酒店门口，就看到扎着鲜艳玫瑰的主婚车。 一进酒店，她就看到新郎新娘的大幅婚纱照。 吴若盈眼尖，一眼看到了她：“小姜，这里这里！” 姜佳瑶被吴若盈拖了过去，和新郎新娘一同合照。 她把新婚礼物转交给了吴若盈。 水晶吊灯在头顶散发出炫目的光彩，蓝色的主舞台形t字形延伸，两旁点缀着蓝白色的鲜花。 姜佳瑶恍若闯进了另一个世界。 看着新郎新娘的入场，交换戒指，亲吻，开席…… 一切都美好地都宛若童话世界里的故事。 姜佳瑶吃了两口饭店的菜，味道还是不错的，但总感觉缺少了点感情，是流水线的产物。 桌上坐的其他人她都不认识，害怕尴尬，她不得已玩着手机。 突然，有人朝她走过来：“请问你是佳瑶吗？我一直很喜欢看你的视频，我经常吃饭的时候拿来当电子榨菜。我能和你合个影吗？” 姜佳瑶点点头，和对方一起合了影。 此举一出，姜佳瑶就能感受到桌上其他人的目光有意无意地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正当她打算去个洗手间喘口气时，她接到了蒋兴兴的电话。 此时，正巧司仪上台主持，台上的声音瞬间盖过了电话里的声音。 她起身去到外面，听到电话里的声音，却心里一沉。 手机里传来了蒋兴兴的哭泣声：“佳瑶，我在警车上……你能过来陪我吗？” “发生了什么事情？” “就是……有人来店里闹事。我没事，”蒋兴兴说话仍然断断续续地，“我把地址发给你……” 挂了电话，姜佳瑶有些慌了。 她先在手机上打了车，然后急匆匆地跑进宴会厅拿上风衣和包。 她在现场找到吴若盈，打了个招呼，从匆匆离去。 一上车，她就说：“师傅，麻烦你开快点！” 可恰逢是晚高峰时间，纵然司机师傅有心，面对滚滚车流也束手无策。 姜佳瑶来到派出所门口时，正巧遇到了同一时间赶来的顾晴雨和应勤许。 顾晴雨拉住姜佳瑶说：“现在什么情况？” 姜佳瑶摇摇头：“我晚上参加婚礼，放她一个人看店，然后就接到她给我打了电话……” 应勤许说：“先进去再说。” 他们一行人进到派出所，只看到冰冷的一排排银色座椅，却没见到蒋兴兴的身影。 应勤许去窗口问情况，警察只是指了指里面：“在里面，你们现在见不到，笔录还要有一会儿了，你们坐着等吧。” 姜佳瑶有些着急：“那叫蒋兴兴的女孩子没受伤吧。” 民警诧异地看了姜佳瑶一眼：“等会儿你们就知道了。” 第58章 他们三人坐在椅子上等着，却迟迟没有动静。 应勤许接了个电话出去了一趟，还带回来三瓶热饮：“耐心等等吧，走流程需要一会儿。” 不一会儿，一个民警和协管带着另一个脸上是伤的光头男子走了进来，这人嘴里还骂骂咧咧：“我绝不跟这个臭三八和解，真以为自己了不起。” 警察警告他：“嘴巴给我放干净点！当这里是哪里？坐下！把事情来龙去脉说一遍！” 光头男子不屑地说：“我就是路过一家小吃店，看到那个女生一个人在里面，我就想进去要碗面吃。她就给我下了一碗，然后我让她结账的时候，她突然就揍了我一拳。” “我们这边已经把监控调过来了，你确定你现在说的都没问题是吧？要是没有就打印出来给你签字了，你还有没有要补充的。” 一听到监控，这人轻声说：“我不是就摸了她手一把，至于这么大反应吗？” 姜佳瑶从座位上弹了起来：“什么叫就摸了她手一把？你这人脑子是不是有病？我看真应该把你抓起来关进去！” 光头一听姜佳瑶骂她：“警察，她骂我！抓她！把她抓起来！” 姜佳瑶气得恨不得所有脏话都骂出来，偏偏一个字都想不起来。 她甚至想一巴掌打在这人头上。 顾晴雨在一旁拦住她：“你冷静点！消消气！” 人高马大的应勤许指着光头的鼻子说：“你最好给我放老实点！” 光头一听：“警察同志，你看到了，他们威胁我。” 警察也问：“你们也收敛一点！都什么人啊？要没事就一边待着去。” “你们里面现在问的那个是我员工，我是她老板，事情在我店里发生的，我总该有权知道发生了什么吧？” 第32章 美味属性 “不都看到了吗？”民警说, “两个人互殴，你们面前这个伤得比较重，刚去验伤了。里面那个毫发未伤。” 听到这些, 姜佳瑶虽松了口气, 却还是厌恶地看着面前这人。 这光头极力辩解：“怎么就是互殴？我这是正当防卫。” “知道正当防卫什么意思吗？别逮个词就用, ”民警呵斥道, “你们其他几个一边去, 你给我继续说！有些事刚才怎么不说？” 光头摸着头说：“那不就是给她点颜色瞧瞧，本来就是她伤我比较重。” “重什么重, ”民警说，“验伤验下来，一点事没有, 就擦破点皮在这里大呼小叫。” 见状, 顾晴雨拖着仍在气头上的姜佳瑶站远了些。 应勤许在一旁说：“这样听下来，应该没什么问题。应该会主张调解的。” 坐在派出所的凳子上，姜佳瑶感觉椅子的冰冷透过衣服往她骨子里渗。 她看到民警正在把监控摄像放给那光头看。 不甚清晰的视频里, 那光头摸了一下蒋兴兴的手，蒋兴兴随即一巴掌扇在了他脸上。 这人被扇懵了, 没反应过来的时候, 蒋兴兴已经出了店门正在打电话。 光头立刻追了出去，想要去推蒋兴兴的肩膀。 蒋兴兴动作极快, 抓住他伸过来的手, 一个闪身，将他的手反扭在身后。 蒋兴兴似乎对他说了两句什么，才松开了手。 光头一被放开，就想再对蒋兴兴动手。 蒋兴兴也没客气，出其不意, 结结实实地给了他一个过肩摔。 光头就躺在地上，似乎叫唤个不停，一直到警察出现才勉强起身。 坐在后面看完了视频，姜佳瑶猛地起身：“我出去透口气。” 顾晴雨犹豫了下，还是跟了出去。 姜佳瑶双手放在口袋里，看着路对面的亮着灯的小店。 她注意到顾晴雨走到身边，她说：“要是我今天没去参加婚宴就好了。” “你别这么想，又不是你的问题，是里面那个脑残光头的问题，”顾晴雨安慰道，“而且万一你在店里说不定还多一个伤员。” 姜佳瑶：…… 顾晴雨说得其实在理。 姜佳瑶也不确定在那种情况下，她会做出什么举动。 一直待到深夜，在民警不懈的劝说下，双方同意调解。 当姜佳瑶见到蒋兴兴的时候，又确认了一遍她没事。 看着蒋兴兴通红的眼眶，她把蒋兴兴搂在了怀里，拍着她的背说：“没事了，没事了，都过去了。” 众人陪着她上了车。 顾晴雨陪她坐在后座。 姜佳瑶坐在副驾，应勤许负责开车。 顾晴雨坐在车后排说：“今天我去陪你睡，ok？” 蒋兴兴低低地“嗯”了一声。 天上突然下起了雨，一滴一滴地打在车窗上，模糊着玻璃。 姜佳瑶本就不佳的心情，变得更差了。 应勤许把车停在了蒋兴兴家楼下。 一直没说话的蒋兴兴这才开了口：“麻烦应总了，也麻烦佳瑶了，我先回去了。” 她下了车，顾晴雨跟在她身后要下去的时候，姜佳瑶叫住了她：“你帮我跟她说先休息几天……如果，她说不想干了，我也接受。” 顾晴雨拍了拍姜佳瑶的肩说：“先别乱想。” 姜佳瑶哀叹了一口气。 她今天这一晚似乎把一整年积攒着叹气全放到了一起。 应勤许宽慰她：“不要自责，不是你的错。这只是个意外，谁都不想发生的。而且遇到相同的情况，你应该也会做出跟她一样的举动的。” 第59章 姜佳瑶点头，没有人遇到这种情况不会感到气愤。 应勤许继续说：“你放宽心，我觉得小兴她应该会再回去的。” “嗯，”姜佳瑶无精打采地应了声，看着车窗外的风景流动，“但愿。” 应勤许把姜佳瑶送到了家楼下。 他说：“这么晚了，我送你上去。” 姜佳瑶左边那一家说：“我家就在一楼，就不麻烦你了，今天也谢谢你。雨天路滑，你开车回家小心一点。” 应勤许看到姜佳瑶房间里灯亮了起来，才开车离开。 这雨一下就是一整夜。 姜佳瑶听着闹铃起来时，懵了很久。 回过神来的她才出门去了店里。 店里似乎还是原样，她把桌上的空碗收了，拿抹布擦了擦桌子，又把厨房收拾了一遍。 她才开始做今天的馒头和包子。 忙完一阵子，她看着窗外的雨幕，想着今天的收益估计又多不到哪里去。 要是下午人不多，她就早点关店去看看蒋兴兴。 一辆熟悉的黑色轿车停在她的店门口。 车上下来的男人撑着一把黑色的长柄伞，朝着她的店里走来。 姜佳瑶意识到是杨诺：“有什么要的吗？给你打折？” “你现在有多少包子和馒头，我全都要了。” 姜佳瑶诧异，脱口而出：“这么多？” “嗯，你看你有多少，我要多少。” 她迅速地点了下蒸锅里的包子和馒头：“肉包二十个，菜包十五个，红糖馒头十五个，你确定都要吗？” “五十个，差不多，再给我准备相应份的牛奶和豆浆，”杨诺看了眼菜单，“奶茶也行，你算下多少钱？我扫码。” 姜佳瑶今天也没多少做生意的心思：“你扫个一百块就行，其他多的就当我的谢礼了。” 她却听到手机传来，到账300元。 杨诺说：“以后就把我当普通客人就行，你不欠我任何人情。” 这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 杨诺提起牛奶和豆浆往车上放。 姜佳瑶见状，也提着装在保温袋里的包子和馒头送到他的车边。 杨诺起身，看到身后站在雨中的姜佳瑶也是愣了下，他把伞往她那里侧了下。 姜佳瑶把东西往杨诺手里一塞：“谢谢惠顾！下次再来！” 说完，她用双手遮着头，小步跑回了店里。 杨诺看着手里的保温袋，愣神了一秒，转头把保温袋放到了后座上。 当他拎着大包小包来到办公室上，顿时引来一片欢呼声。 “老大请吃早饭了！” “老大破费了！” 杨诺把包子和馒头放在桌上：“手上的工作都先停停，先吃点东西。等游戏第一轮内测开始，给大家放假，之后也允许大家居家办公一段时间。” “耶！老大万岁！” 办公室里年纪最轻的男生，第一个跑去拿了包子和奶茶。 他边咬着包子边坐回了位置上，惊叹道：“这什么包子？怎么这么好吃！这满满的肉馅，天，好幸福。” 他旁边的男生也说：“是啊，这菜包也好吃，全是馅。之前点外卖，怎么没点到过？这不比自热饭、方便面还有预制菜好吃一万倍。” 二人对着杨诺拿过来的包装袋一阵研究，发现就是普通的塑料袋。 保温袋也是最普通的铝箔保温包，外面套着塑料袋。 翻遍包装，连一张小票都没有。 杨诺出门倒水，就看到两个人鬼鬼祟祟的样子，走到桌边一看：“翻什么呢？五十个包子馒头还不够你们七个人吃的。” “不是，我们就是看看哪家店这么好吃，想让老大你分享给我们。” 杨诺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坐在店门口原本愁眉苦脸的那张脸，听到他所有东西全都要的时候，眼神蓦然一亮的神采。 杨诺漫不经心地说：“我家那边的，外卖叫不到。要吃下次再给你们带。” “哦！耶！下次也是老大付钱。” 杨诺扫了两人一眼：“还不去工作？” 他今天会路过那里也完全是因为想了点事情，所以开错了路，才看到了熟悉的店铺，想着过去试试。 毕竟上次回去之后，听说戚玉嚷了很久，说菜包子好吃。 不太爱吃蔬菜的她连其他蔬菜也都开始一并尝试。 杨诺出门之前，喝了杯咖啡也塞了片面包。 一点不饿的他此刻鬼使神差地拿起了一个包子，回了办公室。 他手上的包子，不似那种连锁店买到的表皮光滑平整，手上这个显得有些粗糙。 咬了一口，浓郁咸香的肉香充斥在口中，外皮也都吸满了香浓的肉汁。 回国之后，吃惯了国外的清淡饮食，他总觉得国内的炒菜太油，油味太重。 因为一直找不到合心意的口味，他反倒瘦了不少。 但眼前这个同样有着油味的包子，他倒不讨厌。 也难怪她的外甥女整天嚷着家里饭菜不好吃，要找姜佳瑶去吃饭。 看来这个姜佳瑶确实有本事。 另一边的姜佳瑶因为分神，出餐的时候，不小心把小馄饨给打翻了，开水翻倒手上红了一片。 她赶紧用冷水冲了下。 好在客人也是熟客，没有计较她的失误，耐心多等了会儿。 第60章 姜佳瑶见状，接待完这位客人，她又把新蒸的一锅包子和馒头卖完就把门上的牌子翻到了正在休息。 她到蒋兴兴家门口，却吃了个闭门羹。 无奈，她只能回家。 回到家后，她想看会儿电视剧却根本看不进去。 她只能打开系统，看了下现在包子和馒头的售卖情况。 包子卖了差不多一半，馒头也卖了三分之一。 她注意到【厨艺精进】的任务那一栏，她又解锁了一块奖牌。 她的厨艺总时长达到了4800小时。 这次解锁的是一块银质的奖牌。 “恭喜宿主获得特殊奖励：美味属性加成。” 第33章 饼干 可她这次看到奖励, 并没有往日的喜悦。 美味属性的说明是，所有由小吃店售出的食物，均能让人觉得美味。 姜佳瑶看到系统的这一条说明, 不知为何有点生气。 既然如此, 她在菜里不放盐, 难道客人也会觉得好吃吗？ 系统立刻订正了美味属性的说明。 所有由小吃店售出, 并经过正常烹饪过的食物, 均能让根据客人喜好进行细微调整，让客人达到80%的满意度。 看来系统还是保留了一些余地。 可姜佳瑶第一次有了不想继续系统任务的想法。 她每天这么起早贪黑地开店, 其实也是天天都在“卷”。 她想赚到好多钱，然后躺平。 脑海中突然响起了警报声。 “【警告】警告！系统检测到宿主产生了消极对待任务的想法。” “若宿主不积极完成任务，将采取惩罚措施。” 惩罚措施？ 这勾起了姜佳瑶的好奇心。 “【警告】宿主若不能完成当前任务, 将扣除系统发放过的所有现金奖励。” 姜佳瑶：？好狠毒的系统。 她岂不是因为钱任由系统摆布。 这就仿佛应届毕业生签订了就业合同后, 不完成规定年限工作，需要缴纳一大笔违约金一样。 可她账户里余额不够，系统总不能把她的账户扣成负数吧？ “【警告】若是惩罚措施启动, 将扣除宿主账户内所有奖励奖金外，不足部分将采用分期付款的方式陆续交还给系统。” 她可以理解为如果她没还够系统的钱就相当于背了一笔债务。 她和系统的关系就变成了：债主和债务人。 还是不了。 经过和系统的这一番对话, 她明白她不过是在迁怒系统。 因为她对蒋兴兴的经历感同身受, 却又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她自问，遇到和蒋兴兴相同的情况, 她未必会处理得更妥当。 窗外的雨还下个不停。 姜佳瑶看了眼厨房, 还有颗大白菜，冰箱冷冻层也还有一些速冻的丸子。 她又泡了点宽粉，打算把这些食材放在一起煮一锅汤。 带着清甜白菜味的热汤最适合这种降温又下雨的季节吃了。 切着白菜的时候，姜佳瑶纷乱的心绪得以渐渐平静了下来。 她突然意识到她不开心的另一个原因。 现在开店，每天都做着重复性的工作, 她享受不到之前烹饪的那种乐趣。 之前摆摊的时候，每过一阵子她就可以卖新品，能够给自己也给顾客新鲜感。 但她现在的工作模式非常的呆板，每天基本都是做的同样的事情。 她也知道现在这种情况客源和收入都会趋于稳定。 但她还是想在一成不变的日常中找到一点新意。 姜佳瑶的手机在一旁震动了起来，手机上显示的是“蒋兴兴”的名字。 她接起了电话：“佳瑶，你不在店里吗？” 姜佳瑶一惊：“你去店里了吗？我以为你今天不会去的，想着天气不好，就早点把店关了……” “嗯，我在店里，看门关着，我以为你今天都没开门。” 姜佳瑶想了下：“你想在店里等我，还是来我家？你要是有话想跟我说，不如打个车来我家？车费我给你报了。” “好。” 姜佳瑶把地址发了过去。 她又翻了翻冰箱里的存货，找到两包以备不时之需的速冻煎饺。 想着，如果蒋兴兴还没吃饭，应该两个人也够吃了。 十几分钟后，门铃响了。 姜佳瑶看了眼屏幕上的蒋兴兴，就给她开了门。 蒋兴兴提着还在滴水的伞走了进屋：“这伞……” 姜佳瑶接过伞：“你随便坐，不要客气，就当自己家一样。” 她把伞拿到了卫生间关门出来：“你吃晚饭了吗？要是没吃的话，等一会儿，我烧个汤，就能吃饭了。” 蒋兴兴想开口叫住姜佳瑶，却还是任由她去厨房忙碌。 她觉得这或许是个和姜佳瑶能够亲近起来的机会。 简单看了看姜佳瑶的房间，桌上放着几本料理书，还有她圈圈画画的账目草稿，充满着生活气息。 厨房里更是各种瓶瓶罐罐一应俱全。 倚在厨房门口，她有些好奇地开了口：“佳瑶，你当时为什么要去摆摊？你摆摊开店真的开心吗？” “摆摊是因为找不到工作，想着总要挣点饭钱，感觉摆摊能赚没多想就去了。” 其实更重要的是因为她绑定了摆摊系统。 第61章 “开店，其实也是想给自己一个看得见的成果，能让自己继续相信努力付出就会有回报。” 蒋兴兴问她：“那你有后悔吗？走这条路？” “没有，”姜佳瑶回答得斩钉截铁，“但这次突然有点后悔，因为想到了自己开始有下属，但我的能力似乎没办法保护好他们，我是不是不应该扩大规模，这次有这样的想法。” 姜佳瑶坦诚地把想法说了出来。 她不认为她和蒋兴兴是传统职场上的上下级，能够真心相待或许比较好。 “我已经调整好心态了，”蒋兴兴说，“一开始遇到这种事情是觉得挺委屈的，但反正也不是我的错，而且我还把他给揍了，也算是解气了。” 姜佳瑶有些意外，蒋兴兴这就把真心话说了出来。 她把煮好的汤端上桌，又把煎饺也端了上来。 她动手给蒋兴兴盛了一碗汤放到她面前。 姜佳瑶确认：“你真的没事吗？不用勉强自己的，如果想休息就休息。” “其实，之前做保镖的时候这种事情也挺多的。有个别的疯狂粉丝见到明星就会想要上手摸一下，现在不是还有很多代拍，就想着拍一些奇怪的视角，很常见。我要做的事情就是制止这些事情发生。” 蒋兴兴喝了口汤，夸赞道：“这汤挺清淡的，但好喝，我一喝现在手脚都暖和起来了。” 姜佳瑶微笑着看着蒋兴兴继续喝汤。 过了会儿，她抬起了头：“我这次也做的是一样的事情。你就不用担心我了，我会继续认真干下去的。而且我觉得在你店里也遇到了很多有趣的人。” 一直来大包小包跑代购的高中生兄妹，每次都在纠结要不要用奖券的江杉，　　还有每次都来把姜佳瑶做的小吃吹出花来的周婉惠，偶尔会跑来直播的焦格和张妍梨。　　她在这家店里遇到了各种有趣的、温暖的、形形色色的人。 “我之前因为腿伤，一直找不到工作，就一直待在家里。应总有让我回去上班，但我都拒绝了。我现在觉得拒绝是正确的，不然我就会到这家店里来了。” 虽然一天当中总有几个时间很忙，但让人觉得很有意义。 吃完饭，姜佳瑶洗了碗出来。 她发现桌上多了一袋小饼干。 蒋兴兴有些羞涩地问：“那个……我想请你尝尝看，你要是觉得可以的话，我能不能拿一点去店里卖？当初晴雨怂恿我来你这儿，也是因为觉得我手艺还行。” 姜佳瑶拆开包装袋，拿起一块小兔子形状的饼干尝了一下。 酥脆香甜，浓浓的黄油味混合着奶香。 很好吃。 这品质应该不输高端面包店。 她立刻同意：“你要愿意的话，直接拿到店里来卖就行了，要是有其他的也可以拿过来。我觉得客人会喜欢的。” “那定价还有分成？” “都你自己看着办，”姜佳瑶说，“你如果不在家里做的话，不占店里水电煤我就不收你分成，赚多少都归你。” 她不过是提供一个平台。 “那太好了！谢谢你！”蒋兴兴一脸喜笑颜开，“那我之后再试试蛋糕，或者其他小甜点。” “应该挺好卖的。” 姜佳瑶点点头，想着多一项创收总是没错的。 她扭头看了眼窗外，雨终于停了。 天边露出了一道彩虹。 姜佳瑶的判断没有错。 不少客人看到放在窗口的动物饼干都觉得可爱，常常会顺手拿一包。 而且价格也比那种定价三四十的一罐的精品面包店便宜许多。 不少人买了之后，后面几天又来买，说想带给同事或者家人尝尝。 这些话落在姜佳瑶耳朵里是习以为常。 可这些话成为了蒋兴兴的动力。 蒋兴兴整个人都荣光焕发了起来，甚至去剪了个短发，显得人更精神了。 姜佳瑶注意到蒋兴兴带着黑眼圈来上班时就说：“你也别太累了，有些事情也不急于一时，而且其实你也不用一口气做太多，我觉得你这个饼干可以走饥饿营销的路线。” 蒋兴兴应下。 这个营销策略确实起了效果。 有些几天都买不到的客人，基本秉持着天天来打卡询问的状态。 有人想着来都来了，说不定消费点，还能把饼干预留给他们，就在店里消费了不少。 蒋兴兴看着日益增长的营业额：“你之前饥饿营销这个法子实在是高。” 姜佳瑶看着钱入袋虽然开心，但她却笑不出来。 她感觉自己已经越来越像个黑心的资本家了。 这几天，她甚至都开始考虑要不要搞办卡充值的业务来提升营业额。 但她想了下，她如果去店里消费，最讨厌的事情也是被人推销办卡，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她还是铭记于心的。 一旦实行了办卡消费，她会觉得自己就像个随时跑路的骗子。 而在二人的齐心协力下，佳瑶小吃店终于成功撑过了一个季度。 姜佳瑶又给店铺续了三个月的租金。 而她此时，正在考虑一个大胆的想法。 第34章 系统更新 “姜佳瑶！你疯了！” 当听到姜佳瑶的新想法时, 乔栀的反应有些激烈。 “我没疯，”姜佳瑶认真地说，“我是在认真考虑这件事, 没有说马上就要这么做。” 第62章 乔栀认真地说：“你看看, 你周围店铺租出去的吗？没有！一间没有！外面都倒了多少店铺了, 你竟然还想着扩店？” “生意好, 才想着扩店的, ”姜佳瑶认真地分析，“我这里现在每天一到饭点就排长队, 店里只能坐下五个人。有时候，我看有人等着等着就走了。” “那我问你，你扩店之后, 所有人都坐下了, 但没人来排队，每次中午就一批人，你愿意吗？” 姜佳瑶说：“可是想来吃的每个人都能吃上……” 乔栀见姜佳瑶不正面回答的问题, 就说：“你不回答我的问题，就证明你心里有答案了。” 姜佳瑶不再与乔栀争执。 她知道乔栀说的是对的。 其实现在每天都有人排长队, 也算是一种营销手段的一种。 她扩店之后, 成本也会水涨船高，但未必盈利会翻番。 她想这么做, 其实也不过是想赌一把。 但她看了眼账户里的钱, 她实在没有赌的资本。 她还是每天按部就班地开店、营业、关店。 为了让她每天保持开店的热情，她开始每周上新本期特供菜品。 每次都限时一周。 她上新的有萝卜炖牛腩、麻辣拌…… 还有蒋兴兴做的季节限定的柿子大福。 都获得了广泛好评。 而突然间，她的留言墙上多了许多让限定菜品返场的留言。 姜佳瑶会定期清理留言板，并把呼声比较高的菜品在每一月的最后一天限时返场。 每到这一天，她的店还没开始到饭店, 就有人陆陆续续开始在门口排队，就为了一饱口福。 赵平凡也因为姜佳瑶的每月限定又特地来录了一次视频。 他感慨说：“之前还没想到你的店会这么火。” 姜佳瑶笑着说：“可能我运气好吧。” 赵平凡则一语道破：“不用谦虚，你是够努力才有今天的成绩。” 赵平凡再一次探店的视频一发布后，又多了不少人来探店打卡。 忙得姜佳瑶和蒋兴兴二人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 正巧，系统又为她发放了之前售卖馒头和包子的现金奖励。 这一次的现金有五位数之多。 进账越多，扩店这个想法越在姜佳瑶心里生根发芽。 她常常睡前躺在床上，想着把隔壁的店铺也租下来，然后把中间的那堵墙打掉，她就能多摆下几张桌子，而且还能多放个透明橱窗小冰柜。 等到过完年，姜佳瑶在确认了与隔壁商铺那堵墙能拆除后，就火速签订了隔壁商铺的租约。 装修这几日，她的餐厅临时歇业。 蒋兴兴帮她盯着店里的施工情况，她则是忙着去变更营业执照。 这两天，她也在考虑着究竟要不要重新整改店铺内的餐饮风格。 现在店铺里卖的东西特别杂。 既有包子、三明治、小甜品，也有面、饭，还有每周随机更新的菜单。 店里又只有她和蒋兴兴两个人，从早到晚实在忙不过来。 她一度都在思考她是不是为了赚钱太贪心了点。 直到焦格和张妍梨找上门来。 姜佳瑶看着两人提着大包小包到她家，脸上还露出谄媚的笑容。 她说：“你们两个有什么事情想找我？” “是这样的……”张妍梨搓着手不安地说，“之前我们不是问过你，能不能在借你店铺的位置摆个摊，当时是开玩笑说的，但现在我们是认真想跟你商量一下这件事。” “对……我们今天来找你就是为了这件事，”焦格开口，“而且还有件事要告诉你……” 焦格紧紧握住张妍梨的手：“我们两个在一起了。” 姜佳瑶对于面前这个场景倒称不上有多意外。 之前她就觉得二人的互动，有一丝暧昧。 焦格继续说：“但我们俩都是自媒体，收入不太稳定，我们想干个副业，所以想跟你商量下，你能不能把早餐那段时间的铺子租给我们，我们去负责卖早餐。” 张妍梨赶紧补充：“我们租金还有水电煤肯定都不会少你的。我们两个最近也看了不少商铺，但租金太高，我们心里也是没底，所以才斗胆来找你……你要是不愿意我们也能理解的。” 二人好话坏话全说了。 姜佳瑶本想一口应下，有钱拿，她也能轻松点。 毕竟在她的铺子里卖出去的东西，但就有义务为出品的东西品质负责。 焦格和张妍梨见姜佳瑶沉着脸色，迟迟未开口，想着这事多半是不成的。 姜佳瑶思考了半天：“我卖过早餐，我知道那有多辛苦，你们要想清楚。你们想要租我的铺子可以，我不管你们卖什么，你们不能砸了我的招牌。其次，如果三个月赚不到钱，你们就要走人。但如果三个月盈利之后，你们就必须在我这里租满一年。另外一年到期，不续租需要提前一个月通知我。” 她会提出这个条件也是经过了深思熟虑。 他们二人想要利用她的固定客源赚钱，她也想利用这二人的名气带来更多的客户。 如果他们能成功，对于姜佳瑶来说，也无异于是双赢的选择。 焦格和张妍梨商量了下，同意了她的条件。 二人立刻把前三个月的租金转给了姜佳瑶。 送走二人离开后，姜佳瑶的心情有点复杂。 第63章 她不知道跟焦格和张妍梨牵扯到钱之后，友情会不会变质。 随后，她把以后不用卖早餐这个消息，告诉了蒋兴兴。 蒋兴兴则是支持她的决定：“那很好啊，有进账，而且最重要的是你可以休息休息了，我看你最近脸色不太好，你有空最好去做个体检。” 姜佳瑶称好。 但姜佳瑶第六感总潜藏着那么一丝不安。 就算系统会帮忙加持她小吃店卖出去的东西，那一丝潜藏的危机也如影随形跟着她。 姜佳瑶本想打开系统，再确认一遍美味属性的功能。 可她发现系统却打不开。 点进去，看到一个方框中正显示着进度条，进程大概在十分之一的位置。 上面显示着一行字：系统正在更新，请稍后再登录。 用了这么长时间的系统，姜佳瑶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 这个系统不会失灵了吧？ 还是系统认为给她的奖励太多，已经完成了任务，要就此消失。 各种想法充斥着她的脑海。 直到半夜，她再打开系统，发现更新进程才刚过半。 第二天，蒋兴兴打电话给她：“佳瑶，你新菜单拟的怎么样了？我这边把饮品都拟的差不多了，打完电话发给你。” “啊……新菜单，”姜佳瑶完全把这件事抛在了脑后，她有些心虚“我还在想……” 蒋兴兴敏感地捕捉到她的情绪有些不对劲：“你没什么事情吧？你还在担心早餐时段租出去的事情吗？” “嗯，”姜佳瑶不得已糊弄道，“在想不知道他们会卖什么？在想包子突然不卖了，客人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想法？” 蒋兴兴宽慰：“可能一时接受不了，但过一段时间就接受了。而且我们又不是完全不做了。要是呼声高，我们还可以一个月返场一次的。” “嗯。” 姜佳瑶又应付了蒋兴兴几句，才挂了电话。 她打开系统看了一眼，系统的进度条才走了四分之三。 更新得好慢…… 她现在的心情就像电视剧看到了最关键的时刻，却突然插播了一段广告一样。 抓心挠肝。 克制住了心情后，她打开外卖软件，研究了一下她店铺周围的外卖后。 慢慢列下了几个菜名。 她还是决定要做出她的特色，还要和其他饭店的差异化。 她觉得她最大的特点就是新鲜现炒。 因此她的菜单大部分都是炒菜。 列完一个草稿后，姜佳瑶看了一下蒋兴兴负责的饮料部分。 除了一些听装和罐装的软饮外，菜单上还有柠檬茶、奶茶，还多了一些鲜榨果汁。 姜佳瑶觉得她的小吃店既然打算往饭店转型，饮料方面看着也没什么问题。 现在好像她的菜单问题最大。 她又打开系统开了眼，进度条几乎走了百分之九十九。 但就是还差百分之一。 姜佳瑶想着还有一个星期就要开业。 这系统不会特地卡在开业前一天，才更新完毕吧？ 想到这一点，姜佳瑶开始反思她是不是过于依赖系统了。 可是没有系统，她也不会走到现在这一步。 “叮”地一声。 “系统现已完成更新，宿主可登录系统查看。” 姜佳瑶立刻登上了系统。 这跟之前用的系统看起来是同一个，但好像又不太一样。 她原先获得的食谱都在原位，食谱里面的属性也都没变。 之前厨艺精进的任务，也确实还差了一枚金色的徽章没有解锁。 当她刚准备点开任务列表，则出现了一行字。 “系统检测到宿主的店铺进行了升级，为此，系统也进行了相应的升级。” “宿主的摆摊系统已经升级成为饭店系统，请宿主根据更新后的系统完成任务，宿主将获得相应奖励。” “【友情提醒】本系统为摆摊系统的衍生版，部分内容与之前相同，后续将解锁其他板块及使用功能，请宿主尽情期待！” “另一则【友情提醒】宿主不可消极对待任务哦~否则惩罚措施将更加严重。” 第35章 蛋炒饭和蘑菇汤…… 姜佳瑶还记得上一次系统告诉她惩罚措施是收回所有现金奖励。 更严重的惩罚措施是指…… “若宿主消极对待任务, 系统将收回所有现金奖励外，将进行强制闭店，还请宿主三思而后行。” 这系统又在威胁她。 可恶！ 她迟早要赚到一大笔钱, 再也不受系统的及威胁。 “为宿主开启【阶段性任务】售出番茄炒蛋：0/10, 完成后将获得现金奖励。” 姜佳瑶看着这新任务, 想着大概系统也是更新完之后, 先发放一些简单的任务。 之后的任务难度也会一点点增加。 姜佳瑶新店开业那天, 不少老顾客蜂拥而至。 新扩大的店面，宽敞了不少。 厨房还在原来的地方, 姜佳瑶在餐饮区加了一台开放式的冰柜，可以放饮料和自制甜品。 最主要的是填了四张四人桌和一张两人桌。 四人桌也是由两人桌拼成的，方便根据情况重新安排成六人和八人的座位。 边装修的时候, 姜佳瑶还有些遗憾, 空间还是不够大，不然她还想隔一个包厢出来。 第64章 周婉惠没开门就在门口等待，誓要做她新店重新开业的第一个顾客。 这也是姜佳瑶最后一周卖早饭。 她一边卖一边告知一些熟客, 之后早餐会换人来做。 最失望的莫过于罗成鹏和罗影。 罗成鹏说：“那我之后的代购业务岂不是开展不了了。” “姐，我哥他不是那个意思, 就是不是为了赚钱在责怪你……”罗影急得挠了挠头, “哎呀，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姜佳瑶当然知道兄妹二人没什么心眼：“我明白。我有一部分可都是靠你们俩, 要不是你们两个跑代购, 我也没钱赚。这样，你们找一天有空的时候来，叫上爸妈也行，我请你们吃饭。” 兄妹对视一眼，顿时欣喜若狂。 罗影试探地问：“真的可以吗？” “我说的话, 什么时候不当真了？”姜佳瑶突然想起之前答应过学生们的事，“之前一元大酬宾的活动不也在快过年的时候又办了一次。之后还有你心心念念的大胃王比赛，也照办，我都记着。” 罗成鹏和罗影说：“那我们定好日子，提前告诉你。” 姜佳瑶应了。 中午的时候，不少商场的工作人员都来姜佳瑶的饭店吃饭。 李向跟姜佳瑶抱怨道：“你不开店这几天，我都点的外卖。我吃惯了你这边的家常菜，真受不了那些科技和狠活，太难吃了。有些外卖我吃完，一个下午我都嘴巴干。” 姜佳瑶笑着送上了份例汤。 开了店这么久，她也明白了一件事。 有些客人的抱怨听听就行，千万不能附和。 就像有些熟悉的客人可以拉拉家常，有些则是要保持分寸感，不能越界。 不同的客人也有不同的接待方法。 姜佳瑶边炒着菜，边想开店可真是一门高深的学问。 到了晚上九点五十，蒋兴兴跟她道了别。 她刚准备关门，就看到杨诺走了进来。 她注意到杨诺还带着耳机，还说着英文。 她找了张纸，写了“吃什么”递到了杨诺面前，还附上了一支笔。 杨诺飞快地写下了：“什么快吃什么。” 姜佳瑶打开冰箱，还放着她明天准备用来做员工餐的白饭。 其他食材只剩下了蘑菇。 她先找了个锅倒油，把蘑菇去根放进去用小火煎着。 同时，她也没闲着，敲了两个鸡蛋打散，把鸡蛋浇到了米饭上。 另一边的蘑菇煎出了汁水，她就加两杯水煮着。 她手里也起锅热油，飞快地炒了个蛋炒饭。 她看着边上种着的小葱，也不知道杨诺有没有忌口，犹豫了半天，还是没撒上去。 出锅的蛋炒饭，颗颗饱满的米饭裹着金黄的蛋液，散发着香气。 饶是姜佳瑶吃过了晚饭，此时，也被这股香气勾起了食欲，她都想私下留一口下来。 一想到这个点吃饭容易积食，她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把一碟饭和一碗汤都给杨诺端了出去。 看到姜佳瑶把饭和汤端上了桌，杨诺就挂了电话。 “我是不是耽误你下班了。” 他指了下门口贴着的营业时间。 “陌生人的话我可能会说是，但熟人的话，可以特别宽限一点时间。你慢慢吃。” 姜佳瑶没有多说什么，躲回了厨房去洗锅。 她从厨房出来，发现杨诺不知何时拿出了笔记本电脑在敲着她看不懂的代码，旁边还放着吃着一般的蛋炒饭。 姜佳瑶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两口，才忍住没出声。 此时，有人走进店门，想要坐下。 姜佳瑶走过去轻声说：“不好意思，我们已经过了最后点单的时间。” 那人的目光有意无意落在杨诺身上：“这就关门了，好吧。” 姜佳瑶笑笑，送走了客人。 杨诺合上电脑，拿着勺子往嘴里大口送着饭。 姜佳瑶扫了他一眼：“我不急，你可以慢慢吃。” 杨诺放慢了吃饭的速度：“从刚才起，你好像就有话想跟我说，你一脸欲言又止。” “没有。” “真没有？” 姜佳瑶坚持：“没有。” “如果你觉得我耽误你下班，你可以直说，本来就是我不对。” 姜佳瑶听杨诺这么说，没忍住：“不是因为这个……” “因为我一边吃饭一边工作，不尊重你做的蛋炒饭？因为这个？” “也不完全是因为这个，”姜佳瑶为难，“但我说了，感觉我管得太多了，就是边吃饭边工作习惯不太好。” “抱歉。” “也不需要你道歉，”姜佳瑶不知道如何应对，碎碎念，“就像一边看电视剧或者刷手机，一边吃饭也不太好，因为容易无意识进食，就容易不知不觉吃太多，比较伤胃。我没有指责你的意思，就是陈述个事实。毕竟，你怎么吃饭是你的自由。” 杨诺看着姜佳瑶有些窘迫，和她之前干练的样子有些不同，觉得有些意思：“我会记住的，我尽量改。” 姜佳瑶更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沉默。 杨诺对着姜佳瑶说了句：“我吃好了。多少钱？” 姜佳瑶说：“10块。” 杨诺拿出手机扫了码，随后又打开了电脑，似乎在忙。 从厨房出来的姜佳瑶看到杨诺似乎还在赶代码，也不能赶他。 第65章 杨诺看到姜佳瑶背上了帆布包，瞬间把电脑合了起来。 他拿起电脑包出了门。 姜佳瑶则是关上了灯，锁上了门。 她转身发现杨诺还在他身后。 杨诺拿着车钥匙说：“耽误你关店了，我送你回去？当补偿你的加班费。” 姜佳瑶看了眼时间：“不用了，不顺路。而且地铁还有，不用麻烦了。” “你还没告诉我地址，就不顺路？拒绝得是不是太明显了？” 姜佳瑶只是还在意上次她晕倒时，杨诺送她到了医院这份恩情。 她不想欠他更多。 姜佳瑶说：“很晚了，我看你也挺忙的，早点回去休息吧。” “太晚了，让你一个女生回去，我不太放心。” “我每天差不多都这个点回家的，而且我包里还有顾晴雨给我的报警器，还有个防狼喷雾，不会有事的。” 二人僵持不下。 杨诺松了口：“那你回去注意安全。” 姜佳瑶转身离开，走了没两步，她回头看了杨诺一眼，想着她是不是有点太不识好歹了。 没走出两步，杨诺回头看了一眼姜佳瑶，话到嘴边还是没说出口。 朝着地铁站，姜佳瑶才注意到今天路上的路灯坏了两个，路上变得有些暗。 环境一暗，人的五感就被放大了许多倍。 她能听到附近的树被风吹得沙沙作响，她还能听到她身后的脚步声，似乎不近不远地跟着她。 她大着胆子回头扫了一眼，发现是一个穿着风衣的男人。 对方打量了她一眼，仍不远不近地跟着。 她打开了包，准备去摸防狼喷雾。 突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她厉声道：“你想干嘛！” 姜佳瑶看到身后的人是杨诺，她才一口气卸了下来。 旁边的风衣男人，看了他们二人一眼，面露趣色地路过。 杨诺拉过姜佳瑶的手腕：“走吧！我送你回去！” 这一次，姜佳瑶没有拒绝。 上了车，坐在了座位上，姜佳瑶报了地址，听着舒缓的音乐，她才觉得刚才那股不适感才渐渐散去。 杨诺开了暖气：“我记得你店里好像还有个女生，你们最好晚上一起走。” 姜佳瑶心不在焉地点点头：“嗯。” 杨诺没有再多说什么，把姜佳瑶送到了家门口。 姜佳瑶向杨诺道了谢，回了家。 她刚要进楼栋，杨诺叫住了她：“你们店里接受包场吗？” “包场？”姜佳瑶听到有赚钱机会，整个人清醒了不少，“你们多少人？” “八个人，最多九个人。” 姜佳瑶说：“那差不多是要包场，你把时间告诉我，我那天就专门准备好，然后你也可以找时间来提前把菜点了。菜单上没有的也可以点，就是价格……” “我明白，”杨诺说，“到时候和你联系。” 姜佳瑶嘱咐了杨诺一句，让他开车小心。 隔天，姜佳瑶在店里上菜时，听到了客人的闲谈。 “最近你在这附近走可要当心点，我听说这附近有个暴.露狂在。” “真恶心。” “就是，恶心死了，说不管男的女的，他都吓，好像就是脑子有问题。” 姜佳瑶闻言，突然有种侥幸。 昨天还好遇到了杨诺。 她也把这件事转告给了蒋兴兴，蒋兴兴当即决定跟她一起上下班，并且表示如果真的遇到暴.露狂一定要狠狠地把对方收拾一顿，然后扭送派出所。 可之后也都一切太平。 姜佳瑶考虑到张妍梨要过来卖早饭，也把这件事转告了她。 张妍梨当即表示，她都和焦格一起走，应该问题不大。 转眼，就是焦格和张妍梨第一天摆摊。 姜佳瑶本来可以睡一个懒觉，长久以往的生物钟已经养成，她还是凌晨四点就醒了。 一直在床上翻来覆去到五点，她还是决定去店里看看焦格和张妍梨的情况。 第36章 红烧豆腐 姜佳瑶远远站在店铺门口。 门虽然开着, 可却无人问津。 她等了大概五分钟，看到有人走进了店里，走的时候, 仍空着手出来。 姜佳瑶不禁皱了皱眉头。 她径直走进了店铺, 发现张妍梨在摊饼, 焦格则是揉面做馒头。 看了眼菜单, 甚至还有烤冷面卖。 只是他俩的定价差不多都偏高, 均价都是8元起步。 尽管姜佳瑶觉得不太合适，但她也没有立场说什么。 张妍梨见到姜佳瑶也是欣喜万分：“你怎么来了？” “睡不着, ”姜佳瑶如实说，“就想着来看看你们在做什么？顺便来吃点早饭，我待会儿去买菜。” 张妍梨手上没闲着, 把摊出的第一个煎饼刷上了甜面酱, 递给了姜佳瑶，满脸期待：“我最近刚学的，你尝尝怎么样？” 姜佳瑶尝了一口, 饼整体很有韧性，但光配合着甜面酱吃显得有些乏味单调。 张妍梨说：“我还不是最熟练, 等我再练练可能会更好吃。” 姜佳瑶点点头, 毕竟往煎饼里加一些生菜叶、土豆丝或者香肠，口感应该会更加丰富一些。 她吃完了煎饼, 顺手把盘子放到了水池里, 说了句：“那你们好好干，我先去忙。” 走出店面，姜佳瑶叹了口气。 第66章 这两个人的早餐铺也不知道能不能撑过三个月。 姜佳瑶回了趟家，休息了会儿，才又出门去采买食材。 她脑海中“叮”地一声。 “宿主已完成【阶段性任务】：番茄炒蛋10/10, 现在为宿主宿主发放现金奖励10元。” 番茄炒蛋的销售任务早在店里重新开业的第一天，就达成了。 系统却迟了整整一周才发放奖励，看来系统更新后，还有延迟。 “现为宿主发放新的【阶段性任务】：红烧豆腐：0/10，炒包菜：0/10，并同时发放食谱。” “完成本次【阶段性任务】后，除去现金奖励，将开放新功能，请宿主期待。” 姜佳瑶本来对系统已经没有任何期待。 但听到有新功能，还是让她精神一振。 她决定这两天的主推菜就是这两个了。 中午点单的时候，她和蒋兴兴也都有意引导客人点这两个菜。 其中，红烧豆腐的销量更好一些。 红烧豆腐的口感毕竟更丰富一些，切块的豆腐裹上蛋液放进锅里煎到表面金黄，捞出备用。 随后另起一锅放油，把蒜末、小米椒放进去翻炒，加入她调好的料汁，随后将煎好的豆腐一同放进去煮一会儿，让豆腐能够入味，随后加入洋葱粒焖熟，临出锅前撒上一把葱花。 色彩鲜艳的红烧豆腐就此出锅。 姜佳瑶也收获了不少客人的好评。 李向一来，就点了一份红烧豆腐和一碗饭，他一尝：“这红烧豆腐有锅气，而且火候正好，这豆腐不会煎得太焦，外酥里嫩，咸淡也正好，而且这一丝若有若无的辣也正合适。” 他对着同事夸夸其谈，同事则吃着炒包菜赞叹道：“这菜也炒得好吃，挺嫩的，水感十足，有时候包菜炒出来都干巴巴的。五花肉片也给的挺多。” 李向自夸：“我就跟你说这家不错吧，就是现在不做早饭了，换人了，早饭就不太好吃。 不然我一天三顿都可以在这里解决。” 同事结账时，看了一下价格：“这家性价比确实高，比自己在家做省时省力了。还比点外卖便宜一点。” 这一天，乔栀正好来找姜佳瑶，她也应邀点了这两个菜。 尝过之后，她感慨：“这世上还有你不会做的菜吗？” 姜佳瑶思考了下，认真地回答：“那还是有的，比如寿司讲究刀法，还有河豚鱼我应该也没法做，那个听着怪吓人的。还有菌子，我也不敢随便做，担心中毒……” 乔栀面对姜佳瑶的回答也是啼笑皆非。 她特意错开了饭点来找姜佳瑶，是有事情找她：“那个……我有个建议你听听？” 姜佳瑶看乔栀神情严肃，她也正色：“你说。” “你要不要每周三再出去摆摊？” 姜佳瑶满脸问号：“你这不是压榨我吗？我开店够累了，周三还出去摆摊？” “不是，”乔栀赶紧解释，“其实是你账号数据最近不太好，其实主要是你账号定位一开始是摆摊，比较接地气，但开店之后就流失了一部分观众，我们看了下评论，主要原因就是说你开始开店了，越发懒散了。” 姜佳瑶无奈：“那我开店，也起早贪黑地干活。甚至考虑到从摊位一起光顾的顾客，连价格都没有定很高，主打的是薄利多销。这种说法，我不接受。” 乔栀见姜佳瑶有些生气，还想说什么。 姜佳瑶抢先开了口：“虽然我这么说，你会觉得可能很固执。如果有机会我会再去摆摊，但是我不会为了数据去摆摊的。” 见姜佳瑶如此坚持，乔栀也松了口：“你别生气，我就是征询下你的意见。而且你现在也有固定的粉丝了，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我会在剪辑方面再尝试一下。” 姜佳瑶也觉得她的语气有些强硬了：“抱歉，我的态度……” “这种内容类的工作，有分歧很正常，不用太在意。” 二人又聊了一会儿，乔栀提到：“我看焦格和张妍梨现在是不是在你这里摆早餐摊？” 姜佳瑶点头称是。 乔栀试探地问：“你现在还看短视频吗？” 姜佳瑶点点头：“你替我打理之后，我基本不去看了。有空宁愿多学两道菜。” “那个……我看他俩在网上被骂得挺惨的，”乔栀有些为难，“你也别太松懈了。” “被骂？” “嗯，焦格本来就有很多女粉，他俩公开之后，就有粉转黑了，然后特地来买他们家的早饭，大写特写特别难吃什么的，让他们不要顶着自媒体博主的头衔，割粉丝韭菜了。而且他粉丝说不希望花钱养嫂子。我看焦格一下子掉粉了特别多。” 姜佳瑶“啊”了一声：“我以为这种只有娱乐圈会有。” “哪都有。” “那张妍梨还好吗？” “她好像没受什么影响，就维持原状？” 听完这些话，姜佳瑶脑海中想起之前跟他们两人的约定。 她对着乔栀说：“我知道了。” 送走了乔栀，她一个人坐在店里发呆。 她还不想这么早就掐断二人的希望，毕竟他们去找她的时候，眼里看着充满着希望，面前就是有千难万险二人也能一同携手闯过去。 可过了一个星期，早上十点半，她骑着车到店门口时，看到蒋兴兴站在门外。 第67章 她意外地问：“怎么不进去？” “我不太敢进去，”蒋兴兴扯着姜佳瑶的袖管说，“里面两个人吵得特别凶，怪吓人的。” 姜佳瑶指着自行车前筐里的菜：“你帮我看着，我先进去看看。” 她推开店门，看到地上一片狼藉。 有倒下的椅子，还有破碎的碟子和没吃完的煎饼。 焦格坐在店里站在店内深处，双手抱胸，一脸无奈。 张妍梨正坐在靠门口的椅子上哭。 姜佳瑶感到一阵头大，拖了把椅子坐到张妍梨身边：“怎么了？别哭了，跟我说说发生了什么？” 张妍梨还只是哭。 姜佳瑶看向焦格：“她不说，那你跟我说说发生了什么吧？” “就是客人说了句难吃，然后不小心被凳子绊了一下，把碗砸了，怎么劝都劝不好。” 姜佳瑶问：“就这样？” “就这样，”焦格说，“你总不会觉得是我弄的吧？” 张妍梨哭着对姜佳瑶说：“我不干了！我不想再受这种委屈了……” 焦格在一旁指着她说：“当初我们都说好了，你听你现在……” 姜佳瑶瞪了焦格一眼，他识趣地闭上了嘴。 姜佳瑶还记得张妍梨本来就是不爱出门的人，当时去摆摊就花了很大的勇气：“这都是小事，别往心里去，每个人口味都不一样。用老话来说，你又不是人民币，不可能每个人都喜欢你的。想开点就好了。” “可我们摆了一个星期，回本都回不了，”张妍梨更加委屈，“而且网上骂我们的也很多。” 焦格在一旁叉着腰，看着有些许的不耐烦：“我说这又不是什么大事，你至于吗？” “你看！他还凶我！” 姜佳瑶递给焦格一个眼神，示意他少说两句。 焦格脸上挂着一副“都是我错总行了”的表情。 姜佳瑶轻声细语地安慰：“今天让焦格先陪你回家，你要是状态不好，先休息休息，不要因为一时情绪上来了，说气话，好不好？有事都等冷静下来再说。” 张妍梨点了点头。 二人走后，姜佳瑶把一地狼藉收拾好，把蒋兴兴叫了进来。 蒋兴兴把菜放到了厨房，探头说：“他们两个是不是不会再干了？我还以为他们能坚持起码一个月了。” 姜佳瑶下定了决心：“他们就是想干，我也要考虑考虑还要不要让他们再干。” 那天，乔栀来过之后，她就上网搜索了一眼她的店铺评价。 突然多了很多差评，都说早饭的馒头没蒸熟，还说态度差，东西难吃…… 口碑建立起来需要漫长的过程，但轰塌就是一瞬间的事情。 她本来还念着朋友情分，想着能帮就帮。 但这触及到了她的立身之本。 她甚至做好了被他们说她自私的心理建设。 更坏的结果是会失去这两个朋友。 可隔天二人似乎已经和好，又开始兢兢业业地摆摊了。 姜佳瑶本来准备好的说辞，也都短暂地吞了回去。 而这时又正好罗家兄妹带着父母来吃饭，她就暂时把这件事抛在了脑后。 但直到她在网上刷到了一张图，她才下定了决心。 第37章 土豆丝卷饼 姜佳瑶特地抽了一天, 在九点就到了店铺。 她进门时，张妍梨和焦格两个人正坐在店里玩手机。 看到她进门，他们二人才抬头, 脸上闪过一丝紧张。 张妍梨说：“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你没去买菜吗？” 姜佳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直接去了厨房, 打开了冷冻层。 她拉开抽屉, 把速冻包装的葱油饼还有手抓饼全都扔在了桌上：“你们两个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解释？” 张妍梨见姜佳瑶脸上没有一丝笑意，她赶紧去拉姜佳瑶：“你听我们解释……” “有什么好解释的, ”焦格打断了张妍梨的话，“就是你看到的这个样子，自己做饼浪费时间, 也赚不到钱, 这样还省力点。” 姜佳瑶面色一沉。 张妍梨的目光在焦格和姜佳瑶脸上来回徘徊。 姜佳瑶气得手都在发抖：“你们来之前我跟你们说过什么？你们又答应过我什么？你们用冷冻食品全被别人发在了网上，你们不顾及我的名声，也该珍惜自己的羽毛。” 焦格一把扯下身上的围裙：“你就是不想我们干了, 我们懂，我们还不想干了。还以为开店卖早饭真赚钱呢, 也赚不了几个钱。” 拿过一个袋子, 焦格把东西快速地收拾了起来。 张妍梨在一旁又想拉焦格，又想劝姜佳瑶。 焦格临走时, 对张妍梨说：“你走不走？” 张妍梨立刻追了出去。 姜佳瑶颓然地坐在店里, 她拿出手机，把之前收的三个月房租全都退给了张妍梨。 蒋兴兴来到店里时，问她：“怎么样了？” 姜佳瑶无奈地说：“不干了。甩脸子走人了，明天开始我继续回来卖早饭。” “可你会不会太累了，”蒋兴兴担忧地说, “现在店扩大了，中午和晚上都挺忙的，你要不要再找找人，看能不能在把早餐摊位盘出去。” 姜佳瑶摇摇头：“累就先累点，总之先把口碑攒回来点再说。” 此时，系统发出新的通知。 第68章 “根据宿主近期的行为检测，系统已将【阶段性任务】分为【早餐】、【中晚餐】两个部分，请宿主按时完成任务。” “系统也将解锁【70%的食谱】，其中【餐品等级】分为0-10星，销售不同星级的菜肴将获得阶段性的现金奖励，大部分餐品仅可获得一次奖励。” “比如，宿主完成【0星难度】的拌黄瓜将不会获得任何奖励，完成【两星难度】的干锅花菜，将获得2元现金奖励一次，完成【十星难度】的佛跳墙，将获得100元现金奖励。” “同时为宿主发放早餐时段的【阶段性任务】，销售：土豆丝卷饼，销售额：0/100。” 姜佳瑶收到这个任务的时候，她突然有一切回到了正轨的感觉。 第二天，她又重新开始摆摊卖早餐。 李向路过时看到她也很是惊讶：“之前不是一对小情侣吗？你怎么又回来干了？” 姜佳瑶随口胡诌：“他们又其他安排了，我就继续回来了。” 李向看到今天的菜单是土豆丝卷饼：“就要一个这个，新品，我尝尝。” 姜佳瑶问他：“你土豆丝口感要脆一点，还是软一点的？炒了两种。” “脆一点的，”李向感慨说，“还是你细心，还有这么细致的选择。” 姜佳瑶笑着说：“细致一点，客人才愿意再来。” 李向拿过土豆丝卷饼咬了一口，可谓是外软里脆，土豆丝切成均匀的丝状，炒制得口感爽脆，配上青椒丝又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辣味。 知道姜佳瑶回来卖早饭后，罗成鹏和罗影又开始了代购业务。 罗成鹏一口气要了十个土豆丝卷饼。 罗影在一旁说：“姐姐，你都不知道我们有多想你的早饭。本来你做的早饭就是我们每天起床出门的动力。你不做早饭之后，我们连上学的动力都没有。” “是啊，”罗成鹏在一旁附和，“我们两个来买过一次早饭，但味道和家里半成品一模一样，就没再来了。” “我们在家天天啃切片面包，别提多难受了。” 姜佳瑶不得不感叹，果然是不是真心在做饭，是能尝出来的。 没过多久，姜佳瑶见到了应勤许。 应勤许朝姜佳瑶身后看了看：“蒋兴兴她还没来？” “她中午和晚上才来，”姜佳瑶回答道，“你找她有事的话，可能要等一会儿了。” “不是找她，找你。” 姜佳瑶疑惑：“找我？有什么事？” “之前跟你提过的，看来你都忘了，”应勤许笑着说，“你现在及已经不摆摊了，都有店了，能不能卖盒饭给我们公司？” 姜佳瑶这才想起来这件事，还是之前给他们团建供餐时候提过。 这件事早就被她抛到了九霄云外。 姜佳瑶仍旧有些为难：“送上门的生意，按道理来说是没有理由拒绝的，但是你们公司离我们这儿有点远，我暂时找不到人给你送餐。如果让跑腿每天去送的话，就不是很划算。” “我们公司每天中午派人来取，”应勤许说，“只要你愿意接单，其他不用考虑。” 姜佳瑶心动，毕竟有稳定客户总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我每周三休息，这天不供餐可以吗？” “可以，那之后每天按20一个人的餐标，每天十二份。一个星期四天，先定一个月，从下周一开始。” 应勤许立刻扫码付了款。 姜佳瑶还记得上次团建的时候，大家都很友善：“你可以回去问问大家有什么想吃的吗？不是太复杂或者耗时间的，我可以给你们做。” “不用特地顺着他们的心意，你看你每天想做什么就行。” 应勤许给了姜佳瑶极大的自由度。 姜佳瑶点头：“行，那你们下周一开始来拿就行。” 蒋兴兴提着姜佳瑶忘买的生抽进了店：“应总，你怎么来了？” 应勤许说：“来订盒饭的。” 蒋兴兴开着玩笑说：“我以前在职的时候，可没有这么好的员工福利，现在大家都要口福了。等我有空回去看看大家。” 应勤许听到蒋兴兴这么说，也有点意外。 之前蒋兴兴因为腿伤的事情，总是逃避面对以前的同事，看来最近心境变了。 他说：“那我在公司等着你。” 二人又寒暄了两句，蒋兴兴替姜佳瑶把应勤许送出了店。 蒋兴兴借机说：“那要不我们印点名片，往桌上放一放，这附近有些写字楼和办公室，说不定就有人想要订餐，我们也能多赚点。” 姜佳瑶想了想，决定照办。 渐渐地，她又恢复起了从早忙到晚的生活。 一切仿佛都恢复了常态。 她每天凌晨开始做早饭。 卖完早饭，就准备安保公司的盒饭。 盒饭做好，开始供应午餐到下午两点。 两点到五点是休息时间。 五点又开始供应晚餐，一直到晚上十点。 过了两个星期。 晚上九点半，姜佳瑶和蒋兴兴正坐在店里闲聊。 姜佳瑶的手机突然“嗡嗡”震动。 是张妍梨给她打的。 她接起来一听，张妍梨就在电话里哭，一个劲地哭，问什么也不答。 姜佳瑶问她：“你现在在哪儿？” 张妍梨也答不上来。 第69章 “那你去我家吧，你还有我家地址的吧？我现在从店里回去，你要是先到了就在门口等我会儿。要是比我晚，你就摁门铃。” 姜佳瑶挂断电话，想着也没客人，就干脆提前一点把店给关了。 见张妍梨的情绪实在不太稳定，姜佳瑶打了辆车回家。 等她走到家门口的时候，发现张妍梨正坐在她家门口的水泥台阶上，脚边还放了两个行李箱。 见到姜佳瑶，张妍梨仿佛见到救星了一样，站了起来。 姜佳瑶拿出钥匙开了门：“先进来吧，有事进来再说。” 张妍梨拖着箱子，跟在她身后，抽泣着断断续续地说：“给你……添麻烦了……” 姜佳瑶开了灯，从鞋柜里给她找了双拖鞋，又洗手给她泡了杯蜂蜜水。 “说说吧，是跟焦格分手了还是两个人吵架了？” 抹着眼泪的张妍梨诧异地看着姜佳瑶：“你怎么知道。” “这还不好猜吗？” “我还以为你不会再理我了，”张妍梨委屈地说，“之前我们是做的挺过分的。但除了你之外，我也不知道能找谁。” “我看你这样，是也没地方住，我这里反正有间空房间，你临时先住着吧，等你情绪稍微好点再搬走。” 张妍梨的眼泪还在不停地往下掉：“你真的肯收留我？” “那我现在把你赶出去，你去住宾馆好不好。” 张妍梨顿时破涕为笑。 花了点时间，她调整了下情绪，才把来龙去脉告诉了姜佳瑶。 他们二人在去买早餐时，明明都商量好了，一起努力赚钱买房。 可后来焦格嫌累嫌麻烦，就不想干了。 这就是他们两个存在分歧的导火索之一。 “你也知道焦格他朋友多，整天就在外面玩，我以为跟我谈了恋爱他会收心的，结果不摆摊之后整天就不在家，问他去哪里也不说。然后，我那天没忍住就翻了他手机，发现他手机里还在叫人家宝贝、亲爱的……他说就是随口喊的，没有其他意思。我就跟他大吵了一架，就收拾东西跑出来了。” 面对这样的感情问题，母胎单身的姜佳瑶也是摸不着头脑。 “那你想好接下来的事情了吗？你还打算回去找他吗？” 张妍梨摇摇头：“从一开始，我就不该跟他搬过去一起住，我现在连个属于自己的地方都没有。我想好了，我要跟他分手。” 姜佳瑶没有说话，就算没谈过恋爱，她也看过网上的投稿。 今天说分手，明天就复合的情侣比比皆是。 说了分手却又耿耿于怀的情侣也不少。 姜佳瑶进了客房，收拾了下床单被罩，对她说：“你们两个的事情只有你们两个自己清楚，我说再多你也未必会听。另外，我丑话先说，虽然我在你这里住，但我还要开店，凌晨就要起，没办法顾及到你的作息，你可以理解的吧。” 张妍梨点点头：“我有地方住就知足了，尽量不吵到你。” 姜佳瑶也准备回房休息，她突然想到一个关键的问题，回头问她：“你没被焦格骗钱吧？” “没有，没有，虽然他老让我给他买东西，但是我都说没钱。” 张妍梨想想，她每次说没钱，焦格就会发脾气。 她不想再耗在这段不正常的关系里了。 姜佳瑶见张妍梨情绪恢复得还不错，也就放心回房间洗漱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姜佳瑶从洗手间门口出来，就看到张妍梨眼睛还肿着，站在房门口。 “我想了一晚上，我决定了，我要去你店里打工，你愿意收留我吗？” 第38章 豆沙包 姜佳瑶的店铺正是缺人手的时候, 听到张妍梨这么说，她当然开心。 可她还是忍住了让张妍梨立刻到岗的心。 “这件事过两天再说，你先好好休息, ”姜佳瑶劝她, “然后把和焦格的事情处理好再说。” 而且店里多一个人, 她也有必要和蒋兴兴商量一下。 当姜佳瑶向蒋兴兴提到这件事的时候, 蒋兴兴立刻应下。 “你不跟我说招人的事, 我都想找个时间跟你商量一下招人的事情，”蒋兴兴说, “就算有下午的休息时间，我也觉得你工作时间太长了。” 姜佳瑶“嗯”了一声，装作听不见。 蒋兴兴追问她：“我之前让你去体检, 你肯定没去。” 姜佳瑶敷衍着说：“天天早睡早起的, 作息规律，每天还这么多运动量，肯定身体健康。” “不行！你最好找个时间去体检, 不然我就告诉顾晴雨，让她转告应总不准订盒饭, 你什么时候去了, 就什么才开始供应盒饭。” “你怎么还告状？” 蒋兴兴小小得意了一下：“必要的时候采取必要的手段。” 姜佳瑶也发现，蒋兴兴的性格似乎变了不少。 这么听话的员工, 竟然有朝一日在威胁她的老板。 最终姜佳瑶无奈妥协, 特地约了周三的体检。 她检查下来，除了心跳有些快之外，没有其他的问题。 医生给她做了更进一步的检查，也说没什么异常，还是让她不要太劳累, 多注意休息。 隔天，姜佳瑶突然接到了杨诺的联系。 问她下周二能不能包场。 姜佳瑶隐约想起，杨诺问过她包场的事情。 第70章 姜佳瑶回复：可以。 随后，杨诺发了需求过来。 一共九个人，晚上六点到。 他希望那天晚上的有冷菜、热菜，菜要有鸡、鸭、猪肉、牛肉、羊肉、鱼和海鲜，还要有蔬菜。 没有忌口，葱、姜、蒜、香菜和辣椒都能吃。 具体的菜单就交给她安排。 姜佳瑶欣然答应，他的要求也不过是普通的席面要求。 她很快就列好了菜单。 等到周二，杨诺带着工作室员工到店时，桌上已经摆好了冷菜、饮料和酒水。 姜佳瑶对着杨诺还有些不好意思：“那个，店里没有圆桌，只能麻烦你们拼桌凑合一下，可能位置有点小。” “坐得下就行。” 后面陆陆续续跟进来五男三女，依次落座。 组里最年轻的男生方润小声说：“我还以为老大会带我们去五星级饭店吃一顿呢，结果这不就路边小店吗？” 平日里坐他身边的陈竹青让他闭嘴：“被老大听见怎么办？而且你们我看出来老大和店主是认识的吗？” 方润回头看向正在厨房里忙碌的姜佳瑶：“我真没注意。” 其他人忙着朝杯子里倒可乐雪碧。 忙完之后，众人看着杨诺的眼色。 杨诺看了下众人，他举杯：“那就祝游戏二测圆满成功！” 其余人也一同碰杯：“成功！” 杨诺招呼着大家不要拘束。 方润一眼看中了那一碗捞汁小海鲜中的小鲍鱼，长这么大他还没吃过这个，见大家都在满头认真吃饭，他立刻夹到了碗里。 尝了一口，先是汤汁的味道，酸、辣、咸交织在一起，随后是鲍鱼柔嫩爽滑又弹牙的口感。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么多人都爱吃鲍参翅肚这一类的东西。 他又夹了一筷子虾吃。 其他人也都各自忙着吃其他凉菜。 白斩鸡、蒜泥白肉、卤牛肉配辣酱、蓝莓山药、大拌菜…… 陈竹青感叹：“老大，你这哪里找的宝藏店铺，这味道不输五星级大饭店。” “我外甥女带我来的，”杨诺说，“她比较喜欢吃。” 方润疑惑：“外甥女不是年纪很小吗？” 杨诺解释：“这里店主以前是摆摊卖小吃的，饭店才开了没多久。我外甥女在摆摊的时候就认识店主了。之前给你们买过一次包子也是这里的。” “啊！” 方润和陈竹青二人异口同声喊了起来。 当时他们二人找了很久的包子店址，就被他们老大给私藏了。 他们再也没吃到过心心念念的那口包子。 他们后来还问过杨诺一次。 但那段时间所有人都忙得人仰马翻，他们估计杨诺转头就把这件事给忘了，就没再去打扰他。 正巧姜佳瑶把红烧肉端上桌。 方润抓住机会，立刻问：“老板，你现在还有在卖包子吗？” “卖啊，每天早上都卖。” 方润以幽怨的眼神看向杨诺：“那你家卖包子是有什么条件吗？要提前预约吗？” “没有啊，直接来买就行了。就是偶尔生意好的时候，可能要等一等。” 姜佳瑶一脸不解地看向杨诺。 杨诺说：“别理他，你去忙，有需要帮忙的吗？” “哪里有需要客人来帮忙的，”姜佳瑶说，“你们就坐着吃，其他菜很快就上来了。” 她刚要走，其他人就问道：“有白饭吗？” “有，你们要几碗，给你们盛。” 杨诺说：“不用麻烦，让他们自己去盛就好了。” 一听这话，饿了的几人呼啦啦地就围到了厨房，争着在电饭煲前盛饭。 方润悄悄蹭到了姜佳瑶身边，一脸八卦：“老板，你跟我们老大很熟吗？” 姜佳瑶看了一眼，坐在外面的杨诺：“不熟。” 其实，不算熟，也称不上很熟。 姜佳瑶没再继续和方润聊天，她忙着把另一锅的清蒸鳜鱼拿出来装盘。 方润见从姜佳瑶嘴里套不出话来，也就不再继续打扰她。 姜佳瑶则是一个个菜不停地端上桌。 黑椒牛柳、萝卜炖羊肉、芥末虾球、毛血旺、秋葵炖蛋…… 众人一边吃一边感叹好吃。 方润吃到后面甚至都不再打听姜佳瑶和杨诺的关系，埋头苦吃。 不然菜刚上桌，就被大家洗劫一空。 陆陆续续，姜佳瑶又端上来了啤酒鸭、蒜蓉扇贝粉丝、炒蛤蜊、咸蛋黄鸡翅、香菇炒青菜、芹菜炒百合…… 陈竹青趁着姜佳瑶上菜的间隙问姜佳瑶：“这都是你一个人准备的吗？你这也太会烧了！每道菜都好吃。” 蔬菜都炒得油光水嫩，肉类烧得都香酥软烂，不会柴，调味也很好。 姜佳瑶一脸满足：“我还有个助手，备菜是她跟我一起的。晚上也没什么事情，就让她先回去了。” 方润嘴里还啃着鸡翅：“唔，太好吃了……每道菜都色香味俱全。” 有一个女生说：“老大，你说要不我们也做个经营类的游戏，就开饭馆，收集食材食谱，我觉得说不定还是有市场的。我们可以就地取材。” 姜佳瑶一听，这仿佛就是她绑定的系统，也像是一个不断升级的游戏。 杨诺说：“先把手上的事情做好，再想其他的。另外经营类游戏市场上这么多，差异化在哪里？找不出特点去做，就是开服一年不到就停止更新，然后关服，这种结果你们能接受吗？” 第71章 在场几人顿时鸦雀无声。 东西过于美味，他们一时忘记老大只要一提到工作就会开始较真。 看现场气氛不对，姜佳瑶开口说：“你们等等，还有个菌菇鸡汤马上上来了，我特地加了竹荪，应该挺鲜的，待会儿尝尝。” 姜佳瑶也不确定这个时机开口是不是合适，说完话就溜进了厨房。 她盯着锅中鸡汤漂浮着的黄色油脂，发起了呆。 刚才的杨诺似乎是她从来没见过的，很严肃，还有点凶。 姜佳瑶看着面前的鸡汤“咕嘟咕嘟”开始冒泡，整理了下思绪，收起了她那点不该有的好奇心。 可她没注意到杨诺就站在厨房门口。 “戚玉说她挺想你，但她最近在忙着上小学之前的功课，挺忙的，没时间来。” “嗯，我也挺想她的，”姜佳瑶用勺子轻轻搅动着汤，“忙也没办法，等她有空了再来。或者那天有空，我做点好吃的，让顾晴雨带给她。” “不用找顾晴雨，找我就行。” 姜佳瑶愣了下，旋即说：“你不嫌麻烦就行。” 她关了火，把鸡汤端了出去。 其他人看到鸡汤，有几个嚷嚷着吃不下了。 方润则是说：“喝！这么好喝的鸡汤，我一定要喝！如果还有菜，我也能吃！” 陈青竹问：“还有菜吗？” 姜佳瑶说：“没有菜了，还有道点心，是我包的豆沙小包子。再蒸一会儿就能拿出来了。待会儿把果盘也给你们拿上来。” 姜佳瑶回到厨房，在切果盘的时候，杨诺又跟了进来。 他问：“多少钱？” 姜佳瑶说：“我按人头算的，120一个人，酒水饮料也都包含在内了，给你抹个零算1000就行。” “好了。” 姜佳瑶把果盘端了出去，回来看了眼手机，到账还是1080元。 杨诺之前说过，他们两不相欠。 姜佳瑶只是想着，今晚看情况，她应该会多好几个常客，才决定抹个零。 看着蒸锅冒出的蒸汽越来越浓，她把做的豆沙包子拿了出来装盘。 想着是饭后点心，她特地做得不大，一口一个尝个鲜。 一上桌，豆沙小包子就人手一个被抢空了。 方润说：“我现在就想吃口甜的。” 陈竹青咬了一口，立刻说：“这豆沙不是很甜，吃着口感也很细腻，跟外面买的不太一样。” “你自己做的馅，”杨诺问她，“那不会很麻烦吗？” “还好，不算麻烦，正好我蒋兴兴，就是我店里的员工，想要做蛋黄酥，就一起多做了点。” 一听到“蛋黄酥”，方润两眼放光：“你们蛋黄酥卖吗？我每天网上都在刷蛋黄酥，但价格不太便宜，而且量也大，我一个人也吃不掉。” 陈竹青说：“你就不能带到公司来和大家分，给你小气的。” 其余众人一起起哄方润。 可方润还念念不忘蛋黄酥：“所以老板，蛋黄酥有没有得卖？” “有，”姜佳瑶回答，“明天中午就会卖。” 送走杨诺一行人之后，姜佳瑶突然收到了系统的通知。 “恭喜宿主解锁【隐藏任务】私房菜，现为宿主发放现金奖励2000元。” 姜佳瑶没想到还有这种隐藏任务。 何况她已经很久没有解锁过隐藏任务了。 不过她这个月手头可以宽裕一点了。 而且她正在为她的下一个计划攒钱。 第39章 蛋黄酥 第二天中午, 姜佳瑶在店铺里又见到了方润和陈竹青。 方润目光炯炯：“蛋黄酥呢？” 姜佳瑶忙着上菜和烧菜，她喊蒋兴兴：“兴兴，这人找你买蛋黄酥。” 蒋兴兴给一桌送上了饮料, 走到方润和陈竹青面前：“你们只要蛋黄酥吗？吃饭吗？吃饭的话排队。” “吃！”方润看着店里没有空座, “不过要等多久, 我们午休的时候出来的还要赶着回去。” 蒋兴兴说：“快的话十分钟, 慢的话半个小时。” 方润问陈竹青：“好不容易来一趟, 等不等？” 陈竹青说：“来都来了，等！不过能不能先把蛋黄酥卖给我们？” 蒋兴兴拿出一盒两个装的蛋黄酥：“十块一盒, 你们要几盒？” “两盒……” 方润话还没说完就被陈竹青打断：“十盒有吗？我们要十盒。” “你买这么多？” “回公司发啊，要是被人知道你吃独食，你又要被起哄了……平时大家没少请你喝奶茶吃东西吧。” 方润无奈：“十盒就十盒吧。” 蒋兴兴点了下盒数：“就最后八盒了。” 方润为难：“那不够分啊。” 陈竹青说：“那就八盒, 我俩分一盒, 其余一人一盒。你别磨蹭了，赶紧付钱，后面还有人等着呢。” 方润不情不愿地把钱付了, 接过蒋兴兴手里的袋子。 后面排着队的人立刻就上来问：“今天蛋黄酥卖完了吗？” “卖完了，”蒋兴兴说, “刚才那位客人包圆了。” 这人当即转向方润和陈竹青：“请问你们那个蛋黄酥能让给我一份吗？我之前听他们说要做, 就等了好久了。” “抱歉啊，”方润有些尴尬地说, “我们也是很远的地方过来, 特地买的，实在是不好意思。” 第72章 那人有些失望：“好吧……要不我加点钱也可以，你们接受吗？” 方润和陈竹青还是婉拒了这人的请求。 陈竹青看着刚空出的一桌，刚准备过去就被新进店的客人抢了先。 蒋兴兴见状，立刻去解释：“抱歉, 我们已经有客人先等位了，你们刚来，可能还需要等一会儿……” 那两人不情不愿地起了身，她引导着方润和陈竹青入座。 方润说：“真看不出来这里生意这么好。” 陈竹青环视了一圈：“是啊，明明昨天就没人。” 蒋兴兴正帮他们收拾桌子：“那是因为你们老板昨天包场了的，所以才没人。” 方润惊讶：“包场？我们老大？” “对啊，但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 蒋兴兴听到姜佳瑶在叫她匆匆忙忙地走了。 方润八卦地问：“你说昨天老大究竟花了多少钱？” “这我就不知道了，你要不去问老板，或者你回去问老大。” “还是不了。” 方润等待盖浇饭上来的过程中，实在没忍住，拿出蛋黄酥：“我们两个分了吧。” 他拿着蛋黄酥啃了一口，吃完一整个，把盒子推到陈竹青面前：“好吃，你快尝尝，这皮也酥脆，一股浓浓的黄油香，这里面蛋黄也大颗，确实好吃。” 陈竹青尝完之后：“味道好，看着酥皮层层叠叠的，也没偷工减料。而且价格也合适，难怪还有人要从我们手里买。真是深藏不露。” 方润望着蒋兴兴忙碌的背影说： “昨天听老板说是店员做的，她们这家店可是各个深藏不露。” 盖浇饭上来，二人一声不吭地吃完了饭，就火速回了公司。 他们把蛋黄酥分给了公司众人。 陈竹青让方润把蛋黄酥给杨诺送去，方润死活不肯。 无奈之下，陈竹青敲门进了杨诺的办公室：“老大，来给你送蛋黄酥了。昨天我们吃晚饭那家店里买的。” 杨诺抬头：“放着吧。” 陈竹青见杨诺态度冷淡，本想再打听一下包场的事情，也没再问。 杨诺抬头看了眼桌上的蛋黄酥，随手收了起来，打算晚上去带给戚玉吃。 另一边，过了中午，姜佳瑶店里顿时安静不少。 姜佳瑶也找了蒋兴兴，把张妍梨想来店里的事情跟她讲了下：“如果她来的话，我就让她跟我一起做早餐，然后中午人多，你们一起负责，晚上还是你负责，这样你可以吗？” “待遇会有变化吗？” “没有，而且你能轻松很多，”姜佳瑶认真思考了下，“你是想我给你涨点薪水？” “如果你愿意的话，没人会嫌钱少。” “暂时不涨，”姜佳瑶斩钉截铁地拒绝了涨薪的提议，“其实……我想问问你有没有其他的打算？” 蒋兴兴盯着姜佳瑶愣了一会儿：“这是要赶我走的意思吗？” “没有！不是！”姜佳瑶赶紧否认，“就是问问，你要是哪天想走的话，直接跟我说。我只是觉得你一直在我这里没什么前途？” 蒋兴兴挪开了目光：“我有存款，不用担心。而且如果担心前途的话，之前我就不会一直在家里待着了，我现在觉得这样真的挺好的，我每天虽然累，但都很充实，也很开心，我很知足。” 姜佳瑶了解了蒋兴兴的想法，心里算是安定了下来。 回到家后，她敲了敲张妍梨的房门。 这几天，她都忙着店里的事，还没找机会跟她好好聊聊。 张妍梨开门后，说的第一句话：“我已经在看房子了，可这几套都不是很好，我会继续看的。” “不是催你搬出去，”姜佳瑶生怕张妍梨又要哭，放慢了语气，“想问你跟焦格的事情处理好了吗？” “嗯，我已经把他全平台拉黑了。我想好了，绝对不会跟他复合的。” “你想清楚就好。” 张妍梨眼巴巴地望着姜佳瑶：“那我之前跟你提过的去店里做兼职的事情……” “还是做早餐，你可以接受吗？”姜佳瑶问她，“一直做到午饭饭点，下午两点你就可以回去。但早上五点就要到店。” 张妍梨一口应下：“可以！只要跟着你干！我想多学点手艺！” “我跟你讲清楚，真的会很苦的，所有的事情都要做，做饭、洗碗、上菜。你别到时候，哭着跟我说太累吃不消，做不了。” 张妍梨举起手来发誓：“绝对不会！我能吃苦，不怕累！” 姜佳瑶又说：“既然是兼职，我也没有很高的工资开给你，也没有五险一金，你拿的钱和店里的另一个员工蒋兴兴是一样多的。” “我都知道，”张妍梨兴奋地说，“我都接受。” 姜佳瑶其实有些好奇张妍梨会做出这个决定的动机：“其实，你做自媒体也挺好的，还能接到商单，不用像我这样这么拼的。我有我的原因。” 张妍梨摇摇头：“我这次失恋后，想明白了一件事。就是很多事情没有想象中的可怕，踏出家门以后，交新的朋友也好。人生总要多一些尝试。” 姜佳瑶闻言，也不再多说什么。 她让张妍梨下个星期一开始准时到岗。 张妍梨也告诉她，尽量会在下周一前搬出去，不然她会影响到姜佳瑶的作息。 姜佳瑶称好。 第73章 当晚，姜佳瑶又研究起了系统。 她发现昨晚给杨诺他们做的一些菜肴，都发放了一些现金奖励。 零零散散加起来有五十多块钱。 也算是意外的收获。 系统陆陆续续又弹出了不少的阶段性任务。 这一次以中、晚饭的菜肴内容居多。 红烧狮子头200份，辣子鸡50份…… 姜佳瑶突然看到了一道菜，她就感觉头大。 这道菜就是蟹黄豆腐。 虽然，系统只要求她卖出2份。 但是，这一道菜的做法格外的复杂。 需要剥蟹，拆蟹肉。 光凭借想象，姜佳瑶就心生退意。 “【警告】宿主不可消极对待任务！” 她是不想做，又没说不做。 姜佳瑶研究过食谱后，也想找个偷懒的方法，当即在网上搜索起了秃黄油。 每一瓶高昂的价格，让她放下了手机。 现在店里人多，她还是老老实实动员另外两个人陪她一起剥螃蟹。 为了拆螃蟹的任务，姜佳瑶特地让张妍梨暂时只用上中班。 她对于自己的朝令夕改也有些无奈。 直到姜佳瑶端着六个螃蟹和拆蟹工具，放到蒋兴兴和张妍梨面前，她说：“开剥吧！” 张妍梨问她：“这螃蟹我们是非剥不可吗？” 蒋兴兴也在一旁点头：“我们不能换道时令菜卖卖，卖点简单好做的，拿芋头或者栗子入菜之类的，就像之前的栗香奶茶。” “别废话了，”姜佳瑶动手拿起工具，“有纠结的时间，一个蟹脚都能剥出来了。” 三人无奈，顿时餐厅里就响起了“咔咔”剪蟹脚的声音。 受不了这份沉闷，张妍梨试探着问：“我能不能找个电视剧当背景音。” 姜佳瑶正研究着如何把蟹脚完整地抠出来，点了点头。 蒋兴兴边剥出了一个蟹脚，边说：“终于弄出来了！我看网上别人剥起来可快了，三下五除二，只要三分钟一个完整的螃蟹就剥好了。” 姜佳瑶终于把螃蟹脚从壳里剥了出来，说：“那肯定是做多了，很熟练。我们如果能花一个小时把这些剥完，我就谢天谢地了。” 电视剧的声音响起，众人一心投入到剥蟹的任务中。 过了半个多小时，姜佳瑶抬起头，活动了下僵硬的肩颈，她说：“难怪那些大饭店里蟹粉豆腐里面蟹粉没有多少，却卖得一个比一个贵。” “可不是吗，”蒋兴兴说，“都是人工费。” 姜佳瑶在一旁掀开蟹壳，露出里面的金黄色的蟹黄，一股香气铺面而来。 光是看到，姜佳瑶就能想到这蟹黄配上酸甜的蟹醋，那种厚实又绵密的口感，既鲜美，又细腻。 可她剥下蟹黄，看到要剥的厚实蟹肉。 刚才被吊起来的食欲顿时烟消云散。 剥蟹的过程还很漫长…… 第40章 蟹黄包 耗时两个多小时, 三个人剥出的蟹肉平铺在碟子中。 蒋兴兴哀叹：“剥了这么久，怎么才这么点……” 张妍梨闻着手上的腥味：“是啊，感觉我的付出和收获不成正比。” 姜佳瑶安慰两人说：“那也没办法, 为了一口好吃的, 是需要费时费力的。” 等到晚上开门营业, 姜佳瑶挂出了蟹黄豆腐 68元的招牌放在门口。 李向下班, 心心念念想着吃一顿自助小火锅犒劳下自己。 他路过佳肴饭店门口, 却被蟹黄豆腐的招牌吸引。 这个价格有点超出他的晚饭预算。 但他之前在短视频刷过一阵蟹黄面，哪怕是团购价, 一份都要128元，这个价格实在是太贵了，而且面看起来也只有二两到三两。 李向站在店门口踟蹰了一会儿, 毅然决然地踏进了店铺。 找了个位置坐下, 他说：“给我份蟹黄豆腐，一份烫青菜，再来碗白饭。” 姜佳瑶听到有人点单, 立刻把切好的姜末放进猪油里爆香。 再把他们辛辛苦苦剥好的蟹肉和蟹黄放进去翻炒，加少许料酒去腥。 等到蟹黄有些冒泡了, 她就把煮好浸过凉水的豆腐放到锅里, 轻轻翻炒，让豆腐均匀地裹上蟹粉。 随后, 就把蟹粉豆腐倒出装盘。 姜佳瑶把蟹粉豆腐端上了桌。 她回到厨房后, 还站在门口看着李向的反应。 第一次做这道菜她心里有点没底。 李向看着面前色泽金黄，泛着油光的菜，第一件事就是让手机先吃。 拍好照，他就立刻发了个朋友圈。 他拿起勺子尝了一颗，鲜香爽滑, 豆腐入口即化，还配上了蟹肉的颗粒感，丰富了口感，而蟹黄则是一种沙沙的口感，让人欲罢不能。 这直接吃蟹黄蟹肉可比平时剥蟹省力不少。 他拿着勺子把蟹粉豆腐，盖在饭上，这跟网上看到的蟹黄面也差别不大。 姜佳瑶看到他吃得一脸满足，这才放下心来回了厨房。 此时，李向打开朋友圈，发现不少留言。 李哥发达了，吃这么好。 这看着不错啊。 李向你现在是真有钱。 这一碗蟹黄豆腐真是又好吃，又满足了他的虚荣心。 姜佳瑶本以为一开店就有人点蟹黄豆腐，一晚上就能成功卖出两份。 结果等到八点多，也不见有人再点蟹黄豆腐。 第74章 蒋兴兴遗憾地说：“这辛辛苦苦剥的蟹不会就这么进垃圾桶吧……” “不会，”姜佳瑶胸有成竹，“剥的时候我就想好了万一卖不出去怎么办。” 说完，姜佳瑶就回到了厨房开始揉面。 等着面团醒发的过程，她开始吧蟹粉蟹黄拌进肉里。 姜佳瑶说：“做成蟹黄包，蒸好放起来，明天我们吃，也不算浪费。去把外面蟹黄豆腐的牌子收起来吧，万一来客人，我可再变不出蟹黄。” 可过了一会儿，姜佳瑶看到了一位熟客。 她惊讶地说：“婉惠！这个时间点你怎么在这里？” 周婉惠因为今年升上高三，忙着准备艺考的事情，已经很久没有来光顾了。 “我跟我爸妈吵架了，跑出来了，本想去奶茶店的，但想去的那家关门了，晃着晃着就到这里来了。” 姜佳瑶也知道备考生压力大，她说：“你先坐一下，等一会儿。” 她翻出红枣、枸杞和黑糖放到锅里加入水一起煮，随后又从冰箱里拿了牛奶加了进去。 煮到微沸，她就把红枣牛奶倒到了玻璃杯里，端给了周婉惠。 她说：“大晚上的，给你喝奶茶怕你失眠，也不给你煮东西吃了，怕你积食，睡不好觉。喝杯牛奶吧，甜的，喝了心情能好一点。” 周婉惠双手捧着冒着热气的牛奶，轻呷了一口：“好甜。” 姜佳瑶说：“你坐一会儿，等我锅里东西蒸好，我送你回去。你一个女孩子这么晚出来乱跑不安全。” 蒋兴兴识趣，跟姜佳瑶打了个招呼就先走了。 店里只剩下姜佳瑶和周婉惠两个人。 姜佳瑶问她：“想跟我说说吗？” 周婉惠回避着姜佳瑶的视线，看着厨房里冒着热气的蒸锅：“这么晚了，你还在做什么东西？” “剩了点蟹粉，不想浪费，做了点蟹黄包，”姜佳瑶看周婉惠好奇，“等好了，想尝尝吗？” 周婉惠点头。 等到包子出锅，姜佳瑶带着周婉惠到厨房：“你选一个。” 周婉惠选了一个最小的放到碗里，趁着热气，她咬了一口，顿时看到了带着点金黄色的肉馅，还带着一股特殊的香气。 她又咬了一口，觉得大部分还是肉包的口感，不过能看见蟹肉的纤维，而且蟹肉配着猪肉，整个包子变得格外的鲜美。 吃到只剩最后一口面团，她才发现有一汪肉汁沉在包子底部，更是鲜美中混合着浓浓的油脂香，让人欲罢不能。 如果不是她已经很撑了，她甚至想再来一个。 周婉惠吃完后，想要去洗碗，却被姜佳瑶赶了出去。 她站在门边，有些手足无措地说：“那个……姐，我出门没带手机，今天没钱付给你……” “你就算不说，我也没打算收你钱，”姜佳瑶回头看她，“给你吃的东西菜单上都没有，也就没办法收你钱了。” 周婉惠说：“那个……姐，能借你这里电话，打个电话回家吗？我担心我爸妈会担心。” “可以，你随便用。” 姜佳瑶也松了口气，看来周婉惠也是想明白了。 送周婉惠回去的路上，姜佳瑶才从她口里听说了，是因为她想考到外地的美院，父母不同意，才一气之下起了争执。 姜佳瑶说：“我没资格劝你什么。每个人的父母都不一样，有些讲理，有些不讲理。你也马上成年了，你如果想清楚了，就争取试试。不要想着失败，往好的方面想想。我不能说你一定能成功，但说不定就是好结果呢。” 周婉惠偷偷红了眼眶：“你听起来是个很酷的大人，等我到你这个年纪，我也要活成你这样。” “像我吗？”姜佳瑶对于周婉惠有些惊讶，“还是不要像我了，像你自己就好，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自己。无论未来成为什么样，都是很酷的大人。” 姜佳瑶始终觉得，她似乎也算不上特别酷的大人。 在有些人眼里，她没有稳定的工作，没有五险一金，没有固定的节假日，靠着自媒体和小饭馆在温饱线挣扎。 她也不过是整个名为“社会”这个机器上，一个找不到的齿轮。 每天都在重复地做一件事。 偶尔，她也会厌倦现在的生活。 但她还是坚持不懈地向前奔跑，为了心中不知道能不能实现的计划。 “不管，反正等我有了经济基础后，我也想在某些必要的时候，成为别人的依靠。我觉得这就特别酷。” 别人的依靠吗？ 姜佳瑶还从没想过这些，她好像做事都是凭心，想做就做了。 想来想去，姜佳瑶也没得出结论，究竟怎么样的人是很酷的大人，于是就放弃了思考。 周婉惠又絮絮叨叨地告诉她，刚才的蟹黄包特别好吃，她还是第一次吃蟹黄包，觉得很特别。 她说会尝试学着做给爸妈吃，但如果学不会，她想拜托姜佳瑶再做一次。 姜佳瑶答应了。 姜佳瑶把周婉惠送到楼下时，正遇到她爸妈在楼栋口焦急地等她。 周婉惠的妈妈一见到她，就一巴掌拍上她的胳膊：“下次不准一声不吭跑掉了，害得我和你爸担心死了。” 她爸拽了拽她妈，二人在注意到不远处的姜佳瑶。 二人朝着姜佳瑶点了点头，姜佳瑶冲她们摆了摆手，转身回家。 第75章 走在路上，姜佳瑶看到周婉惠热热闹闹的一家人，突然有些落寞。 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 姜佳瑶回到家，洗了把澡，钻进温暖的被窝里，睡一觉又是新的一天。 来到店里，她热了下昨晚剩下的蟹黄包。 尝了一口，皱了下眉，果然进过冰箱再复热的包子，就有一股淡淡的腥味，虽然微不可察，还是能吃出来一些。 她原本还想短暂卖一阵子蟹黄包试试，看来不行。 这包子大概只有趁热吃的时候最好吃。 但凡放冷了，味道都会变。 转眼，天越来越冷。 姜佳瑶明显感觉到店来堂食的客人越来越少。 她算了下账，再下去，这个月就又到了要亏钱的边缘。 需要拿账号的收益来填平账本。 佳瑶正盘算着是不是借这个机会，再开一下大胃王比赛吸引下人气。 没曾想，系统给她发放了一个任务。 “现给宿主发放【经营性任务：自助盒饭经营模式】，为期一周，请宿主做好准备，选择一个周一开始任务。” 姜佳瑶是在卖盒饭给应勤许的公司，但自助盒饭这个词她好像在哪里听见过。 她立刻上网去搜了下，可以理解为各类家常菜自助餐。 店里放着各种菜肴，顾客拿着餐盘自行取用，只要不浪费，就可以随便顾客吃多少。 姜佳瑶想起来，她之前好像就是在博主赵平凡的视频里看到过他的探店视频。 她记得当时赵平凡是吃了三盘还是四盘自助餐。 看视频的时候，她只有一个念头：店家不会亏本吗？ 第41章 自助盒饭 姜佳瑶细致认真地了解了下自助盒饭的运作模式。 她发现比较省钱的做法是肉菜限量供应且限制顾客取餐时肉菜的数量, 并且荤菜售完无补。 她觉得既然她要做一周限时活动，那也是要做好亏本的准备的。 不过，比起食材方面, 更让她操心的是店里的整体布局和设备。 如果按照其他自助盒饭店的装修标准, 她需要给店内重新布局, 重新采购一些器材。 她决定就买一些铁盘, 多买几张临时的桌子, 用来放菜，就能把成本节省下来。 可在这之前, 她还需要把她剩下那一份蟹黄豆腐卖掉。 边剥蟹，蒋兴兴和张妍梨二人怨声载道：“我们还要剥多久的蟹？” 姜佳瑶说：“什么时候能再卖出去一份，就结束了。” 蒋兴兴一听：“一份就行吗？” “对, ”姜佳瑶爽快承认, “我的目标就是卖两份。” 另外二人当即商议了下。 蒋兴兴说：“那我们晚上员工餐加餐，这一份蟹黄豆腐我们两个买了。” “对，我们两个买了, ”张妍梨附和，“我们真的不想再剥螃蟹了。” 姜佳瑶无奈：“那你们记得把钱付了。” 她想着, 看来要在年底给两个人包一个更大点的红包才行。 转眼, 就临近年关。 走在路上，姜佳瑶明显都能感觉到车和人看起来都少了很多。 她店内的客人言谈间, 都在为放假倒计时, 讨论着有没有抢到回家的票。 姜佳瑶也给另外两人发了红包，提早让她们回去休息。 她独自开店到除夕当天。 到了除夕当天，她迎来了意想不到的客人。 “姐姐！” 清脆亮丽的声音响起。 姜佳瑶一看来人是戚玉，穿着一件大红色的小棉袄，扎着两个小揪揪, 脸上红扑扑的，活像年画里走下来的娃娃。 一段时间没见，看着个子窜高了不少。 她身后还跟着杨诺。 姜佳瑶有些意外：“今天除夕……” “就因为除夕，她才不用补课有空过来，本来想带她去游乐园担心控制不好时间，问她去哪儿，说要来你这儿，”杨诺解释道，“想着正好来你这儿吃个午饭。” 姜佳瑶问戚玉：“戚玉，你想吃什么呀？” “想吃肉！”说完，她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会儿，“蔬菜也不能不吃。” 杨诺说：“你看着炒点吧。” 姜佳瑶今天本来没有打算做午市，她门口挂着的牌子都是“正在休息”，但手边还有些买来准备带回家料理的食材。 想了想小朋友爱吃的口味，她有了想法。 她对着戚玉说：“耐心等一会儿哦。” 回到厨房，她飞快地开始料理食材。 她先把拌黄瓜端上了桌：“先吃点这个垫一垫，其他估计都要等一会儿了。” 戚玉说：“我不饿，姐姐你慢慢来，不要受伤。” 姜佳瑶摸了摸她的头，“嗯”了一声，转身进了厨房。 过了大概半小时，她就把菠萝咕咾肉、可乐鸡翅、洋葱炒蛋还有娃娃菜粉丝汤端上了桌。 姜佳瑶招呼他们：“你们趁热吃。” 杨诺问她：“店里没人，你跟我们一起吃吧。” “是啊，姐姐，跟我一起吃饭吧，我保证我一定多吃蔬菜。”、姜佳瑶脱下了围裙：“那我去拿碗筷。”　　她一坐下，就夹了一块咕咾肉到她碗里：“快尝尝这个，好不好吃？” 戚玉把肉囫囵塞进嘴里，含糊着说：“好吃。” 吃完，她又去夹了一块咕咾肉：“这肉真好吃，外壳脆脆的，里面肉也挺嫩，酸酸甜甜的，我爱吃。” 第76章 杨诺则是夹了一筷子洋葱炒蛋，放到她碗里。 “别光顾着吃肉。” 戚玉动手给自己盛了一碗汤，汤里满满的都是娃娃菜：“看我多乖，我吃超多菜！” 姜佳瑶哄着小孩：“戚玉最乖啦！” “看我这么乖的份上，舅舅你能不能多带我来这里吃饭，”她一脸讨好的看着杨诺，“家里好无聊，规矩又多，学的东西也多，我头都大了。” 涉及到他们家的事情，姜佳瑶没有说话。 杨诺夹了一个可乐鸡翅到她碗里：“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现在这么多好吃的，都堵不上你的嘴。” 吃完，杨诺非要帮着姜佳瑶收盘子。 他跟到厨房问姜佳瑶：“多少钱？我转你？” “不用了，”姜佳瑶说，“我不也吃了吗？而且本来想给戚玉包个红包的，但想想还是不整这些虚礼了，这顿饭我请她了。而且之前也说让你带好吃的给她，我也忙忘了。” 杨诺也没跟姜佳瑶再拉扯，爽快说了个：“好。” 姜佳瑶送了他们二人离开，才慢悠悠地检查了店里的水电煤，离开了店铺。 又是一个电视里热热闹闹的除夕夜。 等到国定假日的春节结束，姜佳瑶也配合着大家上班的时间重新开店。 看着店里的人，姜佳瑶都觉得大家似乎都没有从假期里缓过神来，就连她自己也没有多少干劲。 直到过完元宵节，蒋兴兴和张妍梨回到店里帮她一起干活，她才重新有了点活力。 于是，她就把自助盒饭的事情提上了日程。 为了准备自助盒饭，她特地还把售卖早饭的时间给缩短了，就为了有更多的时间去准备盒饭。 开卖盒饭前，她就在网上做了预告。 当天中午，她还没开门，就有人在门口排起了队。 她透过窗户一看，正是赵平凡。 赵平凡正举着在手机在录视频：“这是我之前参加大胃王挑战赛吃包子的那家店，最近说是推出限时一周的自助盒饭，我们来尝尝鲜。” 姜佳瑶见状，对赵平凡说：“既然来了，就先进来等吧，外面挺冷的。” 赵平凡兢兢业业地举着手机，拍着店里的情况：“我是早了营业时间十分钟来，现在可以看到有些菜已经摆出来了，还有几个盘子空着，我们先来尝一下。” 赵平凡打了满满一盆饭菜。 有番茄炒蛋、红烧茄子、土豆炒豆角…… 他拿着盒饭对着镜头说：“我是没想到还有锅包肉，这里面还不是鸡肉，是猪肉。我来得早能吃出来刚出锅，还热乎着。也没说限量，就是不知道一盆吃完还会不会补？” 赵平凡火速吃完一份，接着又去打了第二份，这一次姜佳瑶把娃娃菜煮鸡肉、炒豆芽还有青椒炒肉等菜给补上了。 另外还端出来一大锅紫菜蛋花汤。 面对补出来的菜，赵平凡挨个都试了一下，又吃了两轮。 他坐在位置上总结道：“这家我来了大概第三次了。我看这店里为了卖自助盒饭，应该是调整了一下格局，位置有点少。我刚问了下，是可以拿个纸盒打包装走的。堂吃是十八一个人，打包是十二一个人。因为菜里肉不少，性价比还可以，毕竟也是限时一周的活动，菜的品种没有那么多也可以理解，不过想尝试一下的人还可以来试试。” 赵平凡临走之前，姜佳瑶喊住他，特地让他拿两瓶饮料走。 他却是坚持要付钱：“不能白拿你的，拿了就相当于你付了我广告费，我给你打广告了。我这是探店，不接广告。” 姜佳瑶说不过赵平凡，也只能由他去。 可她却没想到，当天晚上赵平凡视频一发，第二天她店里的人爆满。 人是前所未有的多。 队伍长度也创下了新高。 蒋兴兴也偷偷说：“我们生意最好的时候，也没见有这么多人。” 听这些客人聊天，似乎有些人是看了视频特地跨区来尝试的。 姜佳瑶店里甚至一度及食材短缺，不得已只能叫外卖送菜。 一天结束，姜佳瑶关起店门来盘账。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薄利多销的真正含义。 看来自助盒饭还是能赚钱的，也难怪在一些特定地区自助盒饭始终屹立不倒。 这两天，他们也遇到一些难缠的客人，打包的时候总想着打五、六盒。 一些来吃饭的客人都看不下去，帮着姜佳瑶她们说了两句话，那人才只拿了两盒走。 总之，总算是结束了这一周的活动。 过了这一周，姜佳瑶又算了一下帐，就赚了两三百。 根据平时的盈利来算，其实是亏本的状态。 她的主要盈利来源于系统给她的奖励。 系统直接给她奖励了五万元。 看到这笔钱进账，姜佳瑶觉得她这一周再苦再累都是值得的。 有了这五万元，她本来想六月份再实施的计划看来都可以尽早提上日程。 姜佳瑶这两日发现，隔着两个店铺传来了“轰隆轰隆”的装修声。 蒋兴兴说她去打探过，对方要开什么店，但是装修工人也不清楚，他们只负责装修。 过了大概二十多天，姜佳瑶看到对方挂上了“自助盒饭”四个字算是明白了。 那人一定是看中了她之前的流量，才来这个地方开店。 第77章 刚开业的几天，那家店铺确实生意不错。 因为不少奔着姜佳瑶店铺自助盒饭来的人，一看没有自助盒饭，就会转投隔壁的怀抱。 姜佳瑶也明显感受到她家的收入有所下滑，但还不至于到紧急事态。 过了一周，她发现一些最近没露面的客人有陆陆续续回到她的店里。 张妍梨告诉她：“我刚听见有客人说，隔壁自助盒饭不好吃，还说卫生差，说吃了拉肚子，不敢吃。” 姜佳瑶没多说什么，毕竟隔壁开什么店，做什么生意，做成什么样都不是她能控制的。 她本以为隔壁会不出多久就关门大吉，却没想到比她意料之中撑得时间长一点。 但时间一长，矛盾就出来了。 第42章 主线任务 先是消防部门来查姜佳瑶店铺的消防情况, 说是接到举报，她们店铺的消防器材都是过期的。 对方查了一圈，发现只有一个是灭火器临近过期, 给予了口头警告。 让姜佳瑶记得定时更换灭火器。 算是平安渡过了这次检查。 过了两天, 食药监的人也上门, 说是接到举报, 她店里卫生存在问题。 结果, 过来查了一圈，一切都符合规范, 没有任何问题。 面对一轮轮的检查，时不时就会打断姜佳瑶正在接待的客人。 她不由有些头大。 蒋兴兴气愤地说：“一定是隔壁那家盒饭店，嫉妒我们家生意好, 所以天天匿名举报。” “捕风捉影的事情, 不要乱说，”姜佳瑶平静地说，“何况只是多了几个检查, 也没什么大影响。而且多检查两次，证明我们店干净卫生。” 张妍梨则是说：“要不我过去问问？我坦白, 我之前去那边买过两次盒饭, 那边店主应该认识我……蒋兴兴你别瞪我！他们还问了问待遇，都被我敷衍过去了。” “算了, ”姜佳瑶说, “毕竟也没证据，当面去问也问不出什么。而且都匿名举报了，肯定是不想让我们知道。” 蒋兴兴不满：“做些断人财路的事情，是真缺德……” 姜佳瑶从前摆摊就经历过类似的事，再次面对有些生气, 却也心平气和了起来。 她念了两句“和气生财，和气生财”，这事就算过去了。 过不了一个星期，姜佳瑶和张妍梨正在厨房里洗菜。 蒋兴兴急匆匆从店外跑进了厨房：“你们怎么还忙着洗菜？没听到外面有动静？隔壁吵起来了！” 闻言，姜佳瑶和张妍梨也放下了手里的活，跑到店门口围观。 之前那家店半拉着卷帘门。 外面一个中年男子把卷帘门拍得“砰砰”作响：“你们别躲里面不出来！我妈七十多的人，就吃你们这里的饭吃得进医院了，你们现在管还是不管？” 从卷帘门里传来一道厚重的男声：“你别闹了！我们已经报警了！” “报警了，我又没做什么犯法的事情，警察来了我一样闹！正好让警察来评评理！谁有道理？你叫警察是吧，我找记者！” 民警把警车往路边一停，这人再一吆喝，瞬间聚拢了许多爱干热闹的人。 蒋兴兴也要拉着姜佳瑶和张妍梨去凑热闹。 张妍梨不愿意去，就留在店里看店。 姜佳瑶和蒋兴兴在人群外圈张望着。 店铺的卷帘门这才徐徐升起。 中年男子说：“哎，你可出来了！警察同志，正好你在来理论理论，我妈吃他们家盒饭吃得急性肠胃炎了，这是诊断书，还有我妈的付款记录。” 那店主看起来是一个年约30岁左右的男子：“你这不能胡说八道，这人一天三顿饭，怎么就吃我们家吃出问题来了？你得讲点道理是不是？而且年纪大的人，那有时候放了好几天的饭菜不也照样吃，谁知道你是不是来讹人的？” “我妈昨天白天一天没事，晚上买了你们家盒饭，带回家吃就闹肚子。不是你们的问题是谁的问题？” 双方各执一词，僵持不下。 姜佳瑶看着这情况，对蒋兴兴说：“我先回去了。” 虽然她和隔壁家的商铺算是竞争对手，但看到这情景，她也有些不好受。 这种情况她没碰上，一是她凭良心做事，平时最讲究卫生，　　二是她运气好，没碰上这种事。 易地而处，如果是她，她也头大。 姜佳瑶回到店里，张妍梨问她：“那边的事情有结果了？” “没，还在吵，你要想去看你就去，我在店里看着。” 张妍梨在门口张望了下：“算了，人太多，我就不去了。” 过了大概半个多小时，蒋兴兴才回来。 “记者也来了，食药监的也来了，我看可热闹了，”蒋兴兴有些兴奋地说，“听说那人还打算起诉他们店，隔壁好像打算停业整顿了。” 闹得确实挺大的。 姜佳瑶心平气和地说：“看看热闹行，也别幸灾乐祸，毕竟做生意谁都不容易。” “这倒是，”蒋兴兴说，“不过闹得这么大，想再开店我看也挺困难。生意肯定不如以前了。” 隔壁那家店从临时的停业整顿三天，变成了永久停业。 过了两天，有人来把店里的东西全都拆走，收拾干净。 玻璃门上又贴上了白底黑字的旺铺招租。 姜佳瑶从房东那里听说，那家店铺老板因为被查出来有严重的卫生问题，老板已经跑路了。 第78章 又过了没几个星期，原来的自助盒饭店铺变成了一家散装称重的零食店。 姜佳瑶的生意转眼又恢复成了往常的样子。 系统也陆陆续续把之前红烧狮子头和其他任务的奖励一起结算给了她。 同时，为她发布了新的阶段性任务。 售出一份锅包肉，奖励10元。 售出一份水煮牛肉，奖励20元。 对于系统的安排，姜佳瑶有些不理解。 之前开自助盒饭的时候，她已经售卖过锅包肉，收到过一份现金奖励。 前面的任务也都是二十份、五十份起卖，骤然变回一份，她也有些不适应。 她不得不怀疑系统是不是失灵了。 她尝试更新系统，或者重启系统，她也找不到相关的按钮，只得作罢。 如今，杨诺的游戏公司的众人成了姜佳瑶饭店的常客。 方润和陈竹青进店时，见到姜佳瑶正坐在一旁愁眉不展。 “老板，你生意这么好，你怎么还看着这么愁？” 姜佳瑶抬眼看向二人，突然想到可以向他们二人咨询：“你们都是做游戏的，我想问问如果在游戏里一直是高难度任务，然后突然发布了特别简单的任务是为什么？” 方润思索了下：“那一般是限时活动任务，为了让玩家少花点时间，送点奖励。” “要么就是策划的福利，给你放松一下，之后说不定有个大招，”陈竹青接口，“你在玩什么游戏，还让你这么烦，你要不说说，说不定我们也在玩，还能帮你过个关啥的。” 方润点头：“对啊，要是多人联机，我们一起玩。” 姜佳瑶苦笑：“没什么，就不知名的小游戏，说了你们应该也不知道，也不能联机。” “这样啊，”方润说，“如果真的恨不知名的小游戏，任务设定说不定就很随便，你就不用纠结了。” 听了他们二人的话，姜佳瑶也不再琢磨。 正好，这两人帮她解决了水煮牛肉的任务。 方润一边喊辣，一边狂灌可乐，一口接一口停不下来。 “就是这个辣才够味。” 等送走二人，姜佳瑶又想了想他们所说的话。 如果按照游戏来分析系统，现在游戏一般都会有条主线任务。 那她的主线任务又是什么？ 不料，系统真的给她们发布了一条从未出现过的主线任务。 【主线任务一：买一家店铺。】 “完成此【主线任务】后，将根据宿主的情况，发布新的主线任务。当宿主完成全部主线任务后，可以与系统解绑。” 还真被陈竹青猜中了，系统让她轻松了一下，随即就给她加压。 买店铺这件事，一直在她的规划里。 只是她一直无法下定决心。 现在的店铺只能租，不能买。 一旦要买店铺，她需要重新选址，重新装修，重新宣传，重新建立客户群。 刚开店做过的事情，又要重头来过。 不仅如此，这一切有全都是一笔不小的花销。 尽管她卡里的钱，也够这么做，但她始终拿不定主意。 但买店铺有益的一点是，她以后每个月都可以剩下房租。 她现在偶尔会觉得是在给房东打工赚钱。 交店租、交房租…… 她就算物欲再低，每天一些固定的出行、吃饭的开销都少不了。 现在系统妄图推她一把，让她再往前进一步。 她发现她现在手里有了点存款，渐渐有些安于现状，似乎没有重头再来的勇气了。 她不是想消极对待任务，只是好像难以踏出舒适圈。 花了点时间做心理建设，姜佳瑶依次找蒋兴兴和张妍梨谈了这件事，二人都表现出了无条件的支持。 于是，姜佳瑶开始每天跟着中介在四处看店铺。 她不想搬得太远，始终还在这附近找店铺。 这里的地段比邻戚氏商场，店铺价格也固然是水涨船高。 好的店铺位置，价格不合适。 价格合适的商铺，位置不好。 姜佳瑶甚至考虑过是不是要去银行贷款，也要咬牙组下一个好的商铺位置。 可她再三考虑，想着酒香不怕巷子深，她看网上不少店铺也都开在一些很难找的地方，也都成功吸引了许多顾客。 她才放弃了贷款这个想法。 背一身债太累了。 看了快一个月，姜佳瑶都没找到满意的店铺。 一些熟知道姜佳瑶要买店铺也一直在帮她打听。 直到那天，曾经她在公园摆摊时的负责人蒋琴听到这个消息。 她问：“小姜，你打算买店铺啊？” “是啊，”姜佳瑶一脸愁苦，“买个店铺想着能更加稳定点，但这不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吗？而且就这家店就租到六月底，现在都五月了，给我愁的。” “你真要买啊，”蒋琴再三确认，“看来你是真的生意很好，赚的不少。” “我这钱既是赚出来的，也是我省出来的。琴姐，你没看到我身上穿的衣服还跟摆摊那个时候一样吗？” “哎哟，还真是，”蒋琴说，“你别急，我手里有铺子一直空关着纠结要不要卖了，既然你要买，我就卖给你，就在这附近。” “真的？”姜佳瑶觉得这无疑是天上掉了块馅饼下来，“那多不好意思。” 第79章 “你先别不好意思，你先去看看铺子满意再说。” 第43章 买店铺 趁着下午店休的时间, 蒋琴带着姜佳瑶去看了店铺。 蒋琴的店铺离现在的饭店就隔了五条路，走了二十多分钟就到了。 附近邻着住宅区，这一条路上有卖烟酒、水果和五金的小店, 还有一家药店。 其余几家店铺都卷帘门拉着, 遮得严严实实。 蒋琴拿出钥匙, 开了锁, 把卷帘门拉了起来, 又开了第二道锁：“走吧，进去看看。” 店里面空空荡荡, 墙角放着几把闲置的桌椅，上面浮着薄薄的一层灰。 这里的地方，比她现在租的两家店铺打通还要大上一倍。 但姜佳瑶踏进这个空间就喜欢上了这个地方。 她脑海里已经可以想象出店铺的整体规划。 蒋琴跟她说：“你看看满意吗？这里七、八年前也开了一家饭店, 当时生意那是一个好, 整天马路上都有人排队，一个小时起步。后来，那个店主钱赚够了, 就回老家了，说老家那本生活成本低一些。” 姜佳瑶听闻, 更加心动。 虽然她不懂风水那种玄学, 但她隐约听闻有些讲究。 毕竟有些饭店开在某些位置，一开就倒闭。 同一个地方一年都能换个四、五家店铺。 就算再心动, 她还是有所顾忌：“琴姐, 这价格……” “价格按市场价来，”蒋琴说，“我给你便宜五千块钱，我要便宜太多，你也会担心我这里面有没有猫腻, 你还觉得欠我个大人情，就没这必要。我以后去你店里吃饭，你每次都要给我免单，那就不好了。不过真买的话，请我吃一顿还是可以的。” 二人爽快地达成了口头协议。 姜佳瑶踏出门，回头看向这家店铺，不久上面将出现“佳肴饭店”的名字。 她顿感心满意足。 姜佳瑶快速算了下，除去装修和采购，她手里应该还有余钱。 她问蒋琴：“琴姐，你知道这附近哪里还有店铺卖吗？或者有比较便宜的店铺出租吗？” “你还要店铺？”蒋琴停住了脚步，“你这家店的左右两家店也都是我的，你还看中那间，我一起卖给你，你要一次性把钱给我结清了，我给你个大折扣。” 姜佳瑶刚过来的时候，还想着这里怎么会连着三家店铺都关门。 “现在这间我肯定要，”姜佳瑶有些心虚，“隔壁店铺要不要，我要回去算算账。” “那行，你看着我也靠谱，跟之前那些乱七八糟的人不一样，”蒋琴说，“之前有些来租铺子的，就是要开什么美容店、旅行社，我都担心不靠谱，慢点钱收不到，还惹一身麻烦。是你的话，我就放心了。” 姜佳瑶琢磨着带蒋兴兴和张妍梨一起来看一下。 二人来看完之后，对新的店址都很满意。 关于另一间店铺，姜佳瑶心里还有些顾虑。 “兴兴，那个……我有个事想跟你说一下……” 蒋兴兴擦好桌子，走到姜佳瑶对面坐下：“你用这个语气跟我说话，我突然有点害怕……你是因为新店铺的事情，所以犯愁？是想问我借钱吗？” “不是，不因为钱，”姜佳瑶否认，“钱我心里有数。是这样的，你还记得之前我问过你什么打算吗？” “对啊，我不是说现在这样挺好的，”蒋兴兴坦然，“你有话直说就行，不用吞吞吐吐的。” 姜佳瑶犹豫了下：“那我直说了。我手里的钱，够买两家店铺，我想问问你有没有兴趣去单干，在我店铺边上开一家点心店或者蛋糕店，卖什么都随便你，不用给我提成。你每个月给我交租就行。” 蒋兴兴沉默了。 姜佳瑶觉得这事她突然提出来可能也需要给她一点时间，也没有催。 “我、我……我真的可以吗？” 姜佳瑶回答：“你问我的话，我的答案肯定是可以。不然我也不会跟你提这件事。” “我觉得我不行，我没有佳瑶你这种魄力，”蒋兴兴理智地分析，“我在你店里兼职也是因为我不需要承担太多责任，店里赚了还是亏了，都跟我没太多关系，只要不倒闭就行。我一个人开店，那要承受得太多了。” 姜佳瑶也不逼她：“我觉得只要你下定决心尝试，能做好的。而且这么多客人都夸你做得点心好吃。这件事也不急，我给你一个星期时间考虑一下。” 这一周，蒋兴兴基本是见到姜佳瑶就躲。 期间，顾晴雨来过一次，她和蒋兴兴出去吃了个午饭。 蒋兴兴和顾晴雨聊过之后，看着眉头舒展了不少，但仍是愁眉紧锁。 到了最后期限那一天。 姜佳瑶叫住了一到点就妄图开溜的蒋兴兴：“蒋兴兴，你没话要跟我说吗？” “有，”蒋兴兴硬着头皮转过身，“但我这不是想着能拖一阵子是一阵子吗？” “考虑得怎么样了，”姜佳瑶追问，“你别装傻，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的。” 蒋兴兴把眼睛一闭，说：“我考虑好了，我打算试一试！” “想好了？” “想好了！” “确定了？” “没错！我要挑战一下自己！” 姜佳瑶也不想给她太多压力，没有特地提蛋糕店的事情：“那你想好了就成，这两天我跟琴姐联系一下，这就把两间铺子都买下来，赶紧把过户手续办了。” 第80章 “好，”蒋兴兴犹豫着开了口，“佳瑶，你要是钱不够的话，你跟我说，我卡里有点钱，你要用你就先拿去救急。” 姜佳瑶摆摆手：“放心！我可是你老板，给你发薪资的，不用担心我。” 目送蒋兴兴离开，姜佳瑶随即给蒋琴打了个电话，约定了时间。 当姜佳瑶把钱打到蒋琴卡里，看着她那点一下子不见的余额。 多少有点心痛。 不过少了的这点钱，她一定用新店铺赚回来！ 不过她现在的房东听到她不续租这个消息，也心有戚戚。 房东特地来她店里：“小姜，你真不租了？” “不租了，打算搬店了，”姜佳瑶说，“我搬到了后面那一块，您有空来吃饭，我给您打折。” 在这里营业的最后两个月，姜佳瑶已经在门上贴上了要搬迁的告示。 不少熟客也都进行了口头告知。 附近商场工作的李向说：“你这一搬，这买早饭不方便了。中午吃饭倒还行，走过去也就比平时多走个十来分钟。” 姜佳瑶告诉他：“之后搬店也不做早饭了，就专门做这中饭和晚饭。正式改餐厅了。” 她算过，每天早饭的盈利并不高，但她每天要投入的时间和人力成本却很高。 现在，搬了更大的店面，中午和晚上可以接待的人更多。 她靠中午、晚饭和客户订的盒饭的盈利也能补上早饭缺的那一块。 而且她现在也省了店租这一块的钱，就没有必要赚钱的时候锱铢必较。 当听到她不做早饭的时候，另外两人也十分失望。 罗成鹏哀叹：“我这代购算是彻底失业了。” 罗影也说：“别说了，我们这都坚持两年多了，到高三了，就安心学习吧。” 姜佳瑶也安慰他们：“是啊，赚钱的事等你们高考完再想。你们现在只要考虑学业就好，可以后一辈子都要为钱操心。” “好残酷的现实，”罗影说，“佳瑶姐，你就不能告诉我们点美好的童话故事吗？” “童话故事吗？”姜佳瑶说，“那就是凭借努力，然后买下两间店铺，一间租了出去，算是不太合格的包租婆，你觉得算童话故事吗？” 罗成鹏在一旁接口：“不算，这是励志故事。而且做包租婆的话，你房子也太少了。我们要的童话故事的结局就是公主和王子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行了，你俩别在我这里贫了，再不走上学该迟到了。” 二人一听，飞快地骑上自行车扬长而去。 姜佳瑶最近有事没事，就把店铺交给张妍梨和蒋兴兴，她就去新店里晃一圈。 每天到新店里拍一张照，看着店铺一点点成形。 她久违感觉心里仿佛了塞满了棉花，整个人轻飘飘地如在云端。　　她每天在店里炒菜也充满了干劲。 蒋兴兴和张妍梨都说她看起来面色都红润了不少。 姜佳瑶也没忘抽空找张妍梨谈一谈心。 “那个，蒋兴兴开店的事，你怎么看啊？” “她努力到现在，有收获是好事。” 姜佳瑶问她：“那你呢？你未来有什么打算没有？打算以后出去自己出去干吗？” 张妍梨摇摇头：“我不行，我跟蒋兴兴不一样，就算有别人推我一把，我也开不了店。就算你给我准备个店铺，让我去干，我的结局就是可能开到连房租都交不出来，连夜跑路。” “你也不用这么贬低自己……” “我也不是想这么把自己说得一文不值，”张妍梨抠着指甲，“我很清楚我自己的性格，所以，我只适合躲在别人后面做事。就像我的账号，车轮饼里塞各种各样东西也是模仿来的，我当时就是看到别人用华夫饼压各种奇怪的食材，想着车轮饼是不是也行。我就莫名其妙地火了，有钱赚，也就一直混着。” 面对张妍梨的剖白，她一时也难以开口。 “所以，你不用管我，我现在这样挺好的，”张妍梨扯出了一个笑容，“我说真的，如果我有什么想法，我第一时间告诉你，我现在这样挺好的。” 姜佳瑶点点头，她看着张妍梨忙碌的背影有点心酸。 新店开业在即，她也没有空再去照顾其他人的情绪。 第44章 招聘 新店开业。 姜佳瑶第一件事就是先给张妍梨涨了工资。 随后, 她又贴出了新的招聘启事。 这一次，她分别招全职和兼职。 但来应聘的人也寥寥无几。 直到他看到两个男生进店，问她：“你这儿还招人吗？” 姜佳瑶看向面前的两个人, 莫名觉得有些眼熟。 她突然想起来：“你们不是之前高中那两个学生？都很久没见了……” 来人正是姜佳瑶之前的常客吴晧峰和周世奇。 姜佳瑶惊疑不定：“你们确定要来我这里打工？你们不是应该找份实习, 这样以后找工作简历上也好看, 来我这儿干什么？” 毕竟她当年就是这么过来的。 但毕业仍是没找到工作。 吴晧峰解释道：“我们两个找了, 我是去上班一个星期, 公司突然倒闭了，所有人都遣散了。他是找了个公司, 结果出门打车什么的，还倒贴了500块。” 周世奇无奈：“说是给我报销，结果说我是实习生不符合公司报销规定, 就让我自己默默扛了。这委屈凭什么我受, 我就辞职了。” 第81章 这种事在职场上也偶尔会有。 姜佳瑶以前想要报销，也是要走很久的流程。 吴晧峰说：“所以我们两个一合计，去实习也学不到什么东西, 有这功夫不如出来多赚点钱。” 姜佳瑶想起来也很久没见吴晧峰的妈妈姚珍了。 她本着负责任的心态：“你们家长知道这事吗？” “知道啊，”吴晧峰坦然说, “我跟我妈一说, 他说我能靠自己双手养活自己就挺好的，说工作也没高低贵贱, 让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周世奇也说：“我家里人都在其他城市, 没人管。” 姜佳瑶依旧说了一番，来这里来打工不是来玩的话，二人一口应下。 她就让他们等开业那天过来。 这一次开业，姜佳瑶特地在门口挂了两盏红灯笼，又买了鞭炮,当她点燃了鞭炮，“霹雳吧啦”的声响立刻笼罩了整条街。　　她看着四溅地红色鞭炮纸，心里默默许了个愿： 她的新店铺希望能够赚很多很多钱！ 开业仪式刚结束，有人给她门口送来了花篮。 姜佳瑶疑惑：“谁送来的？” 花店的员工把卡片放进了花篮里，姜佳瑶看到了落款是杨诺的名字。 卡片上写着：开业大吉！生意兴隆！ 姜佳瑶倒有些意外，她店铺搬迁的消息好像没有告诉过他。 想来大概也是他手下员工告诉他的。 越来越多的客人涌入店内，姜佳瑶也无暇思考花篮的事情。 她忙着去后厨做饭了。 这一次改造后，她就和大部分餐厅一样，把厨房挪到了后面，在后厨装上了摄像头，通过前厅的电视播放，也算是明厨。 让客人也能吃得安心，吃得放心。 因为她发现这是比较节省空间的做法。 而且这一次，因为店铺扩大，她还辟出了一块地方做她之前心心念念的包厢。 这一回，跟之前拆墙扩店相比，是真正扩大了规模。 如果没有意外，她应该五年内都不会再轻易搬迁。 每一次开店、扩店都耗时耗力。 虽然生意一如既往地好。 然而，开了一个星期的店，姜佳瑶突然就病倒了，她始终高烧不退。 姜佳瑶觉得可能也是她一直提着的心，突然放松了下来，这才病了。 店铺基本都靠她一个人，也只能无奈歇业。 蒋兴兴不放心她，她和顾晴雨两个人轮流住在姜佳瑶家里的客房里轮流照顾她。 吴晧峰和周世奇也打电话给他，让她不要着急。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姜佳瑶端着她手里的牛肉粥：“我现在已经不烧了，明天能不能放我去店里？备菜洗菜我都交给张妍梨做，其他粗活累活另外两个男生做，我就去炒个菜。” 蒋兴兴掖了掖她的被角：“不行！你想都别想。一回到店里，你就要操心很多事。” “我向你保证，我绝对不会！你可以到店铺里随时监督我，怎么样？” 蒋兴兴依然不松口：“不行，我店铺还没开门，一堆事，没空再来操心你的事。说了不行，就是不行，你再说我就要生气了。” 姜佳瑶闭上了嘴。 她发现蒋兴兴现在是越来越有主见，也是脾气见长。 姜佳瑶无奈，只能在床上研究着系统。 如今，主线任务那一栏变成已完成的字样。 她思索了下，系统当时发布任务时，似乎没有说会给奖励。 她有些失望。 本来，她还希望系统能给她发一笔奖励，让她丰富一下她干瘪的钱包。 但系统可能需要让她意识到，不能再依靠系统发放的现金奖励，去做一些拆东墙补西墙的事情。 而且有朝一日，她始终要和系统说再见的。 这时，系统给姜佳瑶发放了阶段性任务。 “售出两份松鼠鳜鱼，奖励30元。” 松鼠鳜鱼，提到这道菜，姜佳瑶都有点馋了。 不过，这道菜比较适合上席面。 等哪天有包间预订的时候，她可以推荐一下这道菜。 随后，她就一直在研究系统里的食谱。 直到晚上，顾晴雨来换班。 姜佳瑶拉着顾晴雨好说歹说，搬出她每天歇在家里没有收入这个杀手锏。 顾晴雨心软，说让她再休一天，后面她去和蒋兴兴说。 终于，请了说客，蒋兴兴这才松了口。 一听到这个消息，姜佳瑶在晚上就给另外三个人打了电话，让他们明天可以回来上班。 出门重新呼吸到新鲜空气，姜佳瑶顿觉神清气爽。 发烧带来的四肢酸软，仿佛也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到了中午，不少在附近上班的人涌进了姜佳瑶的店里。 “佳瑶，你终于回来开店了。” “老板，我就想你做的这一口饭菜，这两天外卖也点不到，给我馋的。” “老板你身体怎么样了？” …… 面对熟客的关心，姜佳瑶多多少少有些感动。 不过，过了忙碌的午市，刚生完病的她，感觉有点手脚发虚。 她只能对着另外三人说：“今天员工餐我烧不动了，你们点外卖吧，我给你们报销，记得给我也买一份，不要辣的就行。” 姜佳瑶找了几把椅子一拼，躺在了上面，找了件外套盖上，闭眼休息。 第82章 她躺着的时候，总能听到细碎的动静。 她睁开眼，发现吴晧峰和周世奇手里正拿着一团线。 她问：“你俩这是忙什么呢？” 周世奇回答她：“店里网太慢了，我们重新弄一下。这样我俩下午打游戏方便点。” 姜佳瑶不得不感叹他俩精力真好，随后又闭眼睡了过去。 等她再醒过来，已经是两个小时后的事情。 张妍梨说：“看你睡得熟，就没叫你。你的外卖应该冷了，我去找个碗装出来给你热一下。” 姜佳瑶点点头，她现在也确实提不起劲。 此刻，她终于明白了蒋兴兴对她的一片良苦用心。 她边吃着饭，边看到坐着的两个男生在游戏本面前缩成一团：“这里，跳过去！哎呀！又死了！再来！” 吴晧峰在键盘上飞快地摁着几个按键，随后哀叹一声：“太难了。” “我俩换个位置，”周世奇推着他，“我来，我来！” 姜佳瑶饶有兴致地看着二人。 周世奇玩了一把注意到姜佳瑶的目光，他推了推吴晧峰。 二人停下了手中的游戏，看着她。 姜佳瑶则是被二人盯得有些莫名其妙：“怎么？你俩有话跟我说？” 周世奇挠挠头：“我们在休息时间这么打游戏是不是不太好？” “没有，我盯着你俩看就是有点好奇什么游戏这么好玩，”姜佳瑶耸耸肩，“休息时间，你们继续，别耽误开工就行。” 闻言，二人一喜。 吴晧峰开始给姜佳瑶介绍起这个游戏：“姐，我跟你说，这游戏可有意思了，是个武侠类的大世界探索游戏，叫《侠者行》，能跑图，还能打怪，你要不要来试试？” “不了，”姜佳瑶说，“这种游戏都不适合我，我一般玩玩消消乐就差不多了。” 姜佳瑶把碗拿到厨房洗了之后，出门透了口气。 门口的花篮的花，已经在日晒下渐渐枯萎。 她抽下卡片看着杨诺的名字，她突然想起来，杨诺也是做游戏的，不知道是做什么的？ “佳瑶姐，你手机响了。” 姜佳瑶看到手机的名字，想着这人莫非有雷达，她才刚想到他：“喂，杨诺，你有事找我？” “找你定包间，”杨诺说，“周五晚上还是九个人，还跟以前一样，你看着安排就行。” “行，”姜佳瑶在预订本上写上他的名字，“我给你记上了。” “好，那我挂了。” “等等……你们要订蛋糕吗？要订的话，一起帮你们订了。” “好，你做主订一个就行。” 挂了电话，姜佳瑶就把蛋糕订单发给了蒋兴兴。 她就开始列菜单，想着她的包厢终于要正式开始启用了。 正巧，蒋兴兴看过日历上的黄道吉日，周五也正式适合开店的日子。 她的蛋糕店，打算在周五开业。 姜佳瑶也订了两个大麦的花篮放在了她的店门口。 愿她的店铺生意蒸蒸日上。 她就可以收到房租。 开业那天，蒋兴兴告诉她：“今晚的蛋糕给你准备好了，这么算来，你还是我的第一个顾客。我都没想到有这么一天。我跟你说，我生意还不错，我在网上也建了个账号，发图文打广告，已经有人来找我订蛋糕了。” 见蒋兴兴笑得一脸满足，姜佳瑶也替她开心。 第45章 松鼠鳜鱼 等到晚上, 蒋兴兴就把姜佳瑶帮杨诺订的那个蛋糕拿了过来，放到了冰箱。 “我给做了一个最传统的六寸的黑森林蛋糕，”蒋兴兴说, “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没有, 你别担心, ”姜佳瑶安慰道, “他们要是有要求, 早就提了，既然交给你了, 就放心大胆地做。” 蒋兴兴点点头：“那你晚上记得帮我问问，他们觉得怎么样？” 姜佳瑶点头应下。 晚上，又是三辆车停在了姜佳瑶的饭店门口。 杨诺等人从车上下来, 鱼贯而入。 方润和陈竹青率先进了包间, 陈竹青感慨说：“搬了店之后，我们还是第一次来，现在这店真气派。” 方润则是探头探脑说：“我看店里员工也变多了, 不过蒋兴兴呢？她不干了吗？” “她在隔壁，”姜佳瑶说, “现在开了家蛋糕店, 卖点蛋糕和小点心。我今晚给你们订了个蛋糕，也是她做的？” 方润一听：“那我去看看, 上次吃的那个蛋黄酥好吃, 我去看看有没有？” 说完，一溜烟地就跑了出去。 杨诺最后，走进了包间。 他说：“店大了不少，恭喜你！” “还没谢谢你上次送的花篮，”姜佳瑶笑着, “在门口放了好一阵子，后来枯了才扔了。你先坐下等会儿，菜马上就上来。” 冷盘是姜佳瑶提前就准备得差不多了。 土豆色拉、凉拌小木耳、酱萝卜、芥末肚丝、桂花糖藕…… 其他人看到冷盘端上桌，对着姜佳瑶感慨道：“这菜看着和上次都不一样！” “换换口味，”姜佳瑶开朗地说，“总吃同样的味道也容易腻。” 方润带着一大袋隔壁买来的蛋糕和饼干：“怎么会腻？这么好吃的菜，吃多少次都不会腻。” “那你们慢慢吃，”姜佳瑶招呼道，“我去给你们炒热菜，饮料在外面有，你们想喝什么找人帮你们拿，或者自己去拿都行。” 第83章 陈竹青则是忙着打量方润手里的袋子：“都买啥了？买了这么多。” “上次吃过的蛋黄酥，还有一些蔓越莓饼干，巧克力饼干，”方润大方地说，“明天我带到公司给大家分了。” 其他人揶揄他：“难得见你这么大方。” 方润不自觉地红了耳根：“难得遇到这么合心意的，就多买点。刚好新店开业支持下生意……” 陈竹青夹了一筷子芥末肚丝到他碗里：“行了，不用解释这么多。” 不一会儿，姜佳瑶把热菜也陆续端上了桌。 蒜蓉粉丝虾、糖醋排骨、梅菜扣肉、白菜酿肉卷、蛤蜊猪肝、酸汤肥牛…… 工作室其他人更感慨，甚至叫住了姜佳瑶：“你怎么会做这么多菜？这真的跟上次完全不一样，一道重复的都没有。” 吴晧峰和周世奇把饭给他们端了进来。 方润放言：“我今晚要吃三碗米饭！” 陈竹青开玩笑说：“你别跟大家抢，你还有这么大袋点心。” 其他人频频点头。 姜佳瑶还惦记着厨房里的菜：“你们有事就叫我，还有两个菜还没好，我先去忙。” 她正忙着炸鳜鱼的时候，发现杨诺走到了后厨。 姜佳瑶抬眸问他：“有事？” “有个小小请求，”杨诺开口，“不知道你方不方便。” 姜佳瑶正忙着往鱼肉上浇油：“你说。” “能不能给我炒一碗蛋炒饭，”杨诺请求道，“不用太复杂，也不用另外加料，就是有次我晚上来找你吃的那种。” 姜佳瑶随口应下：“行啊，这有什么不行的。炒蛋炒饭，这不就顺手的事。你等我这个松鼠鳜鱼做好就给你炒。” “不着急，就是和你说一声，”杨诺刚要转身离开，又进来，“多少钱，我先把钱给你付了。” 姜佳瑶正在看鱼肉有没有炸透：“跟上次一样，120一个人，你去前面扫码就行。还有蛋糕168元，钱我已经付了，你一起转给我就行。” “开了新店，你不涨价？” “活得下去就不涨价，”姜佳瑶坦然，“等真的那天生意特别不好了，我可能涨涨价。而且熟客我更不能宰了，尤其像你这种大客户。” 杨诺转身去前台扫码，边想着她刚才的话。 只是大客户吗？ 连朋友都称不上吗？ 他回了包厢后，众人见他神色有些阴沉，气氛也渐渐冷了下来，大家就一个劲地埋头干饭。 过了一会儿，姜佳瑶摁铃，让另外两个人上菜。 她突然发现吴晧峰和周世奇二人争先恐后跑到厨房，抢着要去上菜。 “我来！” “还是我来！” 姜佳瑶疑惑：“平时没见你们这么积极，今天这是在干什么？” 吴晧峰端着鱼刚要开口解释。 姜佳瑶就瞪了他一眼：“先把菜送过去，不然都凉了。” 周世奇在一旁解释说：“那个……我们不是有意偷听，但我们刚才听到他们是《侠者行》的开发团队，之前听说是个工作室开发的，没想到还会来我们店里吃饭，我来这里打工真是来对了！” 姜佳瑶想起，她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好像就是他们前两天在玩的游戏。 “很厉害吗？” “当然厉害！他们团队人不多，而且基本都是新人，能做出这么厉害的pc端游戏就特别了不起，现在已经开始在各类游戏奖项提名了。” 姜佳瑶看着周世奇兴奋的样子，对她来说，那完全是另一个世界的事情。 她揭开手边的锅，看着酸萝卜老鸭汤煮沸了，就关了火。 “把汤端上去吧，当心烫。” 姜佳瑶冷漠的反应，宛若对周世奇当头浇了一盆冷水。 周世奇“哦”了一声。 他端着锅准备出去的时候，姜佳瑶开口：“如果真的很喜欢他们作品的话，你可以当面告诉他们。” 有些感情是要传达出去，别人才能接收到。 就像她每天做饭，也会隐隐期待别人夸奖一句好吃。 姜佳瑶把锅端到了旁边的水池，开始洗锅。 她知道杨诺是富二代，却没想到他创业这么成功。 不过含着金汤匙出身的人，可能就已经拥有了普通人不曾拥有的条件。 他们的成功不是必然的，但也绝不是偶然。 姜佳瑶飞快地炒了一个蛋炒饭，撒上了葱花，把蛋炒饭送进了包间。 她进包间的时候，吴晧峰和周世奇还在滔滔不绝地诉说着对他们游戏的喜爱之情，还有对杨诺的敬仰之情。 姜佳瑶放下蛋炒饭，把特地通过转盘把蛋炒饭转到了杨诺面前。 她才一言不发地出去。 不多会儿，吴晧峰和周世奇两个人一脸兴奋地从包间里走了出来。 周世奇拽着吴晧峰的胳膊：“太好了！跟大佬说上话了！” “是啊！大佬好谦虚！还好说话！还让我们下次去他们公司玩儿，”吴晧峰怀疑说，“你说这是应付一下我们，还是我们真的能去？” “我也不知道啊。” 姜佳瑶也难得见这两人叽叽喳喳，闹作一团，也由他们去。 此时，店铺里来了客人，二人也识趣地忙着去招待客人。 姜佳瑶估摸着时间差不多，就敲门进了包房：“帮你们蛋糕送上来好吗？” 第84章 杨诺点点头。 姜佳瑶就招呼了吴晧峰和周世奇去送，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让他们问问味道怎么样。 两个人领了任务，一脸兴奋地进了包间。 等到杨诺他们吃完饭，从包间里出来，他们对着姜佳瑶一通夸赞。 “这是我最近吃得最满足的一顿！” “太好吃了，我下次还来。” 方润对着杨诺直接说：“老大，我上次来的时候，看有人在他们家订盒饭，我们能不能也在这里订盒饭？” 杨诺认真地问道：“是提供这项业务吗？” “有是有，”姜佳瑶实话实说，“具体也没开展起来，就是一家一直订着，然后偶尔能接到点单子。” “那我们订的话？是需要什么条件吗？” “倒不是什么条件……”姜佳瑶为难，“就是主要你们公司应该不近，所以主要是送餐的问题。你如果叫跑腿每天收费很高。” 还是之前应勤许来订盒饭时同样的问题。 吴晧峰举手说：“盒饭是在午市开业前就做好了，那我会骑电瓶车，我每天去送。我尽量赶在中午开业前回来就行。我不额外收费。” 周世奇连忙说：“我也可以。” 姜佳瑶能感受到这二人汹涌而澎湃的热情。 她说：“你们要是愿意，我就先做一个星期的，他俩既然愿意跑，你们也就暂时不用给钱。但如果后面正式开始订餐了，他俩一个月跑腿费一共一百，他俩总得把充电的钱赚回来。” 杨诺当即应下：“行，那就先这么定，到时候这钱让财务跟你对接。” 姜佳瑶点点头，她愿意接他们的生意也是想着他们人少，饭菜做起来也快。 而且她还有点私心，要是吴晧峰和周世奇能去杨诺公司当个实习生，拿到一份实习合同，也比在她这里做体力活更好一些。 只不过，这种私心也没办法说出口。 她也只能看这两人的运气了。 将他们送到路边时，姜佳瑶还说：“你们要是有什么想吃的，他们送餐的时候，你们就告诉他，不超过餐标，我就给你们做。” 其他人立刻满脸兴奋。 “真的吗？” “太好了！我终于不用吃外卖预制菜了！” “我在公司也能吃到家常菜的味道了！我的班味感觉都淡了一些。” 杨诺在一旁说：“你不用这么惯着他们，平时忙起来，他们估计也就塞进去了，吃不出什么味。” 方润陈竹青联合其他同事抗议道：“老大，你怎么这样！” 姜佳瑶倒是看着他们工作室众人团结一心的样子，觉得倒是和乐融融。 杨诺依次看着所有员工上了车，他才拿出了车钥匙。 吴晧峰和周世奇还一脸期期艾艾地等在边上，似乎想多和杨诺说两句话。 杨诺看了他们两眼，似乎有话还要跟姜佳瑶说。 姜佳瑶见状：“你俩赶紧去把包厢里的东西收拾了，收拾完就可以回去，早点休息。” 他们不情不愿地回了店里。 杨诺对她说：“蛋炒饭我吃了差不多一半，很好吃。” “其他不好吃？”姜佳瑶没有思索，脱口而出，“其他也是我精心做的。” “松子鳜鱼很好吃，外表炸得很脆，鱼肉很嫩，酸酸甜甜的，和上次那道菠萝咕咾肉一样好吃。” 姜佳瑶听到松鼠鳜鱼被提到，也松了一口气。 她为了片鱼，也是练了好久的刀工。 “你下次要想吃，我再给你做。” “菜单没有的也行？” “那当然，只要是吃的，都能做，”姜佳瑶突然想到，“但我还是有东西不做的，蝉蛹那种虫子不做，还有牛蛙也不做，脑花也不行。虽然作为一个合格的厨师应该什么都会，但我实在觉得是太吓人了，我还是做个不那么合格的厨师吧。” “正好，我都不吃。” 姜佳瑶点点头：“喜欢吃的人应该很喜欢，但大家口味不一样。那你回去好好休息，有什么想吃的，你发消息给我，送盒饭的时候，我让他们一起送过去。” “嗯，那没事，我先走了。” 姜佳瑶想到了戚玉：“哪天戚玉要吃什么，也告诉我，我之前做过的都能做。” “嗯，好，”杨诺摁下车钥匙，车前亮起灯，“你还是注意休息。” “好，我会的。” “我走了，拜拜。” “拜拜。” 姜佳瑶目送着杨诺的车开走。 回了店铺，她伸了个懒腰，忙碌的一天终于结束了。 第46章 蚂蚁上树 第二天一早, 蒋兴兴就找了姜佳瑶到她店里。 “怎么样？怎么样？昨天吃了蛋糕他们说什么没有了？” “昨天我让吴晧峰他们去问的，说是很好吃，”姜佳瑶揶揄, “其实你不用问我, 你去找方润问一下不就行了。” “他懂什么, ”蒋兴兴忙着进了后厨, “给他什么都说好吃。” 姜佳瑶故意逗她：“啊？可你做什么我也觉得好吃, 怎么办？” “行了，你别打趣我了, ”蒋兴兴把她推到了外面，“我要忙了，要是再不开始工作, 慢点房租要交不出来了。” “把我用完就丢, 你可真无情。” 蒋兴兴无奈：“你今天怎么净逮着我打趣？” “行了，走了，去忙了。” 第85章 姜佳瑶刚准备进店, 就听到身后响起短促的鸣笛声。 一辆银色的轿跑停在了她的店门口。 乔栀从车上下来。 姜佳瑶打量着她的车：“没见过？你买的？” “昨天刚提的车，”乔栀说, “怎么样还不错吧？” “可以啊, 这车挺好看的，用专业术语说是不是流线型, ”姜佳瑶贴在车窗上打量着车辆内部, “你哪天载我兜一圈？” “小事，你要有驾照，你借去开都行，”乔栀爽快答应，“不过我今天是有事来找你。” 姜佳瑶和乔栀一起进了饭店。 她给乔栀泡了一杯枸杞水。 乔栀拿出平板：“这是你账号最近的数据, 从你这家新店开业开始，呈现出了断崖式的数据下跌。不少人觉得你越来越有钱了，所以就取关了，说是感受不到账号一开始的那种接地气。” 类似的言论，姜佳瑶之前也听到过，现在再听，心里平静了不少。 “嗯，”姜佳瑶也能猜到现在的情况，“那肯定是，我现在账号上就是一些营业日常，差不多像是美食博主的日常，但美食博主这么多，也不差我一个。” 姜佳瑶看得很开，网络世界信息繁杂多样，人的注意力随着下滑一个视频就会转移。 她也不指望那些关注的人会一直看她。 “不过因为是每天日更，所以数据维持得还可以。” 乔栀觑着姜佳瑶的脸色，继续说：“所以，我的建议是你在店铺营业期间开直播，不用你说话，你就找个机位定点放着，你就忙你的就行，你能接受吗？” “可以，”姜佳瑶无所谓地说，“反正现在后厨也挂着摄像头，跟直播也没太大区别。” “你肯接受可太好了，”乔栀长吁了一口气，“我还担心你不接受。不过，我还是想问问你，带货直播考不考虑？那个赚得更多，我外面那部车就靠带货直播买的。” 姜佳瑶摇摇头：“不了，那是你做的好，凡事都有二八定律，我去做了未必有那个效果。” “行，那就不勉强了，”乔栀说，“其实我还在考虑搞团播，那个好像也挣钱。” “团播？” “就是直播间，一起上四五个主播，有人投礼物，就跳舞这种。” 姜佳瑶不太了解：“你想做就做，但反正如果亏损能在你接受范围，你不妨就放手一搏，反正当时创业的时候也是这么过来的。” 乔栀今天来就是为了听这番话。 当时创业，也是在姜佳瑶的鼓励下才有了今天的成果。 姜佳瑶看了眼时间：“你在我这里吃饭吗？吃的话，你等会儿，我正好先把盒饭做了，给你也做一份，还是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随便什么都行，”乔栀打开手机又是一连串的消息，“吃什么就交给你了。” 姜佳瑶一早来，就把红烧肉给炖上了。 此时，红烧肉正在锅里“咕嘟咕嘟”冒泡收汁。 姜佳瑶就另起炉灶，很快就把清炒土豆丝和蚂蚁上树都炒好，依次摆到饭盒里装好，又装上了饭，盖上盖子装袋。 她拿了一份拿给了坐在外面的乔栀。 “尝尝吧，”姜佳瑶把饭推到她面前，“工作做不完的，放一放。我烧的红烧肉、土豆丝和蚂蚁上树。” 乔栀诧异：“蚂蚁上树是什么？听着怪吓人的。” “粉丝炒肉沫，别名蚂蚁上树。” “是我孤陋寡闻，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乔栀看了眼时间，“我都多久没在这个时间吃饭了。” 她从桌上抽了双筷子，尝了一口红烧肉：“唔，就是这个味，好吃，幸福了。我为了上镜好看，很久没敢吃猪肉了，天天都是鸡胸肉和牛肉。” “不是有美颜吗？你还这么努力干什么？而且你每天这么累，就是应该多吃点，保存体力。” 乔栀咽下了口中的饭菜：“你别念了，你这唠叨程度都快赶上我妈了。” 正巧有客人来，姜佳瑶就回了后厨继续忙。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乔栀抬头进了后厨：“我走了。对了，你把周五晚上的包间留给我，我要请人吃个饭。” 姜佳瑶点点头：“行，我记下了。” 不多时，吴晧峰送完盒饭回来，就钻进了后厨。 姜佳瑶问她：“顺利吗？” “一切顺利，”吴晧峰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他们办公室可太有意思了，就可以直接在公共空间玩游戏，跟体验店一样。” “行，”姜佳瑶见吴晧峰一脸兴致勃勃，“有干劲就是好事。” 周五的时候，姜佳瑶顺利地把另一份松鼠鳜鱼卖了出去。 这一晚，散桌的客人也有点多。 吴晧峰和周世奇频频到后厨来催菜。 张妍梨在一旁备菜也是一刻未停。 一直忙到快关店，姜佳瑶边敲着腰边走到前厅，拉了把椅子瘫坐着。 张妍梨出了厨房问她：“今天怎么突然这么忙？平时人最多也就是今天的三分之二。今天还是第一次开始叫号了。” 姜佳瑶感叹：“可不是吗。” 这时候，姜佳瑶发现手机上收到了乔栀发来的信息。 刚忘记跟你说了，你直播流量还挺好的。 因为开播时间很长，很多人都愿意拿来下饭。 有人说听见锅铲碰撞的声音特别治愈。 第86章 之前流失的流量一点点回来了。 姜佳瑶猜想，今晚人多可能是直播带来的流量。 结果这一个周末，更是人满为患。 还没开门，门口就有人排起长队。 吴晧峰和周世奇一边忙着发号，一边忙着上菜，还要去洗盘子，显得分身乏术。 张妍梨也悄悄揉着手腕。 姜佳瑶也是两天下来，根本累得直不起腰来。 每天一到店就是炒菜、盛出装盘，摁铃上菜。 一天可能要重复几百遍这样的动作。 她明显感觉到有些体力不支。 其余几人也都露出明显的疲态。 蒋兴兴提出空的时候要来帮忙，被姜佳瑶拒绝了。 她店里就她一个人，时刻都离不得人。 姜佳瑶算了笔账后，不得已又贴出了招聘公告。 她需要再招一个有经验的厨师。 刚开始的前几天，陆陆续续有人来面试。 大部分都是没经验的，甚至有厨师专业的应届毕业生，非常恳切地都表示他们愿意学。 姜佳瑶看他们的心态，特别理解。 当初，她找工作的时候，也常常会被三年工作经验这一步给卡住，但还是大着胆子去投简历。 来找她的人也一样。 她的店似乎也很难找到经历特别资深的厨师，这一类人大部分都供职于大饭店。 她在无经验的人里面先筛出了比较合适的，又选择了一位态度最为诚恳的。 他来报到第一天，姜佳瑶就先礼后兵地告诉他，他们餐厅这一阵子很忙。 姜佳瑶却没想到，这人只坚持了一天。 临走前，对姜佳瑶说：“抱歉，你们店实在是太忙了，我感觉我学不到什么东西，方便把今天的工资结给我吗？我明天就不来了。” 姜佳瑶给他结了一天工资，就让走了。 吴晧峰和周世奇看不过去，在一旁偷偷说着坏话。 “来之前都打了预防针了，说很忙很苦，这点苦都吃不了，能成什么事情？” “就是，而且薪资已经很好了，做得还是他专业的事情，这点都不愿意做，还是回家躺着比较好。” 姜佳瑶为自己看走眼，短暂地生了一阵子的闷气：“算了，人家要是家里家境还行的话，也没必要有苦硬吃。走就走吧，随便他。” 才摘了一天的招聘公告，又重新回到了玻璃上。 又有络绎不绝的人前来应聘。 这一次，姜佳瑶就更慎重了一些。 就算有合适的，她也犹豫再三。 直到那一天，店里走进来一个有些秃顶的中年男子，递上一份简历。 简历上的经历堪称华丽。 有五星级大饭店厨师的经历，也有独立开过餐馆的经历。 姜佳瑶问他：“你这简历应该很多人抢着要，为什么要来我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饭馆来？” “是这样的，我看你是做博主的，”他诚恳地说，“我之前很多同事也都在做博主，想要让你教教我，我看日子过得是越来越好。我是来学习的。” 姜佳瑶闻言：“抱歉，我也不耽误你时间，也不让你回去等通知了，我就直白点，你来这里上班不太合适。你去别家找找吧，应该会有很多人要你。” 这人一听，立刻翻了脸：“小丫头片子，我来这里上班是纡尊降贵，你当真以为你这座小庙容得下我这座大佛。年纪轻轻，当了网红，真当自己有本事呢？像我们这种厨师的本事当年可都是实打实地练出来的，不是网上发发视频就有的技术。” 吴晧峰和周世奇原本在打游戏，一听这话，立刻拍桌而起。 “你怎么跟我姐说话的？什么意思？不招你就给你破防成这样？你也没多少本事吧？” 那中年人说：“有人撑腰了不起啊？” 吴晧峰和周世奇二人要上前来帮姜佳瑶撑场子。 姜佳瑶说：“你们坐下！” 她又看了简历一眼：“吴爱才，吴师傅是吧？你不是说我没本事，你敢跟我比比吗？” 第47章 雪衣豆沙 “比比就比比, ”吴爱才说，“我还能怕你个小丫头片子不成，你说想怎么比？我都能接受！比炒菜我还能赢不了你。” 姜佳瑶脑海中立刻出现了个想法。 “我们俩使用同一份菜单, 定价按照各自的标准来定, 菜单分别以我的名字和前五星级酒店大厨的名字冠名, 按照这份菜单营业五天, 到时候, 由客人来打分，客人的分数平均分加上盈利总额谁赚得更多, 谁就赢了。” 吴爱才大言不惭：“行，就按你说得做，我来你店里烧五天菜。不过这菜单你想怎么订？” “公平起见, 各出一半, ”姜佳瑶说，“我写五荤五素，你也一样, 一共二十道菜。对方写下的菜不能以不会做为理由拒绝，定价在比赛开始当天公布, 怎么样？” “怕你不成, ”吴爱才说，“小年轻到时候别输了哭鼻子才好。” 张妍梨从后厨出来, 面有忧色, 想要劝姜佳瑶。 姜佳瑶冲她摇了摇头。 见状，张妍梨就去隔壁蛋糕店找蒋兴兴。 蒋兴兴听到这个消息，安抚着张妍梨焦躁的情绪：“你就别急了，佳瑶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她下定决心的事情, 就有九成的把握，而且我觉得她也未必会输。” 第87章 姜佳瑶和吴爱才各自列下了五荤五素。 吴爱才这边素菜写下的有雪衣豆沙、地三鲜、酒香草头、蒜泥空心菜和炒菠菜。 荤菜则是红烧肘子、佛跳墙、糯米鸭、鲍鱼红烧肉和宫保虾球。 反观姜佳瑶这边简单很多。 蔬菜基本都是炒香菇青菜、芹菜百合、生菜、鸡毛菜，还有一道麻酱油麦菜。 荤菜也大多是水煮牛肉、回锅肉、糖醋排骨、菠萝咕咾肉和鱼羊鲜。 她还是以家常小炒为主，这其中稍微复杂一点的菜就是鱼羊鲜。 吴爱才看到菜单后问她：“你这也太简单了，麻酱油麦菜就是个凉菜，你确定不改改？这我肯定稳赢。” “话不用说太满，”姜佳瑶也胸有成竹地说，“到时候看吧，还有一点，我这饭店，每天后厨都要直播，到时候你也要一起出镜，希望你收敛一下你的言行举止，不然出了任何情况我概不负责。在场其他人也可以见证一下。” “这有什么？我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周世奇机灵地说：“那你给我们录个视频，就说你同意出镜，你所有的行为举止与我们饭店没关系，我们对你的一切概不负责。你要是不敢录，就不要比。” “录就录！” 吴爱才很快录好了视频。 姜佳瑶收起了菜单：“那你回去思考一下定价，我这边还需要做一些宣传的准备工作。我们下周一九点饭店见。” “到时候见！” 吴爱才拿过桌上的简历，施施然地走了。 吴晧峰悄悄说：“这老登，还挺傲的，佳瑶姐，你一定要杀他片甲不留。” “虽然他态度不好，但暂时他放尊重点，”姜佳瑶心平气和地说，“毕竟也是五星级饭店做过厨师的人有点傲气也是难免的。” 姜佳瑶也突然收到了系统的通知。 “恭喜宿主解锁【隐藏任务】厨艺比拼。若宿主pk成功，将获得前所未有的现金奖励。若宿主pk失败，则会受到吃鲱鱼罐头的惩罚。” 鲱鱼罐头…… 那个世界上最臭的食物之一。 她好像在综艺里看到过，电视里的艺人光是闻到这个味道都会恶心到干呕。 想想都让人有些难以接受。 这下，看来她非赢不可。 转眼就是周一。 整个周末，姜佳瑶都在家里研究这几道菜，顺便定下了采购地点。 当姜佳瑶公布菜品价格时，其他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就连蒋兴兴也说：“佳瑶，你这有几道菜价格会不会太高了。” “就是这个价格，”姜佳瑶说，“我猜吴师傅可能会为了适应我这边整体亲民的价格，设定低一点的价格，但我一直都是低价，突然定高价，说不定会引起大家的好奇心。而且佛跳墙用了海参，本来就不会便宜，而且也是费工夫的菜。” 不出姜佳瑶所料，吴爱才的价格普遍偏低，就连佛跳墙都只定了128元。 反观，这一道菜姜佳瑶则是定了188元的价格。 吴爱才见到姜佳瑶的价格表说：“年纪轻轻，你胆子倒是不小。” 姜佳瑶没有再多说什么，一切都交给比赛定夺。 今天中午来的不少客人，都还是附近商场的常客。 大家看到一模一样的两份菜单都觉得很新奇。 尤其是看到还能选择厨师炒。 “这不跟网上有时候点外卖一样，可以选哪个厨师炒。” “会不会是商家营销？” “不是吧？价格都不一样，而且这家确实是现炒的，每次上菜都是热的，而且你还能听到炒菜的声音。” “现在不是有商家会特地放炒菜的录音给客人听吗？” “你就非要杠吗？那这家店不是还有直播吗？电视就在你头上挂着，你不都能看到吗？” …… 中午大部分上班族都是午休出来吃饭，基本上都点的快手菜。 二人的比赛也是一时难分伯仲。 到了晚上，比赛就稍显激烈一下。 当单子如雪花般飘到后厨时，姜佳瑶看到雪衣豆沙这道菜就有点头疼。 雪衣豆沙，东北名菜。 据传还是80年代厨师考证必做菜之一，但关于这种说法她也未曾考证过。 不过姜佳瑶拿着打蛋器打发蛋清时，姜佳瑶就听到吴师傅冷哼一声：“以前专业的都是手打蛋清，现在有机器了大家都偷懒。” 姜佳瑶一看，他也在那用打蛋器打发。 五十步笑百步。 一边打发，她一边觉得这很像之前网上流传的四百次咖啡，只不过那个是打发咖啡粉、糖和热水达到奶泡绵密的口感。 现在只不过是把咖啡换成了蛋清。 雪衣豆沙这一道菜就需要很多的耐心，所以不在发源地愿意做这道菜的饭店相对来说少很多。　　姜佳瑶将打发至雪白泡沫状的蛋清放在圆弧状的汤勺上，放入她提前做好的豆沙馅，再添上适量的蛋清，让蛋清变成一个圆球状后，放入温度适合的油中炸制。 炸的过程中经过油炸后的蛋清外表变得金黄，如同一朵朵云朵在金箔里滚了一圈。 眼看差不得炸熟了，就捞出沥干，摆盘，随后撒上糖粉。 一份雪衣豆沙就出锅了。 点这道菜的人正是李向。 他向来只在视频里刷到过这道菜，本想着有机会在冬天去东北尝一尝。 第88章 但现在不用花路费和住宿费，就能品尝到，他又何乐而不为。 雪衣豆沙端上桌，他就觉得这道菜看起来平平无奇。 尝了一口，他就被惊艳到了。 这平平无奇的炸蛋白，入口有些酥脆。 内里却口感轻盈，里面的豆沙细腻香甜，也显得有些厚重，极大地丰富了口感。 虽然李向吃到后面觉得有些甜腻，还是觉得有些特别。 等到评分阶段，他给姜佳瑶的雪衣豆沙打了8分，给大厨的回锅肉也打了同样的分数。 忙碌了一晚上，转眼就到了结束营业的时间。 张妍梨正忙着给两人算今天的盈利和评分。 最后，张妍梨有些为难地宣布：“好像还是吴老师这边更占优势一些。” 吴爱才洋洋得意：“你们要知道姜还是老的辣，尤其厨艺这种熟练工种，就是年纪大的占优势。” 姜佳瑶想着不过才第一天，她也不着急。 吴晧峰则悄悄在背后嘟囔着：“半场开香槟。” 周世奇在一旁附和：“很容易会输。” 第二天，姜佳瑶他们则是迎来了一位重量级嘉宾，知名吃播博主赵平凡。 姜佳瑶见到老顾客也特地出门打了个招呼。 赵平凡则打趣道：“你可别来跟我套近乎，我今天可是来当评委的。我在网上看到你们这个pk的菜单很有意思，所以来尝尝。” 姜佳瑶爽朗地说：“那我就回后厨了，还是用菜品跟你交流。” 赵平凡拿出了支架摆好了相机：“大家好，今天我又来到了佳肴饭店，他们最近有一个新的活动。这么一说，他们家活动还真是挺多的，一直都有各种各样的。” “今天主要还是来尝一下，他们这里的店主和前五星级大厨pk的这么一个活动，就是你可以选择其中两位的其中一位帮你炒菜。既然我们来都来了，就有些菜同一样的点两份，尝尝味道上有没有什么差异。” 看了菜单后，他飞快地点下了麻酱油麦菜，糯米鸭、鱼羊鲜、回锅肉、香菇炒青菜各两份。 点完菜，他对着镜头说：“其实我最好奇的是这个鱼羊鲜和佛跳墙，但佛跳墙实在是吃两份有些超出预算了。我们就先尝一下刚才点的这些。虽然也挺馋红烧肘子的，但一人两份红烧肘子也确实多了点。那我们就等菜来了看看。” 最先上桌的是两份麻酱油麦菜。 吴晧峰介绍道：“左边这一道是佳瑶姐做的，右边这一道是吴师傅做的。” 赵平凡把菜端起来展示给相机。 “光是看外表也是有差距的，佳瑶这一道是拌匀送上来的，另外这一道是切平整的油麦菜堆叠成了塔状，中间段浇上了麻酱，现在我们来尝一下。 先尝一下这个没拌开的，直接吃的话，就会显得这个味道都集中在抹了酱的地方。 而且我拿走最上面有麻酱的油麦菜，下面有些菜就没有酱了，这酱还是给得少了点。 再尝一下佳瑶这个，明显拌开后的味道会更均匀一些，然后也更能在麻酱的余味后，感受到生的油麦菜的那种清香。 不过从口味上来说，两个酱应该都是二八酱，也就是芝麻酱和花生酱的混合，再加上辣油和芝麻，味道很咸香爽脆。两边也还是各有千秋。” 他点评着的时间，糯米鸭也送上了桌。 第48章 鱼羊鲜 赵平凡一听到糯米鸭上桌, 感慨道：“这么快就来了？” 吴晧峰帮忙解释：“糯米部分是一早就蒸好的，不然客人多的话，就会来不及。” 赵平凡看着面前两份分量差不多的糯米鸭。 光看外表两份糯米鸭上都挤上了沙拉酱, 其中一份在长条形的盆子上还放了一点沙拉叶子当做点缀。 有沙拉叶子这一盘是姜佳瑶做的。 赵平凡先尝了有沙拉叶子这盘糯米鸭, 喝了口水, 又尝了另一盘。 “从味道上来说, 两边做出来的菜没有太大的差异, 有蔬菜沙拉这一盘可能稍微偏咸一点点，但配了蔬菜沙拉, 能解掉一部分的咸，”赵平凡评价道，“两份这个糯米鸭都特别香, 这板鸭的外皮炸得酥脆, 然后糯米软糯，口感是有对比的。” “而且，这个鸭肉和糯米一起蒸, 这个油脂香就会渗透进糯米，配上这里面的香菇丁和笋丁就特别鲜……” 赵平凡说着说着突然闭了嘴, 他说：“不过这糯米鸭吧, 用板鸭做的，有些地方炸过头了, 就会特别硬, 这道菜还是有点考验功力的。” 随后，回锅肉也上了桌。 赵平凡要了一碗饭。 他说：“这个菜真的一看就香，这辣味闻着就下饭，而且看这色彩，红绿色的辣椒还有这肥瘦相间的肉片, 这两份我起码能吃下两碗饭，我们来尝一下。” “先尝左边这一份，这豆瓣酱的味道是真香啊，而且这蒜苗炒得也挺脆嫩，更关键的是这里面的五花肉肥而不腻。” “让我吃两口白饭漱下口，接着尝尝右边这一份。一样好吃啊！这道菜算是差异最不明显的一道。” 赵平凡边往嘴里炫着回锅肉，同时也品尝着之前上着几道菜。 吴晧峰在一旁悄悄对周世奇说：“没亲眼见过不知道，真的好能吃。” “不然怎么叫吃播博主。” 过了大概十来分钟，一份鱼羊鲜才终于上桌。 第89章 吴晧峰掀开砂锅锅盖介绍道：“这是佳瑶做的那份鱼羊鲜。” 一揭开锅，热气就扑面而来，还带着鲜香，锅里则是奶白色的汤汁里放着红、白萝卜，上面缀着羊肉和鱼肉，还有一把翠绿的香菜。 赵平凡盛了一碗放到碗里，微微放凉，他拿起勺子尝了一口。 “就是这个味，鲜啊，真是鲜得眉毛都要掉了，”赵平凡连喝了两碗汤，他才继续录着视频，“我跟你们说，真是真的太好吃了。我之前在别的地方吃过一次，就一直想复刻，但看了看那个做法复杂，就一拖再拖。今天算是喝上了。” 过了大概十来分钟，另一份吴爱才做的鱼羊鲜也上了桌。 光看外表，这两道鱼羊鲜也是不相上下。 赵平凡盛了刚上来这一锅的，尝了后：“确实是这个味，就是真的除了鲜根本说不出来别的词了。不过因为这汤里放了萝卜，还是有一种鲜中带甜。而且大家看这汤，他虽然白，但不是那种雪白。要是真的特别白的汤，里面可能会加那种奶制品，但这一看就是现熬的。” “而且有一点，这个汤确实让我觉得烧得好的一点，是他这里面羊肉不膻，鱼肉也不腥，这个白萝卜吃起来也没那种怪味，就是那种土腥气，我觉得这是做得特别棒的一点。 “尤其是这羊肉和鱼肉看上去完全没关系的两道菜，组合在一起是有一种奇妙的化学反应在的。还有最后一点，这鱼肉用的是鲈鱼的鱼片，我是没吃到骨头，吃起来也是比较方便的。大家如果来吃的话，也还是稍微注意一点。” 最后上的是香菇炒青菜。 两道菜不同的地方，吴爱才用的是泡发的香菇，姜佳瑶这边选材是新鲜香菇。 端上来的青菜看着都是油光水亮。 赵平凡煞有介事地说道：“这炒素菜就是一点，要油多才香，很明显这两道菜都能做到，而且你们看这菜叶子也不是那种蔫了黄了，看着是没什么问题。” 尝了一口后，他说：“这泡发的香菇味道更醇厚，更浓郁一些，也比较有嚼劲。这新鲜香菇就是味道相对清淡一些，特别滑嫩。这就是各有千秋，如果大家来吃的话，根据自己喜好来就行。” “好了，今天所有的菜我们就品尝完了，我就先录到这里，要把所有的菜给消灭了，吃不下的也会打包带回去。本期的视频就到这里，喜欢的话，希望大家给我点点一键三连，我们下期见！” 赵平凡关了视频后，又要了一碗饭。 他把桌上的菜大部分都光盘了之后，要了一个大的打包盒，把鱼羊鲜给打包回去，打算带给太太尝尝。 结账的时候，吴晧峰把评分表送到了他面前。 他飞快地打好了分，把单子交给了吴晧峰。 周世奇看到他手里的评分但也凑过来看：“这评分竟然是一样的？佳瑶姐在吃播博主这里也能和五星级大厨打平，看来她确实有两把刷子。” “那可不是吗？”吴晧峰感叹，“不过我也没想到这吃播博主真的全吃光了，看来胃口是真好，我在网上还看到了有那种会吃了吐了。” 周世奇收着盘子：“也说明佳瑶姐和吴师傅做饭是真好吃。” 赵平凡的视频一发，立刻有人回复说他前两天也因为好奇去吃了，结果发现店主做得不比五星级厨师差，还挺惊喜。 虽然不少人前去打卡，但这一次高昂的价格，也劝退了不少人。 过了三天，姜佳瑶的盈利反超了吴爱才。 可吴爱才在评分这一项上还是处于领先的状态。 眼看还有两天就结束比赛，吴爱才难免有些焦躁。 第四天早上在忙着备菜的时候，他忽然说：“我当时就答应跟你比赛，可这输赢就为了争口气，也有点太没意思了，不妨加点料怎么样？” 姜佳瑶问她：“你想怎么样？” “我缺份工作，我要是赢了，你请我做厨师，一个月8000元。” “就算你赢了，而且比分比我领先很多，我也开不出这么多钱。” “我都打听过了，”吴爱才说，“隔壁那家蛋糕店还有这家饭店都是你的铺子，你给我开8000，你还能赚，不亏。” 姜佳瑶淡然说：“那等你赢了我再说。不过，你没想过你会输吗？你要是输了，你打算怎么做？” “我要是输给你这个小丫头片子，我在这行也就不用混了。” 姜佳瑶无奈：“你话也不用说这么满，而且直播也开着，没什么必要。”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吴爱才格外自信，“怎么可能会输给你？” 此时，直播的实时评论里飘过许多省略号。 有人觉得吴爱才不只是自信还有些自大。 也有人觉得姜佳瑶太不识好歹，觉得她就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不撞南墙不回头。 反正佳肴饭店的账号在直播榜上也渐渐攀升。 评论里支持两位的评论也基本分成两派。 - 午休的时间，方润正从吴晧峰手里接过送来的盒饭。 方润问吴晧峰：“你最近看着怎么愁眉不展的？还总是来去匆匆？以前看你总想在我们公司多待会儿。” “不是我的事，是佳瑶姐的事，她最近忙着跟人pk，既要忙着做盒饭，又要忙着饭店里的事情，看着人都瘦了一大圈。” 方润疑惑：“pk？什么pk？直播赛pk？” 第90章 吴晧峰摸出手机，把赵平凡发的那个视频发给了他：“你有空看看这个就知道了，饭店里事多，我先回去了。” 方润边吃着盒饭，边打开了赵平凡的那期视频。 他看到赵平凡桌上丰盛的菜肴，再看看饭盒里这平淡的饭菜，多少觉得有些索然无味。 看完这期视频，他大概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他随手把视频转发给了陈竹青，他推了下陈竹青说：“你看看视频，感不感兴趣？要感兴趣，我们去佳肴饭店支持一下佳瑶姐。” 陈竹青看完了视频：“行啊！走啊！这饭菜看着就香。尤其那道鱼羊鲜，我都没吃过，这天冷下来了是该吃口热乎的了。” 二人一合计，当即决定今天下班就去。 一到下班的点，二人背着包就想走。 透过窗玻璃杨诺看到二人神色匆匆，他拉开办公室的门：“你俩赶着去哪儿？” “老大我们活都做完了，”方润有些心虚，“不能走吗？还是临时有事要加班？” “不加班，难得看你们走得这么急，好奇问问。” 陈竹青突然灵光一闪：“老大，我们是准备去佳肴饭店吃饭，我们看佳瑶姐她在和别人打pk，感觉挺辛苦的，想去支持她一下。老大，你要不跟我们一起？” “pk赛？”杨诺皱了皱眉，“什么东西？”　　“老大你要去的话，我们就路上说，”陈竹青打着胆子继续问，“你要是不去，我们就发视频给你自己看。” 杨诺想了下今天没有其他事情要处理：“我去拿外套，门口等我。” 方诺给了陈竹青一下肘击：“你干嘛叫老大？” “蹭车蹭饭啊，老大跟我们一起去肯定是他买单啊，”陈竹青推了方诺一下，“你别这么紧张，老大又不会吃了你。” 方诺瞪了他一眼：“我怕消化不良，不行吗？” 第49章 红烧肘子 上车后, 陈竹青简单地把佳肴饭店的pk赛三言两语地概括了下。 杨诺听完：“行，那去了你们想吃什么都点，我请客。群里说一声, 办公室有人想吃的, 也可以过来一起吃。” 坐在副驾驶上的陈竹青给后排的方润使了个眼色, 一脸你看我说了只要跟着老大就能吃香的喝辣的表情。 方润只能认栽, 毕竟他这点微薄的工资, 出去这么吃一顿他还有点心疼。 他们的车停到了佳肴饭店的门口。 三人进了店，杨诺看到包厢空着, 问吴晧峰：“今晚包厢有预定吗？” 吴晧峰见到杨诺十分惊喜：“没有！但你们三个坐包厢……” 陈竹青在一旁补充：“还有三个同事在路上，一会儿就来。” “六个人，那没问题, ”吴晧峰把他们招待进了包厢, 递上了菜单，“你们先看，我先去给你们倒水。” 方润趁着这个时候开溜：”老大, 那个我在隔壁订了些蛋糕什么的，我去拿一下。“杨诺看着方润的背影：“他什么时候能请我们喝喜酒？”　　“老大你都知道了, ”陈竹青一脸惊讶, “我以为你不知道。” “有时候路过办公室，看他笑得跟个傻子一样, 那个笑容我还是见过的。” 陈竹青想了想：“人还没追上呢, 喜酒估计还早。我们还是先看看吃什么吧，下午用脑过度都饿了。” 杨诺扫了眼菜单，一共就二十道菜。 其中蔬菜不少。 他说：“六个人的话，全都来一份，全点店主这边的。” 陈竹青叫杨诺来, 就是吃点好的，但也没想到能吃这么好。 他有些犹豫：“会不会太多了？” “吃多少算多少，吃不完，大家分一分打包带走。” 于是，就按杨诺做主点了二十道菜。 单子送到后厨，姜佳瑶看了都有些惊讶。 吴爱才在一旁语气带酸：“自家的地盘就是好，还有熟客捧场。” 姜佳瑶当即把话丢了回去：“吴师傅干了这么多年的厨师，没结交一两个熟客，或者找好朋友来捧个场，增加点人气？” 吴爱才顿时吃了个瘪：“厨师天天待在后厨，又不抛头露面的，能认识几个人？” 姜佳瑶特地让吴晧峰去让他们删掉几道菜。 过了一会儿，吴晧峰回来说：“一开始不愿意删，我好说歹说，他们才删了好几个素菜。” “嗯，”姜佳瑶此时已经把麻酱油麦菜摆好了盘，“把这个给他们上了。” 姜佳瑶又确认了下菜单，这才开始忙活起来。 麻酱油麦菜上桌时，方润正巧提了一袋子的点心回来。 他小声问陈竹青：“都点了什么？有没有点前五星级厨师做的，我长这么大还没去过五星级酒店呢？” 陈竹青觑着杨诺的脸色：“都点的佳瑶姐做的，我觉得水平也是能媲美五星级大厨的是吧。” 杨诺放下了手机：“今天就先这么吃吧，今年年末的公司聚餐放在五星级酒店，到时候再给大家抽一台电脑，一台手机，其他人发红包。” 方润一听，立刻这家店的前五星级厨师抛在了脑后：“好好好！那我就提前谢谢老大！” 陈竹青在旁敲侧击：“老大，那个手机和电脑的牌子到时候能不能到时候群里让我们投票选选……” 杨诺瞥了陈竹青一眼。 就这一眼，陈竹青差点以为他的年终奖要泡汤了。 第91章 杨诺说：“到时候我选几个，你们投票，还有问一下其他人都有没有想要的家用电器之类的，到时候一起抽了。” 方润在旁边立刻“耶”了一声：“老大最好！老大万岁！” 杨诺不再做声。 不一会儿，糯米鸭、宫保虾球和糖醋排骨先上了桌。 正巧，另外几人也赶来，大家也纷纷动起了筷子。 方润边啃这糖醋排骨，边感慨：“佳瑶姐真是深藏不露，平时盒饭一周多都不重样，我们来吃这几次也没见过重样。” 他话音刚落，之前吃过的水煮牛肉就上了桌。 整个房间顿时就盈满了红油的香味。 他立刻改口：“我撤回刚才的话，还是有吃过的菜，这个可辣了，但下面的豆芽和粉条吸收了肉味可是精华。” 同事揶揄：“你什么时候转行干美食家了？” 方润一边”斯哈斯哈”地张着嘴，一边说：“吃多了，不就懂了。” 陆陆续续，其他菜也端了上来。 直到红烧肘子一端上桌，引得众人纷纷拿出手机来拍照。 陈竹青伸出拳头比划着说：“这肘子看着真大，这都比得上我两个拳头，这油亮的红棕色也好看。” 方润也连连惊叹：“这真是吃肉吃到爽。” 其他同事也都说：“这肉也太香了。” 不过他们都看着杨诺，没敢动筷子。 杨诺叫来了吴晧峰说：“这个肘子麻烦帮忙拿到后厨切两刀，不然大家夹起来不太方便。” 吴晧峰应下，拿走了肘子，很快就把切好的肘子送了回来。 正巧放在了方润面前。 杨诺看方润眼馋已久的样子：“在你面前，你就先吃，不用顾忌我。” 他话音刚落，方润筷子如闪电般伸了出去，夹了一大块肉放到他碗里。 尝了一口，他满足地说道：“果然这样大口吃肉是最幸福的，这肉炖得好酥烂，可以说是入口即化，还有这肉皮太q弹了，满满都是胶原蛋白。不过，这吃上去有一股酒味？” 杨诺也尝了一口：“应该是花雕，去腥，另外能尝出这酒香。” 很醇厚，很香浓，使得这肘子肥而不腻。 在众人纷纷被肘子所折服的时候，鱼羊鲜、香菇炒青菜也依次端上了桌。 最后，端上了众人期盼已久的佛跳墙。 吴晧峰替他们端上桌的时候解释道：“这道菜原本做法是有鱼翅的，但由于种种原因，我们就剔除了这样食材，其他食材都是静心挑选的，希望大家能够喜欢。” 端上桌的佛跳墙被盛在了一个白色镶金边的碗里，更显其特别。 在灯光的反射下，佛跳墙的汤色让人炫目，金黄又透亮，食材在表面浮沉，能看到白色的鲍鱼和黑色的海参点缀其中。 众人纷纷动手盛了一碗。 “这汤好喝！” “好鲜啊！” “这里面食材好多，好像还有鸡肉。” “我好像吃到了香菇，还有蹄筋，这蹄筋还很有嚼劲。” 方润问：“不过这还有一样，这白白的，也很滑嫩的食材是什么？” 陈竹青用汤勺翻了翻他面前的碗：“我好像没盛到这个。” “应该是鱼唇，”杨诺看着面前的碗说，“应该也是为了提鲜和增加口感的。” 其余人在心里默默感叹，他们老大不愧是富二代，见过的世面就是多。 佛跳墙在杨诺这里一直是一道昂贵但食之无味的菜，毕竟这么多的高价食材放在一起，基本不会难吃。 他的一些习以为常，对他人来说，却是触不可及的存在。 但今天，他萌生了一些新的感受。 或许，这里面的食材并没有他想象中的昂贵，昂贵的是人工，是炖煮所花费的时间。 就像他在国外时，为了一口吃的，时常花上好几个小跑到很远的地方去买食材，就为一解思乡之苦。 他突然觉得之前他们提出的做一个厨房游戏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如果有好的策划，他愿意开发一下。 毕竟现在世面上也有几款爆火的厨房游戏。 有的需要双人配合，有的重复性很高，但玩家仍乐在其中。 看来他的思维也不能太固定。 尽管今天点了不少菜，但意外的大家也都吃光了，徒留一桌狼藉。 方润揉着肚子说：“不行，我要出去散散步。” 陈竹青也摸着凸出来的胃说：”今天没吃米饭都吃得很饱，不过有些菜是真下饭。“其他同事也说：”是啊，这肘子好吃到我恨不得抱着这个骨头啃！太好吃了！本来回家还想着点什么外卖，外卖哪有这好吃。“　　杨诺去前台买了单。 他本想着去厨房看一眼，但看着厨房进进出出的人还是作罢。 只是他不知道这一次来吃饭，姜佳瑶会不会觉得又欠了他人情。 他想帮她赢，也无非是他也有过曾经被人看不起过的经历。 他还记得他在面试的时候，被那些年长的领导各种刁难。 “你是本地人，我们不招本地人，本地人有家里托底，不想干就跑路了，也没什么干劲，一点苦也吃不了，这种人招进来做什么？” “你家这么有钱，不回家干是有什么原因？“”年纪大的人说话你别不信，就你那小破工作室撑不过三个月，你别回来问家里要钱。“　　这种话听多了，虽然生气，但也麻木。 第92章 每天的工作也渐渐消磨了他最初创办工作室的热血和斗志。 如今，看到姜佳瑶这么做，他又一点点回想起了当时的那种情绪。 他跟着同事出了饭店，问：“送你们回去？还是送到地铁站？” 难得大家都说吃得太撑，要散散步消失。 没有人要蹭车，他一个人开着车先走。 等姜佳瑶忙完厨房里的事，想着去包厢看一眼，发现人已经走了，吴晧峰和周世奇正在打扫。 想了想，等忙完这几天，给他们盒饭里多加点肉菜。 第50章 红烧鱼煲 转眼, 五天的比赛就到了最后一天。 送走了客人，几人齐聚一堂，就连乔栀也特地赶来盯着直播。 最后, 由乔栀来宣布结果。 “ 从盈利来看, 是姜佳瑶这边更多一些, ”乔栀看了眼总结表, “但是从评分角度来说, 吴爱才师傅这边的分数会更高一些，究竟最终的胜利会花落谁家呢？” 乔栀卖着关子, 弹幕疯狂地刷着二人的名字。 甚至有人刷出了豪华礼物“嘉年华”。 乔栀非常满意现在的效果。 而且这五天以来，姜佳瑶账号的收入创下了新高。 她也赚了不少钱进口袋。 打开最后的获胜名单，她露出了心满意足地微笑：“让我们恭喜姜佳瑶！她的盈利远超吴师傅一千多元！她获得了最终的胜利！” 此时, 弹幕更是刷得快的看不见。 乔栀说：“今天的直播那就到这里, 拜拜！” 关了直播，面色铁青的吴爱才这才说：“你们这是黑幕！你们是联合作秀！坑人！” 吴晧峰在一旁说：“你输了就是输了！嚷嚷什么！还输不起了是吧！” 周世奇也在一旁说：“哪里来的黑幕？所有账单都清清楚楚列着，每一笔都可以查, 你不是还特意对过账。” 姜佳瑶拉了把椅子给吴爱才：“吴师傅，既然结果已定, 你先坐。” “不坐, ”吴爱才此时憋着一肚子的气，“怎么可能比我赚了多一千多？我知道了, 是不是你那天包厢, 特地找了熟客，就为了赢我，这比赛从一开始就不公平。” 姜佳瑶觉得吴爱才可以针对她，但这事没有必要扯上客人，她也有些生气。 “我这敞开门做生意, 进店的是什么人不是我能控制的，”姜佳瑶义正言辞地说，“而且当时他们点菜的时候，我也没露面吧？他们也不是预订的客人吧？那就让我现在清楚地告诉你，你输在哪儿？” 吴爱才没想到平时看着一团和气的姜佳瑶突然严肃起来。 就像是那一天拒绝他来工作一样。 “是因为你在大酒店做惯了，食材是由酒店专人统一采买，甚至你之前开店也从未自己去买过食材，所以你根本买不到批发价，你的原材料就贵，还特意压低了价格，根本就没有多少利润可言。” 吴爱才不做声，他知道姜佳瑶讲的是对的。 之前他开店会倒闭，也是因为发现亏本严重，负责采购的人看起来值得信任，实则中饱私囊，不少钱都进了那人口袋。 他心灰意冷地关了店，继续找工作。 就算有资历，但大部分酒店嫌他年纪太大都不要他，他才想来小饭店试试，可又放不下身段，落了个左右为难的境地。 如今，这一切被一个年轻女生揭穿，更让他觉得无地自容、颜面扫地。 他颓然地坐在椅子上，不得不接受一败涂地的这个结局。 姜佳瑶从收银柜里拿出了一个棕色的信封，放到吴爱才面前。 “这是你在我店里赚的，还有一部分直播分成，该是你的就是你的，”姜佳瑶说，“还有你现在回去起个短视频号，应该也能有点热度。至于你说你不在这行做了的话，我就当没听过。” 吴爱才拿过信封：“行！我也辛苦了五天，这也是我应得的。虽然我也不想服老，但你们年轻人也确实有点本事。” 看着吴爱才离去的背影。 吴晧峰和周世奇他俩有点反思。 吴晧峰说：“我们是不是对他有点太差了，这么看着还有些可怜。” “也没有吧，”周世奇回忆了下，“就是背后蛐蛐了他两句，平时最多也就是不搭理，也还好。” 一直没说话的张妍梨突然开了口：“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不要多想了。” 过了一个多星期，姜佳瑶就刷到了吴爱才的短视频账号，录的都是一些家常菜视频，倒也有一点粉丝。 她也没点关注，也没有帮一把的想法。 各人自有各人的命运，她没理由插手。 不过她也总算是逃脱了吃鲱鱼罐头的惩罚。 系统给她发放的奖金数额，也让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整整十万元！ 她先是一阵欣喜，她感觉摆烂好一阵都可以。 然后她发现因为这多出来的十万元，加上之前的收入，她要多交一档的税。 有点肉疼，但是也值得。 这一日，姜佳瑶为了犒劳大家之前的辛苦付出，特地做了一个红烧鱼头煲。 碗里是浓郁的酱色，上面放着一把绿色的香菜，还能看见被染成酱色的蒜瓣和豆腐，另外还躺着不少透明粉条一上桌，大家就拿着勺争抢。　　姜佳瑶拦着他们：“不要抢！厨房里还有！当心吃到鱼刺！” 第93章 正当众人纷纷赞叹，这从未在员工餐吃到过的鱼头煲是多么的酱香四溢，多么的回味无穷。 此时，店里走进来了一个打扮酷酷的女生，一头利落干练的短发，穿着皮夹克和牛仔裤走进了店里。 “我看你们贴着招聘的告示，还招厨师吗？” 姜佳瑶赶忙放下手中碗筷，招呼道：“招的，你是打算直接聊，还是有简历给我看？” “我就是路过看到的，没带简历，就直接聊吧。” 姜佳瑶从一旁拖了两个椅子，和她面对面坐下。 “我叫李文婷，是从烹饪学校毕业的，学校里烹饪、面店、雕刻都教，这些我都会，烘焙也会一点点，跟朋友学的，你看我来这里工作可以吗？” 姜佳瑶看着李文婷开朗大方，积极争取的样子也心生好感：“能问问你之前有没有工作经验？” “有，我一开始在一家酒楼，就是那种老字号里当帮手，但那边嫌女生力气小，比男生麻烦，就什么都藏着掖着，问话也不答。我受不了这气，我就走了。” 李文婷接着说：“后来，我去了一家商场里的连锁餐厅，不过那里不让用明火，都是电炉，而且做饭什么的都精准到克数，有点无聊，但也能干。不过后来这家店就倒闭了。我就给自己放了三个月的假，再出来找工作，刚好今天路过你们这儿，看到了就想着来试试。” 姜佳瑶还是谨慎：“你这经历听着挺丰富的，你也别怪我多心，你有什么证明吗？” “有，我这里都有照片。” 李文婷打开了手机，拿出了照片给她看。 姜佳瑶看了下不仅有她穿厨师服在厨房里的单人照，还有和其他朋友、同事的合照。 “行，这些我都看过了，”姜佳瑶问她，“你有经验是件挺好的事，我问你个问题，如果我们现在这家店要推出一个限时菜单的活动，你会怎么策划？” 李文婷沉默了一下，给出了答案：“我想到的是一鸭三吃，既然烤鸭可以鸭皮拿来卷饼，鸭肉用来另外炒，鸭架拿来熬汤，那其他食材也可以。那就可以推行同一种食材的不同吃法。” 听完这个答案，李文婷打量着姜佳瑶的脸色。 姜佳瑶听到这个答案，觉得有些中规中矩，没有太大的惊喜感。 但也考虑到她临时能想出来，也算是反应很快。 姜佳瑶脸上露出了笑容：“不过我们店忙起来也会很累很苦，你能接受吗？” “可以啊！我精力超足，一般不轻易喊累喊苦。” “那你什么时候能来店里上班？” “明天就可以。” 姜佳瑶看着其余正在认真吃饭的几人说：“这是我们店里的其他员工，我们正在吃饭，你吃了吗？要没吃的话，锅里还有新的，我给你盛点。” “行啊，那我就不客气了。” 就在姜佳瑶去盛鱼头和饭的间隙，李文婷已经飞速和大家熟络了起来。 吃着鱼头煲的她连连感叹：“这个烧得真好吃，这鱼肉看着厚实也入味了，最好吃的要属这个粉条，浸满了鱼汤的鲜美，太满足了。我之前怎么都不知道有这么家店，要知道，我也常来光顾。” 姜佳瑶笑着说：“你喜欢就好。” 隔天，李文婷就正式到岗。 姜佳瑶观察了一阵子，发现李文婷做事麻利，切菜、颠锅都很熟练，架势一看就是从专业院校出来了。 店里不忙的而时候，她也愿意拿胡萝卜或者其他食材雕个小花或者小动物。 她的雕刻作品特别受来店里的小朋友的喜欢。 许多小朋友看到雕刻作品都爱不释手。 下次来店的时候，小朋友还会点名要上次的小花。 而且李文婷确实如她所言，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 午休的时候，吴晧峰和周世奇在打游戏。 姜佳瑶和张妍梨一般趴在桌子上休息一会儿。 李文婷则是和蒋兴兴熟络了起来，会在大家休息的时候，去和蒋兴兴一起做面包和蛋糕。 蒋兴兴都偷偷来找姜佳瑶：“文婷天天来我店里帮忙，我是不是应该给她点兼职费。” 姜佳瑶笑着说：“你问我也没用，你不如直接去问她，她要想要就给她，她要是只想要交你这个朋友，你提钱就伤感情。” 蒋兴兴后来去问了，立马被李文婷拒绝了。 李文婷说她就是喜欢这些，而且她在姜佳瑶那里钱已经拿挺多了，在烘焙店帮忙，也算是帮佳瑶姐拿房租了。 李文婷一来，姜佳瑶都能明显感受到店里的气氛活跃了很多。 仿佛天天都有阳光洒满店面，哪怕是阴雨天也都是洋溢欢乐的气氛。 姜佳瑶也注意到张妍梨似乎这一阵子有一点闷闷不乐。 姜佳瑶看有一天店里人不多，她就把店交给了李文婷。 她拉着张妍梨说：“我们很久没去逛街了，出去走走吧，天天都闷在店里。听说这附近好像有个临时的集市，我们去看看吧。” “走吧，”张妍梨缓慢地点了点头，她仿佛下定了很大的决心开了口，“正好我有话跟你说。” 第51章 鸡蛋汉堡 姜佳瑶和张妍梨来到附近的夜市。 路的两边, 全都是各式各样的摊位，霓虹灯闪烁，照亮着暗黑的夜幕。 空气中弥漫着各种食物的香气, 炒面的油香和辛辣, 汤粉的浓郁和酸辣, 还有鸡腿的传来的鲜香。 第94章 看着这熙熙攘攘的人群, 姜佳瑶有些感慨, 她突然有些怀念摆摊的时候。 那个时候，总能和客人面对面的接触, 现在则基本见不到面。 姜佳瑶的目光被路边的鸡蛋汉堡吸引。 她拖着张妍梨说：“走！我们去吃鸡蛋汉堡！” 姜佳瑶看着一个个在锅里被煎得金黄且圆润的鸡蛋汉堡，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老板这怎么卖啊？” “六块一个，十块两个, 十二块三个。” 姜佳瑶问张妍梨：“你吃吗？要不我们来三个？” 张妍梨点头。 她们要了三个鸡蛋汉堡。 摊主问他们：“你们要什么酱？番茄、辣椒, 要哪种？” 她们都要了番茄酱。 拿到装在纸袋里的鸡蛋汉堡，第一反应就是烫手。 在夜市的冷风里只需一会儿就凉了下来。 姜佳瑶咬了一口，外壳煎得酥脆, 里面则是滑嫩的蛋白和柔软的肉馅，咸香和甜香交织在一起, 让人打心底觉得满足。 二人拿着鸡蛋汉堡, 看到奶茶店铺门口正围着不少人。 她们也在手机上下单了冬日最火的草莓奶茶，加入了人群之中。 站在人群后方, 姜佳瑶还是克制不住心中的好奇, 她忍不住问张妍梨：“那个……你想跟我说的话是什么？” 姜佳瑶看着张妍梨一脸纠结的表情，心不自主地往下沉。 “那个……我看你现在饭店生意稳定了下来，也有很多的帮手……”张妍梨纠结着讲出了她真正的目的，“我打算去其他地方旅居一阵子。” “就这？” 张妍梨被姜佳瑶的反应惊了一下：“你不劝我不要走？” “你纠结了这么长时间，就代表你已经决定了, 去意已决的人是留不住的，就算我把你留下来，你人在这里，心早就飘远了。” 其实听到这个答案，姜佳瑶反而松了一口气。 她一开始听到张妍梨有话跟她说，她比较担心听到她和焦格复合的消息。 旅居，对张妍梨来说是个好事。 换个环境，说不定能开拓眼界，也有可能认识新的朋友。 听到姜佳瑶这句话，张妍梨放下了一半的心：“你不会怪我吗？说走就走？” “这有什么可怪的？”姜佳瑶疑惑，“现在不是都有很多数字游民，自由职业者可以在任何地方工作，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你也一样，你是自由的。” 何况，她也没觉得张妍梨是她的员工。 她们不是严格的从属关系。 不多久，二人拿到了温热的奶茶。 草莓的酸中带甜，结合奶茶醇厚的口感，仿佛驱散了身体上的凉意，让人感觉仿佛进入了春天。 难得不用在店里，姜佳瑶的心情也豁然开朗起来。 姜佳瑶问她：“那你车票买了吗？打算什么时候走？” “东西收拾得差不多了，”张妍梨说，“接下来一个星期，我就不去店里了，再整理整理行李，看着票合适就走了。” 姜佳瑶点点头：“行，那这样吧，你要走的话，也跟其他人说一声，我明天给你准备个践行宴。” “本来没打算跟他们说的，”张妍梨有些歉疚地说，“但好像应该跟他们当面道别。” “是啊，你不当面道别。就李文婷的那个性格，能直接请假杀到你新家去。” 一提这个，两个人都笑了。 张妍梨走着走着看到了路边的烤冷面：“买份烤冷面吧，之前我和焦格不是想卖早点吗？买了烤冷面的面皮，结果一份也没卖出去，后来等我从箱子里翻出来的时候，那个面皮都发霉发黑了。到后来，我自己也没尝过一份烤冷面。” 姜佳瑶也没想到她会主动提到焦格，对这个名字大家都心照不宣地不提。 从摊主手里接过烤冷面，张妍梨尝了一口：“跟我想象中的味道一样，柔软劲道，酱香浓郁。” 张妍梨喂了姜佳瑶一口，姜佳瑶感叹道：“不错，挺好吃的！料也挺多的。” “终于是尝过了，”张妍梨怅然若失，“我跟焦格分手以后，我才明白我不能依靠其他人，人能依靠的只有自己，而且我在你身边待了好一阵，才决定和你一样独立一点，想试着独自闯荡一番。” 姜佳瑶闻言：“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你。一个人在外，注意安全，想回来随时回来，饭店的门永远为你敞开。” “嗯。” 姜佳瑶也提前问好了她想吃什么，打算明天做给她吃。 践行宴上，桌上放着咖喱鱼丸、浇汁土豆泥、栗香奶茶还有酒酿小圆子。 周世奇悄悄说：“这吃不饱吧？” “我想起来了！”吴晧峰突然喊道，“你记不记得我们两个有次通宵打游戏，然后想去商场吃饭的，就遇到了佳瑶姐，她就在卖这个，我还打了一份去拌饭的。” 张妍梨就是想起了当时一起摆摊的时光，才点名要吃这几样东西。 对于她来说，很有纪念意义。 是一段美好且难忘的时光。 不多时，姜佳瑶端了个电磁炉出来，又陆续把其他菜端了出来。 “人多，热闹，就是要吃火锅。” 蒋兴兴也从隔壁抱了个草莓奶油蛋糕过来：“铛铛——聚餐怎么少得了蛋糕呢，看这个，我的新品还不错吧，我先放冰箱，待会儿尝尝。” 第95章 因为桌上的咖喱鱼丸和浇汁土豆泥，引得大家讲起了和姜佳瑶认识的过程。 他们纷纷感慨，这些年的光景转眼就过。 说着说着，大家想到张妍梨要离开，情绪都莫名地低落了起来。 到了最后，明明李文婷和张妍梨认识时间最短，却抱着她稀里哗啦地哭了起来。 “我们才熟起来，你怎么就要走了？你这一走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你会不会就把我们忘了？” 姜佳瑶把李文婷从张妍梨身上扒了下来：“好了，她是去旅居，又没说不回来，还有你真要想她，我就给你放假，去找她总行了吧。” 李文婷这才破涕为笑。 等到张妍梨要走那天，姜佳瑶要开店，就委托了乔栀去送她。 不然，她也有些担心她会像李文婷在践行宴上那样涕泗横流。 送走了张妍梨，姜佳瑶想着快过年了，就也没打算及时地补充人手。 这时，系统给她发布了任务。 “当前开启【阶段性任务】：请宿主销售【年夜饭】，金额需达到8000元，若达到此金额，将为宿主发放现金奖励和实物奖励。” 姜佳瑶还第一次从系统这里听到“实物奖励”这四个字。 让她不经十分好奇。 可年夜饭…… 她还从未在大年夜营业过…… 之前因为店小的原因，从来不会考虑要在除夕营业的事情。 本来，今年除夕她是打算休息的。 毕竟就算她不休息，她的员工也要休息，总要放大家回去过个团圆年。 可如今系统发放了任务，她也不得不改变还没宣布的决定。 她征询了下大家的情况，明确表示，大家除夕这天如果家里有事可以不来上班，不需要勉强。但来的人她会给三倍薪水。 为了犒劳大家这一段时间来的辛苦工作，今年的假期是从初一到十五。 大家都可以在家里安心过完元宵节再回店里。 唯一不能除夕待在店里的是周世奇，他要回老家过年。 李文婷觉得赚钱第一位。 吴晧峰想着店里要是忙起来，可能会没人手，他决定把父母叫到店里来吃年夜饭，也能让他们看看他认真赚钱的样子。 听到这里，姜佳瑶有些担心：“可你爸妈看到你很忙，会不会更心疼你。” “不会！等除夕夜那天他们来了，你就知道了。” 除夕夜当天的工作人选敲定了下来，她就开始和李文婷拟起了菜单。 她们分别设置了适合两到三人用餐的588的套餐，还有四到六人用餐的988的套餐，另外还有包厢十人间2088的套餐。 确定完菜单后，姜佳瑶学着其他店铺，在门口贴了张火红的告示。 上面写着：年夜饭火热预订中！ 他们卖出去的第一桌当然是吴晧峰家的。 想着吴晧峰父母要来吃饭，姜佳瑶只收了他个成本价。 吴晧峰想坚持付588元。 姜佳瑶却脸色一板，一口回绝：“你也不想想你这588元要赚多久，而且，年夜饭放8这个数也不过是为了讨口彩，你就不要跟我客气这些了。” 或许是店里年夜饭开卖晚了些，她最近时常能听到不少客人说已经订好了，看到他们家的价格都说他们订早了，订贵了。 后来，姜佳瑶又接到了吴若盈的一单，说是这次要和亲家聚餐。 同时，她也收到了应勤许的年夜饭订单，说过年要带父母来吃饭。 还有方润来店里问：“佳瑶姐，能不能跟你打个商量，我给你188，你给我出个单人年夜饭，其他桌有啥菜，你烧的时候给我分一碗就行。” 姜佳瑶对于他的要求也很诧异：“你不回家？” “回家就要被押着去相亲，我就骗家里说我过年老大不放人，要加班，糊弄过去了，”方润哀求道，“但我又不想一个人孤零零地在家里。” 姜佳瑶想了想过年蒋兴兴也是白天忙完蛋糕店的事，晚上过来找她和李文婷一起吃饭。 她随即说：“你给我88元，付个食材费，那天你就来跟我们店里的人一起吃，怎么样？” 方润立刻满口称好。 第52章 奶油龙虾伊面 春节来临前, 店里的客人渐渐少了起来。 吴晧峰和周世奇也请假回学校考试，店里只剩下姜佳瑶和李文婷两个人。 往日里，给杨诺公司送盒饭的事情, 由姜佳瑶暂时代劳, 为期一个星期。 姜佳瑶每次迎着寒风, 踏入杨诺工作室的时候, 她都觉得被冻僵的脸才终于重新活了过来。 不过, 她这几次来，总能发现桌上放着一瓶便利店卖的热饮。 每次的口味都不一样, 有时候是乌龙茶，有时候是红枣枸杞茶，还有时候是柚子茶…… 上面贴了张便签。 “给姜佳瑶。” 姜佳瑶也不客气, 每次都会捧着捂一会儿手, 随后喝上两口揣在兜里。 直到有一天，她比平时早了点到工作室。 她迎面撞上了正在放饮料的杨诺。 杨诺看到姜佳瑶脸色冻得通红，他说：“这一个星期你其实可以让跑腿来送的, 这点钱我还是出得起的。” 姜佳瑶捧过桌上那瓶暖饮：“没事，最近店里也不忙, 偶尔也出来活络活络筋骨。” 正巧, 方润等人过来拿盒饭。 第96章 杨诺突然想到一件事：“你们周三固定休息是吗？” “对，”姜佳瑶回答, “有什么事情吗？” “我们周三晚上工作室办年会, 说是年会也就是大家聚个餐，你要不要一起来？” 杨诺向姜佳瑶发出邀请。 姜佳瑶有些为难：“我去不太好吧，毕竟也不是你们工作室的人。” 陈竹青看到他们老大没接口，赶紧说：“这有什么不好的？平时要不是你们饭店做有力的后勤保障，我们可没有动力这么认真上班。方润, 你说是吧？” 方润正在研究今天盒饭里的菜式，突然被提及，连忙点头：“就是就是，一起来吧！我们还有抽奖活动，一起来玩！” 杨诺说：“你要不叫上你们店里其他人一起来？” 听到这个提议，姜佳瑶有些心动。 她说：“叫其他人来，可以是可以，但是……还是a了吧，到时候他们的人均我来付，就按你们的标准来就行。” 杨诺和姜佳瑶接触下来，也知道她是说一不二的类型。 杨诺说：“把你们具体人数告诉我，不过奖品还是我们这边来准备，就当是这天寒地冻来给我们送饭的谢礼了。” 姜佳瑶想了想，毕竟吴晧峰和周世奇拿到杨诺送的礼物应该会更开心。 她点头答应。 周三晚上，姜佳瑶踏进五星级酒店时，就被头顶上的水晶吊灯晃了眼，四处都充满艺术气息的豪华装饰。 店里的一行人都约在了在大厅里见面，人到齐了再一起上去。 来到二楼的中餐厅，在服务员的引导下，来到了888号包厢。 他们进去的时候，还空无一人。 走进去，靠墙放着沙发和茶几，正对面的墙上镶嵌着一台电视。 包厢的正中间则是一张能容纳下十五个人的大圆桌。 圆桌的中间还放着一个素色的瓷瓶，放着一枝开得正艳的梅花。 吴晧峰感叹：“也是跟着我们佳瑶姐长见识了。” 周世奇也说：“是啊，这里看着是真的很贵的样子。” 被这么一说，姜佳瑶想到之后要付的钱，也是一阵心痛。 不过，她今天也是带着目的来的，她是想看看五星级酒店的菜单定价，还有五星级的料理水平，顺便看看有没有能学到自家店里的菜。 店家送上了棕色硬壳的皮质菜单。 姜佳瑶和李文婷两个人看着这里面菜的价格，基本都让人倒吸一口凉气。 李文婷说：“这简直是我们店里的价格翻番再翻番。” 这里有些菜的价格是姜佳瑶以前摆摊一天都赚不出来的钱。 她现在也算是由俭入奢了。 随后，杨诺一行人也卡着点进了包厢。 他一进门，就看到姜佳瑶捧着菜单看着认真：“你们有什么看中的菜，直接点就行。” 姜佳瑶把菜单交给了他：“还是你看着点吧。” 她心疼钱。 众人依次落座。 杨诺则是招来了服务员，快速地点好了菜。 服务员热情地问：“那热菜是等冷菜全部上齐，还是一起上？” “一起上就行。” 众人都看着杨诺，似乎等着他说点什么。 “都看我做什么？说是年会，就是聚餐。要不另一位老板佳瑶来说两句。” 正在心心念念等着上菜的姜佳瑶，突然被喊了名字，有些迷茫。 她不确定地说：“让我说？那大家吃好喝好？” 众人纷纷笑了。 蒋兴兴说：“是啊，来这里吃好最重要。” 方润赶紧跟着说：“就是要大吃特吃！” 不一会儿，冷碟依次上来。 蓝莓山药、白斩鸡、酱鸭、酥炸小黄鱼、酱萝卜…… 都是一些常见的冷菜，姜佳瑶也没有觉得特别新奇。 五星级酒店更精致的地方主要还是摆盘，在碟子边放上一朵花，或者用酱汁画上几笔，都会显得菜肴更精致一些。 直到服务员端上了一个漆器的容器，里面盛放着大量的碎冰，一片片的紫苏叶点缀其中，每片紫苏叶都各自放着纹理清晰粉色的三文鱼、金枪鱼还有片好的象拔蚌。 漆器旁放着一小碟酱油，里面还有一小堆绿色的芥末。 有的同事机灵，一上菜就会先转到杨诺面前。 “我不吃生食，”杨诺把刺身微微转向身边的姜佳瑶，“你先来吧。” 姜佳瑶说了句：“那我不客气了。” 她夹了一块象拔蚌沾了酱油放到了碗里，赶紧转动了圆盘，让其他人也尽快品尝到这等美味。 姜佳瑶赶紧把碗里的象拔蚌送入口中，入口是酱油的咸味，一咀嚼就能感受到淡淡的清甜，口感则是爽脆又有嚼劲。 只是，她似乎沾了一大口的芥末。 那股辛辣先刺激了口腔，又上窜到了鼻腔，她能感受到眼泪一瞬间就在眼眶中聚集。 她赶紧捂着脸，让这一股刺激感消散下去。 旁边的杨诺把水送到她面前：“喝口水。” 姜佳瑶接过水喝了一口，这种刺激感才渐渐消散。 很辣，但又很爽。 杨诺做的一切都落在了方润的眼里。 当他想着蒋兴兴能得芥末辣时，他能快速递上一杯水，蒋兴兴一定能觉得他心细。 结果，蒋兴兴吃下一块金枪鱼，仿佛没有事情发生一样。 第97章 方润的小小计策立刻失败，他故意问蒋兴兴：“你吃芥末不辣吗？” “我看到芥末在那里，我特地避开了，没怎么吃到芥末，”蒋兴兴说，“你要不吃芥末，麻烦服务员单独上一份酱油。” 蒋兴兴依稀记得方润好像不太能吃辣。 方润赶紧说：“不用！我就随口问问。” 随后，热菜也陆续上桌。 炸得酥脆油香的乳鸽、肉质爽滑软嫩的清蒸东星斑、烤得外酥里嫩的羊排肉、焦香四溢的蒜香骨…… 直到龙虾上来，姜佳瑶的目光立刻被吸引了。 差不多如小臂长的一只红色龙虾躺在白色的瓷碟中，头、尾得以保留，中间部分的龙虾肉则是被分成了小块，用奶油烧制，龙虾块底下还铺着一层伊面。 姜佳瑶夹了一块龙虾肉到碗里，又夹了一口伊面到碗里。 尝了一口，龙虾虾肉带着一股大海特有的咸香，配上奶油和黄油，香味变得更加馥郁浓厚。 铺在底下的伊面更是裹满了奶油和龙虾的香味，而且伊面的口感也十分有嚼劲。 让人欲罢不能。 等龙虾转完一圈听到姜佳瑶面前时，已经只剩一个还留着汤汁和龙虾头尾的空盘。 她有些遗憾，早知道刚才再多夹一口面了。 杨诺似乎看穿了众人的想法：“这龙虾要再加一份吗？” 有人拒绝是觉得杨诺会太破费，也有人只是单纯品尝过已经满足了。 姜佳瑶说：“不用了，奶油吃太多也容易腻。” 她决定之后在年夜饭上复刻一下。 后面，陆陆续续又上了芋头煲、干锅小土豆等菜，还有一些清炒时蔬。 眼看着上点心前，杨诺做主让大家先把抽奖部分给抽了。 姜佳瑶抽的鼓励奖，一个自带线的充电宝。 蒋兴兴和方润二人分别中了一人一台手机。 蒋兴兴当即表示，等开年她承包工作室一个月的小零食。 最终的大奖笔记本电脑迟迟没有出现，直到杨诺打开手边的纸条：“笔记本电脑是我的……” 众人纷纷喊着有黑幕。 杨诺不得已承诺：“笔记本电脑的钱我换成奖金，平分给大家。” 众人这才改口说：“老大英明！老大最好了。” 其余几人都期期艾艾地看向姜佳瑶。 姜佳瑶看着其他几个人一脸可怜巴巴的样子：“你们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就知道你们这群人……” 她从放在身后的包里掏出了一小打红包，递给手边的蒋兴兴：“人人都有，钱不多，讨个彩头。” 红包一圈转下来，最后一个递到了杨诺手里。 杨诺说：“我也有？” “那当然，每个人都有。” “可你没有。” 姜佳瑶点了点手边的充电宝：“我有这个，拿红包换充电宝我还赚了。” 此时，杨诺觉得姜佳瑶的目光很亮，灿若星辰。 吃完饭，他们年轻人闹着还没玩够，想着再去一趟ktv。 毕竟杨诺的工作室从明天开始就放假。 姜佳瑶想了下，明天还要开店：“我就不去了，明天还要忙一天，你们要有精力的就去，不用顾忌我。” 其他人大概也是难得有个喘息的机会，纷纷吵着闹着要去。 陈竹青和方润也拉着杨诺让他一起去。 杨诺说：“你们玩好之后，把账单给我，我给你报了，我就不去了。” 听到这句话，其余人才心满意足地放杨诺离开。 杨诺对姜佳瑶说：“送你回去？” 姜佳瑶看了眼时间，这个点也错过了地铁的末班车，她点点头答应。 她一上车系好保险带就说：“那个ktv的钱到时候你也告诉我，我和今天晚上的饭钱一起算给你。” “其实……你有没有想过不用跟我这么客气？” 第53章 饺子 听到这句话, 姜佳瑶不解。 “我已经借了你的光，去了五星级酒店给他们办年会。不然的话，又是我给他们在店里烧一顿吃。厚着脸皮和你们一起吃饭, 已经很不客气了。” 杨诺进一步说：“那你知道我还挺有钱的吗？” “知道啊, ”姜佳瑶更加疑惑, “你是谁, 你姐姐是谁, 还有戚玉。为什么突然说这些？而且就算你有钱，那不也是你辛辛苦苦开公司赚来的吗？你要是想坐享其成, 完全可以去集团里工作是吧？” 杨诺意识到姜佳瑶似乎听不明白言外之意。 他不知道身旁的人是无意的，还是故意的。 看来他还需要徐徐图之。 姜佳瑶见杨诺不说话，也不再接口。 转眼, 便是除夕。 姜佳瑶特地买了春联、窗花贴在了门口和窗上, 门口还挂上了红彤彤的灯笼。 一派喜气洋洋的热闹场景。 客人们都打扮靓丽地走进店里落座，脸上也都挂着笑意。 到六点半时，只差应勤许一家还没到。 他让吃饭的吴晧峰帮忙看着些。 姜佳瑶招待客人落座后, 也回了厨房，开始忙碌。 过了十来分钟, 吴晧峰来叫她：“佳瑶姐, 应总来了。” 姜佳瑶擦了擦手，赶紧出门迎接, 她出去的时候, 就看到应勤许手里捧着一束向日葵，他身后跟着一对容貌与他肖似的中年人。 第98章 他把花递到姜佳瑶面前说：“过节了，送你的。” “破费了，”姜佳瑶接过鲜花，放在了空位上, “来，请坐。” 姜佳瑶给他们倒了水说：“你们稍微坐一会儿，菜很快就上来。” 她回了厨房，先帮忙把冷菜端上了桌。 吴晧峰时不时要来厨房帮忙，几乎都被姜佳瑶赶出去吃饭。 毕竟，蒋兴兴的蛋糕店也打烊了，就过来帮忙。 还算忙得过来。 趁着给客人上完菜的间隙，她们就忙着准备今晚属于她们的年夜饭。 其中最关键的当属饺子。 除了传统的白菜肉馅、芹菜肉馅、韭菜鸡蛋馅，她还特地准备了一些羊肉茴香馅的饺子。 今晚主打一个饺子全家福。 八点左右，前厅的客人都陆陆续续离开。 就连吴晧峰也被姜佳瑶赶回了家。 大家纷纷赶着回家看春晚。 此时，姜佳瑶也把电视调到了春晚，一边看着电视上的热闹的电视节目，一边和李文婷、蒋兴兴包着饺子。 姜佳瑶手机上突然弹出了一个视频电话。 一看打电话的人正是张妍梨。 她接起了视频，视频里的张妍梨，头上戴着毛线帽，嘴巴被围巾遮着，徒留一双眼睛。 听着电话那头喧闹的声音，她似乎是在户外。 她扯着嗓子问：“你们能听见我说话吗？” 在店里的三人凑在镜头前，七嘴八舌地说：“能！当然能！新年快乐！” 张妍梨把手机拉远：“新年快乐！我租的这个民宿准备放烟花了，给你们看看！” 她身后的小院里，地上的烟花筒冒着火星。 忽然，“砰”地一声响起，窜上了天际，在天边四散炸开，宛若颗颗流星。 虽然身在异地，但她们的心却通过小小的屏幕凝在了一起。 挂了视频后，蒋兴兴感叹：“妍梨她看起来好像松弛了很多。” 姜佳瑶也说：“我也觉得她好像面色变好了，好像开心了很多。” “我看了她的短视频，”李文婷也说，“现在已经很少做美食视频了，大部分都在享受生活，我看一会儿在赶集，一会儿学蜡染，一会儿跟新认识的朋友去吃饭，挺开心的。” 边听，姜佳瑶边有点羡慕起这种生活。 她开玩笑地说：“你俩要不努努力，也趁早让我过上这种生活。” 蒋兴兴一把轻轻锁住她的脖子：“我们里面最赚钱的应该是你，明明应该是你努力，带我们过上这种日子的。” 姜佳瑶拍着蒋兴兴锁着她的胳膊：“行，我努力！” 此时，她正好收到了系统给她发的消息。 “宿主已完成【阶段性任务：年夜饭】，为宿主发放八万八千八百八十八元的现金奖励，顺祝宿主新年快乐！” 和系统绑定这些年来，姜佳瑶还是第一次见系统如此人性化。 “实物奖励将稍后发放，请宿主耐心期待！” 姜佳瑶觉得系统已经发了八万元了，估计实物奖励也没有多好，不抱有多大的期待。 正好她们三人包好了饺子，姜佳瑶就忙着去烧水，把这件事彻底抛在了脑后。 她还烧了一个酸菜炖猪肉，这是李文婷点名想吃的。 还有一个复刻的奶油龙虾伊面，这是姜佳瑶尝试复刻了下上次五星级餐厅的名菜。 蒋兴兴则是点名需要一些蔬菜，补充维生素。 等到菜都端上桌时，已经差不多是晚上九点。 三人边看着春晚，边吃着桌上的菜肴。 芹菜猪肉和白菜猪肉的饺子，两个口味都是蔬菜的清甜混合着猪肉的油脂香，很常见。 而韭菜鸡蛋则是韭菜浓烈的香味和鸡蛋的香味相辅相成，还配上爽脆的木耳碎增添口感。 羊肉茴香味的则特别一些，羊肉细腻的口感，配上茴香的独特香气，让饺子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甜味。 桌上的酸菜正好中和了猪肉的油腻感，大家都吃得津津有味。 吃好年夜饭，收拾好东西，差不多晚上十点半。 李文婷骑着她的摩托车回了家。 姜佳瑶则是骑着电瓶车将蒋兴兴送回了家。 十一点多回到家，姜佳瑶打开电视，跟着电视一起倒数新的一年来临。 随着“三、二、一”的倒数结束，窗外响起连绵不断的鞭炮声。 又是新的一年。 姜佳瑶手机上也跳出了不少新年祝福的信息。 她一一回复。 洗漱了下，倒在温暖的被窝里，想着接下来是为期两个星期的漫长假期。 假期一来，姜佳瑶显得有些无所事事。 整天就在家里侍弄花草，做饭，看电视。 她突然意识到，她已经很久没有渡过如此休闲又惬意的时光了。 直到初六的时候，姜佳瑶接到了杨诺的电话，问她明天有没有空，戚玉想见她。 姜佳瑶想了想答应了，说她可以临时去开一天店。 杨诺则说：“不去店里，她想跟你一起去动物园，你同意的话，我就买票了。另外，你不用麻烦了，做东西给她吃了，在外面给她买点就行。” 姜佳瑶想着，好像除了以前小学的春秋游，她已经很久没去过动物园了。 她就答应了。 第二天，杨诺一早来接她。 第99章 她提着包上了车。 杨诺见她背着斜挎的小皮包，手里那个拎的还是个帆布袋，帆布袋里看起来很重。 他说：“你带什么了？” 姜佳瑶故作神秘：“你等会儿就知道了。” 二人接上戚玉，根据戚玉的要求，去了趟敬老院看了她姥姥。 看着姥姥在养老院里精神矍铄，和其他老人家还一起学着画油画，一起种菜，姜佳瑶也放心了不少。 中午，陪着姥姥一起吃过了饭。 他们就去了动物园。 一路上，戚玉就被各种老虎、狮子吸引，随后又趴在小浣熊的窗前迟迟不肯离开见姜佳瑶在动物园里始终提着那个帆布袋，杨诺说：“我帮你拎吧。”　　“不用，”姜佳瑶找了个长椅坐下，她拿出一个大的保温桶，又拿出三个塑料杯，倒了水给杨诺，“尝尝，苹果山楂水，应该还热的。” 入口温热，带着苹果清甜和山楂微酸的水，温暖着全身。 杨诺问她：“这么带出来不觉得麻烦吗？” “不麻烦啊，”姜佳瑶回答，“在冬天，想喝热水的时候没有，那才叫麻烦。” 过一会儿，戚玉也跑到了长椅边，往二人中间一挤，一口气喝光了姜佳瑶给她的苹果山楂水：“我还要！” 姜佳瑶又给她倒了小半杯：“这个也不能多喝，这点就可以了。” 戚玉耷拉着脸说：“好！不过这个一喝，浑身都舒服了。” 瓶子差不多都空了，后半程杨诺始终帮姜佳瑶提着瓶子。 逛完一圈动物园，戚玉哈欠连天，她歪着头靠在姜佳瑶身上。 姜佳瑶问她：“你想回家？还是在外面吃完晚饭再回去？” “吃完晚饭再回去！”她没有丝毫犹豫，“回家就要有学英语，然后吃饭规矩也多，一点也不自由。” 姜佳瑶听完，问她：“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有！想吃肉！如果是炸鸡之类的就更好的了，在家不太能吃垃圾食品，”戚玉坐在后面探头到前方，“舅舅，你会答应我的吧？” 姜佳瑶想了下，估计节假日普通快餐店都是人。 她特地找了家有堂食的炸鸡店，同时还供应披萨、米饭、意面等食物。 三人坐下后，服务员过来说：“你们可以扫码点单，另外我们现在这里有家庭套餐的团购，你们可以看看。” 杨诺刚想解释。 姜佳瑶则坦然地说：“谢谢，我们会看看的。” 服务员离开后，姜佳瑶却突然想到，她怎么一直不记得团购这件事，她的店里也可以开线上团购。 说不定有人就会觉得她家套餐优惠，特地来线下吃。 不知不觉，她陷入了沉思。 杨诺问姜佳瑶想吃什么的时候，她都没听见。 直到戚玉的手在她面前挥了挥，她才反应过来。 她说：“我不挑食，看戚玉就行。” 这一顿饭，戚玉吃得大快朵颐，姜佳瑶则是想着年后开团购的事情，杨诺则是看着身旁的姜佳瑶心不在焉。 这家店离姜佳瑶家最近，先把她送回了家。 到她家门口，戚玉降下了车窗：“佳瑶姐姐，下次还要跟我和舅舅一起玩哦。” 姜佳瑶笑着点头，目送车子离开。 车子刚驶出姜佳瑶家的小区，坐在后排的戚玉就问杨诺：“舅舅，你是不是喜欢佳瑶姐姐，我不反对她当我舅妈哦。” 第54章 情人节套餐 杨诺从后视镜中看了一眼坐在后座跟着车里音乐摇头晃脑的戚玉。 他问她：“你都知道什么？” “我猜的, ”戚玉一脸狡猾地说，“想看看能不能诈一诈你，看来也不是很容易, 不过舅舅你确实是有那个意思是吧。” 杨诺打着转向灯, 扶着方向盘, 扫了后侧的人一眼：“上次跟你妈说帮你去掉的编程课, 今天要不回去让她帮你加上？” 戚玉立刻坐直了, 两侧的辫子如同拨浪鼓一样来回摇动：“不用，不用, 我什么都没说过，你也什么都没听见。不过舅舅我可以继续帮你约佳瑶姐姐出来。” 路遇红灯，杨诺回头看了她一眼。 戚玉才彻底闭了嘴。 一过完年, 姜佳瑶就回到店里, 把新年装饰拆了下来。 重新见到其他人，她也有一种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错觉。 上了两天班, 大家渐渐又熟悉起开店忙碌的节奏。 姜佳瑶正和李文婷商议着在网络平台上团购的事情。 李文婷提议：“马上情人节就要到了，我们要不从情人节套餐开始开团。” 姜佳瑶想了想, 觉得也是个好方法。 不过, 从情人节这个角度看，他们餐厅应该是竞争不过西餐厅, 但总要试一试。 二人先把情人节团购的菜单定了下来。 主要以甜蜜的菜为主。 心太软、菠萝咕咾肉、蜜汁烤鸡翅、松仁玉米粒、红糖冰粉、奶茶和米饭。 姜佳瑶没想到的是, 这个套餐意外的销量还不错。 一些情侣看中的是这个套餐的性价比。 另一些情侣则是连着几年都去吃了西餐，也突然想换换口味。 她们店的甜蜜套餐受到了不少的好评。 在情人节这天，姜佳瑶也给每个桌子上特地放上了她购置的仿真蜡烛，增添氛围。 快到晚上的时候，姜佳瑶突然见到一个穿着灰色大衣捧着一束玫瑰花的男士走了进来。 第100章 她没有看对方的脸, 只顾着看预订册里的名字：“请问你有没有预订？手机尾号是多少？” 直到杨诺把花送到她面前：“送你的。” 听到熟悉的声音，姜佳瑶看着面前的花，脑海中瞬间一片空白：“啊？给我的？” 这是她人生第二次收到花，第一次是过年应勤许送的向日葵。 玫瑰花，她还是第一次收到。 还是情人节。 姜佳瑶不确定地问杨诺：“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吧？” “情人节，”杨诺把花递给姜佳瑶，“特地选有意义的日子来见你。” 面对杨诺的直白，姜佳瑶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他说：“不要有负担，收下就好。我改天再来。” 面对杨诺的来去自如，姜佳瑶看着白色纱纸里的娇艳欲滴的玫瑰，心情显得格外复杂。 杨诺的举动无疑打破了二人本来平静的关系。 “哇哦！” 姜佳瑶回头看到其余几人全在厨房门口，饶有趣味地看着她。 她把玫瑰花放到了一旁。 她佯装生气地说：“还不快去干活。” 没过多久，姜佳瑶却发现这束玫瑰花很热门。 有几位客人都来找她借花拍照。 姜佳瑶知道情人节的玫瑰花肯定也是不便宜，她有些不舍得，但也只能叮嘱客人：“麻烦小心些。” 还好，这些客人也只是捧着花多拍了两张照后，就完璧归赵。 有人对她说：“真羡慕你男朋友对你这么好，舍得送你这么好看的花，看来他对你很用心，今天情人节，你们都不去约会吗？” 姜佳瑶不欲多做解释，也不太想把私生活讲给陌生的客人听。 “都有自己的事情忙，现在这样挺好的。” 这也是她的真心话。 这一天过后，姜佳瑶认真地思考了下她和杨诺的事情，但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杨诺在她这里是个有钱、努力、体贴、对下属好且大方的老板，也属于一个很照顾他们生意的客人，还是一个对戚玉很好的舅舅。 她发现其实她并不了解杨诺是个怎么样的人。 而且她似乎也没有余力去思考感情的事情。 每天店里都已经很忙了，她暂时不想把事情分到多余的事情上。 她本想找杨诺说清楚，可是不是忙忘了，就是店里有突发情况耽搁了。 杨诺自从情人节之后，他没有再出现过。 姜佳瑶也只当是杨诺的一时兴起。 转眼就已是三月。 一直沉默的系统，突然告诉姜佳瑶：“现为宿主发放【主线任务二：开分店】。” “同时即将为宿主发放【阶段性任务：年夜饭】的实物奖励，奖励将稍后到达，请宿主接收。” 此时，一个穿着西装的年轻男人走进了店铺。 “请问这里店主在吗？” 姜佳瑶上前迎接：“我就是，请问你是哪位？” “我们坐下说吧，可能花的时间有点久，”男人拉了椅子坐下，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我是戚氏集团商场招商部的，我们商场目前正在重新规划升级，想要跟你谈一谈合作的事情。” 这人简单介绍了目前商场的现有格局，现在地下一层的美食商铺正在重新规划，他们希望能找一些有特点，新鲜更有活力的商铺入住。 同时，他拿出了一份合同：“这是我们商场入驻签约的合同，我们邀请入驻的商户都会提供租金让利和装修补贴，我们是十分有诚意邀请你去入驻的。” 合同放在姜佳瑶面前时，系统出声。 “实物奖励：合同，已发放完毕。请宿主自行考虑签约与否，宿主有权拒绝该合约。” 姜佳瑶原以为实物奖励会是系统帮她下单买一台洗碗机或是她好奇了很久的自动料理机。 她没想到会是一份租约合同。 姜佳瑶反问面前的人：“请问你们选择我的理由是什么？” “是这样的，”这人缓缓解释道，“我们在公司内部发放了调查问卷，询问员工希望哪家餐饮店铺入住？我们发现您的店在我们广场员工中人气很高，我们也做了基础调研，发现您的旧店和新店都开在离我们商场不远的地方，价廉物美，因此积攒了一定的口碑。您如果考虑入住我们的商场，也能扩大您的用户群体，是一件双赢的事情，您不妨认真考虑一下。” 姜佳瑶点头答应她会认真考虑这件事。 不过这人临走前说有很多商户都有意向签合约，希望姜佳瑶能够尽快给答复。 听完这句话，姜佳瑶本来百分之八十的签约意向立刻降到了百分之六十。 大商场看起来有诚意，但实际上，话里有话。 就算你不签，我们还有人排队等着签约。 我们不缺合作对象。 姜佳瑶盯着合同上“戚氏”两个字，又进一步地降低了她的签约意向。 听闻消息的李文婷和蒋兴兴都问她作何打算。 姜佳瑶隔天就告诉她们：“我不和戚氏签约。” 李文婷显得有些失望，蒋兴兴则是尊重她的选择。 她有她的考量。 一是她不想跟戚氏再有利益上的纠葛，不然这和当时去戚家承诺的不一样，她不想再承他们家情。 二来她觉得一旦入驻商场，就会丧失一部分自主权。 第101章 就像李文婷之前说的，商场内是不允许使用明火的，那菜的味道缺乏了火味和锅气，难免会打折扣。 她格外珍惜现在拥有的羽毛。 而且说不定还要时不时配合商场各种活动，在商场里就需要过回仰人鼻息的生活。 她不愿意。 决定好了后，姜佳瑶就把电话打给那天找她面谈的人。 对方听着姜佳瑶的拒绝似乎也并不意外，只淡淡地说好。 姜佳瑶又忙着盘算起了她账户里的钱。 本来她还想着今年过完，她打算买个小房子的，这样也不用担心房东会不会突然要卖房子又或者要另作他用，要让她搬家。 可现在，这点钱，她存着的这点钱要拿出来开分店。 让她有点不舍。 但她想着，如果分店生意好的话，那她或许也用不了两年就又能把买房的钱赚出来。 在这个城市，姜佳瑶比较熟悉的区域只有这一片。 她一开始想着把分店就开回之前搬走的那家店，两家店离得近，也方便她两边来回跑。 但开在附近，客户群实在是太固定了。 说不定，开的分店容易把客人分流走，导致两家店的盈利还没开一家的时候高。 犹豫再三，姜佳瑶决定扩大寻找店铺的区域。 上一次，她把主要目光放在人流聚集的地铁站和商场。 这一次，她打算把店铺开到学校附近。 现在，她认为她具备了和学校周围那些商铺竞争的资格。 一听，要把店铺开到大学附近，最兴奋地当属姜佳瑶以前摆摊时光顾的那群学生。 他们每一个都希望姜佳瑶能把店铺开到他们学校门口。 吴晧峰和周世奇首当其冲，希望姜佳瑶把店铺开到他们学校门口，他们说只要开到他们学校门口就能找学弟学妹来帮忙兼职，完全不用担心用人问题。 罗成鹏和罗影也都希望姜佳瑶的分店能开到他们学校附近。 考到外地美院的周婉惠更是在她账号里留言，希望她能在外地也开分店，不要只多开一家，最好能变成全国连锁。 姜佳瑶深刻地感觉到她变成了一个许愿池，所有人都把手中的硬币往她怀里投，希望愿望能够成真。 她感到负担更重了些。 第55章 蟹酿橙 有了之前两次开店的经验, 这一次变得十分顺利从选址、买店铺、装修、开业，全都一气呵成。　　他们特地选在九月开学的时候一同开业。 新的店址就在大学城附近的一条小路里，附近总共有三所大学, 也就不需要为客源发愁。 考虑到附近学生的需求, 还有饭点的翻台率, 主要以盖浇饭、炒饭、炒面和炒年糕为主。 老店那边她全权交给李文婷, 新店这边她会先坐镇一个月, 后续再看情况。 姜佳瑶却没想到开业第一天，就宾客盈门。 线上外卖甚至直接爆单。 姜佳瑶看着拖在地上的超长外卖单, 直接用了两三卷的收银条，她心情复杂。 既开心有客户能多赚钱，又想着这些单要烧多久才能结束。 开业的一个月以来, 天天都是爆满的情况。 而这一段时间, 吴晧峰和周世奇二人也开始帮着炒菜。 明显周世奇在烹饪上颇有些无师自通的本事，已经能独挡一面。 姜佳瑶也有些欣慰。 她回老店看了一圈后，就给自己放了一周的假。 每天两边的账目都会在关店之后传到她手机上。 在家里坐着就能收钱的感受实在是太美妙了。 姜佳瑶越发不想去店里, 但她还是在一个星期后，回了趟老店, 看了看情况。 她发现一切都在正常运转。 姜佳瑶也见到了她委托李文婷新招的两个店员, 一男一女。 他们看到姜佳瑶都毕恭毕敬地喊着：“老板。” 姜佳瑶点点头，直接去了后厨。 李文婷看到她：“怎么样啊？二号店的情况？” “挺好的, 每天都爆单, 中午还要抢位置，那天都吵起来了。” 想到那天的事情，姜佳瑶就心有余悸。 一到饭点，她的新店就需要拼桌，而且不少学生刚吃完, 桌上还没来得及收拾，就有人坐下。 可谓是一片混乱。 当时，姜佳瑶还在厨房烧菜，就听到门外传来了争吵声。 她一出门，就发现一个年轻男生揪着另一个男生的领子，大声吼道：“我女朋友都已经坐下来了，你凭什么让她把包拿开？” “不是你女朋友放了包就是你的位置了，先来后到你懂不懂？” “怎么不是我先到的？我女朋友给我占个位不行啊？” “这么多人等着呢，”被抓着的男生说，“就为了你一个人，然后这么多人就要站着，你这不浪费大家的时间吗？” “怎么说话呢？我哪里浪费大家时间了？我就是让我女朋友提前来帮我占个座，究竟招你惹你了，你凭什么凶她？而且你没位置，怎么不说自己来得不够早呢？图书馆占座不也一样吗？” 被揪着领子的男子说：“有话好好说，你先放开。” “没什么好说的，你给我女朋友道歉，不道歉我就不松手。” 他女朋友则是坐在位置上哭。 姜佳瑶赶紧上前劝阻：“来来来，先把手松开，都是来吃饭的，别吃了一肚子气，大家有话好好说。” 第102章 那男生就松了手，去拉女朋友说：“这种店有什么好吃的？破破烂烂的，都说了带你去吃大餐，非要来这里吃。” 姜佳瑶一听，也有点火大：“你爱吃不吃，不吃就走。” 那男生指着姜佳瑶的鼻子说：“你这对客人什么态度？我要去消保委投诉你！还要给你写差评！” 男朋友拖着女朋友就往外走。 刚走出去没多久，刚才被揪领子的那个男生突然冲了出去，对着那个男生的脸就是一拳。 二人立刻扭打在一起。 姜佳瑶赶紧让吴晧峰和周世奇把二人分开。 不一会儿，警察就到了。 把二人一同带回了派出所。 毕竟事情发生在她的店里，她也跟着去了一趟。 打人的男生品学兼优，只是一时气不过才打的人。 被打的男生是个富二代，平时在学校里也经常找人代课上课，女朋友也换了一个又一个，也是派出所常客。 后来，学校辅导员也匆匆赶来。 他们二人定性为互殴。 最终，还是以双方和解处理了这件事。 后来，姜佳瑶见过那个打人的男生来过几次。 第一次来的时候，真诚地给他们道了歉，说他那天心情不好，才一时冲动，还给他们添麻烦了。 因为这件事，姜佳瑶的店里开始了严格的取号制度。 所有人都以号码为准，由吴晧峰负责安排大家入座。 当她也发现有学生在倒卖号码牌从中牟利，她尝试过方式想要制止，但也收效甚微。 但听说她店铺代取号业务，一个两块，她也就不再多管，让大家从中赚点小钱。 她也从那些常客口中听说，自从有人在她店门口打架，就有人把她店传的神乎其神。 传闻一开始还是事情的真相。 传到后来就变成了为了一碗盖浇饭大打出手，这家店好吃到令人发指。 也有传言说打架的两个人是店主请来的演员，故意招揽客人的。 总之因为校园里的各种谣言，姜佳瑶的店铺倒是营业额基本每天都屡创新高。 她甚至发现有学生中午来买了份小炒肉盖饭，晚上又来买了份豆角肉末盖饭。 学生告诉她：“好吃！真的好吃！食堂都吃腻了，这里就是我的新食堂了。” 过了两天，姜佳瑶就看到这个学生还带着室友一起来吃。 室友又带着社团的朋友来吃。 …… 客户群渐渐地固定下来。 李文婷听完一脸艳羡地说：“那边听着真有意思，我也想去那边干活。” 姜佳瑶安慰她说：“你去那边，就是大材小用了，总店需要你，非常需要你！离了你不行！” 安抚好李文婷的情绪，她就去了隔壁的蛋糕店。 她这一次回来，是打算找蒋兴兴商量一下，她有没有开分店的打算。 她觉得蒋兴兴也可以把蛋糕店一起开过去。 当她双手抱胸倚在蒋兴兴厨房门口的时候，蒋兴兴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比了个照相框取景的姿势对着她。 “你看你这姿势，就是活脱脱成功人士的翻版，”蒋兴兴饶有趣味地说，“不过我现在单子也挺多的，赚的钱也够我吃饭，我这人就是小富即安，每天有事忙就好，没太大的梦想。” “你真的不去试试？我看那边面包店不多，只有一家，看样子也开了没多久，你蛋糕店要是开过去肯定生意不错。三所大学，总有人要过生日。要不这样，我给你免半年房租，你开过去试试。” 姜佳瑶抛出了诱饵。 蒋兴兴却还是拒绝了：“你有靠得住的员工，但我就一个人分身乏术，而且我现在这样真的挺好的。” 听到这话，姜佳瑶虽然有一点点扫兴，但也尊重朋友的想法。 她说：“如果你觉得累，你可以找个人帮帮你，可以帮你降房租。” “你不用替我考虑，”蒋兴兴说，“我一人吃饱穿暖不愁，现在这样我很满足。” 如此，姜佳瑶也不再多劝。 其实，除了蛋糕店，她也想在那里开家饮品店，但又担心竞争不过连锁品牌。 她正在犹豫。 不过，姜佳瑶刚才听到蒋兴兴的一番话，也如醍醐灌顶。 最近这段时间，她是被“攒钱”两个字冲昏了头脑。 完全忘记了她的初心是“知足常乐”四个字。 现在的她完全是利欲熏心，被“钱”这个字蒙蔽了双眼。 还好她现在及时清醒过来，不然她可能头脑一热就买下新的店铺，可能还没反应过来就血本无归。 好在她及时反应过来了。 这一晚，她第一次以客人的身份坐在了佳肴饭店里。 而正巧李文婷打算推出“水果节”的活动，让她试菜。 第一道菜是苹果炖猪排，光是闻味道就感觉香甜无比，经过炖煮后的苹果变得香酥软烂，配上滑嫩的猪排，能尝到肉香和果香交织在一起。 另一道是梨球果仁虾，梨球显得清甜爽脆，虾仁炸制过后，也变得外表酥脆，内里软糯有嚼劲。梨香的清润搭配上虾肉本身的甜味，更是让人觉得这个搭配异常和谐。 这道菜着实让姜佳瑶眼前一亮。 随后，还有黑椒芒果牛柳，对她而言，是一种仿佛热带的口感，甜咸交织，很浓郁，很特别。 第103章 最后隆重登场的当属那道蟹酿橙。 看到放在橙盅里的蟹肉，姜佳瑶突然回忆起了以前为了蟹粉豆腐剥蟹的过程。 她问李文婷：“这是新鲜的蟹手剥的？” “那当然是，”李文婷向她保证，“放心，我不会用次品的，那味道就不对，蟹不好，味道就会变得很腥。” 姜佳瑶拿起勺子尝了一口。 橙子本身的酸甜完美代替了平日里吃蟹搭配的蟹醋，显得更加清甜自然。 橙肉的果粒更是饱满多汁，带着一些嚼劲，而蟹肉则是格外滑嫩，在口中碰撞后渐渐融为一体，让人格外满足。 李文婷一脸期待地看着姜佳瑶：“怎么样？” “很好吃，很特别的味道，我以前从来没吃过这道菜，很让人惊喜。” 姜佳瑶之后，在网上查了查，这似乎也是古人在食之一道上的智慧。 她也研究了下关于水果的食谱，后来填上了荔枝肉、菠萝咕咾肉、菠萝炒饭、椰子鸡汤和芒果糯米饭。 最终敲定，店里贩售的水果节限定菜品一律打八五折。 第56章 青椒炒蛋 姜佳瑶店铺的“水果节”收获了不少好评。 之前网上还有一些关于姜佳瑶不在店内坐镇, 饭菜就变难吃的谣言也不攻自破。 也引来了不少网友的打卡。 凭着“水果节”的热度，她们又陆续推出了其他一些活动，都收获了不少好评。 她们家的店铺又时不时排起了长队。 姜佳瑶又给总店招了一个厨师, 她现在就变得清闲了不少。 想去哪家店晃一圈都行。 不想去的时候, 就宅在家里照顾一下庭院里的蔬菜和辣椒, 顺便追追剧。 就连系统在发放完开分店的任务后, 也销声匿迹。 也不知道是在憋新的任务还是在等待适合的解绑时机。 让她少了很多的紧迫感。 两家店都走上了正轨, 她就少了很多焦虑，但她身边总有人深陷在这种情绪中。 乔栀突然打电话给她, 说希望找她当面聊聊。 姜佳瑶还一直没去过乔栀的办公室，就打算这次去办公室找她。 来到办公楼，她发现, 这里与其说是一个办公室, 更像是一个巨大的秀场和换装间。 办公室的中间，是一个挂着银色纸条的闪闪发光的白色舞台，她身边来来往往的都是打扮靓丽的女生。 她仿佛误闯进了一个异世界。 走到最里面一间办公室, 她见到了乔栀。 乔栀正皱着眉坐在电脑面前，一脸忧愁, 看到姜佳瑶说：“你来了, 坐吧。” “你这里是真热闹。” “什么热闹？天天都吵得不行，前两天还吵得楼上楼下都来投诉, 别提有多麻烦了, ”乔栀看了眼外面的人，拉上了百叶帘，“不过你不要说这团播是真赚钱，我一个月赚了之前的三倍。” “那恭喜你啊，”姜佳瑶看着乔栀一脸疲累, “现在自己当老板，总比之前打工开心多了吧。” “也说不说开不开心，以前打工为钱发愁，现在也为别的发愁。” 姜佳瑶把话题扯了回来：“今天找我是什么事？” “有两件事，一件呢，是当地电视台想找你拍一期美食节目，第二呢，是有出版社找到我，想让你写一下你的创业经历，你想想你对哪件事感兴趣？” “还有其他选择，或者能都不选吗？” 乔栀看到她：“不行，必须二选一。” 难得见乔栀如此坚持，她无奈选择：“还是采访吧，也不用花很多时间，很快就能解决。写书还是算了。” 她的“成功”一部分是她努力的成果，一部分是运气好。 而且想到要把文字变成一本书，那也是太为难她了。 现在每次光是有活动，要想宣传语她就头痛。 姜佳瑶给出的答案，乔栀似乎也早有预料，她说：“行，不过跟你说好，电视台的人记得请他们吃顿饭，虽然现在电视台的宣传效果不比以往，但毕竟有那么点风骨在，要面子。” 姜佳瑶点点头。 等到记者来的那天，先是拍了她和李文婷在厨房炒菜的场景，又对着炒出来的菜拍了一阵特写，接着又随机采访了几位客人。 最后，倒也一切顺利。 电视台的节目播出后，姜佳瑶发现确实多了一些来探店的中老年顾客。 而有些中老年人因为退休无所事事，时常来聚餐。 姜佳瑶的包间一时也供不应求。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开放新一年的年夜饭预订。 不少熟客都怂恿姜佳瑶扩大一些店的规模，他们甚至有人愿意给姜佳瑶当投资人，帮她开一家分店，就为了不用坐地铁过来吃这么一口饭菜。 姜佳瑶谢过了顾客的好意。 她认真地思考了下开第二家分店的事情，觉得年后可以实践一下。 她的第二家分店放在了一家小区附近的小型商场的一楼，说是商场一共就三层楼。 一楼是便利店和咖啡店，现在还加上了她的小饭店。 二楼有一家海鲜自助和跆拳道培训班。 三楼则是服装店。 人流量不算特别高，但胜在周围小区多，来堂食和外卖的人都不少。 姜佳瑶同之前一样，在新店待了一个月，就把店交给了李文婷推荐过来上班的厨师朋友。 第104章 跟她共事一个月，姜佳瑶觉得这人人品也不错，就放心把她店交给她管理。 直到一个月后，姜佳瑶突然觉得这家店的账目有一些奇怪，尤其是采购支出变高了许多，销量基本没变，但每天的盈利了少了很多。 最奇怪的地方是，盈利波动起伏很大。 拉出数据来看，就是大波浪线的程度。 新店的人向她解释说：“是我们一直采购的购货商涨价了。“姜佳瑶特地打电话给了新店的供货商，对方听到姜佳瑶的电话也是十分生气。　　“我们才给你们供货一个月，你们说换人就换人！这合适吗？道歉也没有，钱也没到账，做生意讲究诚信，你们有吗？” 姜佳瑶被骂得也是一头雾水，立刻打车去了店里。 直到姜佳瑶去了趟店铺，发现他们不仅偷偷换了供货商，他们还把外卖的价格故意抬高，为了从中获利。 每天给她的帐都是假账。 一时，姜佳瑶怒上心头，一拍桌子说：“你们就这么做事的？是觉得我人好还是脾气好？我亏待过你们吗？你们出去打听打听隔壁的薪资，我给你们的时薪月薪哪个不是最高的？就这样，还想着捞钱？还有之前我在店里的时候，没少请你们吃蛋糕喝奶茶吧？” “不是，但外卖平台最近搞活动厉害，抽成都要我们这边出，我们想着能多赚点是点。” 姜佳瑶格外生气：“那是你们需要担心的问题吗？那是我要考虑的问题！你们所有人都瞒着我？还挺团结？” “可是，谁不想多挣点钱？有钱谁不要啊？” “别说了！你们都别干了！今天就给我走！你们今天的工资我会打你们卡上。” 服务员一把扯下身上的围裙：“不是你让我们走，是我们自己不干了！” 姜佳瑶看着鱼贯而出的人被气得头疼。 一个多小时后，李文婷匆匆赶到新店里：“真的对不起，我不知道她是这样的人，我就想着以前同学一场，看她没工作帮帮她。” 姜佳瑶摇摇头：“没事，开店遇到什么人都正常，而且这次也算发现得早。不是你的问题。” “你要不干脆骂我一顿，”李文婷有些忐忑，“我能好受一些。” “算了，你又不是跟她勾结了一起来坑我的钱，你也算是受害者，”姜佳瑶手还因为生气不自觉地发抖，“刚才就是有点火气上来了，现在没事了。” 此时，店铺有客人来。 客人问：“在营业吗？能点单吗？” 姜佳瑶说：“可以，桌上扫码点或者直接点都可以。” 她接到了订单后，就去了后厨。 李文婷则在一旁不安地看着她忙碌。 姜佳瑶看着蛋清和蛋黄在筷子的搅拌下渐渐混合成一体，尤其当她闻到鸡蛋的香气，还有青椒那一丝微辣的气味，她的心情神奇地平静了下来。　　当她把青椒炒蛋盖到饭上，把饭菜端到客人面前 。 她看到客人拿出手机在拍照，然后用语音发着：“我今天晚上吃青椒炒蛋，我认真吃饭，不用担心我，这家味道可好了，我一直来吃，等你下次来，我也带你来尝尝。” 姜佳瑶心里残存的那一丝怒火的余韵，也当即烟消云散。 这一幕，是她当时选择开店的初心。 于是，她整理好了多余的情绪，先用银行卡把钱打给了今天被她赶走的人。 又跟现在的供货商断了往来，把之前的供货商劝了回来。 她也把李文婷赶回总店去干活。 临到关门时，她看到店门口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是杨诺。 她说：“这里明明离你工作室这么远，怎么还过来了？” “听说你今天发了很大的火，担心你，所以来看看你。” 姜佳瑶锁好了门：“嗯，又是谁给你通风报信了，是李文婷还是蒋兴兴告诉方润了。” “我说了，你会找他们算账吗？” “我心情不好，说不准，”姜佳瑶回答，“你要不先回去吧，我也不想因为控制不住情绪，把气往你身上撒。” 杨诺则是拉开了车门：“上车吧，姜佳瑶，这种时候我不在你身边，真的会显得我追你很没有诚意。” 姜佳瑶上了车。 杨诺自从上次在情人节向她袒露心意后，时不时会去店里找她。 但姜佳瑶始终每次公事公办地让他点单，然后给他上菜。 偶尔因为姜佳瑶不在店里，又或者去了其他店里，他也跑了个空。 项目忙的时候，他也会三、四个月都来不及去店里一趟。 姜佳瑶也从来不会过问他的情况。 直到他知道方润和蒋兴兴在一起后，才从方润口中听说，姜佳瑶偶尔会问起他的事情。 他感觉到了冰块快要融化的迹象。 每个月十四号，他都坚持会送玫瑰花和礼物给她。 一开始，姜佳瑶每个月都会退给他，顺便把玫瑰花钱转给他。 后来，姜佳瑶会把礼物攒三个月，再一起退给他。 最近也一如往常。 杨诺把车厢温度调高了点：“你要不要说说，说出来心里能好受点。” “没什么好说的，就是被店里的人做假账骗了，就是怪我太容易信任人了。” 姜佳瑶有些生气地想着。 她突然想起，当时戚玉的姥姥跟她说过一句话：“你这个性格做不好生意的。” 第105章 她一直试着忘记这句话。 可现在却一语中的。 让她很是沮丧。 “你开了三家店，已经比大多数人厉害太多了，”杨诺安慰着她，“而且一次看走眼，不算什么，我们之前也差点被坑了，但当时觉得天都要塌了的事情，不也这么过来了。” 姜佳瑶不说话，把手伸在空调的吹风口，感受着热风。 杨诺问她：“你晚上吃东西了吗？没吃的话，有想吃的吗？” 姜佳瑶瘪着嘴：“没胃口。” “既然你没有想吃的话，带你去个地方？” 姜佳瑶会上杨诺的车，也是想兜风散散心，她一个人待着的话更容易钻牛角尖：“如果你有想吃的东西的话，可以过去，我请你吃，就当是你晚上来陪我的报酬了。” 杨诺无奈。 她还是一如既往地把一切算得那么清楚。 第57章 炸牛奶 姜佳瑶坐在车上, 发现周围的风景渐渐有些眼熟了起来。 她说：“这是你工作室附近。” “嗯，去我工作室，给你做饭吃。” “做饭？你们工作室还能做饭？” “也做不了特别复杂的, 去了看看再说。” 姜佳瑶和杨诺一起从地下车库到了工作室。 杨诺刷卡进了门：“你应该还没好好看过, 你先随便逛逛, 不用拘束, 今天没人加班。” 杨诺打开了电视, 拿过一个手柄调出一个游戏给她：“这两个游戏摇柄是前后左右移动，摁两下这个是可以跳跃。你可以试着玩玩。有不会的你叫我, 我先去看看有什么吃的。” 他拉开储物柜，除了泡面就是自热饭。 冰箱里也全是可乐、雪碧还有酸奶。 没什么能招待她的。 姜佳瑶拿着手柄，局促不安地站在门口：“如果没东西的话, 方便面也可以, 或者叫外卖也行，不用太麻烦。” “我刚叫了食材，一会儿就送来了。” 不多时, 一个外卖员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杨先生在吗？” 杨诺接过食材，提着到了茶水间。 游戏玩得并不熟练的姜佳瑶又跑到了茶水间门口：“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 你玩游戏就好。” 姜佳瑶说：“可我不太擅长, 能给我连个wifi吗，我还是追追剧吧。” 杨诺给她连了wifi, 又拿出一个平板给她：“拿这个看吧, 或者想看更清楚一点的，去我办公室的电脑上看。” 姜佳瑶拿过平板坐在了茶水间，看着杨诺熟练地打起了鸡蛋。 他在电锅中倒油，倒入鸡蛋，又把在微波炉里加热过的的速冻米饭倒了进去。 姜佳瑶看着他把米饭盛了出来, 又拆了一个包装袋，把炸物放进了空气炸锅。 他又开始洗着青菜，快速炒了个青菜。 时不时地看杨诺做饭，姜佳瑶平板上的电视剧一个镜头也没看进去。 很快，杨诺把饭菜全都端到了桌上。 “条件有限，估计不太好吃，凑合一下。” 姜佳瑶认识杨诺这么久，第一次在他脸上见到了类似于为难的表情。 姜佳瑶说：“我尝尝。” 果然是速冻的米，口感吃上去有些生硬，但裹着蛋液还算香，味道勉强能在及格线徘徊。 青菜倒是炒得脆嫩油香，只是用电锅少了点锅气，不过调味倒是适中。 空气炸锅炸出来的鲜奶，则成为了全场最佳，外皮酥脆，内心软糯，奶香四溢。 她吃完一个，又夹了一个送到了嘴里。 她有些意外：“我还以为你不会做饭，也没想到你工作室有这么多烧饭的工具。” “留学的时候学会的，那个时候就想吃完米饭，不然就天天是沙拉、面包还有炸鱼薯条，一开始还吃得惯，后面就偶尔会特别想念红烧肉、酸辣粉这些口味重的东西。” 姜佳瑶也是第一次听到杨诺讲这些。 ”这些餐具也是，刚开始工作室就我一个人，所以经常买速冻饺子或者包子之类的，一个人对付一口。现在人多了，反而不怎么做了。“姜佳瑶夸赞：“你的手艺还挺不错的，我挺爱吃的。”　　“下次找机会做牛肉萝卜煲还有三杯鸡给你吃，那个可是我留学的时候拿手菜。” 姜佳瑶答应：“好。” 吃完饭，杨诺又给她拿了果切还有巧克力蛋糕。 “想你心情不好，吃点甜的，心情能好一些，”杨诺对她说，“还有些面包，你可以拿回去当早饭吃。” 姜佳瑶边吃着水果，边看着杨诺在水池边收拾残局。 她问：“杨诺，为什么想做饭给我吃？” “没有特别的原因，只是觉得也许跟吃有关，你或许会开心点？” 姜佳瑶点头，果然饱餐一顿后，整个人都舒服了，不会再胡乱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她问杨诺：“杨诺，你做游戏是因为喜欢吧？那你有没有特别讨厌游戏的时候？” “有，很多，”杨诺告诉他，“有时候一个关卡迟迟没办法敲定，项目上线被人骂，偶尔就会怀疑现在做的事情是不是值得？会有动摇的时候，但还是因为喜欢在坚持。” 姜佳瑶一直喜欢觉得“民以食为天”，认真吃饭是一件大事。 从摆摊到开店，她从来没有过要放弃的念头。 但她第一次有了想放弃的想法。 第106章 今天，有一瞬间，她在冷静下来过后，她想把这家分店关了。 她现在手握好几家店铺，她其实没有必要这样劳心劳力。 何况这第三家店是租的铺子，从她的角度来说，并不是最划算的买卖。 但她希望能够满足更多客人的需求。 她突然意识到，她做不到。 她有些丧气地说：“等三个月到了，我会把今天这家店转租出去，我有点累了。” 杨诺倒了杯温水给她：“累了就好好休息一阵子，不用太勉强自己。只要你想好了，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姜佳瑶捧着水杯低低“嗯”了一声。 杨诺看着她说：“走，到我办公室给你看一样东西。” 杨诺从外面拖了一个人体工学椅到他的房间里，让姜佳瑶挨着他坐下。 他摁了两下屏幕，打开电脑上的一个文件。 文件缓慢加载中。 姜佳瑶说：“你是想给我看你们之前做的游戏吗？我在吴晧峰和周世奇那边看到过，是个武侠游戏，挺特别的，有一种很冷酷的氛围。” “不是那个，是另外一个。” 杨诺起身，和姜佳瑶换了个位置，她让姜佳瑶坐到电脑前，他则坐到了一旁。 电脑上出现了一个马赛克的小人正在拿着平底锅炒菜。 姜佳瑶疑惑地看着他：“我来？” 杨诺对她说：“嗯，点开始游戏。” 开始游戏后，马赛克的小人被传送到了一片砖墙边上。 面前跳出了一行字：你即将开始你的餐馆生涯，现在请装饰你的店面吧。 画面变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空间，右边又跳出了一些选择框，框里放着隔着桌椅还有墙上挂画之类的摆设。 姜佳瑶突然反应过来：“难怪我看这个小人这么眼熟，这是不是拿我当原型的？” “才反应过来吗？”杨诺在她耳边轻笑了一声，“继续试试。” 姜佳瑶在游戏里布置好了饭店。 然后，又跳出来一行字，现在我们将去厨房参观一下，学习一下厨艺技能。 所谓的厨艺技能，就是解锁食谱，然后把需要食材全部挪到锅里，然后等待五秒，菜就会出锅。 大部分都是一些番茄炒蛋，青椒炒肉的菜，食材都只有两三样，很方便记忆。 烹饪教学就算结束。 然后，就是正式营业，每个客人会进门坐到位置上点单，需要玩家去后厨烧制菜肴，然后把菜送给客人。 每个客人等待的耐心会渐渐耗尽，耐心耗尽后可能会中途离席。 在耐心满格的时候，玩家有机会收到小费。 耐心逐渐减少，玩家店铺的口碑会受到影响。 客人的耐心清零时，会直接走人。 姜佳瑶玩着玩着，还一时上了头。 她想要留住所有的客人，并且刷到五星好评。 可她始终玩不到想要的成绩，她心灰意冷地把鼠标往边上一推：“累了，不玩了。” “生气了？” 姜佳瑶说：“没有，就算知道游戏设置是这样，但总是想到做到最完美。” “这个游戏当时设计的时候，一开始想的是所有的客人都会给出五星好评，但想想有点太假了，而且主要是没什么挑战，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那这个游戏之后多久会上线？” “不会上线，”杨诺说，“整个模式都是照搬的已经有的游戏，这里面有些图还是我找ai做的，专门为你设计的，本来想在你生日送给你的，但我觉得现在这个机会正好。” 听到这番话，姜佳瑶说不感动是假的。 她问杨诺：“可是你在我身上投入这么多精力，但迟迟得不到我的回应，不会觉得沉没成本很高吗？” “喜欢不是做生意，不是用成本和利益来衡量的。” 姜佳瑶不做声，想起杨诺对她的坚持和对她的好，她有些感动，却还是不敢轻易松口。 她说：“时间不早了，我想先回去了。” 杨诺脸色暗了暗：“行，我送你回去。” 在车上，电台里正播着主持人正在连线解答着感情问题。 来的路上，她问过杨诺为什么爱听这种电台。 杨诺告诉她，可能是因为天天待在办公室，不太见人，通过这种播客能够了解人的欲望。 做游戏某种程度上也是操控人的欲望。 姜佳瑶偏头看向杨诺，她突然很想问问他，他理解的喜欢是什么，他又为什么喜欢她。 可话到嘴边她也说不出口。 一直到姜佳瑶站在家门口，提着一大袋面包，目送着杨诺的车远去。 她想着她是不是太贪心了。 既狠不下下说我们不要联系了，却又贪图这份温暖。 她或许该认真思考一下她们之间的关系了。 这几天，待在总店的姜佳瑶始终愁眉不展，唉声叹气，连带着店里的其他人也都受到了她的影响。 李文婷直接说她：“不就是新分店没开起来，你至于这么唉声叹气的吗？又没亏钱，只是赚的不多而已。” “不是这事，这事我已经想开了。” 李文婷盯着他：“那不是这事，你说是什么事。你这样天天唉声叹气，店里的运气都要被你叹没了。” 蒋兴兴从店外走了进来：“她才不是为了钱，她这是为情所困。” 第107章 姜佳瑶扫了眼蒋兴兴，她带着蛋糕边角料走了进来。 姜佳瑶依旧打不起精神：“你来了？” “我说你跟杨诺是不是发生了什么，”蒋兴兴八卦地问道，“我听方润说，最近杨诺开会也老走神，看样子也是愁眉不展的。” 一听这个，姜佳瑶提起了精神，装作没事发生：“是吗？我不知道啊？没什么事情发生？” 蒋兴兴和李文婷对视了一眼，觉得分明有猫腻。 过了一会儿，一位衣着华丽的女士走进了店里：“请问姜佳瑶在吗？” 姜佳瑶听这声音觉得有些熟悉，抬头一看，来人竟是有过一面之缘的人。 杨桂。 第58章 马卡龙 杨桂走进店里, 四处打量了一圈。 她笑着对姜佳瑶说：“好久不见。” 姜佳瑶请她坐下：“要喝点什么？速溶咖啡还是茶？” “给我一杯温水就可以了。” 姜佳瑶在给她倒水的时候，则是思索着她今天会来店里的原因，显然不是为了来吃饭的。 她把水递给了杨桂。 杨桂的目光最终落在了姜佳瑶的脸上：“之前你还在摆摊, 没想到现在都拥有这么一家店面了, 我听说隔壁那家蛋糕店也是你的。” “店面是我的, 但开是朋友在开。” “你生意能做到现在今天这个地步, 也挺不容易的的, ”杨桂放下手里的水杯，“听说你还开了好两家分店。而且之前我们商场招商部也找过你, 你还拒绝了？” 姜佳瑶想着杨桂不会应该就因为这个事情来兴师问罪的吧？ “商场给出的条件确实是挺吸引人的，但是，我确实有我自己的考量, 我也是在商言商。” 杨桂满意地点点头, 打量着姜佳瑶：“听说你最近跟我弟弟走得很近。” 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 姜佳瑶脑海中突然脑海中闪现过一幅画面。 古早霸总文里面的经典一幕。 给你五百万离开我弟弟。 要是真有这五百万，她立马去买个小房子，之后就吃喝不愁, 专心收租。 杨桂沉默了一会儿开了口：“他既然喜欢，那就是他的事, 我不应该管的, 但就是操心惯了，今天刚好去商场, 所以就路过来看看。” 姜佳瑶脑补的五百万元梦想轰然破碎。 杨桂见姜佳瑶没说话, 笑着说：“怎么？是以为我来棒打鸳鸯的？也不对，你们两个也还没在一起，说这话也不合适。你俩要真能在一起的话，那就好好的，要是我弟弟欺负你, 你就来找我，我教训他 。” 杨桂说的话，有点出乎姜佳瑶的意料。 “当时见到你，我就挺喜欢你的，”杨桂说，“这么想来都是缘分。” 杨桂看了眼时间：“我还有事，你就别送了，祝你这生意越做越好，多开几家分店。” 杨桂一走，蒋兴兴和李文婷就凑了过来。 李文婷口无遮拦：“你这是不是要嫁进豪门了？要是真的，你记得要给我涨工资，年底我还要大红包。” 姜佳瑶把李文婷往边上轻轻一推：“八字都没一撇的事情，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小心我扣你工资。” “好怕，好怕，”李文婷拉着蒋兴兴说，“人果然有钱了就是会变的。” 蒋兴兴拉着她：“行了，你就别逗她了，没看到她还烦着呢。” 姜佳瑶后来又忙着关店和转租的事情。 处理完了第三家店的事情，姜佳瑶决定休整一段时间，再考虑扩大的事情。 直到有一天蒋琴来找她。 “小姜，你现在有没有买新铺子的打算，有个朋友最近盘个商铺，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看。” “不买也没事吗？” “那当然，去看看，就当散步去了，看看又不要钱。” 姜佳瑶就跟着蒋琴一起去看商铺，在售楼处受到了开发商的热情款待，又是咖啡饮料，又是像马卡龙这样的小点心不停地往她们面前送。 姜佳瑶拿了块马卡龙往嘴里送，一股甜味立刻在她口中散开。 她看着剩下的另外小半块的马卡龙，硬着头皮往嘴里塞了进去。 随后，猛灌了一口茶。 太甜了！ 后来，她又吃了一块放着火腿的小面包才彻底消解了嘴里那一股甜腻感。 蒋琴拉着姜佳瑶小声说：“就当来吃下午茶了。” 她们吃饱喝足，就有人引他们去楼盘模型前看楼。 这一带的商铺临近正在建的商品房，目前都处于施工阶段，还未完整成形。 售楼处的人蛊惑她们说，如果现在下定能有98折的优惠，还送床品四件套，现在就能带回家。 听着这人说得天花乱坠，姜佳瑶都有些心动。 可她确实不敢入手，一想到钱都放在开发商那里，她就心里空落落的。 尤其是万一这房产项目开发中断，她的钱极有可能就打了水漂。 这种冒险万分的事情，她可不敢干。 但与姜佳瑶和蒋琴一同来的那一位中年女士，一口气要了五间商铺。 姜佳瑶问蒋琴：“琴姐，当时你的商铺是不是也是这么来的？” “差不多吧，”蒋琴说，“这种情况也算是投资了，就是赌一把这附近之后会不会开发得更好一些，这房价能不能涨，不过现在房地产效益不好，估计也难。但反正在小区附近，租出去应该也是不难的。” 第108章 姜佳瑶算是明白蒋琴当时卖给她的商铺都是从何而来。 她回到店里，看着她账户里存着的定期存款，琢磨着要不要开发点新的理财方式。 可一想到买理财都有风险，她就放弃折腾她这点钱的想法。 还是安稳点好。 于是，姜佳瑶又在店里策划了一次“海鲜节”，专门供应时令海鲜。 两店联动。 总店供应的是稍贵一些的生蚝鸡煲、椒盐皮皮虾还有梭子蟹这一类稍昂贵一类的海鲜品种。 分店则是供应含有一个小鲍鱼的海鲜捞饭，虾仁炒蛋盖饭这一类的新品。 姜佳瑶去分店教周世奇鲍鱼捞饭的做法时，刚好遇到了探店的赵平凡。 赵平凡看到姜佳瑶说：“还真是你啊，我在私信里收到好多人问我这边大学城这边开了一家新店，物美价廉，名字也叫佳肴饭店，我还想来看看是不是正巧同名，没想到还真是你。” “是我开的，”姜佳瑶说，“我的分店。” “既然碰上了，那就让我采访你一下，”赵平凡将镜头对准姜佳瑶，“为什么会选择到大学城开店。” “商业点的回答是这里生意比较好做，”姜佳瑶顿了顿，“不那么商业的回答是很怀念大学的时光，就是很无忧无虑，整天就琢磨去哪个食堂吃饭，或者去哪个小店吃饭。等毕业了，要苦恼的事情就很多。” 赵平凡点头附和：“确实是啊，烦恼一多，有时候就想着对付一口，也不好好吃饭了。” 姜佳瑶想起她摆摊的时候，吃得最多就是每天卖剩下的东西。 那个时候，为了省钱，最常吃的就是各种挂面，然后配一瓶辣椒酱，成本很低。 馋的时候再煎一个荷包蛋。 那种吃苦的日子，对她而言，历历在目。 赵平凡接着问她：“不过之前好像听说你开了第三家店，然后关了是吧？” “你消息真的很灵通，”姜佳瑶有些惊讶，“对，因为一些原因，就关了，感觉把这两家店做好就好了。” 赵平凡说：“不耽误你时间了，我赶紧点餐，但就让你们店里的员工给我烧，你别下厨，我尝尝味道怎么样？” 姜佳瑶应了声：“行，那今天我一起跟你当顾客吧。” 赵平凡要了一份麻婆豆腐盖浇饭、小炒肉盖浇饭和孜然牛肉盖浇饭。 姜佳瑶则是要了一份干煸四季豆的盖浇饭。 赵平凡的盖浇饭依次先上了桌。 他对着镜头说：“那我就先开吃了，首先是这个小炒肉盖浇饭，里面肉大概占三分之一，青椒占三分之二，评论里可以留言给我，这个量跟平时有没有区别。” “味道就是很普通的小炒肉，肉很香，这个辣椒也有点辣，豆豉放在里面是点睛之笔，特别香。” 姜佳瑶坐在赵平凡对面，看着他四、五口就把一碗饭全吃完了。 不愧是专业做吃播的。 接下来，赵平凡就捧着麻婆豆腐饭说：“忘记说了，刚才那一份小炒肉十三，这一份麻婆豆腐八块钱，来尝一下。” 他尝了一口：“确实是麻辣鲜香，能吃到有特别多的调味料，比如姜末还有蒜末。” 赵平凡突然不做声，过了好一会儿，他说：“一不小心咬到一颗花椒，舌头有点麻了，但确实味道还是很还原当地的味道。” “最后，我们尝一下最贵的这一道孜然牛肉，这一份十八元，看这满满的都是牛肉，炒得也比较嫩，吃着还是很新鲜的，孜然味特别浓，会盖过其他调味料。” 赵平凡光盘之后，他说：“就这个价格，放在学校周围我觉得也差不多，住在附近的话也可以来尝尝，但如果特地跑到这个地方来我觉得没必要，就是普通小炒。而且，如果是家庭聚餐的话，我还是比较推荐去总店，那里的菜总体而言会更费工夫一些，味道肯定也更好一点。” 姜佳瑶则是吃着面前的干煸四季豆，四季豆过油之后变得脆嫩，吃着也是咸香的口感，很下饭。 赵平凡看姜佳瑶慢条斯理地吃着饭，又要了一份干煸四季豆盖浇饭，他说：“我说的直白，你不会生气吧？” “这有什么生气的，这里本来就是普通小炒店，大街上哪哪都有，我这里的这个厨师以前是学行政管理的，之前忙不过来，被我拉着炒菜，看炒得还不错，就原地上岗的。” “那就行，不然下次担心见到你，你给我轰出去。” 姜佳瑶突然意识到：“我说你跑了很多地方，吃了那么多饭店，你觉得现在开什么类型的饭店能比较有特色。” “这我可说不好，我就是一个消费者，对你们这种做生意的事情确实不了解。” 姜佳瑶想了想：“好，我也就随口问问。” 送赵平凡离开时，她招呼赵平凡有空趁着海鲜节去总店看看，最近进的海鲜都很新鲜。 赵平凡说，他未必有空。 姜佳瑶点点头，也没强求。 毕竟，赵平凡老来拍她的店，也像是来打广告。 可就在海鲜节这一阵子，姜佳瑶也没想到，她突然间就病了。 第59章 清粥 姜佳瑶一开始只是腹痛, 以为只是吃饭不规律导致的胃痛。 后来，她发现她一直打恶心，想吐, 胃也痛得厉害, 整个人都昏昏沉沉。 还是蒋兴兴看出她情况不对, 赶紧把她送到医院, 检查出来是急性胃肠炎。 第109章 蒋兴兴又打了电话给方润, 方润又把这消息转告给了杨诺。 姜佳瑶坐在输液室里一觉睡醒，发现面前的人是杨诺。 杨诺关切地问她：“你怎么样了？” “没什么事, ”姜佳瑶虚弱地说着话，“就是还有点虚，你不用陪我, 你要有事, 你就回去忙，我一个人也可以。” “别说话了，继续睡吧, 等好了，我送你回去。” 姜佳瑶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直到她被一个轻柔的声音唤醒, 她看向面前的杨诺, 迷迷糊糊地说：“我睡了多久了？” “一个小时不到。” 姜佳瑶却感觉，这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却像一晚上一样漫长。 她起身说：“那我去付钱。” “我帮你付过了, 先回去再说吧。” 姜佳瑶突然想起来, 她好像一直没交社保。 离开沉闷的输液室，她问杨诺：“多少钱，我先转给你，我没付医保，应该不便宜。” “先送你回去再说。” 姜佳瑶在路上突然想起了之前在刚开店的时候晕倒的那一次。 杨诺看着姜佳瑶在笑。 他问：“想什么呢？笑得这么开心。” 姜佳瑶在车座上挪了挪, 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她说：“之前有个时候，我还短暂地讨厌过你。” 杨诺不解：“什么时候？” “我之前住院的时候，我不是住的单人间，那次我付了好多好多钱，我当时心都在滴血。我想着你这种富二代，果然安排的都是最好的。不过，我当时也挺庆幸你没帮我付钱的，不然我真的还不清人情。” “现在呢？还觉得欠我的吗？” “现在不了，早该还清了。” 杨诺把姜佳瑶送到小区后，找了个停车位，他说：“我送你进去，给你熬点粥，我再走。” 姜佳瑶坚称：“我一个人可以的。” “你如果一个人可以，也不会急性胃肠炎，然后被朋友送到医院了。” 姜佳瑶默然无声，其实会犯肠胃炎也怪她自己。 因为店里办海鲜节，她看着这一批海鲜很新鲜，就想尝试一下生腌，就跟着网上的做法，自行做了生腌虾。 从味道上来说，生腌虾的口感冰凉清爽，带着一丝咸香辣意，没煮过的虾肉软嫩爽滑，口感仿若冰激凌一样，入口即化。 生虾肉味道格外鲜甜。 她本来只想尝两个，却不知不觉吃了十来只。 后来就变成了去医院的情况。 也难怪网上也把生腌称作“毒药”。 她属于贪吃，造成了不好的后果。 她让杨诺进了家里，找了双拖鞋给他：“你随便看吧，我就不招呼你了，你自便。这里有个客卧，你如果想休息一下的话，可以去这里休息一下。” “不用，我就来给你煮点粥。” 去了趟医院，姜佳瑶总觉得身上有点黏糊糊的。 她说：“那你先忙，我想先洗个澡。” 姜佳瑶拿了换洗衣服，进了浴室，锁上了门。 正在厨房淘米的杨诺，听着卫生间传来的水声，心里有一丝异样的情绪泛起。 为了驱散那一丝旖旎的心绪，他打开冰箱看了看，发现冰箱里空空如也，只有几个鸡蛋。 他拿了两个鸡蛋出来，把鸡蛋捣散，加水，放入蒸锅上蒸熟。 他注意到一旁还放了两个土豆，就把土豆拿过来刨皮、切丝，简单炒了个土豆丝。 不多时，厨房水声停了，随即传来的是一阵轰鸣声。 没几分钟后，姜佳瑶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她走到杨诺身边：“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杨诺能闻到姜佳瑶身上传来的清幽的洗发水，他默默地往旁边挪了一步：“快好了，你先坐，马上就能吃了。” 姜佳瑶在桌前坐下，杨诺端上来一碗薄薄的白粥，还有蒸蛋、葱烧豆腐和清炒土豆丝。 他说：“主要喝点粥，豆腐和土豆丝油都放得不多，如果吃得下就吃两口。” 姜佳瑶用勺子喝了一口粥，米粒烧得软糯，白粥的汤汁煮得浓稠黏韧，一口下去，一直难受的胃也舒服了起来。 蒸蛋的表面光滑如镜，宛如一整颗布丁，上面浇着薄薄一层酱油。 姜佳瑶一勺子下去，破坏了完整的炖蛋，心里都有些罪恶感。 可她一尝，入口即化。 她之前从未想过一个简单的炖蛋会有如此美味。 可白粥始终寡淡无味，她又尝了一口豆腐，咸香软糯，还带着豆腐本身的一丝清甜。 土豆丝也似乎特地烧得很酥软，一夹就断。 若放在平日里，姜佳瑶会偏好更硬一些的土豆丝，但现在软糯的土豆丝倒是正合适。 一碗粥下去，姜佳瑶感觉整个人都舒服了起来。 今天这一顿饭，她确实能感受到杨诺的厨艺，跟之前吃的那顿蛋炒饭有点差距。 蛋炒饭就像是一个刚学做饭的新人烧的，但今天这顿，确实是一个久在厨房的人能做出来的味道。 杨诺见姜佳瑶盯着桌上的饭菜在发呆，他问：“好吃吗？” “嗯，好吃，”姜佳瑶抬眼笑着说，“很久没吃到过这么清淡的饭菜了。” “你去休息吧，我来收拾。” 姜佳瑶没动，坐在桌前，看着杨诺在她面前忙忙碌碌，她有些动容。 第110章 可吃饱了困意就涌了上来，她回了房间，躺在了床上。 可过了没多久，杨诺就敲了门。 姜佳瑶说：“进。” 他拿着保温杯进来：“给你倒了点热水，放在保温杯里了，你就能直接喝了，不用起床，还是注意保暖。我就在外面，你有事叫我，或者放消息都行。我先出去了。” 杨诺刚要走，姜佳瑶抓住了杨诺的袖子。 “你能再给我点时间吗？再等等我……” 杨诺对姜佳瑶凭空而来的话愣了愣，随即明白了过来。 他抓住姜佳瑶的手，把她的手放到了被子里：“嗯，我等你，先好好休息，不要多想，以后再说。” 杨诺关上门，出了房间，嘴角不由露出了一抹笑容。 杨诺这几天，几乎承包了姜佳瑶的早、中、晚饭，几乎是变着法的给她做好吃的。 先是清粥，随后又亲手给她做了馒头，还给她买了玫瑰腐乳，还炖了银耳汤给她滋补。 他工作室忙着的时候，他就拜托了杨桂家的阿姨煮了些清淡的汤，让顾晴雨给她送过来。 姜佳瑶也许久没见顾晴雨，二人再见也颇有些感慨。 虽然很久没见，顾晴雨一见到她就直言不讳：“这么长时间没见，我感觉你是不是有点胖了。” 姜佳瑶顿感无奈，她这一个星期都是好吃好喝的，光想着补补身体，丝毫没考虑过体重的问题。 如今被顾晴雨这么一提，她有些在意。 可想了想，她也没上秤，估计过阵子忙起来就又会瘦下来。 顾晴雨打趣她：“我看再没过多久，你再找我，就是我给你当保镖了。到时候，你可以点名找我，让我多赚点是点。” “胡说八道什么，你要现在想要多赚点，你也可以来我饭店打零工，我随时欢迎。” 姜佳瑶故意把话题扯开了。 顾晴雨不开玩笑，正色道：“如果你真要跟杨诺在一起，我大力支持，他跟有些富二代不一样，不是那种花花公子。作为你的朋友，我希望你们能好好的。” 顾晴雨久违地在姜佳瑶家住了一晚上。 在每个人的细心呵护下，姜佳瑶又恢复了往日的精气神。 姜佳瑶完全恢复好的第一件事，就是注册了一家公司，然后请了一个靠谱的财务，又找了律师拟定好了合同。 她和每个员工挨个谈了谈，让大家把合同都签了，她帮大家把五险一金都交上，连同她自己的那份。 而吴晧峰和周世奇也都决定毕业后，留在姜佳瑶的餐厅里继续工作。 他们觉得比起风吹日晒地跑外卖，现在这份工作已经好太多了。 姜佳瑶也算是解决了她心里一直悬着的一件事。 如今，两家店的生意都蒸蒸日上。 现在就算她不在店里，也能正常的运转。 可姜佳瑶不安于现状，她看了看卡里的钱，应该是比同龄人多很多，但她还想要更多。 尤其是之前人一生病，她就发现要花钱的地方就很多，她总要未雨绸缪。 为了进行自我提升，她选择报了mba的课程。 她本以为是能够认真学到管理学知识的地方，她却发现这里更像个名利场。 有些人是来找投资的，有些人只是为了来镀金的，社交属性远大于学习属性。 姜佳瑶在这里倒显得有几分格格不入。 直到有一天，有一个女生来找她搭话：“你是佳瑶吧？我一直有看你的视频的，我也是个博主，很高兴认识你啊。” 罗冰把她的账号告诉了姜佳瑶，希望能够互相关注。 姜佳瑶一看罗冰的账号内容，心里也倒吸一口凉气。 每一个视频都是在买奢侈品，参加拍卖会，或者全世界各处旅游，妥妥的富家千金风格。 她热情地要请姜佳瑶吃午饭。 姜佳瑶以为是去吃食堂，就答应了。 没想到，就上了罗冰的商务车，跟她一起去了一家日料店。 店内四处都是竹制装饰，还放着尺八的音乐，倒是很幽静。 店员带着他们来到了一个包间，拉开了推门，是一个榻榻米。 进到包间后，姜佳瑶看了一眼服务员菜单上套餐的价格，立刻就合上了菜单。 第60章 金枪鱼中腹 一个人的套餐就要上千元。 两个人吃一顿饭, 抵得上姜佳瑶请一个月临时工的价格。 罗冰似乎满不在乎地说：“今天是有整条现杀的金枪鱼，要一份中腹。” “不用点太多，”姜佳瑶连忙说, “我不太能多吃生的东西。” “这中腹你一定要尝尝, 你放心, 这里我来吃过好几次, 品质肯定有保证, 东西都很新鲜。” 面对罗冰的热情，姜佳瑶有点坐立难安。 为了转移注意力, 她拿出手机刷了刷。 罗冰也不再掩饰她的真正目的：“其实我找你也有别的事……你现在需要钱扩大经营规模吗？你要多少钱，我都可以投给你，你负责运营, 我负责拿分红。” 姜佳瑶知道对方别有用意, 但确实没想到会如此直白。 她有些为难：“我现在暂时没有扩店的打算……” “那你想要扩店的时候告诉我，”罗冰说，“我给你投钱, 我来这里就是想找找投资机会的。不过既然你暂时没意向的话，那我们就先吃饭吧。” 第111章 服务员不断地将一小盅、一小碟、一小碗的东西送到她们面前。 大部分都是炖煮过的鱼类, 伴随着浓浓的高汤味, 衬托出食材本身的鲜甜。 后来送上来的金枪鱼中腹，肉质看着是一股柔和的粉色, 中间的脂肪穿梭在粉色的肉质中间, 使得一片鱼肉呈现出艺术品的美感。 这鱼肉切得也厚薄均匀，边缘平滑，让人看了就有食欲。 姜佳瑶拿了一片混合着酱油和芥末一起尝了下。 这金枪鱼的鱼肉格外鲜美，有一股淡淡的油脂感，而且入口温润。 上次在五星级饭店吃的那一次, 回忆起来，那金枪鱼口感很冰，而且鱼肉有点硬，想来品质不如这一次，两者的口感也是大相径庭。 罗冰饶有兴致地问：“好吃吧？就是要吃这最新鲜的食材，才是人生幸事。本来叫了朋友来吃，结果临时放我鸽子，还好遇到你，才不浪费。” 二人吃完午饭，罗冰就要拉着姜佳瑶去逛街。 姜佳瑶还是这辈子第一次走进奢侈品店，光顾着东张西望。 而罗冰则是熟练地挑选着当季的新品，她看到一个黑色的卡包：“这个我要来了。” 她眼睛都不眨就付了钱，转手就送给了姜佳瑶。 姜佳瑶看了眼卡包的价格是3000多元。 这样的东西竟然随手就送了人，姜佳瑶说：“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让你收就收下，就当交个朋友，就当是下次在我vlog出镜一下的报酬。” 这么一听，姜佳瑶就收下了。 毕竟无功不受禄，既然罗冰意有所图，那她再推却也不太礼貌。 不过，这还是她在收过vlog相机之后，对有钱人的消费标准又有了一次具体的认知。 此时，正巧，姜佳瑶收到了杨诺的消息，问她在哪儿，他在外面见完客户，可以找她一起吃晚饭。 姜佳瑶把商场的地址发给了杨诺，他正巧在附近。 大概过了二十多分钟，杨诺就来接她。 进了杨诺的车里，姜佳瑶一直紧绷的神经才彻底放松了下来。 她说：“我今天碰到一个叫罗冰的女生，你认识吗？这三千块钱的东西说送就送，富二代是真有钱，这人情之后都不好还……” 杨诺见姜佳瑶说了一长串话，仿佛把包袱卸了下来。 他说：“送你的话，你就拿着。罗冰我听过她的名字，出了名就是爱散财，不过之前身边围了一群打她钱主意的人。” “后来呢？那些人真占到便宜了？” “那肯定是没有，罗冰给了他们一张支票，空头支票，他们发现被耍了之后，也没办法。” 姜佳瑶点点头说：“不过普通人确实不太用支票，听起来像是影视剧里的事情。” “对，因为转账实时到账，个人支票就是用来唬人的。这个罗冰看着天真，其实也有心机，所以给你你就拿着吧。而且这三千块，她应该还不放在眼里。” 听杨诺这么说，姜佳瑶放心了许多。 她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她一直想着做生意，要赚钱，可她赚的都是小钱。 “我有一个想法，”姜佳瑶说，“以后要赚就赚你们有钱人的钱，感觉你们有钱人看起来很好骗，很愿意为一些华而不实的东西买单。” 杨诺说：“其实也不是有钱人，普通人也会。尤其是送礼的时候，宁愿送贵的，也不一定会送实用的。” 姜佳瑶若有所思：“有道理。” 为此，姜佳瑶特地在网上搜索了一些贵价的产品服务。 她看到了网上有一、两千元的蛋糕，纵使只有四寸到六寸的大小，但依然有人为这个蛋糕趋之若鹜。 其特点在于配送员会是帅哥，而且这个蛋糕是天鹅造型，显得很高雅，非常适合拍照。 她还看到了几个水果放在装满彩纸的盒子里，点缀上丝带，价格就飙升到四、五百一盒，但买的人依旧很多。 换了个思路，姜佳瑶简直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她立刻在市区附近，找到了一间可以独栋出售的别墅，并且这栋别墅可以登记为商业用途。 她拿出所有的积蓄，把这栋别墅买了下来，并且精装修了一番。 一楼被她当做了迎宾区，逢年过节，都可以布置一番，适合来吃饭的客人闲聊或者打卡拍照。 二楼是一间偌大的房间，属于独立包间。 三楼则是厨房和杂物间。 她在洗手液、护手霜和漱口水这些细节的地方都用足了心思，一律跟五星级酒店的洗护对标。 姜佳瑶这一次要开的就是价格高昂的私房菜。 她通过乔栀挖角了一位五星级酒店的厨师，来为私房菜拟定菜单并掌勺。 于是，在佳肴私厨即将开业前，她先请了罗冰和其他几位同学一同吃饭。 果然，一进一楼，几个女生就被一楼的欧式装潢所吸引，争先恐后地来拍照。 罗冰则是见怪不怪，她和姜佳瑶上了二楼，先坐下。 罗冰说：“你这里装修得挺好的，找我来也是想让我帮你宣传宣传。” “那当然，”姜佳瑶说，“天下可没有免费的晚餐，我也是个商人。不过之前收了你的礼物，也该回礼的。” 其余几人拍完照也都依次上楼落座。 不多时，凉菜一一上来。 第112章 凉拌螺片、白斩鸡、糖水鸡头米…… 稍后，一道道的热菜也端了上来。 沙蒜豆面、红烧鳗鱼、雪花牛肉、清炒带子…… 所有的食材都是找了靠谱的海鲜供应商，每天一早才海边城市运过来的。 罗冰尝着面前的木瓜炖雪蛤，满意地点了点头：“味道确实不错，你这之后开预定了吗？要开的话，我先定一桌，刚好朋友从国外回来，天天念叨要吃米饭，你们这里能安排吗？” “提前预约的话，要求都能满足。” 一看罗冰订了一桌，其余人也纷纷跟风：“我也想订一桌，之后朋友过生日，正好找不到地方吃饭。” 姜佳瑶的私房菜立刻开张大吉。 她原本都想过，要是生意没那么好，就把一楼在下午茶的时间以团购的形式开放。 或者当做临时影棚，租给要拍照的人。 好在她的想法都是多虑的。 一传十，十传百，她的私房菜已经两个月都订满了。 甚至杨桂都让杨诺找她，问她能不能给她挪一晚出来。 可姜佳瑶也束手无策，她说可以帮杨桂特地中午开一桌，但晚上实在挪不出来。 她只能说如果有客人取消的话，她会第一时间通知她。 杨桂也只能排队等。 凭借着这家私房菜，姜佳瑶有时候一晚上就能赚到当时她开的第一家店时大半个月的收入，她顿时赚得盆满钵满。 而且不少在读mba的同学也都愿意找她来订餐。 姜佳瑶觉得她这个学费确实没白交，都被她给赚回来了。 手里有了点余钱，姜佳瑶其实也没有感觉到太多的变化。 唯一便利的是，她现在不用再去地铁人挤人，舍得打车节省时间。 但碰到高峰堵车的时候，她宁愿去坐地铁。 日子一如往常。 转眼，她为期两年的mba也告一段落。 毕业典礼那天，姜佳瑶特地喊了杨诺来陪她。 只是，姜佳瑶没想到同班的一个男生捧着一束玫瑰花来到她面前说：“姜佳瑶，我喜欢你很久了，要毕业了，我才有勇气跟你说，我想让你当我的女朋友可以吗？” 姜佳瑶记得这人是似乎是做医疗器械的，找她订过几次私房菜。 她对他没有太多的印象。 周围的人看到他们都在窃窃私语，与这个男生交好的几个人也都在起哄。 姜佳瑶笑着说：“不好意思，我有男朋友了。” 姜佳瑶看着不远处杨诺手里捧着一束白色的满天星走过来。 她越过面前这个男生，接过了杨诺送她的花，挽住了杨诺的胳膊：“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男朋友杨诺。” 显然，他们其中有人在互联网公司工作，一眼就认出了杨诺，热情地上前跟杨诺打着招呼。 刚才还想跟姜佳瑶表白的男生，转头就把花扔进了垃圾桶里。 姜佳瑶小声说：“可惜那束玫瑰花了，花什么都没做错。” “你早点告诉别人你有男朋友不就好了。” “不是说让你等等我的吗，我觉得毕业才是个好时机。” “行，都依你，”杨诺无奈地说，“还是祝你毕业快乐！” “嗯，我也祝我自己毕业快乐。” 比起之前的大学毕业无尽的焦虑，这一次毕业，她从容了很多。 第61章 炒焖子 私房菜的生意越做越红火。 现在, 预约已经排到了半年后。 私房菜很快就达到了盈利的状态，而且她丰富了私房菜的酒单后，利润更是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 姜佳瑶每天在家看着每天的收益到账, 都会笑得合不拢嘴。 有时候, 她跟杨诺吃饭的时候, 也会控制不住地笑起来。 杨诺问她：“你就这么开心？” “那当然, 想当初我刚毕业的时候身无分文, 在路边摆摊，每个月的房租生活费都紧巴巴的。现在吃喝不愁, 还能给员工发工资，我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姜佳瑶时常想起来，总觉得刚毕业那段时间还近在眼前。 这些年的日子过得很快。 杨诺问她：“那你之后有什么打算？有没有考虑过进一步过大规模, 比如去周边城市考察一下, 开一两家分店试一下水，然后逐步扩展去全国，成为连锁品牌。” “听起来很长远的目标, ”姜佳瑶用吸管搅着面前的柠檬红茶，“但我好像没这个魄力, 现在的生活我听知足的, 暂时没有奋斗的动力。” 之前，她一直拖着不答应杨诺也是因为她有读书这个目标想要完成。 如今, 学业结束, 私房菜开张，另外两家店也运营得有声有色，她骤然失去了接下去的目标。 她对杨诺说：“之后的事情，我要再想一想。” 姜佳瑶给她自己放了个长假。 正好杨诺在其他城市有个游戏展要去参加，姜佳瑶想起之前杨诺让她去外地开分店的事情, 她也打算一起去看看。 就算不是为了开店，她也当是拓宽一下眼界。 比起游人如织的景点，一个人的行程她则是找了附近的一个公园。 坐在长椅上，本来看着湖面上的白天鹅正伸着脖颈在优雅地游泳。 可不知从何处，飘来一阵阵的烤肠香味。 姜佳瑶四处看了看，找到一家小卖部，烤肠机正运转着，上面一根根烤肠泛着油光，显得格外诱人。 第113章 只是一看价格，八元一根。 好吧。 也许公园也算是景点吧。 姜佳瑶被这香味勾起了食欲，拿出手机本想找个面馆或者小炒店。 可她走到公园门口，发现刚才还空荡的公园门口，出现了许多的小摊。 有炒粉、炒饭、炒米线…… 她的目光则莫名被炒焖子的一个小摊所吸引。 小份焖子八元一份，大份十元。 她找摊主要了一份小份的。 她好奇地问店主：“这拿什么做的？看着挺少见的。” “就淀粉，放心，都自己做的，肯定没问题，味道好得很。” 摊主用两把铲刀把焖子来回炒了炒，让方块状的焖子表面更焦黄一些。 他就拿过一个纸碗套上一个塑料袋：“有忌口吗？能吃辣吗？” “都能吃，”姜佳瑶说，“不要太辣就行。” 摊主依次把麻酱、蒜汁、辣椒酱、醋、白糖还有香菜放到碗里，再把炒熟的焖子放进碗里，翻拌均匀。 姜佳瑶看着面前黏黏糊糊一大碗有些透明的焖子，有点好奇口感。 她尝了一口，入口就是麻酱浓郁的鲜香味，还带着醋味、辣味和浓郁的甜味，调味没有很特别的地方。 倒是这焖子的口感…… 很奇特。 外表有一层薄薄的焦脆层，里面则是格外软糯q弹，十分滑润，就像在吃橡皮糖一样的感觉，口感格外丰富。 姜佳瑶站在摊前吃了两口，她好奇地问：“这个焖子除了这么做，还可以怎么做？” “基本就这一个做法，”摊主说，“或者加点蒜苗和青椒，炒一炒，也很香。” 姜佳瑶决定回去研究一下做法，打算把这道菜加到餐厅的菜单上。 这么特别的味道，她想让其他人都尝一尝。 她一路走着，发现旁边那家铁板炒饭的香味是黄油香，还有再旁边一家正在做炸串盖饭，那棕红色浓郁的酱汁往炸串上一盖，看着很是诱人。 只可惜，一碗焖子，她就吃饱了。 她有些遗憾地回了酒店。 晚上，杨诺来找她时，问她：“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姜佳瑶想到了今天白天去的公园门口，那些没尝过的摊位。 不过她顾忌到杨诺：“要是去夜市一样的地方，你会介意吗？我担心你会不会觉得不太干净？” “走吧，你想去的话，我们就去看看，我也没怎么逛过夜市，”杨诺说，“如果我去看了觉得不想吃的话，我们再另外找店。” 二人讨论过后，就一起走到了不远处的公园。 入夜，在黑色的天幕下，各种小摊的车沿着路边一字排开，都挂着各种亮着灯光的招牌，更显热闹。 路边有人开着卡车在卖榴莲，也有人在卖花，还有人在手机贴膜…… 杨诺牵着姜佳瑶的手说：“这里好热闹，我很久没到过人这么多的地方了。” “我也是今天偶然发现的。” 突然，飘过来一阵油炸味还混合着一股强烈的异味。 姜佳瑶有些激动地说：“是臭豆腐的味道！” 见姜佳瑶一脸兴奋地跑到摊位前，杨诺主动要了一份。 拿过纸盒，姜佳瑶“呼呼”地吹散着豆腐上的热气，将第一块豆腐送到了杨诺嘴边，她“啊”了一声，杨诺张嘴，他刚要一口吃下。 姜佳瑶赶忙说：“你咬一口！太烫了！” 杨诺咬了半块豆腐，看着被他咬开的另外半块豆腐还在不停地冒着热气。 口中是咸香酥脆和软绵交织。 “我好像还是小时候吃过一次，后来就再没吃过了，平日不太吃的，果然这么一尝就格外美味。” “是吧，”姜佳瑶喂杨诺吃了另半块豆腐，随后她也尝了一块，“果然还是新鲜出锅的最好吃。” 手里的豆腐还没吃完，姜佳瑶的又被另一家蛋包糕勾引到了摊位前。 她对摊主说：“要加肠还要加里脊。” 杨诺看着面前那人把搅拌好的蛋液放到了铁板上，眼看着蛋液微微凝固，就把一旁煎得表皮微微金黄的年糕放到蛋皮，又将煎好的肠和里脊，放在年糕上，撒上调料，用蛋皮把所有的东西全都卷在一起。 好在这个摊位人不多，这一份蛋包糕刚出锅就落入了姜佳瑶的手中。 姜佳瑶对杨诺说：“我馋这一口好久了，我先吃。” 香喷喷的蛋液包裹着软糯的年糕，还有肉的香味，混合着孜然和咸味，实在是让人无比满足。 杨诺看着姜佳瑶满足的样子，尝了一口，他说：“我能实话实说吗？” 姜佳瑶做好了心理准备，点点头：“吃着有点普通，就感觉所有食材没有融合在一起，每个食材都很特立独行。而且这里脊肉吃着怪怪的……” 姜佳瑶说：“你这么一说，似乎还真的有点，我也就是觉得鸡蛋和年糕混在一起很香。不过鸡蛋本身就很香。你想想这多少钱一份，这里脊肉你就能懂了……” 二人边走边逛，不知不觉，又买了一份关东煮。 只不过这关东煮的味道就差强人意，一尝就能吃出料包的味道，丸子也都是速冻品。 夜市上的味道和品质也都是参差不齐。 不过来这里吃饭，吃的更多的是一种随走随买和自由选择的氛围。 姜佳瑶不经也回想起她刚开始摆摊的时候，她似乎都没有在这种热闹的夜市摆过摊。 第114章 她站在一家卖蛋糕的摊位前，她看着盒子里放着色彩鲜艳的蛋糕。 她要了一块提拉米苏。 捧着蛋糕，离开摊位，她告诉杨诺：“我之前摆摊的时候也有想过卖蛋糕，但是如果用料好成本就很高，价格也降不下来，当时就放弃了。” 杨诺问她：“你要是想学烘焙，现在也不晚。如果你有出国留学打算的话，提前告诉我。”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就是随口一说。” “那你在夜市这么逛两圈，有没有一些新的灵感。比如之后想开什么店？或者做点什么？” “有，白天吃了那个焖子，打算之后加到餐厅菜谱里，不过可能点的人很少……”姜佳瑶边走边说，“看什么都想做，就又想开面店，又想开麻辣烫店，还想开火锅店，还想开自助餐店……” “那你要不要一个个都试试，”杨诺问她，“说不定哪个店就又让你能赚很多钱。” 姜佳瑶摇摇头：“不了，暂时不考虑。做人呢，不能太贪心，现在这样我已经很知足了，而且手里几家店能不垮就很不错了。其他的暂时不想。” “行，你要是有想做的，告诉我。我可以当股东。” “那我就先记下了。” 隔天，姜佳瑶和杨诺就回去了。 姜佳瑶第一时间就回到了店里，和李文婷商量了下，把炒焖子这道菜给加上了。 后面几天，也吸引了不少来尝鲜的客人。 也有人是来怀念家乡味道的，说小时候尝过焖子，后来就再也没吃过。 这一道菜，给姜佳瑶了一些启发。 她开始一个人从邻近的城市开始旅行，搜寻各地的美食，争取还原到她的餐厅里。 每三个月她都开始抽一周的时间，举办“湘菜节”、“粤菜节”…… 既供应原本的菜单，又能供应特殊活动的菜肴。 每次举办活动都是人声鼎沸。 不少异乡客人都说来这里吃饭能解了乡愁。 而且也有客人还在前台留言，希望饭店能帮忙复刻某道菜。 只要做饭不复杂，他们店里也会尽量尝试，帮忙满足客人的心愿。 一时之间，她们店里的这个无心之举被传为了佳话。 转眼，五年就过去了。 佳肴餐厅又在举办一年一度的大胃王比赛。 李文婷看着姜佳瑶在店里忙里忙外，可她始终注意到的是她左手无名指上的那一圈银色的素戒。 第62章 结局 李文婷抱着双臂看着姜佳瑶拿着易拉宝, 她煞有介事地说：“我说你不戴着你的三克拉钻戒在你的私房菜馆，怎么整天就往这里钻？” “我听你这语气，似乎对我这个老板很不满意的样子, 阴阳怪气的, 你不担心我扣你工资, ”姜佳瑶颇有微词, “我这是不忘初心。” “行, 随你怎么说。” 不多时，蒋兴兴抱着一个还在襁褓里的婴儿进了店。 怀里的孩子一见姜佳瑶就“咯咯”地笑开了花。 姜佳瑶伸出手指, 小孩就一把握住了她的手指，手舞足蹈地挥了两下，把她的手松开。 姜佳瑶问她：“店里呢？” “今天不是周末嘛？方润在看店。” 姜佳瑶刚才隐约好像看见方润从店门口走过。 不多时, 店里的人越来越多, 蒋兴兴就抱着孩子回了隔壁。 姜佳瑶注意到赵平凡进了店里，他一进门就问：“你这又扩店了？我看隔壁多了家店，写的是你的名字。” “那家是专门卖盒饭的, ”姜佳瑶说，“之后应该是会开自助盒饭。” “自助盒饭好, ”赵平凡感叹说, “不过说实话自助盒饭应该比较容易亏本吧？” 姜佳瑶说：“其实也想了很久，之前就觉得开自助餐容易亏, 但咨询了一圈下来, 也还可以，而且手里不那么有钱的时候，自助盒饭也是个很好的选择。” 要是当时她当时毕业的时候，附近有家自助盒饭店，她应该会天天去光顾。 一会儿, 罗成鹏和罗影也跑到了店里。 罗影一进店就挽住姜佳瑶的手：“姐，上班太苦了，当牛马真是一点也不自由。你店里还招不招人，我也来干。” “我这儿看起来是自由职业，但也是起早贪黑，都是体力活。” 罗影长叹了一声：“好吧……” 罗成鹏则是跟姜佳瑶打了个招呼，就去找赵平凡交流最近的美食心得。 不多时，顾晴雨连带着她的老板应勤许也走进店里。 应勤许手里照旧捧着一束向日葵：“你这店庆是真热闹，” 顾晴雨则是感慨：“那可不是，她现在可是大老板，手里好几家店，出行都开车，偶尔还有人接送。我之前还去了她搬的新家，大平层，落地窗，跟平时电视剧里的房子一样。” 应勤许平淡地说：“恭喜你，日子越过越好。” 姜佳瑶想到顾晴雨之前跟她说的：“也恭喜你，听说你的公司规模也越来越大。” “如果有需要，随时找我。” “我会的。” 随着时间越来越临近十点，店里的人也越来越多。 一道身影，突然闪进了店内。 周婉惠飞奔着扑到了姜佳瑶身上：“姐，我好想你！你今天会下厨吗？我就想着你做的那一口吃的，外地什么都不好吃。” 第115章 “看情况，要是今天没空。等我下厨的时候，我给你打包好，叫跑腿给你送过去。” 周婉惠点头：“好，到时候，跑腿费我来出。姐姐，我告诉你，我现在赚得可多了。” 姜佳瑶颇感欣慰地点点头。 她隐约听说之前周婉惠的画上了画展。 不多时，李文婷就来找姜佳瑶去主持比赛的开幕仪式。 姜佳瑶站在桌旁说：“欢迎大家来到佳瑶饭店一年一度的大胃王比赛，想当初第一届比赛吃的是包子，这一次我们选择的是盖浇饭。” 店里的员工陆续端出满满一大盆盖浇饭，上面的浇头有宫保鸡丁、回锅肉、芹菜炒肉沫。 饭和菜各占一半。 另外给每个人边上也放了瓶装的矿泉水。 一声令下，各位挑战报名的人就拿着勺子往嘴里炫饭，一口接一口，看着似乎都没有吞咽的动作。 两分钟过去，赵平凡已经吃下了一半。 罗成鹏也紧随其后，从碗里的量看，二人一时不分伯仲。 最终，罗成鹏就快了赵平凡两口的速度，获得了冠军。 赵平凡感慨地说：“真是岁月不饶人，平时稳拿的冠军也要拱手让人了，果然这么多年过去，也吃不动了。” 姜佳瑶也颇有感慨：“是啊，你都拿了多少年了，不过第二名也挺好的，也有奖品拿。走吧，进去吃饭，安慰一下你，给你成本价。” “真的啊？那我要把太太也叫来。” “行，那你坐进去慢慢等吧，外面热。” 罗成鹏和罗影二人正在一同庆祝。 罗影兴奋地说：“哥，太好了，你终于做到了！” 此时，姜佳瑶注意到远处有一个身影，脸上的轮廓看起来有点眼熟，可她一时有点想不起来是谁。 反倒是罗成鹏先认出了她：“江杉！是你吧！” 江杉走了过来：“好久不见了。” 听到这个名字，姜佳瑶才突然反应过来她是谁，是之前她在她这里免单十次的那个女生，她还帮她复刻过熏鱼。 只是她把店搬到这里之后，她好像还从来没来过。 江杉不好意思地说：“之前有些原因一直在外地，这次回来，听说有周年庆就过来看看，毕竟佳瑶姐也算是我高中珍贵的回忆。” 罗成鹏和罗影与江杉像这些年从未分开过一样，立刻热络了起来，把她拉进了店。 姜佳瑶站在门口，看着形形色色的面孔，格外感慨。 往昔明明还历历在目。 如今，有些人已经白发渐生，变得沧桑了起来，曾经的学生脸庞也变得成熟。 景色相似，人却渐渐变了样。 这里的活动忙完，她就去了大学城附近的那家店。 那边的店面如今也扩大了一圈，吴晧峰已经成为了店长，统管店铺大小事务，而且他似乎还在学习财务相关的内容，正打算考证。 而周世奇也招了一个厨师，这样，他也在业余的时间报了个厨师培训班，进一步提升他的烹饪能力。 这边的店和总店同时店庆活动，处于爆单的一个状态。 姜佳瑶眼见他们备菜忙不过来，拿起菜刀，想要上手，却被吴晧峰拿了过去：“行了，佳瑶姐，你可别上手了，要是被杨诺哥知道了，下次游戏试玩都不找我们了。” “是啊，是啊，”周世奇在一旁附和，“姐，你就别为难我们了。” 姜佳瑶无奈地放下了菜刀，让出了位置。 她庆幸的是，看来生活还是没有磨平他们对游戏的热爱。 这些年，她很多次试探过他们的想法，问他们要不要不再干体力活，考虑转业或者另谋生路，但二人都很坚持，觉得行行出状元，始终坚持待在店里。 他们都说，虽然偶尔会遇到吃霸王餐或者难缠的客人，但他们也收到了很多正面的反馈。 他们都觉得这样的生活更自由。 姜佳瑶于是也不再劝。 她到店里的过道站了会儿，正遇到上菜，她立刻避到了一边。 站在店里，反倒是有些打扰他们的日常工作。 她就打了个车回了家，她窝在沙发上打开了电视，看着当今正火的一个家庭伦理剧，看着看着她就不知不觉地睡着。 她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身上盖了一条毯子，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香气。 走到厨房，看到杨诺正在忙忙碌碌，她一把搂住杨诺的腰，头抵在他的背上问：“我们晚上吃什么？” “我看家里食材有，做个番茄肉酱面，再烧个可乐鸡翅，还有一个水煮西蓝花，”杨诺转过身，把姜佳瑶抱在怀里，摸了摸她的头，“要困就再去睡，好了叫你。” 姜佳瑶的脸在他怀里蹭了蹭：“不困了，醒了，我帮你。” “忙了一天了，去休息吧，好了叫你。” 姜佳瑶点点头，不耽误杨诺继续做饭，她回到了沙发上，看了眼手机。 手机多了几条消息。 有几条是张妍梨从异地发来的消息，恭喜她店里的周年庆，她如今在异地开了家咖啡店兼民宿，整个人都开朗了许多、姜佳瑶和李文婷去见过她一次，感觉张妍梨已经化茧成蝶，变成了她熟悉又陌生的样子，不再怯懦，对所有人都大大方方。　　她们当时去的时候，也不乏有人在追她，却都被她拒之门外。 张妍梨说，她现在目标就是搞钱，暂时不考虑其他的。 第116章 去完这一次，姜佳瑶也对张妍梨的情况放心了不少。 另外几条消息来自蒋琴，问她现在有没有空打电话，甚至还给她打过一个电话，奈何她睡得太熟，错过了。 她回拨了过去，蒋琴立刻接了电话。 蒋琴问她：“小蒋，你现在手里有余钱吗？” 听到这句话，她心里立刻“咯噔”一下。 她问：“琴姐，你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吗？” “是这样的……”蒋琴的语速放慢了下来，“我之前投资股票，现在被套牢了，就是亏了一大笔，但我们家有点情况，要着急用钱，你看看你有没有多余的钱把你饭店几个铺子买下来，就当是帮我救急了。” 姜佳瑶面对着庞大的信息量，一时没回过神来。 她说：“等等……琴姐，你是希望让我把周围其他的几家店也买下来？我记得还有五、六家商铺，那可不是笔小数字。你家里是什么事，你不会是被诈骗了吧？” “不是诈骗，你放心！我家里人都在我身边，我这就是家里有急事，要有钱，”蒋琴歉疚地说，“我其实找人借钱，但大家都，我这才想找你问你愿不愿意？” 姜佳瑶看了眼时间：“这个事不是我现在就能决定的？你要不给我点时间考虑下？我明天早上答复你。” “好好好。” 正好，杨诺喊姜佳瑶吃饭。 可她拿着筷子卷着意面心不在焉。 杨诺说：“有事？” “嗯，”姜佳瑶把刚才接到电话的来龙去脉告诉了杨诺，“可我买下来，这些铺子要怎么处理？那些原来的租户又要怎么办？而且我感觉现在生意越来也不好做。别人都在关店，我在这个档口，反而扩大规模，会不会不太好？” 杨诺明白姜佳瑶的顾虑：“我对你的建议是，如果她急着出手的话，你不妨把买的价格压低一点。租户到租约结束之前就先不要动，后续让他们自己决定就好。至于，再后面要开什么店你就再想想，而且你那个地段把商铺买下来，应该不会亏，就是可能回款慢一些。” 姜佳瑶听了杨诺的话，也安心了一些。 杨诺告诉她：“如果想买下来就买，不用担心钱的事。” “倒不是担心钱的事情……我有钱好吗？” “知道，我还要拜托我们姜总养我。” “哼。” 姜佳瑶跟杨诺这么说了两句，心情才变好了许多，津津有味地吃完了面前这碗美味的番茄肉酱意面，心里有了决定。 第二天一早，姜佳瑶打电话给了蒋琴，表示她愿意买下其他几间商铺。 蒋琴欢天喜地以最快的速度拉着姜佳瑶去办了过户，姜佳瑶也把钱转到了蒋琴的账上。 蒋琴对着姜佳瑶千恩万谢。 姜佳瑶一方面会买铺子，是因为她把铺子租出去的时候，可以避免有奇怪的竞争对手，二来她也感谢蒋琴在她微末时愿意把铺子卖给她，如今她也算还清了最初的那份人情。 她依次跟几位租客，谈了一下，有几位表示到期就不续租了，开服装店和理发店的那两家表示想要继续租下去。 姜佳瑶也没有赶跑租客的想法，不用重新找租客她也乐得轻松。 站在马路对面，她看着这一排的商铺，如今全在她的囊中，她露出了几分不可思议的感觉。 回家，她翻出家里的几本产权证，连带着新拿到了几本放到了桌上，一字排开。 她突然有一种她的努力全部具象化的实感。 杨诺下班回家，就看到姜佳瑶来回翻着产权证：“有这些产权证你就这么开心，当时买房的时候，也没见到你这么开心。” “虽然房子写的是我的名字，但是我可没花一分钱，”姜佳瑶指着一桌的产权证书，“这可都是我自己挣来的。” 杨诺搂住她：“很厉害，以后会更厉害。” “你是不是又在哄我？” “没有，”杨诺把头抵在她的肩上，“你有这么多铺子，以后跟我的游戏做联名好不好？” “好像真的可以！”姜佳瑶立刻反应过来，“不行，游戏联名大部分都跟连锁大品牌做，我跟你做联名，不会显得你的游戏很掉价吗？不行不行！” “怎么会？我要是想，别人也不会说什么？” “小活动可以，”姜佳瑶松口，“你们还是跟大公司联名吧，不然其他很多地方的人吃不到或者拿不到周边该难受了，而且这样容易养黄牛，我才不要。” “行，都依你，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于是，姜佳瑶开始着手于新店的开业计划。 她调查了附近的商圈，于是开了一家炸鸡和汉堡店，另外开了一家她心心念念的糖水店，同时她也专门开了一家从凌晨四点营业到下午两点的早餐铺，还有一家烧烤店。 李文婷看着这些店铺同时在装修，她说：“佳瑶你是真发达了，同时开这么多店，你就不怕这几家店互相抢生意吗？” “不怕，”姜佳瑶信誓旦旦地说，“你想无论他们去哪家，幕后老板都是我，赚钱也是我。” “高还是你高，不过你真有信心？” “有啊，其实我开的这几店受众不太一样，而且目标也不一样，佳肴小厨还是主要的是堂食，其他有几家店我估计外卖应该会比堂食多一些，毕竟这附近办公楼和居民区都不少，应该生意不难做，总要试试才知道。” 第117章 这几家店依次开张的时候，姜佳瑶拜托了乔栀请了一些美食博主或者生活博主来做了一波营销，口碑都不错。 而且不少人因为这附近有蛋糕店和甜水店，也愿意吃完饭后再捎点东西回去，觉得很是方便。 这一条街也被附近的居民戏称为美食街。 当这个称号传到姜佳瑶这里时，她笑着跟杨诺打趣道：“都说现在那条街是美食街，这么说我这生意做得还挺成功的？” “当然，你可是承包了一整条美食街。” 过了两天，姜佳瑶联系了顾晴雨去接戚玉放学，她带着戚玉回了美食街。 姜佳瑶问戚玉：“你想吃什么？” 戚玉直奔炸鸡汉堡店：“出来了当然是吃垃圾食品了，我要吃牛肉汉堡、薯条还有炸鸡，然后我还要去隔壁糖水店吃红豆双皮奶。” 姜佳瑶好奇问她：“你不是还没来过这儿，怎么对这里这么熟？” “我在网上看的，而且我们好多同学都来过，”戚玉说，“他们说这里都挺好吃的，而且干净卫生的。我都想跟她们炫耀这些店全是我舅妈开的，但我忍住了，不然她们肯定想要我打折或者免单。他们可都是有钱人，当然要赚他们的钱。舅妈赚大钱就会给我买礼物，还能给我做好吃的。” 姜佳瑶无奈：“如果你有好朋友，当然可以带过来，我请他们吃。” “舅妈你放心，我有分寸。” 顾晴雨听着戚玉一口一个“舅妈”，她轻声感叹：“怎么也想不到，当年会是这么个发展？” “你说什么？” “啊，没什么，就是没想到当年你从一个地摊做到现在这种程度，承包了一整条美食街。” 姜佳瑶还记得当时帮他们团建准备饭菜，多少有点唏嘘。 “是啊，我现在承包了一整条美食街。” 戚玉喊她推荐哪个好吃，打断了姜佳瑶的思绪。 等戚玉玩够了，她和顾晴雨送了戚玉回家。 姜佳瑶突然很不想回家，就又回到了店里，坐在店里看着来来往往的客人。 看了一会儿，她踱步到马路对面，背对着绿化带，看着几家灯火通明的店，内心既有自豪也有些落寞。 毕竟，好像哪家店都不再需要她的存在。 她的手机响起，她看到是杨诺的电话。 “我刚下班，你在家还是在店里？” “在店里。” “那我来接你。” 杨诺来接姜佳瑶的时候，注意到她依旧站在街边。 他下车来到她身边：“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姜佳瑶看着面前有几家店到了闭店时间，灯一盏盏地关上，她有些感慨，“就是最近有点多愁善感而已。” “你想说吗？” “没什么，毕竟这每家店都是我的，”姜佳瑶松了口气，“我刚才一个人的时候已经短暂地矫情过了，现在已经调整好情绪了。” 杨诺牵过她的手说：“不止回家的是你的家，这整条美食街也是你的家。” “是，这里也是我的家。” 她从无到有，一点一滴努力出来的归属地。 是属于姜佳瑶的美食街。 第63章 番外 梦中世界（打工人x总…… “宿主当前已经超额完成任务指标, 是否选择解绑饭店系统。” “a. 是 b. 否” 姜佳瑶犹豫了许久，选择了“是”。 “系统正在解绑中，请稍后……” “系统已解除绑定, 祝宿主未来生意红火！” 姜佳瑶平时能点开面板的地方, 此时空空荡荡的一片, 仿佛未曾出现过系统的痕迹。 但她打开手机账单又能清楚地看到之前系统给予的一些奖励。 和系统解绑, 既有些不舍, 毕竟不是系统，她或许也未必能走得这么远, 也未必能承包一整条美食街。 同时，她也感到一阵轻松，她再也不用像考试一样, 被逼着去完成任务, 有一种解放的快感。 这一晚，姜佳瑶睡得很沉，做了一个特别长的梦。 梦里的她走过原本佳肴小厨的店面却发现是一家文具店, 隔壁也不是蛋糕店，而是一家熟食店。 这陌生又熟悉的地方让她有些混乱。 她很快就接受了她目前的一切, 她的脑海中立刻出现了一些新的记忆。 蒋兴兴拉着她：“发什么呆呢？我们去找口好吃的, 然后还要回公司继续上班。” 二人找了附近的一家y市菜，一人来了一碗炸酱米线。 酱香四溢的米线唇齿留香, 让人欲罢不能。 姜佳瑶说：“这家没想到这么好吃, 我们下个星期再来。” 作为饭搭子的蒋兴兴一口应下。 蒋兴兴嚷着：“怎么又要回去上班，我不想回去上班……太痛苦了……我想辞职！我想躺平！不想当牛马了！” “你嘴上一直挂着辞职的事情，却始终没实践，”姜佳瑶严肃地说，“那你还是等着公司哪天大发慈悲裁员吧, 你还能拿到补偿金。” “话是这么说，可公司一点动静都没有……” 姜佳瑶突然想起，她一回公司，就要准备写这一次大促的速冻煎饺的促销方案。 什么时候能少点节日，少点大促就好了。 她的工作也能轻松许多。 一直加班到快八点，她才把所有的内容整理完成。 第118章 回到和蒋兴兴的合租房，她能听到蒋兴兴正在跟人连麦打剧本杀。 姜佳瑶想着，她的精力可真旺盛。 回到房间，她瘫倒在床上，仰头看着天花板上的灯，想着她还要赚多久的钱才能脱离苦海。 肚子响起了“咕”地一声。 姜佳瑶下床去了厨房，打开冷冻层，拿出了公司的煎饺，起锅倒油把煎饺放入锅中。 光是看着煎饺，她的脑海中都能浮现出那一股熟悉的味道。 外皮因为冷冻过后显得有些缺失水分，比较硬。 内馅的玉米猪肉也是一成不变的咸鲜味，带着一点点玉米的清甜。 姜佳瑶倒着一小碟醋，吃完了锅里新鲜煎出来的饺子。 果然，速冻的饺子的味道就显得乏善可陈。 他们公司的饺子已经属于速冻品里比较好吃的了。 她好像已经很久没有下厨做饭了。 毕竟每天都在加班，回到家就只想躺着，动动手指点外卖已经是她最大的努力了，让她再动手做饭，她也没有那个精力。 一想到明天还有宣传活动，姜佳瑶立刻去洗了个澡，然后裹着被子躺在床上玩起了手机。 手机里跳出来的短视频正是别人做的每天中午的盒饭，满满的红烧肉、大排还荷包蛋。 哪怕刚吃了煎饺，姜佳瑶也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滑到下一个视频，是裹满了金黄咸蛋黄的鸡翅，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 为了避免越看越馋，越看越饿，姜佳瑶适时地放下了手机。 她把被子拉过头顶，试图清空一些思绪。 可一想到明天是周末，却还要去加班办活动，就没来由地一阵烦躁。 她或许应该想想从班味里逃脱的方法。 第二天一早，姜佳瑶还是兢兢业业地来到了戚氏商场的中庭，检查活动现场布置的情况，今天有品牌代言人的见面会活动，全公司上下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姜佳瑶也在反复确认舞台搭建的情况，现场的音响，麦克风还有安保情况。 活动开始时间是下午两点，可十二点多就陆陆续续有粉丝等在了围栏周边，抢占了有利的位置，就为了一睹代言人的风采。 人越来越多，姜佳瑶也不断跟蒋兴兴确认着代言人的情况，是否能准时入场。 代言人一入场，现场爆发出热闹的呼喊，声浪一阵高过一阵。 代言人在主持人的介绍下，与在场的粉丝进行了简单的互动。 结束活动后，代言人一下台，围观的群众全都朝着她离开的方向蜂拥而去。 站在原地的姜佳瑶还在庆幸活动圆满成功，一时不察，就被挤到了人群中。 她努力朝着左右挤出去，想要找到脱身的方向，却被周围的人流带着向前走去。 担心出现踩踏事故的她努力喊着：“不要挤！都不要挤了！” 突然她却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那人大力地将她从人群中带了出来：“下次注意点，很危险。” 声音格外熟悉，她一转头就见到了熟悉的身影，正是杨诺。 可杨诺却像不认识她一样：“当心点。” 姜佳瑶抓住了他的小臂：“你不认识我吗？” “这位小姐，我们认识吗？” 说完，他转身离开。 姜佳瑶看着代言人撤退到了疏散通道里，她咬了咬牙，跟上了杨诺的步伐。 她直觉如果不跟上去，她会错过一些东西。 杨诺走了一阵子，突然回头看她：“你跟够了没有？” “我只是刚才忘记跟你说声谢谢。” “没事，不要影响到商场就好。” 姜佳瑶见到一个男人急匆匆朝着杨诺走过来：“杨总！” 她还想再追上去，手机里却收到了来自蒋兴兴的电话，她只能回去。 蒋兴兴看她回来之后魂不守舍的：“你怎么了，看着一点精神都没有，刚才没出什么事情吧？” “没有。” 另一边的杨诺，同样魂不守舍，身边人说的话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他突然想起：“今天来办活动的是哪个品牌？” “一个做速冻食品的连锁品牌。” “我们商场什么时候还会同意食品来做宣传活动？” “主要是考虑到他们的代言人挺有名的，也能给商场增添点人流量，也给我们商场打打广告，”方润说，“另外，他们品牌之后还会在商场办一些宣传活动。” “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一个星期后，杨诺来到了地下一层的一家餐厅门口，速冻煎饺的宣传展位就放在这里。 他四处看了看没见到熟悉的身影，他心里有些失落。 他刚转身要走，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你们都准备得怎么样了？” “差不多都准备好了，就等客人来询问之后，给他们推销试吃了。” 姜佳瑶嘱咐道：“还有让他们扫码关注官方店铺可千万别忘了。” “放一百个心，包在我们身上。” 杨诺回过头问她：“你们公司都这么压榨员工的吗？周末也没有休息？连轴转的加班。” 姜佳瑶有些意外：“加班的时间之后都可以调休。” 姜佳瑶其实今年已经快攒满了两个星期的调休假了，只是一直很忙，都没空请假。 第119章 杨诺问她：“你是做营销的？还是宣传的？你可以考虑投简历到我们商场，做五休二，五险一金，福利很好。” 姜佳瑶对杨诺的态度感到有些奇怪：“我现在这样挺好的，而且我喜欢吃，入职食品公司也是我当时的第一志愿，就算忙点，但一想到能把好吃的推广给更多人我也很满足。而且速冻食品也方便上班族，杨总，你要不也尝尝？” 杨诺盯着姜佳瑶：“你知道我是谁？” “上次见过面后，了解了一下。” 杨诺并没有品尝他们用电锅煎出来的煎饺就离开了。 其他同事对姜佳瑶说：“这杨总可真是怪人，哪有这当面挖墙脚的，再怎么样也该找猎头，或者私下找你吧。” “嗯……” 姜佳瑶看着面前同事的面孔，总感觉有些异样，却又感觉她遗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过了两天，公司出现了一则重磅消息，无异于是一颗地雷。 “我们公司被收购了。” “听说公司内部要大换血。” “有百分之六十的人要被裁。” 蒋兴兴兴高采烈地说：“太好了，我是不是要被裁了。” 姜佳瑶则是从旁边同事的谈话中，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信息，收购他们的正是戚氏。 她心里多少有些忐忑。 不是因为裁员，而是因为要见到杨诺。 一见到他，就有说不出的悸动。 同事们挨个被叫进会议室，有的人出来一脸欣喜，有的人出来一脸沮丧。 格外平静的姜佳瑶走进会议室，看着坐在对面的男人。 这么小的事情，应该不需要他亲自出面才对。 方润借口去倒咖啡，会议室一时就只剩下杨诺和姜佳瑶。 姜佳瑶看着手，一言不发。 杨诺则是直勾勾地盯着她：“你没什么想说的吗？” 姜佳瑶抬头看向对面的人，笔挺的西装在他身上显得一丝不苟：“没有，答案反正都在你们面前的文档里，我是走是留并不会因为我现在的几句话而改变。” 杨诺轻笑一声：“你倒是看得开。” 杨诺突然起身，走到姜佳瑶身后，把她的座椅猛地向后一转，他附身低下头，与姜佳瑶的鼻尖不过咫尺距离：“除了这些事情，我们要谈谈的别的事情了？你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如果这样的话，”姜佳瑶拿出手机，“杨总，我都录音了，就防止公司不正当解雇。” 杨诺退后了两步：“看来跟你讲这些，还为时尚早。” 方润敲门回来，将姜佳瑶的后续安排告诉她。 她将升任营销部主管，原主管将升任副总，原来的副总则是因为挪用公款被开除。 蒋兴兴感慨说：“这变动真不小。” 姜佳瑶则是平淡地说：“做好自己的事就好。” 日子还是一如往常，上班、下班、回家。 只不过自从戚氏接管公司，她们确实过上了朝九晚五规律的生活。 姜佳瑶下班也会去菜市场逛一圈，回家做饭。 生活质量提升了不少。 但姜佳瑶却总感觉杨诺来这个分公司的概率却变高了很多。 明明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情，杨诺在他们公司一待就是一天，请她们吃下午茶的次数也增加了许多。 直到有一天姜佳瑶在赶一份报告，办公室只剩下她一个人。 办公室原本暗了的灯光，突然一盏盏全亮了起来。 她见到一个面色有些潮红的人，朝着办公室走去。 她开口喊了声：“杨总。” 杨诺点点头，朝着办公室走去：“麻烦你，给我倒杯水。” 姜佳瑶闻言，有些不情愿，但刚才杨诺从她身边走过的的时候，她闻到了一股若有似无的酒味。 秉持着照顾喝醉的人的心思，她还是给杨诺倒了杯水。 她把水放在桌上。 杨诺却一把拽住她，一个重心不稳，她跌坐在杨诺的身上。 杨诺抚着她耳边的碎发说：“从第一眼见到你开始，我就觉得你是那个命中注定的人。你呢？你怎么想的？” 一个带有侵略性和酒气的吻落下，姜佳瑶却沉溺其中。 直到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突然间，她听到一阵熟悉的声音，闹钟响了。 她睁眼醒过来，才恍然刚才的那一切都不过是一场梦，有不合理的地方，也有不连贯的地方。 还在恍惚间，她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身侧的杨诺问她：“你是不是做梦了，刚才看你好像睡得不是很安稳。” “嗯，做梦了，做了一个有点真实的梦，”姜佳瑶叹了口气，“梦里我是打工人，你是霸总，你仗着身份要对我强取豪夺，梦还没做完，就醒了。” 杨诺的手在姜佳瑶的腰上流连：“难道你喜欢？” “只要是你，我都喜欢。” 姜佳瑶蜻蜓点水地亲了一下杨诺，杨诺却大力地揽过了姜佳瑶的腰，逐渐加深了这个吻。 房间里顿时只剩下细碎的轻响。 一室春光尚好。 tips:看好看得小说，就来海棠书屋呀~